赵国公噤若寒蝉,只是连连叩头,背脊僵直,额头死死贴在石砖上,喉头滚动,哆嗦着:“陛下!臣等无事,只是忧心国祚,惶恐难安,求陛下念及先帝旧臣、先祖功勋,饶恕臣等一回……”
又有几名大员连连磕头,反复诉苦:“臣等世代为国效命,从无二心,今日惶恐,实是情非得已……”
求情的声音此起彼伏,谁也不肯说实话,只会一遍遍搬出先祖旧事和往日功劳,蒙求陛下饶恕。
“既然你们都只会求情,半句实话都不肯说——那朕便懒得再问。”
话罢拢了拢衣袖,转身头也不回,径自回到殿内,常服下腰线收束,脖颈修长,背影挺拔冷艳。
夏蝉垂首,静静跟随在后。
殿门刚刚合上,夜风未停。
忽听外头铁蹄杂沓、甲叶碰撞,黑压压一队锦衣卫如猛虎出笼,从夜色中推着几口沉重大箱,陆云身披官服,神色冷峻,走在最前。
箱子乌黑,封条血红,碰撞间发出低沉闷响。
见到陆云带着锦衣卫大步逼近,赵国公眼底全是惊惧,抢步拦在陆云身前,声音发颤:“安远侯,你怎能做出如此之事?我等皆为朝廷权贵,你怎能如此心狠手毒?”
有人气得发疯,厉声咒骂:“你这阉狗!你想清除异党,独揽大权?我就是死,也要你不得好死!”
台阶下一片混乱,有的大员满身冷汗,瘫倒在地,嘴里不停念叨:“完了……都完了……陛下饶命,饶命啊……”
陆云负手而立,静静看着赵国公狼狈哀求,目光漠然,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他眯着眼,忽然想起那日在官道上的一幕,语气淡然中带着一丝讥讽:“赵国公,世道总有轮回,俗话有云,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既然做下了肮事,就要承受后果!”
说完,陆云负手不再看赵国公,语气冷淡,神情更冷。
只见他手一挥,身后锦衣卫立刻上前,齐刷刷分开人群,将拦路的权贵一一推回台阶下,人群被清理出一条通道,陆云神色自若,迈步径直往前走。
赵国公被推得后退几步,脸色惨白,整个人瘫软在地,眼中尽是死灰与绝望,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台阶下其余权贵见状,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有半点动作,谁也不敢与锦衣卫对视,只能低头哀叹,或哭或颤,彻底没了往日的傲气。
陆云大步走至宫门前,守门的太监见陆云到来,低头弯腰,声音压低:“陛下早有旨意,侯爷请进”
陆云点点头,朝后方锦衣卫挥了挥手,锦衣卫齐声应下,抬起大箱,迈入宫门,
这些外面的大臣权贵们看见陆云陆云带队进殿,心里发苦,连最后一丝侥幸都被夜风吹散。
殿内,女帝正静静站在窗前,黑色常服裹身,背影修长挺拔,腰线收束,窗外夜色与烛光交错映在她的身上。
陆云大步踏入殿内,行李后,锦衣卫将箱子一字排开。
殿中烛火微颤,投下斑驳光影。
女帝转身,黑衣袍角微动,狭长眉目下眼神冷静,目光掠过地上的箱子,停在陆云身上,语气平淡道:“这些是……?”
陆云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拱手:『回陛下,这是小的数日奔波所获得的成果!”
女帝没有说话,只用冷静的目光看着他。
陆云站起,神色自若,语气不急不缓,将所查之事一一道来。
殿中一片寂静,烛火映得箱影森然。
女帝站在高处,俯视那一排沉沉的箱子,她指尖握紧窗棂,修长手指关节微微发白,脖颈线条僵直,眉宇间透出淡淡的疲惫和无力。
陆云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臣不敢徇私,只请陛下亲阅这些证据,查明真相,定夺处置!”
女帝静静看着箱子,眼神冷峻,唇线紧抿,整个人宛若寒夜中一尊冰雕,可在黑衣袍袖下,肩膀微不可察地一沉。
她这在明白为何这些人为何会在深夜前来,求情,诉苦,搬出自己先辈种种功绩,—自己赖以治国的百官,竟都是如此德行!
甚至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背叛于自己?
一阵眩晕涌上头顶,女帝抬手轻按额角,挥手道:“知道了,东西留下,退下吧。”
夏蝉静静立在她身侧,白衣如雪,悄悄看了一眼女帝,眸中浮现出一丝担忧。
然而,陆云却并未退下,拱手上前道:”“请陛下速速定夺!这些箱子里,都是朝中权贵作奸犯科的铁证,欺压百姓、贪污受贿、通敌勾结、谋害忠良……每一桩、每一件,证据俱在,罪状分明。小的已核查数遍,不敢有丝毫遗漏。此案牵连甚广,关乎国运、社稷根本,臣请陛下当场查验、昭告天下,还百姓一个公道,还朝堂一个清白!”
说完陆云目光炯炯,死死盯住女帝。
一时间,殿中烛火微颤,气氛凝结到极致。
女帝缓缓抬头,死死盯着陆云,眉宇间皆是疲惫,“那你要朕如何?将这些百官全都治罪?朝堂空了,这江山谁来撑?百姓谁来管?还是你陆云一人来收拾这满地烂摊子?”
陆云不卑不亢,目光坚毅,拱手再拜:“陛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百官犯法,与庶民同罪。若今天证据确凿却只因身份姑息养奸,朝堂将再无公信,百姓将再无所依!”
女帝眸色幽深,唇角浮现出一抹冷笑,肩背微塌:“你以为朕不知道吗?这些人,有的人的祖辈打下江山,有的守了半生边关,朕不是没念旧情。可你叫我一朝斩尽,谁来补这无边空缺?朝堂就还能稳吗?”
陆云抬头,语气更硬:“陛下!若因一时心软姑息养奸,将来大厦倾覆之时,这江山怕连苟安都谈不上。今日纵容一人,明日便无人再畏法度。江山再大,也架不住烂根烂土!”
殿中气氛绷到极点,烛光摇曳,窗外夜色死沉。
夏蝉站在女帝身侧,白衣贴身,手指死死抓紧裙角,眼中满是担忧,屏息静听两人对峙。
女帝长睫微颤,目光死死盯着箱子,声音哑了些:“朕若下令,满朝血流成河,你让朕如何自处?”
陆云缓缓挺直腰背,字字如刀:“宁愿一时流血,也不能任贼永存!请陛下三思,法度不可废,朝纲不可乱!”
殿内空气凝滞,两人眼神死死对撞。
女帝冷冷盯着陆云,嗓音带着极致的疲惫:“你要朕如何?将半朝满门抄斩,只为一个『法』字?”
陆云咬牙,脸色彻底阴沉下去:“你这女人,就是心太软,优柔寡断!怪不得这些权贵敢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女帝身形一震,怒极反笑,冷冷道:“你再敢多说一句。”
话音未落,陆云陡然上前,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力道极重:“你不肯做主是吧?行,我帮你做主!”
女帝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陆云死死压在窗边,黑色常服被陆云扯得歪斜,脖颈雪白、锁骨清晰,细腻肌肤暴露在烛光下,陆云死死攥住她的手腕,身体贴上去。
女帝怒极,挣扎,冷声道:“放肆!你敢!”
”大夏子民也是倒了血霉了,碰上你这么个皇帝,老子就是替这些子民来教训你!“
陆云呼吸加重,膝盖顶住女帝膝弯,一只手直接伸进常服里,抓住她的乳房,手指收紧,死死捏住柔软的乳肉,隔着衣服用力揉搓,感受那团雪白弹软的肉球在手心里变形。
女帝被他按着,后背贴着窗棂,仰着头,头发乱了,呼吸重,胸口起伏,衣襟被拉开一半,乳房轮廓和乳头痕迹都露出来。
夏蝉在一旁愣住,白衣裙摆随着女帝挣扎微微颤动,呼吸骤然急促,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是该冲上去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