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邹贝醒来,揉揉迷糊的双眼,客厅传来脚步声,疑惑的起身,拉门出去,犹豫着看了厨房的男子,惊呼:“总经理!”
“醒了?这个称呼我不喜欢。”
南阡陌虽没带上围裙,可左手一杯牛奶,右手托着早点,一套休闲的服饰居家而温馨:“正准备叫你起床,倒是先起来了,眼睛有点肿,先去洗脸刷牙。”
“是。不好意思。”邹贝仓促钻进洗手间,心砰砰加速:“呼…”
“上边都是新的,你随便选个喜欢的颜色。”南阡陌看她走得快,怕找不到,跟着到门口,斜靠在门边低声笑:“还没睡醒么?那么迷糊?”
“啊!醒…醒了!”邹贝回身看着他:“对不起。”
“这是哪门子的对不起?”南阡陌疑惑。
“昨天晚上…”邹贝想着哭在他怀里的情景,脸颊一阵发烫。
“不用难为情,谁都会有情绪失控。”南阡陌安抚道:“洗完就出来吧,牛奶热好了。”
“恩。”
邹贝看他出去,乱蹦的心总算又回到了原地,对着明亮的玻璃镜,反射出一双红肿的大眼,紧紧的皱住叶眉,木然:“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是这样的?为什么?”
不容许多想,邹贝收拾好自己,来到客厅,南阡陌安静在餐桌边,旁边是一辈冰块,钳子夹一块在邹贝面前晃晃:“敷一下,消消肿。”
“谢谢你,总经理。”邹贝呐呐的说:“一直都在麻烦你,真的很感激。”
“说过很多次,我不需要你那么多谢谢。”
“那你要什么?!我能给你什么?!”毫无经过脑子思考的话脱口而出,说完邹贝自己就先呆住。
清晨的空气总是那么清爽,可此刻的气氛真的怪异,南阡陌不得不说他想要她,可是现在还不合适,邹贝的情绪可以说是很激动,通红的脸上充满怒气,红肿的双眼已满是迷雾,整个身子不停的颤动,这不是可好机会,也不适合说出他自己都还不明白的情愫,尴尬的笑笑:“好了,别激动,坐下吃饭,等会送你回学校。”
邹贝知道自己冲动,可是她真的无法接受南阡陌的温柔,更不能承受心理的压力,情绪一再崩溃,她没做过选择题,从来,她没有面对过一个陌生人为她做到这样,没有人叫她要如何面对这突来的感动,跟那个把自己捧在手心理的人比起来,感觉不一样,太激烈,太过难以把持,叫人不知如何应对。
“对不起。”
邹贝含着泪坐过去,她也许该远离这个人,远离这个给自己带来异样情绪的男人,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得走开,这种如真如幻的温柔不适合她。
南阡陌笑着摇摇头,没在接话,拉过凳子也匆匆吃起早餐,8点多,时间不早,开车到学校的路程不远,20分锺到达,车子沿着湖岸而下,凉风软软吹入车窗,车厢里流淌着悠扬的乐曲,再多烦心的事也可一再丢弃。
一路下来,没有过多的交谈,车子停在校门口,南阡陌理理自己吹乱的发丝,下车开门:“回去吧。”
“恩……”邹贝下车向校园走去,几步回头,发现南阡陌还在外面看着自己,校园里同学的吵闹声都好似离得自己好远好远,唯有那飘渺不定的男子依旧在那里,独立而潇洒,邹贝压下心理的恶心感,狂奔教学楼,那人仿佛看到了,车子在一会的时间,静静的划过校门,越走越远。
星期五的课程不算多,邹贝赶到教学楼,老师还没到,叮当看到她急得想蹦起来,等到她坐下才凑过去低声问:“你昨天没回来!我担心死了,下午就看到龙涛一个人,他脸色不好,我没敢多问。”
“恩,没事,他就那样。”邹贝揉揉发酸的眼角:“管理员有没有查到我?”
“没有,检查的时候我们没开门,就说睡觉了。”叮当摇摇脑袋,天真的脸上写着满是聪明。
邹贝脑子更疼了,这么说来,宿舍的人都帮自己撒了谎?
以后又要面对各式各样的眼神了,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歪,她真的不在乎,只是一想到南阡陌,多少有些许尴尬,那人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为何对她邹贝又那么好?
外表么,公司里美女如云,她邹贝又怎能迷倒这个花花公子?
叮当拍拍她肩膀,询问:“邹贝,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昨天训练晚了,睡在公司里,让你担心了。”邹贝感激叮当的关心,起码这个朋友是真心担心过自己了。
“唉,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叮当夸张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朋友之情,看看邹贝确定无事又开口:“我今天要是再看不到你,我肯定要去教导处了,万一你出去出事了怎么办,以后有什么定要给我,好歹我也能帮你偏偏管理员啊。”
“是,知道啦。”邹贝偏偏头,看着叮当笑:“谢谢咱们叮当小同学,为了朋友两肋擦刀!”
“哼!”
叮当知道她调笑自己,小脸一扬,俏丽的鼻尖往上一翘:“那是!”
接着拍拍胸脯,斩钉截铁的说:“也不看看咱俩的关系,铁哥们,纯姐妹。”
“哈哈,是是是。”
邹贝笑着点头,连说了三个是,只是这样的笑脸惹怒了那个一直和自己不对盘的人,互相怒瞪一眼,邹贝挑眉送去一个白眼,爱咋滴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