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界,北境。
槐山。
这是一片灵气充裕的大陆,也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在北境东南处,崇山峻岭环绕之间,坐落着名镇一方的仙宗豪门,紫云宗。
在百年之前,紫云宗宗主林擎就以一手变幻莫测的紫云心法大败各路英豪,最终停在了槐山,于此开宗立派,建立了紫云宗。
槐山,灵气充裕,灵矿富足,在紫云宗之前,就有无数修道大能对此处虎视眈眈,但忌惮与紫云宗宗主林擎深不可测的实力,百年间竟无人敢造次。
但就在三个月之前,这个看似稳定的格局似乎正在被打破。
林擎顿悟飞升的消息在短短数日间便传遍了北境各大宗门,一时间群龙无首的紫云宗成为了诸位修士们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对象。
林擎的这次顿悟没有给紫云宗太多的时间,察觉到了外界的觊觎之心,紫云宗立刻开始了门内的紧急谋划,经四大长老商议,素有静玉仙子之称的紫云宗圣女南素谨被推举为了新一任宗主。
林擎虽然不在世间,但紫云宗不能乱,这是四大长老的共识,所以南素谨这次继任宗主虽看似有些操之过急,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最好办法。
南素谨,原紫云宗圣女,现紫云宗宗主,传闻得了林擎七分真传,已有绝品实力,其膝下育有一子,身世十分神秘。
四月十五,春意渐浓,槐山之中,一三面环山之地,坐落着足有一座城池大小的紫云宗。
巳时,旭日东升,微风习习,紫云宗的宽阔广场之上,三百余位弟子分别排成了两侧。
按身份高低,众弟子极为默契的一路排到了大殿之下,而此时威严大殿的门前,则一左一右分别站着四位长老。
大长老邪风,身材肥硕,长了一张永远都是笑眯眯的脸,主管宗门物资仓储。
二长老幽鬼,身形瘦小,眼神阴厉,主管炼制丹药。
三长老白鹤,特点就是没有特点,往那一战仿佛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主管门内的炼器事务。
四长老擒虎,身材高大,体质过人,管理一切和灵矿开采有关的事务。
传闻这四位长老乃是林擎的结拜兄弟,修的是一门极为神秘的阴性功法,实力不容小觑,这四人平日里深入简出,寻常弟子很难见其一面,今日却聚首在这大殿之外,神情恭敬无比。
“吉时已到,恭迎圣女!!”
大长老邪风忽得开口,那算不得好听的声音通过深厚的内力传遍了紫云宗的每一个角落。
数百位弟子立刻站直了身子,将目光一同投向了庄严的大殿。
在众人虔诚的眼神之中,近日舆论中心的紫云宗圣女南素谨终于现身。
头戴金玉凤冠,一袭红金长袍,一张动人心魄的绝美面容缓缓出现在大殿之中。
如一位天降神女,南素谨莲步轻移之间尽显睥睨之姿,傲人身段被身上这套繁杂而高贵的服装遮掩,美足轻抬,南素谨在一位青衣少年的扶持下跨过大殿那刚刚的门槛,来到了广场前的高台之上。
青衣少年便是南素谨的儿子,南墨,门内关于他的说法也是众说纷坛。
有人说南墨是南素谨和宗主林擎所生,也有人说南素谨其实是林擎的女儿,南墨乃是林擎的亲孙子。
但今日之后,这些说法都会随着南素谨的继位消散,南墨今后便只有少宗主这一个身份。
“承蒙苍天怜爱,宗主飞升神界,但宗门不可一日无主,经长老会商议,众弟子推举,今日特命圣女静玉仙子南素谨接任宗主之位!!”
大长老邪风向前两步,来到南素谨身侧,在说完之后立刻欠身,其他三位长老都随他微微俯首。
“恭迎圣女继位!”四位长老齐声道。
“参见宗主!!!”
数百位弟子齐齐跪地,向着高台上的南素谨行了跪拜大礼。
南素谨微微一笑,檀口轻启道:“紫云宗得天独厚,家业甚大,吾原是门内圣女,本难堪此大任,然如今北境各大宗门对槐山虎视眈眈,还望诸位弟子切勿懈怠,守住紫云宗这百年基业。”
广场上,南素谨的声音宛若天籁,和刚刚大长老那油腻的声音形成了前后的巨大反差,几句话下来,一位位弟子们无不听得心旷神怡。
“谨遵宗主教诲!”又是震天般的吼声响起,南素谨转身,和四位长老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
继位结束,众弟子逐渐散去,大气磅礴的大殿内,大长老邪风对着门主宝座上的南素谨浅浅行了一礼道:“如今局势甚为凶险,北境各大宗门虎视眈眈,还望宗主能主持大局。”
“大长老言重了,本宫刚刚继位,有什么不懂的还需劳烦几位长老指点。”南素谨笑道,端坐在门主宝座,年方三十多岁的南素谨多了些母仪天下的气质。
“老朽定会宗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邪风这话说得坦然。
南素谨本想再说些什么,没想到邪风竟继续道:“门内事务繁杂,我们几个老头子就不在此叨扰了。”
说完四人转身,匆匆离开大殿,独留母子二人。
没了外人,南素谨终于是放松下来,和刚刚睥睨时间的凌厉气质不同,她那双勾魂的美目之中,多了些女子独有的愁绪。
“搞不懂这几个老头子怎么想的!”南素谨身后的少年开口,言语间似乎有些怨气:“难道娘亲你当了宗主,外面那些人就不敢动紫云宗了?”
南墨今年不过一十七岁,说话做事总有些少年气,听闻此言,南素谨不由得叹了口气,看向南墨道:“无论谁做这个宗主,紫云宗都是不会散的,外面人怕的,不过是这些年来从未出手的四大长老罢了。”
“就他们?!”南墨一挑眉毛。
“不然你觉得为何宗主之位空了这么久,都无人敢来紫云宗造次的原因是什么。”南素谨对这个儿子可谓是极具耐心。
“你的体质与常人有异,如今又是少宗主,以后修炼还需多多仰仗几位长老,像刚刚那样的话,可不能再说了。”南素谨语重心长道。
听闻母亲谈起自己的体质,南墨顿时眉头一皱,叹了口气自嘲道:“这世间怕是没我这么弱的少宗主了……”
“无需自怨自艾,老宗主给你的那本秘籍,你切要记得日日修习。”南素谨又嘱咐道。
南墨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一本古旧的书卷,在很早的时候,林擎曾偷偷送给他一本名曰碧海诀的玄妙功法,还让他秘密修炼不要外传。
得到宗主亲传,兴奋无比的南墨本以为这碧海诀乃是一门无比霸道的绝世功法,可没想到修炼已十年有余,这碧海诀竟是无一丝进展。
这件事目前只有母子二人知道,因为功力低微的关系,南墨在平日里没少遭同门弟子们的讥讽。
大殿之内,谈话声还在继续,而在后山一处石林内,刚刚还春风满面的几位长老则聚在一起,气氛颇为低沉。
“哼,一群狼子野心的东西,大哥还在的时候,就连屁大点个事这群人都要找个由头来露面,大哥这才刚刚走,宗主继位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一个人来!”三长老白鹤一脸不忿,说话间手中把玩着的玉石已然化成齑粉。
“就是,这群人来也不来,打也不打,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四长老擒虎附和道。
“枪打出头鸟。”邪风缓缓道:“紫云宗又不是没人了,他们摸不清路数,自然不敢轻易动手。”
“这宗主当得可真容易,真不知道大哥怎么想的,那南素谨除了一身媚肉,还有什么过人之处?”白鹤依然不悦,言语间竟是将刚刚上任的宗主南素谨都不放在眼里。
“大哥怎么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久未做声的幽鬼忽得开口,那阴厉的声音颇为渗人:“不过提起大哥,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其余三位长老立刻将目光看向幽鬼。
“南素谨带着他那个拖油瓶刚刚入门的时候,我就开玩笑说要收了这狐媚子,你们还记得大哥当时怎么说的吗?”幽鬼说着,脸上已浮起一抹淫笑。
“我记得大哥当时说……”擒虎苦思冥想,缓缓道:“说是不让动她。”
“是这么说的没错。”幽鬼很是兴奋道:“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大哥在世的时候,不能动她。”
此言一出,几位长老皆是神色一变,因为他们印象中,林擎却是说过这句话。
“像南素谨这种天生的神仙炉鼎天下难得一见,我觉得大哥就是将她留给咱们用的。”幽鬼嘿嘿一笑。
这话有几分道理,就连邪风也怔怔出神,道:“说起来,咱们几位的修为也多年未进,老二这句话倒是有几分道理,说不定大哥早就算到了他会顿悟飞升,留一个炉鼎来给咱们提升修为,也能保住槐山这块宝地。”
“可她现在是一门之主,咱们四人可是屈于人下。”白鹤被幽鬼说得一脸心动。
“屈于人下?”幽鬼冷冷一笑,道:“不过是不想辱了紫云宗的面子罢了,不然宗主之位能轮得到她?”
“二哥说得对啊……”擒虎一摸下巴,淫笑道:“先前还是圣女,现在可是一门之主,想想都刺激啊……”
“四弟别忘了,咱们的宗主大人,还是位人母呢……”幽鬼笑道更加淫荡。
“刚好那几个女弟子咱们都玩腻了,嘿嘿……”白鹤也想到了些什么香艳场景,一时间林中的几位老叟淫笑连连,先前郁闷的气息一扫而空。
……
南墨最近虽然多了一个少宗主的新身份,但他的生活其实没什么变化,一样是每天都要和诸位内门弟子们一同修习。
修道一途,不过是清心静气,摒弃脑内杂念,剔除体内杂物,南墨对此一向兢兢业业,刻苦无比,只可惜所修功法实在奇怪,所以努力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三品水平。
修炼境界,从低到高依次被分为一至九品,在往上则是绝品一到九重,普天之下,绝品之上即可被尊为绝品高手,南素谨如今绝品一重,就是其中一位。
四位长老的修为,其他人自是无从知晓,但南墨通过母亲其实是了解一些的,以大长老邪风为首,四人修为皆在绝品五重上下,这几人放在任何一个小宗门,都是一方霸主的存在。
这也是北境诸多宗门虽然对槐山垂涎许久却一直不敢贸然行动的原因。
有了新身份,其他内门弟子对于南墨的态度自然也转变了许多,但这其中却不包括几位长老的关门弟子,他们见到南墨,仍是和以前一样鼻孔朝天,盛气凌人。
毕竟在这个以实力说话的世界,一个三品修士,的确受不起那般尊敬。
而南素谨虽贵为宗主,但实则手中无半分实权,闲来无事便不时来练武场巡视。
今日的她穿的是一套红白相间的贴身长裙,那傲人酥胸和浑圆美臀随着她的莲步轻移之间不时轻微晃动,一张绝美俏脸圣洁不失美艳,威严之中不乏女子温娴,直叫这些血气方刚的少年们看得头脑发热,只觉得练功都多了几分力气。
南墨对一旁向着母亲射去的一道道火热目光习若以往,有的时候他甚至能理解那些与他年纪相仿的同门少年,毕竟母亲的容貌和身段太过惊艳,以至于就连他这个儿子都时常被南素谨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动人气质弄得胡思乱想。
上午炼体,下午炼心,晚间静坐,紫云宗内门弟子们的每天都极为规律,南墨也不例外,结束了一天的修行,他还要随着南素谨去往后山的议事厅参加门内的会议。
紫云宗的门内会议每月三次,只有宗主和四位长老方能参加,所以哪怕是南墨这个少宗主,也是在将南素谨送到了一议事厅之后就在门外守候。
议事厅位于紫云宗的大殿东侧一处雅室,南墨看着房门缓缓关闭,只好百无聊赖得看着院中的花草怔怔出神。
门内,五方桌主位,南素谨端坐之上,四位长老分别就坐,看向南素谨的一双双眼睛中多了些不明的意味。
会议开始,几位长老照例汇报着门内如今的物资储备,法器,丹药,灵石,灵草事无巨细。
他们并没有在这些数字上撒谎,毕竟南素谨已是一门之主,有些事情也没必要瞒着她。
此后,便是次月的物资发放,饱含内门弟子们的食宿,灵石,丹药,以及负责开矿及种植灵草的外门弟子们的月钱。
南素谨尽量不去注意四人那一道道向着她敏感部位不断扫视的视线,认认真真得听着几位长老的汇报。
几位长老对她心存邪念,这是南素谨自入了紫云宗就知道的事情,先前还有林擎压着,如今林擎一走,这四人便再无忌惮,南素谨只能希望宗主的身份能让四人不敢造次。
“禀报宗主,其实今日老朽还有一事相商。”不紧不慢完成了汇报,大长老邪风不禁微笑一笑道。
只可惜在他那肥胖到椅子都坐不下的身子上,这笑容显得实在油腻,南素谨虽是心中嫌恶,但表面上还是微笑道:“大长老但说无妨。”
“老朽也是刚刚想起老宗主在之前,曾给我们四位长老的嘱咐。”邪风眯起眼睛,故作神秘。
“老宗主?”南素谨不解其意,秀眉微皱道:“究竟是何事?”
“当然是和您有关,宗主莫非不知?”邪风一脸疑惑。
“本宫此前从未想过接任宗主,所以对继位之事一无所知,还请大长老解惑。”南素谨耐住性子问道。
“紫云宗如今形势,想必宗主已然了解,此前老宗主曾嘱咐过,新宗主务必要通过四位长老所设下的重重考验,继位之事本该从长计议,但无奈情势逼人,所以老朽只好先将宗主扶持上位,再进行这考验之事。”邪风缓缓道。
考验?
南素谨心中一惊,但在思虑过后却只觉得有些可笑,暗道这宗主之位我本无意来争,是你们四个将我送上宗主的位置,现在又提什么考验,不是多此一举么。
但饶是如此,南素谨仍是不动声色,从一介散修到门内圣女,再到如今的一门之主,南素谨的心态已然发生了转变,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何提升实力,掌握更多的资源,乃是每一个修士都绕不开的生存之道。
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一个只有三品的儿子,所有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心思细腻的南素谨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那……究竟是何考验呢……”良久,南素谨才开口问道。
见南素谨上套,邪风不由得心中一喜,道:“说是考验,但其实是机缘,如若完成,宗主和我们的实力都会更进一步,到时候,便是整个北境一起来,咱们紫云宗也再无所惧。”
南素谨不语,静静等待着邪风的下文。
“这机缘嘛……其实是和双修有关。”邪风压低了声音,终于露出了狐狸马脚。
南素谨俏脸一红,她当然知道双修是什么意思,但如今形势之下,她也不好发作,只是装作不解道:“双修?”
“说来有些惭愧,我们四人和宗主一样,都是清心寡欲多年,若不是老宗主的嘱咐,老朽定不会提起此事。”邪风的话让南素谨心中一阵反呕,暗道谁不知道长老院夜夜笙歌,每次夜里都是淫声浪语无数,这么多年不知有多少女弟子被几人淫辱。
“如今您乃一门之主,身份尊贵,若是贸然双修,怕是会冲撞了您的威严,但老朽认为,若是宗主执意违背门内规矩,怕是难以服众,传出去也让人看了笑话。”邪风继续大义凛然道。
“此事太过重大,又如此突然,还请几位长老容本宫考虑几日。”南素谨没答应也没拒绝,她已经猜到了几位老东西打的什么算盘。
“那是当然,三日之后,老朽静待宗主指示。”邪风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故作大度的起身告别。
随着几人从议事厅走出,门外的南墨才伸了个懒腰,向着几位长老微微俯身,眼睛却全在几人身后的南素谨身上。
“娘亲,他们跟你说了什么?”南墨等待许久,几位长老一走,他便忙开口问道。
南素谨又是俏脸一红,但面对儿子,她只好淡淡道:“不过是一些门内事务罢了,没什么。”
虽然已经察觉到母亲有所隐瞒,但南墨不好再问下去,只是将南素谨送回了住处,这才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虽然已经当上了宗主,但南素谨一直居住在原先的圣女苑内,南墨也是从小就睡在南素谨的隔壁。
回到房间,南墨先是褪去了外衣,洗了把脸之后就来到了床上静修。
碧海诀的运转路数极为繁杂,南墨当初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将其一一记下,而今刚刚入定,脑子里却浮现出练功场的一幕幕。
那是在众弟子之间穿行的南素谨,一身红白长裙下,一双双火热的眼睛在她的翘臀和酥胸之上来回游移。
现在倒还好,此前南素谨还是圣女之时,不知有多少弟子曾大肆讨论着她的身材。
“那奶子晃的,真是让人眼花……”
“还有那大屁股呢,圣女这身媚肉,不知道便宜个哪个男人……”
“我要是南墨就好了,每天都能和这样的尤物在一起……”
“你那是想当南墨吗,你那是想当南墨他爹吧……”
“哈哈哈……”
……
无数意淫的淫秽话语如在南墨的耳边,他忙停止了法诀,起身用冷水冲了个凉,这才把心中的杂乱思绪清扫个干净。
南素谨对他而言,乃是不可侵犯不容亵渎的高贵存在,只有南墨才知道母亲除了清冷之外,也有着女子特有的温婉和贤淑。
每每想到母亲被人意淫,南墨心中就只觉得屈辱无比,恨不得出手教训那几位大胆的弟子,可奈何他实力低微,只能选择绕道而行,如此往复,那几位长老的关门弟子更加肆无忌惮,有些时候甚至当着南墨的面议论起南素谨的身材。
南墨来到窗前,一阵微凉的夜风让他清净不少,他近来愈加烦闷的原因是,随着母亲被议论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出格,此前那种羞愤竟然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种念头是对母亲的不敬,所以每次都会果断的阻止自己,生怕自己生出什么大逆不道的幻想。
但随着这些杂念的与日俱增,南墨对南素谨的情绪已是越来越复杂了。
自打南素谨接任宗主之后,那几人对她的意淫就明显收敛许多,不知怎的,或许连南墨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中竟然生起了一丝失望。、
难道是我的功力一直止步不前,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南墨心中一惊,很快就把这个念头压在了心底,走火入魔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在紫云宗现在这内忧外患的形势之下,他只希望能够不再成为南素谨的拖累。
隔壁烛火忽暗,南墨也关上了窗。
想来母亲已经休息了,我这般修为,不知道何时才能帮上母亲的忙……
夜色渐浓,房中的南素谨却是无心入睡。
几位长老那不加掩饰的色欲已然愈演愈烈,南素谨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她只希望林擎没有骗她。
有一件事南墨至今仍不知情,自打他出生之时,就带了一个足以绝命的暗疾,当初的南素谨四处求医无果,若不是林擎出手相救,怕不是早已一命呜呼。
所以南素谨才答应了林擎来紫云宗做圣女,而后的南墨的确已无大碍,林擎甚至还为其寻来了上古法诀。
只可惜那上古法诀似乎无用,这么多年下来南墨的修为一直止步不前。
“麒麟降世,必为大才。”南素谨想起了林擎对南墨的评价,一时间有些恍惚。
如果他没有骗我,那我就一定要撑到那一天……南素谨心中暗道。
女性本弱,为母则刚,想起对她孝顺无比的南墨,南素谨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勇气。
……
这日是紫云宗的兵器课,讲师正是三长老白鹤,看着在高台上侃侃而谈的男人,南墨心中颇为不屑。
原因无他,和南墨的文弱气质不同,百般兵器之中,他最喜欢的竟是刀。
而四位长老皆是修的邪性法诀,气质颇为阴厉,讲勾,将链,将鞭等到还好,但刀法讲究的就是大开大合,至刚至阳,和四长老的理念相悖,也是这个原因,紫云宗百位内门弟子之中,练刀者竟只有南墨一人。
若是他天资过人也罢,只可惜南墨修为平平,以至于到现在连一把像样的兵器都没有,身边整日带着的,唯有一把他亲手雕刻的木刀。
虽是木刀,但其重量可不轻,南墨特意在刀身上镶嵌了数颗奇石用来配重,而今这把木刀竟已达八十一斤。
每日挥刀两千,是南墨这十年来的必修课。
体质是修为的基础,虽气海不足,但南墨从未放弃身体的修炼。
白鹤对于南墨这般执着的修炼有些嗤之以鼻,刀者,在于劈砍横割,说白了就是卖力气,在这些强者们看来,刀更像是一些比上不足的次选,下限不低,上限不高,如同鸡肋。
而南墨之所以如此偏执,其中秘密恐怕只有母子二人知晓。
傍晚,紫云宗后山。
一片重峦叠翠之间,藏有一幽静小潭,潭水不深,约莫只到平常人的膝间,此刻的潭水中央,南墨正赤裸着上身一遍又一遍的挥舞着手中的木刀。
一招一式皆是势大力沉,激起潭水阵阵,扑打在他赤裸的胸膛之上,和汗水交融。
林外,南素谨看着谭中的南墨挥汗如雨,心中不免感慨。
曾几何时,在南素谨的眼中,南墨还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年,随着年纪的增长,在修为毫无精进之后,他逐渐变得沉默而内敛。
如今的南墨让南素谨既欣慰又担忧,欣慰的是她这个儿子不卑不亢,从不怨天尤人,成大事者,必须要有这样的沉淀,而她担忧的是,南墨确实太年轻了,心中一口气憋的太久,说不定哪天就走火入魔,堕入深渊。
“少宗主有这般毅力……若是资质再高些……”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南素谨身后传来,大长老缓缓靠近,摇了摇头道:“可惜了……”
不知有意无意,邪风与南素谨的位置靠的很近,早已超过正常奴仆间的距离,他几乎是整个人都贴在了南素谨的后背,将下体向着南素谨白裙之下的浑圆丰臀悄然顶去。
四下无人,邪风竟然做出如此大胆举动,南素谨俏脸一红,虽是心中嫌恶但仍是不漏声色的往前稍走一步,道:“本宫看来,墨儿总比那些仗着天资过人而荒废修炼的少年们强得多。”
“那是不假。”邪风竟然没有反驳,而是顺着南素谨的话道:“三品修为,资质稍好些的弟子皆需三年,少宗主竟花了九年,说起来这般心性,怕是常人难比啊。”
邪风这话明面恭维但却暗藏讥讽,南素谨当然了然,美目之中闪过一丝怒气,她索性不再开口。
见南素谨不悦,邪风不慌不忙,胸有成竹道:“前宗主的灵躯,还留在擎天洞,该是寻个黄道吉日为他移驾才是。”
神识飞升,灵躯仍留在世间,那些强者们留下的灵躯均蕴含着无上威压,寻常人接触即可开窍,修士们接触便可开悟,是可遇不可求的绝世机缘。
此事本该几位长老把持,南素谨不知为何邪风竟然开口禀报,她美目流转,顺着邪风的目光看到了潭中静坐的南墨,一颗心忽得剧烈跳动起来。
难道他是想……
“此事几位长老看着办便是。”南素谨以退为进,不动声色道。
邪风嘿嘿一笑,道:“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要回禀一下宗主的,林宗主此前对少宗主多有偏爱,依老夫看,不如就劳烦少宗主随我们往擎天洞走一趟。”
“也好。”南素谨压抑中心中的狂喜,但转念一想,却又很快冷静了下来。
果然,邪风的眼神忽得变得贪婪,凑近了南素谨的耳边道:“既是如此,那试炼的事情,还请宗主妥善抉择。”
邪风一张老脸几乎贴在了南素谨的耳旁,口中呼出的热气直让南素谨俏脸微红,想要躲开又怕邪风反悔,只好故作镇定道:“林宗主留下的规矩,本宫没有逾越的道理,就按几位长老说的办吧。”
“甚好甚好!那就定在明日吧。”邪风淫荡一笑,伸出手在南素谨的大屁股上猛地一抓,而后才心满意足的转身。
邪风这一抓力道不浅,南素谨只觉得翘臀之上那火热的触感还未散去,但事已至此,她已无法再做斡旋。
在南墨从潭中离开的时候,林中已只剩南素谨一人,穿戴好衣服的南墨抬头,顿时微笑道:“娘亲,你来多久了?”
南墨的话让南素谨又想到刚刚邪风的过分举动,不禁俏脸一红道:“刚来,看你正在打坐,没想打扰你。”
南墨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南素谨身前,只觉得母亲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宗主可是有事吩咐?”
南墨在私下里从未喊过南素谨为宗主,这次忽然喊起,也是多了些打趣的意味,南素谨哪会听不出,美目流转,白了一眼南墨道:“明日几位长老会带你去擎天洞会林宗主的灵躯移驾,你切记要慎重对待。”
“我?!”南墨心中一惊,暗道这般好事哪能轮得到我?!
但看南素谨不像是在戏言,南墨顿时受宠若惊,暗道看来自娘亲上位之后,这几位长老也不像之前那般倨傲了。
回到住处,南墨在床上运转了碧海诀过后,时间以来到了深夜,草草洗了把脸,正准备入睡的他却是心中一惊。
他挂在床头的那把木刀,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断裂。
南墨眉头紧锁,捡起地上的半截木剑,怔怔得看了良久仍是不解。
这木刀乃是灵木整体削制而成,这房中又没有别人,怎么会突然断成了两截,而且这木剑已陪伴他九年之久,多少也有些感情,南墨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不免觉得有些伤感。
不过以他现在的身份,再打造一把相同的木刀已是易如反掌,再加上还有明日要发生的好事,南墨没有郁闷太久,只是将木刀收起,放在了床头的暗匣之中。
时间悄然流逝,天刚蒙蒙亮,紫云宗内门弟子们的住处,最东的那一间,两道人影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就是宗主的贴身衣物嘛……嗯……真香啊……”
“快让我也闻闻!”
说话的二人正是二长老幽鬼的关门弟子,大宝和二宝。
不仅名字有些怪异,这二人长得也是别具一格,虽然都已年近二十,但身体竟然如孩童一般瘦小,好似侏儒。
不过虽然上天给了二人一副奇怪的身体,但却还给了他们绝佳的资质,二人看似人畜无害,但伸手却极为凌厉,一手双刃更是舞得出神入化,所以才在紫云宗百位弟子之中被幽鬼挑中。
大宝昨天收到了幽鬼的命令,说是如今宗主事务繁杂,平时的穿衣就交给二人准备,这可让一直觊觎南素谨那美妙肉体的二人乐开了花。
将怀中的衣物摊开,大宝看着其中翠绿的肚兜和亵裤嘿嘿一笑道:“没想到宗主那么大的奶子和屁股,竟然只穿这么紧窄的内衣!”
二宝也凑近了脑袋,伸出手指挑起了那亵裤上的软绳,口中淫笑道:“这么细,难道宗主不怕卡到她的逼里去吗?”
“说不定宗主就好这口呢,哈哈!”大宝嘿嘿一笑道:“你想啊,宗主那大屁股每天扭来扭去的,这亵裤肯定会卡到她的逼缝里去,再走动时,岂不是一步一兜淫水儿……”
“还有这肚兜呢……”二宝也附和道,拿起桌上的肚兜放在鼻尖贪婪的一闻:“真他妈的香,老子都能想象到宗主那又大又软的骚奶子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是说得越来越兴起,不多时竟然对视一眼,各自褪去了裤子。
两根和他们低矮瘦小的身体形成强烈反差的粗大鸡巴顿时一跃而出,空气中弥漫起一股骚臭的气息。
大宝手握南素谨的亵裤,二宝手握南素谨的肚兜,极有默契得同时套在了鸡巴上。
“哦……让你个骚逼天天晃着奶子勾引我……”
“哼,骚货,老子的大鸡巴干穿你那欠肏的肥腚!”
二人口中的淫言秽语不断,手上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快,随着东方的日头洒下了第一缕曙光,在二人的粗喘之中,一股股腥臭粘稠的精液顿时射出。
大宝手中的肚兜之中,一股股白色的精液被汇聚在了其中,这些粘稠的精液一点点渗透进肚兜的一针一线之中,不时还往地上滴去。
而二宝手中南素谨那紧窄的亵裤就要更加糟糕了,浑厚的精液直把他手中的亵裤完全包裹,像是从精液之中捞出了一般,顺着软绳一缕缕往下滴落。
二人正沉浸在脑中的意淫之中久久不能自拔之时,一道阴厉的声音却是忽得响起。
“徒儿们,让你们给宗主准备的衣服好了没有?!”
幽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宝二宝皆是一惊,这才想起幽鬼交待过的任务,但此时已是日升,看着手中一片狼藉的肚兜和亵裤,二人对视一眼,暗叫一声不好。
重新洗已经是来不及了,大宝和二宝只好硬着头皮将亵裤和肚兜叠进了南素谨那浅绿色的长裙之中,确保外观看起来无恙过后,二人这才打开了房门,对着幽鬼恭恭敬敬道:“师父,已经准备好了。”
幽鬼哪能不知道两位爱徒的小动作,但他把这项事务交给二人,为了就是二人的色胆包天。
“交由我吧。”幽鬼大手一挥,将南素谨的衣物拿起,匆匆走向了南素谨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