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天顺18年,九月三日,金国都城,幽州。
攻破襄阳的消息传到金国朝廷,随之而来的还有襄阳朝廷,内阁首辅,大学士路承安与金陵朝廷兵部尚书,张苍彦二人的首级。
金国朝野上下一片欢庆。
二十三岁的皇帝完颜承霖下令,将路承安,张苍彦二人首级,大西军皇帝张崇义的帅旗悬于东城门,展示三日,要叫天下人知道这就是违抗大金一统天下的下场。
同时为了宣扬国威,天顺帝完颜承霖还下令在宫中举行万国朝贺大典。
九月五日,完颜承霖先是在太庙举行祭祖典礼,后到太和殿大门外接受百官,公卿,吐蕃蒙古诸部王公,各国使节的朝见。
皇帝坐在金色龙椅上,左边坐着皇后脖尔只斤氏。身后站着宫女太监,贴身护卫。原本太后也应出场,因身体抱恙,便在寝宫养病。
完颜承霖扫视着台下众人,眼眸一咪,招手问道:“摄政王呢,他可是百官之首,如此重要场合,为何不见?”
太监回道:“启禀万岁,摄政王一早到了军机处,不久箭伤旧疾复发,疼痛难忍。太后听闻,就召太医为他开药。眼下,摄政王应在养心殿休息。不知万岁可是要将他召来?”
“哼。”完颜承霖摆手,“罢了。”
“是。”
不多时,太监开始按照名单,宣使节拜见皇帝。
“卫拉特部使者觐见大金皇帝陛下。”
“和硕特部使者觐见大金皇帝陛下。”
“叶尔羌汗国使者觐见大金皇帝陛下。”
“吐蕃佛主,班禅格拉嘉措使者觐见大金皇帝陛下。”
“朝鲜王世子李瑄,觐见大金皇帝陛下。”
瞧着台下队列,一个个番邦使者朝自己下跪行礼,完颜承霖不由得心满意足。
心想自己身为大金入主中原的第一个皇帝,终于不负祖宗期望,完成了天下一统的丰功伟业,实现万国来朝的盛世辉煌。
虽说南宁余孽依旧在反抗,不过那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啊…”
完颜承霖打了个哈欠,台下的使者仍在一个接着一个下跪。
皇帝从一开始的意气风发,到现在已经有些不耐烦。
主要是这些使者除了跪拜,还有说喋喋不休说一堆赞美大金帝国,大金皇帝的好话。
人家千里迢迢赶来,身为皇帝,还得表示几句。
“日本国使者觐见大金皇帝陛下,瓦达西瓦…”
“安南国使者觐见大金皇帝陛下。”
“暹罗国…”
“缅甸国…”
……
队伍的末尾,是几名金发碧眼,穿着欧洲服饰的使者。
皇帝不耐烦,他们等得也不耐烦。
原以为自己赶来中国,觐见新王朝的皇帝,会得到重视,没想到居然被排在使者队伍的末尾。
就连琉球这类弹丸小国,还有被荷兰,西班牙殖民的菲律宾居然也能排在他们前面。
虽然几国使者都互相瞧不上对方,眼下却惺惺相惜起来。
“偶买噶,居然把我们欧洲使者排到最后,中国皇帝真是太傲慢了。”说话的是英吉利使者,他的手里捧着一本歌剧,作者是莎士比亚。
“就是就是,我们沙俄帝国远征西伯利亚,已经和中国在东北方的边境接壤,他们竟然敢不把我安排在首要位置。愚蠢又傲慢的国家,以后会为他们的无礼付出代价。”俄罗斯使者愤愤不平。
“中国皇帝需要接受洗礼,成为上帝的信徒,阿门。”西班牙使者拿起胸前的十字架,“希望我的传教能够成功。”
荷兰使者看着他们,笑了:“幸好这里的人听不懂你们说的话,否则你们一定会被砍下人头,悬挂在城门上。”
“哈哈哈…”
其他几个欧洲国家使者笑出声。
“贵国的殖民总督不久前在东番岛向中国汉人王朝的将军投降,阁下莫非是害怕了这群拖着老鼠尾巴的鞑靼?”
荷兰使者红着脸,结结巴巴道:“你们懂什么,我这次就是来找鞑靼皇帝合作的。只要他允许我们荷兰人在东番岛驻军,我们就可以协助他们的水军进攻东番岛的汉人军队。到时候,我们荷兰人会成为中国唯一合法的基督福音传道者。”
欧洲人闹出不小动静,坐在龙椅上的完颜承霖皱起眉头,问道:“那群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台下喧哗。”
“回万岁,那几个红毛碧眼的家伙是欧罗巴来的使者。奴才这就去教训他们。”
“噢。”完颜承霖点头,“罢了,原来是西洋蛮夷,不知天朝礼法教化。去叫他们安静些便可。”
“是。”
觐见结束,御厨早早准备好宴席。皇帝率领与百官,妃嫔,宗室王爷,各国使者入席。
几个欧洲使者吃饱肚子,想要面见皇帝,却被太监一句话拒绝。
一个个闷闷不乐,出了宫门,返回驿馆。
不想走出皇宫大门不远,就见几个人聚在一处,吵了起来。
虽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看穿着,倒也能认出来。
高个,穿红袍的是朝鲜使者。矮个踩木屐的是日本使者。又瘦又黑的是安南占城王朝使者。
由于朝鲜使者与安南使者穿的袍子与宁朝官员的袍子类似,几个欧洲人走近了才分清楚。
“阿…西巴,你们日本与安南都是蛮夷,只有我朝鲜才是继承中华正统的唯一国家。”朝鲜使者一把推开矮小的日本使者,摘下大圆帽,拍着胸脯,“看清楚了,我们朝鲜人衣冠发饰,与宁人无异。国君官员,皆诵读儒学经典,识孔孟之道。就连我们朝鲜国号还是大宁太祖皇帝赐封。你们不过从树上爬下来没几年,沐猴而冠,也敢妄称中华。如今大宁已亡,中国归为臣虏。唯有资格称中华者,我朝鲜也。”
“八嘎。”日本使者蹦起来,手指差点碰着朝鲜使者鼻子,“你们朝鲜早在三十年前就被女真人征服,前任国王靠向金国皇帝下跪才保住小命。宁国皇帝还在,你们就投降了,现在也敢自称中华。可恶。我们大日本才是中华的唯一继承者。一千多年前,汉朝皇帝可是赐了一方金印给我们大日本天皇陛下。论正统,谁都比不过日本。”
“哈哈哈…”朝鲜使者突然仰头大笑。没一会儿,他捧着肚子,差点没站稳,眼里还笑出泪来。
日本使者发愣,吼道:“八嘎,你笑什么。”
朝鲜使者伸手指着日本人的头,“你们倭人发饰与鞑子相近,竟然有脸自称中华。哈哈哈,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八嘎。”朝鲜使者双眼怒瞪,挑起来,一拳击在朝鲜使者脸上。
“西巴。”
朝鲜人捂着脸,立马回击,双方打作一团。围观的欧洲使者笑作一团。
这时,安南国使者捋着胡须,道:“自称中华,言行举止却如此野蛮粗鲁。看来当今世上,我安南才有资格称中华。”
他话音将落,日本人和朝鲜忽然挥拳击来。一时间口鼻流血,洒了一地。安南随从人员见状,与朝鲜人,日本人互殴起来。
这下,欧洲使者笑得更大声了。原本郁闷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不仅他们,街上的百姓也被打架的异国人吸引。纷纷围观哄笑。
唯有一老者站在人群里,看着朝鲜使者与安南使者身上被扯烂,沾染泥土的衣冠,暗自流泪。
皇宫门前大街上的三国大战打得如火如荼。皇宫内,天顺帝宴席上吃了两口,就匆匆走了。
领着太监,侍卫,冲冲赶到养心殿,完颜承霖对门口值守的太监问道:“摄政王就在里面?”
小太监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回万岁,摄政王半炷香之前就走了。”
“他回摄政王府了?”
“奴才不知。”
“哼。”完颜承霖转身,又朝慈宁宫走去。
随行太监侍卫,一个个噤若寒蝉。因为皇帝脸此刻比锅底还黑。只怕一个不慎,触怒龙鳞,落得尸首分离下场。
养心殿离慈宁宫有段距离,皇帝走了半天,步子愈来愈快。
心里的猜忌也越来越强烈。
自个小时候,摄政王将他扶上皇位,他自然感激。
可无论怎么说,他毕竟是天子。
如今他已长大,摄政王不但不放权,还想继续只手遮天,干预朝政。
前者就算了,摄政王怎么说也是大金功臣,而且他去年南征金陵,重了箭伤,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可他要真如宫中传闻那般,与太后有染。
完颜承霖身为人子,还是大金天子,无论如何都受不了这样的奇耻大辱。
赶到慈宁宫大门,完颜承霖压低声音,问道:“太后可在寝宫内。”
两名宫女跪在地上,“回万岁,太后就在寝宫内。”
“给朕让开。”
“是。”
太监侍卫都被留在大门外,皇帝一人走进院内,放轻步子,缓缓靠近太后寝屋。直到耳朵贴着在床外,才听到屋内的声音。
“啊啊…不行了,我不行了,宗德,亲哥哥。”
太后今年四十一岁,声音却依旧妩媚。
听她娇喘吁吁,呻吟婉转,作为儿子的完颜承霖气得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他的母后,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在寝宫与摄政王,他的皇叔完颜宗德乱伦。
“啪,啪,啪…”
“皇嫂,玉儿。”完颜宗德的声音响起,他唤出太后小名,“呼,我都说了,虽然受了箭伤,依旧能把皇嫂的骚屄干出水来。嘿嘿,你瞧瞧,穴里流了这么多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美艳。玉儿,被我的大鸡巴干的舒服吗?”
“嗯哼,舒服,舒服死了,亲哥哥。”
“啪啪啪…”
完颜宗德常年征战,虽已四十五岁,身子依旧健壮硬朗。
如果不是金陵之战被射中其右肩,至今都要亲临大军前线。
他曾被金太祖封为女真第一勇士,马上功夫了得。
不过他不仅会骑马,骑女人的功夫也相当不错。
太后出身蒙古瓦剌部,姓脖尔只斤,名布木布泰,小名玉儿。
是当年横扫欧亚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后裔。
自小就是部落里出了名的美人。
金太宗征服瓦剌部蒙古,见她生得美貌,肤色如玉,又为了收买瓦剌部人心,便将其纳入后宫,封为皇后。
摄政王跪在太后身后,拉着她的两只手,肌肉发达的腰臀快速冲击,腹部狠狠撞在白皙浑圆的美臀上。
两颗黝黑的大睾丸如同秤砣一样砸在丰腴的大腿根。
“啊啊啊…玉儿又要来了,哥哥,肏我,快,快啊…”
“肏死你,肏死你,骚货玉儿。”
“啪啪啪…”
大金太后与摄政王激烈交合着,沉迷在无尽的肉欲里。布木布泰杏眼迷离,随着蜜穴内快感一波一波加重袭来,她竟流出泪来。
凶猛的抽插令完颜宗德箭伤发作,可他死死咬着牙,力道不见一丝减弱。
粗黑的大鸡巴每一下都要插入皇嫂紧致如初的熟穴深处,顶到当今皇上出生的地方。
箭伤疼痛难忍。
他可以在三军将士面前感叹自己已老,可以在朝廷上当着文武百官得面承认自己身体有恙,可唯独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不能表现出一丝力不从心。
他要证明,自己依旧是那个纵马弯弓,驰骋沙场,战无不胜的女真第一勇士。
布木布泰回头看着情郎,国色天香的玉脸绽放出比花儿还要美的笑容。
他的脸庞,胸膛,呼吸,还要狠狠肏干她美穴的大鸡巴带给她的快乐,宛如当年。
两个人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骑着马儿,飞驰在草原上的日子。
“啊…,玉儿,都射给你。”
“啊啊…呜呜,亲哥哥啊,鸡巴肏死我了,好烫,嗯哼…”
滚烫的精液一发一发射进太后子宫,烫得她无力趴在床上,身子不由自主地抽搐。
完颜宗德贴着嫂子曲线优美,光洁无暇的脊背,亲着她的耳朵。插在蜜穴里的肉棒被甬道里的媚肉挤压纠缠,好似要把他所有精液榨干才放过。
“啊。”
“骚货,这么多年,小穴还是如此会吸。”完颜宗德用力捏着太后肥腻圆润的乳房,忍不住赞叹道。
“呼,呼,呼。”布木布泰喘息着,道:“承霖的万国朝见大典估摸着快结束了,你抓紧从后门走吧,免得叫别人看着。”
“好。”完颜宗德抽出肉棒,扯过丝绸布料擦干净,下床穿上官府。
他看着皇嫂丰腴有致,白皙无暇的熟美身子,不得不感叹自己的确老了。若是年轻时候,不将她肏上个三五遍,决不罢休。
至于门外偷听的天顺帝,在自个母后高潮淫叫的那一刻,就羞愤难当,离了慈宁宫。
当夜,皇帝病倒,连日不能上朝。皇太后代理朝政,怀中抱着七岁的小皇孙,完颜桦光。
自感时日无多,病榻上的完颜承霖秘密召来几位对完颜宗德不满已久的心腹大臣。
命他们必须做出计策,在他驾崩之前,让完颜宗德先死。
他要亲自将其鞭尸。
幽州死牢,关押着一个妄图刺杀皇帝的死囚。
名叫陈经洛,是扬州天下会分舵舵主。
十六年前金军第一次兵围扬州,破城之后,大肆屠戮。
死难者共计七十余万百姓。
其中就有陈经络一家满门。
当年,他躲在死人堆里才逃过一劫。
此后数年又历经苏州之屠,嘉定之屠。
目睹百姓惨遭金兵屠杀,陈经络对金庭恨之入骨。
他与各武林志士秘密结会,多次暗杀金庭官员。
今年七月,陈经洛潜入幽州,计划刺杀在皇家林苑狩猎的天顺帝。
怎料叛徒出卖,他被捕入狱。
被刑部判处凌迟之罪。
本来要当即执行,天顺帝却下令留着他,说让他看到襄阳朝廷覆灭再杀不迟。
前几日,听狱卒说金国征南大军已经攻破襄阳,襄阳朝廷皇后,太子,接不知所踪。陈经洛心如死灰,安静等死。
明日就是处刑之日,狱卒送来最后的晚饭。几片青菜,一个鸡腿,两块五花肉,另加一万酒。
陈经洛嗅着肉香,却没半点食欲。
两个狱卒站在外面,闲聊起来。
“唉,听说两日后,摄政王要去上都朝拜太祖,太宗陵墓,为皇上求福。”
“是啊,皇上年纪轻轻的,你说怎么就快不行了?”
“唉,算了算了,小声点。”
两个狱卒一走,陈经洛才端起碗。罢了罢了,反正都要死,做个饱死鬼也好过饿死。
岂料筷子扒拉几下,竟从肉片下扒出一根钥匙。
尽管像做梦一样,午夜时分,陈经络还是逃出了大牢。
得知完颜宗德两日后要去上都祭拜祈福,他乔装打扮,孤身埋伏在完颜宗德队伍必经之路上。
大金天顺十八年,九月十二日,摄政王完颜宗德在前往上都黄龙府途中,于山海关外遭刺客暗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