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上套着一个巨大的纸箱,纸箱上面有一个安着自动回弹的弹簧盖板。
有人管这叫做“行为艺术”,是这样吗?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满脑子做爱的疯子。
或许有人说,你可以去找一个性伴侣,或者说“炮友”实在不行找个男朋友,你的条件又不算差……
可是,这些都不能给我带来刺激的感觉。
“妈妈,妈妈你看,是多啦A梦!”
天真无邪的小男孩用手指着我,她的母亲先是看向我,随后愣了一愣,嘴里咒骂着一些什么难听的糟粕词汇,然后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她拽着小男孩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走了。
少年对我好奇,而年轻女性则会对我嗤鼻,我不在乎,一个胡子拉碴的眼镜胖子走了过来,怯生生地开口。
“我……我能摸一下吗?”
胖子看上去就像是个三十岁的魔法师,摸吧,又有何不可?毕竟我的箱子外面都写了“行为艺术:我的里面没有穿衣服。”还有“手由此入”
真好啊,行为艺术,不,艺术,你就是给疯子行为最好的遮羞布,像我这样脑子和正常人不一样的人,干不了其他正常人的工作,唯一能做的就是艺术家。
如果作品好,我可以捞一大笔钱,如果作品不好,我可以说“生不逢时”“理想超前”之类,来进行自我安慰。
属于是把阿Q精神拿捏到位了属于是。
那些做出恶心作品的艺术家们,若是有幸被洗钱的家伙盯上,那边可以名噪一时,哪怕只是拿一根香蕉,用胶带贴在墙上,都可以卖到几百万元的高价。
那时候人们就会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某君的艺术作品我很早就觉得很好了,你们竟然不能欣赏”云云
把艺术和金钱彻底挂钩了,价高的就是好艺术,假贱的就是神经病。
我也并不是故意去嘲讽艺术家这个职业,我闲着没事吗?所以我也无意把这最后的一块遮羞布给他们扯下。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了,有的人举起手机,闪光灯一闪一闪的,我站在人群中央,听到嘈杂的议论之声。
胖子的手掰开我的阴唇,然后玩弄起我的阴蒂起来。
我虽然时常性欲高涨,或者说有性瘾,但是我却十分的好满足,男人的手指只是在我阴部随意把玩两下,我就感觉腹中有阵阵暖流。
我闭着眼睛,控制不住的从喉咙里发出销魂的声音,尽管压的很低,还是被男人听到了。
男人把手收了回去,然后回到人群中,满脸兴奋地讲着什么,随后整个人群都躁动了起来。
“我要”
“我也要”
场面乱作一团。
破窗理论,詹姆斯威尔逊和乔治凯琳提出的理论,如果一件不良的事情被放任存在,就会引来人们争相效仿,所有人都知道一个站在大街上让人摸自己的疯子是应当远离的,但是他们却又都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起初人们还排着队,我的身材虽然并不算凹凸有致,但至少还算健康,我没有赘肉,也没有体臭,胸部很大,阴部也没有任何妇科疾病。
这些人中会不会有艾滋病的携带者呢?会不会有携带者故意将体液涂抹到手上,然后塞进我的生殖器里呢?
我向来不会已最坏的恶意揣测他人,但这样的的假想光是在脑子里浮现,就让我噤若寒蝉。
我既害怕,又兴奋,这种被他人支配,甚至掌控自己生命的感觉就和毒品一样,对于我来说,欲罢不能。
无数只手在我身上拨弄着。
有的人会选择抓我的奶子,有点儿会玩弄我的腋下,有的人把手指塞进我的屁眼里,有的人甚至把整个拳头,塞进了我的逼。
这些人或是穿着十分绅士,或是一副文质彬彬正人君子的模样,在被完全遮挡不被其他人看到的时候,往往会比其他人都更为变态。
我一阵一阵的高潮着,抠逼会让我高潮,抓奶会让我高潮,甚至捅我的屁眼也会,我气喘吁吁,但不会要求停止,也不会求饶。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离开,势必会让后面的家伙们心生不满。
身前的男人正用力抠弄着我的阴穴,力度很大,但手法却十分奇怪,无论怎么摆弄,都不能激起我的任何性欲,但却让我感到十分的疼痛。
一个男人走来,将一幅画展示给我。
是我的身体,一张全裸的身体素描,每一节的比例都恰到好处,就仿佛是我照着镜子一般,而姿势却又是十分撩人。
就连我看了都心动不已。
我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是之前用手指在我身体上丈量的那个家伙,他真的很奇怪,其他人把手伸进来后,要么抚摸我的上面,要么进攻我的下面,无不是围绕着性器官或者第二性征动手,而他却似乎对此毫无兴趣。
直到最后,他丈量完我的身体的每一段的最后,他伸手在我的下面摸了一下。
呵
我有些困乏,身体也疲惫不堪,但人群依旧熙熙攘攘,纸箱子在我的潮吹下已经有些破烂了。
不知是谁带的头,人们突然一拥而上,撕碎了那薄薄的纸箱,我的身体被按到在地,身上的箱子在片刻之后荡然无存。
我一丝不挂地躺在人群中央。
人们像是疯了一样在我身上摸着。
无数之手侵占我的皮肤的每一寸,没有人知道哪个手来自于哪个人,我翻着白眼,两腿间再度涌出一股热流。
渐渐的,我的意识模糊了起来,随后当我醒来时,我不知被谁送到了医院里了。
“没什么大碍,除了粘膜层被刮伤,皮肤表面有几道划痕外,没有其他问题。”
没有传染病吗?
“目前看来确实是没有,当然也有可能是还没有显现出来,但是淋病艾滋一类的性病抗原筛查结果一缕显示阳性,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
“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最好还是要保护好自己,只有把自己的身体爱护好,你的男朋友和老公才会爱护你”
如此话术我早都听得疲惫了,接下来我又修养几日,把住院费结了,我已经在脑海里忍不住想着下一次做爱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我有不少积蓄,所以我不需要任何人施舍或者可怜我,我也没有牵挂的家人,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
我走到医院门口,却发现有一个人拿着花东张西望着,看到我来时,笑了起来。
是之前给我画画的那个小伙,据医生所说,送我来的人是个瘦瘦的穿着棕色毛衣和牛仔裤的男人,和哪一天他的打扮重合。
“嘿,那个,身体好了一些吗?”
他关切寒暄着,揉了揉鼻子,看上去生涩而有些娇羞。
“你要和我做爱吗?”我径直问道
他的脸上先是惊异,然后迟疑着,低着头不知摆弄着什么,随后像是下这决心一样“嗯”
我笑了。
当然,但是得去人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