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汝鲜少穿裙子。
因此,当她“请假”结束回到公司后,吸引了不少同事的问候关心:起哄着问她“我们的小功臣项目结束了是不是急着约会去了”。
易汝羞红了脸颊,心底却满是被发现的恐惧。
最可恨的是,有黏液不争气地从缝隙中流了出来,黏在大腿上缓缓向下流。糟透了。
主持人说:“好,我们开始总结大会吧。”
众人在会议席上坐下。
易汝崩溃地坐到了角落最里面,恐慌地环视四周。
是谁,是谁?
究竟是谁。
让她在14之前到,就说明他一定也在场,那个变态一定就藏在这中间监视着他。
在场一共20几个人,有半数男性,易汝挨个观察,觉得每个人像又不像。她觉得自己疯了。
会议开始的最后关头,贺景钊也进来了。
易汝泄气地想,有可能是他吗?
但很快就自嘲地否认了这个念头,他最讨厌SM了。就算是年过六十但肌肉精壮还声音年轻的老大爷,也绝对不可能是他。
这次会议主要是由主要项目参与人员做总结,易汝虽然和贺景钊花了很多心血在上面,但她终究只是实习生,只是名字跟在贺景钊后面被主持人口头表扬了一下。
贺景钊就坐在易汝前两排,被念到名字时他们一同站了起来,那个清俊冷傲的背影沉默地出现在她眼前。
刚好是月末,今天过后她就可以离职了。早在上周她就已经跟主管递交了辞呈,满打满算刚好上了一个月班。
和贺景钊一同鞠躬致谢后他们双双坐下,易汝感觉人群中些微嘈杂了起来,她却无心听他们在议论什么。
散会的时候,旁边的中年男子有些不稳撞了她一下,易汝条件反射地伸手扶了一下,但身体里的东西猛然震动了一瞬间,即便不到一秒钟便停下,也轻而易举地唤醒了易汝多日来积攒的恐惧。
她实在太害怕,害怕眼前的人就是那个变态魔鬼,猛然后退了一大步,甚至没有察觉自己跌倒在了红色的地毯上,中年男子显然也相当错愕,连忙过来想把她扶起来。
她顿时低声颤抖道:“你别过来……!”
会场并没有留下多少人了,但此时剩下的十来人都把目光移了过来,其实除了离她最近的前辈外,没有人听清楚她说什么。
可易汝看着她们好奇探究的眼神,只觉得无比惊恐,好像分分钟她就要迎来社会性死亡,每个人都会成为她堕入地狱的见证者。
“小易?你没事儿吧。”中年前辈也跟着错愕了一会儿后和蔼而担忧地问。
“我——”易汝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她听到了只有她才能听见的、从身体最深处传来的持续嗡鸣声。
她瞬间呼吸急促起来,憋得涨红了脸。
救命。
是谁,是谁?
会议室里的人陆陆续续散去,以那个男人变态的占有欲,谁留到最后谁就是他。
她的主管忙着工作已经走到了门口,听见动静又担忧地要折返回来:“不舒服吗,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我来吧。”
出尘的嗓音冰凌凌地响起。
贺景钊慢悠悠走了过来,说,“你们先离开吧。”
易汝瞬间头皮发麻!
不要说,易汝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
而是此刻,所有人听了他的话都离开了,那就意味着面前这个最难以置信的人,就是一直以来监视她、强暴她的变态!
易汝怔怔看着她走过来,身体内的嗡鸣频率骤然增高了一个档次,她想远离,远离这个她曾深爱过又愧疚的男人,却连站都站不起来,抑制呻吟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别过来……”
会场的大门自动合上,易汝战栗着伸出手臂,就算是爬着,仍企图远离身后缓缓走过来的人。
她很快被追上。
贺景钊冷酷地一脚踩住了她的裙摆,在背对着摄像头的角落里,语调温柔地问。
“易小姐,你怎么了?”
眼神却阴鸷而割裂,如同深渊般黑沉沉地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