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钊坐得离她太近了。
易汝难堪地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害怕下一瞬间贺景钊又不在了。
贺景钊深深地注视着易汝。
她哭得相当悲恸,仿佛遭遇了希望破碎的痛楚,眼泪如珠帘的线断了不停跌落,男士宽大的衬衣半挂在身上,莹白的肌肤隐现着各路暧昧的痕迹,脖子上的项圈也迎合着性器的频率发出清脆好听的铃铛声。
他喜欢这个声音,如同昭示着所有权。
和她求饶的声音一样,浇灌着他扭曲的凌虐欲。
扭曲。
其实,易汝从来不够了解他。他在刚和易汝在一起的时候便衍生出一种畸形的控制欲,他恨不得易汝每时每分都活在他的掌控之下。
但那是不可触碰的禁忌,他一直以来都完美地压抑着,甚至当易汝告诉他那些概念,他也佯装不知,因为他深知自己的欲望一旦放纵,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担心伤害她。怕她离开他。
可易汝轻易改变了他,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契机。
想到这里,贺景钊终于开口问:“会听话吗?”
“会会会!”
“会撅起屁股主动挨操吗?”
易汝一愣,惊讶于他口中怎么会说出操这么粗鄙的词。
但身下的木马没有给她太多犹豫的时间,她声音暗哑地急促地回答道:“会……会!”
清凌凌的嗓音慢条斯理地说:“会什么?”
“会撅起…呜呜……屁股主动……呜呜…挨操…”
贺景钊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了易汝身边。
“是不是很快乐。”他把手放在易汝的柔软如云朵的乳肉上亵玩,缓声道:“欲望终于被满足,满意了吗?”
“被践踏,被漠视,低贱地求饶,却换不来怜悯。”贺景钊不疾不徐地朗声开口,看着那个哭成泪人的凄惨美人,手上微微用力,把胸脯上的乳肉挤得像变了形的精致糕点,薄唇轻启,恶劣地吐出折辱人的字眼,“只有卑躬屈膝等到绝望的关头,对方稍微降下一点施舍,你就可以降低底线屈服,乖顺地在对方面前发情。”
易汝脸色潮红,想辩解。
但下身不断抽插着的阳具和快要发麻的双腿却鞭笞着她的神经,话到嘴边情不自禁变成了:“救我…救救我,饶了我……”
贺景钊把手放到她腿根,摸了一把黏液轻轻刮在她挺立的乳尖上,“原来真的很喜欢啊。”
她的嗓子几乎彻底失声,低弱得像耳语:“没有,我不喜欢了,不喜欢…”
贺景钊忽然发难,攥住她的头发逼她抬头,对上那双写满惊恐的漂亮眼睛,阴狠道:“如果现在调教你的人换成别人,你也是这副模样吧,全神上下是淫荡的痕迹,不论跑到哪里都会被抓回来挨操。不论怎么求饶都只会换来更重的惩罚,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除了充当性玩具之外什么也做不了,等到最后终于被玩腻了,再像玩坏了的破烂一样被丢掉。”
易汝抽抽噎噎着想再说什么,被掐着嘴角被迫张大了嘴。蓄积在口中的唾液很快沿着嘴角流下来,甚至淌在了贺景钊手指上。
贺景钊目光平静。
他冷蔑地拍了拍易汝的脸颊:“可惜,我已经厌倦从前单调乏味的关系了。”
“像当时的你一样。”
“我还要感谢你,亲手帮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贺景钊放开易汝,“你现在不喜欢了,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易汝头脑发麻,她快被汗水打湿了,绝望地眨了眨眼睛,嘴角的银丝淌到了大腿上,腿根间湿黏一片,咕兹咕兹地制造着声响。
贺景钊回到椅子上,轻靠真皮椅背,指尖悠然散漫敲击着膝盖,语调沉沉:“是发自内心地臣服还是绝望地妥协于现实,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在你一声不吭直接消失的那一年里,有没有想过我是如何向现实妥协的?你当初没有给我选择的权利,现在我又为什么需要考虑你的感受。”
易汝想。
这不一样,这不是一个范畴。
何况他不是已经报复回来了吗?
可“教训”显然有了作用,她不敢再硬碰硬,只觉得贺景钊好可怕,先假意顺从让自己好受一点再伺机离开才是长久之计。
“不要,”她望向贺景钊,重重耸动鼻翼,写出浓浓哭腔,“景钊…抱抱我……”
终于,木马停了。
易汝双腿仍在痉挛地战栗,浊液沿着黑色的材质往下流,已经到了易汝脚腕。
易汝瑟缩地看着贺景钊,喉头滚动,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因为嗓子疼而实在说不出来。
她身上的衬衣也已被汗液润湿,一侧在肩上,一侧凌乱地挂在臂弯,露出被发丝虚掩着的半个红肿的乳房。
贺景钊一直看着她。
易汝也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灼热的视线,她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足够可怜,这样贺景钊兴许就能放过她。
漫长的寂静后,贺景钊富有磁性的嗓音低沉地响起,嘴角带着笑。
“我喜欢你现在的眼神,明明脑子里全是挣扎逃离的想法,眼神中却同时透着渴望和畏惧,让人想把你拆开,再一点点拼凑成我想要的样子。”
易汝被吓得一抖,他轻易看穿了她的心思。
但她更害怕的是他最后的那句话——他想要的样子?是什么样子。
她怔怔问了出来。
贺景钊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起身把她抱了下来,手拖着她的腿弯,一步步走到了电梯边。
直到她确信自己终于又回到了原先囚禁她的有落地窗的房间里,锁链扣在脚上也没有抵抗的时候反而觉得很有安全感的时候。
贺景钊才吻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会知道的。”
易汝方才后知后觉。他在用她的害怕和渴望逼迫她自己主动作出他想要她完成的事情,从抗拒到适应,再到渴望,这就和主人驯狗没什么两样。
易汝看了一眼脚腕上的锁链,确定自己丝毫没有当初的惊惶后,终于意识到贺景钊的手段。
这一切,都太过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