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你说易汝醒来的时候是在直升飞机上,她就靠在贺景钊的身上。
他们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换了新的,易汝的下体也没有黏腻的不适感。
贺景钊闭着眼睛,还没醒。
易汝长舒了一口气。想起昨天晚上荒唐的性事,以及自己沉浸在其中难以自拔的感受,心理一团乱麻。
她靠在贺景钊的肩头,抬眼便看见贺景钊几乎完美的五官,良久后,居然生出触摸的冲动。
但很快她就移开视线。
——她的手腕上依然连着手铐,和贺景钊铐在一起。
易汝干脆闭上眼睛,很快便重新睡了过去。
而一直只是假寐的贺景钊睁开了眼睛,目光幽深。
……
回到A市,贺景钊看似宽容地给了易汝两个选择。
一、放她离开,但是要自己想办法解开贞操带。
二、跟他去办理结婚手续。
这个选择贺景钊给了易汝一天的时间考虑,但是这根本就是霸王条款,她在回学校的时候仔细在网上找了在不羞耻的基础上打开它的方法,毫无收获。
更何况,如果贺景钊真得愿意放她走,就不会把她带回A市再惺惺作态地给她选择。
她大胆假设,如果她真得选择了第一个,那么重新回到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别墅里、出门都会被蒙上眼罩的她,会在迈出门的前一秒被抓回来,直接关进地下室里。
最后的结局会怎样,兴许又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情形了。
易汝毫无选择余地地选择了后者。
领证的那一天。
易汝穿着设计师精心设计的礼服,和贺景钊一起去了民政局。
时间其实很早,人并不多,身形修长有力而又相貌出众的贺景钊果然走到哪里都很吸引人的眼球,易汝跟在她身边,仍感受着周围很多人投来视线。
中途她还和一个夸她漂亮的新娘交换了手捧花,馥郁的香气传入鼻尖,易汝心情好了些。
据说这可以给双方都带来祝福。
其实,贺景钊完全有能力让她即使不到场也能完成结婚手续。
但是他没有。
手续完成,他们上了车。
贺景钊扣着她的腰,吻了吻她的头发,清凌凌的嗓音淡声道:
“我以为你会很抗拒。”
易汝也愣住了。
她好像应该恨贺景钊,应该讨厌他,为什么要跟他结婚呢?仅仅是因为贺景钊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吗?
但她看起来确实接受得很轻易。
易汝看了眼手中的手捧花,鼻尖萦绕着馥郁的馨香。
指节上禁锢着贺景钊给她戴上的戒指,润泽的光芒笼罩在金属上,像极了贺景钊给她戴的脚链。
易汝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了笑道:“贺景钊,我们好好重新开始吧。”
实际上她在等。
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或者制造一个恰当的时机,她就可以离开了。
——比如半年以后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