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流逝,我看着精心选购的戒指,想像着求婚时的场景,是在风景优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还是在她的宿舍楼下,亦或是医院里……新年之后,我忙碌了起来,我被派到了遥远的外地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外派工作,讯号恶劣的山区里我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可以挤出一点时间用公用电话和她互诉衷肠。
每次通话的时间都很短,现在的她也在忙于学业,我们鼓励着彼此,想像着未来的幸福与甜蜜。
终于,我结束了山区的工作,看着身后的大山,我久违的看到了满格的讯号。
“我要回来啦!”我在电话这边兴奋地说着。
“那真是恭喜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电话那边的她有着说不出来的古怪,“我现在忙死了,上课、论文、还要在医院里实习,你什么时候调过来照顾我呀!”
“我回去问问。”公交车已经停了下来,我该下车了,“我下车了,等下再聊!”回到熟悉的办公室,更多的工作还在等待着我,看着即将到来的周末,再多的疲惫也会消失无踪。
我决定提前进行我的计划,在这个周末向她求婚。不过一个奇怪的现象却让我难以压制内心的疑虑。
在周四收到“这周六我有课,你要来陪我上课哦。”这条讯息之后,我就失去了和她的联系。
也许她很忙很累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熟悉的509号房间里,我整理好了自己的着装,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仔细的检查,戒指放在口袋里,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我走进医学院,看了看她为我准备的出入证。
自从和她交往以来,我不止一次在课堂上陪伴着她,在那里,我总能回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那个单纯、青涩而美好的时代。
“同学,这堂课去实验楼!”教室里扫地的大妈对我说道。
我在校园的小路上走着,在白天,我终于知道了我们那次游戏场地的真名。那座老旧的三层小楼就是实验楼。
走过纪念碑,我瞟了一眼基座上的名字,她的同门就在上面。
解剖学教室,我推开了老旧的木门,映入我的眼帘的却是和外表的破旧截然不同的景色。
并不大的环形阶梯教室装修精美,在阶梯的最底端也就是教室的中央摆放着一张白色的手术台,周围的各种仪器摆放的井井有条,昂贵的摄影器材环绕着它,装着手术工具的推车正等待着它们的使用者。
一条小路通向教室的中心,和进入教室的门不同,装饰精美的木门一看就知道是由名贵木料精心打造,那里恐怕就是讲师的专属通道了。
我四下张望了一番,在最前方的座位上找到了那个黄色的手袋,那是阿爽的东西,过去她经常用这个手袋为我占座。
我坐了下来,抚摸着口袋里的戒指,等待着她来到我的身边。
教室里渐渐地坐满了人,我看着身边的空座位,心中有些焦急起来。
深呼吸,深呼吸。我静静的坐着,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平静。
一个大男孩坐在了我的身边,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厚厚的嘴唇上稀疏的分布着细细的胡须,扁平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呆板的篮框眼镜,那种青涩就像是当年刚刚步入大学的我。
不只是他,所有的学生都带着新生的青涩,如果不是她的手袋,我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教室。
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头发花白的男人走进了教室,刚才嘈杂的教室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她曾经对我说过,这是国内知名的外科专家,刘教授。
“同学们,请安静。”刘教授拿起话筒说道,“请同学们珍惜今天的宝贵机会,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今天的基础解剖课将采用活体进行教学。在这里,我要重申一下课堂的纪律,请大家尊重为医学事业献身的志愿者。在课堂上不要随意走动、喧哗,也不要拍摄实验的过程,否则会受到开除的处分。”我身边的大男孩把手机塞进了口袋里,我四下张望着,用狙击手的敏锐视觉搜索着她,但是看起来她并不在座位上。
难道……
我的心里生气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不会的,不会的。我安慰着自己,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下面,有请我们的志愿者。”豪华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高大帅气的男生牵着一个娇小女孩的手。
女孩穿着白色的短裙,或者说情趣服装中的护士装,光滑白皙的双腿裸露着,一双赤脚踩着白色的高跟凉鞋,她头上罩着白色的纱巾,就好像是新娘的头纱。
走在红地毯上的两人就像一对步入婚礼的新人,而那奇怪的装束却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氛。
我仔细的盯着慢慢走向教室中心的两人,那身形和体态不是阿爽是谁?而那个大男生就是她的同学李健!
我几乎忘记了呼吸,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请全体起立,向我们的志愿者,研究生院的徐爽同学致以最高的敬意。”我的心彷佛遭到了重重的一击,我麻木的起身、鞠躬然后缓缓地坐下,我的心狂跳着,手指也有些发麻,双腿彷佛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阿爽摘下了头纱,李健恭敬的接过,放在一边。
“下面请徐爽同学为大家说两句。”刘教授把话筒递给阿爽,她抬起头,一瞬间,我们四目相对。
“呃……”看见我,阿爽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她微微低下头,把话筒凑到了嘴边,“大家好,我是研究生院的徐爽,很荣幸能够配合刘教授进行教学……希望大家今天……能够从刘教授这里,从我的……身上学到更多有用的东西,成为更出色的医生……”
“感谢徐爽同学成为我们今天的实验素材,那么现在请素材来到这里。”阿爽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慢慢的走到了手术台前,她有些羞涩的褪去那只到大腿根的裙子,把自己白皙的胴体暴露在众人的目光里。
她微微低着头,一头黑发盘在脑后,就像我们的初夜时那样。
她轻轻地触控着手术台,李健走了过来,把她抱了上去,扶着她平躺在手术台上。
“首先我们要先将素材固定……”刘教授说着,李健用手术台上的固定带把阿爽的手腕和脚踝牢牢地绑在手术台上,然后把一个带有半圆凹口的金属块垫在她的颈下固定起来。
“在这次实验中,我们将使用神经干扰剂来对素材进行麻醉,这会干扰素材的痛觉,但是她的意识将保持清醒,我希望素材可以在实验的过程中说一下自己的感受。”一个小小的话筒被放在阿爽的嘴边,每一次听到“素材”两个字,我的心都会紧紧地缩成一团,现在的她已经不被看做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只实验动物。
甚至不会像那些捐献出来的遗体那样得到“大体老师”的尊称,她静静的躺在那里任人剖割,等待着开膛破肚的结局。
李健拿着从推车上拿出一支大大的针筒,里面充满了淡黄色的药液。
尖锐的针头插进了阿爽的手腕里,她的眉头一蹙,洁白的贝齿轻轻地咬着下嘴唇。
我知道她其实是很怕痛的,在我们私密的游戏中我会尽可能的轻柔,尽量不弄疼她。
活塞推到了底端,她闭着眼睛,感受着药物对身体的作用。
所有的人都在屏息凝神的等待着,等待着“演出”的开始。
刘教授放下手中的秒表,慢慢的踱到了手术台前,他伸出手,李健把手术刀递到了他的手里。
教授拿着刀,在阿爽的颈窝轻轻一点。
他注视着阿爽的表情,放下手术刀,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我注意到,阿爽的胸部开始膨胀,两枚可爱的乳头硬挺着,就像我们做爱时那样。
“为了让药物更好的作用于素材,现在我们需要对素材进行一些刺激。”刘教授一本正经的说着,“李健,你来做吧。”阿爽的头慢慢的转向我,明亮的大眼睛和我相对,那种目光的含义令我捉摸不透,是愧疚、是无助还是期待?
戴着蓝色橡胶手套的手压在小小的胸脯上,缓慢而有力的揉搓着,食指和拇指捏住硬挺的乳头,来回的揉碾。
蓝色的手指伸进了那专属于我的秘密花园,揉搓着门户上的宝珠,在里面抠挖着,抽动着。
阿爽的脸变得很红,迷离的双眼望着我,樱唇微启动,她的娇喘透过麦克风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感觉到无助、愤怒,看着其他人任意闯入我的领域而又无可奈何的我却又希望看到接下来的事情。
教授看着仪器的萤幕,用手势示意李健停止。
“好了,现在『火候』已经到了,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教授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她,“素材,你准备好了吗?”阿爽把头正过来,看着天花板的方向,在那里有一面小镜子可以让她看到自己的身体。
教授重新接过手术刀,三根手指像拿着笔一样捏着手术刀,从她的小腹轻轻划下。
一条红线就这样从她的小腹一直“画”到了上腹,一旁的李健用喷头细心的冲掉流出的鲜血。
“感觉怎么样?”刘教授对手术台上的阿爽说道。
“很好,不疼,只感觉到了手术刀的压迫感。”阿爽的眼睛定定的盯着上方的镜子,看着自己身上的刀口。
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地撑开切口,一个小小的摄像头缓慢的从切口扫过。
大萤幕上呈现出了放大的画面。
雪白的面板,淡黄色的脂肪还有鲜红的肌肉。
“可以看到,素材的面板已经被切开,在面板和肌肉之间有一层脂肪。素材的脂肪很薄,下一步,我们将打开素材的腹腔,进一步观察内部的结构。”教授轻轻地按住阿爽平滑的肚子,手术刀在刀口里又割了两次,一旁的李健拿着一个小药瓶,站在一旁等待着。
精心保养了二十多年的小腹就这样被割开一道刀口,它保守了如此之久的秘密将公之于众。
“包裹腹腔内脏器的是大网膜,现在,我们打开大网膜来观察内部的脏器。”萤幕上,那层薄膜在刀刃下分开,粉红色的肠子像顽皮的蛇一样钻了出来。
李健拿着药瓶在切口处涂抹着,刚才血淋淋的切面止住了血。
然后,他拿着几个宽大的钩子勾住被切开的腹壁,向两边大大的拉开。
阿爽的内脏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暴露在灯光下,暴露在空气中。
在她那小小的扁平的肚子里,各种脏器紧密的排列在一起,就像一架精巧的机器。
“现在,我们可以观察到素材腹腔内的肝脏、脾、胃、大肠、小肠和膀胱。”教授用摄像头对准暴露在外的内脏,用镭射笔指着大萤幕说道,“请同学们牢记各个脏器之间的相对位置关系。”学生们屏息凝神,看着解剖台上被打开身体的阿爽。
我却看到她慢慢的转过头,正对着我,泪汪汪的眼睛里带着愧疚和歉意。
“仪器显示你的心率偏高。”刘教授对阿爽说道,“你有些紧张,是吗?”面对着我的阿爽表情有些慌乱,她把头转正,声音有些颤抖:“有些紧张,另外看到自己的身体被打开,有些害羞……”
“这很正常。”教授说道,“活体解剖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对于你也是,对于我们也是。”两个夹子一样的东西被李健拿了过来,夹住了她肠管的两端。
“下一步,我们将分离素材的小肠。”教授说着,用手术刀截断了两个夹子之间的肠管,一点点的分离和腹腔连线的部分,把那条长长的肠子取出。
正如同大家看到的一样,一个人的小肠有近10米长,在小肠的内壁分布着细密的绒毛用来吸收食物的营养。
教授把肠管放在托盘上,剖开展示内部,大萤幕上展现着肠管内壁的显微影像。
教授指着被取出的肠管讲解着,我似乎觉得那脱离了身体的内脏还活着,隐约感觉到它还在蠕动。
“下面我们来取出大肠,在此之前,哪位同学可以回答大肠的组成部分和阑尾的位置?”在教授的鼓励下,学生们踊跃的回答着问题,我定定的看着解剖台上被开膛破肚的阿爽,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美。
她也在看着我,今天的她化了一个淡妆,朱红的嘴角微微上挑,给了我一个动人的微笑。
“现在我们取出大肠。”教授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着解剖,“大肠的作用是处理和排出食物残渣,不过素材已经经过了清洗,所以大家不必担心。”大肠也被放入了托盘,教授用力的捋了一下,除了一丝粘液,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戴着蓝色手套的手在她的肚子里忙碌着,各种夹子夹住肠管和血管,小小的胃被放进了托盘,切开展示。
教授和李健一起托着紫红色富有弹性的肝脏,把它从阿爽的腹腔里取出。
在我们的第一次,她抓着我的手让我隔着那平滑的肚子触控她的肝脏,告诉我她很健康。
而现在,那健康的肝脏被当做教具在教室里展示、讲解。
胰腺也被拿了出来,在现今的装置下仔细的展示着。
一对肾被放在托盘上切开,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上午。
她告诉我昨天晚上她很害怕,喝了一大罐啤酒才睡着,她担心我是坏人,要拿走她的肾。
我用一句“我不喜欢炒腰花”把她逗笑,而现在这对肾已经被拿走了。
“现在,我们将要讲解素材的生殖系统,由于是活体解剖,在进行解剖前,我们将进行女性性高潮的展示,同时大家也可以看到女性阴道的柔韧和延展性。”教授的话让教室里小小的骚动了一下,李健把手术台下面的腿架翻了上来,解开她的脚踝,把她的两条腿高高架起。
萤幕上展现出了那美丽的洞口和在其内部不曾被人看到的秘密。教授对李健点了点头,李健伸出手指掐捏着阿爽的阴蒂。
我感觉李健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好像被刺了一下。
李健用力地揉捏着阿爽的阴蒂,然后用手指插入了那个只有我到访过的地方,先是两根手指,然后整个拳头都被塞了进去。
萤幕上,腹腔内的那根肉管夸张的胀大着,在这样的刺激下,阿爽响亮的呻吟起来。
“大家可以看到,在女性高潮的时候,阴道会产生有节律的收缩……”教授不带感情的讲解让我想起了和她的每次亲密接触,那最后的“包围攻击”总是让我“缴械投降”。
阿爽身体在高潮的冲击下扭动着,她的背高高的拱起又重重的落下,她昏了过去,两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子宫和卵巢被完整的摘除下来做进一步的解剖展示。
李健看着萤幕上的数字和线条在教授耳边低低的说了些什么,在教授的授意下,他拿出一支针剂注入了阿爽的体内。
她慢慢的醒了过来,两只大眼睛已经没有了过去的神采,她无助的看着我,然而我却动弹不得。
“对腹腔的解剖展示到此结束,现在我们来进行对胸腔的解剖,但是首先我们要展示乳房的内部结构。”手术刀从乳根插入,干脆利落的转了个圈,那小巧可爱的白兔就这么脱离了身体。
乳房被纵向剖开展示内部的结构,我看着萤幕上被淡黄色脂肪包裹着的乳腺,回忆着它们在我的掌间的美好时光。
“现在我们解剖胸腔。”
教授说着拈起手术刀,一道长长的刀口从肩头一直划到了胸口中间,一个Y字形的切口出现在她的胸部,随着教授大刀阔斧的切割,胸部的面板被完整的剥离,原本白皙的胸部变得血肉模糊。
李健拿来骨剪一根根的剪开肋骨,那咔嘣咔嘣的声响令人心惊胆战。
“呜……”阿爽的呻吟声变得有气无力,她转过头,对李健说道,“请快一些,我觉得我好困。”
“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完成了。”教授取出针剂给她注射,那纤弱的身体经历了如此的“刀劈斧凿”终于支撑不住了。
肋骨被取了下来,暗红色的肺还有顽强跳动的心脏展示在众人面前。
阿爽看着我,眼睛慢慢的眨着,那眼神里流露出了无助和不舍然而现在任何人都无力回天,她的归宿已经临近。
“徐爽同学。”到了最后,她的名字又被重新提起,“根据你的要求,现在将分离你的头部,也正因为如此,我们将安排一个额外的实验。”
“好……好的……”她无力的回答着,眼睛依旧紧紧地盯着我。
“在你的头部被分离后,你需要按照我的指示来做。”在教授说话的时候,李健把她的头扳了过来。
一个小小的断头台被抬上了手术台,锋利的铡刀如同它的法国先祖一般有着倾斜的刀口,这可以快速的切断骨头,我想起了我在法国的时候我和她的对话,而现在,她躺在了断头台下。
断头台已经就位,她纤细的粉颈在刀口下等待着最终的命运。
“最后,让我们再次感谢徐爽同学的无私奉献和伟大牺牲。”教授带头鼓起了掌,刚才安静的教室顿时沸腾了。
教授用手势示意学生们安静,他拿起了断头台的开关。
“准备好了吗?”教授轻柔的说道,“三、二、一!”随着咔擦一声,阿爽的头猛的震了一下,几乎被掏空的身体也抽搐起来,教授拿起了她的头,向学生们展示着。
“徐爽,眨眼,来……”举着阿爽的头的教授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
阿爽眨着眼睛,一串串泪珠从眼睛里滴落。
教室在此沸腾了,欢呼声此起彼伏。阿爽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像毛玻璃一般黯淡无光。
接下来,她的心脏和肺也被取出展示,我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彷佛丢失了灵魂。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选择这样?
我努力思考,然而大脑就像缺乏润滑的机械一般难以转动。
下课了,工作人员正在收拾阿爽的遗体,我失魂落魄的走出教室,回到了那承载着我们回忆的房间。
我倒在床上,彷佛还能闻到她发丝的想起,还可以感受到她的温存。
我沉沉的睡去,梦中,我回到了我们第一次的夜晚。
她躺在桌子上,胸前摆着小小的剪刀,我剪开连身袜,看到她的胸前Y字形的鲜红缺口,缺口像花朵一般绽开,白色的百合花从她的身体中绽放,雪白的花瓣上一颗颗鲜红的血珠滴落在她白皙的面板上……她对我微笑着,樱唇翕动,她在对我说着什么。
“我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