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桐山，你一个人的时候还真是少见呢。”
夜雪坐在桐山对面，笑着打着招呼。
桐山生叶皱了皱眉头，
“你来做什么？”
夜雪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弧度。
桐山的态度虽然有些不太好。
但以前这家伙可从来都是天老大，他老二，即便见面也生怕被南云雅发现引起误会。
现在这个态度，也说明他心理有些犹豫。
“不是我要做什么。”
夜雪靠在椅子上，有些玩味的打量着桐山笑道。
“而是你最近一直跟踪我想做什么，今天在餐厅，昨天在咖啡厅，还有之前几天，需要我一一说明吗？”
虽然学校不是很大。
但连续几天，都能碰到桐山生叶，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不是，是你想多了，那只是碰巧而已。”
桐生生叶有些激动，就连声音也不由大了几分。
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明明即便跟踪也没有什么关系，学校也不可能仅凭这点做出什么惩罚。
但他还是坚定的反驳着，根本没有跟踪。
“可能吧。”
夜雪无所谓的耸耸肩。
只是在一些高人气场所，恰巧碰到了独自一人的桐山生叶，的确很难认定为跟踪呢。
不过。
这家伙兴许真的没有跟踪的想法，只是迷茫的在夜雪视线中晃悠，想要吸引他的注意。
简单来说，就是桐山生叶这几天一直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
年轻人嘛。
还没有经历社会的毒打，有些心高气傲是难免的。
要是有能给自己当狗的机会，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前赴后继来争取这个机会。
可桐山恐怕还是难以放下这个自尊。
夜雪也做出闲聊的姿态道，“话说回来，桐山，你是为什么要选择这所学校？”
“…”
桐山神情复杂，
不太想跟夜雪闲聊，但犹豫片刻，他还是轻声道，
“我从小的梦想便是能够考上东大，但以我的成绩，还有些不够。”
“原来如此。”
夜雪点了点头。
高度育成虽然有国家为背景，但和白色房间一样，也只是以实验为目的的学校。
主要目的同样是探索出一条，能将普通人也培养成优秀社会精英的道路。
除了有幸村这样学力顶尖的人才，更多的还是类似轻井泽这样略微有些特殊经历的普通人。
桐山虽然学力还不错，进入一所重点大学绰绰有余，但想卷进樱岛顶级学府东大，却几乎不可能。
这就完了？
桐山看着夜雪微微皱了皱眉头，
无论是伸出橄榄枝，还是什么都好，至少说点什么吧。
夜雪嘴角露出笑意，
将他的表现都看在眼里，这个高自尊的家伙也终于开始认清现实。
只是还无法走出心理那一步罢了。
夜雪有些玩味道，
“听说你们叁年级上个月也经历了一次特殊考试？能和我说下详情吗，南云雅的表现怎么样？”
“抱歉，我不会背叛南云会长的。”
桐山不由攥紧拳头，只是听起来气底有些不足，也不如以往那么坚定强势。
“别这么急着拒绝嘛…”
夜雪走到桐山身边坐下，搂着他的肩膀压低音量道，
“只要跟我合作将南云雅拉下A班，我兴许也能帮你完成进入东大的梦想也说不定呢。”
“合作…嘛…”
桐山低着头依然有些犹豫。他倒没有怀疑天御夜雪的能力。
凭借财阀的力量，将一个学生送入东大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但也非常清楚，
夜雪所谓的合作也只是说得好听的罢了，实际上还是给他当狗。
不过，
能给他这个面子改变一下说辞，已经算是不错了吧。
这样的人，
只要给他点面子就可以了。
但是。
这也只是跟水野康生一样，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但桐山要比水野康生麻烦的多。
水野康生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水平也就这样，还不如找个大腿抱紧了。
桐山确还无法认清现状。
拥有高自尊并不是件坏事，桐山最大的问题便是自以为事！
自认为有能力能够在南云雅、堀北学、自己面前周旋，可惜最终只能沦为小丑。
想要让这样的人老实听话。
除了给点面子之外，还要彻底的击碎他的自尊心，让他明白自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丑罢了。
“呐，桐山。”
夜雪有些戏谑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什么意思？”
桐山皱了皱眉头，这话题转的有些让他摸不清头脑。
夜雪转头看向桐山，目光深邃道，
“那个时候你说想要继承堀北前辈的理念，阻止南云雅。但是…你到底有多久没有考虑过堀北前辈了呢？”
…
桐山瞳孔皱缩。
不知不觉间，
他早已将最开始的行动理念抛到了九霄云外，
每天都在思索如何获得南云雅的信任，还是应该站在天御夜雪这边。
不，
他只是在逃避，避免往堀北学那边思考。
否则，他将完全没有办法继续行动下去，
甚至如果被南云雅发现他是堀北学的人，还有退学的风险。
只是他不清楚。
南云雅从一开始就发现了，
只是他更喜欢看到桐山从一个品德高尚的领导者，变成一个精致的利已主义者罢了。
夜雪一改之前的态度，嗤笑一声有些讥讽道，
“装得这么高尚，其实你也只是一个只为自己前途考虑的小人罢了，装什么装？”
不得不说。
他和南云雅的兴趣也一样。
很喜欢扭曲对方的性格，将他们变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有种能肆意操纵他人人生的成就感，仿佛神明一般。
只是南云雅实力还不够，
而自己现在确可以给予桐山最后一击。
仿佛被说到了痛楚，
桐山瞬间起身，瞪视着夜雪有些激动道，
“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对，现在只是时间不驿，我只是在麻痹他，等待时机罢了。”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像一之瀨那样真正的好人的，别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们这种家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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