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九月中旬快要过完，我最近忙碌了许多事情。

趁着好不容易的休息日，我借口工作问题出了一趟门。

丰田村还是老样子，人们懒懒散散的打发日子。

这次我是直接把车开到了河边。

摇摇晃晃的走过几公里，才看到郭明的破旧房屋。

时间将近中午。

原本以为这个时间过来不会看见郭明本人，本想着留个信件和电话，回头去村里等着他回家主动联系我。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家里居然没有关门。

我下了车径直往屋里走去。

我在这个破旧的房子里待过两天，自然也没有什么不熟悉的。

不过这次过来，我原本干净的门口堆了许多酒瓶。

屋子里也没有了往日的整洁。

随地丢弃的垃圾让这个老砖房弥漫出深深的破败气息。

进了门我就看到郭明。

他趴在堂屋那张方桌上，手里还提着半瓶二锅头。

我走近一些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这次看见他跟上次有了太多变化。

没有休整过模样的他也如我往昔一样，滕头垢面胡子拉碴。

人也瘦了不少。

我没有刻意发出声音。

而是直接坐到他的对面，把那瓶二锅头拿过来，灌了一大口。

仔细想想，我何尝不是在拿自己人生做赌博。

可能是手里突然一空让郭明有些不适应吧。

他埋着头，伸手在桌子上捞了好几下，都没有触碰到那熟悉的酒瓶。

便也极不情愿的抬起头来。

“你怎么来了？”

“她呢？雯雯呢？”

郭明对于我的突然到来有些愤怒，他猩红的眼睛弥漫血丝，突然又转变成惊恐的期待。

蹬蹬蹬几个大步，他便跑出门去了。

我没有理会他，但我却能理解他。

又喝了两口二锅头，他终于又回来了。

“她怎么没来？”

“她就这么恨我吗？”

“我救了她，拼了命的救了她……”

“为什么？”

郭明絮絮叨叨着坐到地上，神情里满是痛苦。

“唉……她没有恨你，反而还经常念着你。”

我叹了口气，有些失落道。

“真的吗？哈哈，她不该恨我的。”

郭朋憋了太久，话匣子一打开便再也收不住。

救下榕榕是在河里发大水的时候，他看到翻滚的河水里似乎有个人影抱着一节枯木顺水飘了很远。

为了救人一命，他当时心急，甚至没有去找艘小船。

而是直接跳进汹涌的河里，在大浪中艰难的把榕榕拉了回来。

其实一开始他也是想着等榕榕醒了，就把她送回家。

当时的榕榕被水泡得都有些浮肿了，死白的皮肤皱巴巴的，让人看着并不舒适。

他照顾许久，甚至骑摩托车把诊所的医生拉了过来，给她开了药，打了点滴。

最后人是醒过来了，但对于其他问题是一问三不知，仿若一张白纸。

郭朋无奈，只能根绝她昏迷时一直念叨的“文”，给她取了个雯雯的小名。

就这样照顾了近一个月，郭明每天都是变着法子弄好吃的过来。

什么偷摸着下河捕几条鱼，去田里捉些黄鳝，下个网抓兔子啥的。

终于，人被他养好了身体。

这些日子里两人也不知不觉养出了感情。

他喜欢她的温柔，娴静，漂亮脸蛋和性感身材。

她也喜欢他的强壮，体贴和无微不至的细心关怀。

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过着如同世外桃源的日子。

郭朋想过她会走。

因为救下她时，那一身破烂的婚纱宣誓过她的主权。

可即便知道结果。

他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私心。

她太好了。

所以他太爱了。

爱到不愿意思考失去的那天会到来。

“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我能看出来你对她的爱。”

“如果你不介意，那我们一起陪在榕榕身边，都做她的丈夫。”

我拿着酒瓶，带着些许醉意道。

“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郭明瞪大眼睛，听着这不可思议的声音。

“我没有开玩笑。”

“有些少数民族就是几个兄弟找一个老婆，你少见多怪而已。”

我略带苦涩的笑道。

“我……我做小……”

郭明试探着问我道。

“这么说你是接受这个提议啦！”

看他神态，我自然也能猜到他的心思。

“我们离得很远吧？”

郭明再次问道。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说着我又灌了一口二锅头，顺便把瓶子撂到桌子中间道。

“我都听你的，从此以后，你是我亲哥。”

郭明憨厚的面庞上终于有了神采，他抿着嘴，压抑着内心的喜悦。

……

时间飞快，我和榕榕在众人的见证下，终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星级宴会厅里飘着糖炒栗子的甜香，几十张圆桌铺着大红桌布，每张桌上都摆着金灿灿的龙凤喜烛。

穿着红旗袍的迎宾姑娘们端着红枣桂圆茶穿梭，背景LED屏上循环播放着新人穿着汉服拍的结婚照。

新娘子来啦！

司仪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嗓子。

宴会厅大门哗地敞开。

榕榕踩着镶水钻的红绣鞋，被六个穿粉色旗袍的闺蜜簇拥着走了进来。

她身上那套秀禾服红得跟过年对联似的，袖口绣着金凤凰，走动时裙摆里层闪着亮片，活像条美人鱼尾巴。

我站在鲜花拱门下搓着手，心情着实有些紧张。

看见媳妇儿头上盖着绣囍字的红纱帘，我赶紧举起绑着红绸子的秤杆，结果还差点戳到司仪的话筒。

哎呦新郎官别急！

司仪笑着躲开道。

先让新娘子拿团扇挡脸，你得说两首情诗才能见人！

全场哄笑中，我抓耳挠腮憋出句你比鲜花还美。

然后就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写诗这东西我那会呀！

亲朋好友见我这窘迫的样子，纷纷起哄，场面倒是热闹尽了。

喝交杯酒喽！

《今天你要嫁给我》的背景音乐。

举起绑着红绳的玻璃杯，榕榕腕上三金镯子叮当响起。

她姣好的身形在今天美到了极致。

底下七大姑八大姨举着手机冲她狂拍相片，嘴里赞叹不已。

瞅瞅！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

她们交头接耳议论着。

之后的敬酒环节更是热闹。

我不得不偷偷往茅台里兑了许多雪碧，否则真有些应付不来。

榕榕的大学闺蜜则偷摸着给她端来杨枝甘露冒充交杯酒。

宴会厅角落的儿童区里，孩子们偷偷把婚庆公司准备的金元宝巧克力全塞进了裤兜。

新娘子再来张合照！

榕榕踩着十厘米的绣鞋，歪在我身上伸手比耶。

她凤冠上的流苏勾住了我衣服上的纽扣。

伴娘们却趁机举着手机笑出鹅叫。

你俩这是在当场表演缠缠绵绵吗？

角落里喝高的二舅攥着茅台瓶子，正给我那些未婚的同学传授婚姻秘诀。

当年我媳妇陪嫁了五床棉花被…

只是他话没说完，就被二舅妈拧着耳朵拽走了。

我爸今天心情很好，喝了个满脸通红，还在挨个给亲戚回礼盒。

榕榕妈妈则在旁边抱着空喜糖筐抹眼泪。

我妈塞了块绣着早生贵子的红手绢给榕榕妈。

亲家，开心点，兴许明年这时候就抱孙子啦！

晚上十点多，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我累得有些虚脱。

要不是今天抖了个机灵。

估计敬酒环节我都熬不过。

“今天可把我累死了。”

我从挂满喜庆红布景的客厅出来，边走边说道。

房间里红灯笼，红地毯，甚至窗帘上也垂着榕榕闺蜜迭的红色纸鹤。

“老公，要是累了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榕榕盖着头巾，坐在满是花瓣的红色大床上。

一直都在等我完成今天最后环节。

“今天的婚礼才刚开始，怎么可以这么早就休息呢！”

我看着仍旧一无所知的榕榕笑道。

“啊，什么意思？”

榕榕羞涩的语气里有些期待着我给她带来不同的惊喜。

“老婆，今天我想为你举行一场独特的婚礼，来圆满你的人生。”

看着床头我和榕榕相敬如宾的结婚照片，我内心开始沸腾。

那张我俩都带着笑容的照片在如今的我看来是不完美的。

我们之间还有距离。

而今天，我做出一个勇敢的决定。

就是让榕榕的这段婚姻变得完美无缺。

“老公，我们已经很圆满了。”

“你是不是喝醉了，要不我们早点休息吧！”

榕榕大概是觉得今天的我说话有些怪怪的，只当我是喝多了酒。

不过她内心确实是有些遗憾不能表达，也无法表达的。

“出来吧，新郎官。”

我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似乎召唤着什么。

一道伟岸的身影从我身后走出来，他穿着一身正红对襟秀禾服。

原本是宽松利落风格的衣着，被那强壮的肌肉撑出了男性独有的挺拔感。

胸前云纹是金线刺绣的麒麟盘龙图案，寓意着富贵吉祥。

腰间玉带轻束，玄色裙裤同样是庄重的金线麒麟图案。

人靠衣装，就这一身打扮，端是衬得这原本憨厚的汉子有了几分潇洒。

“你……你怎么来了？”

榕榕在我出声之后自己掀开了喜庆的红色头巾。

杏眼里全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她微张小嘴，粉嫩的脸蛋上皮肤光泽细腻，小巧鼻子微微皱着。

似乎是怎么也不敢相信会在婚房见到这个梦里经常出现的男人。

郭朋就这样傻愣愣的看着同样迷失在他梦里的姑娘。

他眼角有些湿润，似乎直到这一刻他都不敢相信还有与她再会的一天。

此时她就在自己眼前，同样精致的婚礼服在她身上性感万分。

在紧致修身的秀禾服勾勒下，她丰挺的乳房如同两颗饱满的成熟果实，悄悄藏在红色的衣襟里。

往下收束的腰身是那么纤细且匀称的蚁腰。

她腰间红裙紧绷，丰满的蜜桃翘臀被裙子撑起，如同沙漏的宽阔处曲线圆润。

头顶灯光昏黄，柔柔的照在着安静的婚房里。

“我想你了。”

“榕榕……我还能叫你老婆吗？”

“你可以原谅我吗？”

“求求你了。”

“对不起，我真的太爱你太爱你了。”

郭明沙哑的声线低沉的倾诉着他笨拙的思念。

“你一直都在介意这件事情对吗？”

“老公……”

“你是要跟我划清界线吗？”

“今天的婚礼你只是为了侮辱我吗？”

榕榕有些不敢相信今天会发生这样狗血的事情，她眼眶里满是眼泪，痛苦的看着我说道。

“老婆……”

“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如果当时再找不到你，我也会下去陪你的。”

“老婆，我知道你心里也爱着他。”

“我在无数个夜晚听到你呼唤过他的名字。”

“我爱你，所以我不希望让你的人生留下任何遗憾。”

“我不会抛弃你，我愿意接受你拥有两个老公。”

“你懂我的意思吗？老婆！”

我眼神灼热的看着这个陪我走过风风雨雨的女人。

她的身影从稚嫩到成熟，一直都陪在我生命里，我只是想在往后的日子里都能看到她没有遗憾的笑容。

“榕榕，我们都离不开你，一天都离不开。”

“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快要疯了。”

“救救我好吗？”

面对郭明突然的温暖怀抱，榕榕不忍心挣扎。

“你有想过被别人发现，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吗？”

榕榕偏着头，泪水从她眼角滑下，但她仍旧为最后的尊严做着无谓的坚持。

“隔壁的房子我已经买下来了，郭明住在那边。”

“以后这两边都是你的家。”

我眼角带着笑，尽力为榕榕做着心理疏导工作。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榕榕没有勇气做出回应，只是把头埋在郭明宽阔的肩膀上哭泣。

我没有打扰他们，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拥抱的两人平静下来。

“我和他要是……那样。”

“你……不会……吃醋吗？”

榕榕似乎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她犹豫着问出她最后放心不下的问题。

“我看过你们做爱。”

“那天晚上找到郭明家里我就看到了。”

“那晚你们很快乐。”

“所以老婆你也别担心。只要你觉得快乐，我也会很快乐的。”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这话说出口的。

我只敢把嘴巴凑在榕榕耳边轻轻说出来，我害怕榕榕看到我的表情会嫌弃我猥琐。

可即便这样小声说话，他们俩个人也都听到了。

于是，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羞红了脸。

“文哥，你当时看到了，为什么没阻止我们？”

郭明不好意思问道。

“我……我就喜欢看我老婆开心，你管我。”

郭明这话让我感觉窘迫，只得假装硬气道。

“老公，郭明他人老实，你别凶他……”

榕榕糯糯的声音收得很低，她羞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好你个小妮子……”

“都还没拜堂成亲，胳膊肘就拐出去了。”

“我算是白疼你了。”

我详装生气，用力拍了拍榕榕肉肉的圆臀道。

郭明见我打榕榕屁股，也有些不好意思再发声。

他只是一味的把榕榕搂紧，算是对她的护持。

“两个人愣着干什么？”

“过来拜堂成亲呀！”

“这不是你们曾经的约定么！”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我自顾自的搬来椅子，又拿来酒摆在房间的桌子上，然后大马金刀的坐下来。

“你俩这婚礼今天就由我这大老公来主持，你们有意见吗？”

我看着眼前这对奸夫淫妇微笑道。

“我……我没意见。”

郭明显然没有想到我会为他主持婚礼，并且是跟榕榕的婚礼。

待他确定之后，赶忙跪了下来，语气喜悦道。

榕榕见这场面有些呆愣住，只是抵不住郭明拉她一同跪下，便也由着老公为他另行操办婚事了。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对壁人，也不再捉弄他们，免得弄巧成拙。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我拉长声音颂唱着礼仪。

地上两人似乎很有默契般的朝着面前空处拜了拜，又朝我拜了拜，最后在我眼皮底下，眼神勾搭着行了夫妻对拜礼。

礼毕。

郭明满脸红润的拿起桌子上的酒水低头敬给我。

“哥，您喝。”

我倒也没有犹豫，接过酒杯便干了这杯酒。

原本白酒辛辣味道在我应酬了一天之后，再次喝来。

居然口感如同甘露。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今夜这独特的婚礼。

“老公，你喝酒。”

榕榕面色羞红的看着我，万般羞涩的也给我递上一杯酒来。

夜色撩人。

当真到今晚洞房时刻，榕榕还是露怯了。

“老公，我怕……”

“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我放低声音尽量温柔道。

郭明也没有急躁，而是抱着榕榕亲了许久，直到她浑身瘫软才同她睡到软绵的席梦思大床上。

我一直都牵着榕榕的手。

榕榕的玉手很用力的捏着我，我似乎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紧张情绪。

只是这种紧张没有过去多久，她便在郭明深情的亲吻中彻底沉沦了。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着另一个男人的舌头和我老婆舌头纠缠在一起，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我尝试着两只手一起抚摸榕榕的玉手。

即便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这个男人要睡我老婆，操！

我心里非常变态的催眠着自己。

“老公，你吃醋吗？”

榕榕感受到我手上炙热的温度，趁着喘气的间隙，红着脸问我道。

“我……我硬了。”

我站起身子，拉她的小手摸在我下面道。

我心里当然是有些吃醋的，但是不能说出来，因为这样会影响到榕榕洞房的心情。

“老公，你好变态呀！”

榕榕的声音充满甜腻道，小手偷偷在我鸡巴上狠狠捏了一把。

“文哥，帮一下，这衣服我脱不下来。”

郭明尝试着解开榕榕秀禾服上的拉链。

但拉链似乎是被卡住了，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冲我求助道。

好家伙，你他妈的想操我老婆，还让我帮忙脱衣服。

我心想着，手里却很诚实的帮他拉开卡在我老婆衣服拉链上的布料。

“好了。”

滋的一声，榕榕衣服上的拉链被解开。

贴身的粉红肚兜映入眼帘。

那贴着身体的衣服勾画着榕榕性感婀娜的身体曲线，让只会打直球的郭明看的目瞪口呆。

“讨厌，别看啦！”

榕榕不好意思的撇过脸，声音如同蚊子般。

“雯雯……啊……不对……榕榕，你好美！”

郭明哪里见识过这种阵仗。

他吞咽了口水，贪婪的吮吸着榕榕身体散发出的清香。

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揉到榕榕颤巍巍的大奶子。

“嗯……”

榕榕嘴里发出嘤咛，似乎很享受这只大手抚摸带来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