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这么久,还没见到肖秋雁回来,张二宝也有些着急了,因为外面的雪下得太大了,他真担心肖秋雁会在路上出了什么状况。
“雁姐不会出事儿吧?”
朱思缇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飘飘大雪,张二宝的身子几乎是伏在她的身上。
“闭上你的乌鸦嘴!”
正说话间,肖秋雁开着车子驶进了院子。
朱思缇赶紧从里面找出了一把伞来,张二宝一把夺过去,跑到了雪地里,给刚从车库里出来的肖秋雁打起了伞。
看着张二宝走路没有什么大学碍,肖秋雁的心放宽了些。
但她没说什么,手里提了一个方便袋,里面装的就是她从郊区弄来的几块烂篱笆柴。
两人撑着一把伞,所以张二宝几乎是拥住了肖秋雁的身子,肖秋雁也把身子紧紧的贴在张二宝的怀里。
进到屋里,张二宝才发现,肖秋雁的身上已经湿透了。
不为别的,就为这一点,他也不能不感动。
向来油嘴滑舌的张二宝这时却没有了什么话,只是很感激的看着肖秋雁。
“还愣着干嘛?怎么用?快弄去吧。”
肖秋雁一边扑打着身上的雪说道。
“哎!”
张二宝应着,拿了那些烂柴去了厨房,将那些烂柴放到灶上烧成了碳灰。
而肖秋雁不得不去了自己的卧室再次换衣服了。
“多穿点儿吧,别冻着了!”
朱思缇跟在肖秋雁的身后小心的嘱咐着,那样子比亲姐妹还要关系,如果让张二宝看了,也许会以为她们两个是那种关系呢。
“不用管我了,没事儿。”
“湿身事小,淋病事大呀!”
“去你的!快帮二宝配药去吧,别在这儿跟我磨嘴皮子了。没正经!”
肖秋雁娇嗔着一个人上了楼。
朱思缇这才退下来进了厨房。
二宝正在那里研磨那些烧出来的木灰,他烧一块研磨一块。
“二宝,来我帮你。”
“就这样。”
张二宝教着朱思缇如何在盘子里把那些烧焦的木碳研成碎末。
“放心吧,这个我会。”
“这个不难,难的是呆会儿把这药给我涂上去。”
张二宝坏坏的笑着用肘子蹭了朱思缇一下。
“还要涂在那地方吗?”
朱思缇为难的看着张二宝问道。
“不涂那地方难道还涂到我脸上呀?”
“你自己涂,我不涂!”
“可是你烫的我呀,我没告你故意伤害就够交情的了,让你涂涂药难道过分吗?”
“你成心想占我的便宜!”
“这话可不公道了朱思缇,我为什么没让雁姐给我涂药啊?那是因为正是你把热水倒进了我的裤裆里把我烫伤了。要是把我烫成了残疾,你可得伺候我一辈子了,让你上一回药就过分了?”
“你自己涂不也行吗?那地方,多难为情,而且雁子还在家里呢。我不怕你笑话,我还怕她笑话呢。”朱思缇撅着嘴说。
“不瞒你说,这方子有一个讲究。”
张二宝故作神秘的说。
“方子就是方子,还有什么讲究?”
“土方子都是有讲究的。那就是是谁烫的,就得谁上药,不然就不管用。”
“我不信。你糊弄我。”
朱思缇不相信的抬起脸来瞥了张二宝一眼,看看他是不是在捉弄人。
“这方子在一个人身上只能用一次,要是不按照这规矩涂,那就不灵了。我爷爷传这个方子给我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涂不涂你看着办吧。”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开这玩笑了!”
朱思缇无限后悔的说。
“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涂一回药嘛,你就把自己当成一名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而把我当成一个从战场上下来的战士,这不就结了?”
“那可不能让雁子在一边,羞死人了!”
“这个好说,你可以要求她回避一下嘛。”
“那我怎么跟她说呀?”
朱思缇急得直摇身子,胸前那一对大兔子也不停的甩动起来。
“你就说,这药一旦配好了,不能让人见,只能一个人上药,或者你给她安排个工作让她忙活去不就行了?”
“都研磨好了,怎么配药?”
朱思缇把那些碳都研得极细,跟面似的。
张二宝拿了香油往盘子里倒了些,那些灰白的木碳便立即变成了黑色,而且粘在了一起,像是黑色的浆糊。
“把这直接涂到伤处就行了。”
“涂了这个你怎么穿衣服?”
“那就不能再穿了,只能光着身子睡觉了。”
“那我可不能再陪在你的房间里睡了,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跟你一个光着的男人睡在一个房间里成何体统呀!要是传出去,我可没法谈男朋友了。”
“那不正好吗?跟我谈呀?我不在乎的。”
“你个死二宝!再胡说,我可不给你涂了!”朱思缇威胁道。
“呵呵,跟你说笑呢。我这样的癞蛤蟆哪能配得上你这样的仙子呀?嘿嘿。”
听到张二宝夸自己是仙子,朱思缇才变嗔为笑的在张二宝身上捅了一拳。
“要是我给你治好了这次烫伤,咱们可就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了?”
朱思缇讲着条件说。
“那当然,我张二宝说话算话,不论以后发生什么后果,都不会赖到朱八姐的身上了!”
张二宝举手发誓道。
“好你个张二宝,你敢骂我?”
“我怎么是骂你呢,刚才我说你是仙子,当然就是七仙子了,可你又不承认,那就是七仙子之外的那个美人了,所以排行第八,你又姓朱,我当然就叫你朱八姐了!”
“看不出来,你这小笨样儿嘴皮子却是挺快的,今天就饶了你,以后可不许你再叫我朱八姐了!”
“好,听你的。现在该去上药了吧?”
朱思缇很不情愿的跟着张二宝上了楼。
还好,肖秋雁正趴在朱思缇那台电脑上玩游戏,看那聚精会神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下来的。
朱思缇推着张二宝赶紧去了另一个房间里。就是有两张床的房间。
“你快把裤子脱了,别让死雁子看见了呀!”
朱思缇想尽快的把这让人难为情的活给干完了。
“朱姐,你可不能为了快而马马虎虎呀,这可是个细活儿,你得一点一点的抹匀了,让这药能很熨贴的涂到伤处,不然可就没有效果了。”
“磨蹭什么,我知道。”
朱思缇催着张二宝赶紧脱裤子,可张二宝却不紧不慢,急得朱思缇都要亲自动手了。
“还是把大灯关了吧,只留一个床头灯就够了,免得你尴尬。”
张二宝裤子还没有解却为朱思缇着想了。
朱思缇瞥了一眼吸顶灯,感觉到那光确实太亮了,那样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确实有些尴尬,张二宝的建议值得采纳,所以她就走过去关了吸顶灯,打开了床上的红灯。
大灯一关,红灯一开,房间里的光线立即暗了下来,可那光线却更加暧昧了。
不过还好,看不太真切,至少自己脸红也不会让张二宝看得到。
“好了,你快点儿吧。”
朱思缇手里端着那已经用香油和好的药。
这的确是一种治烫伤的好药,不但药效快,还不会留下疤痕。
只是张二宝烫得并不严重,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药物治疗就会好的,他那么虚张声势不过是为了讨得两个女孩子的同情并趁机占她们的便宜而已。
可朱思缇哪里会知道这些,她只能上当受骗了。
张二宝坐到了床沿上装作羞涩的退下了裤子来,连那小裤裤都退掉了直接扔到了床上。
“你干嘛?”
朱思缇看他把小裤裤都扔在了她的床上很不满。
“都湿成那样了,我可没法穿了。”
“对了,上次你扔在浴室里的那条还在呢,我给你藏起来了,差点儿让雁子发现了。”
张二宝这才想起来,上次来到凤凰公寓的时候,自己曾跟朱思缇一起洗过澡的,也曾把那条小裤裤脱下来扔在浴室里了,是半路中回来的肖秋雁把他吓得从浴室里跑出来,连小裤裤都没顾得上拿。
“我上了药之后就没法穿衣服了,只能这样光着的。”
“那你可得规矩点儿,不许胡思乱想,更不许随便下床!”
“我都这样了,就是想也是白想的,我怎么下床呀?就是去趟厕所恐怕也得人扶着了。”
“怎么,还要我扶呀?”
“不扶就没法走了。要是两腿碰到一起就会把药磨掉的,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那你少喝水,尽量少去厕所呀!一个大男人去厕所都让人扶着,你害羞不害羞呀?”
“我也是没有办法呀,谁让你把人烫得这么厉害的。幸亏没有伤到根子,不然,连娶个媳妇都难了。”
“还贫嘴,来吧。”
朱思缇端着那药盘子来到了床前,她想不去看那让她脸红的地方,可怎么也躲不过去,自己的眼睛总是不听话的就瞟到了那一团杂草丛中的大虫子上去。
更躲不开的是,她不得不用手指醮了那浆糊似的药慢慢的涂到那一根粗大的虫子上去,每次涂的时候,好像那虫子都会跳动一下,让她脸红心跳。
“一定涂匀了呀!”
张二宝还勾起头来看朱思缇给他上药,他的目光一会儿打在她那俊俏的脸上,一会儿又落到她那鼓鼓的胸上,就是看着她那细长的手指,张二宝的心都呼呼的跳得厉害。
他真希望这伤好不了,一直那样红着,好让朱思缇天天给他这样来上药。
“二宝,你是不是在胡思乱想了?”
虽然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可朱思缇还是不敢抬起头来看张二宝。
“我……没胡思乱想,真的。”
张二宝看着暗淡的灯光下朱思缇那娇羞的面容,正有一种冲动。
“没胡思乱想你怎么会这样?”
“我哪样了?”
“你看……”
朱思缇的手指轻轻的捏住了他。
“思缇姐的手好软,只要是轻轻的一碰,我就会……是个男人就会这样的,思缇姐你太美了!”
张二宝小声的赞美着,一只手伸了过来,捏在了她的脸蛋上。
朱思缇不好意思的把脸从张二宝的手里滑了出来,她的脸真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