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穹,轻...轻一点,又这么快,人家要…要不行了……”
昔涟娇媚的呻吟声从我身下传来,带着一丝哭腔和难以抑制的欢愉。
我一手紧紧扶着她那在“岁月”之力下变得丰腴又不失紧致的纤细腰肢,感受着掌心下温热滑腻的肌肤触感,另一只手则越过她的腋下,从身后贪婪地揉捏着她那对尺寸惊人、堪称“巨大凶器”的雪兔。
昔涟为了更好地承受我的力量,已经从少女形态成长为曲线曼妙的绝色美人,此刻,这对宏伟的存在在我手中不断变幻着各种淫靡香艳的形状,柔软而又充满着惊人的弹性 。
我整个人如同野兽般紧紧压在昔涟的娇躯之上,在她湿漉漉的脊背上留下我的温度,不停地从后方顶撞着她那挺翘圆润的臀部。
她那头原本清爽可爱的粉色短发,此刻也已化作柔顺成熟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她优美的蝴蝶骨上,随着我的每一次冲撞而微微晃动。
昔涟被我接二连三的猛烈冲锋撞得摇摇欲坠,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只能用一双柔若无骨的纤手死死扶着浴盆的边缘,雪白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以此来承受我狂风暴雨般的抽插。
温热的洗澡水被我的动作搅得水花四溅,不断地溅出巨大的木盆,在粗糙的黄土上留下点点暧昧的水渍。
“昔涟...我感觉又要射了...” 我将头埋在她散发着花朵般清新气息的颈窝间,在她耳边用沙哑的嗓音低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惹得她又是一阵轻颤。
“嗯~全...全都射进来吧,人家会全部接受的~嗯~啊!” 她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传来,充满了对我的包容与接纳。
随着下体的忍耐终于到达极限,肌肉在一瞬间剧烈地抽动起来,一股滚烫的洪流猛地喷射而出,将我积攒的所有生命精华尽数灌入了昔涟娇嫩温热的整个宫腔。
“咿啊~!不....不行了,真的要去了~!嗯~啊啊啊~!!!”
伴随着我灼热的精液在她宫内不断地冲刷与刺激,昔涟也终于到达了欢愉的顶峰。
一声如同海豚音般清亮高亢的啼鸣从她口中泄出,大量的爱液不受控制地喷射而出,整个穴道也开始剧烈地、痉挛般地收缩、吮吸起来,带给我一阵阵极致的快感。
呼~!尽情释放过后,我长舒一口气,抱着昔涟向后躺去,将头枕在温润的木盆边缘,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在我怀中,昔涟在高潮的极致余韵中浑身轻颤,那具方才还曲线曼妙、堪称极品尤物的成熟身躯,此刻正被一层柔和的光晕笼罩。
光芒散去后,她的骨骼与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缩,变回了那个我所熟悉的娇小玲珑的少女形态 。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小心翼翼地揽过娇小的昔涟,将她柔软的身体侧入怀中,让她舒适地靠在我的胸口。
怀中的她还在因为高潮的余韵而不住地轻微抽搐,樱桃小嘴里发出阵阵甜腻又细碎的娇喘。
她那张清纯可人的脸蛋 因为方才激烈的运动,染上了一片诱人的潮红,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生理性的泪珠,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我低头看去,她腿间的私密花园因为我那尺寸骇人的阳具的不断开拓与抽插,一时之间难以完全合拢,不断有混合着她爱液的过量白浊精液从中缓缓溢出,混入温热的洗澡水中,将原本清澈的盆浴搅得一片浑浊。
感受着怀中少女那软玉般丝滑柔软的肌肤 ,轻嗅着她发间散发出的阵阵馨香 ,我抬头仰望缀满了繁星的夜空,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算起来,在昔涟的故乡“哀丽秘榭”也待了够久了吧 。
根据昔涟所说,我们需要在这里度过四十二天的田园生活,等待着“黑潮”的入侵 。
可如今,日子一天天过去,这静谧的村庄依旧祥和安宁,丝毫没有灾难降临的迹象。
黑潮怎么还没有入侵呢?
难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这段时间过分美好的和平,反而让我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伙伴又在想什么呢?”
在我沉思时,一只温软的小手轻轻地捏了一下我的脸颊,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顺着那如同风铃般动听的声音向下看去,怀中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仰着她那张清纯可人的小脸望着我。
此刻她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了不少,显然是从高潮的极致余韵中恢复了过来。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她那双清澈如蓝宝石般的眼眸中倒映着窗外的点点星光,随即俏皮地向我眨了一只眼睛。
“昔涟...你不觉得,这个村庄有些平静得过头了吗?”我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听到我的问题,昔涟用小手撑着我坚实的胸口,从我怀中坐了起来。
水珠顺着她光洁的脊背滑落,在她优美的蝴蝶骨曲线下汇集成一道水流,没入因她起身而荡漾的水面。
小巧玲珑的雪兔顶着粉嫩的乳尖完全暴露在我的视线中,但是因为长时间的亲密接触,昔涟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私密部位在我面前裸露。
“嗯...说起来是有一些。”她歪着头,粉色的短发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我能感觉到,黑潮的气息比我记忆中任何一个轮回都要平静...我想,一定是白厄在以某种形式和它们抗争吧...”昔涟温柔的解释道。
“白厄...”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脏猛地一紧。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一个多月前,那个白发少年在毁灭星神“纳努克”的注视下,毅然决然冲向敌潮的背影 。
我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突然感觉肩上的担子重了百倍。
现在的白厄,或许还在那无尽的星空中,与纳努克,或者那个幕后黑手来古士进行着永无止境的厮杀。
可是,这段时间我除了每天和昔涟人体链接,享受着白厄争取来的片刻安宁,好像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一时间,强烈的愧疚感涌上心头,感觉有些辜负了他最后的嘱托。
“嗯~!”
就在这时,一个柔软温热的触感落在了我的嘴唇上。昔涟捧着我的脸,主动献上了一个轻柔而又绵长的吻。
“好啦~打起精神来,”她离开我的唇,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蓝宝石般的眼眸认真地注视着我,“穹又在担心肩上的责任太沉重了吗?放轻松,白厄将你送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你积蓄力量。或许,答案并没有那么复杂。”
“昔涟...” 看着眼前温柔似水的少女,我感觉心中更加不知所措了。
昔涟转了转灵动的眼珠,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不过,黑潮既然迟迟没有降临,我们的冒险恐怕也确实有些陷入僵局了。”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小巧的下巴,随即眼睛一亮,“伙伴,这个时候,是不是得借助一下你身上的‘宝贝’啦?”
“宝贝?”
对了!
我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奥赫玛的废墟中,螺丝咕姆和大黑塔的投影交给我的那个奇物——“识刻锚” !
他们说过,这东西能让我在这个世界内部联系到他们。
找他们问问,一定有办法!
想到这里,我再不迟疑,意念一动,便从亚空间背包里取出了那个造型奇特的装置。
“咿呀~!”
谁知我刚拿出“识刻锚”,身旁的昔涟却突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双手捂住胸口大叫起来。
“伙...伙伴!你也太心急了吧~!” 她满脸通红,连耳根都熟透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今…今天有些迟了...还是...还是明天吧...”
“额...” 看着她羞赧的模样,再看看手中这个造型奇特、黑色信标般的金属造物,我瞬间明白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确实,要是现在这个香艳的鸳鸯浴被大黑塔看到,以她那精神洁癖的性格,估计会气个半死,破口大骂。还是明早再说吧,应该不差这一天。
我尴尬地收起了奇物。
之后,我跟昔涟互相帮助对方擦拭干净身体,换上了一旁木架上备好的朴素睡衣,便手牵着手,在静谧的月光下回到了我们临时的温馨小屋,相拥而眠。
第二天清晨,哀丽秘榭一处隐蔽的角落。
螺丝咕姆轻捏着他金属构造的下巴,镜片后的电子眼闪烁着分析的光芒,看着我们说道:““权杖”有着极其严密的自主协议,即使是管理员也必须接受其限制。在翁法罗斯,这道终极协议有另一重命名——”
他顿了顿,给出了答案:“——律法之泰坦,塔兰顿。”
““律法”...” 昔涟在我身旁下意识地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追忆之色,“约束翁法罗斯万物的规则。在我们上一次的逐火之旅中,这枚火种似乎从一开始就被归还了。”
听到昔涟的突然插入,一直专注于分析问题的大黑塔终于将她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转到了我身旁的少女身上,语气中带着些许意外:“怎么你身边又多了个小粉毛?”
(不是吧,大姐...这大活人都在边上听我们聊了十几分钟了,你现在才发现吗?)我心中忍不住疯狂吐槽。
“咦?” 大黑塔的紫色眼瞳中闪过一丝诧异,她的投影似乎正在对昔涟进行高速扫描,“她的命途图谱...”昔涟身上似乎有某些未知的特质,成功引起了这位傲娇天才的注意 。
“我...怎么了吗?” 听到黑塔的话,昔涟也有些疑惑地看向黑塔,不解地眨了眨眼。
“没什么,言归正传——”大黑塔迅速收回了兴趣,又将目光重新锁定在我身上,显然现在不是深究这个意外发现的时候。
“听好了,小灰毛,“光历3960年,平衡月”——锁定这个时间,找到“律法”。觐见泰坦,说服半神,或者直接动手夺取火种,怎样都行,只要能让它为你所用。”
“你和丹恒进入这个世界的方法仍是未解之谜,所以无论是为了阻止来古士,还是让更多援助加入战局,“律法”协议都是目前最好的突破口,等你把“律法”搞到手,我们再商讨下一步...” 大黑塔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千万别让火种...落入敌人手里。”
“黑塔,防火墙的干扰正在迫近了。” 螺丝咕姆的声音适时响起,他的身影已经开始出现轻微的闪烁,“开拓者先生,时间紧迫,如果还有需要确认的事项,请一并提出。”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三月和丹恒他们怎么样了?他们都没事吧?”
“放心,你的那两位伙伴安全得很……”黑塔接过话茬解释起来,螺丝咕姆则适时补充。
得知他们安好,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又赶忙补充道:“那麻烦你们,帮我向列车组的大家...向姬子她们报个平安,就说我很好,让她们别担心。”
“我相信你的力量,开拓者先生,“开拓”的双手能创造奇迹,也一定能掐灭罪恶的火苗。” 最后,在螺丝咕姆绅士般的祝福声中,我们关闭了通话。
(真是的,黑塔还是那么傲娇,明明孩子他爸都卷入这么巨大的危机里了,也不知道说句软话安慰一下。)我不禁在心里嘀咕。
“真是...两位充满个性的天才啊。” 看着“识刻锚”的光芒彻底暗淡下去,身旁的昔涟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似乎对那两位的行事风格深有感触。
不过,昔涟很快就理清了状况,她表示关于她了解部分天外的事,似乎是因为迷迷是诞生于我记忆的忆灵,我跟她的记忆也无形之中缠绕到了一起。
既然目标已经确定,那接下来的行动就顺畅多了。
昔涟告诉我,根据书本记载,在“光历3960年”这个时间点,“律法”泰坦塔兰顿已经陨落。
其权能与火种,被一位名叫“刻律德菈”的黄金裔所继承。
因此,我们此行的目标,便是回到过去,找到这个人。
在跟昔涟约定好在村庄最高处的阁楼处碰头之后,我们便分头收拾行囊。
站在这熟悉的阁楼上,整个“哀丽秘榭”宁静而祥和的风景尽收我的眼底。
我还清晰地记得,这一个多月来与昔涟在这里度过的每一个甜蜜的日夜。
我们曾在村口那个散发着干草清香的草垛后疯狂野合;在果园深处,背靠着果树激烈交战,将浊白的印记留在成熟的果实旁;也在那条清澈见底的小溪里,赤裸着身体互相泼水嬉戏……一切都仿佛历历在目。
如今马上就要离开了,心中竟涌起浓浓的不舍。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这个给予了我短暂安宁与治愈的避风港。
“在想什么呢?”
昔涟如同风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打断了我的回忆,我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少女。
没等我回答,她便向我一边介绍一边展示了一下她小小的背包里的行李。
东西很简单,只有一本厚实的日记本、一支粉色的羽毛笔,以及……她手中握着的一把造型奇特的“圆月仪式剑”。
(这把剑……跟以前那个“盗火行者”手里拿的简直一模一样!)
一想起那个如同鬼魅般强大、几乎将我们逼入绝境的幽灵男人,我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后背感到一丝凉意。
不过,昔涟的行李还真是朴素啊,连女孩子必备的化妆品或者护肤品都没带,在如此简朴的条件下还能维持这般惊为天人的颜值,这就是所谓的天生丽质吧。
“穹,准备好成为英雄了吗?”
昔涟收起了行李,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眸认真地看向我。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将心中的不舍与杂念尽数压下。
她微笑着握住了我的双手,掌心温软而又坚定。
我们周身逐渐被一股柔和而又浩瀚的粉色光芒所笼罩,那是独属于“岁月”的权能。
随着视野被刺目的强光彻底吞没,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远去。
……
“伙伴?伙伴?穹?”
耳边传来少女轻声的呼唤,如同羽毛般轻柔地搔刮着我的耳廓。
“快醒醒呀,要是再不起来,人家只能……” 少女的声音逐渐变得焦急起来。
我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便是昔涟那张写满了担忧的精致脸庞。
看到我终于睁开眼睛,她的表情瞬间舒缓下来,绽放出一个如同春日暖阳般的微笑。
“醒了呀,那我就不对你使用‘唤醒的魔法’了哦。”她调皮地眨了眨蓝色的大眼睛。
(唤醒魔法?!这可不行!)
一想到要错过经典的福利环节,我心中警铃大作。
不等她有下一步动作,我猛地伸出双臂,一把搂过昔涟纤细的脖颈,将她拉向自己,用力地吻上了她柔软的樱唇。
舌头如触手般蛮横地伸入昔涟的口腔,昔涟倒是没有躲闪反倒将自己的丁香小舌主动献上与我纠缠起来。
“唔~!嗯…咕啾~咕啾~”
直到两人都有些缺氧,才气喘吁吁地不舍分开。
(呼~!真爽!一睁眼就能跟美少女热吻什么的,还有比这更美妙的苏醒方式吗?)
缠绵过后,我心满意足地坐起了身子,脑后那柔软温热的触感也随之消失。看来在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舒适地枕在昔涟的大腿上。
“我们……这是在哪?” 我环顾四周,看着周围有些陌生的环境,不禁有些疑惑。
这里似乎是一座宏伟而古老的神殿,巨大的白色石柱支撑着高耸的穹顶,穹顶之上绘制着我看不懂的星图,我们的声音在这里都带上了空旷的回响。
“在说什么呢?你的思绪怎么也跟着一起回到过去了。” 昔涟一边伸出手,仔细地擦拭着嘴角残留的银丝,一边调侃道,“我们到目的地啦,熟悉的地方——命运三相殿。”
“如果不出意外,现在应该是塔兰顿陨落后不久……”昔涟耐心地为我解释道。
“命运三相殿……塔兰顿陨落后……” 我喃喃自语,尘封的记忆碎片逐渐拼凑完整。
哦,原来这里是圣城雅努萨波利斯。
在哀丽秘榭呆了太久,都有些忘了它曾经的模样了。
我心想道。
“同时,也是第一次‘逐火之旅’的尾声。” 见我从时空穿梭的眩晕中缓过神来,昔涟继续为我解释道。
“尾声?我们来晚了?” 听到这两个字,我一个激灵,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我们的时间点出现了偏差?
“别担心,时间刚刚好。” 昔涟看出了我的紧张,用她那温软的小手轻轻摸了摸我的手背,安抚道,“第一次逐火之旅,正是以“律法”的试炼作为终结。我们要在火种被归还前找到半神,取得对方的信任。”
她继续整理着脑中的思路:“任务有些艰巨呢,得加快脚步啦。先到奥赫玛去吧,那里人来人往,方便打听消息...” 昔涟白皙的指节轻轻摩挲着自己小巧的下巴,为我们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暴君!带着你的刽子手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就在这时,我们身旁一扇紧闭的巨大石门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愤怒至极的吼声。
那声音在空旷的神殿中激起阵阵回响,如同惊雷般炸响,粗暴地打断了昔涟的思索。
“住口!你勾结悬锋意图谋反,其罪当诛!” 紧接着,另一个更加粗犷、充满了杀意的男声咆哮着回应。
“听起来还不止一个人呢。” 昔涟的表情瞬间从从容的规划者,变成了警惕的观察者,“气氛也很紧张,要是被卷入麻烦里就不好了...穹,我们先找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观察一下情况吧?”
“嗯...” 我看着那扇不断传来激烈争吵声的石门,点了点头。昔涟的安排无疑是最稳妥的。
……
大殿内,我和昔涟小心翼翼地在一根巨大的殿柱后探出了脑袋,暗中观察着门后的情况。
只见宽阔的大殿之中,一群身着圣城制式盔甲的士兵,正与一位身穿古老祭祀袍、年迈得几乎看不清面容的祭祀,以及他身后那几尊如同雕塑般静立不动的石像士兵紧张地对峙着。
而在圣城士兵们的最前方,我还见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是缇宝老师!
(太好啦!她还活着!)
看到她那标志性的、长着翅膀的小小身影,我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看来时间回溯确实成功地将她复活了!
在我之前的那条时间线里,她和她的姐妹们应该都已经被来古士残忍地杀害了……能再次见到她,真好。
此刻,她正站在士兵们的前方,看着双方人马激烈地争吵着什么。
而在缇宝的身旁,还静静地站着一位手持双剑、身姿优雅的少女,她的存在感甚至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强烈。
那是一位我从未见过的少女。
她拥有一头如同深夜海洋般浓郁的黑色长发,发间点缀着几缕神秘的紫蓝色挑染,随着殿内流动的空气轻轻飘扬。
她的头上戴着一个精致的、如同白色海螺般的头饰,更衬得她肌肤雪白,五官冷艳绝伦。
一双海水般清澈的蓝色眼眸,正坚定而冰冷地注视着前方的敌人。
她身穿着一套设计繁复的黑紫礼裙,手臂被半透明的黑色蕾丝包裹,显得既高贵又神秘。
然而,最令人心惊的,是她身体的构造——从胸口到平坦的小腹,她的躯干部分竟然是完全透明的!
那片区域的肌肤如同最纯净的透明玻璃,形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小小的海洋。
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其中有梦幻般的气泡缓缓上升,以及她体内那如同象牙般细腻洁白的肋骨与脊椎,若隐若现。
(这种非同寻常的奇特外型……恐怕是某位我所不知名的黄金裔,甚至是一位半神。)
看着她那副超然物外的模样,以及手中紧握的双剑,我心中暗自凛然,这家伙,看着就不好对付。
“你们这些流着金血的恶徒!曲解神谕,妄图弑神!” 领头的老祭祀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沙哑而又充满悲愤的吼声,枯瘦的手指颤抖地指向眼前的一名武士。
“什么天外的群星,创造泰坦的神明……你们看看这个世道,被你们的暴行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什么?他刚刚是不是提到了‘天外的群星’?” 昔涟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她扭头看向我,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我心头一震,点了点头。
(确实,翁法罗斯关于天外世界的消息,因为“天空”泰坦的缘故,应该是被严格封锁的 。这个老登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混账!” 站在最前方的一名圣城武士终于忍无可忍,发出一声怒吼,手中长剑“锵”地一声出鞘,眼看就要动手。
“断锋爵,我们来是为了迎见“天外的救世主”,别做多余的事。”
就在这时,那个通体剔透的神秘少女冷冷地开口了。
她的声音清冽得如同冰泉滴落玉盘,不带一丝情感,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制止了那名武士的冲动。
(天外的救世主?那不就是在说我吗?!什么情况,这和说好的剧本不一样啊?!)
听到这句话,我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我的任务不是潜入过去,想办法取得半神的信任吗?
怎么一落地,我就变成了他们口中正准备迎接的“救世主”了?
“疯了!真是疯了!除了伟大的塔兰顿,谁还能拯救世人于水火之中——”
听到“救世主”这个词,本就情绪激动的老祭司变得无比愤怒,他干瘦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仿佛整个世界观都已崩塌。
“试问——”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而又带着几分高傲的少女声音,从大殿中央那高高的台阶之上传来,瞬间压过了所有人的争吵。
“——倘若旧律完美无缺,又怎会被我轻易踏碎?”
众人不约而同地向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个娇小的少女正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站在高台之上,俯瞰着殿内的一切。
那是一位拥有着一头柔顺的、如同月华般皎洁的浅蓝色短发的少女。
她的头上戴着一顶小巧精致的王冠,冠冕中央镶嵌着一颗仿佛在燃烧的蓝色火焰宝石。
她的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一双湛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自信。
她身穿着一套融合了黑、白、蓝三色的王女礼裙,裙摆层层叠叠,充满了设计感。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衣袖与腿上那黑白相间的棋盘格图案,为她增添了几分尊贵与智性的魅力。
一条华贵的、镶有白色绒毛的蓝色披风随意地搭在她的肩上,更显其高贵。
后腰上竟然还有一对蓝色晶体组成的小恶魔翅膀。
尽管她的身材娇小玲珑,但此刻站在高台之上,浑身散发出的强势气场,却如同君临天下的女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迫感。
“你...你...” 老祭司被台上那娇小少女的诘问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塔兰顿已死。” 见他无力反驳,少女举起了手中的权杖,杖顶的蓝色水晶散发出威严的光芒,“现在,我即是“律法”!”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意志。
“挑战我,或者,服从我的判决。”
(律法?!她果然就是我们要找的目标,“刻律德菈”!)我心中一凛,瞬间确定了她的身份。
“上啊!杀了这些亵渎神明的叛徒!” 听到塔兰顿的死讯被如此直白地宣告,老祭司最后的理智也断了线,他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指挥身边的石像守卫动手。
沉重的石像发出嘎吱的声响,迈开沉重的步伐,随即猛地向高台飞扑而去,巨大的阴影笼罩了刻律德菈。
然而,看着那几具携带着万钧之势的石像,少女反倒气定神闲,嘴角甚至勾起一抹不屑的微笑。
“肃静!”
只听一声清脆娇喝,刻律德菈随手向前丢出了一枚由蓝色晶体构造而成的、国际象棋中的“骑士”棋子。
那枚棋子还在半空中划着优雅的弧线,只见缇宝身旁的少女身形却已化作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流光!
寒光一闪,一道裹挟着流水的圆月形斩击瞬间掠过空中(惊天浪涛杀!),那三具看起来坚不可摧的石像守卫竟如同豆腐般被轻易斩成碎块,轰然坠地,激起一片烟尘。
直到攻击完成,烟尘弥漫之际,那枚晶体棋子才“叮”的一声,应声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快!这女人果然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我看得心惊肉跳,这完美的速度与时机把握,简直是怪物级别的。
一击得手,那名透明少女收起双剑,姿态优雅地向侧面横移一步,微微躬身行礼,为刻律德菈让出了通往前方道路。
刻律德菈这才手握权杖,迈开步伐,缓步从高高的台阶上向那老者走去。
“你...你凭什么审判律法祭司……” 老者被眼前这超乎常理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只能用颤抖的声音,发出最后的、无力的控诉。
“因为——”
只见高台之上的刻律德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又邪魅的微笑。
她缓缓抬起手中的权杖,杖顶那颗湛蓝色的水晶,瞬间燃烧起一股诡异的、如同鬼火般的蓝色火焰。
伴随着权杖的燃起,那瘫倒在地的老祭司周身,竟然也凭空浮现出了一模一样的蓝色烈焰,将其瞬间吞噬。
“啊啊啊~!!!”
老者爆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那声音凄厉无比,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哀嚎,在空旷的大殿中激起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
“卧槽,这也太惨了吧!”
眼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被火焰焚烧,我和昔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再也无法袖手旁观。
我们对视一眼,同时从石柱后冲了出去,打算制止这场残酷的处刑。
“喂……”
我第一个音节还没来得及发出,那名身体透明的少女便已察觉到了我们的动向。
她的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残影,快到我的动态视力都无法捕捉!
下一秒,她已经瞬身到了我的面前,一张冷艳绝伦的脸庞近在咫尺。
一根纤细的手指,带着一丝凉意,轻轻竖在了我的嘴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好快!)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贴脸杀”彻底愣住了神,心脏狂跳不止,后面的话也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另一边,缇宝老师似乎也被这过于残忍的场面吓到了,她惊恐地用双手捂住脸,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一片死寂之中,老者的哀嚎声渐渐变小,直至完全消失。
那审判的蓝色火焰也随之熄灭,他的整个身体都被焚烧殆尽,连一丝灰烬都未曾留下,只在原地留下了一颗晶莹剔透的、与之前造型相似的“主教”棋子。
刻律德菈这才缓缓放下手臂,走到大殿中央,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那枚棋子。
“我已至,” 她站起身,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殿内,“我已见,”
她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战利品,向在场的所有人庄严地宣布道:
“我已征服!”
我和昔涟看着地上残余的灰烬,再也看不到老祭司存在过的半点痕迹,只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那诡异的蓝色火焰没有留下任何余温,但这空旷的神殿却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死寂得令人心悸。
正在这片压抑的沉默中,站在中央的少女——刻律德菈,再度开口了。
她的声音清冽如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刺入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断锋爵,将这人的骨灰收起来,撒到神殿和人群中去。”
那个名为断锋爵、先前险些拔剑动手的圣城武士闻言一怔,但立刻躬身领命,大步流星地前去收拾残局,动作中没有半分犹豫。
刻律德菈冰冷的目光扫过他,随即用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清的音量冷然宣告:“告诉人们:大祭司长利欲熏心,妄图夺回凯撒赋予众人的公民权,因而落得了凄惨的下场。”
她的声音在大殿中激起阵阵回响,明明是颠倒黑白的说辞,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反驳的威严。
做完这一切,她那双湛蓝色的眼眸终于转向了我们这边,落在了我和昔涟的身上。
那眼神如同打量着两只误入陷阱的蝼蚁,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审视与漠然。
“至于这两位误入法场的客人……”她微微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至于这两位误入法场的客人...剑旗爵,动手吧。”
“谨遵吩咐。”
一直静立在我身前的那位透明少女——剑旗爵——淡漠地回应道。
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感,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那双海水般澄澈的蓝色眼眸转向我们,其中不含杀意,却比最锋利的刀刃更能令我感到刺骨的寒意。
我毫不怀疑,下一秒,她那快到极致的剑就会抹过我们的脖颈。
我下意识地将昔涟护在身后,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是无奈与烦躁。
(果然还是免不了要打一场吗?)
我将手放在身后唤出炎枪和球棒打算应战。
“咦?这是?”
就在我准备硬着头皮迎战之际,身后的昔涟却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惊疑。她的小手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看向别处。
我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这才注意到,在大殿边缘一根殿柱的阴影下,竟然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
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鲜血染黑了身下的大理石地砖。
“嗯…不错。”
刻律德菈平静的声音传来,她似乎对我们发现了那些尸体毫不意外。
她稍稍向前几步,黑白棋盘格图案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最终停在了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这些人,是这个时代的‘清洗者’。”她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解释道,仿佛在介绍一道菜肴的来历,“自黄金战争起,他们就以抹杀所有黄金裔为己任,妄图阻挠逐火征程……”
她顿了顿,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发邪魅。
“为表敬意,我将这些人的尸首作为见面礼,献给二位。”
“???”
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反转,瞬间将我和昔涟砸得晕头转向。
我们面面相觑,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懵逼。
清洗者?
见面礼?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只能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气场强大到不像话的娇小女王,下意识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认识我们?”
对方似乎并不在意我的疑问,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中:
“为尊卑有序,世人为我写下许多名号:止战的“燃冕者”、云崖的“独裁官”、圣城的“女皇”、逐火的“凯撒”。”
她每说出一个名号,那娇小身躯上散发出的威压便仿佛重一分。
她的下巴微微扬起,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俯瞰着我们,充满了与她玲珑体态截然相反的、君临天下的傲慢。
这并非单纯的自我介绍,而是赤裸裸的权力宣示。
“但,”她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鉴于二位的特殊身份,我准许你们直呼本名——刻律德菈。”
(果然没有猜错,此人正是我们要寻找的黄金裔,刻律德菈!)
我心中一凛,暗自握紧了拳头。
她向前踏出一步,裙摆上的棋盘格图案仿佛都泛着冷光。
她郑重其事地将右手置于胸前,微微颔首,用一种近乎咏叹的庄严语调说道:“我,谨代表我的土地与人民,向远道而来的“救世主”致意。”
“恕我僭越,”一直被我护在身后的昔涟,此刻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清澈的蓝宝石眼眸中充满了不解与警惕,“您……知道他的身份?”
我们的凭空出现本就匪夷所思,如今身份更被一眼看破,这让心思缜密的昔涟感到了一丝不安。
“不错。”刻律德菈赞许地看了昔涟一眼,似乎很欣赏她的敏锐。
她转头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缇宝老师,解释道:“诚如质子神谕之所见:『救世主』将自未来天外而来,灰发、金眸,善使锤矛,将于今日降临雅努萨波利斯,不会有错。”
她每说出一个特征,我的心脏便往下沉一分。
(这个刻律德菈……心计简直深不可测!)
一瞬间,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猛然明白了,她先前让剑旗爵对我动手,根本不是因为我们误入法场,而是精心设计的一场试探!
她就是想逼我亮出武器,来验证神谕的最后一块拼图!
这个女人,从我们现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将一切都算计好了。
我们就像是两只闯入蛛网的蝴蝶,自以为隐秘,却不知从一开始就落入了猎食者的眼中。
我的思绪乱成一团,只能下意识地侧过头,在昔涟馨香的耳畔低声吐槽:“什么情况?这和我们知道的历史完全不一样啊……”
昔涟轻轻颔首,她的眼中也充满了凝重与困惑。历史的车轮,似乎在我们踏入这个时间点的那一刻,就转向了一条完全未知的轨道。
殿内的气氛并未因我的内心风暴而有片刻停滞。
那名身体通透的少女——剑旗爵,收回了武器,转身向刻律德菈微微躬身请示:“该如何迎客,凯撒?”
“班师回朝。”刻律德菈不紧不慢地吐出四个字。“派斥候向各邦代表传急讯,逐火同盟会议提前召开。”
下达完指令,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我们身上。
“至于二位——”她顿了顿,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洞悉一切的微光,“奥赫玛知道你们所求为何物。待回圣城,你我再从长计议。”
说完,这位君临天下的女王便再也不看我们一眼,自顾自地转身,握着权杖,迈着优雅而坚定的步伐向殿外走去,仿佛笃定了我们必然会跟上。
“想必两位有许多疑虑,但此地不宜闲谈,还请跟上我们的步伐。”剑旗爵冰冷的声音适时响起,像是在提醒,又像是一种不容拒绝的警告。
她那清澈的蓝色眼眸静静地注视着我们,虽然没有敌意,却依旧让我感到脊背发凉。
“这可真是……完全出乎意料的展开啊……”昔涟凑到我身边,看着眼前这飞速发展的剧情,也忍不住发出了小声的感叹。
我们本是想潜入历史的缝隙,当两个不为人知的“窃贼”,却没想到一登场就被推到了聚光灯下,成了万众瞩目的“救世主”。
这感觉,就像是本来只想去池塘里摸条鱼,结果却被告知要负责治理整片大海一样离谱。
不过事已至此,再多的困惑也无济于事。眼下唯一的线索,都指向了圣城奥赫玛,以及那位神秘莫测的凯撒。
我与昔涟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读懂了对方的想法——将计就计。
我们默契地点了点头,随后不再迟疑,迈开脚步,跟上了那支缓缓离去、气势威严的队伍。
……
一段时间后,我们抵达了传说中的圣城奥赫玛。
高耸入云的白色城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巨大的城门如同神话中巨人的臂膀,充满了庄严与力量感。
道路的两侧,早已站满了身着锃亮盔甲、手持长戟的戍卫,他们如同沉默的雕塑般肃立,目光锐利,阵仗威严。
当我们跟随刻律德菈的步伐踏入城门通道时,那股压抑的寂静被瞬间打破。
“恭迎凯撒回銮!”
“恭迎黄金英雄归城!”
“恭迎救世主造访!”
数千名士兵同时用长戟的末端顿地,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整齐划一的动作激起一片尘土。
紧接着,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冲天而起,那声音雄浑响亮,汇聚成一股无形的气浪,在宏伟的城门下来回激荡,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看,人家没说错吧。”身旁的昔涟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我,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笑意,压低声音调侃道,“这么大的阵仗,都是为了欢迎你呢。”
“额……”感受着无数道混杂着敬畏、好奇与审视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阵仗比当初仙舟联盟接待星穹列车时还要夸张,突然被抬到“救世主”这么高的位置上,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进入城内,宽阔的街道与宏伟的建筑映入眼帘,处处都彰显着这座圣城的繁华与底蕴。
很快,一个身披厚重战甲、头戴钢盔的魁梧战士迎面走来,看他胸前那复杂的徽记,想必是城防军中的一位高级军官。
他向刻律德菈单膝跪地行礼后,便开始用一种低沉而急促的语调汇报着什么。
刻律德菈和剑旗爵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提出几个指示。
我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只断断续续地捕捉到“悬锋城”、“暴民”、“荒笛”之类的零碎词语,大概是关于前线战况的报告。
这些枯燥的军事术语听得我昏昏欲睡,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那名军官,刻律德菈才转过身,将注意力再次落在了我和昔涟身上。
“两位天外的贵客,无需在意这些琐事,先随剑旗爵前去安顿吧。”她的语气听似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安排意味。
说完,她便带着缇宝老师和一众亲卫,向着城中心的宫殿方向走去,浩浩荡荡的队伍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只剩下我们三人被留在原地。
我和昔涟站在原地,看着那位身体透明的少女,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安静了许多。
在我们被留在原地的短暂沉默中,剑旗爵率先开口,打破了宁静。
“为两位献上迟来的自我介绍:我名为海瑟音,是宣誓效忠凯撒的“剑旗爵”,亦是奥赫玛盟军的骑士统领。”
她的声音清冽如泉水,不带一丝情感,却又无比清晰。
(海瑟音?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不过……总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我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开始在记忆的角落里搜寻起来。
海瑟音似乎并未在意我的走神,继续用她那平稳无波的语调不紧不慢地介绍着接下来的安排:“晚些时候,凯撒将邀请两位出席同盟宴会,与各邦代表共谋逐火征程。正是阁下的到来令我们确信,神谕许诺的未来确凿无疑。在凯撒的统领下翁法罗斯必将挣脱束缚,走向天外之界。”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刻律德菈和所谓神谕的绝对信心,那是一种近乎绝对的忠诚。
但我因为她那个萦绕在心头的名字,听得有些心不在焉,还在努力回忆着。
“恕我冒昧,”昔涟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向海瑟音追问道,“但各位对我们,还有“天外”,究竟了解到什么程度呢?”
海瑟音那双海水般澄澈的蓝色眼眸转向昔涟,微微颔首,语气却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身为人臣,我不便自作主张,随意表态,还望两位谅解。时不我待,两位还是先随我来,在宴会前稍作休息吧。”
她巧妙地回避了昔涟的问题,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转身带着我们向城内宏伟的建筑群走去。
我跟在海瑟音的身后,看着她那身姿优雅、曲线曼妙的背影,陷入了更深的沉思。
阳光照射在她那水晶般透明的躯干上,在她脚下的石板路上反射下斑驳的光影,悄悄从侧面观察,我甚至能若隐若现地看到她体内那象牙般洁白的胸骨轮廓,伴随着不断冒出的气泡充满了诡异而又致命的美感。
海瑟音……海瑟音……这个名字我一定听过。究竟是在哪里……
对了!是丹恒!
一道电光猛地在我脑海中炸开!
我想起来了,当初在奥赫玛,丹恒拿到图书馆的进出权限后,废寝忘食地研究了许多古籍。
有一次他曾跟我聊起过翁法罗斯历史上其余的泰坦与继承其权能的半神。
其中,继承了“海洋”泰坦权能的半神,她的名字就叫——海瑟音!
在成功回忆起这个名字的瞬间,我非但没有感到半分豁然开朗的开心,反倒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连步伐都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因为丹恒当时是这么说的:海洋半神海瑟音,是一个与她那看似温柔的名字截然相反的人物,她是一场战役中斩敌六万、令万军辟易的恐怖存在。
战斗之时,她泼血如墨,鲜血浸湿了她的裙角,宛如修罗在世,其凶名甚至能令城邦的公民止啼,视她如鬼魅!
而这个传说中的女杀神,此刻正活生生地走在我的面前!就是眼前这个面容冷艳绝伦,身形剔透窈窕,气质清冷如冰的少女。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再看向她那优雅的背影时,只觉得那不再是什么曼妙的风景,而是一把随时可能出鞘,将天地都染成血色的绝世凶刃。
我们穿过繁华的城区,最终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广场。
广场的尽头,便是那座闻名遐迩的云石天宫。
整座宫殿由巨大的白色岩石雕琢而成,宏伟壮丽,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宛如神明的居所。
广场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市民的脸上洋溢着安居乐业的笑容,丝毫看不出战争的阴霾。
“凯撒治下的奥赫玛……完全走出了战火的阴影呢。”昔涟看着这片繁华安宁的景象,不禁轻声感叹。
“正是。”海瑟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云石天宫是众英雄的行宫,为使各位免于战事辛劳,凯撒为这座宫殿花了许多心思……至于个中细节,就请两位亲身体会吧。”
她停下脚步,向我们微微颔首:“我已向侍者打点完毕,前往前台便会有人为两位安排住处。待宴会开始,我便会前来传唤各位。”
说完,她再次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便转身离去,身形很快便融入了来往的人群之中,悄无声息,仿佛从未出现过。
“海瑟音小姐……真不愧是骑士统领。”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昔涟忍不住赞叹道。
“是啊,真是守口如瓶。”我深有同感地附和道。
心里却在想,这个女人行事滴水不漏,逻辑缜密,想从她嘴里撬出半点额外的信息,简直比登天还难。
“没关系,终于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了!”昔涟转过身,蓝宝石般的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距离同盟宴会还有些时间,我们可要开始行动喽。”
她显然是打算趁机寻找其他的黄金裔,打探一些关于这个时代的情报。
我点了点头,和她分头行动打探消息,没想到我刚一转头,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却毫无征兆地撞入了我的眼帘。
就在广场一侧的喷泉旁,一位身着金色露肩华服、身姿丰腴成熟的美丽女子正站在那里,阳光为她那柔顺的金色卷发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晕。
她的身段曲线惊人,如同熟透的水蜜桃般散发着致命的性感魅力,一举一动都带着上位者从容而优雅的气度 。
——不是别人,正是阿格莱雅。
“阿雅……”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呼吸仿佛都停滞了。
那个在我记忆中,连同我们的“爱巢”和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一起被“来古士”无情抹杀,甚至连尸骨都未曾留下的女人 ,此刻竟然活生生地、完好无损地重新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喉咙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此刻正微笑着和身旁的缇宝老师交谈着什么,神态温柔而专注。
我已经无心去了解她们的谈话内容,我的整个世界里,只剩下她那熟悉的身影。
我想多看她几眼,想将她此刻的音容笑貌,深深地、永远地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一人,直到一丝柔软的触感和担忧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伙伴……”
昔涟的小手轻轻复上我的手背,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我回过神,目光却依旧无法从阿格莱雅身上移开,口中喃喃自语,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她们……是不是已经不再是我所熟知的人了……”
巨大的失落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上前去和她说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别担心,”昔涟温柔的声音如同清泉,洗涤着我混乱的心绪,“每一个轮回的英雄,都始终如一,从未变过啊。”
“哦?有客人来了。”
就在我和昔涟小声交谈之际,前方那道从容优雅的身影突然转过头来,目光精准地落在了我们身上。
(这个感知能力还是这么离谱,什么都瞒不过她。)
我心中苦笑,果然阿格莱雅还是那个阿格莱雅。
她与缇宝老师低语了几句,便迈开优雅的步伐,主动向我们走来。
每一步都摇曳生姿,金色的华服在她那成熟丰腴的曲线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二位好,我是阿格莱雅,爵名“金织”。”她在我们面前站定,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柔而又疏离的微笑,主动向我们打招呼。
她那双如同绿宝石般深邃的眼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随即微笑着说:“这身行头,可配不上“救世主”的名号。呵,看来得尽快为你们准备一身像样的礼服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动听,如同最醇厚的美酒,每一个音节都让我心醉,也让我心碎。
“好……好久不见。”
一开口我就后悔了。我在说什么胡话?对于这个时代的她来说,我们明明是初次见面。
然而,阿格莱雅却没有流露出半分疑惑,反而用那双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的眼眸注视着我,轻声问道:“怎么了?你的眼神……似乎有些陌生。难道你所认识的那个“阿格莱雅”,同我相比,十分不同吗?”
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怎么回事……这时候的阿雅,感觉好温柔。)
我不禁有些发愣。
她此刻的模样,与我记忆中初次见面时那个高高在上、带着强大距离感、如同狡猾狐狸般的黄金裔领袖截然不同。
眼前的她,更像是一位亲切而睿智的邻家大姐姐,那份温柔,让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你好,天外的救世主。”一个清脆又稚嫩的声音响起,我看到缇宝老师扇动着背后的小翅膀,友好地向我们挥了挥手,“我们是雅努萨波利斯的缇宝,很高兴认识你们……话虽如此,应该不用多做自我介绍啦。我们知道,你见证过逐火之旅的“未来”——远比我们眼中的预言更加的清晰。”
“见证过逐火的未来?”缇宝老师口中这惊人的信息,立刻勾起了昔涟的兴趣,“这也是“岁月”泰坦神谕的内容吗?”
“是呀,”缇宝老师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欧洛尼斯凭借这一道神谕,彻底改变了翁法罗斯。不过,其中关于“救世主”的部分,除了你的外貌和降临时间,就没有更多细节了。”她倒是直言不讳,没有丝毫隐瞒。
“不仅如此,”一旁的阿格莱雅接过了话茬, “它还揭示了一个与“再创世”截然不同的未来。”
她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片崭新的图景:“在“岁月”的神谕中,我们不会步入新世界,而是将前往真正的星空……”
“这也是凯撒大人的毕生所求。你们的到来,更是印证了这一点呀!”缇宝老师肯定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喜悦与希望。
“这还真是……令人吃惊。”
听到这个颠覆性的消息,连一向沉着冷静的昔涟都忍不住瞪大了她的眼眸。这个世界已经与我们熟知的历史完全不同。
之后,昔涟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又与两位黄金裔英雄随便寒暄了几句,便找了个借口,拉着还在发愣的我离开了。
我被她牵着,脚步有些虚浮,却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痴痴地凝望着阿格莱雅的身影。
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那有些失礼、直勾勾的目光。
然而,她并没有露出半分鄙夷或不悦的神情,反而冲我展露出一个温柔而又包容的微笑,权当是回应。
那笑容,如同春日最和煦的暖阳,瞬间融化了我心中所有的不安与失落,却又在心底深处,漾开了一圈圈更加酸楚的涟漪。
……
走在云石天宫那宽阔洁净的回廊内,我发现这里的气氛与我记忆中的奥赫玛完全不同。
无论是巡逻的卫兵,还是匆匆而过的侍者,甚至是擦拭廊柱的仆役,他们口中竟然都在热烈地谈论着“天外世界”。
“听说了吗?凯撒大人说,那位救世主就是来自天外的群星之间!”
“难以置信,原来世界之外,真的还有世界……”
“不知道天外是什么模样,是不是遍地黄金?”
这些窃窃私语汇成一股奇异的暗流,在我耳边涌动。
我震惊得无以复加,要知道,在我之前所处的那条时间线里,仅仅是私下提及“天外”这个词,都足以被当成叛逆者处以极刑!
没想到现在,这个话题竟然成了连阿猫阿狗都能随意讨论的家常便饭。
看到这诡异到极点的情况,身旁的昔涟不动声色地拉了拉我的袖口。
“我们也该和‘天外’的朋友讨论下目前的收获了,”她压低声音,清澈的蓝宝石眼眸中闪过一丝警惕,“接下来……嗯?”
昔涟的话语突然顿住,欲言又止。
我顺着她的视线警觉地向身后瞥了一眼,果然,在回廊的拐角处,有两个身穿制式盔甲的守卫,正用一种看似不经意,实则紧追不放的目光一直盯着我们。
“真是一刻都不能放下戒备啊,”昔涟收回目光,小声在我耳边说道,“不如我们趁着泡澡的名义,找个合适的小角落,把目前的情况告诉黑塔和螺丝咕姆阁下吧。”
说完,她还冲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这个提议正合我意。
正好,从回到过去到现在,我紧绷的神经还未曾有过片刻放松,也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了,顺便……嘿嘿……我朝昔涟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在天宫内信步闲逛,却发现无论是公共浴场还是偏僻的庭院,到处都是巡逻的卫兵,可谓耳目众多。
正当我有些发愁之际,一扇无比熟悉的大门映入了我的眼帘。
“诶!有了!”我眼前一亮,拉着昔涟便来到了一处装修极其奢华、门扉由名贵木材雕琢而成的大门外。
昔涟抬头看着这扇气派非凡的大门,若有所思地说道:“这里……我没记错的话,曾是你的“私人浴宫”,正适合避人耳目。不知现在有没有人使用。”
“咦?这味道是……”昔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看到这个属于我的“老家”,我再也按捺不住,二话不说,上前就准备推门而入。
“等等!穹,先别进去——”
昔涟的惊呼声在我身后响起,但已经太迟了。被怀念与冲动冲昏头脑的我,一把就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质大门。
“谁?”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个警惕而又无比熟悉的声音,从浴池处传了出来。
我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馥郁花香与温热湿气的暖流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看得我几乎停滞住了呼吸——
宽阔奢华的浴池中,正升腾着袅袅的白色蒸汽。
而海瑟音,正赤裸着身躯,背对着我们,慵懒地靠在白玉砌成的池边。
水波轻轻荡漾,漫过她纤细的腰肢,她那光滑洁白、曲线优美的背脊与圆润的香肩在朦胧的水汽中若隐若现,如同雨后初绽的白玉兰,圣洁中透着一丝致命的诱惑。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微微侧过头来,一头如同深夜海洋般浓郁的黑色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肌肤上,几缕发丝滑落,恰到好处地遮住了胸前最关键的春光。
但随着她转头的动作,我甚至能瞥见她胸前那惊心动魄的、饱满挺翘的侧面弧线。
“哦?是灰色的小鱼苗,还有粉色的小海兔啊。”
没想到自己沐浴时被人撞破,海瑟音的脸上竟然没有半分惊慌或羞恼。
她那双海水般清澈的蓝色眼眸中反而掠过一丝趣味,还有兴致用那清冽的嗓音给我们打招呼。
“小……小海兔?”昔涟听到自己又被安上了一个奇怪的绰号,不由得诧异地指了指自己。
(小……小鱼苗?怎么翁法罗斯的人均都有些奇怪的口癖?这都多少个外号了?让我数数……)
“一声不响地闯入此地,”海瑟音无视了我们的内心活动,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是无意踏错洋流,还是……有意与我共浴?”
(共……共浴?!这个女杀神私底下原来这么大胆的吗?!)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她那石破天惊的发言,让我一时间血气上涌,脸颊滚烫。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赶紧将脑袋别向一侧,目光死死地盯着墙上华丽的浮雕,仿佛要把它看出个洞来。
“是吗?”海瑟音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如同冰块落入玉盘,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凉意,“但是你眼睛的光泽比珍珠还亮呢。”
“抱歉!抱歉!我们不是有意打扰您沐浴,我们这就离开!”昔涟也反应了过来,小脸涨得通红,慌慌张张地拉着我就打算退出去。
“无伤大雅,不必惊惶。”海瑟音的声音悠悠传来,制止了我们的动作,“对我而言,这种状态反而更加自然。陆上的人儿强求穿衣蔽体,只是为自己徒增束缚……”
(卧槽,海瑟音原来是个暴露狂吗?!私底下就喜欢不穿衣服裸奔?这可真是个劲爆的消息!)
“呵,忘了吧。”她似乎也察觉到,对刚刚认识的我们说这些有些不妥,便话锋一转,打断了自己的言论,“要是让金织爵听见这句话,又该责备我了。”
“好了,各位,还请随意落座,稍候片刻。待我洗去捕食的血腥,就来招待二位。”
(额,竟然让我们留下来,围观她洗澡吗?这……这个女人,还真是完全琢磨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话音落下的瞬间,奇异的景象发生了。
只见池中的清水仿佛拥有了生命,不再遵循物理的法则,开始缓缓地逆流而上。
它们化作无数条透明的水带,温柔而又迅疾地缠绕包裹住海瑟音那雪白剔透的娇躯。
水流抚过她每一寸细腻的肌肤,所到之处,透明的液体便奇迹般地染上了色泽,凝结成实体。
眨眼之间,那流动的清水就重新化作了她先前身上那套设计繁复的黑紫色礼裙,连一丝水渍都未曾留下。
“诶,一瞬间就整装待发了?”
她轻盈地一跃,便悄无声息地跳出了浴池,稳稳地落在我俩身边的羊毛地毯上。
这神乎其技的一幕,快到让昔涟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海瑟音小姐……还真是深不可测……”
稍稍从震惊中平复下来,昔涟立刻抓住了机会,主动发问道:“海瑟音小姐,可否展开讲讲之前提到的“宴会”呢?”
“每次战前胜后,凯撒都会举办一场独属于黄金裔的盛会,以鼓舞士气。”海瑟音一边整理着自己那柔顺的黑色长发,一边平静地解释道,“对于我们这些常年洄游在生死之间的战士而言,那是比胜利本身更值得期待的片刻安宁。”
她顿了顿,那双海水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的锐利光芒:“而这一次的宴会,正是为了即将到来的……讨伐“海洋”泰坦法吉娜所准备的。”
说完,海瑟音抬头看了一眼鱼缸上华丽的摆钟,似乎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该去为宴会做些准备了,这座浴宫就让给二位歇脚吧。”她向我们微微颔首,又嘱咐了几句让我们不必拘束、好好休息之类的话,便迈开优雅的步伐,先行离去了。
随着雕花的木质大门缓缓合上,房间内再次只剩下我和昔涟二人。
“海瑟音小姐,居然把自己的浴宫让给我们了呢……还真是大方随性呀。”昔涟看着这空旷奢华的房间,忍不住感叹道。
“这本来就是我的。”我双手叉腰,冲她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好啦好啦,将来会的。”昔涟被我这副模样逗笑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表情一肃,“抓紧机会,汇报一下目前的进展吧,别让‘天外’的各位等太久了。”
对,正事要紧,我赞同地点了点头,不再嬉闹,从亚空间背包里取出了那个造型奇特的“识刻锚”。
随着我的意念注入,手中的“识刻锚”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幽幽的蓝光随之亮起。
光芒在身前的空气中交织、投射,很快便构筑出了大黑塔那熟悉的全息影像。
她依旧是那副万事尽在掌握的模样,紫色的眼瞳中闪烁着智慧与审视的光芒。
我们再耽搁,立刻用最简洁的语言,将回到过去后这个世界发生的惊人变化、关于“神谕”和“天外”的意外情报,快速地向她交代了一遍。
黑塔那边也分享了她们最新的研究进展,并对我们目前的处境给出了几点分析与警告。
在交换完所有关键信息后,黑塔一如既往地用她那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道:“总之,定期保持联系,千万别掉以轻心。”
话音刚落,她便干脆利落地单方面关闭了通话,全息影像也随之化作点点蓝光,消散在温热的蒸汽中。
“黑塔阁下,还真是风风火火呢。”昔涟看着光芒彻底暗淡下去的奇物,忍不住发出了小声的感叹。
“接下来,就以那场宴会作为突破口吧。”昔涟开始规划下一步的行动,我则收起了“识刻锚”“届时刻律德菈的亲信应该都会在场,是我们了解这个时代权力核心,顺便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嗯。”我赞同地点了点头,昔涟随即伸了一个可爱的懒腰,玲珑有致的娇躯舒展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嗯~啊~今天还真是漫长……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总感觉身上黏糊糊的,不太舒服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小手扇了扇风,白皙的脸颊因为热气而泛着可爱的红晕。
我看着她这副娇憨慵懒的模样,眼睛滴溜一转,嘿嘿……这不机会就来了嘛。
我悄无声息地绕到她的身后,伸出双臂,一把就紧紧抱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呀啊~!”
昔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整个娇躯都绷紧了,发出一声可爱的惊呼。
待感觉到我身上熟悉的气息后,她才放松下来,无奈地向后仰头靠在我的肩上,用带着一丝埋怨的娇嗔语气嘟囔道:“伙伴……还真是心急,才一天没有亲热,就忍不住了?”
我没有理会她的嘟囔,鼻尖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馨香,双手已经立刻开始不老实地上下齐手,拉扯着她身上那略显繁复的衣物。
“唔……别……别那么用力……”昔涟虽然嘴上抱怨着,但身体还是非常诚实地配合着我的动作。三下五除二,我俩便脱了个精光,赤诚相见。
我一把就将一丝不挂、肌肤温热滑腻的昔涟横抱而起,在一声响亮的水花声中,抱着她跳入了那宽阔的白玉浴池之中。
这间原本只属于我一人的奢华浴宫内,很快便响起了昔涟娇媚入骨的喘息声,以及肉体在温热池水中激烈碰撞所激起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水花声。
……
夜晚时分,神悟树庭。
白天的圣地此刻已被无数散发着柔光的灯火装点得如梦似幻。
优雅轻松的乐曲声伴随着清脆悦耳的歌声,从不远处的会场中悠悠传来,与庭院中的虫鸣与花香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宁静而又浪漫的氛围。
“还有歌声呢!气氛真浪漫。”昔涟看着灯火通明的会场,清澈的眼眸中似乎也跃动着兴奋的光点。
然而,这份惬意很快便被打破了。
“两位贵客,请留步。”
一个沉稳的声音在我们身前响起,一位身着仪仗重甲的武士伸出手臂,将我们拦了下来。
我认得他,正是白天的断锋爵,没想到他还兼任着宴会的安保工作。
“进入会场前,请二位交出随身携带的所有物品。”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场安检的严格程度远超我的想象,不仅是我藏在衣内的饮料酒水,就连昔涟随身携带的日记本和那支粉色的羽毛笔,都被他毫不客气地收走了,昔涟见状有些不满的嘀咕。
“凯撒身居高位,必须审慎入微。”断锋爵解释道,“任何物品,在有心人手中,都可能化为致命的凶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请两位照我说的做吧。”
说着,他那锐利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我的身上,语气加重了几分:“特别是阁下持有的那个黑色通讯设备,也请一并交出,我们会派专人妥善保管。”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让我和昔涟都吃了一惊。
“看来……对方是冲着“识刻锚”来的呀。”昔涟立刻拉过我,侧身用极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嘟囔,“这该怎么办?”
“不妙,这是个圈套。”我的心沉了下去。我想起了白天被人盯梢的诡异感觉,几乎可以肯定,我们与黑塔她们的通讯,已经彻底暴露了。
“虽然早有预感,但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呢。”昔涟点了点头,但她那蓝宝石般的眼眸中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穹,我们不妨将计就计,把“识刻锚”交给他保管吧。毕竟那位小凯撒对穹这么关注,我们和天才的悄悄话,估计多半已经传进她耳朵里了。人家都能猜到接下来的发展了……但这,反而会成为我们的“捷径”,对吧?”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现在的情况,隐藏和欺骗只会加剧对方的疑心,将我们推向敌对的立场。
想要破局,就必须先消除刻律德菈的疑虑,展现出足够的诚意。
“两位?”断锋爵显然被我们这番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搞得有些不耐烦了。
“好啦好啦,会配合你的,给——”昔涟转过身,从我的背包里取出了“识刻锚”,毫不犹豫地递了过去。
在断锋爵伸手接过的那一刻,她又补充了一句:“请替我们转告凯撒:无论何时何地,她都可以信任我的伙伴。”
他收起“识刻锚”,脸上那紧绷的线条似乎也柔和了下来,语气明显轻松了许多。
“感谢二位的配合。凯撒有些急务需要处理,稍后便会赴宴。”他点了点头,随后向一旁让开了身位,“两位不妨先随其他客人一同入场,好好享受今晚的宴会吧。”
我们踏入了宴会的主会场。
这里与其说是宴会,不如说是一场露天的庆典。
在神悟树庭那巨大的、散发着柔光的树冠之下,黄金裔的英雄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他们有的在畅饮,有的在比武绞力,气氛热烈而又自由。
然而,我们环视全场,却始终不见那位娇小的女王的身影。
“明明是宴会的主角,刻律德菈却不在吗?”昔涟轻叹了一口气,有些苦恼地说道,“想和她说上几句话,还真是困难重重啊……”
我们在会场中转了一圈,向几位看起来比较友善的黄金裔打听凯撒的行踪,但他们都纷纷表示并不知情。
正当我们有些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清冽而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灰鱼儿、小海兔……”
是海瑟音。我们循着声音望去,发现在会场一处僻静的角落,她正独自一人席地而坐,身前铺着一张素雅的织毯。
“请来这里,与我共享海底的奇珍吧。”她向我们招了招手,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我们对视一眼,只好迈步走了过去。
“两位四处徘徊,像是揣着什么心事。”她仰头看着我们,那双海水般的眼眸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深邃,“莫非是侍从招待不周?”
“不会不会!我们很享受!”昔涟赶忙摆手解释,“只是……见凯撒大人迟迟未到,心里难免有些不安。”
“别心急,”海瑟音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我知道两位在等什么。来,陪我坐一小会儿吧?我有一个私人的秘密,想同你们分享。”
我和昔涟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也只能先这样了。我们便在她身旁坐定。
刚一坐下,海瑟音就拿起身边一个精致的陶瓷酒杯,递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法吉娜的“神血蜜露”,十二宝瓶中最为甜美的一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在这历史变革的前夜,如此奇珍,我想邀“救世主”共饮。”
(这算自带酒水了吧?果然,刚刚的安检就是专门冲着我们来的。)我心中冷笑一声,对她的举动充满了警惕。
见我迟迟没有接过酒杯,海瑟音微微一笑,那笑容在灯火下显得有些高深莫测:“怎么,担心我在这蜜露中布下了毒饵吗?”
她不等我回答,便继续说道:“那么,请让我自证清白。”
说着,她将酒杯凑到自己唇边,优雅地轻呷了一口。她故意微微扬起那雪白修长的脖颈,好让我能清晰地看到液体顺着她喉咙滑下的过程。
“看吧,十分安全。”她放下酒杯,再次递到我面前。
“总觉得海瑟音小姐好像想谈些什么,先配合她吧。”昔涟极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看着她递来的酒杯,心中却是一阵无语。
(我说,海瑟音这家伙好像真的没什么边界感啊!白天当着我们的面泡澡,现在还面不改色地用自己用过的杯子给我喝酒。这换做任何一个寻常少女,光是想到‘间接接吻’这四个字,恐怕早就脸红得不行了吧!)
在我犹豫的瞬间,那只陶杯已经不由分说地贴上了我的嘴唇。杯沿还残留着海瑟音的余温和一丝淡淡的、如同海风般清冽的香气。
(看来是不喝不行了……再推三阻四,这娘们估计就要来硬的了,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都觉得恐怖。)
我心一横,算了,海瑟音好歹也是国色天香的大美女,能尝到她的唇间蜜露,这波不亏!
我小心地倾斜杯身,将那晶莹的液体送入口中。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百花芬芳与醇厚蜜糖的甘甜瞬间在舌尖炸开,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化作一道暖流。
“还请,细细品尝。”见我终于喝下,海瑟音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紧接着,她又将那只酒杯转向了昔涟。
“小海兔,你也一起?”
(太……太不讲卫生了吧!三个人用一个杯子?凯撒的黄金王朝不至于穷到连杯子都买不起了吧!)我心中疯狂吐槽。
“人、人家还是自己来吧……”昔涟显然也有些无法接受,她红着脸,从海瑟音手中接过那只我们两人都用过的杯子,闭上眼睛,像是赴死一般“咕……咕……”地喝了两口。
“如何……甜吗?”海瑟音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两个问道。
“还……还不错。”我擦了擦嘴角,看着海瑟音那张冷艳绝伦的脸,心想这波就算有毒也赚了。
“喜欢便好。”海瑟音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微妙,带着一丝神秘的引导意味,“两位将见证,这秘酿中所蕴含的秘密。现在,转过头去,轻轻地——不要发出任何声响。”
(果然,这秘酿有问题!)
我和昔涟心中同时一凛,不敢怠慢,立刻悄悄地转过身,将目光投向了宴会场的中央。
“呀……”
只看了一眼,昔涟就差点失声尖叫出来,幸好她及时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只见宴会中央那最高的高台之上,不知何时,先前不见踪影的刻律德菈竟然赫然站在那里,她娇小的身影在灯火的映照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充满了君临天下的压迫感。
而在她的身边,竟然还站着另一个人——一个头戴黑色牛角头盔,胸口开洞的智械。
一个让我血脉偾张,几乎要瞬间失控暴走的家伙。
——来古士!
“伙伴……不要。”
就在我理智的弦即将绷断,身体快要先于思考冲出去的那一刻,一只柔软而坚定的小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腕。是昔涟。
“看那边……”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力量。
我顺着她示意的视线望去,只见在会场另一侧的灯火阑珊处,阿格莱雅正与缇宝老师亲切地交谈着。
她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侧脸的轮廓在柔和的光线下美得令人心颤。
看着她那温柔绝美的面容,我脑中翻涌的杀意与怒火奇迹般地平息了一些。
是啊,阿雅还活着,缇宝老师也还活着。
我不能冲动,不能因为一时的愤怒,就将这好不容易才换来的、能够重新翻盘的机会彻底葬送。
现在还不是与来古士决战的时候,绝对不能前功尽弃。
“二位,”海瑟音的声音如同冰凉的海水,将我最后一点冲动也浇熄了,“打从宴会一开始,众宾客就被我的歌声催眠了。而你们饮下的秘酿,正是能将人们从这‘迷魂歌谣’中唤醒的解药。”
(原来……刚刚那空灵动听的歌声,根本不是什么助兴的乐曲,而是一种催眠术吗?这场宴会,还真是一环扣一环,处处都是圈套。)
海瑟音的目光也投向了高台,语气平淡地继续说道:“他们看不见凯撒和那位神礼官。但我希望二位能有清晰的视野。”
“这是……凯撒的授意吗?”昔涟小声地发问,一针见血。
海瑟音沉默了片刻,才缓缓摇了摇头:“不,这是我的私人请求……我无法信任那位神礼官。”
(直觉真准,一眼就认出这货不是个好东西。)我不禁在心中为海瑟音的敏锐点了个赞。
“自从他和欧洛尼斯的神谕一同降临,将群星的预言带给奥赫玛,逐火军就变了。”海瑟音的声音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他的低语难以抗拒,包藏祸心,令野心障目的人们一一踩入陷阱。”
她转过头,那双海水般深邃的眼眸无比认真地注视着我们。
“你们是预言中的“救世主”,对他的了解远胜过我。或许,只有你们能从其人言行中,发觉一丝端倪……然后,为凯撒指引正确的道路。”
哦,原来如此。
直到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场角落里的秘密会面,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试探,而是这位看似冷漠的骑士统领,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向我们发出的求援信号。
“现在,回到宴会中去吧。”
海瑟音将那只尚有余温的酒杯交到我的手中,“带上它,保持距离,假装你们还沉浸在海妖的幻境中……”
我感到一股奇妙的能量从杯身传来,仿佛有一层无形的水汽将我们包裹。
“我会控制水汽,让你们能像深海的鲸兽那般,听见远方的声音,听清他们交谈的每一个细节。祝二位,旗开得胜。”
我们重重地点了点头,在海瑟音的目送下,转身重新融入了那片喧闹的人群。
“是……紧张刺激的卧底环节……!”昔涟的眼眸闪闪发亮,看起来竟然还有些小兴奋。
我们随着看似漫无目的走动的人群,不断变换着位置,一步步朝高台的方向悄然靠近,试图寻找一个声音干扰比较少的位置进行窃听。
移动的过程中,我们哭笑不得地发现,竟然有几个喝得醉醺醺的黄金裔,正凑在一起大声说凯撒的坏话。
他们一边抱怨着刻律德菈平时那颐指气使的样子和铁血的统治方式,一边还有人胆大包天地调侃她的身高,叫她“统治欲爆棚的小矮子”。
殊不知,他们口中的“小矮子”,此刻正大大方方地站在高台之上,将这一切听了个一清二楚。
看来等这场虚假的宴会过后,军中又免不了一阵腥风血雨了。
最终,我们在高台不远处的一群人身边停下了脚步。这帮人正在唾沫横飞地高谈阔论,声音大到足以掩盖我们偶尔的低语,是个绝佳的掩护。
我们立刻集中精神,将注意力全部投向了手中的酒杯。果然,高台上那两人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我们的耳中。
“……只要解开“铁墓”的封印,凯撒,您将获得无上的力量。”是来古士那充满蛊惑性的声音,“届时,我们便能痛击企图扼杀“铁墓”的天外势力,为您将要踏上的无尽征途吹响启程的号角。”
(这逼玩意儿,一开口就是老反派的味儿了。)
“既然“铁墓”在星间无可匹敌,”刻律德菈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质疑,“又怎会有人胆敢扬言扼杀?”
“他们不过是群目光短浅的愚者。”来古士开始对仙舟联盟、天才俱乐部等各大势力逐一进行贬低,甚至提到了星穹列车,“还有那群自称‘无名客’的星穹列车成员,更是一帮无法无天的宇宙流浪者,只会给世界带来混乱。”
(这老逼登!果然之前在奥赫玛还是对他下手太轻了!)听到他如此诋毁列车组的伙伴们,我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给他两拳。
“这走向……有些不妙啊。”昔涟担忧地在我耳边低语,“我们的小凯撒,好像对“毁灭”的力量,充满了兴趣。”
我心中一凛,确实,刻律德菈虽然在质疑,但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厌恶,反而更像是在评估一件武器的性能。
在又聊了一些关于黄金裔内部的话题之后,来古士终于将矛头转向了我。
“还有那位‘救世主’,”他说道,“那天外之人体内,藏着一颗毁灭的种子。此物太过危险,最明智的决定,便是将他交由我来‘处理’。”
(果然,一刻不停地想谋害我!)
“宾客们的耐心已经不多了,”刻律德菈却巧妙地调转了话题,并没有正面回应,“神礼官,我该去赴宴了。”
“……遵命。”来古士似乎有些不甘,但也只好先行告退。
看着来古士的身影消失在阴影中,我们也不再逗留,立刻转身回到了之前的角落,准备与海瑟音交换刚刚得到的重要信息。
“果然……那位神礼官的阴谋,昭然若揭。”
听完我们的汇报,海瑟音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那双海水般的眼眸中翻涌着冰冷的怒意。
“感谢二位英勇献身,”她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我该解开幻境了。这是凯撒出征前的最后一次致辞,大抵……也是令她回心转意的唯一机会。”
她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我会为你们争取献言的时机,也会做好准备以防不测。接下来,就看二位的表现了。”
我们重重地点了点头,在海瑟音的带领下,回到了宴席的座位上。
没过多久,原本空无一人的高台后方,刻律德菈那娇小的身影缓缓走出。
随着她的出现,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她的身上。
“凯撒——凯撒驾到!”断锋爵洪亮的声音响彻全场。
众人纷纷起身,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了。”刻律德菈的声音清脆而威严,“我因急务来迟,理应给各位赔情。”
在和宾客们客套了几句之后,她的话锋猛然一转,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
“今日的晚宴,不为鼓舞士气,”她环视全场,湛蓝的眼眸中闪烁着骇人的寒光,“而是为了确立同盟真正值得信赖的盟友——并斩下叛徒的头颅,为诸君作壮行的酒杯!”
“什么?!有叛徒?!”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宾客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地猜测着叛徒究竟是谁。
我则不屑地耸了耸肩,朝身旁的昔涟和海瑟音笑了笑,心想:这还用猜?八成就是刚刚那个敢骂凯撒是“小矮子”的醉鬼黄金裔。
“现在,听好了!”刻律德菈高声宣判,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志,“这群叛徒,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这场盛宴当中!”
(额,大姐,现在好像是晚上吧……)
众人无不紧张地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会场落针可闻,都在等待着凯撒说出那个不幸的名字。
只听刻律德菈一字一顿,用足以让所有人听清的声音,宣告了她的判决:
““剑旗爵”——海瑟音!”
“——此人用海妖的歌谣令众人深陷幻觉,隐匿行踪!并伙同天外之人,窃听机密,意图强夺火种,谋害凯撒!”
轰——!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刻律德菈那冰冷的判决如同一道九天惊雷,狠狠地劈在了我的头顶。
全场所有宾客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部汇聚到了我们三人的身上。
周围的守卫们更是瞬间握住了腰间的武器,眼神变得无比凶狠,只待凯撒一声令下,就要将我们当场处刑。
这……这不是完全穿帮了吗?!
我心中大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下意识地将昔涟护在身后,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准备随时唤出炎枪,拼死一搏。
“凯撒,请听我说——”海瑟音神情坚毅,似乎打算解释什么。
“——住口!”
刻律德菈却一口回绝,显然不想听我们任何的解释。
“断锋爵、冬霖爵,来!将这群背盟者,押入地牢!”
随着她冰冷的指令,两名黄金裔英雄立刻带着一队卫兵,将我们三人团团围住,彻底堵死了我们所有的退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平稳的、带着金属质感的智械声音,从会场的入口处缓缓传来。
“凯撒大人,你的野心,果然大过一切。”
是来古士!他怎么又回来了?!
“神礼官,你还未离去吗?”高台上的刻律德菈冷冷地发问,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意外。
“当然。”来古士气定神闲地迈步走进空旷的会场中央,“身为神礼官,我切不可错过这历史性的一幕:见证一位无名之人的陨落。”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高台走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道无形的扫描蓝光,如同涟漪般从他身上扩散开来,瞬间扫过了整个会场。
光芒所及之处,方才还义愤填膺、熙熙攘攘的宾客与卫兵,竟如同被无形橡皮擦抹去的像素点一般,一个个凭空消失在了空气中!
转眼之间,偌大的神悟树庭,便只剩下我们三人、高台上的刻律德菈,以及缓缓走来的来古士。
原来,这一切都是幻象!
“或者说,”来古士停下脚步,抬头仰望着高台上的女王,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我在等待您给我一个答案:铁腕如您,何必多此一举,上演这么一出闹剧。”
他继续向刻律德菈靠近,但在他踏上台阶之前,一道迅疾的身影便已拦在了他的面前。
是海瑟音,她不知何时已经移动到了台下,手持双剑,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妄图用“押送”这种拙劣的借口,来保全“救世主”的安全?”来古士看着刻律德菈,发出了然的轻笑。
“呵,”高台上的刻律德菈,终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那娇小的身躯上,散发出一种计谋得逞的、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终于,卸下伪装了啊。”
这……这突然的惊天反转!
我瞬间明白了。原来从头到尾,这都是一场戏!一场由刻律德菈亲自导演,为了揪出来古士这条潜藏在身边的毒蛇,所上演的惊天大戏!
我不得不佩服刻律德菈那深不可测的智谋。不愧是圣城的领导者,步步为营,算无遗策。
“真是太好了!凯撒是我们这边的!”我心中涌起一阵狂喜,所有的紧张与不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战意与复仇的快感。
“嗡——”的一声,炽热的炎枪瞬间在我的手中凝聚成型。我将枪尖直指那个该死的铁疙瘩,咧嘴一笑。
“我早就想痛揍你一顿了!”
“是我们赢了,“真诚”才是永远的捷径。”昔涟看着来古士那副吃瘪的模样,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计谋得逞的俏皮微笑。
“很可惜,您失约了。”来古士面对我们三人的包围,却依旧不慌不忙,那智械合成的声音听不出半分情绪,“因此,身为管理者,我将履行义务,肃清一切失控的因素。”
他看了一眼刻律德菈。
“譬如你,譬如——”
又缓缓转过头,最终看向了我。
“——他。”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整个世界都凝固了,只有一只只散发着不祥红光的、半透明的水母,如同鬼火般从虚空中浮现,在我们身边缓缓飘荡。
“穹……小心……”
一个无比熟悉,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声音,突兀地传入我的耳中……这声音是……三月?!
“什么?这声音…是欧洛尼斯?”身旁的昔涟却警惕地皱起了眉头。
(欧洛尼斯?这不明摆着是三月七的声音嘛!我跟三月可是有过负距离亲密关系的人,她化成灰我都认得!这声音绝对不会听错……只是,这语气好像有些奇怪……)
“找到了……找到了……”那诡异的声音继续响起,周围的红色水母也越来越密集,“小心……此地……将迎来劫难……”
未知的声音落下,凝固的时间瞬间恢复了流动。
“昔涟?”我猛地转头一看,却发现身旁的少女不知何时,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我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震惊失神的瞬间,来古士那高亢的吟唱声响彻全场。
“审判之时已至!开拓者阁下,我为您建设的监牢,已经竣工!”
“以“智识”之名,我将邀请您——步入与我相同的囚笼!”
(看来是打算出招了!)我心中大骇,立刻握紧炎枪,准备发起冲锋。
就在这瞬间只见来古士高高举起一只手臂,掌心中凭空出现了一个不断旋转的紫红色数据晶块,爆发出无比诡异的光芒!
一阵暗红色光芒瞬间将我吞噬,无数暗红色的数据流如同结界般将我层层包裹,我顿时感觉身体重如千钧,动弹不得!
“什么情况!”
就在我失去行动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来古士不断向我靠近之际,高台上的刻律德菈动了。
她手中不知何时幻化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骑士”棋子,随即用力地在王座的扶手上敲击了一下!
“铮——”
一阵激昂的小提琴声响起,海瑟音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快到肉眼难辨,剑锋裹挟着破空之声,直指来古士的咽喉!
然而,面对这致命的突刺,来古士只是轻描淡写地抬起了右手,伸出食指与中指,轻轻一夹——海瑟音那灌注了全身力量的剑尖,便被他纹丝不动地擒在了两指之间!
他指尖微一用力,一股沛然巨力爆发,海瑟音闷哼一声,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远远地弹飞了出去!
眼看着我的身形在红色数据流的侵蚀下逐渐变得模糊,就在即将彻底消失之际——
“嗡!”
一阵清澈的荧绿色光芒,突然从我周身亮起!那光芒仿佛是红色数据的克星,所到之处,束缚我的暗红数据瞬间抵消、崩毁!我能动了!
与此同时,大黑塔和螺丝咕姆的全息影像,一左一右地出现在了刻律德菈的身旁!
“这里交给我们,快带小灰毛离开!”黑塔冲着刚刚稳住身形的海瑟音厉声喊道。
“哦?真是……”来古士见到这意外的援军,缓缓转过头看向黑塔的方向,他话还未说完——
“铮——!”
又是一阵激昂的小提琴声响起,我瞬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可抗拒的柔软力量抱起,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向着会场之外急速离去。
……
不知过了多久……
“呕~!”
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猛然袭来,我再也抑制不住腹中翻江倒海的恶心感,狼狈地扶着路边一块粗糙的礁石,大吐特吐起来。
那突如其来的超高速移动,几乎将我的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团。
直到将胃里的酸水都吐干净了,那股头晕目眩的感觉才稍稍好转。我长舒一口气,感觉舒服多了,这才抬起头,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我们似乎正处在一片不知名的沙滩上。
细腻的银色沙粒在夜色下泛着柔和的光芒,前方不远处,一栋精致的海滨别墅静静地矗立着,在静谧的夜空下显得格外幽静。
“哈……哈……呼……”
身旁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我转头看去,只见海瑟音正双手扶着膝盖,半蹲在地上。
她那张冷艳绝伦的脸上此刻也带着几分涨红,透明的胸膛正剧烈地起伏着。
显然,刚刚那场带着我进行的长距离高速移动,也消耗了她相当多的体力。
“这……是哪里?”我看着这片完全陌生的环境,有些不解地问道。
“斯缇……科西亚……远郊……”海瑟音有些乏力地回答道,声音断断续续。
(什么?!居然到龙骸古城了?)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再次环顾四周。
这片优美梦幻的风景,远处那依稀可见的、神圣庄严的建筑群轮廓,与我记忆中那个被死亡与“虚无”气息笼罩、破败不堪的冥界边境,简直大相径庭。
“先进屋吧……”海瑟音稍稍恢复了一些气力,她站起身,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腕,向着那栋海滨别墅走去,“我会……解答你的疑惑……”
别墅的大门没有上锁。
屋内干净整洁,装修得非常豪华,柔软的羊毛地毯、舒适的真皮沙发、巨大的落地窗……各种家具设施一应俱全,显然是早就做好了让人长期居住的打算。
“呼~!”
我和海瑟音不约而同地瘫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刚刚从那场生死危机中脱离,紧绷的神经直到此刻才终于放松下来,一股劫后余生的疲惫感瞬间涌了上来。
看着别墅内一应俱全的豪华装饰,我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这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显然是早就布置好了的。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我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不应该和凯撒她们一起合击来古士吗?”
“凯撒认为,你是“逐火征程”能否成功的关键,绝不能有任何闪失。”海瑟音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闭着眼睛,似乎在恢复着消耗巨大的体力,“因此,她很早便给我下达了最高指令——在任何威胁到你性命的情况发生时,必须不计一切代价,优先保证你的安全。”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这里,是凯撒提前准备好的数个安全屋之一。只有我和她知道具体位置,为的就是在最紧急的关头,可以为逐火同盟保存下有生力量。”
“我们走了,那凯撒她们怎么办?”我焦急地追问,“那个铁疙瘩可不好对付…”我甚至都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我想起先前被那诡异的红色数据流束缚时的无力感,以及海瑟音被他轻描淡写地弹开的画面,心中仍有些后怕。
上一次在奥赫玛废墟交锋时,他可没展露出这种诡异的、如同规则般的攻击方式,天知道这个家伙还隐藏了多少骇人的手段。
“这个不必担心。”海瑟音睁开眼,那双海水般的眼眸中充满了对君主的绝对信任,“凯撒曾说过,如果那位神礼官有能力杀死她,在潜伏于我们身边的这段时间里,早就动手了。他没做,只能说明他不能。”
也是……我赞同地耸了耸肩,心中大定。
刻律德菈的分析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而且,还有黑塔和螺丝咕姆在,有着两位令使级别的天才在场,估计那来古士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那我们需要在这里待上多久?”我接着问道,“总不能一直当缩头乌龟吧?”
“嗯,当然。”海瑟音点了点头,“一直待在这里,也没法继续‘逐火’了。但是为了防止石板信号被追踪,我们暂时无法与圣城取得联系。”
她看向窗外那片深邃的夜色与海洋。
“我会定期控制鱼群,潜入圣城附近的海域打探消息。等危机解除,我们就能离开了。”
“呼~!那就好。”
听到这一连串周密的安排,我终于彻底放下了心。
(刻律德菈和海瑟音……这两个女人真是心思缜密,几乎将所有可能性都考虑到了。看来眼下,完全听从她们的安排才是最好的选择。)
“等等……控制鱼群?”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
我想起了先前在她浴宫里,柜子上那个装饰精美的玻璃鱼缸。
我又想起了宴会前,断锋爵直指“识刻锚”的安检。
一切线索瞬间串联了起来。
“果然是你在监视我!”我脱口而出。
“呵呵~”海瑟音听到我的指控,非但没有否认,反而用手掩着嘴,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轻笑,“灰鱼儿真是机敏。不过,我可不是有意窃听,毕竟……是你们自己闯入我的浴宫的。”
她说到这里,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而且……还……”她故意将尾音拖得长长的,那双海水般的眼眸中充满了戏谑。
“行了行了,这事赖我!”我赶紧举手投降,老脸一红。
我扶着脑袋长叹了一口气,我说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爽快就把自己的私人浴宫让给我们,原来正好是我们送上门的监视机会。
天知道我和昔涟在房内那些没羞没臊的香艳场面,究竟被她听去了多少。
想到这里,我感觉脸颊都开始发烫了。
海瑟音伸了个懒腰,优雅地舒展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体,随即轻轻嗅了嗅自己的肩头。
“又出了好多汗呢……灰鱼儿,要不要一起去共浴一番?”她再次发出了那石破天惊的邀请。
“不了不了!”我赶紧像拨浪鼓一样摇了摇头。
(这个女人太诡异了,不知道还藏了多少秘密,感觉不是那么好惹的,还是不要和她扯上太深的关系比较好。)
“头还有点晕,我……我打算先去睡一觉。”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嗯……请便。二楼的空房,请随意挑选。”海瑟音倒是没有挽留,似乎刚刚真的只是在开玩笑。
和她道了晚安以后,我便逃也似地离开了客厅,到二楼随便找了个面朝大海的房间,一头栽在了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我仰面躺着,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心中却乱成了一团麻。
昔涟……怎么会突然就消失了呢?
消失前,她曾惊疑地问那声音是不是欧洛尼斯,可我怎么听,都明明是三月七的声音嘛。
不过,她失踪的原因应该和来古士没有直接关系,那些诡异的红色水母,和后来束缚我的红色数据块,感觉根本不是同一种力量体系。
估计……也是被某个神秘的势力救走了吧。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
等回到圣城,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她……
想着想着,眼前的吊灯渐渐变得模糊,沉重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不知不觉间,我便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
深夜,朦胧之际,我感觉怀中正抱着一个异常滑溜柔软的东西,触感细腻如最上等的凝脂,还带着一丝奇特的凉意。
阵阵清新淡雅的少女馨香,伴随着点点海风般咸腥的气息,丝丝缕缕地传入我的鼻腔。
“昔涟……”
感受着怀中那令人爱不释手的丝滑柔软,我下意识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又满足地收紧了手臂,轻轻捏了捏那温凉的触感。
???
不对劲。
昔涟今天的体温怎么这么低?
而且……这味道怎么也不太一样了?
不对,这体型也对不上啊!
感觉比小昔涟要大上一圈,又比成熟形态的大昔涟要小上一圈……
等等……昔涟不是已经失踪了吗?!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劈入我混沌的意识,我猛地惊坐起来,睡意全无。
我……我抱着的是什么玩意儿!?
眼前的视野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皎洁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为房间内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梦幻的银辉。
我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自己的被窝里——
海瑟音竟然正躺在我的床上,睡得正香!
此刻的她上身赤裸,只有一条薄薄的毯子堪堪遮住了她的腰腹以下。
显然,我刚刚在梦中肆意揉捏的,正是她那充满弹性的身体,至于是大腿还是屁股,我已经分不清了。
月光毫无保留地照射在她那饱满挺翘的胸脯之上。
那对奇特的乳房,竟如同传说中用深海水晶雕琢而成一般,皮肤呈现出近乎透明的质感。
月光穿透其中,与她体内那缓慢流淌的、如同微缩海洋般的蓝色液体与气泡相互反射,映出点点璀璨的光影,显得无比梦幻。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在那两团蓝色果冻般的神秘乳房顶端,还点缀着两点娇嫩可爱的粉色蓓蕾,就像是海盐布丁上精心摆放的樱桃装饰一般,为这超现实的奇景增添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少女的甜美与色气。
再配上她那张卸下了所有冰冷与防备、美得逆天的绝伦睡颜……此番香艳的美景,看得我瞬间口干舌燥,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起来。
察觉到我起身的动静,身旁的海瑟音皱了皱眉头,发出一声细微的呢喃。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灰鱼儿……已经早上了吗?”
她看了看窗外高悬的明月和深邃的夜空,又迷迷糊糊地看向我,嘟囔道:“什么嘛,还是晚上啊……”
说着,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打了个哈欠,便撑着床铺,打算继续躺下。
“我说……”看到她这副没事人一样的反应,我实在是感到有些无语,“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听到我的问询,海瑟音停下了动作。她将双腿紧紧并拢,以一个优雅的人鱼之姿侧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向我。
“怎么了……灰鱼儿……是不习惯身边有人吗?”她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但是你休息的时候,似乎很喜欢抱着那只小海兔呢。”
(果然!我和昔涟在浴宫里的事,已经被她看了个精光!)我感觉脸颊又开始发烫了。
“还是说,新的床铺让你睡不习惯?”她继续问道,那表情天真得仿佛真的在为我分忧。
“问题不是我,问题是你!你怎么会跑到我床上来啊!”我感觉自己的思维和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呵呵~你说这个呀,”她终于露出了然的微笑,“现在是非常时期。我身为你的贴身护卫,为了随时保证你的安全,与你一同休息,当然是最为妥当的选择。”
海瑟音说完,还不忘冲我俏皮地眨了眨她那海蓝色的媚眼。
我的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她胸前那两点暴露在空气中的粉色蓓蕾所吸引。
这个女人,话里绝对有话。
“贴身护卫也不会做到这个份上吧?”我努力将目光从她那梦幻般的胸脯上移开。
(就算是保护我的安全,同房也就足够了,完全没必要赤裸着身子,直接躺到我怀里来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灰鱼儿啊。”海瑟音拉过身下的毯子,随意地将胸前的美景遮住,看来是打算好好谈话了。
我顺手拿过床头的水壶,打算喝口水压压惊。
“事实上,除了担任你的护卫一职,我还有另外一项秘密任务。”
“哦?”我挑了挑眉,心中涌起一个荒唐的念头:不会是……美人计吧?
“那就是——用我的身体,作为“救世主”与“逐火同盟”的联结,以此来确保“救世主”,永远是我们这一方的盟友。”
“噗——!”
(还真是!)
我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当场就喷了出来,被呛得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咳咳……我说……你们也太离谱了吧!这……这不会又是凯撒的主意吧?”
海瑟音见我呛到,还非常贴心地伸出小手,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帮我顺气。
“虽然是凯撒大人提出的,但是,这项任务是我主动承接的。”
“为啥?”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这帮人也太夸张了吧!真不知道为了她们的逐火之旅,到底能做到什么份上!)
“因为即便立场相同,凯撒也不希望有任何未知的力量脱离她的掌控。”海瑟音耐心地解释道,“而以‘联姻’的方式结成同盟,则是最为稳妥的。凯撒大人认为,情感的纽带,远比任何书面和口头的承诺都要牢固。”
(我去……这心思缜密的程度,感觉比阿格莱雅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说起来,她们好像就是阿雅的前辈啊……)
“而我,”海瑟音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自信,“作为同盟军的顶尖战力,同时又是面容姣好的女性,自然是执行这项任务的最佳人选。”
(额,这么夸自己也一点都不害臊吗……)
“我说……那要是救世主是个无恶不作的混蛋怎么办?”我扶着脑袋,感觉今晚的信息量实在有些太大了。
“呵呵~”海瑟音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美而又危险的微笑,说着极其恐怖的言论,“那在床笫之上,将会是人们最毫无戒备的时刻。我会毫不犹豫,砍下那个人的脑袋。”
果然!我的担心没有错!这个女人果然不好惹!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话锋一转,笑容又变得温柔起来,“我发现灰鱼儿似乎是个正直善良的人呢,应该不用担心这种事发生~”
“我……可以拒绝吗?”我做了最后的挣扎。
“呵呵~”海瑟音的轻笑声在静谧的房间内响起,“灰鱼儿是觉得,我这海妖的身体不够令你满意吗?”
她猛地掀开了身上的毯子,那对如同蓝色水晶艺术品般的胸脯又再次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紧接着,她迅速地贴近了我,一股混合着海水咸腥与少女馨香的气息将我彻底包裹。
“现在换人,可不安全哦~”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量。看来,这份“大礼”,今天是不收不行了。
“我的精力……可是很旺盛的!”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海蓝色眼眸,我做了最后的提醒,也算是一种宣示。
“哼哼~无妨。”海瑟音微微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着,显然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看着她清纯冷艳的面容,我不再犹豫,伸出双臂,环抱住她那凉滑而又柔软的娇躯,吻上了她那带着一丝蜜露甜香的嘴唇。
“这可是你主动送上门的,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心中暗道一声,随即不再有任何犹豫,径直伸出舌头,霸道地窜入了她那微微开启的唇间。
我开始仔细地勾勒起她光滑精致的贝齿,每一颗都整齐平整,带着点点天然海水的咸味,仿佛真如最上等的贝壳精心打磨而成一般。
察觉到我这异物的突然造访,海瑟音倒是显得落落大方。她那紧守的齿关缓缓开启,似乎是在郑重地欢迎我的到来。
得到许可,我的舌头便顺着缝隙滑入了她的口腔之内。一进去我才发现,里面真是别有洞天。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为水生生物的缘故,她的口腔内壁异常的滑溜,而且津液比我接触过的任何人类女性都要丰富得多。
海瑟音的唾液与众不同,不像寻常的甘甜,更像是用清冽的冰泉,夹杂着被日光暴晒后的上等海盐精心调制而成。
那淡淡的咸味非但不腻,反而极其解渴,顺着我的舌苔不断传入我的口中,正好补充了我方才因紧张而流失的水分与盐分。
在痛饮了她那奇妙的津液后,我终于找到了她藏在下方的那条丁香小舌,轻轻地在她的舌尖上勾勒了一下,算是初次的问候。
海瑟音的小舌不像寻常少女那般羞涩退缩,反倒像是一位沉静的舞者。
在接收到我的邀请之后,它便顺着我的舌沿主动缠绕上来,大方地接受了这场共舞的请求。
她的舌头灵巧而又极其光滑绵软,就像是深海中摇曳的海葵触手一般,舔舐起来极其舒适。
搭配上她那独特的唾液,真让我产生了一种舌尖正自由遨游在深海之中的奇妙错觉。
随着亲吻的深入,我感觉海瑟音那原本冰凉的体温,好像也渐渐开始上升,仿佛有和煦的暖流汇入了这片冰冷的海域。
她的嘴唇如同两片柔软的蚌肉,开始像漩涡一样,主动地吮吸着我,看来她似乎也很享受这种体验。
既然如此,我的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两只原本还算安分的大手,开始在她那无比滑溜、宛如顶级鳗鱼般的娇躯上,不安分地游走起来。
我的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心中更是惊奇不已。
海瑟音的肌肤光滑得有些离谱,触感冰凉细腻,好似完全没有摩擦力一般。
要说上一次有这种极致丝滑的体验,还是在黑天鹅那具由记质构成的模因之躯上。
我甚至忍不住怀疑,她该不会真是由什么深海鳗鱼变的吧?
但她的身上又没有寻常鱼类那层烦人的粘液,手指划过她那曲线优美的背脊,除了无尽的丝滑,不会留下任何黏腻痕迹。
我在心中的“肌肤排行榜”上,默默地在前三名的位置里,加上了海瑟音的名字。
“唔~”我的手滑到了她的腰间,这腰肢的手感也是好得惊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年战斗、运动量丰富的缘故,她的腰肢极其紧实且充满弹性。
搭配上这鳗鱼般的皮肤和恰到好处的粗细,真是爱不释手!
感觉就像是抱着一条货真价实的极品水蛇,轻轻一捏,就能感觉到皮肤下方肌肉传来的有力回弹。
(我记得她的小腹里不全是海水吗?这种紧实感是怎么做到的?)
“呜啊~!”还没亲够,我感觉肺里的氧气供给有点跟不上了,只好恋恋不舍地与她分开,换一口气。
海瑟音的口水似乎因为没那么粘稠的缘故,并没有在我们的唇间拉出暧昧的银丝,只有些许晶莹的液体因为方才的激吻,不小心从嘴角溢出,留下了一道暧昧的水渍。
海瑟音伸出纤长的手指,姿态优雅地擦拭了一下嘴角。
我发现,她那张冷艳的脸颊上,不知何时也微微带上了一抹动人的红晕。
果然,就算再怎么冷酷无情,她也终究是个女孩子,这么亲热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的。
看着她这副有些可爱羞赧的模样,我心中一动,打算让她再多展露一点。
我坏笑着,对着她胸前那两团傲然挺立的“布丁”就狠狠地抓了上去!
瞬间,一阵难以言喻的Q弹爽滑手感,便从我的掌心传来。这奶子,果然是极品!
“嗯~!”私密部位被人这样粗暴地揉捏玩弄,就算是意志坚定的海瑟音也有些控制不住,一声甜腻的喘息不受控制地从她口中溢出。
但为了不让自己太过失态,她马上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既然她已经“看”过我和昔涟的大战,自然是知道我们接下来会有的各种玩法。
海瑟音没有出言阻止,只是有些涨红着脸,任由我对他胸前那两团奇妙的“布丁”胡作非为。
把玩海瑟音的乳房,真的是一种独一无二的体验。
因为从这里到小腹的部位,都不是寻常的肌肤,而是近乎完全透明的隔膜一般。
这手感也光滑到了非人的地地步,仿佛真的是两团充满了海水的凝胶水球一般。
随着我的揉捏,她乳房内部的气泡也因为液体的挤压而变得细碎,改变了原有的运动轨迹。
乳量也是介于熟女与少女之间的完美尺寸,一只手也只能堪堪握住,这种除了能享受掌心的完美触感,还能直接观察到内部奇妙变化的体验,恐怕除了海瑟音,再也没人能够提供了。
伴随着我的把玩,那“果冻”顶端的两点粉色樱桃也悄然发硬、挺立起来,甚至有点点汁水从尖端溢出,显然,它们的主人此时也已被情欲彻底浸染。
不过,因为里面似乎全是海水,她流出来的也是透明的液体,而不是寻常人类那般乳白色的汁液。
我低下头,将其中一颗含入口中,开始吮吸起来。
“呀~!啊!”
这突如其来的、挑逗般的刺激,让海瑟音再也控制不住,惊叫了出来。
我抬头看向她,我们的视线刚刚在空中交汇,她便立刻受惊般地将头别了过去,不想让我看到她此刻脸上那羞愤交加的表情。
(果然,再怎么与众不同,她也还是个女人,到了床上,都是一样的。)
她那“乳汁”的味道,也和唾液相似,也是甘甜中带着淡淡咸味的,感觉差别不大。
我将脑袋深深地埋在她那对梦幻般的乳房之间,用力地吸了一大口。
海瑟音那特有的体香,大量地传入我的鼻腔。
现在,我总算能品出其中的细微差别了。
那味道……感觉就像是岛国女体盛宴上,最顶级的生鱼刺身一般,既有少女特有的清新体香,又带有一丝高档海鲜的鱼腥味。
但这股咸腥却并不刺鼻难闻只是略有点缀,反而混合成了一种只属于她自己的、极具辨识度的独特味道。
“感觉……差不多了吧。”
我将手从她那对柔软的“布丁”上移开,缓缓滑下她平坦紧致的小腹,最终伸入了她那紧闭的双腿之间。
我的指尖顺着那湿热的夹缝轻轻挤了进去,只是微微点了点她那神秘的深海幽谷。
“嗯~?!”
好湿!
指尖传来的、异常丰沛的液体量让我惊讶地向下看去——只见身下的床单,都已经被她流出的爱液染湿了一小片。
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海妖的身体吗?
这水量也太多了,我们的前戏明明才开展了一半呢。
没想到海瑟音看着平时一副冷若冰霜的扑克脸,身体竟然会如此敏感,光是接吻和揉胸,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水流的跟不要钱似的。
不过,这样也好。看来,已经不需要过多的润滑了。
我一手扶着海瑟音的香肩,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大腿,将她轻轻地放躺在床上。
海瑟音倒是十分配合,顺势就枕在了那柔软的枕头上,只是那双海蓝色的眼睛,一直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跪坐在她的腿前,双手握住她那洁白紧实的大腿,轻轻地向两侧分开。海瑟音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但还是顺从地打开了门户。
看着身下的绝美景色,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海瑟音全身上下最为私密的部位,此刻正毫无保留地、一干二净地展现在我的眼前。
她的透明躯干,范围大概是从整个乳房的正面与内侧开始,与边缘的肉色肌肤形成一道柔和的渐变色泽,再沿着她肋骨的优美曲线一路向下,覆盖了整个平坦紧致的腰腹,最终延伸到那神秘花园的正上方不远处才堪堪停止。
从我这个自下而上的角度看去,她整个上半身的内部结构都一览无遗。
那曲线优美的白色脊椎与胸骨,静静地浸泡在她体内那片幽蓝色的“海水”里,不时还有细小的气泡从深处缓缓上浮。
这景象,既像是一处神秘的深海微型埋骨地,又充满了奇妙的生命感。
我仔细观察,甚至发现她体内居然还有几条不到指甲盖大小的、散发着荧光的小鱼苗,正在那片蓝色的海洋里悠闲地游动着。
她俨然就是一个移动的活体艺术鱼缸。
体内这种充满生机的活泼景象,搭配上她那张冷艳绝伦的脸庞,实在是充满了极致的反差。这种矛盾的美感,让我只觉得色气无比,血脉偾张。
在这座奇妙的“小型水族馆”下方,则是“场馆”的入口处。
这里的肌肤倒是与人类女子无异,恢复成为了不带丝毫杂质的、白皙细腻的少女肌肤。
只是,在那本该长满浓密草丛的“大门招牌”之处,却是一片光洁平整,只有几片晶莹剔透的、如同宝石般的浅蓝色鱼鳞加以点缀。
这景象与灵砂那长着龙鳞的阴阜有异曲同工之妙,无声地宣告着“场馆”的主人,拥有着与众不同的高贵种族。
那“水族馆”的大门饱满而光洁,此刻正紧紧地闭合着。
丰润的大阴唇,如同两片顶级的贝壳,温柔地夹着内里那两片如同顶级蚌肉般娇嫩的小阴唇。
整个阴户,因此形成了一个毫无瑕疵、堪称完美的骆驼趾。
因为先前早已分泌的大量爱液,她的整个外阴都显得水润无比,在月光下闪烁着暧昧的光泽,显然已经做好了随时开张迎客的准备。
一道晶莹的水渍,正顺着她那娇嫩的会阴缓缓流下,路过同样粉嫩紧致的“水族馆后门”,最终向下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在洁白的床单上,晕开了一小片湿润的痕迹。
我伸出两指,轻轻按上那饱满湿润的阴唇两侧,小心翼翼地将其向外拨开。随即,我好奇地将脑袋凑近,想仔细看看这与众不同的奇妙构造。
伴随着“门户”的缓缓大开,海瑟音体内的软肉被外力向两侧拉扯着,有些不情愿地露出了里面的风景。
她的穴口处与寻常女子无异,是娇嫩的粉色,但仅仅深入了几厘米,那粉色的区域就开始随着通道的深入,渐渐变得透明,如同深海中摇曳的水母一般。
在她体内那片幽蓝色“海水”的映衬下,整个通道都形成了一种梦幻般的蓝色,不时还有点点如同洋底升起的气泡缓缓飘过,散发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这番奇景,看得我口干舌燥,巴不得立刻连蛋都整个塞进去,好好体验一番。
“嗯~!”
就在这时,身下的“场馆主人”发出了一声带着不悦的轻哼。显然,我刚刚为了参观内部景象,将“门”开得有些太大了,引起了她的不适。
“灰鱼儿……似乎对我的身体构造很感兴趣呢~”海瑟音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
我赶紧收回了那双不规矩的“脏手”,“水族馆”的大门随之重新紧闭。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确实,这免费参观的时间是有些久了。
我将双手重新扶住她那紧实柔韧的腰肢,准备正式“入场缴费”。
海瑟音则重新躺好,深吸了一口气,海蓝色的眼眸静静地望向天花板,似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一切妥当,我向前挺送腰肢,将自己那已经坚硬如铁的“球棒”,缓缓贴上了她那湿滑的阴户。
好紧?!
我的前端只是刚刚抵住入口,就感受到了她两侧阴唇传来的一股柔嫩却又不容置喙的阻力,我不由得感叹海瑟音惊人的下肢力量。
我耐着性子,轻抚“球棒”在她的阴户上细细摩挲,一边感受着她阴唇那惊人的触感,一边顺便沾上更多的爱液以便润滑。
等整个龟头都变得水润黏腻,我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我将“球棒”的顶端对准她那蚌肉间的神秘夹缝,腰身猛地用力,向前挺入!
“噗滋~!”
门口的软肉被硬物强行扩开,丰沛的爱液伴随着肉体的挤压,发出了一声淫靡至极的水声。
“嗯~啊~!”
私密部位被人以这种尺度狠狠地扩开,海瑟音的口中也终于爆发出了一声娇媚入骨的喘息。
“好……好胀……”细微的、带着一丝痛苦的嘟囔声从她的指缝间传出。
(这才哪到哪呢,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我双手钳住她的腰肢以作固定,腰身向前,双手向后,用尽全力将我们的距离不断缩短。
“咿啊~!”
伴随着肉棒不断侵入那神秘的私密部位,海瑟音口中的声音也愈发甜腻,同时,她穴道内的软肉也是猛地一阵收缩,那股强劲的绞杀力,夹得我有些胀痛。
(没想到还能看到传说中的“女杀神”,露出这么娇羞可爱的一面,真是不虚此行!)
在这奇妙的“海底隧道”中又前进了一段距离后,我的顶端突然碰触到了一层柔韧而又牢固的薄膜。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海瑟音看着这么成熟稳重、还投怀送抱的样子,竟然还是个处女!这可真是便宜我了!
我低头看了看身下的佳人。此刻的她,双眼紧闭,眉头微微皱起,光洁的额头上密布着晶莹的汗珠,显然正承受着不小的痛苦。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的心头不禁一软。
虽然她言行外表看似冷酷无情,行事也没什么边界感,但此刻在我看来,她也只是一个需要人疼爱、柔弱无助的女子罢了。
我俯下身,温柔地吻去她额头的汗珠,又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忍耐一下,马上就好。”
“嗯……”海瑟音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从鼻腔里发出点点细微的声音,以作回应。
看她做好了准备,我便不再迟疑,重新握紧她那柔韧的腰肢,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伴随着我双手与下肢的不断发力,那层柔韧的薄膜终于被拉伸到了极限。
只听一声几不可闻的、清脆的断裂声响,我的“球棒”便带着势如破竹的惯性,猛地向前冲去!
“嗯~啊——!”
破瓜之痛,使得身下的海瑟音再也无法克制。
下身那肌肉撕裂般的剧烈疼痛,刺激得她失声大叫出来。
同时,她穴道内的软肉也开始了更加疯狂的收缩与绞杀,那股力道,简直如同深海海怪的无数触手一般,势要将我这个胆大包天的入侵者彻底绞断!
一阵阵酥麻滑腻的痛感,也从我的阳具之上传来。
海瑟音穴道内那丰沛的爱液,加上我突破时有些用力过猛,“球棒”以一种汹涌无匹的姿态,不断将她的甬道向四周撑开。
我低头看去,一幅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的奇景,展现在我的眼前——
只见海瑟音那半透明的、如同水晶般的小腹处,一条黝黑的柱状硬物,正势不可挡地不断向内插入,直至抵达那最深邃的尽头。
我俩的下身,终于严丝合缝地完成了“合龙”,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那股剧烈的冲击,狠狠地冲撞在了她娇嫩的宫口之上,使得她体内的“海水”都发生了剧烈的震动,无数细小的气泡向着四周疯狂四射。
腹部那些原本还在悠闲游弋的小鱼苗,看到自己的栖息地有如此一个庞然大物悍然袭来,顿时受惊不浅,如同炸了锅一般四散逃去。
它们慌不择路地碰撞着海瑟音的躯体,又争先恐后地向着她更上方的胸腔游去,希望能尽快抓紧逃离这片危险地带。
“哈啊~哈啊~”
因失身之痛,海瑟音一时失了神。
她脸上密布着晶莹的汗珠,双眼紧闭,正张着小嘴大口地喘息着,似乎正在努力消化着那股剧烈的疼痛。
这正好给了我一个绝佳的机会,来仔细观察和感受她体内那神秘的生态。
我一边体验着她穴道内,那如同深海漩涡般的极致收缩与绞缠,以及那明显高于身体其他部位的、如海底火山般滚烫的独特体温;一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将上面的汗水抹去,希望能看得更加透彻。
眼前的景象,依旧是那么的超现实。
我的肉棒正深深地嵌在她的体内,因为极度的兴奋与充血,正有力地搏动着,在她体内那片蓝色的海洋中,震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虽然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宫口正被我的顶端狠狠地撑开,但是从外向内看去,视野中却完全不见子宫与其他任何脏器的踪影。
看来,她的内脏也和这片“海洋”一样,是完全透明的。只能通过亲身的接触去体验,却无法用肉眼观察到。
不过,这种透明的脏器,倒是为她这神秘而优美的腹部,保留了一片独特的美景。
不然,若是看到各种器官泡在水里的景象,实在是太煞风景了,也完全没有了现在这种梦幻般的美感。
我又将我的阳具,在她体内向上稍稍挑起。
海瑟音的小腹,也应声向上微微凸起了一块。
我注意到,我的阳具和她表层的肌肤之间,明显还隔着一层透明的、厚厚的物质。
原来如此!
我心中豁然开朗。先前感受到的那种奇妙手感,果然不是什么海水的神奇现象。而是她的肌肉!她的肌肉本身就是透明的!
我感受着她皮下传来的那股有力的回弹,正是来自于她这层透明的肌肉。
我就奇怪,一个装满了水的袋子,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紧实而又Q弹的绝妙手感。
此刻,心中的疑惑被彻底解开了。
我试探性的缓缓抽动起阳具,看着海瑟音体内,我的肉棒因为隔着那层蓝色“海水”的缘故,视觉上竟变得有些扭曲、波动,仿佛海市蜃楼般不真实。
这种体验真是乐趣十足,不单单是来自肉体上的极致快感,更有大量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
这就像是玩那些色情游戏时,抽插女主角的瞬间,屏幕的一角总会同步播放着女性腔体内的横截面动画一样。
我正以一个匪夷所思的第三视角,亲眼看着自己的肉棒在她的体内进出,感受她那神秘的、透明的腔道,因为我的顶撞带着气泡而发生着种种形变,真是乐趣十足。
“呼~这就是交尾吗?”
一个轻柔的、带着几分感叹与好奇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是海瑟音。
“明明……带着肉体被撕裂的疼痛,体内……却又洋溢着被填满的充实和幸福感。真是奇妙的体验。”
她经过刚刚那阵剧痛后的休息,显然已经恢复了过来,正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坦然地谈论着自己刚刚失身的感受。
额……她还真是直言不讳。
能对自己被肏的体验如此大谈特谈,这要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女孩子,恐怕早就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吧。
正在我思索之际,海瑟音稍稍支起了脑袋,转过视线,那双海蓝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我。
“谢谢你……灰鱼儿……让我有了这样难忘的体验。”
说完,她还不忘向我露出一个无比温柔的微笑。
唔……
看着她那如同冰雪消融般的绝美笑容,我只感觉自己的脸颊瞬间开始发烫。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有种心动的感觉?
“哈哈~这才哪到哪呢~才刚刚开始呢,后面还有更舒服的呢!哈哈!”
我有些不敢直视她那过于真挚的视线,只好打着哈哈,用一阵干笑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嗯……乐意奉陪。”海瑟音微微点了点头,认真地回应道。
哇……这个女人也太会了吧!
她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她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这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话,对男人有多大的杀伤力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
在这一刻,我只想更多地、更深地和她亲热。
我低吼一声,一把就将她重新扑倒在柔软的床上,狠狠地吻住了她那带着咸甜滋味的香唇,开始在她那滑腻无比的娇躯之上,卖力地耕耘起来。
海瑟音被我彻底压在身下,那双海蓝色的眼眸中,也燃起了一丝和我同样的、原始的欲望。
我的舌头再次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她那充满咸甜津液的口腔中,继续霸道地索取起来。
同时,我的双手也更加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这海妖一族的独特魅力,我还要更多、更深地体验一番!
我的腰腹,此刻正紧紧地压在她那平坦、紧实、却又充满透明质感的小腹之上。
因为这个体位的缘故,她的双腿被迫分开到了一个极其羞人的尺度,我们两人最私密的部位,也是紧贴得严丝合缝。
我与她,形成了一个标准的“种付位”。
原以为刚刚初经人事的她,会对此表现出羞涩的一面。
没想到,海瑟音反倒主动地伸出那双雪白的手臂,紧紧地环住了我的脖子,随即更加大方地伸出她那海葵般柔软的丁香小舌,与我激烈地绞缠在了一起。
果然如她所说,她也想更多地体验一番这鱼水之欢。
既然你也这么喜欢,那我可就不用再怜香惜玉了!
感受着她穴道内那如同活物般的蠕动和收缩,我也渐渐加快了下身抽插的动作。
因为她体内那丰沛得有些夸张的爱液,我与她的肉体每一次结合,都会不停地发出“噗滋~噗滋~”的暧昧水声,以及液体被带动而产生的“啪啪”碰撞声,在这静谧的别墅内显得格外响亮。
海瑟音的阴肌有力而发达,但是,似乎是因为身为水生生物的缘故,她的穴内异常湿滑黏腻,抽插起来反倒没有太多的阻力。
相反,那紧致的甬道对我的阳具所产生的反馈,却是更加劲道、更加舒适,仿佛正包裹着我,进行一场全方位的水疗按摩一般。
再搭配上她那有些冰冰凉凉的独特体温,我只感觉全身的欲火,都在这极致的包裹与冰镇中,得到了最完美的释放。
“嗯~嗯~!灰鱼儿~好……好快……嗯~嗯~啊~!”
海瑟音被我不断发起的、狂风暴雨般的炎枪冲锋,顶撞得风雨飘摇,口中溢出阵阵甜腻的呻吟。
我们之间大幅度的动作,导致彼此难以再维持缠抱亲吻的姿势。
我干脆将她那双雪白的手臂按在枕头的两侧,好让自己能更专注于下身那开疆拓土的动作。
没了双手的阻挡,海瑟音口中那娇媚动听的喘息声,便只能毫无遮拦地传入我的耳中。
但为了不让自己太过失态,她还是倔强地将脑袋侧向一边,深深地埋入柔软的枕头里,不敢再看我。
她这副欲拒还迎的姿态,搭配上她那张冷艳绝伦、此刻却染满红霞的侧颜,看得我更是欲火高涨。
“今天,定要将你这只孤高的海妖彻底拿下!”
我心中暗道一声,随即改换姿势,将她的一条腿高高架起,扛在自己的肩上,整个人则顺势坐在了她的另一条大腿之上。
海瑟音似乎也对这种新的体位感到有些新奇,非常顺从地配合着我切换了姿势。
不过,当着我的面,将双腿如同剪刀般彻底叉开,还是让海瑟音感到了极致的羞涩,她脸颊上的红晕也因此更深了几分。
切换到剪刀式后,不等她有所准备,我便立刻提枪,再度发起了冲锋!
在这个姿势下,我与她的下体之间再无半分空隙,我那接近20cm的巨大阳具,可以毫无保留地、彻彻底底地插入她的身体最深处!
伴随着我下体的猛然发力,我的炎枪“噗嗤”一声,势如破竹,一股脑地带着开海之势,将她的穴道彻底捅穿!
那股力道,甚至在顶到她那娇嫩的宫口之后都未曾停下,硬生生地将那扇绝对神圣而又私密的大门,狠狠地撑开、扩成了一个骇人的大小!
“咿啊——!”
最最私密、娇嫩的部位,遭受了如此蛮横的重创,就算是海瑟音也承受不住,只能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叫。
不过,海瑟音的穴道韧性极佳,这种刺激虽然猛烈异常,但她应该还承受得住。我便抱着她那紧实的大腿,继续疯狂地抽插起来。
“嗯~!啊~!好……好深……灰……灰鱼儿……太……太刺激了……慢……慢一点……嗯~!啊~!”
海瑟音被我冲撞得支离破碎,带着浓重哭腔的求饶声,也是断断续续地从她口中溢出。
“哼哼~今天可是你主动送上门的,非得让你知道我开拓者的厉害不可!”
我心中豪情万丈。就算是歼敌六万的“女杀神”,到了我的“主场”之上,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想到这里,我又加快了身下抽插的速度。
……
“嗯~!啊~!不……不要……太……太深了……嗯~!啊~!意识……意识要模糊了……嗯~啊!”
伴随着我长达十多分钟、侵略般的活塞运动,海瑟音的意识已然濒临极限,口中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显然马上就要攀上绝顶了。
想到这里,我将原本抱住她大腿的手,改为从下方紧紧搂住她那柔韧的细腰,将她的身体彻底固定住。
同时,我下身的抽插也变得更加疯狂起来,每一次的撞击都毫无保留,用力到甚至能听见她体内爱液被带动而溅出的水花声。
“嗯~!不……不行了……有什么……有什么要来了……”
伴随着我最后一次,将她那娇嫩的宫口狠狠地撞击、扩张,海瑟音终于迎来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咿呀~啊啊啊——!”
一声如同小提琴般清亮高亢的娇喘,瞬间穿云裂石!
她的身体猛地向前弓起,形成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同时,那神秘的穴道也开始了疯狂的收缩与内吸,如同深海中生成的巨大潮汐漩涡一般,要将我这根入侵的阳具,彻底地、永远地吸入她的身体最深处!
与此同时,一股巨量的爱液,如同失控的高压水枪一般,猛烈地从我俩紧密结合的缝隙中喷射而出!
那水量之大,甚至在一瞬间就喷溅到了我的脸上!
这海妖一族的出水量,着实是恐怖如斯!
我一边被她那猛烈的潮吹,疯狂地向外冲刷;一边又被她那海怪触手般的穴道,拼命地向内吸入。
这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同时作用在我的阳具之上,剧烈地拉扯着我。
在这种极端的刺激之下,就算是身经百战的我,也终于到达了忍耐的极限!
我顶着那强劲的“水枪”,将她彻底压在身下,以一副不容反抗的“付种”之姿,将我的阳具,再次深深地嵌入了她的最深处。
伴随着我前列腺肌肉的一阵剧烈抽动,我再也控制不住——
“呃啊啊啊——!”
白浊的精液,如同积蓄了万年的火山一般,在她那温热的宫腔之内,猛地炸裂、喷发!
巨量粘稠的精液,裹挟着她喷涌而出的爱液,狠狠地灌入了她的子宫之中,将那里彻底地、完全地,注满!
尽情释放完毕,这接近半小时的剧烈运动,也让我有些脱力。
“呼~!”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顺势倒在她那柔软馨香的身旁,随即又伸出手臂,将她那还在因高潮余韵而失神、轻微抽搐的娇躯,紧紧地揽入怀中,让她可以安心休息。
不得不说,海瑟音的承受能力确实是惊人。
第一次,竟然就能顶得住我如此猛烈的攻势,看来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生尤物”。
我预感,接下来跟她独处的这几天,恐怕不会太轻松了。
似乎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海瑟音也出了不少汗。
她浑身上下香汗淋漓,再加上她本就好似没有摩擦的肌肤,此刻抱在怀里,显得异常滑溜,简直就像是抱着一条特大号的、刚刚出水的生鲜活鳗。
如果不是我用手臂紧紧地搂住她的腰加以固定,我毫不怀疑,她可能早就滑到床下去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突然,一滴冰凉的液体,滴答一下,落在了我的鼻尖上。
这突如其来的冰凉刺激,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我揉了揉有些乏力的眼睛,撑起身子,看了看房间内的情况。
“卧槽~!”
房间内的场景,着实让我吓了一大跳。这……这还是我的卧室吗?这给我干到哪来了?
只见我的房间内,简直如同被一颗深水炸弹狠狠地爆破过一般!
海瑟音那巨量的爱液,从我俩的结合处疯狂炸裂开来,喷得到处都是!
无论是墙壁还是天花板上,全是暧昧斑驳的水渍。
那盏华丽的水晶吊灯上,还不时有不明的液体凝聚成水珠,滴落下来。
察觉到身下的异样,我搂着海瑟音,稍稍坐起来一点。
我发现,床上的情况更是夸张。
我们身下这片承载了主要战火的“主战场”,哪里还有一点床铺的样子?
简直就像是我俩在睡觉时,被人恶意地倒了一大桶水到床上一般!
身下的褥子,湿得都能直接拧出水来。
大量的液体,正顺着床单的边缘,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传来清晰的声响。
“这……这也太恐怖了吧!这晚上还咋睡啊?!”
我看了看怀中的罪魁祸首,她此刻满面潮红,正紧闭着双眼,胸膛剧烈地起伏,大口地喘息着。
显然,刚刚那场激战,也彻底消耗光了她的体力。
晚上背着我进行长途跋涉的高速移动,现在还能跟我鏖战半晌……这女人的耐力,真是惊人得可怕。
看着她休息时那副毫无防备的诱人睡颜,我又忍不住,想继续观察她那具独特的身体了。
我将她轻轻地放平躺好,目光再次转移到了她那半透明的小腹上。我发现,那里此时的景象,真是色气到了极点。
因为她的子宫内,被我注入了巨量的精液,此时,她的小腹中心,竟清晰地浮现出了一个乳白色的、不断搏动的圆球。
那圆球,正因为她腹部透明肌肉的、无意识的收缩,而不断地发生着各种形变。
在圆球的下方,还有一条不断向外分叉的、乳白色的细线,一直往下,延伸至她的小穴方向。
看来,是我注入的过量精液,使得她的子宫无法完全承受,只能顺着穴道,向着体外缓缓流出。
这子宫与穴道所形成的、如同“棒棒糖”般的奇异景象,仿佛用我的精华,在她那浸满“海水”的体内,做了一个完美的倒模。
因为精液的填充,她体内穴道的每一寸纹路与褶皱,此刻都被我看了个一清二楚。
而在最下方,她的穴口因为我那巨物的扩展,一时之间还无法完全合拢。
此刻,正不断地向外“喷吐”着过量的、混合了她爱液的粘稠液体,在她洁白的大腿根之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
不过只见晶莹和爱液和我的精液却不见落红,但是根据刚刚插入的那层阻挡来看海瑟音应该是完璧之身,看来原因只能是她的血液也如海水一般是透明的了,说起来虽然她们都叫黄金裔但是血也不都是金色的呢,遐蝶的血就是紫黑色的,那有透明血液的海瑟音应该也不奇怪吧。
正在我沉浸于观察她的小腹之际,我突然发现,她体内那些原本四散奔逃的小鱼苗,竟然又神奇般地汇聚了过来。
它们聚集在她那乳白色的子宫周围,我好奇地凑过去仔细观察,发现我的精液,正一点点地透过她那透明的子宫内壁,被她的身体吸收进去。
而她体内的这些小鱼苗,竟然就在捕食着那些不断渗入她体内的、点点滴滴的精液!
“好啊!我的子孙后代,全被你们这帮小家伙给吃了!”
想到这里,我竟然不自觉地伸出手指,去戳了戳海瑟音的小腹,试图将那些偷吃我蝌蚪的“坏鱼”赶走,全然忘了这个奇妙的生态鱼缸,是有主人的。
“灰鱼儿,你果然……对我的身体构造,很在意啊。”
就在我逗鱼逗得正起劲的时候,一个清冷中带着些许怒意的声音,在我耳边悠悠传来,吓得我浑身一激灵。
我僵硬地抬起头,只见海瑟音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用一种笑容有些僵硬的表情,静静地看着我。
我赶紧闪电般地收回了那只正在她肚子上作怪的手。
“哈哈~你醒了啊!这么快啊!”我打着哈哈,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嗯……刚刚的体验,确实有些过于刺激了……一不小心,就失去意识了。”
海瑟音的声音带着一丝初经人事后的慵懒与沙哑,她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臂,将自己腹部那片惊世骇俗的“美景”遮住。
看来,即便是冷静如她,这种羞人的景观,也是不能随便示人的。
我移动身子,挪到她的身边坐下。
海瑟音便顺势将脑袋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胸口。
嘿嘿,看来她没有真的生气,只是用刚刚的动作稍作提醒,让我不要太过火。
海瑟音低着头,看着自己被遮住的腹部,小手也轻轻地抚摸着,似乎在感受着体内那翻江倒海后的律动。
“好……温暖……”她突然发出一声梦呓般的呢喃。
“嗯?”
“灰鱼儿的身体……好温暖……”她在我怀里蹭了蹭,像一只寻求温暖的小猫,“感觉……令人很安心……”
听着她这难得温柔的语气,我心中一动。
感觉海瑟音,似乎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不知道她那冰冷的外表之下,究竟都经历过些什么。
想到这里,我将抱着她的手,又下意识地紧了紧。
海瑟音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我胸口星核的位置,似乎在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源源不断的热量。她好像,真的很喜欢温暖的东西。
我们俩就这样静静地温存了片刻。我才抱着她,试探性地发问:“那个……海瑟音?”
“怎么了,小灰鱼?”
“这张床……好像没法睡了。要不,我们换个房间吧?”
听到我这句话,海瑟音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浑身一个激灵。
她猛地抬起头,环顾起整个房间。
当她见到这如同被深水炸弹爆破过一般的狼藉场景时,那张冷艳的俏脸,“唰”的一下,瞬间就红到了耳根子。
她的余光瞥到我正从侧面悄悄地观察着她,便立刻慌张地将头转了过去,不敢再看我。
“抱……抱……抱歉!”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海……海妖一族,几乎不在陆……陆上交尾……我……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我马上就处理!”
说着,她便颤抖地抬起一只纤手。
伴随着她的动作,房间内那些四散的水渍,竟然如同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召唤,纷纷从墙壁、天花板和床褥上脱离,向着空中汇聚,很快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透明水球!
墙上的水渍瞬间消失,那原本潮湿得能拧出水的褥子,也立刻变得干爽如初。
(还有这种能力?这也太方便了吧!)
没等我多看两眼,海瑟音便单手一挥,那巨大的水球瞬间从敞开的窗户中飞了出去,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噗通”一声落入了远方的海中,溅起了一个巨大的水花。
“呼~!”
做完这一切,海瑟音才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她随即站起身,不敢看我,只是低着头说道:“时……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不等我回答,她便逃也似地离开了我的房间。
留下我一个人,有些尴尬地坐在床上。这个女人,可真是难以形容……
算了,明天再说吧。
今天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我也有些困了。
我一头栽倒在那张已经焕然一新的大床上,浓重的困顿感很快传来,不久,便彻底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