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大姨坚韧的意志和顽强的毅力获得了胜利,大姨成功的挪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感动的热泪盈眶,差点就要跳起来鼓掌为大姨欢呼了。
您做到了!
您用亲身经历教会了我要勇敢坚强,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您顽强拼搏的精神是我学习的榜样…
过了十分钟,大姨才从厕所走了出来,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不过还是一手捂着肚子,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
我连忙上前搀扶,大姨身上沾满了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看来还顺带打扫了下卫生。
扶着大姨回到了客房躺下,我又跑去厨房倒了杯温开水,想了想又打了盆热水端到了大姨床边。
大姨艰难的起身喝了两口水,又倒下不动了,我投了投毛巾,搭在了大姨额头上。
可能是毛巾湿湿的,大姨感觉到不适,下意识的将毛巾从脑袋上扯了下来,我耐心的帮她重新她放好,大姨又扯了下来。
我放上去,大姨扯下来,我放上去,大姨扯下来…
如此几个来回后,大姨忽然暴起,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毛巾狠狠的顶在我的脸上来回摩擦着。
“老娘我肚子疼,又不是发烧!你的脑子进冰棒了吗?想烫死我啊!”
好在妈妈买的生活用品从不吝啬,柔顺的毛巾在脸上搓揉着并不难受,只是此时毛巾的温度对于脸颊来说确实有些烫了,更何况一开始放在大姨额头上的时候…
我虽然有些心虚,却也不甘示弱,毕竟我关心大姨是真的呀,只不过结局不太尽如人意罢了。
“哇,好心当作驴肝肺,一腔柔情照阴沟,我不管了,等死吧你!”
我扯下脸上的毛巾端起脸盆溜了,大姨没力气跟我哔哔,又软到在床上。
被大姨这么一闹,我彻底失去了妈妈的踪迹,打游戏也不安宁,干脆坐在沙发上等妈妈回来。
脑子里止不住的胡思乱想,怎么会有那么完美的男人,那个弭明诚说不定是个伪装的很好的连环杀人犯,又或者是个变态强奸犯,妈妈独自一人送他回去,又被他诱骗着进入了房间,然后被他先X后X,再X再X。
脑子像个中了毒的播放器,胡乱冒出各种可怕的画面,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妈妈浑身浴血,大半个身体被包裹在一滩还在蠕动着的烂泥里,竟似一只活物,想要将妈妈整个人吞进肚子里,妈妈挣扎的伸出一只鲜血淋漓的手,绝望的向我呼喊着。
我想要向妈妈奔去,身体像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遥控器都快被我捏碎了,直到一阵开门声将我惊醒。
我如梦初醒,下意识看了眼时间,我居然就这么在沙发上坐了快一个小时,难道我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亮亮,快帮妈妈提一下东西,勒死我了。”
我连忙迎了上去,妈妈手上正拎着两个大购物袋,顺着透明的材质,我看见了里面似乎有一大堆药材,妈妈知道大姨不舒服了?
接过妈妈手里的袋子,妈妈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扶着墙壁脱下了高跟鞋。
我尽量控制的语气,装作埋怨道:“您怎么才回来啊,这都几点了,我都快饿死了,有了相好的就忘了还有个嗷嗷待脯的儿子啊!”
妈妈换上了拖鞋,笑眯眯的说道:“呸,小鬼头,这才四点你就饿了,中午没吃饭吗?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跟我在这玩什么指东打西呢。”
“呃,那您…还好吧?相亲进行的怎么样?他没动什么歪脑筋吧?”
妈妈笑得更开心了,摆出一副老娘就知道的表情,故意和我作对一般:“大人的事情小孩子瞎问什么,去去去,一边玩儿去,我就不说,急死你,哈哈哈~”
搁以往我还有心思跟妈妈斗一斗嘴,可毕竟亲眼看到妈妈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走的那么近,吃饭就算了,还一起散步,要是再去看个电影,想想那漆黑一片的环境就能让我原地爆炸了。
我急道:“我都这么大了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不是您让我问的吗?”
“可我没说会回答呀,咬我啊,略略略…”
妈妈吐了吐舌头,嘴角带着明显的笑意,彷佛就是故意要让我着急,径直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我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妈妈早上出去的脸上还带着点阴云,相个亲,吃顿饭,回来就雨过天晴了,难道是因为那个男人?
我很想冲进房间追问妈妈到底对那个男人有没有感觉,理智死死的克制着我的冲动,我知道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除了将妈妈推的更远之外没有任何帮助。
我可不会像愣头青一样闹小孩子脾气,一哭二闹只会让妈妈觉得你幼稚,把你当成没长大的孩子。
成熟,可不是靠着一根能勃起到一定规模的鸡巴定义的。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过问,必要的关心还是要有的,过犹不及,需要把握好一个度。
有时候我也很奇怪,我这股莫名其妙的理性到底是遗传谁的呢?
把东西在厨房放好,妈妈还没出来,我忽然感觉到视线,扭头一看,大姨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咪咪的打开了一条缝隙,大姨的一只眼睛贴在上面,时不时低头记录着什么。
眼见自己暴露了,大姨迅速的合上了房门,只听见‘哎呀’一声,不知大姨是不是踢到了床脚。
我回到了房间,扑倒在床上,思索着今后的对策,要是那个弭明诚不是一次性该怎么办,不过大姨说他只是过来玩几天就走了,他一个副院长应该不可能为了妈妈就调到我们这个郊区吧,区区几天时间他怎么可能捕获妈妈的芳心,可他这几天要是一直来打扰妈妈那也很恶心啊…
无书则短,胡思乱想着,天已经擦黑了,直到妈妈来喊我吃饭,我都没能想出个体面的对策。
大姨已经满血复活了,正元气满满的端着一碗粥咕噜咕噜着。
妈妈坐在一旁,一双大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我,每一个角落都写满了期待。
我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碗粥,它已经不是单纯的一碗白粥了,我唯一能说的上名字的东西是上面漂浮着的一层类似麦片的东西,没记错的话这玩意叫燕麦?
其外还有白色的小方块和神似鱼眼珠的一颗颗白色的小圆球。
“哒哒,老妈秘制大补药膳粥,从今往后,咱们家要进入养生时代了哦。”
妈妈献宝似得介绍着,却像是闪电一般划过了我的脑海,弭明诚是个医生!
难怪老妈突然跟他的交流多了起来,那个男人应该是以保养之类的话题勾起了妈妈的兴趣,可他是中医吗?
再说妈妈什么时候入了养生的坑了。
我坐了下来喝了一口,别说,口感还行,但一想到这是那个觊觎我妈的男人提供的,我又有些难以下咽。
可妈妈的星星眼一直注视着我,像一个考了满分,正在向父母邀功的小女孩,我实在是扛不住了,只能开口道:“蛮好吃的,老妈真是心灵手巧,上的厅堂下的厨房,比只会吃饭的大姨强多了!”
妈妈这才欢天喜地端起了自己的碗。
一直话最多的大姨成了个没有感情的干饭机器,甚至开始打第二碗了,似乎是要将下午损失的补回来。
我之前问过了妈妈关于相亲的事情,此时已不好再开口,本来将希望寄托在大姨的身上,谁知这丫光顾着喝粥了。
我在桌子下不动声色的踢了大姨一下,大姨似乎吓了一跳,端着碗的手抖了一下,一下子呛住了,差点没把肺咳出来。
妈妈嗔怪的说道:“慢点吃!你赶着投胎呢,一碗粥都给你喝出了鱼翅的感觉。”
说是这么说,妈妈还是第一时间起身来到了大姨的身后帮她顺着气。
我咬着后槽牙说道:“对啊大姨,慢点吃啊!大家聊!聊!天!啊!”
大姨狠狠的刮了我一眼,抽了两张纸巾擦拭着洒出来饭粒,我疯狂的给大姨使眼色,眼皮都快眨出摩斯码了。
大姨不紧不慢的收拾妥当,我腿上一疼,大姨用力的踹了我一下,这才有些解气,慢悠悠的开口道:“晓芸,我介绍的那家伙怎么样?”
我顾不上被尖头高跟鞋袭击的疼痛,紧张的看着妈妈,这话没有谁比大姨问起来更合适了。
妈妈兴奋的回答道:“有一个医生当朋友真是太方便了,平时那些个专家,人五人六的,好不容易挂个号,排队两小时,看病五分钟,多问一句就不耐烦。明诚懂的可多了,又十分的耐心,我跟他请教了好多问题,喏,晚上这个药膳就是他教我的,我专门去药店配了十几种药材,从今天开始,晚饭都吃这个了哦。”!!!
这才认识多久,姓都省了?
系统啊系统,你要是有什么医疗精通之类的东西,我愿意用大姨后半生的桃花运来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