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欲望之后,或者说,失去了发泄欲望的能力后,我反而睡得格外的香甜,被失眠所困扰的朋友们可以试试根除胯下的万恶之源,非常的合理。
一夜无梦,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当然,现在已经没有天亮这个概念了。
话说我多久没有做过梦了?
妈妈罕见地还没有起床,仍旧睡得十分香甜,昨晚对于她来说,恐怕也是个不眠之夜。
形同虚设的三八线早就被妈妈自己推翻了,一双修长的玉腿横跨在我的身上,整人几乎倾斜了九十度。
宽松的上衣在重力的作用下滑到了胸口处,露出一大截白皙柔腻的腰肢,甚至隐隐可以窥见乳峰的边缘。
即使是隔着毫无情趣的全包式胸罩,还是看得我浑身发热、口干舌燥。
虽然这个身,如今只剩下了一颗脑袋和左右护法。
难怪妈妈更加青睐老土的睡衣和睡裤,要是睡裙的话,妈妈这会儿怕是多了条围脖,仅剩下内衣还忠心耿耿地罩在自己身上了。
身残志坚的我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
我撑着身子艰难地坐了起来。
伸手帮妈妈整理着衣服。
你以为我想要做什么?
本少爷四大皆空,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我对妈妈的爱,发乎情、止乎礼,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没有了尘根的烦恼,我只觉得整个人都升华了一个境界,即便现在扛起戒色吧吧主的重任都绰绰有余。
回头想想以前被硬挺的胯下折磨的时候,居然是那么的幼稚可笑,没想到人类的大脑这么精妙的器官,居然会被小小的十八厘米左右,受尽那相思之苦,何必呢?
建议为情所困的骚年们,割以永治,不灵找我,阿弥陀佛。
不料,原本的善举,却又阴差阳错的成为了我污点。
妈妈的上衣被她自己压在了身下,轻易提不起来。
我又没想行猥亵之事,光明正大的,自然不会心虚,也就没有考虑会不会惊醒妈妈,大刺刺地一拉,就将妈妈的衣服拽了出来。
妈妈的眉头皱了皱,缓缓睁开了双眼。
此时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甚至朝着妈妈邀功似的笑了笑。
俗话说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鸡鸡。
我的心里光明磊落、毫无杂念,干净的犹如孩童一般,自然而然地认为我的行为没有什么不妥,需要像被抓包的犯人一样遮遮掩掩。
可在妈妈的眼里看来,有着严重恋母倾向的我,趁她睡着的时候,掀起了她的上衣,不知意欲何为。
所有的书友都可以为我作证,我只是想做个好人啊!
我捂着留下了五道指印的左脸愤懑地躺在床上,所以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呢!
妈妈轻轻敲了敲门,端着食物走了进来,坐在床边,歉意的问道:“还疼吗?”
我不理会妈妈温柔的声音,赌气似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好啦,这么小心眼子,刚刚那一幕,任谁都会误会的好不好!”
妈妈同样也是觉得十分委屈,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错。
“您就是不相信我,才会有这种误会!”
我直视着妈妈的眼睛,酝酿着泪光。
“妈妈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可是我的儿子!是妈妈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毫无保留去相信的人了!!!”
“那你把支付宝的密码告诉我。”
“信任也有很多种形式啦…”
“哼!不吃了,我没胃口!”
“听话,等下要凉了。”
“就不!”
“别耍小性子了,现在食物这么珍贵,多少人想吃还没有,又不是在家里!”
妈妈的声音沉了下来,似乎对我的耐心差了许多。
“不想吃!”
“1!…2!…”
妈妈动用了死亡阶乘,不过我也不是吓大的,丝毫不为所动。
“打死我也不吃!除非…”
哼哼,不付出点代价就想萌混过关?没门!
虽然十分任性,但我还是决定趁机松松妈妈的防线,不过我也不好再像之前那般明目张胆地要求妈妈的么么哒,毕竟大家昨天才制定了君子协议,虽然我有着身体作为尚方宝剑,可我自己给自己套上了剑鞘,属实不知道是一步好棋还是臭棋了。
妈妈的神色阴晴不定,窗户纸捅破之前和之后的吻,其蕴含的意义天差地别。
若是能逼得妈妈在和我明牌之后主动献上香吻,哪怕是任何方式的妥协,我基本上就可以宣告游戏结束了。
只要开了这个头,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
正当我以为妈妈怎么着也该让步的时候,妈妈忽地换上了一副哄小孩的口吻,轻声说道:“呐,你就打算这么追我的吗?妈妈可是要扣你的分喽~”
“什么分???”
我一个激灵,忙不迭从床上撑起了身子,妈妈的声音不大,却一下子抓住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妈妈得意地抱着胳膊,老神在在地倚在靠背上,一脸你懂得的高深莫测的样子,神秘兮兮的,不肯再多说什么。
我盯着妈妈百看不腻的美颜,权衡许久,最终只得乖乖地吃起了饭。
所谓的分,虽然我不知道其含义,但顾名思义,不会是妈妈给我量身设立了什么考核,以便在协议截止的时候一项项列举出来,让我输得明明白白、彻彻底底,防止我再钻空子纠缠不休?
想来还是当一个儿子好,只要我铁了心玩赖的,妈妈就完全拿我没有办法。
儿子的这层身份,既是我的矛,也是我的盾。进可攻、退可守。
可一旦和妈妈站到了同一条水平线上,我最大的阻碍,同时也是我最大的优势,消失了。
本以为和妈妈摊牌后,我们的关系会突飞猛进,快进到嗯嗯啊啊指日可待,没想到结果反倒是成了妈妈掣肘我的手段。
我忽然惊觉有种掉陷阱的感觉。
如果说我不提出那个以男人的身份追求妈妈的协定,硬是逼着她放弃底线,妈妈也拿我毫无办法,能不能成功另说,可主导权依旧在我的手中;然而看似是我好不容易绞尽脑汁,七拐八绕才促成的这个结果,主动权反而是交到了妈妈的手里。
细思极恐啊…
不会我才是那个在妈妈挖的坑里面埋头猛钻的傻狍子吧…
我惊出了一声冷汗,嘴里的烤红薯一下子不香了。
不会的不会的…
妈妈是那种什么情绪都藏不住的人,怎么会有那么深的城府?
可,那是妈妈在我面前卸下所有伪装时的样子,我完全没有见识过进入战斗状态时的妈妈…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云淡风轻,一副稳坐泰山的架势,我的死穴和命脉,已经完全被妈妈拿捏在手里了。
我原本以为妈妈之所以会答应我的条件,前提是她有着随时可以选择放弃的权力,打着等我们脱困后,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再断然拒绝我的小算盘;而我的底气,则是妈妈即将跌破危险线的亲情值,到时候我可是会直接亮剑,不会再跟妈妈先礼后兵了。
一切的目的,都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妈妈同样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一拍即合,共同促成了这个制约双方的缓兵之计——我没法再强迫让妈妈做出越线的举动,毕竟这就不叫所谓的追求了;妈妈需要永绝后患,也不能直接掐死我偏离轨道的情感,否则容易让我起了逆反心理,生出不可控的变数。
然而现在看来,形式不容乐观。
妈妈没有如我所料般对这个荒唐的协议避如蛇蝎,提也不好意思提,反而是大大方方地拿来当成了她的王牌,将我治的死死的。
起先我还担心忘记和妈妈约定不能将此事透露给第三方,要是妈妈去找大姨商量,被大姨趁机灌输了那一套恋母的理论,我长时间磨下来的数据很可能毁于一旦。
不过现在看来,妈妈根本就不需要大姨的帮助,一个人就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赵家的女人都是如此可怕的吗?
这顿饭吃得食之无味,妈妈哼着小调端着餐盘走后,很久都没有再回来。
我躺在床上郁闷地思索着对策,要是一直被妈妈限制着行动,那我的回乡计划怕是真的要破产了。
可如何主动出击的同时,又能绕开妈妈的挡箭牌?
现阶段要打开妈妈的心防,居然比之前藏于暗处之时更加的困难,要是能借助外力,逼得妈妈自己走出龟壳的话…
我的脑海里居然浮现出了大姨那张冷冰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