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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少女玛利亚之烦恼(上)

作者:去码头整点薯条 字数:7212 更新:2025-05-03 20:32:13

(还是番外,但女主视角)

(观前提醒:本篇为全年龄向,tag较为独立,风格与正文差距较大,请勿因此翻阅正文)

许多年后,当面对在处刑现场欢呼雀跃的人群,玛利亚,或者说塔玛,手里握着滴血的剥皮刀,意识到了自己的爱情早就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她甚至都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时候死去的,或许是在第一次强奸发生时,或许是在自己被捉进监狱判了死刑,或许是在少年的亚萨利•提阿马特被送进寄宿学校后,或许更遥远的过去,在自己跟圣灵签下契约的那一刻,又或者,在遇到他的瞬间,爱情的萌生与死去便写入了两人的命运。

任何东西都会死的,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着死亡,爱情也是,它并非是常青的树木,恋人也会分开与变心,她早就知道这点,但是如此泥泞不堪又如灼烧般痛苦的死法还是出乎了曾经的预料,她站在巨大的斗兽场里,脚下沾满鲜血,高台上坐着津津乐道的观众,泡发到面目全非的尸体在血泊里漂浮。

最后的结局什么呢?

是角斗士的荣誉决斗吗?

可没有这般冠冕堂皇,又充斥着古典英雄气质的悲壮结局留给他们,现在无论死去的还是活着的,都没有英雄,也没有观众席上挥舞的白手帕以表示宽恕,只有两头相互撕咬的野兽经历了场毫无章法又不甚光彩的缠斗,血混着皮毛四处横飞,双方都不吝于展现自己的黑心与诡计,而现在,一切终于有了结束——甚至并非结果。

当心口的最后一块皮肤被剥落时,亚萨利发出了尖叫,他的心脏隔着薄如纸张的血肉在众人面前最后地搏动几下,喷薄出强大而温热的生机,随后便飞速地滑向苍白,成了块紧缩的石头。

对于这样做,她并不后悔,就像她其实并不怨恨亚萨利留下的影子那般,即使他真切地死去了,她也仍然知道,爱情尚且留存着美丽而冰冷的骨骸,如同做好防腐处理并放进博物架的标本,栩栩如生,过往的记忆依然如影随形地缠绕着她,当她偶尔眯起眼睛,看向遥远的某处,它们便会悄无声息地涌上来,让她如欣赏做工精良的遗照般回味着她的爱情。

她庆幸自己并未亲眼见两人变作怪物的过程,漫长的空白时间将印象割开,划分了明确的界限,也让日后的死腐气息完全被隔绝在儿时的回忆之外。

尽管只在人间活了二十岁,但塔玛总感觉自己已经衰老,她的心已经过分疲累,每次跳动,这颗衰朽的心都会如碰撞后的稿木般,表面脱落碎屑与灰尘,任何回忆都像是垂暮老者回顾自己难言的一生。

她很难说清楚两人的相遇到底是出自偶然,就像两片树叶在打旋的风里机缘巧合地紧挨在一起,还是冥冥中有看不见的手在操控着人的意愿,让所有的相遇都是命中注定。

到底该说些什么好呢?

那时候她还只有六岁。

届时,玛利亚并不清楚那栋有着高大围墙的老房子属于谁,也不知道墙壁上的空洞是何时形成的,或许是因为年久失修再加风雨侵袭,而墙面攀爬着的浓密常青藤很好地掩饰了墙洞,以至于无人发现修补。

她被这栋古老而僻静的房舍深深吸引,它就像是传说里吸血鬼或者巫师的住处,她将藤蔓拨开缝隙,用草叶编成的头冠遮掩自己的红发,往里面张望,她耐心地观察,发现这里面似乎只有一个男孩跟他的老仆人居住,偶尔还会有个衣着考究华贵、拄着宝石手杖的老头前来,只有在那时,镶嵌在围墙里的那扇紧闭的铁门才会开启。

玛利亚观察到男孩跟他的仆人都能在阳光下活动,还在午时与傍晚房顶的烟囱里观察到过炊烟,看来他们并非是吸血鬼,也因为衣着普通,没有穿戴长袍和尖顶帽子,看起来不太像是有魔法的巫师的模样,倒像是被世界流放在此处圈禁起来,她有些失望,同时也对那个看起来跟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愈发好奇。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在这里?

难道是真的因为做了错事而被流放,或者他其实是埋藏在这里宝藏的守护灵,是巨龙的化身?

如果这样的话,他为什么没有到附近的村庄去祸害庄稼,吞吃活人,反倒要心甘情愿地被囚禁于此?

是因为他也是不被喜欢的孩子吗?

他们也认为他是个多余人,觉得他的存在碍手碍脚,看到就会感到双眼里进了沙子吗?

说不定他也有个名声不好的母亲,将他生下来后就离家出走,再无音信……她逐渐萌生了些跟他同病相怜的情感,毕竟,他看起来也是同样形单影只,瘦小的身子在偌大的庭院里渺小如一粒橡树的种子,没有人陪同他玩耍,平日里他甚至很少走出那间窗户大都钉死的老房子,偶尔几次出来也只是独自坐在树下看比砖头还厚重的书,风吹得树叶哗啦作响,张开的书页如同白鸽的翅膀,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感觉从他身上,孤独正在像沸水冒出的蒸汽般腾起,逐渐将整个庭院都变得雾气氤氲,散发着潮湿的忧郁。

蠢蠢欲动的好奇在玛利亚心中萌发,她每次看到独自一人的男孩,都会想向他靠近些,跟他打个招呼彼此认识,说不定还能做朋友,毕竟两个都没有朋友、没人理睬的人在一起玩,简直是顺理成章,自然不会跟村里的其他孩子那样只会向她发出嘘声,编着歌传播着有关她母亲的下流话——只是他的脸和手从来都分外白净,身上穿着衣料发光柔软的衣服,脚蹬着双看起来像是小羊皮的靴子,更别提那本有着铜装订的边角、书名烫金的厚书,无一例外地彰显着他跟自己的不同。

他是个贵族少爷,玛利亚心想,尽管年岁尚小,她也明白,再落魄的贵族也不愿意跟连鞋子都没有的农民女儿平起平坐的,根据她的醉鬼父亲的说辞,若是贵族老爷发现了有不知天高地厚村姑胆敢“勾引”自己的宝贝继承人,就会立刻把她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城墙上。

“你老实点,乖乖地给我卷烟买酒,就有你的一口吃的。”父亲总是这样承诺,只是他的应允条件总是无穷无尽,“喂!你这懒鬼,小寄生虫,出去玩之前必须收齐今晚烧饭的柴,再烧一锅水,否则要你好看!”

“傻骡子!连烟都装不好,白养你了……”

“赶紧放下,饿痨鬼投胎的货!我说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哥哥一巴掌把玛利亚手里攥着的面包打落在地,“这是给我的!我干那么多活,活该比没用的寄生虫吃的多!”

“真是跟你的老娘一样是个骚浪货,上下两张嘴都馋的要命。”父亲抽着装好的烟斗,依然不忘对玛利亚自己缝补的裙子发表感慨。

尽管她听不懂这句话的具体含义,但是还是因此感到了强烈的屈辱。

从此以后,她在家里待着的时间更少了。

在无望的悲伤中,她最终决定要勇敢地出手去追求一个可能的朋友,哪怕坐在树下的男孩会喊人撵走她,甚至真的将她的脑袋砍下来——当然,她选择在圣母圣诞节的那天采取行动更可能是因为强烈的饥饿,这段时间她一直在靠吃蚂蚱跟糠皮果腹。

玛利亚留意到,今天老仆人没有出现,也没有人在老屋里生火做饭,而那名男孩则自己在树下享受烤肉和果汁。

“……”口水滴在了她的裙摆上,结果越擦越多,在男孩离开后,她实在承受不住诱惑,立刻从墙洞里钻进去,直奔树下,抓起烤肉块来狼吞虎咽,几乎要被噎住,让她不得不抓起那瓶鲜红的果汁灌进嘴里——

“喂!你在干什么!”玛利亚感到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她转过身,看到那个男孩不知何时回来了,正因为过分的生气与惊讶而满脸通红。

“你从哪里进来的!”

“……”她飞速地给自己想借口,然而对方却像是蒙了天大的委屈般挥着拳头冲上来,“你赔我的东西——”

尽管应战仓促,但是玛利亚还是应付自如——不如说是对方实在太弱了,他尽管像传说中出战的维京人似的大喊大叫着鼓劲,拳头却软绵绵的,完全没有力气,仿佛生怕把别人打痛。

她相当轻松地获胜,将他摁在身下。

“呵,小少爷,你真的很弱诶,”玛利亚凑近男孩的耳朵发表自己的胜利者感言。

“不过,你身边怎么没有撑场子的侍从?教他们出来打我呀~我就喜欢欺负像你们这样吃蜗牛长大的主子,瞧吧,你的肉就像蜗牛的身子一样软……”她的几根有活动余裕的手指刮着他的小臂内侧。

“我,我才不会屈服……”没成想到,他干脆放弃了挣扎,直接将脑袋埋在土里哭了起来。“你们都欺负我……连肉都不让我吃……”

“啊?居然还哭了……”这下轮到玛利亚不知所措了,在她的认知中,从来不会有人因为只是被摁在地上而哭,更别提说出这种求饶式的话,因为这些只会让施暴者更加得意起劲,揍他揍的更欢。

她放开了他的胳膊,但仍然没有抬起膝盖。

“像你这种少爷,这时候难道不该说‘我会让爸爸把你脑袋砍下来挂在城墙上’吗?”

“我……我才不……呜呜呜……”对方哭的更厉害了,“主说要宽恕七十七次……”

“……你到底在说啥?”玛利亚简直难以理解,她想不出这样做的道理,想不出为什么要宽恕旁人,而非立即恶狠狠地咬回去。

男孩揉着眼睛站起身,然后再一拳砸向玛利亚的脸——依然没有用什么力气,比起报复倒更像是委屈的抗议,她轻松地捉住了他的手腕,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好啦,小少爷,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这家伙还真是蠢得有些可爱,玛利亚松了口气,用脏兮兮的手给仍在哭个不停的他擦拭眼泪,“我刚才就是太饿了嘛,毕竟你不吃这顿饭没什么事,我不吃可是会饿死的!所以,按照你说的那个‘煮’的意思,这顿饭就该让我吃掉,对不对?”

……

最终,玛利亚依靠着从村长老家里偷来的羊腿跟他谈拢了赔偿,两人坐在树下分食了烤羊肉,撒了相当丰富的调味料,玛利亚格外满足,男孩看起来也是。

“很好,那么我们赶紧收拾收拾这里的残局吧,将骨头埋进地里,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咱们吃过羊腿。”男孩又难以置信地瞪大了他的眼睛,里面闪烁出清澈而愚蠢的光芒,真是的,刚才你可一点也没有少吃……玛利亚有些忿忿地想。

“羊腿是我偷的,不过既然你是贵族少爷,他们不会敢来过问的,只要把残渣收拾好,别让你老爸发现……哎,等等,别哭啊!”该死的,怎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爱哭的小孩?

贵族少爷根本没有吃过苦,他的肚皮里装的都是蜜糖,不该有这么多眼泪才是!

她抓住男孩的肩膀,让他跟自己对视,而他的眼睛里又已经溢满泪水,看起来,他在真诚地为了自己成了偷盗的同党而悔恨,糟了糟了,得想个办法让他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你也真是奇怪,动不动就哭……算了,谁让我喜欢你呢?这么可爱的小少爷可不多见。”玛利亚的脑袋里忽然钻进来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她想到了那些故事里迷惑英雄的女妖,于是挤出微笑,还向男孩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成功上钩,神色目瞪口呆,又立即满脸羞红,她克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逗你玩的,看看你,还当真了……不过,之后想不想再吃羊腿?”听到“羊腿”,男孩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同盟,我有好吃的东西不会少你的份儿,只要你答应为我掩护……对了,我是玛利亚,你是谁?”危机解除了,玛利亚松了口气,甚至还因此收获了一个安全的“酒肉朋友”。

“我……我愿意,我是亚萨利。”

此后,两人就经常来庭院里会面,乐得在院里生火、分享吃食,有了贵族少爷的“堡垒”做掩护,没有人再敢追究失窃的东西的下落,偷盗行为就难以再被追查,这样的日子还不错,玛利亚心想,曾经她连生火做饭都要提心吊胆,计算着盐巴的余量,胡椒肉桂等调味料更是只存在于想象中,而现在,她已经不再需要边环顾四周边艰难地一口口地咽下半生不熟的肉,只管慢条斯理地将东西烤熟或者煮熟,再多多地撒上亚萨利带来的调味料,待到锅里的饭食香气四溢后捞出来盛在碗里大快朵颐,玛利亚多数时候直接用手,而亚萨利则会用刀叉。

“真是讲究,这就是贵族的作风吗?”玛利亚不由地感慨,贵族总是通过各种繁文缛节体现自己不凡的教养,彰显自己高过平民一等,想到这里,她莫名感到心里有种酸溜溜的不甘。

“小少爷,你在看什么东西?”她把脑袋凑过去,盯着他手里的书本,上面的文字对她而言简直如同鬼画符。

“你在看故事书吗?给我讲讲!”不待他回答,她伸手就要抓过书本。

每次她贴近些,鼻息吹拂到亚萨利脸上,后者的脸总会变得更红润,这让玛利亚感到颇为有趣。

“可以,那个……你,你可不可以先把手擦干净,不然爷爷会责罚我的。”他紧张地将这本书搂在怀里,丢给了她一只干净手帕,玛利亚擦了擦,在淡蓝色的布料表面留下成片的灰黑色污垢。

“不,我这是在向主学习。”确保了她不会弄脏书本后,亚萨利骄傲地昂起头。

“里面都是世间的至高无上的道理,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他将书塞给玛利亚,“你也看看吧,学着做餐前祷告,否则主会生气,然后降下惩罚的。”

“那么我教给你认字?……这样你也会自己读书了。”见她一幅兴致缺缺的模样,亚萨利颇有些窘迫地抓着脑袋。

玛利亚对餐前祷告当然不感兴趣,不过倒是对识字读书还是有些向往,于是两人就在沙地上用木棍写写画画。

“上帝创造世界有六天,第七天,上帝就歇息了……”亚萨利也会想办法见缝插针地给她讲经书里的故事,但奈何玛利亚每次都会在中途就开始瞌睡,“你这些故事太没意思了,还是听我给你讲那个商人与四十个强盗的故事……”经书也是故事书,写满了有关那些有着拗口名字的人和神的故事,但听起来都乏味得很,“你看的书里,神为什么动不动就要把人类抛弃毁灭呢?”玛利亚有时也会发出来她真挚的质疑,“我没有看出它有多喜欢人。”而亚萨利则一幅想不出所以然的模样,只能结结巴巴地回应。

“我,我不知道……或许这就是考验的一部分?”

“喂喂,哪有考验需要把自己的儿子像杀羊那般宰掉的。”玛利亚立即反驳,在看到亚萨利如泄气皮球般低垂下脑袋时又赶紧上前安慰他。

“别灰心丧气的,这些肯定都是大人写出来,骗小孩子的。”

“对对,肯定是用来骗小孩的……”她没想到的是,亚萨利在听到这句话后像是得了特赦,抓住了根救命稻草,“谢谢你,玛利亚。”他眼睛发亮地揪住了她的衣摆,神色欣喜,像是得了肉骨头的小狗。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

“呃,别,别客气。”从来没有旁人对她表现出这种感激,玛利亚竟前所未有地感到了不好意思,她搜遍肚里的墨水,终于憋出来几句像样的话。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别在乎,我也是随便说说的……”她拨开了亚萨利的手,抱着双膝,背对着他坐在旁边。

不得不说,玛利亚越来越喜欢跟他待在一起了。

亚萨利从不攻击嘲讽别人,不讲别人的坏话,跟她说话的语气总是那样认真郑重,没有欺骗跟空虚的承诺,他是玛利亚所知晓的的唯一一个不以欺压旁人跟占到便宜为荣的人,这种品质在圣玛尔塔村实在过分稀有,自然包括她的父兄与村里其他的大人跟孩子。

亚萨利身上散发的气味温暖又明亮,尽管气味没有确定的形态,更无实体,但玛利亚总感觉抚摸起来会很柔软,就像她曾经喂食过的那只小狗一样,它不会在乎她的出身,每每见面也只是兴奋地扑上来,将尾巴摇的飞快,简直让她怀疑再快一些就会因此飞上天空。

只是后来它就被哥哥们杀死了,皮晾在屋檐上,肉进了汤锅,端上了神甫的餐桌。

每当玛利亚得到安全信号,从墙洞里钻进来汇合,亚萨利总会站在树下等着,见她出现后就主动地一路小跑到面前,“日安,玛利亚!”他的发丝因为奔跑而略显凌乱,见到她时总会露出略显害羞的微笑,语气里是由衷的高兴。

“今天做点什么?”他在欢迎我的到来,玛利亚心想,她感到心脏周围包裹着的坚硬的东西正在生出细小的裂缝,有温水似的物质正在缓慢沁入。

当然,他有些笨拙,甚至脑袋有些过分简单,学不会愤怒跟反抗,不像是个能在残酷世界里长久活下去的人,比方说玛利亚自认为有几次故意地欺负他,从他的碗里抢了块羊腿抓在手里,“小少爷,这块肉分明是我的,怎么到你的碗里去了?”她边吃边打量着他的神情,没想到亚萨利只是迷茫地眨着眼睛,看看自己的碗,再看看她的碗,随后点了点头。

“这样吗……你多吃点吧,我不要紧的。”说罢,他直接将碗里剩下的吃食倒给了玛利亚,搞得她完全不知所措。

此外,她还总是对亚萨利的脸颊产生好奇,他长得实在是太白净了,皮肤上没有任何晒斑跟皴皮,“简直就像是用细面粉捏的,还是完全没有糠皮的那种……不知道是不是跟面团一样软呢?”玛利亚忽然坏心大起,伸出脏兮兮的手飞速地捏了捏他的腮帮,亚萨利没有反抗,只是任凭她摆布。

于是她变本加厉地揉着他的脸,“果然好软!我没有猜错!”她控制不住地咯咯地笑,亚萨利则始终保持了一动不动的顺从,直到他眼泪汪汪,脸红的要滴出血来,玛利亚才不情不愿地停手。

相处时间一长,两人都免不了讨论彼此的家庭情况,玛利亚自然不吝于痛斥自己的父亲和兄长,诅咒他们赶紧忘掉自己。

“那个有时来这里的老头是谁?”玛利亚问到,“嗯,那是我祖父,他会定期来给我检查功课。”原来是爷爷,还以为是什么会定期来吸食小孩血的老吸血鬼……玛利亚有些失望,她知道自己费心从坟地搜罗来的十字木架派不上用场了。

“你的爸爸和妈妈呢?”亚萨利则对此缄默不语,“抱歉,我,我之后会告诉你的……”他拼命摇着头,“要是你现在知道了,以后就不会再来了……我不想这样……”其实根本无需他告诉,玛利亚自己就曾打听到过有关提阿马特家的传闻,她知道了女巫与绞刑架上诞生的尸生子的故事,但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毕竟,女巫也比村里的神甫好太多,尽管他自诩为神的忠仆,村民也大都爱戴他,但玛利亚发现,他总是用种令人难受的目光盯着路过的年轻女孩。

“那就算了吧,之后也不要再讲。”她告诉亚萨利,“反正我也不在乎这个。”我们越来越同病相怜,越来越彼此契合,她为此实在欣喜,认为他因出身而瞧不起自己的几率又降低了不少。尽管亚萨利从未表露过他的轻蔑,他的眼睛总是真诚而善良,但玛利亚总是会怀疑,所有她认为的交好与喜欢后藏着的其实是冷漠与贵族一贯的轻蔑,只是他的教养,还有因孤独而生的渴求完美掩盖了这些情绪……

若他日后走出了院墙,变成了跟他祖父一样的贵族,他还会想起我吗?

在无数个睡在牲口棚的夜里,玛利亚总是这样一遍一遍地询问自己的心,得到的答案却总是否定的。

她苦恼不堪,为那个亚萨利嫌弃自己的前景而难受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真是的,我明天就不要理他了,我才不要被别人绊住心思……”她无数次对着月亮发誓,但又在太阳升起后被自己的双腿送向那个有着高耸院墙的老宅。

天冷了起来,亚萨利不忘送给了她鞋子跟几件旧衣服,解了以往过冬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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