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归恼,惧虽惧。
可我妈交代下来的英语学习还是不可忘记。
这不,又到了周末。
练完搏击的我洗了澡,吃罢早点以后,就和寝室的另外三位作别,出发去了城东北面。
也不知我妈是怎么想的,我学英语的地方被其安排在她和吕国强住的别墅里。
而且理查德对此毫无异议,欣然接受。
这个授课时严谨认真的英国男人在对待女人上可跟严谨完全搭不上边。
每次过来他都会带一些个或外表精美、照型别致的工艺品;或实用价值高的器物。
如景泰蓝、古铜镜、针线包、折扇等等。
而我妈对他如此的友好客气更是渐渐习惯,每当中午时分,烹饪完一桌美味佳肴的她便会上楼请在客房上课我以及理查德下去用餐。
至于吕国强,周末的时候他有时在,有时外出。
即使在,他也不会在吃饭时对理查德显而易见地奉承、夸赞我妈厨艺跟美貌的话语面带不愠、斤斤计较。
每次都会一脸笑意的聆听,偶尔甚至会附和上一两句理查德的赞美之词。
一到此时,被夸得秀面晕红的我妈便会双眸生色、笑靥如花。
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千丝媚意,万种风情,真叫人目眩神迷,心摇神曳。
此番景象,今天再一次发生在我眼前,且更加变本加厉。
因为,吕国强不在。
用过午餐,当我妈准备收拾碗碟之时。
坐在椅子上的理查德却止住了她的行为,伸手从衣服的口袋中拿出了两张印刷精良的票据,放在桌上。
然后口中跟我们母子慢慢说道:“夫人,何军。今晚能否请你们赏光,共同和我去看演出?”
没等我妈有所表示,我抢先一步,拿起了桌上的票据。细看之下才明白这是今晚在东州市立大剧院演出的美国贝尔蒙特合唱团演唱会门票。
我拿着票据捏了捏,未作回答,而是偏身看向我妈。
“理查德先生。”
见我看她,秀发垂肩、素颜淡服的我妈便微微低首,神情略有一丝尴尬“国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是等他回来家里没人的话,他会担心的。要不,嗯,要不就让小军跟您去吧!我就算了。”
“老师,实在不好意思。晚上我也有约会。”等我妈讲完,我连忙也扯谎拒绝道。
“哦,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
理查德的眼中掠过一阵失望,然后故作洒脱的耸着肩膀“今天将是我人生中极其灰暗的一天。一位美丽优雅、含蓄高贵的女士跟她的儿子竟拒绝了一位绅士的邀请。唉——”
我转过了身,不去看他这样惺惺作态。
可我妈却被逗得捂嘴轻笑,柔美地笑声如划过耳旁,悦然动听;竟使我在心头产生了一缕无法捉摸的涟漪。
我都如此了,理查德更不是神仙中人。
热情洋溢,满是恭维讨好的话语更是连珠而出:“夫人,您的笑声真是太美了!有如那清晨站在树梢上鸣叫的百灵雀!哦!感谢上帝!能让我在中国邂逅如此成熟、如此具有东方气质之美的女性————”
“好了好了,理查德先生。”
被这溢美之词弄得再度有些发窘的我妈张开其丰润地朱唇,笑语盈盈道:“您可别在夸我了,每次我都被您夸的无地自容。在我们国家,比我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我实在当不得您如此的赞誉。”
“不,您错了。”
坐直身体的他摆了摆手,随后一脸认真地讲道:“你们东方人就是这点不好。要知道在我们欧洲,赞美别人是非常普遍的。而且,美好的人与事物都是应该得到赞美。这不应该受到制止。而在你们东方,根据我所知道的,讲究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你们每个东方人都希望自己低调、内敛、谦虚。时间一长,个人的思想跟自由意志免不了受到限制,人性中那最美好的东西都被抹杀掉了。”
“我对此有不同的见解,老师。”
不知怎的,我终于无法再忍受他的喋喋不休了。
暗中吁了口气,等其示意我开口后就道:“我们东方人强调整体性和综合性,这在我们东方几千年的历史进程中是已经被认可的了。而在你们西方,则重视个体性。这是你们西方独特地历史进程所造就的,原因我不细说您也明白。另外,东方人的思维方式中经常会有意会性;而你们则是直观性。”
说到这儿,我顿了顿,思考了下后就继续道:“举例说来,我们东方人在有些文章或在生活当中喜欢用暗示,或者喻古论今。这种含蓄需要你去意会,正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就与你们西方人的直观性不太一样。我想,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两种文化差异并不能分孰优孰劣,这只是两种文化中所产生的教育氛围及社会制度影响下的不同表现,各有好坏罢了。并不能说明什么根本性问题。”
“啪啪啪”只见理查德双手相交,连拍了数下。
深凹地眼眶内,那双碧眸泛着丝狡诘地光芒“讲的真不错。何军,我没想到你对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已经有了自己的一番见解。虽然这种见解不是第一次听见,但从像你这样年轻的中国人口中说出来的,我真还就是第一次。”
话音刚落,他又转首,神色异常温柔的对我妈道:“我认为,您很幸福,拥有一个这么睿智、优秀的孩子。每位母亲都应该感到幸福,您觉得呢?”
“睿智?优秀?这是说我?”
听到这些,我不由自主地咧了下嘴,苦涩地笑着。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了我妈那极为恬美和熙的说话声:“谢谢您这样夸奖我的儿子!您讲的不错,我不但幸福,更为他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我嘴里的苦涩更加浓烈了,强作笑颜的同时心里暗道:“得了吧老妈,你真正感到幸福的原因是你既有丈夫,又有情人;现在还被一个洋鬼子仰慕。我这个半大不小的拖油瓶实在当不起作为你幸福的源泉——”
十多分钟以后,我跟理查德又回到了楼上的客房继续上课。
他教得很认真,而我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很快,他便发现了这种情况。
于是就询问着我:“怎么,有事吗?”
“哦,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累,精力无法集中。”
我拍了拍昏沉沉地脑袋,回答道。
近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练格斗练得太狠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时常都会产生这样的倦怠感。
听到答复,理查德笑了。
笑声很轻,像是从喉咙的深处里钻出来的一样,幽蓝地瞳孔更是灼灼的凝视着我“来,去躺到床上吧。你累了,孩子,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带着磁性的嗓音传进我的耳中,彷佛充满着魔力。于是乎,我从椅子上起身,慢慢地来到床边,躺下,并合上了双眼。
“睡吧,睡吧。睡醒了,又会是个生龙活虎地好小伙。”在我渐渐睡去的那一刻,耳边依然荡漾着他的呢喃。
但我的嘴角,仍微翘着————
“梦?又来到梦里了?”
浑身感觉松弛,就好像一团棉絮地我一脸讶然,注视着眼前的景象。
奇怪,明明睡着的我,再这时却站在了连接上下楼层的阶梯拐角上。
而楼下客厅中,此刻所发生的场面,又让我想大声呼喊。
可偏偏就是这么诡异,无论我如何张大嘴巴,声音却总也划不破空气中那四处游走的气流。
至于楼下的场景,对我来说,可谓既熟悉而又陌生。
皮质柔软、色调雅亮的宽大沙发上。
穿着淡青色圆领长衫、灰色居家棉裤的我妈竟被那翘着二郎腿,神情惬意地英国佬拥簇在其自己的怀抱里!
看上去很是慌张的我妈此时非常紧张自己的处境。
理查德的大腿已经靠在了她那一双包着棉裤,修长丰盈、香滑白皙的美腿之侧。
一只可以轻松握住篮球的大手,则捉着她的玉手。
我妈想轻轻挣脱,却被握得更紧了。
另一只大手更是向下探去,隔着棉裤,在大腿上轻柔地把玩。
“美丽而高贵的夫人,刚才我跟您说的事情。您相信吗?”
没一会儿,一边说话的理查德同时移开了正把玩我妈大腿的那只手。
但没有收回,而是环住了她的腰肢,慢慢从腋下上提,侵犯着她的胸侧。
刹那间的功夫,便揉上了她大半个乳房。
脸色绯红、神态慌乱地我妈本能地闪躲。
却在不经意间和他的身体簇拥地更加紧密。
无奈之下,她只好急忙用胳膊和身体死死夹住了理查德的大手。
眼角含羞,有些哀求似的轻语道:“理查德先生——”
“叫我卡尔!”只见理查德忽然开口,一脸带笑的纠正着我妈对他的称呼。手却没有松开。
“卡,卡尔先生。”
我妈偏了偏螓首,脸上的红晕丝毫不减,甚至还有那么一些恐惧“我,我不清楚您刚才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他真的是那种人?”
“是的,我的夫人。”他的回答非常简单。同时,那只揉在我妈乳房上的大手,更是干脆放肆地从衣领口伸进,在里面兴风作浪了起来。
“哦!”在其狼手的大肆亵玩下,根本无法摆脱的我妈低吟了一声。脸上的红潮更加泛滥,连其光洁地额首,都能瞧见一层细密晶莹的香汗。
“您现在知道了。”
过了一二分钟,理查德继续亵玩的同时,大小适中的嘴唇也凑到我妈的颈侧“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您可以回忆一下,他是否有令你疑惑的不平常之处。比如说,这间别墅内,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他是不让你接触的?以及他为何总是要频繁地去外地参加什么大学之间的学术交流,而且身边,每次都要带上关丽?”
我妈一听这话,脸上的神情开始显得困惑。
看起来像是在思考,就连轻微地抵抗理查德的亵玩把弄的动作也渐渐停止了。
很快,她便垂下了螓首,一双玉手捂着秀靥。
语气中透露着难以言喻的颓唐“怎么,怎么会是这样?我,我又错了?”
见到她这副神情,理查德似乎早就有所预料。
正不停作恶的大手也没安于现状,而是选择继续下探,五指着力,一寸寸地拉下我妈的裤围,然后顺着继续前进,最后进入了她紧闭的大腿内侧。
“您现在应该相信了吧!”
手指不住施坏的理查德言语飘渺“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我并不是故意中伤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但同时,我刚才所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
“那我,我该怎么办?”
此刻的我妈放下了捂在自己嘴上的手。
身下正遭受着侵犯的她失去了抵抗意识,双眼无神,容颜失色,甚至连脑袋也在无意中贴住了理查德的肩膀。
话语中所体现出来的不安跟迷茫,明显至极。
“请夫人您放心。只要按我说的去做,您跟您的孩子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可能是我妈显露出来这副软弱无力、凄楚可怜地神色所致。
理查德的回话的速度很是干脆,但同时,他盯着我妈的目光中又透着点儿令人心悸的感觉。
话说完,这个英国男人便伸出了在我妈身下使坏的大手。
上身侧了侧,接着用另一只手勾住我妈的下颚,轻轻抬起,并再度操着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悠然道:“夫人,安心些。您这样,又怎么能跟我合作呢?”
接下来,他的嘴便十分缓慢地向我妈的朱唇靠近。
眨眼的功夫,两人的唇瓣就触碰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那双大手也攀了上来,环住了我妈的脊背,轻柔地爱抚着。
刚一接触,我妈就好像恢复了意识一般挣扎起来。
可身小力弱的女子怎能摆脱这近一米九、身材健壮的男人呢?
于是,紧闭双眸的她逐渐逐渐被这英国男人的娴熟吻技引动了体内的勃勃情欲。
在唇齿相互松开的刹那更是在其耳边低低娇喘,浑身瘫软。
婀娜丰腴地身躯,则在他怀抱中微微地律动着。
“我的东方维纳斯。就让我们在这里先开始第一次合作,身体上的合作。可以吗?”理查德看着我妈的这副表现,满脸都是笑意。
我妈羞赧地低垂螓首,不敢面对他。
但身子却已悄然伏在了他的胸间。
见此,理查德的大手便摸上了那圆翘丰润的臀部。
在那儿揉摸着、磨蹭着。
须臾片刻,又伸手上移,滑进了她的衣衫内,感受着其胸前高高悬挂的两颗熟透的香甜木瓜。
老练的调情手段,高超的温存技法。
只过了一会儿,理查德就让我妈这个过来人吃不消了。
彻底的放弃了仅剩的抵抗念头,淡青色圆领长衫、灰色居家棉裤在他大手的动作下掉落在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
随着理查德的牵引,我妈躺在了沙发上。
他则站起身,脱下外套以及贴身的汗衫,再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皮带,褪掉裤子。
露出了那根早已坚硬,白种人独有的硕大阴茎。
然后,他俯下身体,压住了我妈。
一双大手解开了她的墨绿色蕾丝胸罩,同时,嘴唇也攀附在了那一对饱满的乳房上,含着它们,来回舔舐。
虽然双方都已袒露相见,但理查德却没有着急,他遏制着自己的欲望,慢慢感受着我妈那滑如凝脂地肌肤,微带香汗的娇躯。
可身处迷乱,无法自拔的我妈则耐不住欲火了,伸手下探,摸到了理查德的阴茎,那里早就彻底挺立了。
只见她有经验地主动捞起那雄壮的男根,手指轻抚着,一边应付着那英国男人的热吻,一边褪下自己的墨绿色蕾丝内裤,叉开双腿,将阴户迎了上去。
只一挺,壮硕的阴茎顺势就进入了那神秘地桃洞。
上面的理查德孔武有力,身体极有规律的挺动着。
下面的我妈则轻声地、略带痛苦地呻吟着。
乌黑地大波浪发四下垂散,白皙丰盈,细汗粼粼地肉体,在光线的作用下更是显得媚意四射,让人心动。
十几分钟后,理查德从那淫水涌动的阴户里抽出泛光的阴茎。
拍了拍我妈潮红密布的脸蛋,示意她起身。
按着他的要求,我妈双手扶着沙发的上沿,膝盖则跪在其刚才躺着的地方。
翘臀高耸,等待着他的再次插弄。
“AH!What a sexy ass!It belongs to me!”理查德用英语感慨着,单手捋了捋阴茎,用它在那圆润的翘臀上滑动了几下,然后便挺腰送臀,再次没入那消魂的蜜穴。
“嗯——嗯——嗯——嗯”意乱情迷之中,那轻灵悦耳的呻吟声,又重新响起。
此时的我妈,只是一个追逐自身宣泄蓬勃欲望的中年艳妇。
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个有夫之妇的事实。
就这么热切地迎奉着一个外国男人的索求。
百十个回合下来,双方就领教了彼此的厉害。
理查德体格健壮,精力旺盛,进出强劲有力,刚猛异常;而我妈则从最开始的忍受到逐渐适应,蜜穴开翕,蓬门大张,汩汩的淫水顺着两人的缝隙流淌了出来,点点滴滴,径直落在了地上。
片刻之后,就见双手正握住我妈腰肢抽送不止的理查德放弃了忍耐。屁股摇摆的频率渐渐增快,嘴里发出的急促喘气声更是如同老牛一般。
“Oh,I’m coming !I’m coming! Baby!”终于,这个英国男人在其强烈地快感刺激下,在我妈体内喷发了。随之相伴的,是我妈那白皙丰腴的肉体颤栗似得痉挛,以及其朱唇里发出的绵绵春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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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还是真的?
等我醒来下楼之时,理查德已经驾车离去。
我妈则要求我留了下来。
按她的话说“学校的食堂菜做的并不怎么好。现在外面又流行传染病,在饭店里吃不安全。难得来一趟,吃完晚饭再回学校也不迟嘛!”
看着她平静,略带温柔的神情;一如上午的穿着打扮。答应留下来的我不禁心生疑窦。下午的那个梦是咋回事?理查德真的跟她————
好多好多的悬念萦绕在我脑海中,像一从沉厚地迷雾,笼罩着我的心头。
强压内心的困惑,我跟她闲扯了几句。接着,她便告诉我要去超市买晚上要用的食材,随后匆匆地换鞋,离开了别墅。
百无聊赖下,我打开了客厅里的大背投电视。
刚一在沙发上做下,手指上就沾到了一小团湿滑。
我拈起看了看,又凑到鼻子间一闻。
一股腥臊,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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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国强。嗯,我想明天回家一趟,我妈病了。”
晚餐的时间,我和我妈,还有刚回来的吕国强围坐在餐桌旁一起吃着饭。还没吃几口,我妈就言辞怯怯地向吕国强提出自己的请求。
“嗯?刚才她怎么不跟我说?”我内心对这个消息十分疑惑,连伸筷拣菜的手都缩了回来。抬起头,看着我妈,等待解释。
“伯母没什么大碍吧!要我跟你一块儿去吗?”吕国强不像我一样怀疑她的话,言辞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关切之意。
“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刚刚我弟弟打来电话,说我妈早上不小心摔了一交,手骨折了。”
讲到这儿,眼神稍微有点闪烁游移的我妈捋了下额头的秀发,抿了抿嘴后接着道:“我回去照顾她两天,大后天就回来。你工作忙,就别去了。”
“那好吧!这样,明天你去的时候把上次人家送我的老山参给伯母带去,让她补一下身子。”
说完,吕国强便又端起碗筷吃了起来。
同时还热情地招呼着我。
见其如此的作态跟说词,心头又起波澜的我一边朝嘴里扒饭,一边含混不清地对她假意问道:“那我呢?要不要去?”
“你也要上课的,等国庆节你再去。”
她边回答,边拿汤匙给我盛了一勺子油光鲜亮的虾仁。
而做这些之时,她的眼睑始终低垂,没有与我对视。
嘴里嚼着虾仁的我虽表面平静,但心底里,却生起了一股愁怨加杂的恼人情愫。我十分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在作祟————
“彭!”一颗躺在路边,无人问津的弃石被我一脚踢起,飞向远处。
用过晚饭,我未作停留,直接离开了别墅。
天色已渐趋暗弱,心思杂乱,百感交集之下,我没有选择坐车,而是迎着弥漫的夜色,沿着马路的边侧,亦步亦趋,缓而又慢地朝前行去。
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都没有多瞧一眼。
只有那些小小的石块、以及被人扔掷在路边的空瓶,才被我当作了发泄物。
“呵呵,还睿智、优秀?我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窝囊废!”
又踢开一个空瓶子的我想起中午时理查德的褒奖,不免暗自菲薄。
是啊,就算我聪明,能看出他人对我妈的觊觎之心又如何?
理查德不还是明目张胆地在我眼前,甚至在吕国强面前对我妈讨好、献媚吗?
还有,知道我妈她跟海建通奸苟合又怎样?
我敢去戳穿他们吗?
还有一件事更加地让我感觉到疑惑跟不解。
为什么吕国强对理查德如此明显的不怀好意视而不见?
甚至还有那么点儿纵容的态度?
一个男人,正常地男人,如果没有其它的用意,会这样平白忍受那令人尴尬地事情吗?
另外,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我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
我妈跟理查德————
“忠诚是友谊的桥梁,欺骗是友谊的叛徒。”
满肚子疑问和郁闷的我边走边念叨着这句大一听课时偶然得知的印度谚语,怅然若失。
随后,便麻木地咧开嘴角,伸手摸进裤袋,取出烟,以及————
“我怎么到了这儿!”
一直低着头在行进的我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因感到身体疲倦而停住了脚步。
可猛一抬头,视线里竟出现了我永远都不愿再忆起的地方——那次凶杀案的现场!
秋夜,徐徐凉风“呜呜”地吹动,划过树林中茂密地枝叶,以及我那汗毛直竖的面庞。
周围还是如上回那样万籁寂静。
我紧绷着身子,艰难地扭转着僵硬地颈项,四下张探。
四周无人。
见此,我长长的松了口气。
正当想将头转回,然后离开之时。
蓦然,一声悠远,但极为阴冷地说话声从我脑后发出,并透过空气,传入了我的耳中:“小子,又见面了。”
心,加速跳动了;嘴,陡然张开了;手,紧紧攥握着;脚,禁自颤栗着。
“是他!杀人魔!”
听出是谁的我内心在无边的惊恐填充下,什么要将他抓获,什么要问他个水落石出,统统都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连转身去面对他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此时我最想要做的,就是立即逃跑!
如此的念头驱使着我放弃了使用从无炎那里学到的搏击术。
迈开刚才还在发抖的大腿,惶急地向前逃去。
可令我绝望的是,刚跑了几步,我的后脑便被一股劲风扫到。
“嗡!”
的一声,大脑中一片轰鸣,海一样的眩晕感刹时间疯狂吞噬着我的逃生意志。
在此危急关头,遭受击打的我拼尽了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又朝前蹿了两步。
但现实非常残酷。
意志终究没有战胜生理上的痛苦。
脑后巨痛的我还是晃悠着、踉跄着向前扑倒。
摔在了这片荒凉、静谧、杂草丛生的地方。
耳中最后听到的,还是那杀人魔令人不安的冷笑声。
“终于轮到我了。要死了吗?”当无边的黑暗快要笼罩过来之时,即将昏迷地我不禁恍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