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死了?没死?我,我这是在哪儿?”
眼角微微抽搐了几下,随后慢慢地,慢慢地,神经中枢内传来的阵阵刺痛感终于使我那懵懂模糊,像要飘走地意识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它提醒着我:这是在真实的世界里,而不是在梦中。
我睁开了眼睛,喉头蠕动,呼吸粗重。
眼前此刻还是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清。
身子好像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脚上似乎是被条状的东西捆着,不能动弹。
好一阵子,我的双眼才逐渐恢复了视力。
抬起还在发懵的脑袋,我左右环视。
周围很暗,如墨碳浇淋一般的黑暗。
但在我的正前方不远处,还是隐隐绰绰的显出了一个飘忽的身影。
如果不是刚才适应了会儿,我的眼睛现在根本就无法见到。
那个身影很低,应该跟我一样就坐在椅子上。
而且,相隔这点距离,周围又很安静,我竟然还是不能听见那身影的呼吸声。
难道,是我此时的呼吸太重?
还是————
“你醒了?”就在我再度脊背生寒,惊怖不定之时,那身影终于传来了一声阴沉询问。
“是,是你!”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是我的话音中还是带着那无法掩饰的恐慌。
身子更是不安地扭动,好像这样,就能让我挣脱他施加在我身上的束缚。
一边扭,我一边强捺住自己心底的慌张,不时抬首,偷眼观察。
此时的他并没有想站起来,走到我跟前的意思。
他只是坐在那儿,无声无言的坐在那儿。
只不过,他的身影却变得飘忽了————
挣扎了几分钟,见毫无效果。
内心深处颓然之中的我于是摊在了椅子,合上双眼,胡思乱想。
两个多月前的凶杀之夜、后来一次又一次的梦中恶魇、被掐死的女人、身有毒瘾,受其要挟,不得不与之合作的女子。
这一场场、一幕幕普通人或许一生都经历不到的事情。
此刻正快速地、而且是轮番地在我脑海中显现。
“我早已说过了,你现在的生命安全是有保障的。”他在我的回忆进行到最后时,竟心有灵犀地开口了。
“那怎么你还要打晕我,将我拉到这儿来?”也许是怕极而愤的关系,双腿还在兀自颤栗的我话语中却带上了一丝狠厉。
“你想跑。”他的回答言简意赅。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疑问的我,稍微直了直被束缚住的上身,犹豫着,略带小心地问道:“你瞧,我现在都被你抓来了,逃不了了。我也不想逃,只不过我想跟你问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出口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上回在梦中,多问了一个问题就让他勃然发怒。此刻我这样,岂不是要惹得他更加令人惧怕吗?
可结果却大大出乎我的预计。他并没有发怒,而是冷冰冰地给了我想要的答复道:“好,看在即将要用你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的一些问题。”
他的此番表态让我又是惊喜,又是害怕。惴惴不安、左思右想了很久,我才嚅嗫道:“死掉的那一对男女,到底是什么人?”
“桀桀!”
听了我的第一个问题,他并没有立刻作出答复。
而是冷酷地笑了会儿,才森然回话:“他俩?一对男盗女娼、蝇营狗苟的卑鄙小人罢了。”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我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很简单,挡了我的财路。”
说完这句,他停顿了一会儿,直到我以为他不再会为此作言,想问出第三个的时候才再次出声:“而且,你跟这事儿,还有点间接的关系!”
“什么!”听闻此讯,大为震惊的我不禁张大了嘴。真是奇怪了,我跟那一对男女素不相识。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却变成了间接的关系了?
没等我回过神来,他的说话声继续传来:“我,还有那个该死的贱女人。先后知道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很值钱,不是十几万、几十万那样的小钱。往最少估算,它就值数百万。而且不是人民币,是英镑。我跟那个女人在知道这个能改变我们一生命运的消息后,随即就开始谋划,争取拿到那笔钱。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谁曾想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更令我窝火的那程咬金还是被那该死的贱女人给引进来的。”
“是不是那个死掉的男人?然后你们分赃不均,窝里反。接着你就设计在那晚弄死了他俩?当时你就在我们的附近?”
这时已大致明白那对男女被害缘由的我将自己的推断给讲了出来。
接着,我喘了口气,继续问道:“可我还是不太清楚,为何你每次杀人或做别的什么坏事我都能梦见?还有,我和这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面对着这两个疑问,他选择的是回答后面的那个,而且,此番答复更是让我震惊地无以复加:“因为,我所得知的那个值钱消息,与你母亲的现任丈夫吕国强有关!”
我不知道我现在该说什么,该问什么了。
吕国强?
他到底怎么了?
消息跟他又有着什么样的关联。
对了,下午梦见的理查德和我妈的那事儿,似乎矛头也指向于他。
内心中原本就没有消散的疑惑此时更是愈发的厚重,好像乌云一般,层层片片,挥之不去。
但他可没管我此刻的内心平静与否,继续释放着在我耳中听来那如同晴天霹雳般的话语:“那天你对我叫了句什么夏天洪。我离开后一查,桀桀,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你母亲还真是个情史辉煌的女人啊!夏天洪、陈凯、钱明远、江子辉。哦,还有那个你妈卖保险时陪睡过的吴忠发;加上以前的初恋,现在又变为老公的吕国强;还有偷偷来往的小情人,你的好同学、好朋友柳海建。另外,我猜那洋鬼子,也得手了吧?啧啧,短短三年多,足足七八个男人——”
“够了!”
被束缚在椅子上的我浑身发抖。
听不下去了,再也听不下去了!
潜藏于心底很久的耻辱跟悲愤就这么被一个陌生而狠毒地人随意地诉诸口外。
再懦弱的男人都会有一种想上去拚命的感觉。
我艰难地拧着腰,脚掌尽力踏地,以此来挪动与我连在一起的椅子,一点点地向前移着。
我想要看看,这个阴狠似狼,诡诈如狐的家伙到底长了副什么模样。
就算死,也都要记住他!
正当我托拽着椅子,呼吸粗重,蜗行牛步之时。
他那在黑暗中的身影也显得更加混沌了。
与此同时,他的一句话更是让我的熊熊怒火瞬间化为乌有。
而生起的,却是彻骨冰寒!
“如果不想你母亲被我卖到南非,去做个被黑鬼千人骑、万人压的性奴。你就给我停下!”
依其所言,我停下了。可身子抖动地更为剧烈“你,你不能那样做!”
“照我吩咐的去做,你母亲就没事。”他的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我迟疑了一会儿,才犹豫着,非常不情愿但万般无奈地点了点头。口中同时颓然道:“我答应你,千万别伤害我妈。”
他见我屈服,同样在黑暗中微微颔首。接着道:“既然这样,你首先要为我做三件事。第一,想办法搞到吕国强办公室的钥匙——”
“我,我,嗯,我有他家里的钥匙。”不知怎的,我将这个我心中藏了许久的小秘密给抖了出来。
这是我对任何人都没讲过的,早在我妈跟吕国强结婚后不久,我便在一次去我妈办公室的时候悄悄拿走了她所拥有的别墅钥匙。
当天在开锁店配了一把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趁她回去前把原版钥匙放了回去。
虽然有了它,但我一直就没怎么用过,始终将其放在自己寝室的储物柜里。
“桀桀”他听后一笑,之后竟满不在乎的道:“你有他家的钥匙,我就没有吗?”
我再次被他的神通广大给震住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些啥。
他也沉默了一小会儿,才继续吩咐道:“你给我记住,我要的是他办公室的钥匙;第二,还是钥匙,不过是那个叫理查德的洋鬼子家钥匙。你也要想法子弄到手。”
关于这个我到是毫无异议。因为我自己也想弄清他跟我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点点头,算作答应。也不管他在黑暗中能否看到。
“第三,”讲到这儿,他看起来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但片刻后,阴沉,但搀杂着些许揶揄味道的话音再度响起:“那便是你的长项,跟踪偷窥!”
当一个人心中的隐私被人毫不避讳的刨开,揭露,会是什么感觉?
“跟踪谁?”我也懒得多言了。他知道我以及我妈这么多的事情,显然反抗是非常不明智的。
“还会有谁?当然是你那个春心荡漾、风流多情的母亲了!”
身处黑暗中的他忽然晃了一下,感觉十分奇怪。
可没等我返过神,他却又开口了:“去跟踪她吧!就像你以前干的那样。了解她的行踪,拍下点照片或别的什么。如果有录音和录像的话,那就更好——”
“可我只有相机,没有其它的设备。”我强调了一句。
“等我离开后,那些东西会放在你面前的。”
“小子。”
他阴冷如锋的目光从我眼前骤然掠过“记住我的话,这三件事你可以自行决定先做哪件。我不会来催促,但要是下回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还毫无进展的话——”
“我不会食言的!”心怀恐惧的我头皮一阵发麻,连忙出声保证。
“桀桀桀!那就好。你把眼睛闭上,我要走了。”
得到我的保证后,他慢悠悠地说道。
我则赶紧将眼睛闭上,就在这时,耳边再次响起了他的话音:“小子,当心你身边的同伴,他可不是个普通货色。还有,有什么另外事情的话,我会在QQ里联系你的。”
十秒,十五秒,二十五秒,四十秒。
直到心中默念至一分钟,周围也再无动静之后,我才小心地睁开了双目。
抖了抖原本被束缚的臂膀,神奇而诡异的事情又一次在我眼前上演。
那条状的物事早已脱落,此刻就静静地躺在我的脚边。
随即,我弯腰探手,把脚上的束缚给去掉。
手拿着这两团实际上是布条的东西,我的内心五味杂陈。
庆幸与自己的大难不死,哀叹与他口中关于我妈的事实情况,惊悸与他的杀人目的,恐惧与他的凶残要挟,怀疑与他最后的那番提醒。
总之这一切的一切,愈来愈扑朔迷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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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植物,爬满了伯爵的坟墓,古堡里一片荒芜,长满杂草的泥土,不会骑扫把的胖女巫,用拉丁文念咒语啦啦呜,她养的黑猫笑起来像哭——”
铺着沥青的公路绵远而又蜿蜒。
如果放眼望向两边,可看遍枫林尽染,秋叶萧萧的绚美景致。
可此时的我,并无丝毫闲情逸致去观察那些美好的秋日气象。
连挂在耳边的MP3中周杰伦所唱的古怪歌曲《威廉古堡》也没有让流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全部的心思,则都集中在了距离我侧前方大约一百米远,那辆我妈驾驶的大众波罗轿车上。
那位杀人魔先生的心智真是让我有一种高山仰止,自叹弗如的无力感。
昨夜,也就是他离开后,当我走出他囚禁我的地方时。
竟发觉自己方才所呆的地方是离学校不远,仅仅二公里左右的居民聚集区内的一幢住宅楼里。
我和无炎两人幸幸苦苦地在市郊周围找了个遍,他却闭过了我俩以及警察,潜藏在此。
灯下黑,这便是灯下黑。
“跟踪,唉!又要跟踪了。不过——”我一边暗自感慨,一边紧握方向盘,开着车远远的跟在我妈后面。
瞥了眼放在副驾驶座上的东西。
不得不说,他为我准备的行动工具还是不错的。
既有三块偷配钥匙专用的钥匙模,更有一台松下的便携式摄像机、三支钢笔式的针孔摄录机、一台华硕笔记本电脑、若干个录音笔、U盘、一柄仿制的美式SOG匕首,以及用于乔装的大号墨镜、假胡须跟一套衣服、鸭舌帽、挎包等物。
从他潜藏处拿上这些东西后,我并没有回学校,而是选择在一辆蓝黑色二手普桑车上留宿。当然,此车也是他留给我作为代步工具的。
联想起晚上我妈与杀人魔各自的话语,我遂决定了第一件要干的事情。
虽心烦意乱,但我还是将这些设备一一经行检查,确定完使用方法后假寐了数小时。
待得天色微明,换好衣物,乔装整毕,跟“秀才”发了个让其帮我在上课时喊到的短信后,我就驱车赶往别墅。
并在一个我妈驾车必经的路口等到了她,一路跟到现在。
从东州跨省到我原来的家乡县城,实际路程花费时间大概就五个半小时。由此,我们母子各自驾驶着轿车在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先后进入的县城。
我不紧不慢地跟随,看着她开车在县城内的马路上缓缓行驶,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大约二十分钟后,她便在一家极为普通的旅馆门前停下了车。
随后开门,走了出来。
我则在离她停车的不远处把车停稳,隔着贴好膜的车窗注视着她。
云鬓挂簪、画影描眉的她今天穿着浅蓝薄纱料的套裙装,曼妙丰腴的身段在套裙的衬托下显得还是那么婉约怡人;秀丽洁白的细脚上蹬着双闪着银光的半高跟鞋;修长的大腿则包裹着一层肉色丝袜;胸口显露的那根铂金项链,更是在这秋日爽利地阳光下,闪烁出绚烂的耀人光泽。
不过与此相反的是,扮相虽是这么成熟靓丽,但她的脸上却始终带着一股忧虑。
黯然、哀伤、怅惘、甚至惊惶,这些情绪在她的眉宇间都隐现了出来,被我尽收于眼底。
“老妈,对不起了,原谅我。”
举目相望之中,泛起浓浓悯意的我等她进入旅馆二十多分钟后就携带上装着摄像机等物品的挎包,下了车,佯作散漫地向旅馆行去。
来到门口,我谨慎地扫了一眼前台,见已无她的身影后才迈了进去。
前台此时的服务员是位面相老成,神情悠闲的中年男子。
他看见我也不起身,只是懒洋洋地道:“开房啊?有卫生间的一百,没有的五十。”
“师傅,跟您打听个事儿。”摘下墨镜,故意捏着嗓门,变调说话的我笑眯眯地凑到前台。一边说话,一边递了根我早上买的苏烟过去。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中年男子看我态度和气,就接了我的烟。然后道:“什么事啊?”
我摸了把粘在上颚的假胡须,面露讪笑,语气低深“您看,能不能把二十分钟前进来的那个女人的房号告诉给我啊?还有,能不能想个法子,让她先出来一下。”
“这怎么行呢!”中年男子话音提高的同时又狐疑地瞧了我一眼。脸上全是警惕的神色。
“呵呵,不满您说。”
我向前探身,嘴将将靠在其头侧耳语道:“刚才进来的那女人是我妈。我爸怀疑她在外面偷人,伤心了。我气不过就想来拍点以后离婚打官司时用的东西。没什么其它的意思。”
“得了吧!”
本来微微欠起身子的他一屁股又坐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满脸不信道:“瞧瞧你自己的样子,都三十郎当岁的人了还冒充人家才三四十岁人的儿子。我还从没见过你这号的呢!”
“妈的,曹雪芹讲的还真是不错。『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拈着假胡须,看着自己那太过于成熟沧桑的着装打扮。
心中腹诽不已的我感叹着此刻在这儿上演的人生诙谐剧。
这世道,说真话的都被诬成了虚佞小人,讲假话的到都被捧为诚实郎君。
“男人四大宝,酒色财气。我就不信你不就范!”
稍作感慨后,我的大脑就急速地运转起来。
而且很快就有了以上的对策。
于是,我伸手探进挎包,同时再次凑了上去“呵呵,师傅,请问您这儿一共有多少间房?我想今天全部包圆了!”
“呵!”中年男子的脸上泛出了一丝惊奇,可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这儿加在一起可有七十多间房,包一天怎么着也得八千多块——”
“啪”一茬厚厚的百元大钞就这样被放在了前台上“这里刚好是一万,不信您数数。”
中年男子冲着那茬百元大钞咧嘴瞪眼,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不过没多久,收下那一万元的他言行跟举止就朝着让我满意的方向发展了。
腿脚麻利了不少,脸色跟语气都有些叫我恶心的谄媚。
但我没有表露什么,只是客气地跟他闲扯起来。
“嘿嘿,你是干那行的吧?”还没扯几句,他便悄悄地比画了一个拍照相的动作,然后略带猥琐地问道。
此时已知道这家伙是这家旅馆老板的我做了冲他眨了眨眼,做出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样子。
接着又在他跟前耳语道:“反正您刚才说了现在开出的房才不过七八套。我想了想就这么办:等会儿您去电表箱那儿拉电闸。然后再烦劳您去那女的房间里请她出来先等会儿。理由吗,就说检修一下电路好了。等您把她诓出来,我在潜进去放好设备,弄好后通知您。您在把电闸拉上,这样您看行不?”
“行!”中年男子的目光里竟然透出了一丝精光。不知是受到那一万元的刺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数分钟后,计划便有条不紊的开始了。
中年男子拉下电闸后,我跟着他上了我妈所开房间的三楼。
一路上,不是没有客人出来跟他交涉。
但在他和我的劝解下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里等待电源的重新接通。
来到我妈的房门前,我便听见了里面的说话。不过不是当面谈,她是在跟什么人打着电话。
“还没应完聘吗——再过半小时——哦——我在老地方——停电了——等下去问问服务员——嗯——瞎说什么呢——嗯——快点——好的——待会见。”
不仅我听见了,中年男子同样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在里面的话音还没落下时他便一脸意淫,语带低俗地悄声对我说道:“这女的我注意过,长得可真他娘的漂亮!已经前前后后在我这儿开过好几次房了,今天她开的是钟点房。嘿嘿,每次都是一个胖子样的小年轻来找她。而且,几乎次次清理他们房间的时候,那床单、毛巾、浴巾上都他妈湿淋淋、骚烘烘的!老弟,想像一下,那战况得有多激烈?哎!不过也挺可惜的,这么漂亮的女人品味咋这样呢?找谁不好,非要弄个小胖子呢!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我没有理会这个认识不到半小时就对我称兄道弟的家伙嘴里的污言秽语。
直到里面话音刚落,我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敲门,自己则快速地躲进了安全通道内。
敲门后,我妈开了门,随即也跟中年男子抱怨这无缘无故的停电。
而这中年男子的表现实在是对的起我那一万元的好处费。
只见其态度诚恳、满脸堆笑、好话说尽、善语用绝。
最后就连原本有些不高兴的我妈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接着,中年男子便趁机提出让我妈先离开房间一下,以便他检查电路的请求。
我妈没有多想,拿着自己的坤包以及房卡就出了门。
中年男子则邀请她去前台稍坐,她也没有拒绝,随即迈着仪态优雅的步子,下楼去了。
见她的倩影从阶梯上消失,我让中年男子站在楼梯口望风,自己赶紧进入了她的房间。
房间内的装修很是老旧,不怎么大。
摆着张双人床、两床头柜、一根挂衣架、一张会客圆桌、两把圆椅、一套组合书桌以及一台电视。
左寻右找下,能够装置钢笔式针孔摄录机的缝隙终于展现在我的眼前:组合书桌那应该放棉被的小隔子现今空无一物。
而且原本做为把手的金属拉环也已掉落,只余下了一个小小的圆孔。
见此,我随即开始了装配工作。
没花几分钟,一个隐蔽地摄录系统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为防止被他们无意之中打开小隔子进而发现这东西,我又在中间贴了两层透明胶带。
大功告成下,我推出了房间并对中年男子示意去开电闸。
自己则从安全通道处下楼。
完成这一切的我,心底里顿觉无比的疲惫。
因为我十分困惑,这样做,究竟会是的什么结果?
“就让老天来决定吧!”悄然溜回普桑车内的我,点上了烟,在云山雾照中默默等待着————
二个半小时后。
顺利取回摄录机,并和中年男子告别的我把车开到了市郊的一公用停车场。
然后下车,步行进入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在里面开了个包厢,坐定。
等服务员端来我点的茶水,施礼告退之后。
我便将挎包里接下来所要用的东西给取了出来。
将摄录机与笔记本电脑用数据线连接好,在插入耳机,进行操作。
没过几秒,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了看起来还比较清晰的画面。
我瞥了眼时间栏,此段视频时间全长一小时二十五分钟。
刨去开始的十几分钟我妈等待的画面,这样实际偷录下的火辣场景很可能也只有一小时左右。
放置摄录机的圆孔几乎跟床持同一水平线。
所以,房间内靠床的那侧全都可看的一清二楚。
画面刚开始,重新进入房内的我妈将她下楼所买的两瓶饮料、还有坤包和房卡都放在了圆桌上。
然后走进卫生间,可能是梳洗了一下。
出来的时候发簪就已经在她的手里了。
一头散发着诱人光泽的波浪发垂分着,斜披在两侧肩头。
“怪不得刚看她离开的时候没带那玩意。原来开始就被摘下了。”
我一面回忆从车窗后窥见的她驾车离开旅馆时的情景,一面继续紧盯屏幕。
只见其打开电视,好似心不在焉地半倚在床头上看着。
见此,我操作着电脑上的触摸键盘,小心的拖动的时间栏。
很快,在十三分钟左右的时候,画面中的房间就响起了敲门声。
我也记得,当时,我那个自小交好的好朋友柳海建,是怎样急急忙忙地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然后一路小跑,风风火火地进了旅馆的。
“这就是你所谓的照顾外婆?”
我甩了下脑袋,揉了揉眼睛。
随后开始坐直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
只见我妈起身,去给海建开门。
门当然是开了,可画面中并没有马上出现他俩的身影。
只有那关门声与说话声,回荡在我的耳边:“来啦!先进来,别让——嗯!”
耳机的音量被我调到了最大,这样做才让我听清楚里面“吧啧吧啧”的唇舌搅拌声。我明白,这是他们在门边的位置激烈地拥吻着。
近一分钟的时间,他俩就在那儿唇舌相依、交颈相绕。
直到海建的话音传来才告一段落“阿姨,又一个月没见了!我每天都想你,可憋死我了!”
“嗯!阿姨也想你!”说着话,两人一前一后的就出现在画面之中。而且,他俩这时的形象也让我产生些许口干舌燥的感觉。
只见我妈下身的套裙已被海建高高撩起,裙摆缠绕在她的腰上。
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裤露了出来,跟其白皙圆翘的臀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更加让我有点愕然的,海建的手指,这时候正拨开了内裤,拉下后游进了她的翘臀缝隙内,在里边不停抠摸。
而我妈呢?
她只是形态优雅的站着,脸蛋红润,秀目微闭。
双手紧紧的环绕住海建那有些臃肿的身材。
娇嫩地朱唇更是与他的口舌继续纠缠,充满情欲的热吻着。
在如此激情的催发下,海建马上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抱着我妈在床上滚倒后,他一边吻着我妈的脸颊,一边心急火燎的褪着裤子。
“去洗个澡吧!瞧你身上的汗。”我妈娇腻地对其建议道。
“不,我现在硬的就快爆炸了。”半俯着身体的海建手脚并用,连蹬带拉的拖下了内外裤,手不停地捋着他那根虽短但粗的阴茎“不信你看!”
画面中的她被海建挡住了大半个身子。
只能瞅见她仰起玉颈,同时伸出一条藕臂。
那芊芊嫩手在海建裸露的裆部揉了揉。
顿时,就使得他身子一激灵,连上身的衣服都顾不上除去,便一下子伏身,压在了我妈身上。
不仅如此,他的手也极为娴熟地弄开了套装的前襟。
一对丰满挺拔、挂有黑蕾丝胸罩的乳房霎时间就弹了出来。
“嗯!轻点!真是个孩子!”
一句轻飘飘,近乎于梦呓般的呢喃声,从我妈的口中发出。
但她紧接着的下一句话,瞬间就点燃了海建胸中那已燎原的欲火:“那就快来吧!”
几乎同时,海建分开了我妈的阴唇,屁股朝前,用力一挺,阴茎便尽根而入。
她呻吟了一下,修长的,还穿着银色高跟鞋,包裹着肉色丝袜的大腿顺势抬起,缠在了海建的腰上。
性感惑人的蕾丝内裤,则淫荡地悬在了她的脚踝上。
海建就这样压在我妈身上,屁股剧烈地挺扭,阴茎快速地在其阴道内出入着。
耳机里此刻回响的,都是他俩臀肉相碰的“啪啪”声以及双人床“咯吱咯吱”声。
“阿姨,我爱你!我爱你!你太棒了!”
身处蜜穴之内,纵情驰骋,快慰愉悦的海建嘴跟手都没有闲着,一边舔吻那丰挺的乳房,一边探手摩挲着我妈那条肉色丝袜,感受着她大腿上传导来的缕缕滑腻质感。
“嗯——嗯——用力——用力——嗯”由于被海建压着,此刻的我看不见我妈的任何表情。只能从她口中,听到如此的轻吟媚呐。
“射了!我要射了!啊!”
四五分钟后,海建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忽然加快了抽送节奏。
紧过了几秒,他就在这忘情叫喊声中将阴茎死死地压进阴道,不由自主颤抖着,爆发了。
“今天怎么这么快?累了吧?”
脚上还挂着高跟鞋,丝袜裹腿,裤荡踝骨的我妈兀自喘息道。
柔柔地语调中微露着一丝不满,但绝大多数还是浓浓的关心。
“嘿嘿,这不是憋的太久嘛!一时没控制住,没控制住。”退出我妈体内的海建翻身侧卧在她的身畔,并伸手搂着那盈盈半露的香肩。
“去洗澡?”半分钟后,喘匀了气的海建跟我妈提议道。
没听清她说了啥,就见其起身,慢慢地从头到脚脱去身上的衣物。
一具充满成熟女性无限魅力的丰盈胴体随即就展现在我的眼前。
不光是我,画面中的另外一人,我的好友海建也是看的有些目光呆滞“真美!阿姨,看了那么多次不穿衣服的你。我还是没看够,真想一辈子就这么看你!”
“贫嘴!快洗澡去!一身汗酸味!刚才差点没把我熏死!”
这时的她离摄露机的位置只有几步之遥,所以当时其娇嗔薄怒、俏兮倩兮的媚冶神情,被我一览无余。
这样的她跟下午刚从车上下来时的那个愁眉不展、郁郁寡欢的她实在是大相迳庭。
接到命令的海建当然是从善如流。
眨眼的功夫,他就脱去了上身的装束,跟着我妈一同进了卫生间。
画面暂时又无他俩的身影了,只余下衣物鞋袜在地上或是床边静悄悄地陡立着。
“哗哗”的流水声渐渐在我耳边响起。
几分钟后,就听见海建对我妈要求道:“嘿嘿,阿姨,这样洗不干净的。还是用老方法吧,你的咪咪我好久都没用过了。上次阿军在旁边不方便,这次你总该满足我了吧!”
我妈似乎没说什么话,但卫生间里还是传出一声拍打肌肉的声音。海建也没在说话,只是那憨厚地笑声,从里面飘出,飞进了我的耳中。
许久,里面都没有什么大的响动发生。但海建明显加重的喘息声,似乎能说明些问题。
见此,我便又将时间栏朝后拉了下。
刚一结束操作,一阵清晰的肉体撞击声以及两人粗喘浪吟的淫糜之声,跟还在流淌的水花声一块儿响起。
三者相互交融,矛盾而又和谐。
“啊——嗯——哦——用力——嗯——使劲——哦”我妈的呻吟,显得既淫荡又风骚。
而海建的呼吸,除了粗重,似乎还带着点亢奋至极的味道。
我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水,然后又点了根烟。
一边吞云吐舞,一边听着耳机里真实上演的有声版H文。
也许是已出过一次精,这时的海建明显生猛了不少。
不光时间持续长久,就连他在我妈体内冲击,回荡出来的“砰砰”声都比第一次时响亮。
“啊——你——你又要——又要玩我那里了——嗯——慢点——轻点——嗯——好——嗯”这段大概过去十五分钟后,我妈那既娇且糯的说话声又一次在我耳中回响。
“那里?哦!”心领神会的我自嘲地笑了笑。手指放在平滑地桌面上,“喀哒喀哒”的敲着。
“呼,呃,呼,呃,我,我快了!快了!阿姨!”
时间又流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
卫生间里的响动越来越大了。
不过这声响的主要来源不是我妈,是海建那近乎狂澜般的抽刺声,还有他嘴里逐渐加重的叫唤声导致。
这时的我妈呻吟声已渐趋低沉,显得有气无力。只有那激烈地碰撞声,才能证明里面的交媾,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