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草草用过晚餐的沈袁俩人,各自驾驶着车子,来到了那个所谓的“山庄”。
其实,这间“山庄”便是在近十几年来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的农家乐。
该地环境非常优美,依山傍水,绿树丛荫之中几座造型别致的仿古建筑点缀其中,充满了大自然的奇妙美感。
再加上夜幕的衬托,使该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之色。
像这样的“山庄”,袁昊的父亲袁家荣总共拥有五个。
而且是分布在海天市不同方位的郊区之地。
如此的好处,便是能经常的改换赌场的位置,逃避警方偶尔开展的突击检查。
来之前早与其父亲手下通过电话的袁昊领着沈弘宇步入山庄,俩人沿着幽暗的林荫小道前行。
不一会儿,就到了那座人声很是嘈杂的仿古建筑前。
建筑门口,除停放着两辆用于接送赌客以及赌场工作人员的中巴车外,还有两个负责把门的男子。
他们一见是沈袁俩人。
也不惊措,讨好似的点头招呼后便用对讲机像里头呼叫。
而沈弘宇,则保持了每次来这儿习惯,分别扔给那俩男子一包自己准备的软中华香烟。
他们也没推辞,顺手接下,收入了各自的囊中。
几分钟后,从里面出来专门接沈袁俩人的家伙将他们带进了场子。霎时,里面的喧闹、聒噪便甚为形象的展现在他俩的面前。
“日你娘!老子就不信你一晚上运气都能这么好!继续!”
“吹!吹!吹!哈哈哈!九点!通杀啦!”
“操!你小子怎么会是双天!”
“老子全押了!就看你的底牌!”
“哇哈哈!龙七对!五番!给钱给钱!”
“喂!喂!阿狗,借一万救救急!规矩我当然知道!啥!利息涨了?三百一天?你他妈干脆去抢好了!算啦算啦!三百就三百,快去拿呀——”
望着眼前这近三百平米的赌厅内所上演的各类情形。
沈弘宇的心跳也不禁陡然加速,肾上腺素也随之升高。
他每次来到这儿,都会有这样的表现。
在此地,百余名不同家庭出身,修养各异的男男女女们全都抛弃了平时的伪装。
或追求金钱、或寻求刺激、或享受过程、或品味结果。
总之,每一个人,他们在此刻,都不是自己。
那一叠叠,一摞摞的人民币。在此时此刻,魔力尽显。
这是一个欲望充塞灵魂的年代,充足的物质让我们安逸,流行的泛滥,情感和语言的苍白晦暗,让豪放,婉约成为已逝的背景。
黯然回首间,钢筋水泥的丛林,市井巷陌的攘攘冠盖,使暗香疏影早已成为沧海桑田,还有谁肯闲情雅致的栏杆拍遍,欲说还休?
于是,人们开始追寻自身对欲望的终极取索。诚然,那是赤裸裸的——“袁少,沈少,你们请随意。我先走了。”
不待情绪有点亢奋的沈弘宇恢复平静,那个将俩人带进来的家伙就准备告辞了。
“我爸呢?”
袁昊见状,连忙叫住了他问道。
“荣哥在后厅包厢里跟市房管中心的姜副主任,还有另两位老板打麻将。”
给出答案的那人对俩人一颔首,随即离去。
“那咱们四处逛逛吧!阿宇,今晚准备玩什么?”
袁昊边问,边拍了下仍处于兴奋激动之中的沈弘宇。
“啊,哦,我去玩『大老二』。”
回过神来的沈弘宇同时瞥见有张桌子正好空出一个位子。便赶忙指了下那里,顺嘴答道。
“嗯,那你去吧。我再看看。”
说完这话的袁昊转身就朝另外的方向闲庭而去。
沈弘宇则向那张桌子迈进,并很快的坐了下来,掏钱开赌————抛开沈弘宇不谈,单就袁昊而讲。
晃来荡去,悠然自得的他现在俨然自视为此间的主人。
跟认识的赌客相谈几语、与为父亲看场子的手下互相笑闹成了他此刻最主要的任务与工作。
“咦?”
近半小时后,这时已逛到赌厅西北角的袁昊忽然发现了一道极其熟悉的身影。
在那张玩二十一点的桌子边正坐着一位女人,典型地熟女,三十岁上下,保养极佳,肌肤白皙,其双腿交叉,叠与身前的无限风姿,配合那丰腴的娇躯与妩媚,让人一见到就生出狠狠推倒的邪恶欲念。
嘴角浮起一抹狭促诡笑的袁昊慢慢向其靠近。
待到身前,他便很不客气地拉开一张空椅,坐在那女人身边,眼角瞟着她,似笑非笑道:“王姨,今天咋有空来这里找乐子。干爹呢?”
很明显,这位成熟美女,正是昨日在赤色酒吧与袁昊干爹一同出现过的王清莉。
“你干爹呀——”
妩媚入骨的王清莉秋波流转,含嗔似娇地横了眼袁昊后,继续幽幽言道:“陪几个从宁奉来的领导腐败去了呗。”
“那王姨晚上岂不是要独守空房,相思成灾了?”
依然笑眯眯的袁昊缓缓伸出手,趁着其他人一心专注与赌桌上的功夫,悄然掠向那一双裹着诱人丝袜的丰满大腿,然后以一种慢镜头回放的速度,来回触碰摩挲着。
“你就是这么待你的王姨吗?”
腿上遭受着如此轻薄的王清莉丝毫没有动怒,那双媚视烟行的眸子里更闪过一缕勾人的生动光泽。娇润晶莹的俏唇,同样吐气如兰,幽香怡人。
“春宵尚早。王姨,我看不如由我这做儿子的带路,共同去外面欣赏一下良辰美景。好吗?”
嘴角始终洋溢着坏笑的袁昊将头移向王清莉的螓首,在其玲珑剔透,垂带着时尚钻石耳坠的玉耳边轻声啄语道。
瞬间,王清莉那娇媚的容颜仿佛平添了几许玫瑰般的俏色。但同时,却又向袁昊微不可察地轻点其首。
两人之间的暧昧默契地向后发展着。
不到一刻钟后,一前一后,保持着间距,向赌厅后门前进的他俩终于来到了位于那里,专门为那些亲自开车来赌的富贾豪商所准备的停车场。
在两辆轿车的夹缝中间,他们终于疯狂地拥吻在一起,再不顾其它。
不仅如此,已经被她的迷人风韵挑起欲念的袁昊还在其不着赘肉、妖娆柔软的纤腰、挺翘丰满的臀部、以及诱人的胸部、尤其是乳沟地带的凹凸之处不断摸索。
将这个成熟美女挤在车身上,一只手沿着大腿放在那圆润的臀部上,另一只手则粗野失温柔的揉捏她的丰满乳房,加上嘴唇的吸吻,便是他脑子里此刻唯一想干的事情。
当然了,宛如蜜桃般艳美的王清莉也不会矜持。
唇齿相迎,香舌撩送的她更是主动将柔嫩的小腹贴向袁昊的那根已然微勃的阴茎。
像她这样天生妩媚却又极有风情的女人简直就是老天送给男人堕落的最好礼物。
“小昊。这里会不会摄像头啊?”
微微呻吟的王清莉和袁昊的身体轻轻摩擦,略微担心道。实际上,现在就算知道真有摄像头,她也不想停止这种近乎于狂放的欲望游戏。
“当然没有了,王姨。我是少东家,哪有哪没有我一清二楚。”
稍有些喘气的袁昊探手拨开了裙摆,停留在了王清莉的私处,隔着质地十分顺滑的内裤,轻柔挤压摩擦;另一只手则离开她的胸部伸入臀部后面,侵犯着那极度性感的股沟。
滑嫩的触感让他喘气声越来越粗,性欲也是愈加的需要发泄。
终于,他将娇喘吁吁的王清莉向下按去,目标直指胯下。
同样情动的王清莉马上领会了他的意图,拉下他的裤子,媚眼如丝的伸出丁香小舌,含住那根粗硬且又火烫的阴茎。
抬头凝视着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孔,作出了臣服的妩媚姿态。
“王姨,你上面的小嘴可真是丝毫不比下面的那张逊色呀!”
邪笑之中的袁昊小声赞美着,王清莉温润的樱唇包果着他的阴茎,她温热的津液以及灵活的舌头和他的阴茎这番零距离接触,使得他的那儿如同浸润在温泉中一样,舒服,畅快。
不多时,当王清莉松口,使得那根沾满了她嘴里津液的阴茎暴露与空气中时,袁昊便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那副媚态让他立马产生了与其狂干一场的冲动。
而王清莉则起身,死死抱住了袁昊,用小腹摩擦他的身体,娇喘越来越沉重,身子也颤抖得愈加厉害,可能是在这种极度公开的场合,让她萌生了一种最原始,却也是最自然的快感。
于是,两位——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幻化为两头情欲野兽的男女交缠到了一块儿,体味着那无耻,而又至高的欢娱。
一阵阵女性的淫荡呻吟声,跟男性的粗声喘息飘散空气中。
因为离赌场结束营业的时间还早,所以这里还不会有人过来取车。
现在的夜幕又是那么深沉、空旷。
这样的结果便更加的促使着他俩肆无忌惮地搂抱成一团,相互索取。
此刻,王清莉的那款价值不菲的及膝裙已被撩至腰间,黑色蕾丝内裤则褪到膝下。
下体同样赤裸的袁昊一边挺动,一边用手抚摸着她因裹穿丝袜而显得十分光滑的大腿,将头贴在她的颈侧,不住地舔着那小巧的玉耳。
王清莉觉得下体好像一阵阵酥痒的电流,时轻时重,连绵不绝地刺激着她全身的神经。
体内的蠕动开始加剧了,分泌物的温度升高,随着两人的交媾耸动,渐渐的溢了出来。
“对——噢——就是这样——对——嗯——”
她在语无伦次地忘情呻吟。
没过多久,袁昊就将她的娇躯顶在了一辆轿车上,双手托起大腿,将之交叉盘在自己的背后。
霎时,她的两条大腿便夹起了袁昊的腰肢,整个人都吊挂在他的身上。
袁昊尽力蠕动着屁股,让龟头对准地方。
王清莉只觉得自己阴道里的那根正在肆虐的阴茎运动的更加剧烈了。
对此她极度的渴望,自己用手抓住那根肉棒调整着位置,随后臀部往下一沉,湿滑的阴道将整根肉棒完全的吞了进去。
顿觉愉悦的袁昊舒服的长吟着,抱着她丰满成熟的肉体,继续上下摇动。
王清莉拼命搂着袁昊的脖子,亢奋的吟叫着。
她的两条腿此时左右分开,全靠胯部往上顶,而她的娇躯则在一点点的往下坠,导致袁昊的每次顶送,都能够的非常的深入。
这让她感觉到无比的刺激,快感如潮,好似玩蹦极一样的把她抛离,又再度擎起。
“呼!呼!好爽!你这个贱货,竟然跟我在这种地方做,还叫的这么骚!你说,快点给我说,你是不是欠屄啊!”
已经跟王清莉保持了近两年不正当性关系的袁昊这时在其耳边不停地说着淫词浪语,以便能刺激到她的感官。
因为他很清楚,这女人喜欢他用这样的言语撩拨她,对于处于亢奋状态的王清莉来讲,她可以更兴奋,更放荡。
“嗯——是啊——我欠屄——欠小昊的屄——噢——用力一点——这感觉好美——好美呀!”
果不其然,言语更为放浪不忌的王清莉奋力的扭动着纤腰和美臀,感受着那根肉棒在自己体内的蹂躏,敏感部位不停的被侵犯,她的淫液也是不停的往外流溢,很快就将两人的结合部和袁昊的大腿弄得湿漉一片了。
大概又过了数分钟,袁昊把她抱下来,放在了车子前部的引擎盖上,将她的大腿分开,虚搭在自己的肩头。
然后继续像一头蛮牛一样喘息着,抽刺着。
他的阴囊左右甩动,拍打在她那两瓣肥美的阴唇上,发出沉闷的脆响声。
同时,他的脸也尽量往下探,双手弄开她的上衣纽扣,捏住那对雪白而又饱满的乳房,大力的揉捏,嘴上更是贪婪的吸吮着那两颗鲜红的乳头。
王清莉被他顶弄的呼喊连连。
现在的她已经在酝酿着高潮的来临,抓着袁昊的胳膊的手指甲都已陷进了皮肉里。
奋起余力,挺动下身的她迎合着袁昊的冲撞。
她感觉到,现在的她,身体内的温度以近炙热,阴道更是被这强有力的抽插搞得将要融化。
在这放纵的呻吟,加上肉体之间不断的博击之中,两人的欲望终于来到了释放宣泄的时刻。
袁昊忽然不动了,咬牙闷叫的他好似瞬间失去了活力。
只有那根还插在王清莉体内的肉棒一跳一跳地颤抖,迅速地膨胀,喷发。
“啊——”
同样,在袁昊精华尽出的几秒以后,已是骨酥筋软,秀发散乱的王清莉也张开樱唇,发出一阵长叹般的呻吟。
紧接着,身子一僵,直接瘫倒在引擎盖上。
开始回味起那火热淫荡的灵肉交织————空旷静寂的夜里,夜莺在鸣叫;宣泄完各自欲望的男女,还搂在一起痴缠着。
但这一幕暗夜香艳,却被几十米远之处的建筑内,那阵阵的喧哗、热闹的人声牌响所掩盖。
此时,在那儿,有人是赢家,而很多人,却是输家。
沈弘宇便是那众多输家里的其中之一。
玩了近一小时的“大老二”,他就已经输了四千多块。
自觉今晚手风不顺的他随即跟那三位赌客欠身告辞,然后离开赌桌,开始寻找起袁昊的身影。
可寻摸了半天,他也没再见到袁昊。
问了几个认识的看场小弟也都说不太清楚。
于是,内心腹诽不已的他索性继续四下闲逛,并在骰盅赌桌旁玩了一会儿。
连下了十把,把把还是猜错的沈弘宇又输了近二千块。
这下子,明白今晚再不宜赌下去的他叫过一位看场小弟,让其见到袁昊,告知自己先行离开的情况之后,便迈步走出了赌场。
“嗯——赌场失意,那情场就应该得意了吧!”
驾车沿着蜿蜒小路朝市区驶去的时候,沈弘宇不由地自我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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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中午,海天市区东南部,三星级吴贵大酒店三楼,富井餐厅内。
这是海天市内唯一一家专营日本料理的餐厅,其招牌菜的原料都是日本料理中的高级食材。
每逢周二和周五,珍贵料理材料——金枪鱼、金目鲷鱼、竹荚鱼、带鱼、油墨鱼、鲣鱼就会从日本长崎的鱼市场直接进货空运到海天。
那又白又实的毛蟹肉蘸着从日本带过来的特殊调料做成的蟹醋,这味道鲜美得只有品尝过的人才知道。
此刻,在一间复古的日式矮房包厢里,沈弘宇正和蔡伯瑞跪坐在榻榻米上闲谈。
一方木桌上,摆放着精致华美,品相非常的各类日本料理,以及清酒。
上午的时候,对方培娟想脱离胡广仁之事甚为上心的沈弘宇就给蔡伯瑞去了电话。
在财税局工作的十分无聊的蔡伯瑞当然没有拒绝他的邀请。
于是,两人就在中午的休息时间来到了这里。
聊天,顺带吃饭。
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
已按捺不住的沈弘宇便将昨日方培娟约谈,以及之后与袁昊之间的讨论如数讲给了蔡伯瑞听。
只是隐去了袁昊所述的那段关于为官之人鄙夷打压商人的言论。
这之后,更是开口请求他能否去其父那里打探一下那胡广仁的底细。
“嗯——这样啊!”
嘴里嚼着金枪鱼刺身的蔡伯瑞听了上述那些话以后,又端起酒盏,喝了一口,微闭着双眼,像在品味佳肴,又似在考虑问题。
见其一副云山雾照的高深模样,沈弘宇不禁有些着急。
遂深吸了口气,放在双腿上的手紧紧地抓住裤子,凝声问道:“难道他真的有相当大的靠山?”
“不知道。”
咽下刺身的蔡伯瑞睁开了眼睛,望着沈弘宇,缓缓摇头。
“那你是——”
沈弘宇急切地想要阐述什么,但是却被蔡伯瑞阻住了。
只见其淡淡地续道:“不是我不想去问。是今天上午,我爸已经回了省城,而且三天后,他就要从那儿出发,去京城中央党校县处级轮训班进修。你说,这种时候,我怎能去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烦他呢?”
“那伯父什么时候回来?”
沈弘宇继续追问着。
“月底吧。”
把玩着手里青瓷酒盏的蔡伯瑞非常淡然的答道。
此话一落,气氛就开始变得有点冷场。
沈弘宇和蔡伯瑞俩人,前者皱眉深思,后者则依旧挑弄着筷子,在一盘盘精美的料理之间来回穿梭,不停品尝。
不过很快,吃的心满意足的蔡伯瑞在看了一眼眉头不展,脸带郁闷的沈弘宇后,边微微一笑,随即讲道:“担心什么?你不是刚才还说过,那个方培娟似乎已对你抱有好感。在我看来,要对付胡广仁,我们就得利用好这个女人。既能玩到她,又不用我们冒头,引来胡广仁的注意,那才是上上之策。”
听到这些,沈弘宇抬首,哑然的看了蔡伯瑞一眼,继而点头,表示明白。
“你放心,该问的我还是会去问。”
蔡伯瑞点上了根烟,他抽烟并不像袁昊那样会吐烟圈,只是很平常地吸进去一口烟雾,进过肺部之后再缓缓从鼻子里喷出。
这种吸纳的感觉,好象能够使他找到自己与别人不同的优越感。
没等沈弘宇开口,他便接着抢声道:“你我,加上昊子从大一开始结识已有数年之久。各人心性如何,相信你心里也有路数。我知道,昊子其实打心底里看不起我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干部子弟。但既然看不起,为何他还要跟我来往呢?无非两点,一,长辈教导他,通过我,与我爸打上交道;二,他自己提前与我结下深厚的友谊,以期日后我仕途通达之时可以借我为臂助,博取更大的富贵罢了。”
沈弘宇很震惊。
他没有想到,蔡伯瑞竟会对袁昊的内心想法如此了解。
可事实又是很明了的,昨日在强者网吧,袁昊与他讲的最后那段话,不正是这个意思?
“阿宇。”
当沈弘宇还沉浸在杂乱的思绪之中时,只见放下手中酒盏的蔡伯瑞就耸着肩膀,玩味的接道:“跟昊子,玩归玩,但切不可靠的太近。你我家世都很清白,不像他,家里父亲搞地下赌场,那个干爹又干脆是这座城市地下秩序的统领者。如此不黑不白,不清不楚的家庭面貌怎么可能培养出一个上的了台面的人物?所以,你我对他,必需要做到利用为主,交情为辅这八个字。有些不适合你我做的脏活累事,要尽量挑动他,替你我去做。”
这些话,使得沈弘宇那紧皱的眉头更加的凝滞起来。
细细地思索片刻之后,他才涩然相问道:“你是说这几年以来,你始终都没把他当作自己的好朋友?他对你来讲,就只是个可以利用的家伙?”
“你觉得呢?”
双眼直视着沈弘宇的蔡伯瑞笑意盎然,嘴角的那抹弧度,充满禅机————
半个小时后,俩人离开了餐厅,相互道别,接着各自驾车,去向该去的地方。
心不在焉的沈弘宇一边开车,一边回想着蔡伯瑞的那些话。
袁昊跟他,这两个一黑一白,一商一官的所谓“好朋友”、“好兄弟”,竟都会在内心里面如此的瞧不上对方。
表面的言谈甚欢,玩乐嬉戏在现在看来,或许只不过是为了他们各自的考量,和算计。
“那我呢?”
倏然,没有了以往的轻松,反而是一脸深思和凝重的沈弘宇在心里暗暗道:“我这个夹在他们之中的人,在他俩心中又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没有人给他答案。至少,暂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