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娶萧海芳不但满足了父母的愿望，也圆了自己从小就想要造福乡里开间诊所的梦想，虽然婚后夫妻间一直没有太亲密的互动，但杨正对这样平淡的日子却显得十分知足。

这种感觉有效的持续着，一直到开业的一年半后……

他记的那天天空下着倾盆大雨，诊所才开诊不久就有个长发妇女带着个小女孩前来所内看病。

当他拿起护士交给他的初诊表来看时，整颗心顿时颤动不已……这个长发的初诊病患就叫做李丽美，二十八岁，户籍地也设在芦竹乡。

已经好多年不见了，真的会是她吗？

真的会是那个李丽美吗？

不久门诊室的大门“依呀！”一声打开，进来的真是一位貌美少妇，高挑的身材、如花的笑容，这不是李丽美还有谁？

杨正一时看得呆了！

没想到分隔多年的暗恋对象如今就站在眼前，而且风采依旧。

“医师，我女儿最近感冒了，我想我大概也被她传染，最近这几天不但发烧头痛，四肢更是酸痛无力。”李丽美坐定后张开樱唇缓缓说着。

“喔？是……是这样吗？”杨正两颗眼睛本来死死的盯着她看，片刻后惊觉自己有点失态了，赶紧接着回答：“没……没关系，让我来看看吧。”

杨正先为小女孩诊断。看过她的口腔，再量过她的肺脉后，马上低头为她开药。接着再转头为李丽美看诊。

“都是些小毛病，别……别担心，你们只是轻微的流行性感冒而已，按时吃药一个礼拜就会好。”杨正很紧张的说完这串话。

接着又试着和她多攀谈两句：“但是千万记得多喝水，三餐不要吃太油腻或辛辣的东西。”

“听你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谢谢医师！”李丽美讲话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离去时李突然回头对他说了句话：“对了，你长得很像我一个国中同学。”说到这又微笑了起来：“真的好巧喔，他也叫做杨正，只差没戴眼镜而已。”

杨立即也对她笑了笑，但并不言语。

***

收诊后杨正再把李丽美的病历表拿出来细看一次。

他日思夜想的美人如今就在眼前，现在连电话地址他通通都有了，但无奈两人早已各有家室。

那段荒唐的年少痴情史，应该算正式划下句点了吧！

李丽美当然知道他就是那个一直暗恋着她的同学杨正，但碍于双方现在的社会地位太悬殊，人家可是顶顶大名的内科名医呢，她怎敢冒然和他多攀关系。

一个星期后李又带着女儿回来复诊，这回身旁跟着个高壮男子，杨猜想这应是她现在的老公吧？

当她们两母女进来看诊室后杨正往前暼了一眼她身后那个男子，突然吓了一跳，这男的不但全身刺青不说，口里还不时嚼弄着槟榔。

真令人难以想象，昔日那个美如天使的李丽美竟会嫁给这样的男生。

看诊完后杨以轻松的口吻告诉她：“大致上你已经康复了，虽然喉咙还有点发炎，但不要紧，几天后会慢慢消除。”

“杨医师，真是谢谢你了，你的医术果然像传言一样高明。”李随口称赞着。

再闲聊两句后，杨正忍不住好奇，笑着问：“看你总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请问你现在的职业是什么？”

李不假思索的打开皮包然后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说：“你们当医师的压力大，欢迎你有空来我店里坐坐！”

杨正低头一看，名片上头赫然写着：雅舒油指压中心，副理凯利。

“原来她竟是在那种地方上班！”

***

这样子又过了个把月。

某个例假日杨正独自一个人来到大有路上的灿坤3C买电器，逛着逛着，脑海中忽然闪现出李丽美的清丽影像。

于是他把李前几天给的名片拿出来细看一次。

“她的油指压中心不正在这附近吗？不如我绕过去找她按摩一下好了。”杨正心里想着。虽然事过这么多年，他心里对她始终还有几分眷恋。

走了约十分钟来到这家叫做“雅舒理容”的店，它就位在新光三越隔壁的商业大厦三楼，地点很好找，一进店里立刻有人上来热情招呼他。

“先生你是一个人吗？请里面坐！”来迎接他的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妈妈桑吧。

杨正点点头笑而不语。

“有认识的小姐吗？还是要我帮你介绍！”她客气的接着问。

“不用麻烦了，我点凯利小姐就好。”杨正笑着回答。

“好的，请跟我来！”

接着内间的女服务员把他带进右侧包厢里，拿来几件和衫递给他，请他先自行到澡间沐浴，并说小姐稍后就会来。

于是他洗完澡后一个人静静待在包厢里等，约莫五分钟后门又再次打开，随后进来一位身材高瘦的女生。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请问你要指压还是油压？”那女的轻柔的问着。

等她看清来人竟是那家正芳诊所的杨医师后，脸上微露惊讶的神色。

“杨医师是你阿！今天怎么会有空来？”

“我刚好经过这附近，想起你之前给我的名片，就这样摸上来了。”

“哈哈！你还真是有心。”李丽美说。

“有心？我当然有心！十几年来我对你始终都有心。”杨正心里想着。

“请问你今天要指压还是油压？”她又问了一次。

“帮我油压好了，谢谢你！”杨正很快回答。其实什么指压、油压？他哪分得清楚。

“你常来这附近吗？”开始按摩后李丽美边笑边问着，声音还是这么甜美。

“当然没有。今天我是刚好到灿坤买东西，突然觉得身体有点疲累，就想说过来你这边按摩一下。”

听他这么说李丽美如花般灿烂地笑了起来。

她的纤手真是训练有素阿！

推、压、拿、捏无不恰到好处。

杨感觉全身舒服极了，不久竟沉沉跌入梦乡……

梦里，他梦见丽美打扮成西施模样，正在他这个夫差身边依偎撒娇。

夫差拿起铜杯品饮美酒，低头一看，沉鱼落雁的西施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夫差忍不住将她的下巴轻轻托起，然后豪迈的吻将起来，接着再伸出惯剑的右手将她身上薄纱一一除去，这时西施的玉体清晰可见：交叉叠放的长腿；盘舌吞吐的樱唇；胸前那粉红的肉点；下体那整齐的芳草，夫差看到醉了，急急捧出玉柱便要深探她的柔润香窟……

想着想着，杨的下体竟不自觉的高高隆起。

等他稍稍恢复意识后，惊见自己现在的糗态，一时脸红害羞不已。但丽美大概是见多这种场面了，反而一点都不在意。

“你的女儿真可爱，叫什么名字？”杨见丽美并不生气，顿时宽心不少，努力转移话题想把气氛再弄好一点。

“她长得跟你真像，活灵灵的大眼睛，直挺挺的鼻梁。”

“哈哈，我们是母女当然像！她叫陈悦雯，喜悦的悦，雨头文，名字是我取的，今年读小三。”

“陈，悦，雯，这名字真是好听！”杨客气的赞美着。沉默半晌后再接着问她：“那天陪你们来诊所的男生是你老公吗？”

丽美很快摇摇头：“才不是呢！我那个前夫偷、抢、拐、骗样样来，最后连我娘家都不放过，我实在气不过，只好跟他离婚了！那天去的是我现在的男朋友。”

杨听完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阿。”接着笑问她：“你怎么会这么早婚呢？”

“我怕老了没人要啊！”丽美以开玩笑的口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