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乌八月的天气总是不放晴,阴沉沉的反而显得更加闷热,徐霞整天都待在房里,一方面是疫情的尾巴还没过去,再就是空调保持25度恒温的房间,比起外面闷湿的天气要舒服好多。
傍晚吃过饭,等到七八点天凉下来之后,才跟小张下楼在旁边的小公园里面慢慢溜达一圈。
小区里面三五成群的纳凉的邻居,也早就熟识这一对儿有点年龄差的夫妻。
开始还对两人的这种老妻少夫的搭配有些议论,不过时间长了也就渐渐习以为常。
小张和徐霞还刻意着保持邻里交往的安全距离,天长日久脸熟了之后,见面都热情的打个招呼,偶尔也闲聊两句。
徐霞肚子一天天鼓起来,邻居里那些年龄仿佛的中年妇女,时不时还跟她聊一聊孕产方面的话题。
霞姐的预产期在八月,之前的定期检查也显示胎儿发育一切正常,羊水检测结果也排除了遗传疾病的可能,而且最让人高兴的是,检测报告上明确写着,胎儿性别『女』。
虽然生男生女本身各占一半的比例,卜算准与不准本就难说,可夫妻两人还是把即将来到世间的这个女儿能平稳度过孕期,都归功于女娲娘娘的保佑。
当然还有已经仙逝的宋真人,以及赠送平安符纸的那个道长。
霞姐嘱咐小张在网上匿名捐了三千块钱给韩红基金会的账号,权当是行善积福。
还跟淑娟和惠香商量每季度从分红里面各自拿出一笔钱,以海草姐妹团的名义,定期购买些生活用品,捐给湖州的福利院,作为长期资助项目。
虽说宝宝健康孕育,不过孕晚期的一些症状,对于四十出头的高龄产妇来说也是难免,除了下肢有点浮肿,胎儿压迫导致的尿频也渐渐明显。
越接近预产期,小张就越紧张,生怕有什么闪失。
不过毕竟是二胎,霞姐对小张过于神经质的表现总是有点不以为然,从孕期四个月开始,就特别想做爱。
小张这个准爸爸反倒是早就没了精虫上脑的冲动,虽然妈妈下体因为怀孕变得更加肥美多汁,也只敢带着套在外面蹭蹭,帮霞姐止止痒,自己憋的难受了就对着霞姐圆滚滚的肚子手冲,然后射在妈妈肚皮上当护肤液。
无论霞姐是娇媚央求还是拿出母亲的架子揪着耳朵教训,说什么也敢不插进去一点,连走后门都不肯。
气得霞姐定期检查的时候特意把他叫进诊察室,让医生好好教育指导了一番孕期夫妻生活的注意事项,小张这才慢慢放开胆子享受起孕妇的滋味。
小张虽说做起来还是小心翼翼,但这孕妇的肥美只要尝过一次,就完全沉溺其中了。
尤其是两个人计划也就只生这一胎,也只有这几个月的时间,能享受到这水泽丰美的神秘谷地,所以从孕期五个月到七个月这短短七八十天,几乎是做了不下百次,把霞姐的身子更是催发的圆润细腻,别有孕妈的无边风情。
到了孕晚期,霞姐的身子越发沉重,两个人只好减了做爱的次数,不过霞姐两只涨如吊瓜的两个大白奶子,也开始分泌乳汁,小张又转移了兴趣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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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徐霞半靠在沙发里面,双腿搭在柔软的脚凳上,吃着最喜欢吃的莲蓬籽,老公叫的甜得好像要滴出蜜了。
“来啦,来啦。”小张从厨房拿着个水果盘子出来,切好的几瓣白玉甜瓜和水蜜桃摆好了盛在盘子里,“尝尝甜瓜和桃子,都说酸儿辣女,你这不爱吃辣,反倒爱吃甜!”
“我也不知道,可能肚子里的就是个无甜不欢的丫头。”
“妈,我给你肚子再抹点按摩油。”
从孕期三个多月起,根据网上的指导,每天霞姐都要用纯天然成分的橄榄油按摩肚皮,如今快要临盆,肚子鼓的低头都看不到脚趾,可是妊娠纹却是基本看不出来。
一方面是怀的女胎,胎儿并没有当初怀小张的时候那么大,医生也嘱咐合理控制体重准备顺产,另外一方面也多亏了每天用橄榄油和专用护肤乳的功效。
徐霞把黑色薄纱睡裙两片前开襟分到两边,雪白圆滚的孕肚就露了出来。
睡裙的胸部几乎是全透明的,不过因为从孕期八个月开始,彭大的双乳开始逐渐分泌乳汁,平时胸围里面都垫了两片专用的吸乳胸贴,从外面倒是看不到因为孕期激素作用扩大了一圈的深褐色乳晕。
小张先取了一管专用按摩油,从侧腹部划着圈慢慢抹到肚脐,将要足月的孕肚被里面的宝宝撑成薄薄的一层,手掌轻触都能感觉到子宫里面胎儿在羊水里的滑动。
因为天气比较热,加上肚子不方便,这一个多月徐霞在家基本都不穿内裤,耻毛也刮的干干净净的,图个清爽。
小张涂抹完腹部,徐霞就把腿在脚垫上支起来,方便儿子给阴部也做个日常护理。
胎儿压迫的原因,外阴部也能感觉到有些肿胀,激素也导致有些色素沉积,不过却比刚怀孕的时候显得更加肥美,大阴唇的红褐色皮肤反着健康的光泽,两瓣小阴唇即便没有动情,也时刻保持着湿润,随着分腿的动作,自然地微微张开,露出阴道口的艳红色的嫩肉。
小张把大阴唇和会阴处也抹上了乳油,手掌整个压在徐霞的私密处,温柔地做起了按摩。
临近预产期,两个人也好久没做过爱,徐霞只能靠每天两次涂乳液之后的私处按摩,来消解一下身体的饥渴。
因为担心过于兴奋导致子宫收缩,每次也只能浅尝辄止,想到分娩之后还要再等两个月恢复期才能做爱,她比小张都着急。
“哎呀,媛媛又踢我了——”霞姐这闭目享受儿子的爱抚,肚子上被宝宝在里面踹了一脚,也叫出了声。
“嘿嘿,真是个淘气的丫头——”
小张抚摸下阴的手也不停,把脸贴到霞姐的圆滚滚的肚子上,宝宝没有再踢踹,不过子宫里面好像有微微的水流的响声,可能是宝宝裹着胎衣在羊水里面滑动。
小张另一只手扶着妈妈的孕肚,低声叨咕着,“宝宝乖啊,别着急,很快就能见到爸爸了!”
“你跟她说,再不老实,就用棒子捅进去教训她——”霞姐捂着嘴笑嘻嘻的逗趣。
“你是想让我教训咱们闺女,还是自己想吃肉棒子了啊?”
“老公,要不……要不再给我一次嘛……要是等宝宝生出来,都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亲热呢——”
“妈,你冷静……你都快临产了,我哪敢啊……我吃两口奶给你缓一缓。”小张也不等霞姐回答,伸手把睡裙的两根细细的吊带就从徐霞的肩头拉了下来。
霞姐手托着一侧的丰乳,乳房胀鼓鼓沉甸甸的好像个发过了头的大面团,小张小心翼翼的揭下了吸乳垫,上面早就被渗出的奶水泡的湿漉漉的了。
“这时候先便宜你,等宝宝生出来,你当爸爸的可不能跟女儿抢——”
“嘿嘿,我吃宝宝吃剩的还不成吗,再说了,我也是你儿子,也不能太偏心了啊。”
“女孩是吃不了多少,以前喂你的时候,到半岁左右,母乳都不够你吃的。要是宝宝吃不了,就便宜你。不过现在也不流行一直纯母乳,还是听月子中心营养师的,合理搭……嗯嘤……”
徐霞还没说完,小张已经低头含住了紫葡萄样的乳头,用舌尖抵舔着乳头上的颗粒,麻痒的感觉瞬时让她闭上了嘴,鼻翼翕合着,发出舒爽的颤音。
又是丈夫又是儿子,伏在胸前吸乳的样子好像在调情,又好似回到了初为人母的光景,两种奇妙感觉混合着刺激的身子都有些发颤,下体的触摸还始终不停,肥涨的穴口早就湿漉漉的一片,托着奶子的手微微夹捏着,温热的乳汁就喷进了小张的嘴里。
母乳的味道清淡,并没有全脂奶粉那样的甜腻,可是小张吃起来却倍感甜美,这世上有几个人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妈妈怀着自己的宝宝,坦露着滑腻肥美的阴户给自己摸,还喂着奶给自己吃,简直皇帝般的享受。
不对,就算是皇帝也没这个待遇吧?
慢慢吸了五六分钟,这边的乳房的鼓胀感没那么厉害了,徐霞把奶头从小张嘴里拽出来,轻轻用手按摩着奶子。
要保持乳腺顺畅地分泌,一方面要定期排空乳汁,还要经常给乳房做按摩,免得乳核发硬转成炎症。
霞姐擡头看见儿子嘴角还挂着一滴乳白色的液体,笑着伸手用拇指帮他抹掉,顺手拍了拍小张的脸,“馋猫样儿,换这边。”小张嘿嘿笑着,绕到霞姐身体另一侧,揭开乳贴张嘴叼住奶子,也不用霞姐帮忙,自己双手捧着就欢实地吸了起来。
霞姐一手扶着儿子的肩膀,一手揉着他有些蓬乱的短发,笑道,“都要当爸爸了,还是没个正形。我跟你讲,闺女虽说要宠着养,可也不能宠惯的没个边,你唱红脸我唱白脸,但是孩子教育总还是要听我的。”
小张含着乳头吃的正香,也没法说话,只能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捧着硕大的乳房点了点头,带着奶子也晃出一阵荡漾的乳波。
两边的乳汁都吸了个干净,小张用棉棒沾着医用酒精清理了一下乳头,重新把吸水乳贴给贴好,刚想去准备一下给孕妇睡前吃的几种补充维生素和微量元素的药片,就被霞姐拉住了衣襟。
“老公,下面还痒呢。”
“啊?可医生不让做了啊……妈你忍忍啊。等宝宝生出来,你恢复好了,反正有保姆带着,到时候我天天肏的你下不了床。”
“我不管,到时候你只顾着宝宝,就不管我了。”
“怎么可能呢。”
孕妇的脾气小张这几个月可是吃了个透,那就是无理也要搅三分,还不能跟她置气,一切都要顺着来才行。
霞姐苦着脸,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小张,攥着衣襟的手也不松。
“亲老婆诶,我反正硬不起,可饶了我吧。”
“什么亲老婆,你还是我亲生的老公呢。”说着手就从小张大短裤宽松的裤筒里面掏了进去,握住两个鸡蛋大的睾丸轻轻搓揉了起来。
孕妇的娇嫩和肥美身子,小张真是恨不得射个精尽人亡,眼前这个熟美的孕妇,还是自己怀孕的亲妈,只是被稍稍挑逗了几下,下面那个大兄弟就老老实实的起立敬礼了。
“你看,它比你可实诚多了。就这一次嘛,生宝宝之前再也不要了还不行嘛——”
“那就这一次……我轻点弄……”
小张的情欲也被挑逗了起来,两个人早就定好只生一胎,跟孕妇做爱这辈子可也就再没机会了,精虫一上脑,理智也就冲了个干净,一边脱短裤一边想,只要轻轻肏弄,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小张把脚凳挪开,伸手拆了两个沙发的坐垫,扔到地上叠在一起,跪在上面高度正合适,两手勾着霞姐的腿弯把两条大白腿就搂了起来,下体那根黑粗的肉棒直挺挺的对着早就泥泞不堪的阴户,硕大的龟头涨成了紫红色,马眼口还挂着清亮的液体。
小张耸着腰,轻松的就把龟头送进了桃花洞,两瓣褐色的水嫩阴唇,好像河蚌吃到了美味的食物,一下就裹住了插入的硬物。
两个人同时舒畅的『啊』了一声。
“老公,你再深一点儿嘛——”霞姐看小张只是用龟头在洞口画着圈,根本都不能够解渴,阴道深处越发痒了,娇嗔地想索要更多的慰藉。
小霞姐足月的身子,水泽肥美得好似上足了肥的沃土,胎儿压迫得阴道更加充血紧窄,即便是温柔地肏弄,抽插起来也极度销魂。
小张的肉棒粗细是超过平均值一大截,不过长度刚刚达标而已,平时这个姿势是碰不到子宫颈,不过胎儿压迫作用下,只是插入了五分之四,龟头就能触碰到光滑圆润的花芯。
孕期做爱,小张最沉迷的就是龟头研磨花芯的感觉,怀孕的原因,花芯尺寸比之前可是涨大了不少,子宫口微微张开,顶在上面,除了软弹滑腻的触感,还能感觉到胎儿在子宫里面的轻微地滑动。
“嘶……啊……乖儿子,好老公……哎呀……你就不能用点力,没吃饱怎么的?”
“妈,你饶了我吧……我都胆儿颤……”
“怕什么,你当初……啊呦……生你的时候……咝……比预产期可早了一周多……媛媛……嘶……现在出来都没事儿……你就放心弄……啊啊……”小张双手轻扶着霞姐圆鼓鼓的肚子,还是不敢用力,只是插进去后慢慢用臀部的力量搅动轻插,与其说享受下体结合的快感,更多是体味肏弄孕母的独特心理征服欲。
越插下面流的水越多,睾丸卵袋和霞姐两侧大腿全都湿哒哒的,沙发也早就湿了一大片。
“妈,你这简直就是个水库啊……我吃了几百毫升奶,下面又出了能有一百毫升水水儿了。”
“嗯……水……水多还不好……哦啊……水多奶足……还、还要喂你俩的口粮……”
“你这喷的可有点多啊……”
小张感觉整条肉棒都被泡在热乎乎的液体里面,可那种感觉又好像不是黏滑的爱液,赶紧把硬邦邦阳具抽出来,一股清亮的液体也从翻开的阴唇中涌了出来。
伸手拽过纸巾擦了擦,好像怎么都擦不净。
“妈……有点儿不对劲啊。”
徐霞半靠在沙发上,还意犹未尽地捏着自己的奶头,感觉儿子在下面擦擦蹭蹭个没完,不耐烦道,“别擦了,赶紧进来,还没射呢就想跑——”
“不是羊水破了吧?”小张声音都有些发颤,“我都擦不干净……一直流……”
徐霞摸了摸肚子,也没宫缩的感觉,探手到下面摸了一把,湿漉漉的的确不像平时流出的爱液,手指搓了一下还有点发涩的感觉。
“好像真是……”徐霞嘀咕了一句。
小张慌的赶紧套上裤子,抓起手机就拨了陈总的电话,“陈总!娟姐啊!啊……我在家……不是……我老婆好像羊水破了……啊,对对,我脑子都糊涂了,马上马上!”
小张放下电话赶紧把妈妈扶起来,披上件外套,扶着就想要出门坐电梯下楼。
“你慌什么啊,没宫缩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生。”
“不行,陈总让赶紧去医院住院观察。”
“你就让我这么光屁股去呀,把我内裤找来,找个卫生巾垫着,真是的,慌什么,漏的不多不用急。里屋收拾好的那两个包一起带着,哎呀,你先送下楼,我这要生还早着呢……”
“妈……是不是我给捅漏的啊,我这罪过大了,陈总怕是饶不了我。”
“你个怂货,我让你做的,淑娟还能说我不成,不影响宝宝的,反正也快生了。你磨蹭什么呢,看我干什么?先把包送车里,我自己穿内裤。”小张慌里慌张地拎着两个包跑下楼,徐霞看着儿子,窃笑了一下,到底是第一次当爸爸,什么经验都没有,有点风吹草动就慌得要命。
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发了几条语音给保姆,安排后面的家务。
肚子感觉还没什么动静,羊水漏的也不多,不过住进医院应该也不能再出来了。
羊水破了之后,24小时宫缩要是还不明显,估计大夫要给打催产针,宝宝出生也就这两天的事儿。
算了一下日子,正好赶上狮子座的中间。
狮子座的女生,将来怕也会跟淑娟一样风风火火有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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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开车拉着霞姐直奔妇产医院,好在认识的产科刘医生今晚正好当值,招呼着几个住院医师先收到病房观察,初步检查宫开不足一指,胎儿状态还算稳定。
询问病情的时候,才知道是同房破了水,把小张叫过来好顿数落,才让去办了住院。
陈总那边小张也打了电话,本来当晚就要从杭州赶过来,也被小张暂时拦住了,生产怎么也要观察一天,来早了也是等着。
淑娟挂掉了电话,想了想还是给惠香发了条微信通报了情况。
不一会儿惠香的电话就回过来了。
“娟姐,”听筒里传来惠香温柔清亮的声音,“我明天一早赶过去,霞姐生孩子,姐妹们总要帮着忙乎的。”
“不用那么急,明天都不一定能生呢,我问了,还不是小张惹的祸,都要临盆了,缠着霞姐做爱,结果羊水提前破了。”
“啊……宝宝怎么样?”
“都正常着呢,我之前跟刘医生通过电话,一切正常,先观察一晚上。明天早上医生交班之后,会决定要不要打催产针。你现在又没车能过来,跟亦军好好在外面玩吧。我估计后天回来就差不多能生了。”
“嗯,那我后天一早往回赶。霞姐那边你先照应着。”惠香这两天正跟儿子在天目山自助游,本来计划是暑假跟儿子回一趟河北老家的,可高中严令学生不能出省,惠香自己真是不想面对林家的那几个大伯和嫂子。
娘家大姨那边一直想回去祭奠一下,可表哥也劝她暂时先别回来,六七月份北京的疫情反复,搞得现在乡里面对外省来的流动人口查的特别严,回来至少要在家隔离两周哪都去不了。
回老家的打算只好放弃了,可按娟姐的计划,到十月份就要跟老林办离婚手续,要是肚子里怀上小军的种,再要回老家都不知什么时候。
而且这宝宝都不知要算在谁的头上,回老家怎么解释都成问题,这以后怕是真的很难再回去了,为这个事儿惠香闷闷不乐了好些日子。
林亦军对老家的感情没有妈妈那么深,要是妨碍他跟妈妈在一起,不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那里是妈妈的家乡,虽然外公外婆都不在世了,可人对家乡的感情轻易也难以改变。
好在这个暑假在短短的半个学期之后提前到来,亦军又能日日跟惠香腻在一起。
为了不影响高三毕业班学子,学校没到七月份就又把高一高二的学生都打发回家上网课,疫情并没按之前说的到夏天就有所缓解,北京和上海疫情响应级别升降了几次,湖州这边教育局在高考结束后索性也没复课,直接就全员放假了。
亦军期末成绩出来之后,惠香好些天没展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稳步上升的成绩,尤其之前相对薄弱的数学和英语这两科分数提高的幅度不小。
亦军看妈妈心情好了些,就提议两人在省内找个旅游景点散散心,在网上选了半天,天目山景区在浙江这么些年一直都没去过,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夏天去玩儿正是好时节。
惠香也想去散散心,这半年发生的家事国事,都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各种事情接二连三,搞的人也憋闷的不行,再不出去转转,人都要抑郁了。
而且儿子考试成绩也比想象的好,旅游算是奖励。
临安天目山景区,要是快玩的话,一天就能来回,不过母子两个人本来就是散心,在本地订了个散团,说好只包来回的大巴和门票,住宿自己解决,三天内往返就 OK。
头一天两人只玩了龙须壁、思源廊和云碧潭几个景点,第二天的安排原本比较满,不过霞姐那边要临产,两人打算缩减行程,上午去了太湖源,坐在小舟上,在碧水清波的湖面徜徉。
碧绿的湖水和远山的葱绿,好像有种心灵治愈的作用,胸中的一丝郁结也在青山绿水中慢慢消散。
惠香一只手撑着遮阳伞,另只手探到微凉的水中慢慢搅动,湖水的沁凉从指间延伸到身体,夏日的燥热好像都从身边退却了,心情也超乎以往的宁静。
人真是奇怪,束缚在身上的那些枝条和藤蔓,都是从自己内心生长延伸出去的,真要是想开了,好像世界都开阔了好多。
擡眼看见坐在对面的傻小子,不擦防晒霜,也没戴个遮阳帽,整张脸在阳光下晒的有些黝黑,额头上一层细汗也不知道擦,只是盯着自己傻傻的笑。
惠香掬起一小捧湖水,咯咯笑着直接扬到儿子的脸上,亦军被水珠弹到脸上,吓了一跳,闭着眼睛晃了晃脑袋,刚睁开眼发现妈妈早就把纸巾递过来了。
“盯着我傻笑,又想什么呢?”
“嘿嘿,张哥要升级当爸爸了,来年这时候,我估计也跟张哥一样升级了。”
惠香羞的有些脸红,好在有阳伞遮着,偷眼看了一下船尾撑船的船工也没在意,只好小声抱怨,“有外人呢,别胡说。”
“那又怎样嘛,你可是我正牌子女朋友。”
“嘻嘻,知道啦——”
这次出门亦军跟惠香就约好了,好好的当几天恋人,顺便也让妈妈适应一下这个新身份。
陈总上次回公司还特意把他单独叫到办公室,简略说了一下后面的安排,离婚倒是没详说,反而着重强调了要宝宝的事儿,扔了一本备孕的书让她好好预习,还准备了一盒子各种药片,大部分是惠香的备孕期的叶酸和微量元素的营养药,有几瓶是给他吃的。
『这是比高考还要重要的事儿!』娟姐的原话如此,亦军却觉得好像被这两个美女私下安排成养儿育女的工具人了。
跟妈妈生个宝宝是个想想就刺激得上头的念头,可实际做起来却没那么多浪漫可言。
惠香的避孕药早停了,每次做爱都要带套子,这就超级不爽了,还限制次数。
之前期末备考那段时间,忙得也没太多想法,可放假了照样一周两次就有点受不了,尤其夏天惠香在家穿的超级清凉,白花花的身子天天在眼前晃,这两个月身体调理的越发前凸后翘,皮肤更加细腻白净,加上薄纱一样的睡裙和情趣内衣,对亦军来说,简直就是现成的痛苦折磨。
阳光穿越白棉絮一样的云彩缝隙,映照到湖面又反射到脸上,水波粼粼还真有些刺眼,亦军正胡思乱想着,惠香把小包里的一副墨镜掏出来递给他,“亦军,阳光太强了,戴上保护眼睛。”
说完惠香自己也戴上一副大框渐变色的墨镜,遮住半边脸。
在湖面闲散的漂了一个小时,两人回到岸边沿着湖岸又逛了半天,随便找了个小饭馆,点了几个菜边吃边歇脚,打算下午再去太湖源玩一圈就起身回程。
“惠香姐,我这到底要憋到什么时候啊?”
这次出门旅游,亦军就一直叫惠香姐,酒店也是订的情侣大床房。
“昨天不都给你了嘛……出门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早上八点半点才起来,饭店早餐差点都没赶上。”
“我是说,什么时候才能不戴套子,嘿嘿。”
“我算算,嗯……要到月末那几天,你再忍忍,到时候能不能成,就看你的了。”
“你当年不是刚结婚就怀上我了?我还能赶不上老林?上次让我查的那几项,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估计你也是个易孕体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惠香低着头,用小勺子慢慢搅合着面前的白粥,也不说话。
亦军伸手用筷子轻轻敲了敲惠香的碗边,“怎么啦,对不起呀,我不该提老林……”
“没什么。娟姐也说了,你爸……呃,老林以后会过的不错的。等你当了爸爸就明白了,他这些年其实也不容易。他跟那个女的……你可别因为这个,将来就不管他了。”
“嗯,知道啦,只要你们能顺顺当当离婚。他过自己的生活,没事我不会去打扰的。将来要是的确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我还是会照应,你放心吧。”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将来你就明白了。”
“嗯嗯,我最该报答的是你!你也别多想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开心点儿。”惠香擡眼瞅了瞅面前这个大小伙子,青春洋溢的英俊脸庞上还稍稍带着点稚气,清澈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世俗的污染,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也没什么忧愁烦恼,自然想法也比较简单。
老林当年跟她结婚的时候,比亦军现在的年纪才大两岁,已经顶门立户,开始出外打工养活老婆孩子了。
父亲的责任,对于十八岁的儿子来说,怕也不会真正明白。
要不是这个宝宝一多半是为了自己生的,真不想这么早就让他体会这里面的责任和负担。
“我哪有不开心,快吃吧。下午逛完玻璃桥那边,我们早点回临安包个车,晚饭前就能到义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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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香站在太湖源玻璃吊桥的桥头,就已经开始后悔了,要不是花了百十块的门票,而且去山下停车场的穿梭车等在对面,她都想拉着亦军转身回宾馆算了。
横跨两座山包间的这个钢索桥,就只有两人并行这么宽,底下是几十米的深邃峡谷,不要说桥面铺装的都是全透明的硬质钢化玻璃,就算是不透明的木质桥板,站在这随风微微有些摇晃的行人吊桥中间,也是会有些害怕。
更何况低头就能看见几十米的谷地,下面的人都好像蚂蚁一样在移动,整个人感觉好像是漂在空中一样,看着就眼晕。
“惠香姐,快点啊——”
亦军走在前面十多米,回头想给惠香拍照,却发现惠香双手抱着桥栏杆一点一点在蹭着向前走,头上的大遮阳帽挡着半张脸,加上那个大墨镜也看不清表情。
天气预报是晴间多云,但是山谷里没什么风,依旧潮热难耐。
惠香今天穿的也比较清凉,上身一件运动款的紧身白色小 T恤,面料轻薄,透气吸汗,里面同色的半罩杯文胸,把两个圆润的奶子托着,鼓鼓的俏立在胸前。
下身一条浅蓝色牛仔短裤,为了怕被晒黑,还特意穿了条超薄的肉丝。
高档丝袜的紧致包裹下,本身就匀称笔直的两条白腿,线条更加柔和。
丝袜材质还带点儿反光的质感,在午后强烈日光照射下,远远看去,两条美腿自带星星点点的闪光效果,真是美死了。
“把手给我。”
亦军看妈妈有点恐高,赶紧回身追了过去,牵起惠香的一只手。
惠香赶紧把另一只手也松开,抱住儿子的胳膊,两只颤巍巍的乳房紧紧贴着亦军的手臂,绵软的弹性和温暖的触感,立马就让亦军有了生理反应。
亦军强压住内心的欲望小火苗,一边还要安慰着惠香,“你别往脚下看,越看就越怕,眼睛瞅着桥对面就好多了。这桥就不到 200米长,玻璃坚固的都能跑汽车,都是自己吓自己……”
一句话还没等说完,脚下的玻璃咔啦啦的就裂开了缝,惠香哇的一声吓得缩进亦军的怀里,两只手死死搂住儿子的腰。
“哈哈哈,别怕别怕——”亦军搂着柔软的身体,趁机在惠香屁股上拍了两下,“你忘了买票的时候都介绍了,这是浙江第一座5D声光效果的玻璃吊桥啦?都是吓唬人的,不信你再踩一下试试。”
惠香还有点儿惊魂未定,转过脸也不敢再用脚去试,刚才那一下真是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你看——”亦军搂着惠香站在原地,用左脚尖点了点前面的玻璃桥板,果然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的声音,配合着桥面放射状的龟裂纹,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只是这种效果只持续了几秒钟,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惠香拍着胸脯叹道,“刚才可吓死我了,真是花钱买刺激……”按着亦军说的方法,目光多看前方,不去想悬浮在半空的恐惧,脚下的透明玻璃,踩上去感觉好像也不再漂浮得没有根基。
走到三分之二,惠香也敢撒开手自己走了。
摘下帽子和墨镜,惠香在高高的吊桥上摆起了姿势,亦军用手机抢拍了几张,根本不用 P图,惠香的皮肤白的发光,照出来都有点过曝的感觉。
肤白真的是绝对加分项,说起来惠香只能算是中上之姿,但是阳光下的雪白的肌肤,让整个人都显得仙气十足。
两个人牵手走过玻璃吊桥,惠香把小包里面的遮阳伞重新撑开,回头看着曾经让她战战兢兢的那个玻璃吊桥,也不知想起来什么,抿着嘴笑了笑。
“惠香姐,笑什么呢?”亦军以为妈妈又想起刚才被吊桥5D的惊悚效果吓得失态那段。
“我在想,我们的关系有点像这个玻璃吊桥……”
“哦?”亦军有点诧异地扭头看着惠香,真没想到走过一个吊桥还能有这许多感慨。
“我们站在桥那头的时候,前面是要去的地方,可这桥远看好像飘在半空的,踩上去就要掉进万丈深渊,怎么想也是过不去。可真的牵手迈出这一步,才知道都是自己吓自己。就像你说的,我们都看着前方,脚下再怎么惊险,也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桥就在我们心里,没什么走不过去的,只要敢迈出第一步……”
“妈!”亦军握着惠香的那只手紧了紧,连称呼都忘了改口。
“我觉得你说的……还挺深刻呢——”
“嘻嘻——一天就跟个小马屁精一样——我只是触景生情罢了。走吧,晚了怕是霞姐都把宝宝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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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霞被推进产房,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
羊水破了之后宫缩还是不太明显,入院的第二天晚上还是上了催产针,等到半夜宫开两指,阵痛也一阵接一阵的明显,后半夜开到三指上了无痛针。
护士和住院医生,简单处置了一下,做了备皮,让小张陪着把霞姐送到待产室里面等待。
惠香和淑娟赶在住院部六点开门前,从宾馆打车赶过来在门外等着。
一开门就冲到两楼的产房外,都没见到霞姐,只好陪着小张在产房外面等着。
小张根本坐不下来,绕着 L型的走廊一圈一圈的走,昨晚他整夜都没睡,头发乱糟糟的,胡茬也长出一层,眼睛血丝明显。
二十分钟后亦军和会宝带着打包的早餐赶过来,淑娟强迫小张喝了一碗热粥,剩下的他就一口也不吃了,一直守着待产室的门口。
恨不得每个出来的护士都要抓住问问里面的产妇的情况。
好在护士对这种热锅蚂蚁般的准爸爸们早就习以为常,训了他两句,小张就只好继续绕着 L走廊转圈。
惠香本想过去劝劝小张放宽心,孕期本来就波澜不惊,体重控制的也很好,胎位也正,这种顺产本身就没什么大风险,何况还上了无痛,产妇也不会遭什么罪,可淑娟还是把她拉住了。
“这种体验是当爸爸必经的一关,你也劝不了,你也替代不了。我们女人怀孕九个月一朝分娩,哪有那么容易?让他着急一下也好,不然怎么可能珍惜。”淑娟转头对正在狼吞虎咽的两个小子指点道,“你们两个也算上,当妈妈多不容易?霞姐昨晚折腾了一晚上,今早才推进去等着生,这是运气好胎位正。产科的书你们都看过,什么事都能发生,即便现在的医学条件,新生儿的死亡率也是在千分之四,孕产妇是万分之五,看着好像少,可摊到谁头上就是悲剧。能愿意给你生孩子的,都要记着,这是把命都给你。尤其是林亦军。”
“啊?”亦军嘴里一口包子差点没噎住,惠香赶紧把手里的矿泉水扭开递给儿子。
“娟姐,你就别吓他们了……你看小张腿都软了……”小张听到陈总说『千分之四』那段,就坐到地上了,背靠着墙大口喘气。
会宝赶紧把手里的吃食放到凳子上,跑过去搀起来扶着过来坐了。
“小张,没事的,我早上许愿了,菩萨都会保佑母子平安的。”惠香柔声劝慰着,又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小张。
没等多久,产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全身都是浅粉色手术服的护士探出头高声喊着,“徐新霞家属!徐新霞家属在吗?”
小张弹簧一样从凳子上蹦起来,直冲到门口。
“我!我是家属!我老婆怎么样了?没……没危险把?”
“母子平安!顺产一个女性足月新生儿。”护士说的是术语,看小张愣愣的没反应过来,又补了一句,“恭喜喜得千金!”
淑娟也挤过来,把呆头鹅一样的小张推到一边,“我是孩子的姨妈,产妇没事吧,宝宝能看一眼吗?”
“很顺,五分钟后去隔离室外面,有护士抱过去隔着玻璃能看到。你们记得把口罩都戴好。”回头又招呼过来另外一个护士,带着小张去领办理出生证明的材料。
隔离室距离产房不远,一排长玻璃的走廊,大家就在玻璃长廊外面站着等待。
过了一会儿小张也带着材料过来跟大家一起等着。
没等多久,一位小护士抱出来个襁褓,宝宝包裹在襁褓中,紧紧闭着双银,一张小脸皱皱巴巴的,胎发却乌黑发亮。
护士把宝宝的小脚轻轻拉出来,给大家看了挂在上面的一个小牌。
『父:张思伟;母:徐新霞。3。1 KG』下面一行小字是出生年月日,还有个二维码。
淑娟把口罩拉下来冲着宝宝笑,护士看到了敲了敲玻璃,示意口罩还是要戴好,转身就抱着宝宝回到育婴室。
“哈哈,宝宝第一面见到的是我,将来长大可就跟我一样漂亮——”淑娟转过身用力怼了一下旁边的小张,这个新晋级的爸爸,还是呆乎乎不知道在想什么。
“妈,我们都戴着口罩,你这算作弊。再说宝宝根本都没睁眼。”会宝在一边又补了一句,“照你的标准,她第一眼见到的是大夫呢。”
“别跟我擡杠哈——都带着口罩呢,我是第一个露脸的,谁都别跟我抢——”
“陈总……”小张嘴里嘟囔着,“宝宝刚生出来都这样吗?黑乎乎皱巴巴的,跟我想的怎么不一样呢……”
“都这样,顺产的头部挤压还有点扁呢。”惠香知道这种事情男人都没什么经验,在一旁轻声解释道,“这女宝都是清秀的,亦军刚出生的时候,那丑的我都不想看。现在不照样帅——出了月子,就是白白胖胖的啦——”
“我什么时候能看到我老婆啊?”小张没看到霞姐,总是不放心。
淑娟知道他担心霞姐,“你急什么啊,这是顺产,胎盘还要处理,各种收尾工作,怎么也要一个小时。医生都说母子平安了,急也没用。”
“张哥,我就知道你家宝宝小名叫媛媛,大名叫什么来着?”亦军故意想分散一下小张的注意力。
“张妤安。”说完小张把手里办出生证明的资料上的名字指给亦军看。
“张妤安……真是好名字。”
亦军蹭到惠香身边,悄声问道,“我们的宝宝你打算叫什么?”
“大名你起。小名叫童童,男女都能用。你看怎么样?”
娟姐在旁边诧异道,“惠香你是不早就想好了啊,张口就来?”
“嘻嘻,这个小名十几年前我就想用了。那时候我不是说了不算嘛!”
“那大名是不是也有备用的呀?”淑娟笑得眼睛都快眯起来了。
“你还别说,真有呢,当初要是生女孩,我就想叫她林秋雅。可惜生了这么个活宝,男孩的名字都是要上族谱的,我更说了不算了。”
“林、秋、雅……这名字也太好听了吧!”
会宝在旁边插嘴道,“男宝宝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个备选,四个字,绝对不会重名。”
“哦,是什么?还四个字?”亦军也有点好奇。
“林、海、雪、原!”
『啪!』话音刚落,会宝脑门就被陈总拍了一下。
“人家亲爹还没起名,你跟着裹什么乱!还林海雪原!”
“我觉得男孩可以不用姓林。”林亦军忽然淡淡的说。
惠香听了都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怎么啦?为什么呀?”
“要是男孩就让他姓『沈』好了,女孩就叫林秋雅。”惠香嘴唇微微张合,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亦军已经拉住了她的手。
“名字都你定,林家又不用我来续香火。只要你喜欢就好。”
“可是……”
“惠香,亦军都说了让你定。之前不是连小名都没资格取吗?现在可什么都听你的啦——”
淑娟转过来又对亦军嘱咐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这计划都是一环套一环,你可别掉链子。”
“嘿嘿,娟姐放心吧。别的本事没有,这方面我还是有点自信的——”第二十九章
2020年的两个假期是林亦军上学后经历过最长的假期。
寒假的时候赶上疫情,从一月下旬一直放到五月,中间虽说恢复了网课教学,可天天都是困在家里面,跟放假也没什么区别。
七月初学校又打发回家上网课,高二的第二个学期算起来在校园里面也就待了两个月不到。
夏天的雨水多,可外面却更加湿热,平时在家开着空调上网课,闲下来就在健身房里面消耗多余的精力,出门也都赶着早晨气温还没升上来之前,骑着电动车去早市采买点当天要吃的各种菜蔬和肉类。
惠香现在基本不怎么出门,公司业务缠身,午餐基本都是亦军在做。
下午亦军帮着发货,晚上两个人一起做点简餐,休息一会儿,惠香又要做网店接单。
每天忙的都要十一点后才能睡。
从八月份霞姐生了宝宝,义乌那边的具体业务暂时都分给了公司几个骨干,娟姐也去了义乌坐镇。
霞姐出院转到月子中心,吃穿用度都有专人照顾,小张也算是松了口气。
惠香给娟姐说了估算的排卵期,淑娟的意思到时候就干脆请假安心受孕。
惠香最近一直突击忙碌,也是趁还没怀孕多做点业务,同时也在整理账目,准备把情趣内衣的销售交接给义乌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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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军早起采购回到家,才不到七点钟。
最近早睡早起,假期生活过的比上学还要规律,作息时间完全按照惠香给布置的备孕期安排遵照执行。
只是十八岁的小伙子,禁欲一周就憋得不行,旅游回来连续两周都没好好做过爱,每天早起,下面的棍子都直挺挺的把薄被顶起个大鼓包。
除了禁欲还要喝味道酸涩的药饮,亦军如今才算明白张哥当初抱怨的,『女生怀孕辛苦,男生备孕辛苦』的含义。
想着还有重要任务,亦军也不敢自己偷偷解决,每晚搂着个光溜溜的大美人,能看能摸能亲,就是不能插,天天还吃些滋补的食疗,搞得他隔三差五流鼻血。
惠香看着心疼,可也没什么办法,笑着把他赶到沙发单独睡,自己还照样每天晚上裸睡。
白天在家就真空穿个近乎全透明的蕾丝睡裙,踩着高跟凉拖在家里面转悠。
反正就是坐在电脑边敲敲字,理货发货都有儿子,根本不用她动手。
备孕期的女王待遇,惠香享受的乐在其中,也明白了娟姐说的过年隔离期那段时间,天天在家当女王的惬意。
“妈!起来做检查——”
亦军把买回来的菜蔬都收拾好,分门别类放到冰箱的冷藏室。
回到卧室摇醒了还在酣睡的惠香。
因为备孕的原因,之前一周两次的例行妇科检查,如今也恢复成一天一次。
倒不是真的需要这么频繁,只不过亦军有自己的小心思,插是暂时不能插,小穴总要给亲亲吧?
不然真是要活活憋出毛病。
“怎么每次都这么早呢……”
“都七点了,做完检查,吃点早饭,你再睡回笼觉吧。快点!”亦军看惠香还是没动弹,过来把盖在她身上的毛巾被一把掀了起来,侧躺在床上S型的完美熟妇身材,浑圆的美臀,修长圆润的双腿,雪白的肌肤如同白玉雕刻出的一样。
下面的那条腿微微伸直,上面的脚丫勾着下面的腿弯轻轻擦蹭着。
两腿间那道肉缝紧紧夹合,饱满的大阴唇颜色跟大腿一样白皙,衬托着薄薄的小阴唇更加粉嫩。
亦军看着就有点上头,也不等惠香自己摆好姿势,把身上的T恤一把就脱了下来,光着膀子爬到床上,什么检测器材也顾不上拿,趴跪在两腿间,扶着腰就把惠香放平。
两手按着膝盖把两条大腿分开,低头张嘴就含住了整个阴户。
“哎呀!又偷袭我——”
惠香把两条白腿从儿子肩上绕上去,交叉搭在宽阔的后背上,还不忘用脚后跟磕了他一下,半埋怨半宠溺的娇嗔,“还没清洁呢,你就急着亲!”
亦军用舌头从会阴贴着大阴唇,一直舔到小阴蒂,嘬着红红的肉粒美美地吸了两口,才擡头笑道,“你就让我解解馋吧,我要是知道备孕这么辛苦,干脆别要宝宝了。我们两个人过二人世界不更好?”
惠香伸手把两腿间的脑袋按下去,让他继续品味美鲍,舌头灵活温柔的舔弄也让她有些动情。
“你不是想吃奶吗?不怀孕哪有奶吃?小时候没吃上母乳,这次让你吃个够……嘶……嗯呀……一会儿……你测一下,我算着……嗯……应该差不多到排卵期了……哎呀!你别……别走啊……”
亦军听妈妈这么一说,立马不舔了,跳下床跑去书房把检测套件取回来,匆匆做了外阴清理,把跳弹一样的蓝牙温度计塞入阴道。
“你怎么这么猴急啊,嘻嘻——”惠香看着儿子手忙脚乱的样子就有点儿想笑,“我跟娟姐请了假,这几天也不用干别的,你愿意做几次都行——”
“真的?!”
“当然啦,妈妈一定奉陪到底。”惠香把鬓角的一缕头发掖到耳朵后面,用手指点着儿子赤裸的胸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女子舍身相陪,郎君多多怜惜』……嘻嘻——”
亦军握着惠香白嫩的小脚捏了一下,“那这几天你怕是要下不了床。”
惠香把脚抽回来,又伸到儿子跨间用脚趾轻轻勾着里面硬邦邦的肉棍,“我倒要看最后谁才下不来床呢——你可别小看女人的耐力。”
“啥也别说了,让我弟弟回家看看先。”
亦军拽着温度计的天线,慢慢从阴道中抽出来,也顾不上看到底多少度、是不是排卵期。
这些都不重要,再精细的准备,也不如一场畅快淋漓的性爱对怀孕有帮助。
“嗳——你轻点儿呀……”
润滑还不充分就被一杆到底,小穴胀满充实还带着点摩擦的刺痛。
惠香把儿子的头紧紧压在自己两个雪峰之间,胸腔压迫出一个长长的音节。
“啊——”
缠绵交合的时刻,已经没太多之前的禁忌和羞涩,身上这个心爱的男人,是不是儿子也不再那么重要,内心的归属感和满满的爱恋充斥着全身。
身体里抽动的那个火热的硬东西,好像要顶穿花芯一样,宫颈的酸胀从小腹辐射到整个下半身,腔体内瞬间就润滑了起来。
“妈,你下面好紧!”
“我还坚持用凯格拉球锻炼呢。妈妈紧紧的夹着宝宝的棒子,你可别想着跑——”
“呼……不管你生不生,我都不会跑的……”
惠香把一只乳头塞进儿子嘴里,她最喜欢乳房被吮吸的刺激。
“妈妈现在还没奶,你就能吃的这么香……”
亦军哪有功夫回答,抽出棒子从跪姿转成坐姿,嘴里还叼着奶头,托着惠香的脊背就把美妇抱进怀里。
惠香一手勾着儿子脖颈,另只手乖巧的从身后面扶着肉棒又插进了小穴。
这种『观音坐莲』的姿势,几乎次次做爱都要用上一遭,早就熟稔有余。
上下耸动了几十下,惠香也有点腿酸。
“小军……”
“嗯?”
“口渴……早晨刚睡醒就被你弄……想喝水——”
“我这,我还没射呢……”
“不嘛……就是想喝水……”
惠香扶着肩膀,一边说一边还故意撒娇般地扭着腰,两个玫红色翘挺的乳头压在亦军的胸前来回地蹭,紧窄的阴道口死死地锁住阴茎的根部,花芯的小孔对着马眼又是一顿乱摇。
亦军揉着惠香弹性十足的屁股,感觉真是快要冲顶了。
一周多的禁欲让整个身体都好像紧绷在临界的边缘,哪能受得了这种挑逗和刺激。
尤其如今不用再戴套子,龟头在韧性十足的宫颈口擦蹭的感觉,可比隔着橡胶膜刺激多了……“妈,你可别晃了,我放你下去还不行嘛?”
“不许出来,你抱我去——”
亦军抱着怀里着香软的肉体,肉棒还插在惠香身体里面,挪蹭着就下了地。
『火车便当』这个姿势弄起来特别刺激,可这个名字,惠香却不是很喜欢,总觉得小日本才管这个叫『便当』。
再说了,火车不都是推小车的吗,没见过谁还抱在怀里的呢。
亦军曾经解释过这个名词的来由,惠香也不想听,反正不能叫『火车便当』。
好不容易哄着说,这还叫『肉串八爪鱼』,女生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男人的身体,下面还插着个肉棒子,也算是形象。
惠香烧烤的时候倒是很喜欢吃烤鱿鱼,这才放了他一马。
“妈,你这八爪鱼缠的我可够紧的。”亦军抱着惠香往厨房走,托着两瓣圆臀,随着步伐轻轻地抽插。
惠香勾着儿子的脖子,下巴搭在肩头上,舒服的直哼哼,这时间什么都不想说。
又被深深地怼了两下,才腾出手在胳膊上掐了一把。
亦军在厨房门口的走廊长窗边停了下来,伸手拉开薄纱帘,夏日清晨的阳光已经非常强烈,透过淡蓝色的双层窗玻璃窗照射进来,依旧有些晃得睁不开眼。
“干嘛呀?好好的把窗帘拉开干嘛?”
惠香知道当初装修的时候,内层玻璃贴了浅蓝的单透膜,除非是晚上开灯,否则外面根本看不到屋里的情形,可赤身裸体的缠在儿子身上,看着外面那条小街上偶尔呼啸开过的货车,还是觉得心里好大的不适应。
“我喜欢阳光照进屋子的感觉。”
“嗯……”惠香随口答应着,扳了一下亦军的肩膀,示意让他背对着窗户,不然自己的裸背和屁股对着外面,总觉得好像有人在偷窥似得。
“我希望能有一天站在阳光下,娶你为妻。”
“宝贝,我们没法公开办婚礼的……”
“等我有能力的时候,亏欠你的都要补回来。”
“我的宝贝好老公,能不能不要在做爱的时候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呀?”
“呃……”
“想什么呢,我要喝水啊!!”
********************
惠香有点后悔请了三天的假,之前话说的太满,现在刚过了一天,果真是下不去床了。
这二十四小时内,除了吃饭睡觉冲凉,小穴里面要么插着肉棒子,要么就是灌满了精液等着慢慢吸收。
惠香记不住做了多少次,但小穴几乎都没闲着,阴唇摩擦的火辣辣的疼,头天晚上用了消肿的药膏,一早才稍稍缓解了些。
“小军,我觉得可以了……”
惠香躲在被子里,没头没脑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啊?什么可以了?”
“肯定,肯定怀上了……”
从基础体温来看,这两天正是排卵期,马拉松般的性爱,也快掏空了亦军的所有储备,『人形打桩机』如今也真有点吃不消了。
“嘿嘿,你能确定吗?”
“我不知道,但是你妹子说,可以了……”
亦军爬上床,把蒙在惠香头上的毛巾被轻轻掀开,惠香忙用双手捂住了脸。
“妈,你这就不行了啊?昨天谁说要奉陪到底的来着?”亦军说着伸手捉住一只乳头轻轻掐了两下。
“哎呀——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不该胡说的……好宝贝,我真的错了……”惠香如今才想起之前娟姐说过的,千万别小看十八岁的小伙子的能量。
“行啦,别害怕。让你歇一天。”
“就歇一天啊?”
“娟姐可给我下任务了,十月份之前必须让你怀上的。”
“哎……”
“叹什么气?又怎么啦?”
“这要是还怀不上,那就是妈妈肚子不争气,跟你没关系。”
“好啦好啦,别为了这个上火。明天我们俩都歇一天,后天再好好做几次。说实话我本想着等到上大学之后再说要宝宝的事儿,你要真怀上了,我这整个高三怕都没什么甜头了。”
“还不是娟姐出的主意。行不行就这一次吧,往后你也别憋着了,省的你三天两头流鼻血。你去客厅帮我把手机拿过来,今天到此为止哈。”
惠香接过手机,微信上面一百多条的未读信息,大部分是网店的几个客服群里推广和回复。
往下翻了翻,看到娟姐中午发的一条留言。
“惠香,下周五上午我回公司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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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一早,惠香换了一身浅绿的薄款西装套裙,肉色丝袜黑色高跟,长发也盘了个发髻,整个夏天里性感情趣装穿得习惯了,重新做回OL还有点不太适应。
惠香在办公室里把八月的账目,包括跟晨星的双月结款,总公司和义乌分公司的营收汇总,库存盘记,还有供应商应付账款等等,全部又重新检查了一遍。
高中九月一日正式开学,亦军每天六点不到,就匆匆赶去学校。
高三毕业班,早中晚三餐都在学校解决,下课回到家九点半,还要再继续在书房里面做习题,每天都熬到十二点之后。
等他洗漱完爬上床,惠香早就睡熟了。
繁忙的课业压的人喘不上气,再加上两个人的作息时间都是错开的,亦军每天也是累得完全没时间和心思跟惠香亲热。
惠香如今也乐得清静,早晨八点睡够了美容觉,起来收拾一下,九点左右去办公室整理一下公司账目,再登上电脑处理网店售后的业务,每天下午四点就算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如今发货全部都转回分公司,除了月结这几天要忙一点,会计和库存的账目虽然繁琐,但是对她来说早就驾轻就熟,总的来说工作是比之前清闲了许多。
娟姐的车开进公司大院的时候,惠香早已经把财务报表全部整理完毕,财务系统生成的几张 PDF汇总表,也发到娟姐的邮箱里面。
“惠香,先来我办公室。”娟姐进了屋,也没去会客室去喝预备好的凉茶,拽着惠香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怎么啦娟姐,出什么事了吗?”
“老林最近跟你连过微信视频吗?”
“上个周末连过微信语音,具体也没说什么,问了问亦军的开学安排,再就是说过段时间公司要安排回国。他现在跟我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我也没什么想聊的,说了几句就挂了。”
“本来上周日想在微信里面跟你说,怕你听了心情不好影响备孕,另外微信上也说不清楚,所以还是见面一起研究一下。”
“财务报表我都准备好了,先把公司业务汇报一下吧……”
“先别管报表了。我表哥说老林他们这批参加培训的,要提前回国。”惠香听了倒也没太惊讶,反正早晚都要面对,早解决早解脱。
娟姐又补了一句,“姓季的这次也要回来。”
“她也要参加干部培训吗?”惠香记得之前听娟姐说过,季斯兰现在只是个组长,回国名单里面按理说应该没有她的。
“听说是请了假,回国处理家事。我觉得这里面没那么简单。”
“娟姐你也别想太复杂了,我跟老林好聚好散,本身也没想着纠缠在这事儿上。顶多季斯兰就是撺掇着老林多分点钱。我也想不出她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我倒不怕她鼓动老林离婚,反倒是担心她去找许叶她老公。”
“应该不会吧……她在那边干得好好的,回国折腾这个有必要么?”
“季斯兰上次在诸暨闹腾,最后分了十几万,这次回来两边捞也有可能。”
“老林大概什么时候回国,定了吗?”
“他们培训十一之后开始,说是要提前隔离两周,所以下周估计就要动身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那什么时候我能见到他,离婚这事儿要我先开口提吗?”
“你傻啦?之前不是都研究好了吗?先让我表哥安排人跟他聊一下后面的工作安排,我再去拿季斯兰的事儿跟他摊牌。等有个结果之后,我带他回来办手续。”
“那他要是不同意离婚呢?”
“他要是同意,培训之后肯定还是要回中东那边继续吃香喝辣。要是不同意,就等着刑事民事同时起诉吧。”
“啊?!”
“哎呀,老林都给他安排好了,傻子都知道应该怎么选。我就是担心季斯兰这个女人,但愿别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反正他们回国后,都在省建公司的招待所隔离,那里面管的不严,等我先去会会她。”
“娟姐,还是好说好散,我真的不想为了这个,把老林弄的前程都毁了。”
“你心可真软……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还要供大学生,这要是再怀一个,负担就更重了,老林以后比你挣钱容易的多。我们的底线就是对半分割财产,老林要是爽快,就把卖房子的钱都给他。你那个小破房,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出手,不行就按市价转给我,一次全部办利索。”
“娟姐,我全听你的。如今吃公司的,住公司的,生是公司的奴隶,死是公司的死鬼——反正我是赖在公司了,嘻嘻——”
“哈哈——惠香,我发现你现在越发看得开了。”
“我觉得我跟小军就是你一手包办的。不赖着你,还能赖谁呢——”
“嗳,前两天你不是排卵期吗?这肚子里下上种了没?”
“这我哪知道?反正准生证早开出来了。到时候,还是要你帮着找人在县医院建档。要是不行,大不了你帮着把超生罚款给垫上,谁让你要认干妈的来着——”
“我算是服了你了……今晚我不回义乌了,让亦军回老房子去睡,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个小浪蹄子。”
“你可别乱来,我肚子里可是有了——”
娟姐气得朝惠香翻白眼,“去你的吧!刚才还说不知道怀没怀呢。”
“我可是准孕妇,要是在公司弄出事,算工伤哦——”
淑娟算是彻底没了脾气,瘫在沙发上摆了摆手,“行行行!霞姐还坐月子,这又多了个大熊猫,全公司就累我一个……”
惠香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捂着嘴实在憋不住笑,“我觉得吧,包办婚姻,就是省心!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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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下了两天小雨,夏末的暑气在细雨中也似乎消融了许多,林世忠呆呆地盯着窗外被雨水冲刷的格外翠绿的柳枝有些出神。
房间中那部陈旧的空调发出闹人的嗡嗡声,在寂静的房间中似乎被无限放大,带着脑子里好像也装了一架搅拌机,嗡嗡的搅的人两个太阳穴都鼓胀的发疼。
宾馆的窗户按防疫要求都被装上了内锁,不然他真想打开窗户,呼吸一下外面潮湿的空气,也纾解一下胸中的闷气。
回国已经三天了,刚下飞机就被卫生检疫部门统一安排去做了核酸检测,随后登记个人信息,同行的七个人被公司接到这个位于杭州郊区的省建招待所统一隔离。
核酸检测结果当天就出来了,全部都是阴性。
但是隔离期还是两周,按防疫要求不能离开宾馆的房间,吃喝用度都有专人送到房间。
让林世忠烦闷的倒不是被暂时隔离在宾馆这件事,从飞机落地那天起,他就没有联系上惠香,视频接不通,微信也不回,电话还关机。
倒是陈淑娟曾打过一个电话,说是惠香暂时不想见他,过两天公司会安排跟家人见面。
之前在安曼的舒服日子,现在回想起来好似做梦一样。
权力这种东西没尝过的根本不知道其中滋味,俗话说有权就有钱有女人,在国外的工地现场,看着省建的那些处长科长,一个个住在外面的星级宾馆,身边围着劳务公司派驻的那些骚眉弄眼的女人,自己也会在心里呸一声。
等到托关系弄了个材料库组长,手里的油水立马就超过了工资。
刚开始还不太敢拿回扣,不过被主任点拨过几次,也就明白了什么叫『同流合污』,不拿反而没有信任可言,拿了才是一条船上的兄弟。
本身就是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即便按招标正规流程选的供应商,一样要伺候好这些对口负责的头头脑脑,只要质量没问题,经济上面都是要利润共享。
客户本身就是财大气粗的中东土豪,当初中建拿下来的合同比国内同样的规模的造价高了三四倍,材料采购大多是来源于国内和东亚,这里面的套路之深,不实际操作根本都不敢相信。
有了钱也有了闲,老林自然也有了玩女人的想法。
原本在工地的时候,两周休息一天,这些精力旺盛的精壮汉子,都是跑出去在附近中国城找那些国内来专门做皮肉生意的暗娼。
等升到组长之后,一周休一天,还没有之前体力劳动的辛苦,每天在库里转转,指导一下材料领用盘记和负责具体的入库交接签字,剩下的时间就在办公室闲坐喝茶。
可到了晚上,老林躺在单间的宿舍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疫情的原因工地整体封闭,严禁外出。
工人凑一起除了喝酒吹牛就是打牌小赌,干部宿舍这边老林又跟那些正式编制的聊不来,来往也很少。
电视节目都是看不懂的阿拉伯语,只有卫星转播的中央国际台几个频道,成了每晚解闷的必备,看的时间长了,也是索然无味。
回想起来,季斯兰就是那段时间走进他的生活中的。
自从季斯兰调到老林的组里,老林感觉上班都有了劲头。
季斯兰长得说起来也就比较周正,身材确实很好,性格热情爱笑,跟老林也是自来熟一般的热络,平时有意无意还撩的老林心火直窜。
成年人有些事都不用明说,终于某天利用安排夜间进料的机会,在主任值班室的里屋床上,半推半就地成了好事。
季斯兰在床上的技巧,让老林彻底沉迷了进去,家里那位比季斯兰长得要好看的多,可是做爱如同清汤寡水的挂面,哪有季斯兰这种有滋有味的可口。
异国他乡的寂寞和乏味,更让这种肉体的刺激如同毒品一样难以戒掉。
从升任组长到跟季发生关系,再到升职副主任,这半年多一路顺风顺水的好像在做梦一般。
可老林如今在宾馆从头到尾的仔细回忆了一遍,如果没有当初托关系升了组长,怕如今是还跟普通的外派劳务工一样,在臭味熏天的多人宿舍里面喝酒打牌呢。
这关系是陈淑娟的表哥的路子,当初升到代理副主任之前,就被主任找去交代过里面的利害关系。
要是跟季斯兰的事情被抓住不放,这一切怕都要泡汤了,本以为怎么也要再过一年才能回国,可如今事到临头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季斯兰这次前脚后脚也跟着回了国,说是家里老人要手术,回来照顾一个月。
到了杭州之后隔离在同一个招待所,但分在不同楼层,天天也见不到面,只能在微信聊上几句。
心里的担心也不能跟季斯兰细说,只希望一切都能风平浪静的过去,培训完回去继续风流快活。
就这么提心吊胆的又熬了两天,第二次核酸检测的结果也出来了,没有悬念的都是阴性。
公司的分管外包劳务管理的一个姓许的处长,来宾馆房间来找老林,互相介绍之后许处长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
“老林呐,这个是正式任命书下来后,需要你补签的补充合同。刘总特别关照过的,这次回去公司希望你能继续参与二期工程,合同延长到 2024年底。”
“许处长,您说的正式任命是指?”
许处长扶了扶无框眼镜,慢条斯理的说道,“哦,劳务公司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回去代理两个字就可以去掉了。只要刘总还在任,这个副主任的位置,你还能继续干四年。”
“许处长,原来的副主任可是省公司正式职工,我就是个劳务公司外派的,这……”
当初老林提拔为代理副主任的时候,上面只是说暂时代理,下半年省建还是会安排一位副主任过来,所以老林觉得有点迷惑。
“内个,我们研究过了,你干的不错,程主任也是大力推荐,再加上这也是刘总的意思,副主任国内还会排一个正式编制的,不过可能要到明年才能上岗。将来是一个主任两个副主任的规格。不过……”
“承蒙公司信任,公司有什么要求只管说。”老林当然巴不得能在这个位置上继续干下去,别的不说,一年下来少说也是四五十万的进项。
许处长看了老林一眼,把合同推到一边,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扭开喝了一口,慢悠悠的道,“公司没什么特别的要求,不过你也知道,之前那个副主任跟领导关系处理的不太好,工作也不好开展。这个项目是重点工程,省公司也非常重视,我想你应该明白。你回国之前程主任也交代过了吧?”
老林在沙发上有些拘谨,搓着手笑道,“程主任说过,刘总吩咐什么我们都照做就好。”
“刘总以前在劳务处的时候就是我的领导,现在刘总是省公司分管中东项目的副总,他的安排就是公司的安排。不服从公司的安排,之前那个副主任就是个例子啊……现在正在做内部调查,怕是下个月处理意见就要出来了,我也不方便多说。合同你先签了,下午你家属会过来,我已经打过招呼,不过你还在隔离期,接下来是业务培训,回家团聚要等培训之后,有三天假期。”
许处长说完也没多耽搁,看着老林签了一式三份的合同,又全部收走,说要拿回去盖章,寒暄了几句就出门了。
下午老林以为能见到惠香,想起之前回国后惠香的态度,心里忐忑的午饭都没吃好,结果等到两点多,进屋来的却是陈淑娟。
淑娟也没摘口罩,进了屋自顾自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端详着还呆立在门口的老林。
“老林,半年不见,气色不错嘛——”
“淑娟,我家惠香呢?电话也不接,人也不来,这是什么意思?”
“季斯兰你认识吧?”淑娟也不想跟着老林的思路走,直接单刀直入。
“啊……这……是、是我一个部门的同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刚才见过季斯兰了,唉,她可比你识趣多了。”
“跟我有啥关系……我问你惠香怎么没来?不是家属探望吗?惠香出什么事儿了?”
“惠香好好的,在家照顾你儿子呢,高三毕业班,身边离不开人。不过话说回来,季斯兰跟你确定没关系么?”
淑娟仰着下巴示意老林坐到沙发对面的床上,从包里掏出一个iPad,点开屏幕按了几下,把 iPad放到茶几上对着老林。
“老林,我都说了,刚才我见过季斯兰了。她跟你有没有关系,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老林凑过来看到iPad上正在播放一段监控视频,黑白色调的画面没有声音,但拍摄效果却很清晰。
视频里的屋内陈设非常熟悉,镜头对着的就是材料库主任值班室里屋的单人床。
画面里两个赤裸的男女纠缠在一起,正在做人类最原始的交媾。
压在男人身下的正是季斯兰那张风情万种的瓜子脸,而那个男人的背影,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老林身上的冷汗瞬时就下来了,腿弯发软,手掌用力撑着茶几才没跪坐到地上。
“还想看吗,后面可有你的特写呢……嘻嘻,老林没想到你这个岁数,身体还不错哦,这视频全长三十多分钟呢,有没有兴趣看完呐?”淑娟叉着双手,看着老林的狼狈相,打心底里觉得痛快。
惠香要是能在场看看就更有意思了,可惜这事就怕她临时心软,才没让她同来,还是先把离婚条件敲定为好。
“这……你……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老林,这可怪不得我。季斯兰出国前跟我同学的老公有点瓜葛,我是为了查她,才托我表哥找人私下安的监控。只是没想到,那个男的是你啊——”淑娟起身从房间的小吧台上面拿过来一瓶矿泉水递给老林。
老林接过来扭开盖子灌了两口,也不知是紧张还是走神,最后一大口水反倒把自己呛的直咳嗽。
“惠香是我妹子,这事儿我查到了,自然不能瞒着她,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两个见面也肯定没好话,所以我拦着没让她来。我听表哥说,你合同又续签到2024年?他对你的私事不是很在意,男人嘛,在外面这么久,这种事也是难免。说句不好听的,省建的这些老总,谁还没个风流韵事?”
“惠香……惠香是什么意思?”
老林握着矿泉水瓶子的手都有点抖,惠香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外柔内刚的脾气,平时很少发火,可是这种事情被抓住了实锤的把柄,一时半会儿难以取得原谅,最好还是能见面解释一下,不然被陈淑娟撺掇着,怕是难以好戏收场。
“你就不问问季斯兰是怎么说的?啧啧,男人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了……”
“啊……我可没……是她主动的……我是没经住诱惑,我……”
“呵呵……季斯兰也是这么说的,她说你是个好人,是她主动的。还让我放你一马。唉,可惜啊……这她要是知道你把脏水都往她身上泼,也不知是什么心情。”
“啊?!我……”
“别我我的了。你个大男人这么没担当!季斯兰这次回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她家老人手术,回来照顾吧……”
“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淑娟把手机掏出来,在相册里面翻了张照片,转过来给老林看了一眼。
看上去好像是血液检测单,没太看清,手机就被收走了。
“这是你们回国体检报告的翻拍,我留了个心眼,托人额外给季斯兰多做了个检查项目。”
淑娟看老林一脸懵逼的样子,也不想多废话了,“她回来是要做人流的。我问过她,在那边她一直跟你在一起,你觉得她肚子里的种是不是你的?”
“啊,这……我不知道……不不……我不知道她回来是为这个……是……应该是……可我……”
“说实话,之前我是想抓季斯兰的,没想到你也被卷进来了。我刚才跟她聊了,她不想为这事拖累你,也算是有情有义。不过惠香现在全知道了。她那边我劝过,但是惠香的脾气你也知道,要不是为了怕影响亦军高考,她过来可是要收拾你和季斯兰。”
淑娟停顿了一下,感觉效果比预期的要好,只是这事儿就不能让老林多寻思,最好趁热打铁。
“你想啊,她在家一个人伺候高三学生,老公在外面吃野食,还搞大了别人的肚子,搁谁都不能忍啊。可惠香要是来杭州这么一闹,你这副主任怕是就不能当下去了吧,不然到时候她该怪我不帮他了。惠香在公司可是财务主管,我还要靠着她发财呢。我这还有同学的委托,夹在里面我也难做……”
“淑、淑娟,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老林如今彻底乱了阵脚,想起许处长说的,以前的那个副主任还在被审查。
这要只是当不上副主任还好,可真要查起来,连瓜带蔓的,自己还不是要被当替罪羊了?
季斯兰那边的状况,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从来没听她漏过一点儿。
之前防护措施基本没做,国外那段时间也不方便出去买避孕药,每次做爱就算着日子,遇到危险期就体外射精,真保不齐中招了。
“我跟你讲,惠香那边我好不容易拦住了没让来公司闹的,但是她坚决要提离婚。我看这种情况下,你要还想着不离怕是难。这么跟你说吧,我之前打算是跟我表哥打招呼,合同就别续了,让你老实回家跟惠香重新过日子,钱挣多挣少的够花就行呗。不过没想到季斯兰那边出了这种事儿。我上午跟惠香通过电话,她想起诉离婚。”
“起诉我?”老林简直有点难以置信,七月份通视频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回国这几天真是天上地下,如坠深渊。
“我给拦下了,起诉离婚又不是让你坐牢,你怕什么……现在这些证据,法院判离,十拿九稳的。我看还是好聚好散吧,闹的大了,你家小军大学还考不考了。更别说你这刚开始的大好前程还要不要了呢?我问过表哥,你一年工资虽说才二十万,可油水三倍不止吧?不然季斯兰这么容易就跟你了?她也不傻。”
“那季斯兰那边……怎么办?”
“离婚后你是自由身,你怎么选择别人也管不了,这肚子里的孩子,想留着就让她生下来,不想留就打掉,你俩回去也没什么顾虑了,住一起都行。还有啊,惠香说你们的老房子她要卖了,留给亦军当大学学费,这个你就别争了。之前出国的二十万押金归你。其他再就没什么好分的。”
老林心想那个旧房子市价也就四十多万,就算平分拿二十万,那自己手里这一年挣的钱怕是也是要平分。
既然陈淑娟能拿到监控视频,估计自己的收入也早就查了个清楚。
惠香那边公司都是陈淑娟的,做个假的收入证明也是分分钟的事,再怎么也算不过她。
再说给儿子也不是给外人,这钱就算拿到手,季斯兰那边估计也要开口要。
“季斯兰的事儿,公司知道么?”
“没几个人知道,我是走的个人的关系拿到的体检报告,我表哥是知道的,不过我也说了,他那边也是看我的意思,别忘了你升到组长可是我垫的八万块,这钱惠香每月工资里面还在扣呢。”
淑娟从随身的挎包里面抽出几张打印好的A4纸,“你要是同意,就签个字,等培训完回县里把手续办了。惠香那边我来安抚。不过说实话,我参合这件事也有私心,我同学那边我是收了钱的。所以季斯兰要是能跟着你回安曼,我跟同学也算有个交代。”
老林盯着离婚协议,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十几年的婚姻,短短几天内就风吹两散,真不知当初出国打工是为了什么……
“老林啊……我也是离过婚的人,勉强绑在一起,以后心里都有疙瘩,这个事儿能擦干抹平,权当做没发生么?再说你儿子还姓林,等惠香消了气以后,你想复婚也不是没可能。这时候先顺着她,过几年你回来了,要是真有那个心,到时候我劝着再复合,也不是不行的。”
“陈淑娟,我怎么觉得这是你们合伙挖的坑呢!这字我不想签,我必须见惠香一面,就算签字也是我自己家的事,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惠香自己的意思。”
淑娟没想到老林到立秋末晚还想蹦跶两下,冷笑了一声道,“哼,行啊——你等一下,我现在就拨惠香的电话。”
说完按开手机的免提,用快捷拨号拨通了惠香的手机。
“喂——娟姐,谈的怎么样了?”惠香的嗓音有些沙哑,能听出来嘶哑的声线中带着深深的疲惫。
“惠香,老林说我代表不了你,非要跟你说。”
老林回国后这是第一次听到惠香的声音,“惠香……我……对不起你啊……”
“世忠,什么都别说了,你要是不想签字的话,我也不强求。”惠香说的很慢,但是能听出压抑着情感的颤音。
“惠香,我不想离婚……”
“哼!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么?娟姐还劝我好聚好散,不然我真想去杭州会会那个季斯兰,怎么就能看上你了。不想离不强求,等着法院见吧。”
“惠香!你听我说……”
“别说了,”淑娟把手机收到包里,“都挂了你跟谁说?”
老林抓起自己的手机拨过去,听筒里只是『对方用户已关机』的系统应答。
“别打了,她换号了,微信都换了。我反正尽到义务了。”说着淑娟就开始收拾茶几上的协议书,“你隔离完自己回去找她吧,不过现在亦军还不知道你出轨的事儿,你想好怎么跟你儿子解释。”
“我这要是签了,亦军不早晚都要知道么?”
“你培训完就出国,这次你回来培训,我们都没告诉林亦军。惠香暂时也不会跟他说离婚的事儿,怎么也要等高考结束之后。如果现在你回去,孩子肯定就知道了。”
淑娟盯着老林低垂的头,心想这要是还不开窍,只能让表哥找人来查查之前工地的进料账了。
老林抱着头坐在床边,想了能有十多分钟,淑娟就坐在沙发上叉着手,沉默的等着。
“我签……”老林终于在牙缝里面艰难地蹦出这两个字。
淑娟从包里面翻出一小盒印泥,“哎,这就对了——这还有一份卖房的委托协议,你也签一下。都要按手印。”
“我怎么觉得好像是被你给坑了……”老林在两份协议上按完手印,嘴里低声嘟囔着。
淑娟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用笔使劲儿敲着茶几,“你醒醒吧,你才是出轨方啊,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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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娟坐在车里,拨通了惠香的微信视频,对面那个少妇眼睛红红的,泪痕还都没擦干。
“惠香,怎么还哭了呢?”
“娟姐……真走到这一步,还是心里难受……十几年的夫妻……”
“哦,那回头我把协议撕了,你们继续凑合过。”
“别……”
“嘻嘻嘻——真心话说出来了吧——你可要谢谢我哦,房子都给你要回来了呢。先过户给我吧,回头挂网上慢慢卖。”
“老林情绪怎么样,他还好吧?”惠香还是有点担心,毕竟这些年的夫妻,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
“他能有什么不好的,不还有季斯兰陪着他呢么。不过手续要早点办,免得夜长梦多。先办房子过户,下周一我找人疏通一下,把老林带回来办离婚手续。你等见到他,什么话也别说,一切听我安排。别忘了你现在还在『气头上』,可别上杆子瞎关心。哦,对了,亦军也别让他见,我可是跟他说,离婚这件事暂时不让孩子知道,怕影响学业。”
惠香都要被气笑了,“亦军不知道该多开心,还影响学业……”
“对了,你肚子到底有没有动静啊?真要等着交超生罚款呐?”
“娟姐,我这难受着呢,咱能不能不说这个啊……”
“行吧,我看这卖房款啊,早晚你是要上交给国家了。”第三十章
夏末初秋的雨说来就来,惠香站在民政局婚姻登记大厅外面的遮雨沿下,素白色的连衣裙摆在微凉的风中不住的飘动。
淑娟撑着伞,把老林送上许处长的 SUV。
车子发动后,开出院子拐上了齐云路,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雨幕之中。
“这天气预报就没准的时候,还好我带了伞。”娟姐甩着雨伞上的水珠,看见惠香还望着院门口发呆,“惠香,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
惠香低下头,用脚尖踢着水磨石的地面。
按理说手续都办完了,应该算是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乱糟糟的,胸口像是堵了团棉花,感觉喘气都不顺溜,也实在没什么心情。
“怎么了呀?走走,别搁这儿杵着了,先回公司再说。”公司距离民政局不算太远,雨天路面上的车也不多。
半小时之后,两个人就已经坐在公司的会客室里面,一人捧着一杯热腾腾的花果茶。
加了点蜂蜜的花果茶,入口清甜、花香浓郁,还带着点柑橘皮的回甘。
半杯下肚,整个身子都觉得暖融融的。
淑娟捧着杯子,沉吟了一阵开口道,“惠香,你也别多想了,两个人凑合过下去,反而彼此伤害的更深……”
“娟姐,这次真的要谢谢你,至少我跟老林彼此还留了体面,我……唉……”惠香捧着杯子,又有点哽咽。
淑娟轻轻拍了拍惠香的背,同是离婚女人,多少也能明白她现在的感受。
“行啦,一会儿亦军回来,你可要把情绪调整好。离婚证都领了,还是多想想以后的日子。今天算是够顺的,我还怕老林事到临头反悔,把许处长都给请来压阵。过两天国庆放假,还要去给许哥送两瓶飞天茅台作为感谢呢。这钱可要从房款里面扣哦——”
惠香把茶杯放回茶几上,拢了拢披在肩头的长卷发,想了一下道,“娟姐,房子卖掉后,房款给我一半就行,剩下的就当公司入股了。我跟亦军娘俩反正赖在公司了,你可不能不管——”
“哈哈——没问题,我求之不得呢。”淑娟看惠香好像有点阴转晴,想着最好能带她换个环境散散心。
“惠香,十一亦军放几天假?我想开车拉你们一起去看看霞姐家的宝宝呢。这些日子就为了折腾你跟老林的事儿,霞姐孩子满月都没去成,十一怎么也要去看看。”
“啊呀!娟姐你也不提醒我,宝宝满月我都给忘了!”惠香这些天揪心着离婚的事儿,真是把媛媛的满月酒都给忘了个干净,娟姐和霞姐在微信群里轮番安慰她想开点,半点都没提起过这事儿。
“没事,霞姐说了,十一补办。她知道前段时间你也没心思想这些。现在正好给媛媛办满月酒,也庆祝你恢复自由身,合在一起办更热闹。”媛媛出生时惠香见过一次,之后就只在群里面看过霞姐发的几段视频,宝宝在母乳的喂养下,越发的白胖可爱,早就想去义乌抱着好好亲亲。
如今家里的事情也顺利解决,感觉轻松了好多,自然也想去看看霞姐和宝宝。
“娟姐,你安排吧,我等去给宝宝选个礼物。不过小军十一只放一天假。”
淑娟看惠香脸上也有了笑容,心也放下了不少,“高三的确抓得紧,中午吃完饭就让会宝开车送他回来,我们姐妹几个在义乌多住几天。”
“会宝这么快就拿到驾照了呀?”惠香记得娟姐好像说过,五月份刚解禁的时候,会宝就去驾校报名学车,没想到不到半年就拿到了驾驶证。
“是我让他学的C2的票,学这个的人少,考试也简单。反正现在买车几乎都是自动挡,多个司机,我也就轻松多了。”
两人正聊着,听见大门被『咣』得一声推开,出来一看,亦军正在大厅里面甩着雨衣上的水。
“哟,亦军提前回来啦——”淑娟靠在门框上叉着手笑道。
“陈总好,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啊?”亦军嘴上跟娟姐打招呼,眼睛却不住打量着惠香,看到妈妈神色正常,悬着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小军我给你发微信了呀……”惠香去找了条毛巾递给儿子,把亦军手里的雨衣接过来晾到走廊的衣架上,回身又问道,“你提前回来跟老师请假了么?”
“手机都交在班主任那里,下晚自习才还给我们,我跟老师说肚子不舒服,提前回家,都没来及取手机。”
娟姐回身拿起挎包,一面向外走一面笑道,“嘻嘻,我看你不是身体不舒服,是不知道结果,心里不踏实。放心吧,全都办好了。你妈现在自由身,老林回去当他的副主任。你好好陪陪你妈,千万别惹她生气哦——”淑娟又嘱咐了亦军几句,回头跟惠香道别,“我要赶紧出发了,下雨天夜路不好走。十一让会宝过来接你,我们义乌见。”
送走了娟姐,亦军换了衣服想去厨房准备晚餐,却被惠香拦住了,“小军,我已经点外卖了,六点半送过来……”
亦军看妈妈眼圈又红红的,赶紧一把搂进怀里,在惠香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手指插在乌黑的长卷发里揉了揉,把妈妈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妈,老林跟你说什么了么?他提起我了没有?”惠香双手环住儿子的腰,整个人紧紧贴在他身上,好像是怕身边这个人也跑掉一样。
“娟姐把省建的许处长都叫来了,你爸也没多说什么,走的时候让我照顾好你,暂时不让我告诉你离婚的事儿,怕耽误你学习。小军,妈妈现在只有你了……”
亦军双手捧起妈妈的俏脸,素颜无妆的皮肤更显得白净无暇,只是这些天为了离婚的事儿揪心,三餐吃的都很少、晚上也翻来覆去的睡不好,两颊上的那抹淡淡红晕都消褪了,嘴唇也没涂唇膏,更显得几分憔悴。
原本明丽闪亮的双眼噙着泪花,楚楚地望着自己。
“妈,我永远都不会……”还没等亦军说完,惠香已经用双唇封住了后面的半句话。
微凉的双唇还是那么柔软,舌尖渡过来的香津也有点凉丝丝的感觉,亦军一边吻着,腾出一只手把惠香肩上的睡衣吊带摘下一根,用手拢着圆润嫩弹的大白兔轻轻揉捏。
怀里的女人从此只属于他一个人,今天起作为家里的男主人正式上岗,当然要行使一下做丈夫的权力。
亲吻了一会儿,亦军的唇慢慢啄吸着从面颊吻到耳垂,吸舔了一会儿惠香就有些动情,扭着臀用小腹轻轻蹭着亦军睡裤里面的硬东西,呼吸也有些急促。
亦军揉弄乳房的手也加上些力道,乳肉如同雪白的糯米团子在指尖变换着各种形状,惠香的喘息也变成了娇吟,双腿轻轻夹蹭着有些站不稳。
亦军另只手从线条优美的脊背滑到桃臀上,五指张开兜着弹性十足的臀肉用力捏了几下,手指突然触碰到股缝间一个圆圆硬硬的东西。
“妈?你是戴肛塞了?!”
用手指沿着臀沟重新确认了一下,亦军惊讶地简直都要叫出来,要知道宝贝妈妈的菊穴从来都是连碰都不让碰,之前稍微有点想法,也被惠香都动用『礼仪』赋予母亲至高权力压制的死死的。
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竟然偷偷戴上了肛塞……
“戴了都一周多了呢,每天你放学前我就摘了……你要是不喜欢的话……”
“别别,喜欢!喜欢的要命啊!”开玩笑,爱都来不及,还能不喜欢?
“妈,你今天就戴着这个去办的手续?”
惠香顿时羞得把脸贴到儿子胸口,“嗯……”
亦军用手捏住硅胶肛塞的外沿轻轻拽了拽,小菊花把肛塞箍的紧紧的,丝毫都没被扯动。
“妈,我能不能试试后面啊?”
从升级到『融合期』就开始期盼能有一天给妈妈开后门,之前跟张哥和会宝交流的时候,这两个老司机都特别强调过菊穴的紧致。
母亲的菊花,是给儿子保留的处女地,也是整个『母子性交』礼仪里面可以达到的最高级别。
这株开在禁忌山峰最高处的娇艳的花朵,早就被亦军窥睨已久,如今只等母亲点头就可以采摘,说不激动那都是假的。
“我有点怕,这是最小号的,哪能跟你的那个大粗棒子比……”亦军听妈妈的口气里也没太多拒绝的意思,戴上肛塞本身就是表明了态度,如今无非就是担心第一次的痛楚而已。
“第一次总会有些疼的,我就试试,肯定温柔的弄,我现在算正牌子丈夫了呢,总要给个机会吧。”
“那你等我一会儿……嗯,要是我受不了,你可不能强来——”亦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冲的脑子都有些乱。
惠香跟老林离婚是在娟姐的计划中的安排,结果早就注定,他只是担心过程会比较麻烦。
现在全都解决了浑身轻松,妈妈还给准备了这么一份惊喜,当真是比当初升级还让人兴奋。
惠香躲进浴室锁上门清洗了半天,刚迈出门就被等在外面的亦军弯腰抱了起来,快走两步把光溜溜的美妇抛到大床上。
“呀——小心点!”
“趴着!”亦军胯下的大将军早就气势汹汹的昂首立在半空。
惠香知道自己是逃不过的,乖乖塌腰跪下趴好,额头枕在自己的小臂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开遮挡住秀丽的脸庞,雪臀高翘在半空,粉嫩的菊花藏在深深的臀缝中,随着呼吸一鼓一缩的甚是可爱。
亦军凑过身,伸手用食指在菊花的放射样的细密褶皱上轻轻揉了揉,惠香紧张得整个身子向前一缩。
“小军,别忘了用润滑……”
虽然知道儿子心思细腻,又一贯疼爱自己,可是惠香还是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娟姐之前分享过肛交的经验,扩张是为了更好的容纳,润滑则是减轻痛楚增加快感。
保留了这么久的后庭花,终于要献给心爱的人,莫名的紧张感超过了对这种新奇做爱方式的期待。
“不急,妈你别紧张,我们先正常做一会儿。”亦军扶在臀瓣上的手感觉到宝贝妈妈身子都有些颤抖,把龟头在蜜穴口缓慢的研了几圈,沾足了蜜汁,慢慢地压进狭窄的阴道口。
下体胀满的熟悉感觉,让惠香紧绷着的身子放松了许多。
温柔的肏弄,好比镇静剂,极大的纾解了紧张的情绪。
性欲和情爱融合在一起,惠香如今全身心的享受着母子性交的欢畅,母亲的宠爱和恋人的柔情,都交付给了身后这个男人。
肛交本身惠香并不很喜欢,可这种仪式却是做为两个人用身体签署的契约,比起一纸结婚证,这种灵与肉的羁绊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亦军深深浅浅的插了五六十下,阴道里的蜜汁早就沾满了整个肉棒,穴口也水淋淋的,如同浇了汤汁的鲍鱼。
惠香舒服的跪伏着喘息,两个白嫩的乳房压在浅蓝色床单上,随着身后的耸动而不住地按压揉动。
亦军抽出肉棒,伸手取过放在一旁的专用润滑液,从尾骨的小突部位挤上了一大管。
冰凉的黏液顺着臀沟流到菊蕾上,亦军用手指抹了一圈,食指一边揉一边轻轻按压着粉嫩的褶皱。
“妈,我先放个指头进去试试,你保持放松哦。”手指比肛塞细的多,而且指尖的灵活旋转,也远胜过硅胶塞嵌入的艰难。
惠香深吸一口气,尽力放松肛周的肌肉,很容易就把食指吞进去一个指节。
直肠的热度超过了阴道,手指带着润滑液进出了几次,亦军感觉肛塞的扩张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菊花对外物的插入没有特别强的排斥反应,虽然依然很紧致,但是手指已经能轻松进出了。
亦军没敢太深入探索,手指抽动了几下,把润滑又挤了点,慢慢揉进菊穴,另只手在惠香阴蒂上也揉搓了几下,搞得惠香痒的直扭屁股。
“妈,你稍微忍忍……”
肉棒早就按奈不住进攻的欲望,棒身还挂着小穴带出的黏液,龟头蹭过柔软的会阴,抵在微微蠕动的菊蕾上。
惠香知道开苞的时刻终于还是来了,如果说性爱上的偏好,她还是喜欢传统的性交方式,口交和足交算是情趣的点缀。
可菊穴完全是为了让儿子行使他专属的权力而做的妥协,要不是《礼仪》里面的规定,按惠香这轻微洁癖的性子,真的不想让那个作怪的硬东西闯进这最后的处女地。
娇嫩的肛周褶皱被龟头烫熨的慢慢展开,惠香想试着像容纳硅胶肛塞那样慢慢接纳进来,可毕竟龟头的钝圆比肛塞要粗上许多,粉色的小孔连半个肉枣都没吃进去,就已经感觉有些涨痛。
身后亦军头上的汗也渗出来了,早就预计到第一次肛交会困难,没想到加了润滑也是照样难以寸进,好在分身顶在菊蕾的凹陷处越发坚硬,第一次占有妈妈保护了这么久的隐秘之处,身下的女人乖乖的忍着疼在坚持,光滑白皙的大腿微微分开一个角度,饱满圆润的双臀夹着自己的肉棒,这种心里上的满足感,远超过肉体上的刺激。
“小军,要不快点吧,越慢越疼的。”惠香被顶的身子发颤,索性想长痛不如短痛。
“妈,要不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试?”又怕伤到妈妈,可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亦军嘴上这么说着,身下的肉棒依旧挤压着窄小的孔道。
“还是不是男子汉?这么磨叽的,就今天这一次机会,进不去可别想着还有以后了。”惠香都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说服自己,那还肯推到以后再弄,心里忍着痛,脾气也上来了,只有今天,可没什么以后。
亦军本是心疼妈妈,反而被数落了一顿,知道妈妈今天情绪不高,估计是要用身体的痛苦压制心里的痛楚吧?
稍一分神,肉棒反而没之前那么涨得要爆炸的感觉,这么一缓反而把整个龟头顶了进去。
“哎呀!”惠香能清楚的感受到肛门箍在了一道凹槽里面,直肠的嫩肉被一个热乎乎圆滚滚的东西撑开,可这种感觉又不似硅胶肛塞那种单纯扩张,侵入的龟头比肛塞可要柔软,大量的润滑液也减轻了些许疼痛。
菊穴的紧窄远超过前面的小穴,虽然因为龟头的插入,菊穴也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把肉棒夹的也有些不适,但总算是开了门,亦军心里也松了口气,听到身下的心肝宝贝叫出了声,忙问“妈,没事吧?”
“可别问了,快点弄完,疼死我了要……”
继续弄吧,又着实心疼她,不弄吧,小弟弟也不答应,亦军看了看嵌入妈妈后庭的那根肉棒,已经把粉色的褶皱全都撑开成薄薄的一层,只好又挤了些润滑液到两个人交合的部位,双手紧紧掐住妈妈的屁股,手指因为用力都陷入了柔软白嫩的臀肉中。
分身缓慢又坚定的挺进,插到一半就感觉刺激的不行,的确如张哥说的,后庭的包裹感超过了阴道,光滑的内壁也没太多的摩擦,只是貌似里面体温更高一点儿,亦军也不想全部放进去,稍稍停了一下就开始向回抽。
来回几次,温热的通道如同适应了一般,抽插也容易了不少。
惠香除了后面如同被撕裂的痛感,没有更多的快感,只想着快点结束,可身后的那个人,节奏还是不疾不徐的,渐渐后面也疼的有些麻木,只是深埋着头,鼻子里哼哼唧唧的强自坚持。
好像只有短短的三五分钟,又好像漫长的如同时间停滞,惠香忽然觉得后面一松,肉棒已经抽了出来,“嗯?射了吗?”
“嘿嘿,没有……妈,我也不太习惯这样。不走寻常路也没什么不寻常的乐子……以后咱们还是正常做吧。”
“一点儿都不舒服……”
亦军看着妈妈翻过身,脸上都是一层细汗,赶紧下地去卫生间,自己先清理了一下,然后带了条毛巾出来,惠香在床上正用纸巾清理着股间残留的润滑液,也没伸手去接亦军递过来的毛巾。
亦军只好凑过来搂住惠香的肩膀,“怎么啦?不高兴就不做,别生气啊——”
惠香把纸巾揉成一团塞到儿子手里,“没生气……”
女人的心思就好像这江南的初秋天气,一阵晴一阵雨真是没法猜,亦军也不知怎么接话,只好说,“妈,事情都解决了呀,多想也是没用的。人还是要向前看,等我大学毕业了,也不用你这么辛苦。我争取考个杭州本地的学校,到时候我们在杭州租个房子,就像会宝那样。你想见我还是能见到的。”说了半天看惠香也不吭声,看看表也五点多了,“妈,你想吃什么,冰箱好像排骨,我给你做糖醋排骨吧,上次你不还夸我手艺不错呢吗?”
惠香也没接儿子的话,扯过被子背过身躺下,“都点了外卖了,一会儿你自己吃,我没胃口。”
亦军把手里的纸团丢在地上,涎着脸爬到惠香身边,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手臂圈过来从后面搂着妈妈的腰。
“妈,我看你不是肚子饿,是刚才下面没喂饱——”
“别闹,我这还疼着呢……哎呀——别挠我痒——你就知道缠着我,唔……嗯……真是——嗯嗯……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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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的天气终于放晴,高速因为免费的原因,挤满了出去旅游访友的私家车,会宝起了个大早从杭州赶到县里,接上惠香姐和亦军再上了高速,车流就如同生产线上的沙丁鱼罐头一个排着一个,根本开不起速度。
等从义乌下了高速,都快十二点了。
本身淑娟的意思要在酒店订个包间,可孩子太小,小张也不想铺张,最后还是在家里找保姆准备了一桌。
惠香三人一进门,霞姐就笑着迎过来,刚做完月子的她,看上去脸色红润气色不错,身材也恢复了不少。
“哟,惠香怎么脸色不太好?”霞姐惠香脸色有些苍白,神情也有点萎靡,想着怕是前段时间心情不好闹得,也不管后面那两个提着大包小包的跟班,赶紧把惠香拉进屋里。
“霞姐——我还没换鞋呢……”
“先去客厅坐着,亦军!帮你妈把拖鞋拿过来。”霞姐回头又对惠香问道,“怎么,是晕车了吗?”
淑娟这时候也抱着宝宝从里屋走了出来,襁褓里的婴儿已经睡醒了,睁着圆圆的眼睛来回打量着刚进门的几个陌生人。
“惠香来啦!”娟姐抱着宝宝坐在惠香旁边,“你看霞姐家的媛媛多乖,睡醒了也不哭也不闹。哦哦——宝宝,你看这是谁?这是你惠香小姨——那边是你两个舅舅——嗳!你们两个去洗洗手,直目瞪眼的,不知道去帮小张摆桌子吃饭啊——”
“娟姐,把宝宝抱远点,我好像有点感冒,别传给孩子。”惠香接过霞姐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小口,刚才坐车晃的好像还有点晕车,胃口都跟着不太舒服。
霞姐伸手摸了一下惠香额头也不发热,顺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没发烧,就是比上次见的时候瘦了点儿。”
淑娟抱着宝宝转悠到客厅的落地窗旁边,一边逗着她看外面飞到阳台栏杆上的一只小雀,一边跟霞姐闲聊,“还不是老林的事儿闹的——”
“倒也不是,事情都过去了,老林现在也不用我操心,我也落得个清静。”惠香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捋了一下耳边的散发,“身体的确不太舒服,例假都推迟了。”
“不是怀上了吧?”霞姐的怀疑脱口而出,淑娟抱着宝宝也转了过来,望向惠香。
惠香看两个姐姐都看着自己,苦笑了一下道,“前天测了一下,还是一道杠。可能是前段时间没休息好。”
徐霞的目光和淑娟对视了一下,对惠香道,“我这还剩了不少验孕棒,你要不要再测一下?”
“都说了不是了……”惠香低着头嘟囔着。
徐霞也没多说,回身走进屋里,不一会儿拿出一个塑料袋扔在茶几上,从里面翻出三个不同牌子的验孕棒递给惠香。
“都没过期,赶紧去试试。”
惠香看了一眼娟姐,“用这么麻烦吗……”
“前天测的,不代表今天就测不出吧?去吧,快去——”娟姐说完,低头看着宝宝咿咿呀呀好像要哭,“霞姐,宝宝是不是饿了?”
霞姐站起来到淑娟旁边轻轻掀开襁褓看了一下,笑道,“这是尿了,让干妈去给换个纸尿裤去——”
“娟姐,我来帮你。”惠香说着站起身要跟着淑娟进卧室。
徐霞一把拦下了她,“用不着都围着孩子转,没那么娇贵,我两个人就够了,你去测你的。”
淑娟跟徐霞两个搭手很快就收拾好了,徐霞抱着喂了奶,竖起来抱着拍了奶嗝,又把宝宝包上交给淑娟抱着。
“惠香怎么还没出来?”徐霞正疑惑着,看见惠香攥着验孕棒从卫生间那边出来。
“怎么样?”徐霞看着惠香纠结的表情,忙凑过来,接过惠香手里验孕棒,挨个查看。
“淑娟,你快过来!”徐霞也有点困惑,喊着把淑娟叫了过来。
“怎么啦?一道杠两道杠还看不清吗?”
淑娟拍着宝宝慢慢晃过来,徐霞把验孕棒挨个拿到她眼前,两个一道杠,最后那个红色对比线旁边却是条几乎难以分辨的浅浅红杠。
“我觉得是误测,说不定明天例假就来了。”惠香想着二比一的结果,也没法断定就是有了。
淑娟皱着眉小声说,“怀孕没测出来有可能,我没听说未孕还能测出双杠的。”
小张正好过来招呼大家一起去吃饭,淑娟答应了一声,回头对惠香小声嘱咐,“过完节去医院验血,我陪你去。先别跟他们说。”
淑娟把宝宝放到婴儿床里面,扶着木质的护杆,低头逗弄着正在四处好奇张望小宝贝,“媛媛,干妈可是又要操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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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的高考重新恢复到六月份进行,对于备战高考的高三学子来说,早一个月,就是早解脱一个月。
晚一个月,就是在地狱般的日子多煎熬一个月。
对于亦军来说这半年简直如同进了集中营,如今终于要熬出了头,临考的紧张感也被对自由生活的期盼冲销了不少。
作为高考考场的一中门口,热闹的好像刚开门的市集,送考的家长,学校的老师,候考的学子聚集在校门外面闹哄哄的一片。
入场的时间还没到,亦军站在校外的一颗树荫下面跟同班的同学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身边的几个女生还在翻着辅导书背着作文金句,家长们围成一圈叽叽喳喳的不知议论着什么。
班主任老师在人群中穿梭着,见到自己班的学生就检查一下准考证和身份证是否带齐,顺便说一些让人根本笑不出的冷笑话,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有些凝滞的气氛。
县一高的考场就在娟姐的小区不太远,惠香特意找娟姐借了钥匙,打算让儿子中午就在娟姐家吃饭休息,这样就不用去吃饭店的订餐,也省掉了租酒店的费用。
亦军看了几眼不远处县一高考生的妈妈们,穿着花花绿绿的旗袍排成一排,还拉了个『祝一高学子马到成功』的横幅,心里只是觉得好笑。
旗袍代表的『旗开得胜』也不知是谁最早想出来的,早晨六点惠香就穿了一身大红色的透明蕾丝情趣旗袍,红色蕾丝 T裤,配着大红色吊带丝袜和红色高跟鞋,打扮的跟新娘子一样叫他起床,也是说要讨个『红红火火,旗开得胜』的彩头。
亦军没有让妈妈来送考,妈妈的这身旗袍可不能穿出来跟县一高的那些妈妈们放一起比,不然怕是考场外那些男生脑子里,就只剩屁股奶子大白腿了吧。
亦军没有临时抱佛脚考前突击背书,他甚至连复习资料都扔在公司没带过来,斜靠在树上听同班的几个男生研究考完去哪联网打LOL,去哪旅游HAPPY,他只是微笑地听着也不插话,至于他自己,早就有安排了。
“林亦军!”
亦军肩上被人拍了一下,转过头一看是一位穿着嫩黄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的高挑女生,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陆依宁?”
亦军差点都认不出来,上次见面还是元旦,会宝回县里,把他和陆依宁一起约到万达吃饭看电影。
这半年感觉这个丫头个头又长了一些,穿上高跟凉鞋都快跟他差不多高了。
“我记得元旦的时候你说要去国外念书啊?怎么还参加高考?”在考点外面看到陆依宁的确有点意外,如果没记错,会宝曾经说过陆依宁连最后的几次模拟考试都没参加,跑去杭州联系留学的事情,还在杭州约过会宝一起吃过饭。
“我连准考证都没有,不如我拿你的准考证去替考,体验一下怎么样?哈哈哈——”
陆依宁还是爱笑的性格,银铃般的清脆笑声把周边的男生视线全都吸引过来。
亦军赶忙把陆依宁拉到一边,“我说陆大小姐,你可别来捣乱,我们可不能跟你比,就看这次发挥了。发挥不好回去念高四,发挥好了,四年后还是给你们这些富二代打工。”
“哼,你以为我愿意出国啊?还不是我妈想去加拿大!你不知道,我两个姨妈,还有她一个闺蜜都在那边陪读,现在麻将三缺一就等她了,我这英语水平,过去都算半文盲,还念大学呢——”
按陆依宁的意思,就想在杭州随便读个大专就行,家里又不用指望她考 MBA回来继承家业,表姐说温哥华冬天冷的要死,西餐吃不惯,中餐又做的不地道,上课听不懂,住的地方一到晚上连鬼影都看不到,天天跟她抱怨。
陆依宁一听就更不想去了,可当初高考报名表都没交,出国手续也都办的差不多了,如今木已成舟,后悔都没用。
亦军看陆依宁苦着个脸,简直更无语了,“行了行了,都是有钱人的烦恼,我看你就是专门来刺激我的吧。”
“哪有?我们班主任让我跟几个保送生过来帮忙的,对了我们学校准备了消暑的饮料,要不要我弄一杯给你?”
亦军赶忙把陆依宁拦住,“别麻烦了,马上进考场,水喝多了一紧张就想上厕所……”
“会宝哥说你模拟考试都是稳定在年级四十多名,你还用紧张?”陆依宁笑着打趣。
“我们普通高中的年级四十多名,放你们高中就是一百名开外了。对了,最近你跟会宝联系不少啊,我考多少名你都知道——”
“前段时间在杭州办出国手续,住了一周,我在杭州的朋友都是高三生,只能找会宝哥玩啦。他天天除了上课就是忙陈阿姨公司的事情,就陪我出来玩过两三次。不过他送我的滑板,我都学会了,可好玩了,等你考完我教你——”亦军知道陆依宁说的是那种长滑板,会宝天天上课都滑着这玩意儿在校园里面穿梭,没想到把陆依宁这个丫头都教会了。
“可算了吧,考完试我还要帮公司搬迁呢,陈总公司在县里这边的房子打算转手了。”
“真没劲,你两个天天都是公司公司的,感觉都成公司的奴隶了。你妈妈怎么没过来送考,我还以为能见到沈阿姨呢。”
亦军可不想跟陆依宁扯家里的事儿,“我妈在家准备午饭呢,她来了我反倒紧张,再说这不有你送考呢吗,哈哈哈——我要是考不好,你等着请我去杭州楼外楼吃饭压惊吧。”
“没事儿,你要是落榜了,我跟我爸说一声,让你去我家在湖州的工厂上班,保证比你在陈阿姨的公司轻松,钱还不少拿,你看怎么样?”陆依宁用卷成一卷的A4纸点着亦军的前胸,简直就是公司执行董事的派头,这说话间都把亦军工作都给安排好了。
“我说陆大小姐,我去你家工厂那才是地地道道打工仔,我妈在陈总公司有股份的,好歹也是给自己打工。”
“那可不一定哦,说不定将来我还真能当你的顶头上司呢。”陆依宁笑起来的两个酒窝真的很好看,可亦军看着却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别做梦了……你将来要能是当我领导,我林字拆开写。”还没等陆依宁说话,考场的第一遍入场铃就打响了,考生们都向门口的警戒线方向聚集,亦军跟陆依宁摆摆手,拿着准考证头也不回的跟着同学一起向门口走去。
“林木木!别忘了你的承诺!”
亦军听到陆依宁在后面尖声喊着,撇了撇嘴,心想『我承诺什么了我?』把拿着准考证的那只手举起来,背对着她摇了摇,示意听到了,随着入场的人群就进了一中的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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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考完交卷出来,亦军也没停下来跟同学对答案,穿过两条街回到娟姐的小区。
打开房门一进屋就感到冷气开的十足。
“妈!我回来啦!”
惠香端着一个盘子从厨房走出来,还是早上那套性感的要让人喷鼻血的蕾丝情趣旗袍,只是脚上换上了平底拖鞋。
生产之后的身子丰腴了不少,屁股更圆更翘,小腹上多了点肉肉,没显得臃肿,却更增了几分熟女的风韵。
“小军,考的怎么样?”惠香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儿子的表情,看上去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一点儿。
“语文就那样,全靠平时功夫,就是作文有点难,老师之前压的题完全不靠边……”
“黄老师说考完就别想啦,全力准备下一科。下午是三点开考吗?饿了吧,饭马上就好。”
惠香把盘子放到餐桌上,转身刚想去厨房,却被亦军一把拉住。
“妈,饭不急,我可是渴了。”
亦军坐到餐桌旁的椅子里,把惠香拉过来横坐在自己大腿上,脑袋拱在妈妈的乳峰中间轻轻嗅着,轻柔的体香还夹杂着一丝奶香气,比桌上精心准备的菜肴更让人有食欲。
惠香在情趣旗袍里面没有穿胸罩,儿子口鼻间的热气,透过薄纱般的面料喷在胸口上,暖暖的又痒痒的,顿时就有些迷乱,只好搂住儿子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轻笑,“馋啦?这两天都是你的,又没人跟你抢——”亦军手抚摸着惠香的后背,隔着衣服都能感到肌肤的柔润微凉。
“妈,空调开这么低,你身子都没恢复好,可别凉着了。”
“怕你觉得外面热才开的空调,也是为了除湿,要是嫌凉我去关了它。”说着惠香就想起身去找空调遥控器,亦军搂着腰却是不肯松手。
“好不容易家里就咱们两个人,今天又是我高考,让我先解解渴嘛。”
“你还说,这两天就为了照顾你这个大熊猫,娟姐把童童都带到义乌霞姐家了。昨晚非缠着我做,那时候就不管我恢没恢复好了——”
亦军一手已经探到惠香胸前,轻轻揉着沉甸甸的奶子笑道,“昨晚也不知是谁,叫的欢实,恨不得把老公榨干吃净呢——”
惠香娇笑着打了亦军一下,“你怎么那么讨厌——昨晚搞了那么久,早晨起来刀口都有点麻酥酥的疼呢。”
亦军的手忙抚向惠香的小腹,隔着纤薄的蕾丝衣料轻轻触摸着下腹部的那条伤疤。
早就长好的刀口微微有一点凸起,在红色半透旗袍的掩映下,几乎看不出跟周围皮肤的色泽差异。
“都怪用了套子,不然也不会搞那么久。”
亦军嘴上推说是避孕套的锅,可心里着实心疼妈妈。
因为是剖宫产,阴道的紧致一如从前,只是产后一直都没同房,顶多就是两个人亲亲摸摸,互相用嘴消乏。
昨晚因为是高考前夜,惠香用身子给儿子放松,宝宝也被暂时送到霞姐那里,没了牵挂做起来自然是非常尽兴。
就是亦军性奋之余忘了怜香惜玉,心里颇是有些懊悔。
“不用套子肯定不行,我现在哺乳期,不能吃避孕药的,不然影响奶水的质量。”
惠香说着用右手把侧面衣襟的搭袢解开了一排,两只雪白绵软的乳球顿时弹了出来,“又有些涨了,快帮我吸吸——”
亦军重新托起左边这个奶子掂了掂,如今惠香的罩杯可比一年前大了不少,码数至少升到了 D。
轻轻揭开贴在奶头上的泌乳垫,露出翘盈盈的乳头和深褐色的乳晕。
因为怀孕的原因,颜色有些发深的乳晕也从一元硬币的大小变成了营养快线盖子般大小。
深褐色的乳晕跟雪白鼓胀的乳房形成了鲜明的颜色对比。
乳头上微微有些湿润,应该是涨奶导致奶水有些溢出。
亦军嘿嘿憨笑了两声,低头含住乳尖,用牙齿轻轻的夹了一下硬硬的乳头,惠香鼻间就低哼了一声,双手紧紧抱住儿子的头,手指插在短发里不停的摩挲。
“轻点儿,别急,都是你的,妈妈的奶水全是给你准备的。宝贝中午吃饱,下午好好考试——”
母乳的滋味,亦军不是第一次品尝,惠香的初乳在童童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他就尝了鲜。
清淡的奶液被从这最高级的精美容器中裹吸出来,入口还带着妈妈的体温,没有牛奶那种粘稠的感觉,但是口感确是非常顺滑,没有什么甜味,却带着浓浓的奶香,亦军觉得这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可口的饮料了。
惠香低头宠溺的看着儿子伏在胸前卖力的吮吸乳汁,一只手轻轻挤捏着乳房,小时候奶水不足,没能亲自给儿子哺乳。
自从怀孕之后亦军就天天央着她一定要母乳喂养宝宝,他的那点小心思做母亲的怎么会不知道。
孕期注意合理饮食均衡营养,惠香还特意找霞姐请教了催乳的食谱,果然怀孕八个多月还没到临产,奶水就开始逐渐分泌,如今虽然没有霞姐那种源源不断的奶量,可喂饱女儿之后,还够给儿子解解馋。
给宝宝喂奶惠香只有浓浓的母爱,看着可爱的女儿闭着眼睛用力嘬着乳头,心里充盈着甜丝丝的幸福和满足感。
可儿子吃奶手从来都不老实,不是摸臀就是揉阴,每次都搞得她上下同时出水儿,五分钟就能喂完的奶,非要吃上二十分钟半个钟头,有几次好不容易等他吸干咂净了,又掏出大肉棒抵在自己唇上,说是也要给妈妈喂点儿牛奶喝。
『他那点儿东西哪够解渴的——』惠香胡思乱想着想着,忍不住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
亦军以为妈妈笑他贪吃,吐出奶头讪笑道,“今天又没人跟我抢,多吃两口你就笑我啊?”
“没有没有,嘻嘻——”惠香按着儿子后脑勺,用奶头重新堵住亦军的嘴,“今天奶水管够,下午考完试也给你留着——”
等亦军两边乳房轮流吸了个干净,惠香起身去厨房把米饭盛出来,坐在一边看着儿子狼吞虎咽,胸前的扣子也没系,敞着怀露着两个雪白的奶子,用手轻轻从乳根向乳尖做着按摩,哺乳过后的按摩有助于疏通乳腺,增加乳汁分泌,防止阻塞发炎,这也是跟霞姐学来的小贴士。
“今天做的、唔、都是我喜欢吃的……妈,你也一起吃啊!”亦军嘴里塞满食物,说话也呜呜啦啦的吐字不清。
“你吃你的,我做饭的时候吃了点儿。小军,考完试我们就搬去义乌,这样也不用天天偷偷摸摸,可以带宝宝出去散步了呢。”从怀孕四个月开始,惠香都在义乌租的房子,县里面熟人太多,怕显了怀会惹口舌闲话。
平时就在义乌的出租屋里做做运动,看看胎教的视频,同时也做一些售后客服的工作,偶尔坐小张的车去公司整理一下账目。
每个月亦军学校放假,会宝就来县里开车载他去跟惠香团聚。
直到临产前的两个月惠香才回到县里待产,从生产到去月子中心都是娟姐一手操办,惠香和亦军都不用操心。
唯独让惠香心里有点疙瘩的,就是宝宝户口虽然顺利办了下来,可三个人的户口都在一起,童童暂时还只能当亦军妹妹的身份来抚养。
“妈,别说去义乌,就是在县里别人也说不出什么呀。他们又不知道你跟老林离婚了,还当是生的二胎。你非要遮遮掩掩的,我都不能跟同学炫耀自己多了个亲妹妹。”
“妹妹跟女儿能一样吗……”惠香扣好旗袍的纽襻,用手指点着儿子的额头嗔怪道,“你是童童的亲爹,坐实了妹子的身份,将来怎么改口?”
“那又怎么啦,我可一直想有个妹妹。等将来我大学毕业了,我们还可以再要个宝宝,又不是养不起。到时候名正言顺的当爸爸,不知道多美。”
“剖宫产的时候我就想做结扎,你和霞姐都拦着不让。等你大学毕业我都四十了,可是不想再生了。生完童童我都胖了十多斤,在月子中心好不容易才减下来五斤。再生身体都变形了,到时候你又该嫌弃我身材走样、人老珠黄。”惠香说着就有点气恼,亦军知道这又是产后激素不平衡的副作用,赶忙放下筷子站起身搂住妈妈。
“妈,这些都你说了算,我就是嘴上说说,又没当真。这一年你受苦了,不管童童叫我什么,在我心里都是既当妹妹也当女儿。童童继承咱们两个的基因,只要好好培养,将来肯定是个又聪明又漂亮的姑娘。”
“我觉得童童将来学习肯定能比你强。”
“哈??宝宝这还吃奶呢你就能看出来?”
“你高中这三年,一半心思都花在我身上了,要是精力全放在学习上面,就能跟三班那个学霸一样,直接保送也说不定。”
“你说三班那个书呆子啊?跟他比我就是人生赢家好嘛!全省怕也找不出像我这样,高考前就当上爸爸的吧?还是妈妈给生的宝宝哦——凭这两点,我就吊打今年所有的应届生——”
“行啦,看把你能的!娟姐说你这次要是不争气考不好,就让你去公司当打包员,让你尝尝挣奶粉钱的辛苦。”
“那我要是超常发挥呢?”亦军捧起惠香的香腮,低头亲了一口,“你奖励我什么?”
惠香妩媚的娇笑,“咯咯——你要是考得好,今年暑假我这奶就只给你一个人吃——”
“啊,那童童吃什么?”奖励居然是意外的惊喜,可亦军又有点不敢相信。
“霞姐跟我说她喂两个宝宝,奶水还都富裕呢,就让她当奶妈子,妈妈把你小时候亏的都补给你,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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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慢慢飘动的几朵云彩没有遮住半圆的月亮,月色洒在南印度洋的海面上,粼粼波光在海与天之间描出淡淡的一道分界。
白天清澈得能看见海底白色细沙和珊瑚虫的浅蓝色海水,在夜色的掩映下,仿佛也如同无边无际的墨色天空一样,黑漆漆的深不可测。
微风带着热带海洋特有的潮湿和咸腥,推着白色的浪花拍打在海边别墅探出来的露台下面,撞击出一阵阵哗哗的水声,浪涌带起的细微水珠在空气中飘浮了一段,就蒸发在依旧灼热的空气中。
别墅里灯火通明,两位穿着白纱裙的小女孩绕着茶几在追逐打闹,茶几上摆了几盘热带的水果,三位面容姣好、穿着清凉的中年妇人,分坐在U型沙发三面,不知在聊着什么趣事,隔着玻璃都能听见一阵阵清脆的笑声。
露台上的圆桌旁坐着一位面容清隽的青年男子,对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在不停的敲打着键盘,时不时拿起旁边的啤酒罐喝上一口,再仰着头思索片刻,又皱着眉对着电脑修修改改。
忽然露台旁边通向海里的扶梯旁,水流一阵搅动,一个黑乎乎的高大身影从水里钻了出来,抓住扶梯的扶手,三两步就窜上露台,浑身上下只有条泳裤,水珠不停的从肌肉虬实的身体上向下滴落。
“我去,你吓我一跳!我说会宝,你白天浮潜还没游够啊?这黑天半夜的,在水里可别出事儿。”
会宝被亦军数落也不在意,拽过一把椅子,也不管身上水还没干,大马金刀的坐下,拿过放在桌上的一罐啤酒,拉开拉环灌了两口。
“你怎么比陈总还唠叨,出来旅游还带个电脑,玩也玩不尽兴。”亦军也顾不上理他,在电脑上噼里啪啦的敲了半天,终于算是弄完了。
合上电脑的屏幕,仰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
“我能跟你比吗,Fiona说准备给FDA提交的材料里面,临床的数据分析的报告格式有问题,我赶着美国时间还没到早上,整理好发过去,她那边汇总好周一就能正式提交了。”
会宝用手拨弄了一下头上的水珠,把啤酒罐敲在桌子上,“咳,其实国内市场目前就够做了,何苦那么麻烦,小F非要着急弄FDA的认证,这光认证的费用就要把这两年赚的钱都花见底了。”
“你以为我想啊?当初到处拉投资也没人搭理,医用器械类准入虽然没药品那么麻烦,但是审批周期毕竟还是太长,要不是Fiona帮忙联系的MSC的投资,怕是都坚持不到国内药监局的过审。MSC开出的条件之一就是尽快拿到FDA的认证,他们看中的是欧美市场。”
会宝抓起啤酒又喝了一口,并没有接亦军的话。
亦军大三那年,从学校一个落魄的课任讲师手里,买来这种塑型骨伤绷带的材料配方专利的时候,除了娟姐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
大四一整年,亦军都在跟同系的一个研究生师兄忙着改进配方,娟姐则帮助在省里找有资质的生产基底高分子织物的厂子,做涂布试样,做中试和小批量代工试生产。
娟姐利用关系通过一家有资质的医疗器械公司拿到国内准入的时候,前后投入了大概四百多万,已经没有钱做市场推广和正式投产了。
国内的风险投资都只看重回报快的项目,对于限制多、周期长的医疗器械类项目基本看都不看。
无奈之下求助于SOF基金会,可是基金会只是NGO,无意于做这种商业投资。
不过 SOF27说,她女儿Fiona毕业后在美国入职的就是T先生控股的 MSC,或许可以试试看。
如今几乎走投无路,个人隐私也只好暂时放到一边,不过这些年不论是 SOF的津贴,还是『宝贝计划』的补助,这几家都没少领,对基金会的信任早就根深蒂固。
资料提交之后,Fiona作为MSC的联络人,带着专家来国内考察过几次,回去汇报讨论,MSC觉得产品前景尚可,签了风险投资协议,分三次共投入了120万美元。
产品这才得以上市,在省内十几家私立医院投入使用。
两年间公司逐渐走向正轨,亦军和师兄几乎天天都泡在代工厂里,不断改进工艺流程,降低成本提高质量。
会宝则从娟姐手里接过了外联外销的工作,产品渐渐在长三角地区的私立骨科医院里面铺开。
虽然价格还是比较高,但是比传统的石膏固定来说,这种新型高分子塑形绷带更加轻盈坚固,医生的操作简便,而且透气性强,还有抗菌抗过敏效果,对于骨折患者来说也是增加了临床舒适性,减少生活中的不便。
公司的盈利基本都投入到扩大生产和扩展销售渠道上了,资金始终捉襟见肘。
MSC的二次投资附加了条件,除了要求增加股份占比之外,还要求尽快通过FDA认证,这样通过 MSC在北美和欧洲的渠道,加上国内的低廉的成本,三五年内收回投资基本可以预见。
“MSC那边也催的太急了,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就不能等回去再说?张哥也不肯跟着来,服装生意又不是开加油站一年无休……”会宝手指敲着桌子发起了牢骚,“现在就屋里这三位最清闲,每天当甩手掌柜,吃吃早茶带带孩子,悠哉悠哉的。”
亦军不以为然地笑笑,“行啦,她们之前都够辛苦的了,你妈和我妈那可是把老本都投进来了,我们不出点力气,难道还要等着女人养活?”
亦军看会宝闷头喝酒,忍不住问道,“你跟娟姐这都第六年了,Fiona的事情没跟她商量过吗?娟姐怎么说?”
“十一的时候就说过了,她见过Fiona几次,根本不相信Fiona会看上我。”会宝自嘲的笑笑,“其实我都不信。”
“哈哈哈,也难怪。小 F气场比娟姐还足,十足一个『总攻』范。娟姐是不是不知道 Fiona是『拉拉』?”
“她要是知道了,我这戏还怎么演?小F说等来年FDA的认证通过之后,让我跟你一起去 MSC述职,正好做试管,据说医院都联系好了。她跟她那个『老婆』打算一人生一个。”
“Fiona口风可真紧,我是半点都没听她说起过。我说这些日子老是催我弄材料,原来是怕错过来年的预约。这要是生出来,谁的宝宝跟你姓陈?”
会宝伸着长腿在桌下踢了亦军一脚,“当然是小F的了,她老婆可是白人!我俩要是抱个混血宝宝回来,我妈还不废了我——唉,要不是我妈非要逼着我结婚生孩子,我也不能出此下策……”
“嘿嘿,我看你是得了便宜卖乖,这三全其美啊,娟姐能抱上孙子,小F也得偿所愿当妈妈,你还能给美国人当爸爸,还是双响炮!哈哈哈!”亦军拍着大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两天旅途奔波和生意上的忙乱导致的疲累和烦恼都一扫而空。
“会宝哥哥是要当爸爸了吗?”
可爱又带着稚气的声音在亦军的背后传来,会宝忙站起身,发现童童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跑了出来。
一身白色泡泡纱的蓬袖连衣裙,头上扎着双马尾,脚上穿着少儿款的粉色洞洞鞋,两手各攥着根香蕉,站在露台天棚的阴影里,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亦军回过身,一把搂过宝贝女儿,微笑着哄着她,“童童,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暂时不能跟妈妈和干妈说哦——”
会宝凑过来接过童童手里的一根香蕉,拨开皮喂着她咬了一口,“童童,只要你帮哥哥保守这个秘密,哥哥下次去美国,给你跟媛媛姐姐一人买一个迪士尼乐园的限量版米老鼠玩偶,你看好不好?”
“嗯,我还想要芭比娃娃,就是上次菲奥娜姐姐送我的那种——”
“童童,又找会宝哥哥要什么东西呢?”
童童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回头看见妈妈正从连廊那边走过来,连忙挣出亦军的怀抱,躲到了会宝哥哥身后,只露出半张小脸朝妈妈使了个鬼脸。
亦军示意会宝赶紧把孩子抱进屋,童言无忌,保不齐一会儿就说露了嘴。
自己则回身迎向惠香,牵过她的手,带着她走到露台的尽头。
“妈,白天玩了一天,缓过过来点儿没?”
“嗯,吃完饭一直坐着聊天,出来透透气。”
惠香拢起过肩的长发,用手腕上的皮套,麻利的扎了个马尾。
面前是一望无际黑沉沉的海面,月光如水的夜晚,天上的星星都害羞的躲了起来,海风带着白日的余温,吹在脸上暖融融的舒服。
“家里还是三九天呢,这里可真暖和……哎呀,孩子们都在屋里呢,你可真是……”
亦军站在妈妈的身后,把沙滩裙的宽松裙摆从后面卷了起来,解开惠香腰间T裤的活结,轻轻一拽把内裤团成一团塞到裤兜里,顺手放出早已硬邦邦的肉棒,贴在妈妈细腻富有弹性的臀瓣中间轻轻地磨蹭。
“外面这么黑,里面什么都看不见的。”
说着亦军的双手攀上了惠香的酥胸,从后面握住乳球大力揉弄起来。
不一会儿身前的人儿就娇喘吟吟,随着耸动的节奏,轻轻摇摆着屁股,两条腿也分开一道缝隙,期待着那根宝贝棒子进入早已湿润的花芯。
在一起六年多,儿子的索求依然旺盛,只要寻到机会,从来没有放过她的时候,哪怕在厂子里忙的不分白天黑夜,回到家里惠香只须稍稍撩拨一下,宝贝肉棒就硬硬的来找自己的老家。
爱与不爱,根本用不着说出来,身体是最诚实的,这也是让惠香踏实放心的缘由。
女人的心思本不用猜,只需要用爱装满,从芳心到花芯,浇灌的满溢出来才算是恰到好处。
惠香四十出头的年纪,被滋润得却好似三十六七的少妇,皮肤水嫩光洁,发质柔顺乌黑,身材比早前更加圆润丰腴,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韵味。
惠香扶着栏杆,身体微微前倾,踮着脚尖把肥臀高高翘起,迎合着儿子的抽插。
海浪拍击的哗哗声,小腹撞击撞臀瓣的轻响,混着婉转的低吟,让这爱的小夜曲别有一番情欲与自然浑然一体的感觉。
亦军的分身在母亲的润滑的阴道中不疾不徐的抽动,这销魂乡不知进来过几千次,依然跟初次探秘时那样紧致,惠香的技巧却比之前不可同日而语,控制着盆腔和小腹的肌肉群,不断夹吸着灼热的棒身,刺到最深处时还顾意微微塌腰,用圆润而有弹性的子宫颈摩擦着龟头,刺激的亦军在后面嘶嘶直吸凉气。
亦军扶着妈妈的腰努力的耕耘,爱液顺着从蜜口溢出,顺着肉棒打湿了两个胀鼓鼓的睾丸,又拍到赤红外露的阴蒂上。
阴囊对小肉豆豆有节奏的摩擦,加上蜜汁被从跨间略过的海风蒸发掉的微凉,刺激的惠香双腿都微微颤抖,整个上身都无力地趴扶在栏杆上。
亦军忽然抽出了肉棒,把妈妈身子转过来紧搂在怀里。
惠香以为是惯常交欢变换姿势,一手扶着儿子的肩,另只手撩起裙摆,擡起白皙修长的右腿就盘上了亦军的腰。
单腿站立的姿势小穴的位置太低,只好用小腹挤蹭着肉棒。
见亦军迟迟没有再插进来,只好小声央求道,“小军,给我呀——”
亦军笑着在惠香屁股蛋上抓了一把,“妈,这才八点,今晚霞姐带媛媛和童童两个睡,一会儿我们回屋好好玩个痛快呗!”也不等惠香说话,低头就吻住两瓣香唇,舌尖挤开齿缝探进来轻柔的搅动。
惠香被吻了半天,好容易挣开,又靠在儿子胸前喘了半晌才平静了几分。
“这算是餐前甜点吗?搞的人不上不下的……一会儿可要给我上大餐——”
“妈,有时候真觉得幸亏我比你小十几岁,年轻体力好,不然都伺候不过来你。”
惠香侧过脸,紧贴在亦军的胸前,那颗充满年轻活力的心脏,正在胸腔内有力地搏动着,心跳的砰砰的声音,仿佛是带着催眠的属性,总是能让她的心绪很快恢复平静。
身前的这个男人,既是儿子也是情人,还是宝贝女儿的父亲,拥着他仿佛就拥有了一切。
当年有些稚嫩的身体,如今已经壮实的如同一颗挺拔的白杨,伸开枝叶为自己和女儿遮风挡雨。
这两年惠香几乎成了专职主妇,除了偶尔去公司指导一下财务和客服工作,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义乌的家里陪伴孩子,整理家务,闲下来就做做健身,学学插花,钻研厨艺。
有儿子在外打拼,自己就安心做个幸福的小女人。
女儿马上就要上小学,惠香打算到秋天就回娟姐的公司上班,财务总监的职位一直给她留着。
娟姐服装公司这些年虽然没怎么扩大规模,不过前些年跟一家内衣制造商换股后,产销合一,利润却保持了稳步增长。
只靠服装公司的工资和分红,生活就能维持不错的水平。
作为妻子,惠香心里根本不想跟儿子分开,可毕竟不能像霞姐那样有正式的名分。
作为母亲,这么优秀的儿子把一生都交给自己,总觉得有些亏欠和不忍心。
“小军,娟姐最近张罗着让会宝相亲呢。妈妈也在想,会不会把你给耽误了。你今年二十五岁,再陪妈妈三年,就找个喜欢的姑娘成家吧。”
亦军心想,会宝早就计划好了,可现在也没法跟惠香说明白,只好逗趣道,“妈,你这身子保养的根本不像四十多的女人,正是最好的年纪,你舍得我可舍不得。我把青春都给了你,三年后就想把我撵走,哪有那样的好事。这种话以后可别再说了,好吗?”
“可是……”
“妈,我一直欠你一个婚礼。等来年FDA认证正式通过了,我们都去美国玩一圈,会宝说拉斯维加斯那边的教堂,专门有给游客办西式婚礼的。”
惠香擡眼迎上亦军炽热的目光,她对这种过家家般的结婚仪式没什么兴趣,本来就是事实上的夫妻,孩子都生了,谁还在乎一纸证书。
更何况母子的血缘,本就是最牢靠的情感纽带。
不过儿子的态度,才是她心里暗喜的原因。
“小军,一辈子都跟妈妈生活,你将来不会后悔吗?”
“妈,你记不记得海草姐妹团刚成立的时候。你抽过一个35块钱的红包,我是怎么说的?”
“嗯?怎么说的?”惠香自然记得,可她想听他说。
亦军拥着心爱的人,低沉又带着磁性的嗓音带着满满的柔情,穿透了惠香的心,“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惠香轻轻接上最后一句,嗓音中带着些哽咽,眼泪也止不住的滑落,脸上的笑容却依然灿烂,晶莹的泪珠挂在美艳的容颜上,如同在月色中含珠带露开放的玫瑰。
亦军低头吻着妈妈脸上的泪珠,又贴上那两瓣红唇,泪水的微微咸涩,混着香甜的津液,在两个人的舌尖中都化成了缠绵的回味。
禁恋的滋味,如同甜蜜中带着微微苦涩的吻,深陷在爱与血脉羁绊中的母子,亲情与爱情纠缠交错无法分割,你中有我,我却永远属于你。
挂在天空中的半边月亮,似乎也看见了这对母子的亲昵,羞的躲进了云层,潮湿的海风还在推着海浪冲刷着白色的沙滩,哗哗的潮水声如同重复着千年不变的歌谣……
夜渐渐深了,旧的一天在深夜结束,新的一天也在深夜开始,走过夜幕,未来可期。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