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画画（H）

季与青指尖顿在静脉针头上，药液折射出他骤然收缩的瞳孔。宋青棠的质问像把柳叶刀，精准剖开他们维持多年的暧昧假象。

“互有好感的联姻对象。”他摘下染血橡胶手套，金属托盘发出清脆碰撞声，“或者你更喜欢『长期性伴侣』这种诊断用语？”

宋青棠支起身子，真丝睡袍滑落露出满身淤痕。

她突然抬腿勾住他腰际，足弓碾过他胯间苏醒的轮廓。

“我要你当我的模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划过他喉结，“现在，立刻，脱光。”

画室弥漫着松节油的苦香，季与青倚在解剖学专用的人体工学椅上，白大褂敞开露出锻炼精实的躯体。

宋青棠却将炭笔抵在他锁骨：“不是这种摆法。”她突然跨坐上去，臀肉压着他大腿内侧缓缓磨蹭，“我要画你……动情的样子。”

季与青掐住她腰肢反身将人按在画架上，石膏像被撞落摔得粉碎。

“宋设计师的构图需要参考物？”他单手解开皮带扣，金属声混着她陡然急促的呼吸，“比如这个尺寸？”

勃发的性器拍打在她腿心，龟头蹭开湿淋淋的阴唇。宋青棠反手抓住画架边缘，后背沾满颜料斑痕：“别动……我要纪录每个细节……”

季与青突然抄起钛白颜料挤在她乳尖，冰凉的膏体激得她惊喘。

他俯身用齿尖刮去颜料，舌面卷着乳晕反复研磨：“冷调高光……是这样处理？”

宋青棠的呻吟被炭笔折断声掐碎。

她胡乱抓起群青颜料抹在他腹肌，指尖沿着青筋脉络向下探去：“肌肉纹理……需要更深的阴影……”话尾骤然变调——季与青竟就着颜料捅进两根手指，黏稠的蓝色在穴肉搅出淫靡水声。

“收紧了。”他抵着她耳垂低笑，指节弯曲按压敏感点，“这里的肌理……应该用湿画法表现？”

当季与青将她双腿分开压在调色盘上时，油彩在臀瓣印出诡艳的抽象派线条。

宋青棠颤抖着举起貂毛画笔，笔尖却在插入瞬间被他顶得歪斜——勃起的阴茎沾满赭石颜料，正一寸寸劈开湿软的甬道。

“专心作画。”他掐着她手腕强迫她描绘交合处，笔毛扫过充血阴蒂激起她痉挛，“这根线条……是不是该再深入些？”猛然顶胯将画笔连根没入，颜料从结合处溢出混着爱液滴落。

宋青棠的尖叫被颠成碎沫。季与青捞起刮刀抵住她后穴，金属冷意逼得她肠壁剧烈收缩：“或者这里……也需要上色？”

破晓晨光穿透纱帘时，宋青棠正用阴道绞着画笔高潮。

季与青握着她痉挛的手完成最后一笔——画布上是他勃起状态的解剖图，每一条血管纹理都精准如医学教材，却用印象派笔触渲染出情欲流淌的动态。

“满意了？”他拔出湿漉漉的画笔，带出的爱液拉出银丝坠在签名处。

宋青棠瘫在颜料狼藉中喘息，腿心还含着未干的钴蓝色：“季医生……这幅画叫《术前准备》……”

季与青突然撕下画布裹住她赤裸身躯，颜料未干的黏腻触感像第二层皮肤。

他咬着她无名指留下齿痕：“下次人体课……”手术刀划开自己白大褂，心脏位置赫然是她的唇印，“我们画心脏穿透。”

落地窗外，联姻协议书静静躺在茶几上，墨水签名被晨露晕染成血丝般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