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直接熬了一整晚，时宜洗漱时居然不太困。
除了眼下青黑浓重，眼底布满红色血丝等一系列外在表现，她表现得格外清醒正常，只有下垂的嘴角显露出不悦消极的意味。
等看到书包里没写完的作业，时宜无声叹了口气，脑袋嗡嗡作响，出发前还不忘在冰箱里薅两罐冰咖啡续命。
但等到了学校一看，提神醒脑的冰咖啡变成了热牛奶。
时宜停顿几秒，掌心触碰到的牛奶瓶身温热，只差没在里面丢几粒枸杞养生，这是她该喝的吗？
味道还行。
时宜面无表情喝完，本想把空掉的瓶子丢回给时晏，想了想，还是放在窗台边，列成一队不算整齐的队伍。
而旁边的时晏把冰咖啡丢给同桌，程焰阳被苦得吱哇乱叫，摇着他肩膀骂他歹毒心肠。
时晏一只手把咖啡罐当成笔来转，一只手堵住了程焰阳乱叫的嘴。
多看了一集章鱼哥和派大星。
时宜本来想笑，没注意多看了两眼，程焰阳心情激愤要向她告状的长篇大论还没说出口，就被时晏挡得严严实实，他笑得恣意，本来和她一样寡淡的眉眼变得浓墨重彩起来。
看什么看！
不太合适，时宜刻意扭过头，面对着窗户和墙壁，心虚地眨巴眨巴眼睛，好在热牛奶的催眠效用不错，她没纠结几分钟就沉沉睡了过去，直接睡完了整节早读。
醒过来时差点被自己桌子前摆的两大摞书砸晕。
别人桌上都空空荡荡，时宜翻开书页，不出意外看到了三个不同的名字，把她当杂物存储处了吗？
时宜拢了拢，把厚实如同大门的两叠书摆得刚好遮住自己，左手拖腮，右手装模作样拿着笔，脑袋一歪，困得不省人事。
见她又睡晕过去，程焰阳把脑袋凑到时晏旁边，又不太情愿地摆摆手，把沈轻舟也叫了过来。
“你们觉不觉得？”
“时宜姐不太舒服？”他表情严肃，说得忧心忡忡。
时晏却白了他一眼，轻飘飘道：“0人不知道这事。”
什么意思？程焰阳锤了一下自己大腿，要不是看在时宜姐面子上迟早把时晏这个装货打一顿。
他继续说自己的推测，“是不是生理期了？”他对女性生理了解的不多，但每次月经期他爸都会表现得恭恭敬敬，顺便也让他安分守己少晃悠少说话少犯蠢，不要去影响妈妈的心情。
“不是……”
时晏和一直沉默的沈轻舟却异口同声给出否定的答复。
时晏疑惑地扫视了沈轻舟一眼，对方安静坐在一边，认真听他们说话，表情温和又真挚，完全没有存在感，似乎发现不了什么错处。
“不是这几天。”
“那什么时候啊？我记一下。”程焰阳极有求知欲，都拿出了羊皮小本子。
时晏看过一眼，记了些星座命盘塔罗牌，还有八字生辰测吉凶，真怕他给时宜买什么南洋巫蛊，克到了怎么办？
“和你有关系吗？”
“我也算是时宜姐的弟弟啊～”程焰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被蠢货一打岔，时晏下意识忽略了沈轻舟的异常，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
“排队去，我弟弟的位置已经留给狗了。”
“…喂。”
“…时晏我忍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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