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于斯驱车自西雅图市区向东行,经过华盛顿湖面上躺着的一座好长好长的浮桥,循着公路迤逦上山,但见林木翳荟,流水淙淙,凉气逼人而来,当真令人有“林寒涧肃”之感。
“怎么样?这高可参天的杉柏,这般郁郁葱葱的原始味道,不比你们中国差吧?”坐在右首的George笑容可掬,指着窗外那些森丽的景象。
“嗯,奇倔古媚,不亚于我们中国黄山的迎客松……树枝东西各异,别有姿态。若是入画,只能入油画。”
闻于斯按照路标指示往东拐过一个养鱼场,不久,小路左边有一片公园,绿草如茵,莳花繁茂。
“罗伯特,你是个人才,我是真心想你留下来帮忙的,你可再考虑一下。”
george和闻于斯同时下车,然后拾级而上,逶迤直行。
“谢谢您的厚爱,可我必须回去。梁园虽好,非我故乡。你是中国通,当懂得我的意思。”闻于斯抬头仰望,见一座亭子翼然,前面一道瀑布自高处泻下,如白练飞曳,气势不凡。
他自心底感谢george,虽可以加入美国国籍,然而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何况,自己的母亲那天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要他回国寻找曾经被她无情抛弃的一双子女,照顾他们,保护他们,让他们一生平平安安。
何况,中原还有所爱,自己又岂能了无牵挂?
“你要知道,此时你只有留在美国才是最安全的。我想,你如果回大陆,会被中国政府马上逮捕的。”george叹息着,眼神中充满了疑问和爱惜。
闻于斯转身指着那道飞瀑,“我们中国最伟大的诗人李白有句诗:“飞流直下三千尺,直挂银河落九天。”气势磅礴,境界开朗,一直以来为我平生所羡。我也知道,此去大陆,荆棘四布,可千难万阻又何足道哉!今日你我在此赏玩这滂濞流瀑,涤荡胸襟,足快一生。我心中还有一个疑问,不知你能否告知?”
“你是想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没有死,却辗转到了美国?”george会意一笑,忽然表情严肃,语气凝重,“你认识你的外公吗?也就是你母亲的亲生父亲。”
闻于斯先是愕然,继而恍然,“莫非,莫非……”
“是的。你可能并不了解你母亲的身世,那是因为她在你刚刚要懂事的时候就离开了你。你的外公是美国旧金山第四代华人,在中国抗战时,他作为美军战时观摩团成员曾到过延安。在那儿他认识了你的外婆萧琴,两人一见钟情。你外公作为一名战地记者跟随八路军在一次反扫荡中腹部受伤,被迫回到美国,从此和你外婆失去联络。你母亲跟你外婆的姓,也是姓萧。”
“嗯,我依稀记得母亲曾经提过,我外婆在解放战争时死于流弹,是她的继父抚养她长大的。后来呢?”
“你外公名叫夏贯中,是美利坚合众国优秀的政治学者和报论家。二战后他积极投身政治活动,是我们共和党的中坚力量,你可能并不清楚,他曾是基辛格博士的核心幕僚之一,尼古松1972年的访华得成顺利进行,他居功厥伟。也就是在那时,他认识了章含之,并通过她结识了乔冠华部长,进而找到了你母亲的下落。然而,夏贯中并没有去认她,只是默默的在关注她,因为,那时的中国大陆还是狼烟四起,政治斗争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闻于斯默默的从口袋里抽出香烟,点燃,青烟袅袅,他的目光深邃而惆怅,那个久远的年代仿佛就在眼前。
“直到1976年周恩来去世,你的父母在清明节被秘密警察逮捕,我国国务院出面施加压力,但也只能营救出你的母亲萧雪曼,可惜那时,她已经精神失常了。”
直到此时,闻于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天所见到的母亲会时不时地陷入沉思,有时说话利索,头脑清楚,有时却又文不对题,让人摸不清头脑。
“我外公呢?他现在可健在?”
“你外公于1995年去世。你母亲精神失常后,他多方延医求治,可是始终不能断根,她是间歇性精神病。后来,她信奉了天主教,并继承了你外公全部的遗产。”
闻于斯久久地站立在斯诺夸密瀑布之前的青石上,听见寒风的弹指声,一种悲凉的意绪从心底弥漫上来,突如其来的真相攫住了他强劲的心灵。
“谢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过两天我将回国,还有许多事情未了,你知道我的个性,不会就这样撒手的。做为回报,我想告知你,眼下有许多中东穆斯林激进分子潜伏在美国,据我猜测,可能会对贵国有所不利。你是参议员,或许可以防患于未然。”
然而令闻于斯料想不到的是,没过多久,美国便即遭遇重创,自建国200多年以来,第一次本土遭受袭击。
而对于这次袭击,美国方面好象并无收到预警,其实不然。
george从闻于斯口中得知此消息,深知他并不是杞人忧天之辈,既然这样说了,就有极大的可能性。
所以他迅速组织人调查这件事,不过由于美国国内的情报体系,终于功亏一篑。
此乃后话,在此不多赘述。
“哦,竟有这种事情?罗伯特,谢谢你,这个情报很重要。”george善意地拍了拍闻于斯的肩膀,“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尽管开口。”
“还有一件事,请你吩咐联邦特工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还有些私事要办,不想有人跟在屁股后面。”
“好的,这样也免得擦枪走火。你放心。不过,罗伯特,我可有话说在前,我国的那些美术馆你最好不要去了……一些馆长有书信给我,盼你不要做梁上君子。”
闻于斯和george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闻于斯确实有事要办。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接到了陈冲的电子邮件,邀他翌日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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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做的是中餐,试试我的手艺如何?”陈冲笑靥如花,把几道菜摆上餐桌。
“这是“清汤银耳”,“鸭条烩海参”,“葛仁烩豆腐”,“红烧鱼翅”,“红椒炒腊肉”,“四宝鸽肉汤”。我不知道你的口味,胡乱做了一些。”
“嗯,想不到你还精于烹饪。我对于饮食不太讲究的。”闻于斯见室内摆设深具匠心,富有东方意味,“这是你的房子吗?”
“啊,不是。这是我一位朋友的,她举家出游,正好我也没事,就替她看看房子。”陈冲美目轻扬,眼中透着半清醒关朦胧的意态,“你是看家居很中国化吧,我的朋友也是华人。”
闻于斯见她妩媚宛似晚霞余赭,情趣无边,不禁心中一动,“这女人果真是玲珑美妙,今儿是要报恩来了。”
“谢谢闻先生的大力帮忙,我今日度过难关,全都拜先生所赐。”陈冲举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春节一过,她就接到消息,绿岛社团已经决定要启用新人,不再强求她去参演。
她自己心里明白,这肯定是闻于斯在其中斡旋。
其实最重要的是,从此以后,她将再也不会受到财团的威胁和恐吓了,没有人敢和联邦调查局都出面的人过意不去的,更何况,还有全美第一黑手党教父坎通纳的招呼。
笼罩在闻于斯身上的神秘色彩于陈冲更有一种致命的诱惑,爱慕强者,也是所有女人共有的天性。
眼前的闻于斯舛傲孤冷,由里及外透露着一种出尘清高的气质,还有弹指间好似就能将强虏灰飞烟灭的神采,着实让已入中年的她有些神魂颠倒。
闻于斯淡淡一笑,也喝了一杯。
“咱们之间不用这么客套,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你是芭芭拉的好朋友嘛。”他自那日搭救张珊回美后,就通过george之力,请联邦调查局公开出面介入此事,又知会泽多等人,搬出目前定居迈阿密的坎通纳这尊佛神,料想那个所谓绿岛社团不会傻到得罪黑白两道,果不其然。
“千言万语尽在酒中,还请闻先生再饮一杯。”陈冲一杯酒甫入肚中,脸上红霞飘飞,这58度茅台果然是劲头非同一般。
入喉的酒像深沉的老歌,总能让人时不时地迷醉于它的底蕴和内涵。
想起这么多年来,美国之路的艰辛坎坷,在满目无助的时候,总有一缕歌声,来自于黎明的光亮,仿佛就在天际,在故土的尽头,响起。
那似乎是一种导引,慢慢地,激越自己,激越这芳醇的身躯和心灵,走向遥远。
闻于斯没有言语,将那酒含在酒里,火辣辣的像刀子般的感觉,他平素极少喝酒,但是要喝必喝烈性酒。
陈冲无意中拿出的这瓶酒起码有四十年的历史了,根底深厚,浓冽逼人,有一股刺透心胸的震憾力。
随着年轮的增长,他已经习惯于品味一切,这世间的一切似乎都可以玩味其中。
这老酒里透露着女人四十的成熟意味,蕴含有一种献身的激情和感动,细细品尝,有一些忧郁,有一些苦难,又有一些宿命的反抗……
他把酒杯放下,反手一伸,陈冲已被他揽入怀里。
天色渐渐黯淡,空气开始厚重起来。
鸟在天空滑行,乌黑的云朵迅速的集结,慢慢移向天际。
陈冲低低地呻吟着,像熟透了的桃子一般,稍稍一挤,就会挤出水来。
家居的服饰被闻于斯撕开了,露出了稍显下垂的乳房,坠坠的像累累的果实,有一种淡淡的栀子花香,是宿红的颜色,微醺后激情的红。
做为美国的少数民族,华人的地位一直很低,甚至于还弱于黑人,因为中国人一向不如黑人团结,总是仅仅依靠个人的奋斗和进取来搏得成功。
陈冲并不例外。
星路原本平坦的她选择了离开中国大陆,只身来到这块陌生的国度,从此开始了漂泊的历程。
对于成功的渴望,促使她能够放弃个人的尊严博得任何她认为能够让她成名的角色。
她先从跑龙套的小角色做起,直到1986年的某一天,她认识了意大利着名导演贝托鲁奇。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雪花纷飞,贝托鲁奇坚硬的阳具冲透了她的躯体。
那时刻,陈冲好兴奋。
她似乎找到了一缕神圣之光的伟大照耀,在这个多毛的胸膛里,她偏执地认为,这是艺术殿堂的一次科考,没有任何嘲弄和调侃。
她美丽的眼睛里闪烁着严肃的光芒。
以致于她忘了,这只是一场纯粹的男女交媾,赤裸裸的性交易罢了。
闻于斯的手从乳房上溜下,抚摸她有些赘肉的小腹,涟漪着波状的妊娠纹,茅草丰盛的阴毛密布在隆起的阴阜上,显得多情而淫荡。
应该说,已届中年的她仍能保持这样苗条的身材,也算是一流了。
她的阴牝底色呈现紫黑,两片稍显淡红的阴唇半开不闭着,露出了白白的牝肉。
或许是兴奋的缘故,她的分泌物湿答答的淌着,粘满了闻于斯流连的手指。
“进来吧……”陈冲的心里像擂鼓般,咚咚咚,她想像不出闻于斯平凡如水的几根手指也能让她轻易地倾泻出淫精来。
但是当她的手底握住了他的那根巨大的阳具时,她不禁哑然,继而狂喜和惊惧。
她的阴牝不自禁地紧了又紧,在最后的这一瞬间,她茂盛的阴毛如草一排排地溶进了金色的晨曦,每一根都为他敞开。
也在这一刻,她彻底地为他的完美所征服。
一个游刃有余地行走在充满艰辛的世界里的英俊男人,却又保留着艺术家的特质,同时又拥有着旁人所无法企及的先天利器。
闻于斯把她的粉红色三角裤放在鼻翼间嗅了嗅,有着一股中年女人所特有的腥臊味,这种类型的味道他也曾不止一次闻过,但他却又敏锐地捕捉到其间的不同之处。
这也算是他的一项天生特殊的技能吧。
而通过这种奇异的感官刺激,更能使他的热血和精气上行下达,凝结成矛。
这是一瓶沉缸多年的老酒,浓冽醇香,细细品尝便会微醺,进而浓睡。
经历过尘世浮嚣的女人也如是。
在她身上,你可以体味如雷电一般猛烈的激情,可以感悟她久经风霜侵凌后的人生阅历,可以抽丝剥茧般地收获着她丰富无比的精实。
酒如女人。女人如酒。
醉酒的女人色彩斑斓,有花鸟一样的颜色,如此刻轻喘微吁的她,裸裎裎地展露着天赐的肢体与容颜。
当闻于斯雄壮地进入到她的身体深处时,微微听见了她畅快的欢叫,声音虽然轻细,然而饱满丰实。
他款款而动,飘逸轻灵,幽静的光曦笼罩在他颤动的身上,仿佛跳动的音符。
其实她的阴牝很浅,不用尽根就能深深地触及她的花心,这于她也是好事,往往如此,更容易得到性欲的快感和高潮的迭起。
这种发自内心深处的舒畅,来自于两性间情绪境界的壮旷与舒展,是需要彼此真诚默契的交流体验才能得到的。
闻于斯俯下头,轻轻地在陈冲的耳边私语数句,只见她脸色赭红,然后轻轻地点点头。
她慢慢地把臀部拱得高高的,肛门褶皱处花纹纹理细致,平平地向外开展,或许是因为紧张,紧缩之间,更显张力。
“你吐点唾沫吧,不然会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