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痛苦和嫉妒如同冰冷的毒蛇噬咬着他的心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然而,就在这灭顶的绝望中,下体那点可怜的东西,竟在屏幕里妻子那极致欢愉的表情和儿子狂暴动作的刺激下,不受控制地、耻辱地有了微弱的反应,带来一阵尖锐的、伴随着巨大心理痛苦的刺痛。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作大得带倒了旁边的空饮料罐,发出刺耳的声响,引来旁边几个熬夜打游戏的年轻人不满的侧目。
但他浑然不觉,像一头被无形的鞭子抽打的困兽,踉跄着,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冲向网吧深处那个散发着浓烈尿臊和消毒水混合气味的肮脏厕所。
“砰!”他撞开一个隔间的门,反手死死锁上。
背脊重重靠在冰冷、布满涂鸦和不明污渍的门板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颤抖着再次举起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布满血丝、泪水横流的眼睛。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顾晚秋在儿子身下那沉沦、满足、仿佛获得了无上极乐的脸庞,仿佛要将这画面刻进灵魂深处。
另一只手则带着一种自虐般的狠戾,猛地伸进裤裆,抓住了自己那根仅有微弱反应、在儿子雄风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可怜的阴茎。
指甲因为用力过猛,瞬间在脆弱的皮肤上划出几道新鲜的血痕,带来更尖锐的痛楚。
他疯狂地、毫无章法地撸动着,每一次摩擦都伴随着指甲刮过皮肤的刺痛和那点微弱勃起带来的、扭曲的生理刺激。
痛苦与病态的快感交织,如同地狱的火焰灼烧着他的神经。
“呃…呃啊…”压抑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从他紧咬的牙关里挤出。
他看着屏幕上妻子那发自内心的、从未对他展现过的幸福表情,一个扭曲到极致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毒藤,缠绕上他残存的意识:
‘既然…既然我给不了她幸福…至少…至少不能阻止她得到幸福…儿子…儿子也是她的一部分…是她生的…是她养的…是她…最亲近的人…’他用这种荒谬绝伦的逻辑,试图说服自己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丝病态的“释怀”和麻木的平静。
这“释怀”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得随时会被更汹涌的痛苦浪潮彻底扑灭。
这一夜,在网吧污浊的角落里,张伟强如同一个被诅咒的幽灵,反复经历着偷窥监控画面——被巨大的痛苦和嫉妒撕裂——在肮脏的厕所隔间里疯狂自渎——获得短暂而扭曲的麻木——然后再次被痛苦淹没的循环。
每一次循环,都将他向更深的深渊推进一步。
清晨,天光熹微,网吧里熬夜的人群大多已散去,只剩下零星的几个还在屏幕前坚持,空气里弥漫着熬夜后的颓败气息。
张伟强被裤袋里手机的震动惊醒。
他茫然地掏出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短信的提示格外刺眼。
发件人:顾晚秋。
内容:【我知道你在家里装了监控。给你一天时间,全部拆干净。今天之后,如果我在家里任何一个角落再发现摄像头,后果你知道——离婚。】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眼球。
他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手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几乎握不住手机。
离婚…这两个字如同最终的审判,带着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毁灭力量。
他盯着屏幕,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有几秒。最终,他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手指,在回复框里艰难地、缓慢地敲下一个字:
【好】
发送。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空洞地望着网吧污浊的天花板,嘶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更像是对自己最后的宣判:“…知道了…都拆…都拆干净…”
他麻木地收拾起那个装着几件脏衣服的塑料袋,像一具被抽掉了灵魂的提线木偶,踉跄着离开了这个弥漫着绝望气息的巢穴。
推开“家”门,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空气中的微尘,但那股沉甸甸的、混合着情欲蒸腾后特有的甜腻腥膻和儿子浓烈精液的气息,如同无形的蛛网,瞬间将他缠绕、包裹。
这味道让他窒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又带着一种病态的、深入骨髓的熟悉感——这是“家”最后的气息,也是他彻底失去的证明。
他沉默地换上拖鞋,动作僵硬。
径直走向客厅中央。
他搬来椅子,站上去,熟练地拧开吊灯灯罩边缘一个不起眼的装饰盖,从里面抠出一个纽扣大小的黑色摄像头。
冰凉的金属外壳触碰到指尖,带来一阵刺痛。
他拆下它,如同剥离自己最后一点可悲的窥视权和存在感。
接着是卧室墙壁插座面板的缝隙里,卫生间排风扇的格栅后面,甚至厨房冰箱顶部的阴影处……他像一个熟练的拆弹专家,又像一个在进行自我凌迟的囚徒,沉默而精准地找出每一个他曾经亲手安装的“眼睛”。
每拆下一个,都感觉心口被剜掉一块肉,动作带着一种自虐般的彻底和决绝。
很快,一小堆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电子元件堆在了茶几上,他将这些电子元件全部推进垃圾桶里。
做完这一切,巨大的疲惫感如同山崩般压垮了他。
他拿起一套干净的换洗衣物,脚步沉重地走进卫生间。关上门,隔绝了外面那令人窒息的气息。
他抬起头,看向洗漱台上方那面光洁的镜子。
镜子里映出一张邋遢、憔悴到极点的脸。
眼袋浮肿乌黑,眼球布满蛛网般的血丝,胡子拉碴,头发油腻打绺,嘴角无意识地向下耷拉着,眼神空洞麻木,看不到一丝生气。
他几乎认不出这是自己。
空气中,似乎还若有若无地飘荡着妻子和儿子在此交合留下的淫靡气味。
他仿佛能看到顾晚秋被按在这冰冷的瓷砖墙上,张辰从后面凶狠地贯穿她……下体那点可怜的东西,竟在这病态的想象中,再次可耻地、微弱地跳动了一下。
“呃…”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猛地拧开花洒开关。
冰冷的水流瞬间冲击而下,激得他浑身一颤。他咬着牙,将旋钮狠狠拧向最热的红色区域。
滚烫的热水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带来一阵尖锐的灼痛。
他抓起肥皂,近乎疯狂地用力搓洗着身体,指甲在皮肤上刮出一道道红痕,仿佛要将这身皮囊连同上面的污秽、屈辱和那点可悲的反应,一起搓掉、冲走。
水汽蒸腾,模糊了镜面。他看着水流冲走白色的泡沫,流过自己搓得通红的皮肤,眼神依旧空洞,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
洗完澡,他拿起剃须刀,对着模糊的镜子,仔细地刮掉脸上杂乱的胡茬。
冰冷的刀片刮过皮肤,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刮干净后,镜中的人影稍微整洁了些,但那双眼睛里的死寂和空洞,却更加清晰。
他对着镜子,极其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扯动嘴角的肌肉,试图挤出一个笑容。镜子里映出的,却是一个比哭还要难看、还要绝望的扭曲表情。
他疲惫地走出卫生间,像游魂一样飘进主卧。
房间里,那股混合着顾晚秋体香、儿子浓烈雄性荷尔蒙和他们交合后留下的精液与爱液干涸后的复杂气味,更加浓郁地包裹上来。
这味道让他窒息,却又带着一种病态的、令人作呕的熟悉感,是“家”最后的气息,也是他彻底失去的证明。
他走到床边,没有开灯,疲惫如同千斤巨石压垮了他。
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
枕套和被褥上,那混合的气息更加浓烈地钻进他的鼻腔,直冲大脑。
巨大的疲惫和麻木感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将他彻底淹没。
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迅速沉入了无边无际的、死寂的黑暗。
学校中。
下午放学的铃声如同天籁,瞬间点燃了校园的活力。
篮球场上,张辰刚刚结束一场激烈的对抗赛,汗水浸透了他的红色球衣,紧贴在贲张的年轻肌肉上,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线条。
他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脸上洋溢着运动后的红晕和兴奋,。
他抓起场边的矿泉水瓶,仰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冰凉的水流滑过喉咙,带来短暂的畅快。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教师办公楼的方向。算准了时间,他抓起书包,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
刚跑到办公室门口,正好看到顾晚秋拿着教案和几本作业本,从走廊另一端走来。
她依旧穿着那身剪裁合体的灰色小西装和铅笔裙,乌黑的发髻一丝不苟,步履从容,气质清冷干练。
“妈!”张辰眼睛一亮,脸上瞬间绽开灿烂的笑容,带着毫不掩饰的亲昵和强烈的占有欲。
他几步冲上前,不由分说地张开双臂,将顾晚秋紧紧抱住。
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妈妈完全笼罩,汗湿的脸颊和头发毫不客气地埋进她穿着职业装的胸口,贪婪地蹭了蹭,深深吸嗅着她身上混合着淡淡香水味和熟悉体香的气息。
顾晚秋的身体在他扑上来的瞬间微微一僵,但几乎是立刻便恢复了自然。
她脸上露出温和但克制的笑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和面对这种亲密举动时本能的尴尬。
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儿子汗津津的、肌肉结实的背脊,动作是安抚,也是示意他松开。
“辰辰,刚打完球?真是的,一身汗味。”她的声音平稳,带着教师特有的清晰。
旁边办公桌的王老师抬起头,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笑着打趣道:“哟,张辰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黏妈妈呀?母子感情真好!”
斜对面的李老师也放下笔,加入调侃,语气轻松:“就是,顾老师好福气,儿子这么帅还这么贴心。张辰,以后找女朋友也得按你妈这标准找吧?”这句无心之言,却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中了某个禁忌的角落。
张辰听到“女朋友”和“按你妈这标准”,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埋在顾晚秋胸前的头猛地抬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和羞涩,像是心底最隐秘的念头被人无意间戳破。
他下意识地,手臂收得更紧,将顾晚秋又用力地抱了一下,仿佛在宣示某种主权,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声音带着窘迫:“王老师,李老师好…”
顾晚秋脸上的表情管理堪称完美,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根本没听出李老师话里的任何弦外之音,也完全没感受到儿子那一瞬间的异常。
她自然地拉开距离,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语气轻松地接话:“这孩子,就是长不大。好了辰辰,妈妈收拾下东西,我们回家。”
张辰松开手,脸上红晕未消,像只被围观的大型犬,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
但他的眼神却依旧黏在顾晚秋身上,看着她弯腰整理桌面时,铅笔裙包裹下那浑圆挺翘的臀线,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地下停车场光线昏暗,弥漫着汽油和橡胶的味道。
顾晚秋按下车钥匙,车灯闪烁两下。
她拉开主驾门,姿态优雅地坐了进去。
张辰动作更快,拉开副驾门,像条灵活的鱼一样钻了进去,“咔哒”一声利落地系好安全带,动作带着一种回到专属领地的熟稔。
引擎低吼一声启动,车子平稳地驶出校园,汇入傍晚略显拥堵的车流。
车窗隔绝了外面的喧嚣,车内只剩下空调细微的送风声和两人近在咫尺的呼吸。
顾晚秋目视前方,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语气随意地打破了沉默:“今天上课怎么样?数学测验有把握吗?”
张辰靠在椅背上,目光有些飘忽地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不在焉地应道:“还行吧…就那样。”
沉默了几秒钟,他突然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顾晚秋的侧脸,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期待和小心翼翼的试探,声音刻意压低,带着一种暧昧的沙哑:“妈…今天晚上…能…能那个吗?”
虽然没明说,但那灼热的眼神和暗示性的语气,意图昭然若揭。
顾晚秋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指节微微泛白。
她脸颊飞起一丝极淡的红晕,但语气却异常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辰辰,今晚不行。”她脑海中清晰地闪过早上儿子那浓重的黑眼圈和强打精神的疲惫模样,以及那份刚发下来的、成绩下滑的月考卷子。
张辰脸上的期待瞬间垮塌下来,像被戳破的气球,换上了浓浓的委屈和不解,声音也低落下去:“为什么不行?是因为…爸爸回来了吗?”他特意加重了“爸爸”两个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和占有欲被强行压制的挫败感。
顾晚秋听到“爸爸”这个称呼,神情有瞬间的恍惚,仿佛才想起家里还有张伟强这么个人存在。
随即,她眉头微蹙,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心,再次强调:“别瞎想。跟他没关系。”
她侧过头,飞快地瞥了儿子一眼,眼神锐利,带着一种深沉的、为对方着想的意味,“妈妈是为了你的身体和学业着想。你还小,这种事…太频繁了伤身体,更影响学习。”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辰辰,妈妈跟你保证,以后我们还可以像之前那样。但是,你必须答应妈妈一个条件。”
张辰黯淡的眼神瞬间亮起一丝希望的光芒,急切地问:“什么条件?妈你说!”
顾晚秋直视着前方的道路,声音清晰而坚定:“保证以后每次月考,成绩都不能掉出年级前十。如果掉出前十,我们之间…就彻底结束。”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斩钉截铁,带着不容商量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