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当日本战国时代的三大名还忙着增加对日本国内的控制，在地球的另一端的平行时空，一个叫荷兰的弹丸小国却开启了自己的黄金时代，让自己的舰船覆盖了全球的海洋，控制了全球范围内实际意义的航运，也为时至今日的现代经济体系奠基。

股份制公司，股票交易所等现代体制皆被荷属东印度公司建立。

他们也将触手伸向了全球的每一个国家，也包括中国和日本。

1637年日本岛原之乱爆发，江户幕府在荷兰的帮助下平定了内乱后，所有的基督教国家全被清除出日本，荷兰成为了西方世界与日本唯一的贸易伙伴。

两国之间的特殊联系也就此建立。

400年后，身在日本的栗言和在荷兰的Chris也和400年前一样给对方些许不一样的感觉。

仿佛从一开始就有特殊联系在被上帝的剧本上被提前写好一样。

只是当他们相遇的时候，没有人意识到过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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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多数人眼里，Chris是那种标准化的理工nerd模板：不苟言笑，冷漠精确。

就像德国给很多人的刻板印象一样，从上到下都散发着一股实用主义和冷漠和近乎苛责的固执。

巧合的是，很少有人知道学理工Chris自己在大学期间还自学了德语并考到了C1水平。

某种程度上说，Chris和栗言是同一类人。带着面具生活，活成一个学多人羡慕却也隐藏自己不被社会所接纳的粗粝欲望。

但他们的性格却又在很多方面截然相反，Chris一整天都可能一言不发，而栗言则是嘴皮子根本停不下来的主。

很少有人能完整的认识到C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寡言而冷淡，却也机智而敏感。不同的人对于他的感受可以说天差地别。

不论是本科还是研究生期间他都近乎不去上课，乃至许多同班同学都不知道他是谁，老师在期末考试时都会问他是不是走错了教室。

但他又偏偏总是成绩最好的那一个，甚至会提前交卷只为给全班同学群发答案一起过关。

没人知道他在哪在干什么，神出鬼没。

有人说独自在医院做手术是满级的孤独，而C在他刚初到荷兰的第一个月就因病入院，为隐瞒家人选择以缩短寿命和极度痛苦为代价，让医生都难以理解的手术方案。

同窗的视角里，他是浑身插管还在给别人讲课，病休一个月还依然专业第一的平静；却没人看见许多个深夜里的病床上他打着吗啡还彻夜翻滚却也一声不吭的骄傲。

“是五月的和风”

“是让人战栗的恐惧和寒冷”

对他的评价可以分裂到无以复加。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自己，他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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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时代里许多的的人都变得现实和功利起来，但C肯定不是。

Chris对自己的审美范围内的东西有着近乎固执的执着和自信，几乎不会被别的人影响。

哪怕是对SM：他想要输出东西远远超过了欲望，更是自己的审美和哲学，他想要的是别人的灵魂。

腼腆而执着，温柔而强硬。

这是他的风格。

当然以他的性格，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他甚至拒绝和别人谈论自己的任何性癖。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然对于C来说 最可怕的点在于 他在某一瞬间突然意识到 他在栗言身上似乎看到了一些和他一样的，在这个时代里逐渐消亡的理想主义。

“是坚定的选择和被选择”。对着栗言的消息Chris忍不住的嘴角上扬，他自己在一开始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他只是觉得自己用手机的频率变高了。

Chris一直都有严重的入睡困难问题，他的脑子似乎永远不会停下，永远都在不断的思考各种他所遇到的任何问题，这也让他的睡眠支离破碎。

但和栗言对话的时候，他变得很容易睡着。

栗言和Chris抱怨过很多次，为什么睡眠不好的人却总是和她说话就时常突然睡着。C不语。

他很要面子。他并不想承认是因为自己的脑子停下了别的思绪。

“你相信commitment么” Chris忐忑，却又若无其事而极其郑重的询问了栗言。

“信的呀” 屏幕上跳出了简单的回应。

并没有后文。

是C想要的回应。

种子也就此生根。

当然，世界另一端的栗言并不知道。

以C的性格，他必然是少说多做的那种人。

哪怕自信如Chris他也不确定未来会发生什么，他甚至都没见过栗言。

但他确定他想要占有栗言，只是因为一些不可名状的原因。

“引力存在与比时间更高的维度上”，Chris意识到物理学在现实生活中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