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收徒

晨雾尚未散尽，江面如镜。

钟灵赤身披斗笠，静静坐在竹筏篷下，任微风拂过雪白的肌肤。

这时，她忽然发现远处有另一艘小小竹筏顺流靠近，竹筏上立着一个瘦削纤细的少女，衣裳旧但洗得洁净，手握长篙，眉眼在晨光下显得格外空灵清澈。

少女一路小心翼翼地将竹筏靠近钟灵的船边。

她的举动带着明显的忐忑与敬畏，却又有种莫名的执着。

钟灵并不开口，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个陌生少女，一边打量她的气质和动作，一边猜测她的来意。

少女终于停下竹篙，双膝一软便跪倒在钟灵面前，额头贴地，颤声啜泣。

她还未报上姓名，只是带着浓浓感激与激动地连声道谢，接下来才缓缓诉说昨夜发生的恶事与自身的苦难

当竹筏并排，洛璃毫不迟疑地跪伏在钟灵面前，眼角尚带着昨夜未干的泪痕。

她轻声说：“侠女大恩，小女子此生难报……那恶霸早觊觎我许久，昨夜趁黑杀了我父母，逼我为妾。若非前辈现身，洛璃只怕……只怕今后人生都在黑暗与屈辱中度过。”

钟灵不置可否，只是微微颔首，从船篷中取出一锭黄金递给她：“这些够你远走高飞，重新开始。”

谁知洛璃并未起身离去，反而神色愈发坚定，仰头凝望钟灵。

“昨夜侠女现身时，星月下赤裸的身体宛如天仙临凡，强大、自由、又美得让人心醉。我第一次想像，原来女人可以这样无畏，也可以这样……美丽。那一刻，我的心里像有什么东西被点燃。原本只想活命，如今却渴望能像侠女一样，自在地呼吸、自在地选择。”

她低下头，声音有些发颤：“请让我拜您为师，无论吃苦还是受辱，都不悔！请教我武艺，也教我成为像您一样的人。”

钟灵眼角一挑，嘴角带着一丝戏谑与探试：“那你可知，我这条修炼路，是要像我这样，抛开所有羞耻和束缚？你𫖸意吗？”

洛璃毫不犹豫，站起身来，双手解下薄衫，一件一件卸下自己最后的防缐。

晨风轻拂，少女雪白的胴体在朝阳下宛如一尊水晶雕塑。

她细小的乳房微微颤抖，肌肤因凉意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却没有退缩，只是静静迎着师父的目光。

钟灵凝视这副空灵又清澈的身体，心中惊诧：这少女单薄柔弱，却又像湖水一样透亮，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纯真和决绝。

这样的美，让人不禁想要保护、甚至占有。

她收起笑容，伸手按在洛璃肩上，柔声道：“既然如此，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钟灵的徒弟——这条路苦乐自知，但我会带你走得比任何人都远。”

洛璃跪地叩首，赤身在竹筏上拜下，星光、江水与晨曦共同为她们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