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中午时分,天空本是晴空万里却忽然昏暗下来,黑压压的云层遮盖在F市的上空,给人一种十分压抑沉闷的感觉,但又隐隐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金龙警车呼啸而过,警灯大亮,警报器长鸣,引得路人侧目而视,通门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押解重刑犯的囚车,车上被捕的人一定是什么大案要案的重要嫌犯,地方看守所不保险,得刑警总局才能镇得住。
金龙警车前后各有一辆特警车护驾保航,生怕半道发生意外,但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前面的十字路口发生了一起大型交通事故,三辆面包车追尾,车子堵在正中央,四方车辆谁也过不去,说来奇怪,这已经是这个路口进来发生的第三起交通事故了。
就在此时,十几辆雅马哈摩托车从车辆间隙穿过,马达声如雷鸣一般,轰隆阵阵,直接冲向了金龙警车,有八辆摩托车分两队围住前后的特警车,敲碎车窗,往里面扔了闪光弹和催泪弹,一阵强光闪过,接着是浓烟滚滚,特警双目失明,又被呛得鼻涕眼泪直流,即便是受过严格地训练,这一刻也失去了反击能力。
劫匪乘胜追击,从背后掏出手枪,一枪一个,将特警车里的特警全都杀了,金龙警车的玻璃也被砸碎,被投掷了闪光弹,车内人员很快就丧失了抵抗能力,车中的三个重刑犯被救走了。
摩托车来的快,去得也快,目睹一切的路人们还没来得及报警它们就消失了,连车牌号和劫匪的长相都没人看清楚,这显示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部队。
这出意外发生之时,距离十字路口不远处的市警部大楼第一会议室内,一场沉闷而冗长的案情分析会议也正在进行着,与会者是包括刑警总局局长任霞、刑警队队长孟璇在内的 205专案组(余棠失踪案)全体成员,省公安厅厅长余连文也列席了此次会议。
“根据叶胜军昨晚的交代,在警方逮捕他之前,余棠已被转移至T 市,雇凶买人者汤姆森夫人接应她去美国的船预计明天会到达T 市港口,此人的身份我们已向美领馆确认,我们已要求美方提供汤姆森夫人的详细信息。”
余连文面无表情,一边倾听一边闷头抽烟。
他是在昨天半夜接到任霞的电话的,对此他心里早有准备,因为那两盘录像带正是他按照老先生的安排交给其他人的,那时候他就猜出了老先生打算让任霞自己“发现”这两盘录像带而不是由他直接提供,所以昨天当他听到任霞说已掌握了确凿证据后就放心地离开了。
以余连文的推断,叶胜军一旦见到录像带在警方手里,权衡利弊之下他一定会开口,到时候女儿的下落也就一清二楚了,老先生所谓的“完璧归赵”自然很快会成为现实,至于余新与他达成的君子协议,他只是把其视作用于自保的一条后路而已,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相信以余新一人之力就能同老先生分庭抗礼。
然而,任霞这通电话的内容却令余连文感到背后发凉。
叶胜军竟然在审讯时猝死了,任霞以最快的时间把他送到了医院急救,可在路上时他就已经不治而亡了。
余连文万没想到,事态发展果真如余新所言,当叶胜军对老先生无用时就被奔了黄泉,他自己又还能有几天活头呢?
幸好,任霞在叶胜军死前已从他的嘴里问出了余棠的下落,这多多少少慰藉了现如今忐忑不安的余连文,他压抑住了内心的颤动,批准了任霞向他提出的请求,他也情愿相信任霞的做法可以帮助他与女儿重聚。
任霞的请求是调集警力,在全市范围内展开大搜捕行动,将叶胜军交待的同案犯数人以及孙德富余党现在的实际控制人王宇抓捕归案,从而继续深挖这一线索,找出绑架余棠背后的真正元凶。
放下电话后,余连文失眠了。
但这一夜无眠的可不止他一人。
这一晚,任霞亲自出马,孟璇也休假归来,在二人的指挥下,全市所有的警察,还有部分特警队员在全市的大街小巷拉网搜捕,搜捕的目标有三个人,分别是绑架案主谋王宇,化名为“阿力”的同案犯与负责把余棠从F 市安全转移至T市的“八爪鱼”李国琼。
警方的努力没有白费,当晚第一个落网的人是阿力,孟璇带领的一队人马在市立孤儿院的花园中找到了他,第二个落网的人是李国琼,由任霞亲率的一队特警队员在“维克多”儿童游乐场深处的“冒险森林”中揪出了藏在帐篷中的他,唯独主谋王宇消失得无影无踪,警方查遍了全城的每一个角落也没能找到他。
行动一直持续到早上八点才宣告结束,除了阿力和李国琼以外,警方还抓捕了大量混迹在酒吧歌厅等涉黑娱乐场所中孙德富犯罪集团的底层打手,全市的看守所几乎都被塞得人满为患。
今天早上,余连文听完下属对大搜捕行动的相关情况汇报后,迅速致电任霞命令她紧急召开案情分析会议,并将暂时关押在地方看守所的阿力与李国琼两人转移至刑警总局重刑嫌疑犯羁押所,这是老先生要他帮的忙,为了活着见到女儿,他不得不从。
最后,他亲自到了刑警总局参加会议,这是他自己的意思。
“……今早,我们调取了南郊港口附近主要街区最近一周的监控录像,由小严同志带领的技术侦查小组对此进行了全面的分析,从中发现了一辆车牌号为X7689的货运卡车,卡车在 2月15日晚十点左右进入汽车轮渡码头,于次日凌晨左右驶入在港口停靠的『孙山号』货运轮,该货运轮在 2月16日凌晨 1点27分出港,目的地正是T 市。由此看见,叶胜军所交代的内容基本属实,我们已将相关情况通报了T 市警方,他们目前也已封锁了T 港,阿力与李国琼到达刑警总局后,我会和孟队长对他们分别审讯,一旦他们交代出余棠在T 市的确切位置,我们就会知会T 市刑警警局对余棠展开营救行动。目前的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各位同志还有什么想法?”
任霞以简明扼要的语言向专案组成员和余连文介绍完了案情进展,众人的目光就齐刷刷的落在了孟璇的身上。
也难怪,她和王宇那感人的爱情故事在媒体的渲染和报道下人尽皆知,孟璇曾公开发誓为了照顾被色魔摧残成了弱智的王宇终身不嫁,可这才短短一天,王宇就从弱智儿童变成了孙德富犯罪集团的实际控制人,还一手策划了针对余棠的绑架案,孟璇和王宇的爱情故事当然也被戳穿了,在座的人或多或少都对她多了几分戒心,又都想听听她如何解释王宇是怎么被她“照顾”成了黑社会老大的。
余连文率先先孟璇开了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道:“小孟同志,你有什么想法啊?”
“孟璇同志!”余连文提高了嗓音。孟璇这才被惊醒,“啊”了一声,答非所问的说:“我在想一件事……”
“哦?”余连文的语气里满含讥嘲,“难不成是全市闻名『第一警花』孟队长又想请假回家去『照顾』那个不知跑到哪里躲起来的小朋友了?”
“我确实有些想法……”孟璇不理会余连文的嘲弄,紧蹙双眉苦恼的说:“刚才听了局长的话,我有一个问题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一千五百万美元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那个汤姆森夫人就算真的要搞什么变态的『调教』,也完全没必要进行跨境人口买卖啊,美领馆不是说她是美国的知名女强人吗,这么做的风险未免也太大了吧?”
孟璇的这番话显然令众人都收起了刚才那副看热闹的模样,有人试探地说:“会不会是叶胜军说了假话,那个美国女人只是雇凶者用来掩饰的幌子,也许真正想要从孙德富犯罪集团手上『购买』余棠的人就在T 市呢?”
“老朱,雇凶者是汤姆森夫人的可能性远远大于其他人。”任霞斩钉截铁的说道:“自孙德富死后,警方一直在和银行合作,监视其犯罪组织的秘密账户,以防止其犯罪组织东山再起。一小时前我让老邢跟银行要了这些账户最近的资金来往情况,果然发现最近一个月内有多笔大额匿名美元的汇款。除此之外,雇凶者是汤姆森夫人这一信息阿力和李国琼昨晚也招供了。”
话音落下,会议室内没人再说话了,连任霞和余连文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半响,余连文仰面喷出口烟雾,打了个哈欠道:“诸位啊,你们也算是全省最好的十几个老刑警了吧,我余某人思女心切仰仗着你们早日破案,现在作案的人死了,谋划的人跑了,我真想不明白你们这么多天都在干什么,莫非是有些同志头发长见识短,在全市人民面前说假话,胸大无脑又自以为是,搞得你们无心工作,一心只想往这位同志的裙底钻了吧?”
这番话不但充满奚落,而且还带着几分明显的猥亵之意,任谁都可以听的出来,这是在说刑警队长孟璇。
这下子可真的把她惹毛了。
孟璇那张可爱的苹果脸一下子涨红了,跟着又气的惨白,反唇相讥道:“余厅长,看您头发那么短,见识一定很长啊,想必您早就把这案子破了吧,胸大无脑的骗子孟璇愿听您高见。”
余连文一时语塞,他本就是想借戏谑孟璇的机会,给任霞更大的压力而已,哪知道孟璇心有不甘,反倒质问起他这个上级领导了。
“我看,不如就让孟队长去T 市与当地警方合作,一起搜寻余棠的下落吧!”任霞打圆场道:“余厅,无论现在您的女儿是否已经被转移,我们都可以确认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安全,这伙人是绑匪而不是杀人犯,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主谋王宇,这件事我会亲自负责,还请您一定放心!”
任霞的提议得到了专案组的一致同意,孟璇却一阵气苦,忽然间觉得胸口烦恶欲呕,连话都来不及说就急忙起身冲出了会议室,急匆匆的进入了卫生间……
再说回会议室内的情况,任霞的提议得到了专案组一致的认可,余连文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在任霞的主导下专案组成员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了讨论好了接下来各自的任务,一派和气融融的景象,与之前孟璇在时冷清无语截然不同。
任霞正要宣布散会,忽然桌上的手机嘀嘀的响了起来。
她按下接听键刚听了两句,脸色就变得铁青,恼怒的骂了一句娘,然后挂断了电话。
众人都用询问的眼光望着他。
“阿力和李国琼在路上被一队摩托车截了。”任霞沉着脸说,“随队的十一个特警队员全都被杀了!”
任霞的话给了每个人一记闷棍,余连文更是沮丧的掐灭了烟蒂,任霞环视了一圈众人的反应,猛地站起来,重重地拍着桌子命令道:“老刘,我命你立即调阅监控录像,严查各个交通要塞,找到他们的去向,其他人随我一起到津河区扫街,这一次咱们务必要将窝藏的孙德富余党全部缉拿归案,若遇抵抗,各位可直接开枪击毙!”
……………………
在市中心的公路上,司马楠正驾驶着自己的保时捷轿车往主城区外驶去,因天气突变,路上车塞得很厉害,他只好一边随着车流走走停停,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该怎么办。
自两天前他把任曦要求的监控录像全都从交通局拿出来后,任曦就一头扎了进去,除了吃饭睡觉外,几乎把全部的时间都倾注在寻找罗成去向的蛛丝马迹上面,不仅如此,任曦还给他也分配了任务,司马楠白天上完班,晚上还要查看监控录像,并且通过视频聊天向任曦交待情况,两天来,司马楠全靠任曦在电脑那头的色诱才撑了下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查看了全部监控录像后,一辆白色面包车进入了司马楠和任曦的视线之内,而此车与初二中午午间新闻上报道的那辆在停车场自爆的白色面包车竟一模一样。
这辆白色面包车第一次出现的时间是2 月1 号的早上,也就是余棠失踪的前四天,此车绕着事发的宜家酒店转了一圈后离开。
这辆白色面包车第二次出现的时间是2 月3 号的晚上,也就是余棠失踪的前两天,此车停在了事发的宜家酒店的停车场中,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进入了酒店大堂。
这辆白色面包车第三次出现是在2 月5 号的下午,也就是余棠失踪的那一天,此车就停在事发的宜家酒店对面的街道旁,一位穿着西装外套的男人拉着一个等人高的大号行李箱上车后,此车便加足马力离开了此地。
自此之后,这辆白色面包车在监控录像没出现过了。
毫无疑问,这辆白色面包车就是叶胜军绑架余棠所用的车辆,此车第一次是来侦查周边环境的,第二次是来入住踩点的,第三次自然就是来绑架余棠的,那男人手里的大号行李箱不就是用来装余棠的吗,难怪警方查了那么久都不知道余棠是怎么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酒店的,最后当此车被警方在郊外一废弃停车场发现后,它竟然通过自爆的方法自行销毁了一切可能存在的证据,如此缜密的布局与安排,连机敏过人的任曦都对此佩服不已。
但最值得注意的却不是这辆车的行踪,而是它的车牌号,司马楠按照任曦的吩咐,利用自己在交通局工作的便利查到了此车牌号是套牌,这当然不是稀奇事了,毕竟干违法的勾当用套牌车是惯例了,可问题在于,此车牌号不仅仅用在了这辆白色面包车上,还用在了一辆救护车上,而这辆救护车恰恰是罗成接到刑警总局通知那天,发生在距离刑警警局不远的十字路口上的一起大货车与出租车相撞事故后赶来的救护车。
司马楠托朋友多方调查,方才查出这辆救护车并不属于公立医院的救护车,而是私立医院的“黑救护”,更奇怪的是,这辆救护车在接到酷似罗成的伤者与出租车大与货车司机后并没有将人送往其所属的私立医院,而是朝城郊的津河区开去,最终消失在监控的地点竟与那辆白色面包车每次消失的地点完全一致。
当司马楠与任曦昨日碰面,并将所有信息汇总后,二人都意识到了他们似乎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那就是这辆救护车驶往的津河区非常有可能就是绑匪非法监禁余棠和罗成的地方,调查到此,司马楠与任曦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产生了分歧,二人争执不下,便各自回家了。
司马楠极力劝说任曦现在就该将实情告诉任霞,让任霞派遣警力进入津河区搜寻余棠的下落,而任曦却主张二人应继续秘密调查,并且要求他调来更多的监控录像,以找出那辆救护车的目的地,甚至还打算孤身赴险,伪造身份潜入津河区,摸清孙德富犯罪集团的情况后再告知姐姐任霞,与任霞里应外合彻底歼灭这一黑恶势力。
说起这津河区也算是F 市的独特一景了,这里是最老的城区,街巷阡陌纵横如同迷宫,低矮破旧的房子,长年堵塞的阴沟,再加上横蛮的当地民风,前朝政府先后试图改造几次都以流血收场,赤党建国后,听取德维埃专家的意见,拆除了津河区内绝大多数民房,并兴建了大量的工厂与基础设施,使得津河区一度成为F 市,乃至全省最重要的重工业基地,在此地工作的工人们无不以自己是津河人为荣。
然而,伴随着改革开放与全国工业基地的南移,津河区如同其他北方重工业基地一样,不可避免的衰落了。
彼时的赤党政府正致力于推行所谓“现代企业制度改革”,一个又一个国营工厂宣告破产,曾经人声鼎沸的工厂全都关了门,大量工人被迫下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悲剧每天都在津河区上演,津河区的治安与经济一落千丈,再次变成了吸附在F 市身上的肿瘤,但凡正常人家有办法离开者都离开了。
这肿瘤随着时间越来越大,越来越毒,毒贩、妓女、小混混等三教九流的人都聚集到了此处。
彼时,正忙着招商引资开发高新区,大力发展海滨旅游的市政府则对津河区的状况视同不见,不理不管,最适宜在这种地方生长的自然是黑社会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最混乱时,津河区里有大大小小几十个帮派,械斗事件层出不穷,政府和警界的态度是将他们全部限制在津河区里,只要不捞过界,干扰正常居民的生活,他们就睁只眼闭只眼,由其自生自灭。
直到今天,津河区依然是F 市人人敬而远之的危险地带,从小在F 市长大的司马楠深知此地的凶险之处,故而费尽口舌想要拦住初出茅庐不怕虎的任曦,可任曦听了司马楠对津河区的描述,反而兴趣更大了,她在美国的律所就开在纽约治安最差的皇后区,数次遇险她都凭借着自己从继父那里学来的防身术化解了,完全没有对可能发生的危险有足够的警惕性,甚至很期待能在津河区进行一场“大冒险”,好好了解一下津河区与皇后区的异同之处。
一想到任曦临走前那副期待无比的样子,司马楠心头就焦急万分,以司马楠对任曦的了解,任曦认定了一件事就一定会去做的,津河区她是一定要去的。
从昨晚二人不欢而散到今天中午下班前,他给任曦打了无数电话,任曦通通都不接,司马楠不知任曦是在生自己的气故意不接电话还是她已经离家前往津河区了,所以急得像热火上的蚂蚁,简单吃过中午饭请了假就火急火燎地驱车往任曦家里赶,想要再当面劝一次任曦,如果还是劝不下,就打电话报警,让她姐姐任霞拦住她。
可没想到天气忽然骤变,前一刻还阳光明媚,后一秒就灰蒙一片,措手不及的司机们撞在一起,引发了一连串的追尾事故,导致这条不算繁华的路段在非高峰时段出现了大塞车,看着走走停停的长长的车龙,司马楠气得直想骂娘。
但他也无计可施,夹在密集的车流里面,他连拐出来换条路都不可能。
眼看前面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司马楠叹了口气,他知道再这样走下去,恐怕到天黑也到不了他的目的地,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在任曦出发前赶到她家,否则,事情就不可预料,甚至是不可收拾了。
这样想着,司马楠看准了车流中的一个空隙,慢慢地把车子拐向辅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前方的路被彻底堵死之前拐进了一条小路。
这里虽然也有不少车辆,但毕竟路还没有被堵死。
司马楠小心翼翼地七拐八拐,终于离开了连环追尾事故的路段,朝相反的方向开出老远,绕了一个大圈,才重新从另外的方向向任曦家住的小区驶去。
当司马楠远远看到小区大门的时候,他抬手看了看表,刚好下午一点,本来三十分钟的路,他在路上足足被堵了半个小时。
他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把车开进了小区,一脚油门又一脚刹车,停在了任曦家的楼下。
下车前,司马楠拍了三下自己的脑门,这是母亲教他向老天乞求好运的做法。
他跟着前面的住户进了楼又上了电梯,这是一栋小高层,任曦和任霞两姐妹住在十层楼A 户,他无比庆幸自己之前从任曦嘴里问来了她家的详细住址,要不然还得通过物业找人,又要耽误不少时间。
默念了一遍劝说任曦的话后,电梯的门缓缓打开了,司马楠抬起头,看到一个身着刑警制服的女人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电梯,这女人洁白无暇的瓜子脸上长了一对冷艳的凤目,高挺的鼻梁加上微微上翘的粉红樱唇,还有香腮上那颗不大不小的美人痣,精致的五官仿佛鬼雕神塑一样完美无瑕。
只见一条合体的女士警裤包裹着她那两条修长的美腿,紧缩的像薄膜一样裹在她的娇躯上,以至于将她精妙绝伦的身材曲线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司马楠的眼前。
司马楠却没有半分赏美之心,还有些粗暴地把这女人从电梯中推了出去,差点害这女人跌倒,围观这一幕的老老少少们都指着司马楠小声议论,唯独这女人一句话不说,只是用她明亮动人的双眸冷冷地看着司马楠。
当电梯门再度关闭后,女人走到电梯前又按了一下按钮,然后扭过头对在她身边站着的司马楠道:“司马,我给你两个选择,今天你要么陪我去津河区,要么你就和我分手,下一班电梯来之前我就要你的答案。”
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怨气,又有些许撒娇的意思,司马楠愣了三秒钟,低声道:“小曦,我今天来找你不就是打算陪你去津河区查案子的嘛!好啦,别跟我闹脾气啦,女王大人。”
“真的吗?”任曦脸上露出一副将信将疑的神态,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司马楠道:“那刚才某人为什么见了我跟见了鬼一样,还那么用力地推我出电梯,有人啊就是口是心非,我看我还是不要理他好了,你说是不是?”
司马楠被任曦看的十分不安,满脸通红被问得一时语塞,脑子里刚想到解释的说辞时,又一班电梯当不当正不正的到了,而且里面还空无一人。
任曦白了司马楠一眼,大踏步的进入了电梯,眼瞅着还在原地发呆的司马楠,冷哼了一声道:“快进来啊,司马,你想什么呢!”
如梦初醒的司马楠连忙小跑进电梯,见任曦粉脸冷白,坦诚道:“小曦,我承认,我今天来本是想劝你别去津河区的,但既然你主意已定,我知道我也无法让你回心转意了,所以我想与你同行,可以吗,小曦?”
任曦秀眉微扬,露出欣喜之色,转而柔声说:“嗯,我本来就想叫你跟我一块去的,我这么漂亮的人身边总得有个护花使者吧,嘻嘻,好啦,我任曦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司马楠应声微笑点点头,他这时候才注意到任曦身上的警服,大皱眉头,转了个念头道:“小曦,你穿这身警服去津河区恐怕不妥吧,万一路上给人认出来是假警察怎么办?要不然你先回家换身衣服。”
听到司马楠的话,任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眨了眨动人的眼睛道:“司马,我说你是个傻瓜你还不承认,我为什么要穿姐姐以前的警服啊,还不是为了能在你说的那个好恐怖好恐怖的地方能安全些,你想,现在全城的警力都在清剿这些黑社会分子,他们躲都来不及哪里会跟我这个『警察』叫板呢,要是我穿一身便装,走在路上说不定真的有人想要劫财劫色,那才真叫危险呢,我说的对不对呀,护花使者?”
司马楠细细听来,心中的疑虑与担忧一点点化解了,主动握住了任曦的手,说:“小曦,你就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无论你遇到了任何危险,我都会舍命保你周全的。”任曦见他神色温和,诚恳无比,心头暖热起来,由他握着也没抽出手,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后,电梯到达了一层。
走出电梯,忽听任曦道:“等一等……”只见她的神色有些古怪,眸子隐含情意,突然她一伸手,搂住了司马楠的脖子,凑俏脸过来,软软的香唇吻在他嘴上。
司马楠呆住了,一下没反应,只觉两片湿润香软的唇封在口上,一时间,轰然晕眩,刺激无比,吻了一会,只听任曦呢喃说:“司马,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爱你,我不要你舍命保护我,我要你好好的……”
“嗯,放心吧,咱们快点走吧,早去早回。”司马楠的笑容温暖而坚定,任曦也回之以微笑,挽上了司马楠的手臂,自然地靠拢在了他的身边。
二人很快来到保时捷轿车前,司马楠为任曦拉开车门,任曦姿态优雅的坐在了副驾驶上,司马楠则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坐在了主驾驶位子上,点火发动了引擎,很快就把车开出了小区。
此时的天色已比司马楠来时更加昏黑,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样,他不得不开了车前灯前行,好在路上不堵车了,在主干道上开了一会儿,沉浸在幸福中的司马楠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目的地呢,赶忙对任曦道:“小曦,津河区大了,咱们总不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吧,要不然我先回一趟交通局,把津河区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咱们在路上慢慢看。”
任曦从手提包里取出手机,在屏幕上拨弄了几下,递给司马楠说:“不用那么麻烦了,手机地图上的那个红点就是咱们要去的地方。”
司马楠惊讶地“哦”了一声,疑惑不解的问任曦道:“小曦,你已经找到『黑救护』的目的地了?”
任曦嫣然一笑,指了指车载充电器,“我手机快没电了,你先把电充上。”司马楠听话地把车载充电器连接上手机后,耳边传来了任曦的声音:“其实啊,我原本打算把全市每一条街道上的摄像头都黑了,但我转念一想,司马不是在交通局吗,所以我就找你帮忙了,昨天咱俩分开以后,我心里特别愧疚,其实这次回来以后我一直在欺骗你利用你,我就想干脆借这个机会让你置身事外好了,所以就关了电话,一个人开始看津河区的监控,看了一个晚上外加一个早上,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那家位于津河区的废弃地热工厂了。”
司马楠嘿嘿笑着回话道:“我司马楠的女人果然是绝顶聪明,比那些警察能干多了!还有啊,我说你呀,也别愧疚什么的,咱们两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就喜欢被你利用,我就喜欢伺候你,所以你是丢不下我的!”
任曦听了司马楠的话,素手理理长发,“我看,是你的小兄弟贪图本姑娘的美色吧?”说着,她把手摸进了司马楠的胯间,司马楠大惊失色道:“别闹,小曦,我得认真开车。”
“怎么,某人不认真开车你还想干什么啊,真是个色鬼。”任曦嗤嗤笑说:“算啦,今天有正事,我就不调戏你的小兄弟了,路上注意安全,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地方叫我。”
司马楠“嗯”了一声,为任曦放平了座椅,看着她闭眼睡下后,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地图,掉头上了高速,朝着的津河区方向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路的彼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伴随着震耳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倾盆大雨骤然而至,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车窗上抽打着,随着噼噼啪啪的雨声,车窗外流下了一道道水痕。
车窗外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雨刷来回不断的清扫着雨水,司马楠望着津河区收费站前的车龙,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猜想一时半会怕是走不动了,干脆让车熄了火。
司马楠扭过头,又把目光看向了正在自己身旁熟睡的任曦。
此刻的任曦宛如一件精雕细琢的完美艺术品,身体的优美曲线在警服的衬托下尽显无疑,细腻如雪的肌肤,修长匀称的美腿,浑圆挺翘的丰臀,哪怕是略有些平坦的胸部也因侧卧看起来高耸挺拔了不少,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的双乳更是显得诱惑不已。
眼里入目此番诱人美色,鼻中闻到清新若兰的体香,司马楠心跳加快,色欲熏心,手掌顺着乳沟滑进了任曦的小小胸罩里,一下握个满手酥软,捏得肉肉充盈掌心,乳头起硬了起来,摩挲在掌心,十分舒爽。
尚在睡梦中的任曦似乎也对他的动作十分受用,任由他抱着上半身恣意爱抚,嘴里还呼唤着他的名字,司马楠是一阵激动,另一只手掌已解开皮带伸进了腿根,在销魂的肌肤上使劲摩挲,裤子被脱了半截,已然露出了内裤的蕾丝花边……
“嘚嘚”忽然有人敲车窗。司马楠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交通警察站在车旁,敲打车窗,做手势示意这里禁止停车,叫他将车移开。
司马楠大为窘迫,赶紧给任曦把衣服穿好,然后摇下车窗微笑着跟交警打了个招呼,那警察瞟了一眼车内,目光落在任曦身上巡视,心知肚明司马楠刚才在做什么,心照不宣地对着司马楠笑了笑。
这不怀好意的笑容和眼神让司马楠颇为不悦,刚才的心思自然也就没了,心中却多了一层顾虑。
任曦才到津河区就遇上了这样色迷迷的交警,要是下了车走在街上,那岂不是更危险。
虽然他嘴上说会保任曦周全,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毕竟这里面藏龙卧虎,什么人都有,他那点健身房三脚猫功夫在此地根本不足为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大美女和一个女人还要低的男人天然就会成为人们瞩目的目标,光是他们两个人还是太危险了,最好还得有个后援。
司马楠思虑片刻,过了收费站后把保时捷轿车停在了路边,拿起车载充电器上任曦的手机,输入了“0813”四个数字,进入了手机的主界面。
这密码是任曦昨晚与他见面时专门留意到的密码,那个时候他就考虑要想个办法从任曦的手机里找到任霞的电话,直接由自己把实情告知任霞,可当晚任曦一直手机不离身,好在今天任曦睡下了,那个交警反倒提醒了他,让他抓住了任曦午睡的机会,顺利地查到了任霞的电话。
随后,司马楠用自己的翻盖机给任霞发了一条短信,用简洁的语言把他们将要去的地方和可能遇到的危险说明,并且希望任霞能尽快赶来相助,以免发生不测。
他知道任曦若是醒着是绝不会允许自己联系任霞的,他明白任曦不联系任霞的道理,但他必须要这么做,哪怕这样做会影响案件的侦破,他也要优先确保任曦的安全,这是他对任曦的承诺,更是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
把任曦的手机放回原位后,司马楠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任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重新点火上路了。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车窗外此时已是乌云散去,晴空万里了,司马楠心情大好,吹着口哨,加重油门,轰响发动机瞬间提升车速,没几分钟就下了高速,把车开上了津河区狭窄又年久失修的街道上。
两旁的人行道上站着不少浓妆艳抹的女郎,穿着极其暴露的衣服,向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大抛媚眼。
保时捷轿车被十足路口的红灯拦在了路口,司马楠厌恶地皱起眉头,拍拍任曦的肩膀,高声道:“老婆,别睡了,咱们快要到地方了。”
任曦徐徐张开了眼睛,揉了揉睡眼惺忪的脸,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这么快就到了啊,我才刚睡下。”
“嗯,雨下了一会儿就停了,路上没怎么堵。”司马楠从车载小型冰柜中取出一瓶运动饮料,拧开了盖子给任曦递过去,边开车边说:“小曦,你先喝口水,这附近也没停车的地方,咱们直接开车过去也安全些。”
任曦接过瓶子,咕噜喝了一大口,往窗外瞥了一眼,笑嘻嘻的看着司马楠道:“司马,你说你一个富家公子哥怎么连妓女都不敢看啊,你不看那我看看好啦!”司马楠有些哭笑不得,正想告诫任曦不要招惹那些流莺,任曦却已经摇下了车窗,将头探出窗外吹了声口哨。
正在附近徘徊的五、六个浓妆艳抹的女郎闻声走了过来,脸上堆满职业笑容。
女郎们一见是女人叫她们,而且姿色身材又远超她们,料定这是那女人在戏弄她们,全都发出失望的嘀咕声,转过身懒洋洋地走开了。
任曦叫住了走得最慢的一个,问道:“我想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医院啊?”
看到那女郎没有回答她问题的意思,任曦从包里掏出了一沓钱,看着足有千元,那女郎原先不耐烦外加鄙视的神色立刻为之一变,谄媚笑道:“有的,有的,叫广济医院,就在南广路那边,从这过去就五分钟的路。”
任曦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把手伸出了窗外,司马楠见状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给钱,任曦摇摇头,笑眯眯地将那沓钱塞到了女郎刻意挤出的乳沟里面,对女郎挥了挥手后摇上了车窗。
“小曦,你现在是在中国,不是在美国,你刚才那样很危险的。”司马楠的口气有些重了,任曦敏锐地察觉到司马楠情绪的变化,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司马,我给她钱就是从她嘴里问些情况,我总不能让我男人去跟妓女打交道吧,所以我就自己问了呗,其实啊,你生气的样子还是蛮有趣的,特别萌的说。”
被任曦这么一夸,司马楠心头那团无名之火顿时熄灭了,甚至还有些自责,挠头不好意思道:“小曦,是我错怪你了。『黑救护』上除了罗成还有出租车司机,现在两个人都失踪了,『黑救护』也没了,地热厂附近又有家医院,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广济医院里面藏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说不定呢!”
“司马,你可真是个软骨头!”任曦忍不住嗔道,伸手在司马楠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不过呢,你这个榆木脑袋也算偶尔灵光一回,我就给你点奖励吧!”说完,她身体一倾在司马楠的右脸颊上亲了一口。
司马楠细细咀嚼任曦刚才的言行举止,一嗔一亲,别有韵味,余音绕梁不绝,恍然地连目的地都错过了,任曦越看越不对劲,赶忙命他调转车头折回去,把车停在了一条小路上,这条路距离厂房还有几百米,两人选择在这里下车,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迎面遇上匪徒。
司马楠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两点钟了,他心里已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要拖到任霞带着警察来,也无论如何要保证任曦的安全。
“小曦,你在车里等着我,我先去里面看看,要是确保安全,我给你电话,要是我三十分钟内回不来,你赶紧报警叫警察来救我,不要在此地多逗留,没有我的信息,你千万不要下车!”
“可是你……”
任曦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司马楠一把搂住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声音,舌头一阵交缠之后,推开她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要对你男人有信心。”
“好,我听你的,我等你的消息。”任曦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眸子里打转,硬是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她知道现在情况未明,一个人进去查看情况后另一个人再进入是最佳之策,即便是一个人遇险,另外一个人也有机会报警或脱离,前往纵有万千险阻,这个男人也毅然决然地把逃生的机会留给了她,可她多么希望这个人是自己呀,这个男人已经为她牺牲太多太多了……
“司马楠,你一定要小心,不要逞强,我等你的电话!”
任曦留在了车里,看着司马楠远去的背景,心中只期盼男人的电话能如约定一样响起,二人能平安回家,她暗自发誓,今后再也不要让司马楠涉险了,她要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男人。
司马楠一脚高一脚低地走到了工厂前,看了看这片废弃的工厂,杂草丛生,乱石嶙峋,可见这里的确荒芜了相当长的时间。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可能碰到的情况都思索了一遍,这才拎着铁棍走进了大门敞开的废弃厂房。
这间厂房很大,也很陈旧,房间中央有一根断了一半的水泥柱,角落处有几台生锈的机床和几条铁链,零散着还放着几把生锈的铁椅子与铁桶,而且厂房里面的温度明显高于厂房外的温度。
司马楠在厂房里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有任何一个人,原本吊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刚要给任曦打电话,裤兜里的手机就自己震动了起来,他立马接起了电话。
“司马,你没事吧,我在车里实在放心不下你,所以才打电话的。”
这是任曦的声音,司马楠会心一笑,笑道:“小曦,我没事。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几块破铜烂铁,我正打算走呢,我觉得你也没必要来了,咱们直接去广济医院就好啦。”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你别挂电话,你等着我啊。”
司马楠无可奈何,只好按照任曦的吩咐与她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天,三分钟后,电话挂断了,一个俏丽无比的女警花走进了厂房,这“警花”自然便是穿着姐姐警服的任曦了。
“司马,你这个人就是不认真。”任曦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了司马楠的身旁,手里拿着一根烟头道:“你电话里说这里没人,那你告诉我我在门口捡得这跟抽了一半的烟头是谁扔的?”
见司马楠哑口无言,任曦又说:“这个地方我大体看了看,确实已经废弃很久了,但你不觉得那些机床出现在地热厂很奇怪吗,这里又不是轧钢厂,还有哪些铁链,干什么用的,谁放在那里的?”
“哦,你的意思是说……”司马楠似乎想到了什么,任曦等不及他说话,跺跺脚道:“地底下,地底下绝对别有洞天,这里面太热了,地底下绝对有问题,说不定有密道能下去。”
司马楠犹豫了一下,快步拦住任曦道:“等一下,小曦,你别那么着急,万一下面真的有人在怎么办?你赶紧给你姐姐打个电话,等警察来了咱们再下去也不迟啊!”
“胆小鬼,你给我让开!”任曦一把推开了司马楠,径直走到一台机床前,一咬牙把它推到一边,用脚在地面上踩了踩,失望的摇了摇头,又往另一角走去,半路上又被司马楠拦住了,“小曦,就算我求求你,求你不要再说一意孤行了好吗?你我不是警察,这也不是一场探险游戏,你还想玩的什么时候,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在干吗?”任曦俏丽的瓜子脸被司马楠的话气得红到了耳根,字字锥心道:“我的亲生父亲就是警察,他死得不明不白,至今都没个说法,现在我的姐姐也做了警察,又碰上这样的案子,我真的害怕自己会失去最后一个亲人,所以我一定会要帮姐姐破案找到幕后真凶,我一定不会让她再不明不白的……”
任曦痛陈的话还未讲完,就被捂住了嘴,只听司马楠在她耳边低声提醒道:“小曦,吵架回家再吵,外面有人要进来了,咱们得想办法出去。”
任曦暗吃一惊,竖耳细听,果真如司马楠所言,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处乱不惊的司马楠与任曦对视了一眼,双双从角落走出,面色坦然,神情自若。
十多个膀大腰圆壮汉与二人正面相迎,两方都十分惊讶,任曦率先开了口,厉声道:“请你们出去,我们正在这里搜查重要案犯。”
另一方带头的独臂壮汉也不甘示弱道:“妈的,你们这些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这地方是老子花钱租的,老子凭什么要配合你们的工作,我看是你们两个擅闯民宅吧,就算是警察也得讲理呀,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话音落下,此人身后的壮汉们纷纷起哄,要求司马楠和任曦离开,起哄声减小之后,司马楠用浑厚的男中音正色道:“请各位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否则我们将以妨碍公务罪逮捕各位。”
“逮捕我们,就凭你这小身子板,还有这小妞,得了吧!”独臂壮汉和他身后的壮汉们一阵狂笑,色迷迷的一双双眼睛就没从任曦身上离开过,任曦心觉不妙,拉上司马楠准备趁机离开,可却更加激发了男人们的兽性。
只看她不经意间撅起的臀部随着步伐一扭一扭地晃动着,充满诱人犯罪的肉感,支撑着丰臀的那两条美腿则是修长到了极点,比例几乎达到身高的三分之二,紧身的制服裤更是将这双长腿匀称、结实而又笔直的曲线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
独臂壮汉看得眼睛都直了,咽了一口唾沫,半路拦住了二人,嚣张地叫嚷道:“两位警官,既然来了那就不要着急走嘛,你们不是要找人吗,我们大家伙帮你们一起找,好不好啊?”
其他几个壮汉一看独臂壮汉的手势,立即紧闭厂房大门,将司马楠和任曦关在了里面。
任曦有些慌了,司马楠握了握她的手,壮起胆子又对那独臂道:“特警队马上就会到达此地抓捕你等黑社会犯罪集团分子,我劝你等人放弃抵抗,速速交代窝藏人质的地点。”
“行啊,我就等着特警队来抓我。”独臂壮汉走到任曦跟前,笑眯眯地淫笑道:“小妞,你胆子真大,还敢冒充警察来查老子了,爷也不为难你,你报个价,让爷跟你打一炮,爷就放你走,爷有的是钱,爷的鸡巴保证把你操得嗷嗷乱叫。至于你身边这小子嘛,呵呵……”
自己的女人如此受辱,司马楠心头怒火难平,心里主意打定,手里握着铁棍冲了上去,在一对多的情况下,他想也不想就朝那独臂壮汉挥手将铁棍砸了下去,那人肚子上被抽了一铁棍,却纹丝不动,反手还把铁棍夺了过来。
“小子,就凭你还不配做老子的对手!”独臂壮汉朝手下做了个手势,四五名壮汉立即用铁链将呆站在原地的任曦绑在了水泥柱上,她那微弱的反抗根本毫无用处,只得高声向自身难保的司马楠呼救,“司马,救我!”
独臂壮汉把铁棍随手扔到了地上,走到水泥柱前,两只大手沿着任曦曼妙的曲线滑了下去,他的手掌几乎是毫不费力的托起了她的乳房,像是把玩玩具一样在手里揉捏着,耀武扬威道:“小子,你把你女人留给我们玩,我们就放你走,再给你一笔大钱,你看好不好啊?”
司马楠被四个壮汉双手双脚通通压住,抬到了独臂大汉跟前,他满含愤恨地碎了独臂壮汉一口,他的心里盘算着任霞应该快来了,自己只需要再拖延一点时间避免任曦受辱。
哪料这独臂壮汉心狠手辣,再度捡起地上的铁棍一下砸在他的小腿迎面骨上。
“吼——”
卡擦一声脆响,小腿骨被打折,任凭司马楠意志再坚定,也痛的一声巨吼,可独臂壮汉显然还没尽兴,又一棍要往他脑袋上招呼。
司马楠眼角看到那头顶越来越近的铁棍,甚至棍子上那细微的螺纹都能看见的时候,他心里一凉只觉自己怕是要命丧于此地了,就在这生死一线间,乌拉乌拉的警鸣声终于在厂房外响起,紧接着是一个铿锵有力的女声:“我是刑警总局局长任霞,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迅速开门投降,释放人质!”
“妈的,他们还真是警察!弟兄们,赶快撤!”
独臂壮汉见事态紧急,也没什么心思与二人纠缠了,迅速指挥着手下撤离,可他们撤离的方向并不是后门或者其他的小门,而是在厂房的东北角,任曦顺着他们撤离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两个壮汉挪开了放在那里的机床,接着他们又蹲下把一块地砖抬了起来,一个黑漆漆的入口果然出现了!
眼看着这群壮汉一个接一个地跳进了黑洞里,任曦焦急不已地大喊大叫想要呼唤姐姐进来抓人,可她的声音却无法穿透厚重的铁门,司马楠看在眼里急中生智,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任霞的电话,并且打开了手机免提。
“小曦,是你打的电话吗,里面情况如何,你现在怎么样了?”姐姐任霞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就让受惊的任曦恢复了镇定,她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大声喊道:“姐姐,我和司马都很安全,这些家伙要跑了,你快点进来!”
此刻在厂房外,任霞挂了电话,转过身对着二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员们只说了四个字:“进门抓人!”
同一时刻在厂房内,司马楠则手脚并用爬到了任曦的身边,并为她解开了身上的铁链,任曦顿时鼻子一酸,美丽的眸子里有晶莹的水花滚动,玉手缓缓地抚在他苍白的脸庞上,柔嫩的手指轻轻的滑过他高挺的鼻梁,落在他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心,张开两根手指,轻柔的帮他抚平。
这时,二人的周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曦,对不起,是我叫你姐姐来的,你要生我的气就生吧,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司马楠的声音低沉而无力,说完后就因失血过多而倒在了任曦的怀中。
任曦抬头看了眼站在眼前的姐姐,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司马楠,一行清泪潸然而下,轻轻在他冰凉的唇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
……………………
天边横挂着几道绚丽的晚霞,落日的余辉斜照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下班的人群都在匆匆的赶路,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川流不息,所有的一切都被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孟璇百无聊赖地欣赏着快速掠过的街景,霓虹刺眼,灯光恍惚,亦幻亦真,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曾经的爱人同事已成陌路,曾经的梦想生活也化为泡影,她不知道该如何了结这一切,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在去向何方。
轻轻敲了敲前排座椅的靠背,孟璇故作轻松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前排开车的女人置之不理,只管埋头开车。
其实,就算这女人不回答,孟璇也心知肚明,这辆林肯轿车的目的地就是王宇与她见面的地方。
昨晚,她给王宇打了电话,她明明已经从石冰兰嘴里听到了那么多王宇的恶行,可她总抱有那么一丝希望,总觉得自己曾经爱上的那个男人,那个帅气高大,嫉恶如仇的男人只是一时糊涂才坠入黑道。
在那通电话中,王宇没有生气,没有解释,没有责骂,他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答应了孟璇的全部请求。
孟璇挂断了电话,摔坏了手机,流尽了眼泪,但她的心中却因这通电话起了波澜。
哭过骂过之后,孟璇不断告诉自己,王宇冷冰冰的话语背后仍然藏着一颗良知尚存的心,她宁愿这么想,这么想她的心中还会好受一些。
王宇嘴上说帮助自己不是因为两人的过去,至少说明不光光是自己没有忘记过往的美好,他也没有忘记。
王宇答应保护自己的安全也不是因为什么有利可图,而是因为在他心中自己尚有一席位置。
王宇誓言要亲手杀了色魔余新和石冰兰,那是因为法律对这对色魔夫妇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有以其人之道,才能还治其人之身。
所以,孟璇提前结束了休假,拖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参加了昨晚的大搜捕,这是王宇希望她做的事情,这更是她这个刑警队长的职责所在,回到警局她方才得知原来王宇就是绑架余棠的幕后真凶。
今天下午,刑警总局对孙德富犯罪集团分子的大规模搜捕行动仍在继续,但孟璇却没有参与其中。
任霞在中午的专案组会议上安排她从明日起代表F 市刑警总局,亲赴T 市与当地警方合作搜寻余棠下落,故而她整个一下午都在空荡荡的刑警总局里做出发前的准备工作。
这安排乍一听像是重任在肩,其实就是赶她走罢了,她自己也清楚原因所在,众所周知,她孟璇可是对王宇不离不弃的“最佳女友”,王宇成了黑帮老大,她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包括任霞和余连文这两位上级领导,被赶出专案组的结果远比她预计的要好多了。
可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孟璇心里还是在为王宇辩白,也许叶胜军是在血口喷人,也许王宇是在替人受过,也许事情的真相远比现在看到的复杂,她决定再和王宇见一面,亲眼看一看王宇是否依然眼眸清澄,初心仍在。
下午六点,孟璇难得一次按时下了班,刚出门就遇上了高女士,这可真是一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她没多问一句话就跟高女士上了现在坐的这辆加长林肯轿车。
现在,疾驰的轿车已经开出市区,上了上下四五层的立体交叉高速公路,孟璇越发觉得不对劲,这车再往前开就要出F 市了,是不是王宇因警方的大搜捕逃出了F 市,所以把她送到自己现在藏匿的地方和她见面?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打算见自己,昨晚的电话只是骗自己上当,然后借高女士之手把自己送到F 市以外再杀人灭口,莫非这起震惊中外的绑架案真的是王宇策划的?
不可能,这未免更可笑,换成是色魔余新倒说得过去,王宇就是再堕落也不可能如此心狠手辣……孟璇开始头疼起来,靠在椅背上眼一闭,索性不想了,听凭这辆车带着她滑向何方。
当天色完全黑下时,林肯轿车在一座三层楼的小洋楼前停了下来,一盏路灯在孤零零的摇曳着,把车身照的闪烁不定。
高女士从倒后镜看了孟璇一眼,缓缓道:“到地方了,孟小姐,里面请。”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里面一张可爱的苹果脸。
孟璇看着门口荷枪实弹的门卫叹了口气,自己暗自咬了咬牙,打开车门走下来,跟着高女士一前一后走进了洋楼。
在大厅候命候命的管家见了二人赶紧迎了过来,高女士把孟璇推到了前面,微笑道:“老吴,见过孟小姐。”管家赶紧躬身答道:“晚安,孟小姐,欢迎您的到来。”管家的应答口气稳重而且正式,搞得不知所措的孟璇很不好意思,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高女士倒是一点没觉得拘束,指着管家道:“孟小姐,根据我的老板,也就是王宇先生的安排,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老吴他管理这里已经十年了,历任房主都对他赞赏有加,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找老吴。”
一听这话,孟璇环视了一圈大厅,一个人也没看到,心里犯起了嘀咕,她这会儿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里是王宇留给她住的安全屋,这是往好的一方面想,如果往不好的一方面去想,擦的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楼梯、拼花大理石地面、洁白的大理石立柱、雕花绘画的屋顶、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那这里就是王宇监视她的豪华牢笼。
“王宇呢?我要见王宇,他现在在哪呢?”孟璇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高女士朝管家挥了挥手,待管家走后拍了拍孟璇的肩膀,皮笑肉不笑道:“孟小姐啊,他会来看你的,你就安心住下来吧,我向你保证,这里很安全,你做什么事情都没人知道。好啦,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也该走了。”
讲完话,高女士便转身往门口走去,孟璇心中的疑问更多了,快步追上,拦在门前道:“我今晚就要见他,请你转告他,我明天就要去T 市出差了,他再不见我可能就见不上了!”
“孟小姐,我会转告老板的。至于来不来嘛,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高女士推开了门前站着的孟璇,打开了房门,一只脚迈出了门槛,忽然她顿住了脚步,扭过头看着孟璇,轻轻一笑道:“孟小姐,今晚可能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我有句话送给你,暴风雨来之前的夜晚都很平静,再见。”
目送高女士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孟璇关了门,双手负在背后,靠在门上发了好一阵呆,也没想明白高女士留给她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最后管家来了,告知她晚餐已准备好,询问现在是否需要用餐。
“谢谢,不用了,我已经吃过饭了,卧室在哪里,我想好好睡一觉。”
孟璇跟管家说的是心里话,这个年她过的太累了,死里逃生又彻夜搜街,这具带病之躯的精神和体力现在都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管家见她疲惫的神态,微微的叹了口气,和声道:“孟小姐,卧室在三层,我带你过去。”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管家的好意,跟在管家后面,沿着椭圆形的楼梯向上攀登着,很快来到了顶层,管家为她开了门,她谢过管家后进入了卧室。
卧室里没有开灯,显得有些黑暗,只有靠近窗外的地方洒进了几缕阳光,映照着屋角的一个黄色瑜伽球,孟璇心下有些纳闷,这不是她自己家里的那个瑜伽球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间卧室呢?
孟璇摸到了墙上的开关,压了下去,黑暗顿时被全部驱逐干净,一间布置简单,陈设温馨的卧室出现在了孟璇的眼前,她打开大衣柜看了看,情绪好像一下决了堤,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流浪,像断了线的珍珠洒落一地。
粉色的大衣柜里放着她最喜欢的几件衣服,柔和的灯光映照着圆形的床,这间卧室里所有的布置、家具,衣物都与她和王宇在一起时的那间卧室一模一样。
显然,王宇把过去二人的爱巢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坐在这间屋子里的孟璇高兴的落了泪。
在这里没有人监视她,没有人鞭打她,更没有人需要她用身体去“服侍”,这里才是她真正的领地,在这间屋子里她就是个陷入爱河的小女人。
躺在那张圆形的床上,孟璇真正放松了,这是自从两年多以前被色魔掳去后,她第一次感到身心愉悦,幸福的泪水流淌着,孟璇竟然呼呼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孟璇睡醒了,醒来后第一个感觉就是渴,床边果然放了一杯凉白开,她咕噜咕噜的喝尽,第二个感觉是饿,于是她从大衣柜里找出了一套居家服换上下了楼,准备在厨房里找些速食填饱肚子。
刚下到一层,孟璇就看到了手里提着一瓶威士忌,从厨房方向走过来的王宇。
她本能的倒退了一步,声音又惊又喜:“阿宇,你怎么来了,我……我去换身衣服。”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王宇扬了扬手里的酒瓶,面带歉意道:“不过确实挺晚的了,我等会就走,不会影响你休息的。”
孟璇心中砰砰狂跳,但还是迅速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
她没想到今晚就能见到王宇,或者说,她以为王宇不会冒着被警方抓捕的风险来这里见自己,但王宇还是来了,她刚才睡的太沉,甚至都没准备跟王宇要说什么。
王宇“咦”了一声,目光目光狐疑的上下打量起她来,“怎么了,小璇?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我最近有点累,所以脸色才……”孟璇尽力控制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低声道:“你也知道的,现在余棠的案子上面催得紧,我好几天都没好好睡觉了。”
“你这个刑警队长每天早出晚归的,也没见把厅长千金给找到嘛,都是瞎忙活,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算啦,跟我到天台上去坐一坐,给你散散心好了。”
王宇说着,吩咐她到壁橱里拿出两个杯子出来,自己则拎着酒瓶上了二层的天台。
孟璇怀着复杂的心情取了两个水晶玻璃杯,跟在王宇身后也上了天台。
夜色是宁静的,满天的繁星在一闪一闪的眨眼,空气确实十分清新。
天台上栽着不少花草盆景,中间有张舒适的长椅,前面还摆着石桌。
王宇大模大样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孟璇微一迟疑,姿势僵硬的也在他身边坐下了。
接下来,酒瓶的瓶盖被撬开,两个玻璃杯里各倒了半杯的酒水,在星光下微微的荡漾。
“小璇,你还记不记得差点就把身子给了我的那天晚上?”王宇若有所思的忽然说道,然后拿起水晶杯仰脖一饮而尽。
孟璇抿了一口酒,苹果脸微微发红道:“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
“要是那天晚上你的身子给了我,恐怕今天咱们的孩子都已经两岁了。可惜啊,我王宇与你命中无缘,自然也要不了你的身子。”王宇的语气仿佛是在开玩笑,但又仿佛有几分认真,又倒了杯酒悠悠然的啜着。
王宇戳到了孟璇内心深处最痛的一部分,她蹙眉愠道:“当初是你抛弃我的,你这么说就不觉得惭愧吗?”
“哦……哈哈哈哈……”出乎意料的,王宇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连酒水都从口鼻中呛出,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臭婊子,还想让老子惭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被人肏烂的逼……”
“你……你这个混蛋!”王宇不屑一顾的语气和对她轻贱的态度令孟璇怒火中烧,一把将酒杯中剩余的酒倒在王宇脸上,“要不是我牺牲了自己保全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我真是瞎了眼……爱上你这样的男人……”
王宇敛住笑容,把脸上的酒擦拭干净后,略带讽刺的说:“呵呵,能上你床的男人可都不是一般人嘛,余氏制药的老总才符合你的身份啊,像我这种离家出走,没爹没娘的孩子,哪敢攀上你啊!说来还要谢谢你当年给人家卖逼保我一条命,我在这儿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保护你不被余新再抓回去,算是报恩了吧,大恩人?”
圆圆的苹果脸气得通红,孟璇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从天台离开,却被王宇一把拉住,耳边传来男人一本正经的声音:“别急嘛,小璇!你就不想跟我再聊聊了,咱们可是有半年多都没见过面了。”
“不想!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孟璇没好气的说道,不断扭动着身体挣扎得想要离开天台,可怎么也甩不掉王宇拉着他的一只大手,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又坐回了原位。
王宇淡淡一笑:“我跟你可是有很多话想说,咱们先谈谈余大小姐吧!”
“真的……真的是你干的!”点点星光照在男人的脸上,孟璇猛然醒悟过来,如见魅般惊骇的伸手指着他,几乎整个人都要跳了起来。
王宇不慌不忙,用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对,就是我绑架的余大小姐,然后把她卖给了色魔余新,这是老子下的一盘大棋,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五天后这对奸夫淫妇都会死在我的枪下,至于你嘛,念在旧情的份上我会让你在他们两人死后你这条丧家之犬白天继续做刑警队长,晚上给老子卖逼赚钱,懂了吗?”
孟璇望着王宇,心灰意冷的说道:“你干脆现在就杀了我吧,我那么活着也生不如死。”
“杀你是便宜你了,孟璇。你和那姓余的对我犯下的一切罪行,我会一件一件的报复,在这一切结束之前你们每个人都得活着,我要让你们亲身经历我的痛苦。”
王宇说到这里,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喝下,跟着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感慨万千。
“这难道就是你绑架余棠的理由吗?这就是你要实现的正义吗?这就是你想做的吗?”孟璇像小钢炮一样连发三问,而且一个比一个口气更重,过界的愤怒已使她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尽情的控诉着对王宇的失望之情。
“余棠只是个一枚小小的棋子,把她打出去全盘皆活,可置余新于万劫不复之地,但这才只是开始,我想做的可远不止杀了这对奸夫淫妇,我要杀遍天下的大奶淫妇,我要让我的名字成为恐惧和复仇的代名词!”
听到“大奶淫妇”四个字,孟璇激动的站了起来,呼吸急促,警服下饱满高耸的胸脯开始剧烈的起伏,“你不是阿宇,你绝对不是阿宇,你是个变态,你是个无药可救的变态,你去——”
孟璇嘴里的“死”字还没出口,王宇就跃而起身,准确地一手化掌为刀砍到了孟璇的颈动脉处,她还来不及反应就无声无息地瘫软下去。
王宇得意地干笑了一声,拿起放在石桌上的手机道:“你们明天就动手吧!”
……………………
黑漆漆的天空上看不见一颗星星,只有一轮惨白的残月,冷冷清清的徘徊在浓厚的云层之间。
余新牵着石冰兰,大辣辣的走在路中央的分隔线上,虽然路边固定距离的路灯将石冰兰赤条条的身体照得清清楚楚,连水渍和淫液都漾着光亮,但四周却极度安静,除了偶尔树木植栽的风动,竟然连虫鸟的声响都没有。
“冰奴,咱们马上回家了,到家你再放尿。”余新执着狗绳轻轻一拉,石冰兰“汪汪”两声如同母狗一样发出犬叫声回应了丈夫的命令,然后顺从地跟着丈夫转了向。
石冰兰赤裸着的肥硕爆乳醒目地摇晃着,乳头上那对精致的乳环因爬行的动作而叮咚作响,由背脊的上方至肉臀这段曲线,更像是一个中间凹陷的山谷般玲珑浮突,而高高撅起的雪白肥美的臀部在左、右、左地大动作扭摆的样子,更是性感挑逗得令人目眩。
虽然铺着坚硬的水泥地砖的带状人行道爬起来手脚更痛,但石冰兰的一举一动仍尽情地把身体曲线以最挑逗的姿态表现出来,即便丈夫的视线此刻并不在她身上。
自回到余新身边以来,石冰兰便再也没有在室内排泄过,早上丈夫会把她牵到自家庭院里大便,蹲在花丛里草地上排便后她还学着像真正的母狗一样把粪便埋在土里,丈夫每次看到她这么做时都会喜笑开颜,最近丈夫更是进一步开始要求她学会控制大便形状并且要在指定的地点排出好看的形状。
到了晚上,丈夫则会把她牵到林中屋外面小便,为了寻求更新鲜的刺激,丈夫喜欢带她到新的地方去散步,在爬行的途中,丈夫会不定时的命令她像狗一样抬起一脚向墙角或者树干放尿,因此石冰兰离开林中屋爬行的距离总是越来越远,回程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为了适应这种羞耻而又无比规律的排泄方式,石冰兰经历了一个艰难的自我调整过程。
就放尿而言,一开始时最令她难过的是必须用力收缩大部分肌肉,才能像母狗一样将尿液喷射到墙上,然后又必须迅速紧缩肌肉忍住刚刚刻意引发的尿意,抑制尿水的损耗,以备丈夫随时兴起的调教命令。
每一次执行对下体肌肉的控制都是严酷的考验,稍有不慎就会引起下体抽筋的现象,毕竟四处用尿液标示味道的记号并不是人类的本能。
经过这段时间长期反复的练习,石冰兰终于熟练控制尿道附近肌肉的方法,可以做到丈夫随时下达要求的放尿动作。
规律的排便时间则是更大的挑战。
自她嫁给余新后,丈夫便下达了禁令,命令她不得擅自浣肠,这可真是难为了石冰兰,婚前她每天三顿只吃狗粮尚要浣肠一次方才能做到每早按时排泄,婚后她恢复了正常饮食,每日晚饭上桌与丈夫同吃,好菜好肉好酒下肚,睡前的便意简直能要了她的命。
无奈之下,她只得主动向丈夫求欢,乞求丈夫与自己肛交,因为只有这样丈夫才会允许她浣肠,每一次丈夫那根威力无比的入珠大肉棒捅进她的臀丘之中时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都让她如临地狱,但随之潮涌而来的无边快意又让她觉得自己身处天堂。
日子一天天过去,石冰兰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条真正的母狗,甚至开始享受其中了,她还听从丈夫的建议,每天只吃一顿晚餐,体力虽然越来越弱,身子虽然越来越软,但排便时间却越来越规律,更令她难以置信的是,现如今没有丈夫的命令她竟一滴尿也尿不出来了,而当丈夫注视着她像母狗一样抬起腿放尿时,她那两粒拴着乳环的成熟乳蒂便会发硬竖起,什么礼义廉耻全都抛之脑后了。
其实,在石冰兰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变化全都在余新的预料之内,或者说石冰兰精神的奴化与身体的畜化全都是余新一步一步有计划调教的结果,而且此过程不可逆。
现如今,余新已成为石冰兰心目中的神明,无论当下还是未来,石冰兰都会心甘情愿地做丈夫温良恭俭让的贤惠妻子,做主人胯下忠诚的性奴隶,做“变态色魔”最能干的帮凶,这也正是余新信任石冰兰的原因所在,今夜他将要做的事情如此重要,他自然也要让石冰兰陪伴在身边。
余新牵着石冰兰转弯后一直爬了十分钟的坡地,才到人行道的尾端。
远处接近山丘顶上的高台,是附近视野最好的地方,沿着道路转弯又爬行约五十公尺,他才让妻子在豪华气派的林中屋大门外朝门两边的花圃抬腿放尿。
没想到马路对面隔着矮土丘后的停车场出口处,竟然即刻就有人马上走了出来。
这男人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手提黑色皮箱,走近的同时用手电筒的强力光束照射,才看清楚正像狗一样的抬起一只脚,向花圃撒尿的是个女人雪白的裸体。
“老板,打扰您的雅兴了,这是您要的东西。”
看到赤裸的石冰兰趴在地上做抬腿的姿势,男人面不改色,把手上的皮箱递给了余新。
发现淫态被人撞见,不知怎么办的石冰兰羞红双颊,定住抬着腿的动作同时本能的紧缩下体,忍住解放一半的动作。
余新接过了皮箱,咧嘴一笑道:“抱歉啊,抱歉,这母狗路上耽误了点时间,让你久等了。我问你,这一代临床试验结果如何?”
男人愣了一下,回答道:“老板,昨天实验室才合成出来新一代的稳定体,现在还没开始临床试验呢,您要的急我就先给您拿来了。”
“行,你们要尽快开始临床试验,争取在月底之前把新一代定型。”余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回去以后,你告诉大家伙,就说早一天搞出来他们的豪宅香车美女就早一天到手,再就是把嘴都闭严了,明白吗?”
男人点点头道:“老板,明白,您就放心吧。”他说完就转身要走。
“哎呀,小魏啊,你不要那么着急嘛!”余新叫住了男人,指着石冰兰笑道:“你一天到晚在实验室搞研究也怪枯燥乏味的,看完咱们F 市『第一警花』的放尿表演再走也来得及嘛,呵呵!”
男人听话地把目光注视到了石冰兰赤条条的裸身上,但却一言不发,脸上依旧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余新则是一脸淫笑,拽了拽狗绳,得意洋洋的命令道:“赶快放尿,母狗,让人家小魏医生看看你不要脸的骚样子!”
可石冰兰却极度害羞而且紧张,虽然她在丈夫面前已毫无廉耻之心,可在陌生人的注视下她依旧羞愧难当,完全不敢出声。
同时维持抬腿的动作让肌肉本能紧缩,根本无法立即放松。
即使心里努力增加下体体内的压力,仍然无法顺利的完成喷洒的动作。
余新见状,显然有些恼怒了,厉声呵斥道:“贱狗,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给老子赶快尿,难道要我从后面抱着你,像小孩一样的姿势给人家看,你才能尿得出来吗?”
听到丈夫准备要用更加羞耻的姿势,石冰兰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失措,死命地摇着头。
“还他妈的不快点?嘿嘿,你这母狗是还有没用的羞耻心,还是准备讨打啊?”
下体的肌肉互相牵制僵持,一直到余新用狗绳的握把鞭打屁股,石冰兰才一边扭着屁股闪躲疼痛,一边将剩下忍不住的尿液四散爆出。
“真他妈的下贱!非得要打屁股才尿得出来!”
黑衣黑裤的男人无声无息地转身离开后,余新又拽了拽狗绳,石冰兰乖巧地跟着丈夫爬到了立柱前,两腿一开为丈夫开了林中屋的大门。
脖子上的链子被拉往大门的方向,石冰兰被丈夫牵着爬进了自家的庭院,当她感觉到丈夫并不是要带着她回到别墅中时,她偷偷地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灯火通明的玻璃花房,石冰兰忽然变得兴奋起来,原本落后的爬行动作变成兴奋的扭着屁股往花房的方向爬行,连脖子上牵引的绳索都被拉成了直线。
“呵呵,还没到地方呢,这就忍不住发骚邀宠了,冰奴?”
妻子的表现虽然让余新感到诧异,但她越发本能表现出和真正的母狗兴奋时一模一样的滑稽反应更让余新感到调教成功的成就感。
这样想着,他蹲下来拍了拍妻子写有“威”字的臀丘,乐呵呵道:“冰奴,真乖,走吧。”
紫色大理石门框中的大片艺术玻璃门打开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是一间面积约五百平米的玻璃温室,位于林中屋主别墅的后面,里面其实已经不能说是花房,而应该算是一个精致的小园林了。
园林很有层次感,一条小径高于另一条小径,从林中屋二层舍友半层楼落差的廊桥,廊桥的另一头就接上了曲折的小道,两条卵石、青砖铺就的弯曲小道,加上品种繁多的花草树木,更是巧妙地勾画出了曲径通幽的意境。
园林的中央盖有一座仿古建筑,红墙碧瓦,飞檐雕梁,外观似微缩的中南海,屋前小道入口处仿建两块“抱鼓石”立于道旁,犹如守卫把道。
离屋子几米开外,也就是廊桥的尽头,又建有一座六角亭,亭内有石桌石凳,完全是一个供人休闲之处。
除了精致的小园林,极为舒适的休闲区布置外,在廊桥的下面,设计者居然还利用小假山的高度和人工瀑布的遮掩,直接在假山的后面平添了一汪池水,池边曲折的卵石道边一条布满野草的小水沟通向水池,青鲤红鲫在水沟入口处闲游戏水,十分自在。
然而,此刻的余新和石冰兰显然都无心欣赏这自然之美,余新的脚步急促,石冰兰在前面爬得更是卖力,只看她大腿内侧残余的水渍流窜,与肥美的双臀摇晃着迷人的诱惑。
尚未回复闭合的两片阴唇仍闪着水漾般的光彩,深邃的洞口还不时漫出刚才在公园的偏僻角落石冰兰射入的白浊精液。
在温室中亮如白昼的灯光照耀下,石冰兰完全没有毛发遮掩的高翘肥臀与其间的两个私密处的洞口里外,肌肤嫩肉上所有的细节,包括肉瓣的绉折和散布的静脉都让跟在后面一直的余新看得清清楚楚。
“咱们到咯,冰奴。”
推开大门入内,余新还没解开石冰兰脖子上狗绳的环扣,石冰兰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扭过身子,背对着丈夫立刻开始淫猥地撅起肥臀,在空中一左一右地扭动大力画着圆,因屁股的摇动她胸前的乳环也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却和那扭动着的雪白的肉臀,股间红肿外翻的阴唇和略有些发褐的肛门感觉极不相符。
挂着“原罪殿”三个大字的仿古建筑大门之内,是一间布置十分独特的房间,整间房和建筑外部的仿古风格十分配合,藤木制的椅、花冈石的桌子、竹制的架子、有顶盖的大床等,甚至连天井也设计成拱型的屋脊和横梁。
可是在典雅之余,房间内却又刻意地加入了一些异样的装饰和摆设,清幽的竹架上,却放着跳蛋、润滑油、手撩、口枷等淫具;床的顶部垂下了几条长长的皮鞭,垂在床上的人伸手可及的位置。
而在圆形的桌面上更放着一支雕刻成阴茎形状的蜡烛作为照明,令整间房映照在摇曳的烛光中。
如此典雅而又处处弥漫着淫靡气氛的房间正是余新为庆祝石冰兰归来送给她的婚前礼物,余新将它命名为“原罪殿”意为此处乃胸大有罪的石冰兰赎罪之处,赎罪的方式当然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他肆意奸淫玩弄调教,石冰兰婚前特训的最终考核也是在此地进行的。
石冰兰与余新结婚后,这里便成了只有她能入内之地,虽然此处离别墅只有几步路,但在这间房子之中她可以在这里与丈夫以姓名相称,她可以在这里向丈夫主动求欢,她可以在这里穿可以遮挡住乳房和下体的正常衣服,她可以在这里自由地排泄,她可以在这里读书看报,简而言之,她在这里做任何事都不需要事先得到余新的同意。
深明调教之道的余新之所以会容许这么一个“法外之地”的存在,除了调教需张弛有度,给石冰兰的虚荣心留下一点自由的空间外,最重要的考量就是进一步深化对石冰兰精神的奴化,对于一个正常的女人来说,这些事情都是生活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对于一个性奴隶来说,可以做这些事情的权力就绝对属于“特权”了。
当身心已被高度奴化的石冰兰在享受这些所谓的“特权”时,她绝不会想到其实这些事情她根本不需要另外一个人的允许才能做,推而远之,她会把所有正常之事,如女人穿衣服,女人工作自立,女人不结婚生子等都当成不正常之事加以排斥反感,反而把加诸到自己身上的种种不正常之事当成正常之事加以捍卫,因为胸大有罪,所以奶子大的女人都必须要被一个强大的主人调教为性奴隶,所以女人都必须依靠男人才能安身立命,因为胸大无脑,所以读书挣钱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天生的使命就是伺候和讨好征服了自己的男人。
所以她会为了丈夫平安而亲手血刃姐姐石香兰而丝毫不顾亲情,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这是在赎罪,所以她会恶毒地惩戒孟璇而丝毫不顾旧日情谊,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极度痛恨孟璇接替自己做了刑警队长,整日在外面抛头露面,卖弄风骚和自己争男人,将来她还会为丈夫做更多在正常人看来毫无底线,残忍无道之事,但她却会觉得自己只是在做必须要做的事情,内心不会背负任何罪恶感。
同时,余新还知道“特权”之所以为“特权”,就是因为“特权”不是来源于享有特权者自身,而是真正握手其生杀大权的所有者,假若他允许妻子想随心随遇进入“法外之地”就进入,那妻子很快便会恃宠而骄了,之前的一切努力也就失去了作用,故而他为此作出了严格的规定,即一周只允许妻子在“原罪殿”呆五个小时,且不能在自己在家时入内,除非自己带妻子进入“原罪殿”恩宠于她。
今天的情况,便是属于这一例外情况,这就是为什么石冰兰在看到玻璃花房后那么兴奋的原因所在,因为在她的心中,这间“原罪殿”是属于她的宫殿,能在丈夫赏给自己的宫殿里而不是丈夫的寝宫里服侍丈夫,代表着自己在丈夫心里的分量有多么重,她决心今晚一定要让丈夫性福地累趴在自己的大奶子上面,睡一个安稳地好觉。
“主人,最淫荡最下贱的骚母狗受不了了。”石冰兰把手放到身后,掰开了紧俏的臀肉,“主人,奴婢想要您的圣物捅进奴婢的骚洞里面去,奴婢想要被主人狠狠地惩罚,狠狠地玩弄,奴婢真的受不了了……”
余新笑眯眯地欣赏着石冰兰用于求欢的“屁股舞”,吹了一声充满淫秽意义的口哨,“冰奴,别发骚了,转过来主人赏你圣水喝。”
“是……奴婢感谢主人恩赐圣水……”听到丈夫的命令,石冰兰立即转过身,挺起上半身,用双手解开了丈夫腰间的皮带,掏出了那根不知何时已冲天而立,粗壮惊人的入珠大肉棒。
只看她扶住了肉棒,红唇张开,慢慢地把伞形状的龟头前端含进了口中,一股黄浊的尿柱从马眼里冲出来,直射进了石冰兰的口腔之中,很快,她的嘴里便积了一潭尿液,在黑夜里冒着雾白的热气,热腾腾的尿液又从她的嘴角溢出,在两手中汇成了一个黄澄澄的小尿湖。
排完膀胱里的尿液,余新长舒一口气,习惯性地把余沥甩倒在石冰兰淫态媚态毕露的绝美脸蛋上,石冰兰陶醉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挂着尿液,只听“希律律”几声,把捧在手心的尿液吮得一干二净。
余新拍了拍妻子的脑袋,表示对她如此驯服表现的嘉许,“呵呵,看把你美得,老子的臭尿哪有那么好喝。”
石冰兰马上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丈夫,虔诚地说道:“只要是主人赏赐给奴婢的东西都好,主人的味道是奴婢最喜欢的味道,奴婢喜欢喝主人的圣水,奴婢想一辈子都能当主人的马桶。”
余新看着妻子虔诚而温驯地模样,笑呵呵地伸手拽了一把妻子的大肥奶子,“小冰啊,自从我在你嘴里撒尿以后,家里冲马桶的水省掉三分之二了,你这小骚嘴可真是一个节能环保的便池啊。”
石冰兰脸一红,羞涩地点了点头,乖巧地挺了挺大奶子,好像要把肥奶塞到丈夫手里似的,低声说:“谢谢老公的夸奖,是老公赋予了小冰新生,小冰爱老公,小冰活着只为老公,小冰会好好做老公的肉玩具,做老公的马桶便池,做老公的草纸,只要是老公想要小冰做的,小冰都会做的。”
余新笑着用手指勾上了妻子右乳上的乳环,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小冰真乖,老公真没白疼你。”
只看余新一手一个,轻轻握住了妻子的滑嫩乳峰,开始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时而轻捏乳峰,时而拉扯乳环到两边的极限,把妻子超大号的硕乳拉成笋形,没几分钟香甜的奶水就从乳头喷涌而出。
这情景看得余新是兽欲大发,抱着妻子走到了床边,随手把她扔到了床上,“妈的,刚吸干了你的奶水怎么又来了,忍不了了,老子今天要把你屁眼操得站都站不起来!”他一边说一边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了干净。
余新一跃跳上了床,健壮的身体把妻子重重地压在身下,使劲的揉捏着妻子胸前的双乳。
十根指头深深的陷了进去,肆意的挤压着这两颗滚圆雪润的奶瓜,把它们塑造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接着又低下头亲吻着这两团淫肉,舌尖来回的游弋在淡褐色的乳晕上,发出了旖靡之极的“啾、啾”声。
“嘿嘿嘿,老公来了,先吃奶先吃奶!”
石冰兰开始娇媚地大声喘息起来,双臂牢牢的箍住丈夫的脖子,把丈夫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胸脯。
她那娇嫩的乳蒂正从扩散的乳晕中俏立起来,看上去就像一颗娇艳欲滴的紫葡萄,无论是颜色还是轮廓都无比诱人,体现出了一种经过开发后的完熟女人才有的艳丽美……
余新把乳环拨到一边,一张口将左边的乳头含住,一边啧啧有声的吸吮着,一边用两只手握住圆滚滚的雪润乳球,奋力的由周围向中间挤压,渐渐地,一朵兰花在胸前灿烂的盛开了……
“好喝,真他妈的好喝!”一股股温热的新鲜乳汁源源不断地流进了他的嘴里,口感浓浓的,带着点清淡的腥味,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一切尚未发生之前的童年,这乳汁简直比世上任何饮料都要好吃。
“小冰……小冰要做老公……老公一辈子的奶牛,让老公一辈子都有新鲜的奶水喝……”正在被丈夫吸吮乳汁的石冰兰闭上了眼睛,仰起头不断的喘息着,嘴里发出动情的呢喃声。
余新的脸庞埋进了高耸的乳峰之间,就像被两座大山压迫着,他差点透不过气来,吐出了口中含着的乳头,不料妻子竟不满意的“哼”了一声,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急不可耐的将另一边的香乳也塞进了他的嘴唇,然后用手掌按住丈夫的后脑,不让丈夫再随便挪动。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一直到余新把石冰兰两边乳房里的乳汁都吸完了,他们二人才才意犹未尽的暂时分开。
“嗯……嗯……”石冰兰口齿不清的呻吟着,眼睛里充满着妩媚娇艳的神色。
她似乎连力气都随着乳汁一起被吸干了,裸露的胴体软软的躺在床上,看上去说不出的诱惑。
在石冰兰喘息的同时,余新抓起了石冰兰的两条胳膊给她翻了身,然后抓过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腰下,让她浑圆的屁股高高的翘了起来,手掌一边一个把两团柔软丰腴的臀肉,尽力的向两边掰开来,就像拉手风琴一样。
余新重重地拍了一下写有“威”字的臀丘,“嘿嘿,插了这么多次了,你这屁眼还是这么小,真是极品啊!”
事实也的确如此,石冰兰的两个私密的洞口此刻确像插花一般构成糖蜜幽谷的画面,翻身的动作让摆在焦点处成熟艳丽的花朵,好像在招蜂引蝶。
“小冰,你再等等啊,这么操你太干了,你会受伤的。”
一边说,余新一边从床边的竹架上拿来了润滑油和肛门乳膏,先是朝自己怒挺的肉棒上抹了些润滑油,又在妻子的菊穴上涂上了肛门乳膏,最后把自己粗大坚硬的肉棒径直捅进了妻子的直肠之内。
尽管已有了防护措施,但从屁眼和直肠那里传来的一阵可怕的扩张感仍立刻就唤醒了石冰兰的神智,一阵强烈的撕裂般的剧痛迅速传到她的大脑,火辣辣的疼痛迅速蔓延她的全身。
“主人,求求您……轻点……痛啊……”石冰兰赤裸的身体紧张地痉挛起来,不停地朝前努力挺着,但是却被余新双手大力地抓着她的双臀,下身上前一挺,将下身残余的肉棒狠狠地全部推进了石冰兰温暖紧密的直肠当中。
“不行了……奴婢要死了……要痛死了啊……呜……痛啊……”丈夫的肉棒一直冲向直肠深处,石冰兰感到好似连内脏都收到了压迫,无力地求饶和哭泣着。
余新健壮的身体压在石冰兰小他一号的身躯上,一边拍打着妻子挺翘的双臀一边抽插,“放松,放松,你又不是头一次被老子捅屁眼了,干着干着就不疼了!”
直肠之中插进一根粗大坚硬的入珠肉棒,并且不断快速沉重地抽插着,丰盈饱满的屁股在反复冲击之下,发出了“啪”“啪”的声响,前倾至水平状的上身不由自主地痉挛着,带动着胸前那对丰满肿胀的乳房向各个方向狂乱地摆动,渐渐地,石冰兰开始无意间配合其丈夫的动作,发出的声音已和几分钟前痛苦的挣扎有很大的不同。
余新看到妻子原先紧蹙的眉头已经舒展了,嘴里也漏出了性感的呻吟,得意地问道:“呵呵……怎么样……主人没骗你吧,冰奴?”
“唔……嗯……”石冰兰无力的声音里只剩下纯粹欲望的反应,而此刻余新的内心也只剩下了暴虐的欲望。
“淫妇,你这恬不知耻的淫妇,看看你有多下贱,我告诉你,石大奶,你的身体是属于我的,你的灵魂是属于我的,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要折磨你一辈子,我要让你后悔爱上我这个变态!”
余新喘着粗气狞笑着,肉棒一下比一下重的撞击着妻子赤裸的圆臀。
她的身体剧烈的振荡着,两个丰满高耸的乳房在胸前大幅度的抖动,嘴里再次发出了疼痛的哭叫声。
“奴婢是主人的,奴婢永远都是主人的,求求主人……轻一点……奴婢会被操死的……”
石冰兰的哭声十分凄惨,然而余新毫不理会,手掌狠狠的抓捏她摇晃的肥硕巨乳,扯着乳头上的两个乳环使劲向下拉着,又激起了石冰兰一阵痛苦的哀嚎。
“别他妈的哭了,你这母狗……你要做的就是夹紧我的肉棒,用你的屁眼夹紧它,对了!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夹紧点,再夹紧点……啊啊……老子要射了……要射了……啊……啊啊啊啊……”
高坑的喊叫声中,余新将自己的肉棒尽可能深的捅进妻子的屁股,在她的直肠里酣畅淋漓的喷射出了滚烫的精液。
半分钟后,软下来的肉棒从菊穴里滑了出来,余新心满意足的倒下,趴在了妻子身上轻轻的喘息。
石冰兰也知趣地从温泉旁抽出几张纸巾,擦掉从屁眼里流出的污浊精液。
又过了半分钟,余新才从石冰兰的身上下来,石冰兰吁了口气,软绵绵的斜靠在丈夫的臂弯里,胸前的双乳毫无遮掩的突挺着,随着急促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表面上还残留着不少唾液的痕迹,正在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在丈夫的怀抱中,石冰兰别过头轻轻的啜泣着,一句话也不说。
余新看在眼里,笑着拽住妻子的奶子,把她拉到正着面对自己,温柔地说:“小冰,你不要哭,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不太好,而且我的肛门和小便的味道怎么会好呢?说实话,我心里对你是有愧的,你抛下一切给我做奴做狗,为我生儿育女,还为了我杀了自己的亲姐姐,有你在我身边我很幸福。”
在丈夫诚挚的言语下,石冰兰想到两年多以来收到的所有凌辱和不公,眼圈红了,嗫嚅着说:“老公,你是小冰的丈夫,你是小冰的主人,小冰不想听你这么说话,这都不像那个征服了我的男人了。”
听到妻子真情的表白,余新叹了口气,说:“小冰啊,我今年过完生日就三十二了,三十多年须臾岁月,我是靠着仇恨活下来的,所以我变成了一个性变态,一旦玩起女人来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迟早你会被我玩死的。”
石冰兰的眼角淌出了泪水,低头哽咽了一会儿说:“老公你是虐待狂,小冰是受虐狂,小冰这辈子注定要做你的性奴,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死了小冰你要再去当『变态色魔』小冰也不会怪你的,只要老公你心里还有小冰的位子,小冰就心满意足了……”
余新又拉了了妻子胸前的乳环,笑道:“小冰,好啦,咱们不说这些了,刚才没操你的小骚逼,心里头还惦记着呢吧,来,把腿打开,主人满足你这骚狐狸的心愿。”
被丈夫一语中的猜中了心思,石冰兰用充满感激的眼光看了一眼余新,然后乖巧地坐起身,把大腿张开成一百二十度,恬不知耻地自己掰开了娇嫩肥美,寸草不生的阴户。
余新淫猥的目光立马就落在妻子的淫穴上。
石冰兰满脸羞耻的红晕侧过脸,尽量不去看这羞人的场景,饱经调教的花瓣中渗出了几滴晶莹的淫水。
余新忽然在妻子的阴唇上血红的花蒂上一刮,石冰兰“阿……”的一声娇啼,大股淫水涌出,两条玉腿绷得紧紧的。
余新更把中指插入温润的阴道中,恣意插弄,弄得妻子娇喘连连,淫水酸涩的骚味和成熟女人醉人的体香融在一起,使房间中充满了令人性欲高涨的暧昧气氛。
石冰兰被余新高妙的指法玩弄得奄奄一息,他的肉棒也再度耸立,但考虑到后半夜的事情,余新还是忍住了满腔欲火,他掰过妻子丰满的身躯,使她的肥臀朝自己翘起,又从竹架上取来两个大号跳蛋,掰开妻子的臀缝,分别塞进她的肉穴和依旧红肿的屁眼里,拍了拍了一击屁股上的“威”字说:“冰奴啊,你要是屁眼不疼了,就下去给主人表演个『奶子称重』行不行啊,主人突然想看了。”
石冰兰脸刷地变红,她知道丈夫轻描淡写的“可以”就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这所谓的『奶子称重』是魔窟三月时余新强迫她学的,她已经快一年没做过这样的表演了,可夫命难违,她还是点了点头,手脚并用的爬下了床。
紧接着,余新也披了一身睡衣下了床,坐在藤木制的椅上。
只听一声“汪”叫犬吠,石冰兰霍然挺起腰身,双拳内握,手肘弯屈,模仿狗叫声,但从她的口里发出,却没有半点野兽味,反倒显得娇媚十足。
余新闻声,站了起来,却见石冰兰四肢着地,爬到他脚下,用美丽的脸庞磨蹭着他的腿,他蹲了下来,摸摸这只母狗的头发,然后捏了捏她俏丽而香汗直流的脸蛋。
“好啦,开始表演吧,冰奴!”
石冰兰听到命令,知道丈夫要她做什么,那些羞耻的动作她永远都忘不了,迟疑仅仅一瞬间,她就开始做起来了这名场为“奶子称重”的“犬艺表演”。
脖戴狗项圈,乳交穿金环的石冰兰,裸着身子,两手借力反撑,两腿点地弹起,四肢如飞,以狗爬的姿势在房间内的小空地上奔跑了起来。
四足畜类的奔跑动作,是前肢与后肢呈相反,前肢伸直;后肢必弯曲,反之亦然,而人类很难模仿走兽类的四肢奔蹄,没有受过训练,一般人是做不到的,因此石冰兰奔跑时,得挺起屁股,把重心分散在四肢,这姿势使得双腿必须撑直,将她修长结实的美腿显露出来。
石冰兰在移动时,重心在左右脚之间切换着,随着每一次的动作,白嫩的臀大肌都会拉动丰满的臀肉,使之颤动,白花花的双丘,不住的摇晃,形成肉色的臀舞,自然而有节奏的摆动,胯间的嫩肉露出两个洞穴,随着臀舞一张一合地运动着,简直就像是在招引男人奸淫。
当她来到对面的尽头,这里放了许多道具,她把两颗法码挂在乳环上,然后又奔回去;如此往返数次,她已全身香汗淋漓,乳环上的铁环亦挂上六颗法码,把她的乳头往下拉了两寸,整个乳房也被迫下倾。
石冰兰整个的表演过程,余新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光洁的肉体上每一寸肌肤都让他狠狠瞧着不放,暴露在眼前的巨乳丰臀,更是让他舍不得移开眼。
跑了那么久,体力一日不如一日的石冰兰已是疲惫不已,她还在费力夹着股间的两个跳蛋防止其掉落,晃着被拉长的奶子,缓缓爬在地上,每爬一步,奶子便像风筝般远远甩了出去,然后又甩回来,白色的乳球甩来甩去,形成一个香艳的奇景,看得余新直发笑。
偷偷瞄到丈夫开心的样子,石冰兰不知从何处又来了力气,爬得更快了些。
可余新却在此时按下了手中跳蛋的遥控器,跳到了最大的转速,石冰兰下体立即发出“嗡嗡”的鸣声,原先跑得挺利落的母狗也因为受到刺激,速度不得不放慢下来。
余新悠悠地起了身,走到石冰兰身前,笑骂道:“冰奴,把你那贱逼打开咯,让老子看看你有多爱我!”
石冰兰丝毫没有犹豫,立即右手撑地,抬起一条腿并高举过腰,露出光洁的阴户,左手按住肉沟,手指挤开股间,分开阴唇,露出阴蒂与两片粉红色的嫩肉,原本紧密的菊穴现在也已张了口,大辣辣的露出里面正在蠕动的鲜红肉壁,还有先前从淫穴中喷出的淫水不少都蓄积到里面,像涌泉下的小水潭一样,慢慢又满出细流。
“呵呵,你可真贱啊,鸡巴还没捅进去呢自己的淫水就流出来了,走,到了家主人再料理你这头骚母狗。”
说罢,余新把手上的狗绳扣在了石冰兰的项圈上,拉扯着石冰兰离开了“原罪殿”,朝别墅方向缓缓走去,正在兴头上的石冰兰一路高高的撅着屁股,妖媚的扭摆着,淫水顺着大腿流下来,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就这么四脚爬着被丈夫牵回了家。
余新一路把石冰兰牵到三层的大卧室,拉她爬到落地镜前,得意无比地说:“冰奴,看看你的骚样,当初还在老子面前装贞洁烈女,现在怎么样,摇着屁股晃着奶子的求男人操你玩你,要不是我是你主子,你早就成了千人骑万人骑连妓女都不如的一条烂母狗了,你就说你该不该打,该不该打!”
石冰兰听话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蛋绯红,眼神凝痴,大腿上一片狼藉,还微微摇着屁股,心中忖道:“主人……主人说得对,冰奴好贱,冰奴真的好贱,没了主人管着冰奴,冰奴可该怎么办呀……”
就在她暗自神伤之时,丈夫的鞭子已经抽了下来,“妈的,老子天天操多少次,你还是这么骚这么浪,你浪费了老子多少精液,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还他妈的骗老子说怀孕了,怀个屁!”
听到丈夫的话,石冰兰在的脸庞留下了两行晶莹的泪珠,开口欲言却又闭了嘴,继续默默忍耐着丈夫不知是真还是假的愤怒惩罚。
丈夫的鞭子一行行朝她的屁股上抽下来,一寸寸的把她的欲望抽凉了下来,淫穴里也慢慢的干了下来,屁股也斑驳一片。
欲望平息后石冰兰想的不是自己身上的痛,而是丈夫心里的难过失望,又开始啜泣起来。
余新瞥见妻子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终于把鞭子扔到了一旁,收了手。
“主人,都是奴婢的肚子不争气,是奴婢对不起您,奴婢恳请主人您继续惩罚没用的贱奴吧!”
石冰兰抬起了螓首,露出一张清秀俏丽的脸孔,有如明月的眼睛,红苏的唇,挺直的鼻梁,鼻头像白天鹅般柔巧,圆润的下巴,形成一张清秀、贤淑的容貌,她的肌肤白里透红,抬起头后,让人发现白腻润滑的柔颈,有如春天的融雪般娇艳。
看着妻子这张情意深深的面庞,余新心软了,蹲下身抱住了泪眼婆娑的妻子,温柔地安慰道:“好啦好啦,你不是什么贱奴,你是我余新的老婆,我不允许你动不动就哭鼻子抹眼泪,赶快去洗个澡,咱们再接着造孩子。”
“主人,奴婢好高兴,奴婢真的好高兴能做主人的母狗,奴婢一定会给主人生个大胖小子的……”丈夫的怀抱和手掌似乎有安抚和控制石冰兰的魔力。
果然,她像一个寻觅到奶嘴的婴儿一样停止了啜泣,并且摇晃着自己那惊人骇俗的肥白乳球和肥腻的大屁股,讨好地磨蹭着丈夫的手臂和肉棒。
“呵呵,快去洗澡吧,我在床上等你。”
余新说着一掌轻轻拍在石冰兰的右臀上,正好打在烙印的“威”的部位,泛起一阵肉波,臀肉上不一会儿就红肿了,但石冰兰却丝毫不觉疼痛,心里喜滋滋地低头爬走了。
光洁照人的地板上清楚的映着石冰兰现在的赤裸身影,就像映照着浅咖啡色的镜子般清楚。
余新目送妻子进入了浴室,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忽然下床摔门而去,不知朝何处去了。
而进入浴室的石冰兰则先是小心翼翼地取下脖子上的项圈与乳尖的金属环,解除了全身的束缚后冲了个凉,然后光着脚走到两面立镜前,浑圆的屁股熟练地坐在了自己的脚跟上,习惯性地将双手背到身后,开始一丝不苟地凝视起镜前的自己来。
自从生下女儿小兰并嫁给余新后,石冰兰就一直很担心自己的身材走样而失去丈夫的宠爱,除了听从丈夫的建议坚持节食之外,每周都会审视自己的曲线以防止走形,更何况她今早还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那就更有必要了。
从身前的镜中石冰兰看到自己的两只肥硕白嫩的乳房从腋下露出,当真是“背后见乳”,白皙的肌肤上沾着水珠,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可以清晰地看到用激光刺在她背后所有权归属的字样,两瓣臀肉因刚才的惩戒而布满了交错的青色鞭痕,右边的臀肉上烙着黑色的“威”字,象征着“变态色魔”对“第一警花”永久而彻底的征服。
石冰兰又扭过头看身后的镜子,纤美的秀颈下是一对肥大无比的淫荡肉球,因近来频繁性爱刺激的缘故,她本来已微微有些下垂的乳房竟恢复了往日违背物理定律的傲然挺拔,香瓜般的肥乳通体雪白向上耸起,一朵美丽的兰花在雪白的乳峰上隐隐浮现,乳晕像一片巧克力的甜渍,被黑色乳晕包围着的葡萄般大小颜色的乳头不知羞耻地发硬挺立着,一滴水珠挂在因佩戴乳环留下的细小奶孔之中。
两只奇尺大乳下是一袅盈盈腰肢,再往下看,两条玉腿白皙而丰满,大腿丰腴,小腿修长,两腿并拢,看不到一点缝隙,有如雪白的玉枕一般。
石冰兰满意的对镜中的自己嫣然一笑,这丰满的身材透着少妇特有的成熟与圆润,但又不失窈窕和青春,如果她也是个男人恐怕也无法在这样的女人面前忍住兽欲,但这具无比性感又十分淫贱的肉体只属于一个男人,那便是她的神明,她的丈夫,她的主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余新,能当这个男人的性奴隶是多么的幸福!
这样想着,石冰兰躺进了自动放水完毕的按摩浴缸里,温热的水包围了赤裸柔软的身子,雾气蒸腾中,一整天服侍丈夫,操持家务的疲劳渐渐的被驱赶了出去,忽然间,一个严厉而急促的声音传来,“冰奴,你给我出来!”
“主人,奴婢来了……”
随着骚媚的应答声,玻璃门被拉开,石冰兰连喷头都没关就从浴室里爬了出来,光溜溜的胴体上挂满了白色的沐浴液泡沫,秀发也湿漉洒的不断往下滴着水珠,她就这么膝行到了丈夫面前,热烈地亲吻着丈夫的脚背。
可余新显然并不受用,等妻子把两只脚都亲遍之后,才冷冰冰道:“起来吧,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听丈夫的声调,石冰兰心中一颤,隐约觉得有一场可怕的风暴正要酝酿,直起身子抬头看到丈夫面色铁青,气氛凝重的令人窒息,彷佛有一场可怕的风暴正要酝酿。
——难道说,主人是要问那件事,太早了吧……
“主人,奴婢心里只有您。”石冰兰小心翼翼的说,“奴婢心里只想着伺候您,您要问家里的事,还是……”
话还没说完,余新就冷笑一声打断了石冰兰:“石大奶啊石大奶,我一直以为你这次回来是真心臣服了,安心做我的性奴了,没想到你还在想着谋害我,我真他妈的是瞎了眼了!”
石冰兰惊的呆住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说:“主人,奴婢没有想要……没有想要害您,奴婢是真心臣服您的……”
“臭婊子,你到现在还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余新额头青筋暴起,面肉都在发抖,“要不是老子刚才到书房里看片,我恐怕到死都还蒙在鼓里呢,你竟然背着我绑架余棠,我看你是疯了吧!”
石冰兰脑子里嗡的一声,一颗心霎时收紧了,脸色变的苍白。
毫无疑问,丈夫一定更改了原先的计划,而且一点也没告诉自己情况,急中生智,她挤出几滴热泪夺眶而出,用哭腔道:“主人,您既然知道了,那就……那就杀了奴婢吧,奴婢是迫不得已才……奴婢该死,奴婢早就该死了……”
余新的嘴唇哆嗦着,大声喝问道:杀了你,杀了你就能解决问题吗,你真是越来越蠢了!我问你,你刚才说你是迫不得已才,才什么,给老子说清楚咯!”
石冰兰痛苦而美丽的脸蛋倔强的摇着头,余新彻底被石冰兰的不顺从激怒了,扯着石冰兰的头发往上拉,石冰兰不得已只好站起来,被拉扯头发而痛得泪水直在眼眶打转。
这可怜的样子根本没有丝毫打动余新,他“啪啪”刮了两个大耳刮子,打得妻子口角流血,跌倒在地,又气呼呼地走到妻子跟前,狠狠地踢了她的头一脚,看妻子发出呜咽,余新再用脚踩着妻子的脸,狂怒的咆哮:“说话,老子叫你说话,你再不说话就把你主子害死了!”
丈夫的又踢又踩让石冰兰秀发披散,泣不成声,却仍然像一头温驯的奶牛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余新却双眼喷火的瞪着石冰兰,“贱人,还不说是吧?那老子今天就如你所愿,把你玩死!”
余新脱了鞋,干脆整个身子都站在了石冰兰的身上,两脚恣意蹂躏着的石冰兰双乳,仿佛是制面师傅正在踩踏大面团一样,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香瓜般的巨乳之上,石冰兰像小女孩一样哭了起来,但她只是哭,依旧闭口不谈关于余棠的任何事。
踩了有五分钟左右,余新也觉得有些疲了,这才从石冰兰的身上走了下来,他一走,原本已被踩成拉面棍的肥硕巨乳立马弹起,真可谓是惊涛骇浪,乳波惊人!
余新穿起鞋子,坐到了椅子上休息,渐渐地,石冰兰也哭声止息,他喘着粗气,又一次发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是谁让你绑架余棠的,我命令你必须回答!”
“主人,奴婢不能说,奴婢就是死都不能说,要不然奴婢真的会害死您的……”石冰兰发疯般摇着头,“求求您了主人,留着奴婢在不安全,您就打死奴婢吧,奴婢也想一辈子伺候主人,但奴婢……奴婢必须死……”
“好,既然这样,那老子就打死你好了,反正老子也活不久了,咱们就到地下再做主奴吧,哈哈哈哈!”
听到石冰兰的话,余新开始有些神经质的狂笑着,快步走到衣柜前,从里面取出了一根钢棍,抡起棍子猛揍起石冰兰来,还专打女人身体上的敏感部位,一棍接一棍地打在乳房、腿根和屁股上,打得她惨叫哀嚎声不止。
几分钟过去,石冰兰被打得是遍体鳞伤,渐渐地没了声音,但她就是死命保持蜷缩姿态,保护着小腹。
余新也发觉到异样之处,心头一动,手一抖,铁棍掉在了地上。
——这骚货这样都要护着肚子,莫非是她……
余新一怔,忽然明白过来了,蹲下身,把妻子熊抱着放到床尾椅上,扶着妻子靠在床架挡板休息,眼神里充满了惊喜和期盼,一改刚才震怒的态度,温柔无比的问道:“小冰,你是不是怀孕了?”
石冰兰那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羞赧的点了下头。
一想到刚才妻子这么拼死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且为了配合自己的“愤怒”表演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表现,余新再也无法控制激动的心情,一把紧紧将妻子抱在了怀中,连声追问:“小冰,你怎么这么傻,你什么时候怀上,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刚才打死你可怎么办?”
石冰兰也同样地拥抱住了丈夫,她没有声音,但余新能感到她脸贴着肩膀的地方一片潮湿,石冰兰又开始出声地哭,还是那么压抑,但哭的很凶,而且用力咬着他的肩膀,“这个月的月经晚了七八天了,所以早上小冰拿验孕棒测了,老公你要打死小冰就打死吧,谁叫小冰爱上了一个变态,这就是小冰的命……”
妻子的声音,余新的眼前开始变得一片模糊,他清楚那是眼泪。
丈夫擦干脸上的泪水,想松开妻子安慰她,妻子倒先心有灵犀地松开了丈夫,脸上已没了泪水,两个眼睛红红的,仍然孕着泪意。
余新柔情似水地看着妻子,石冰兰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丈夫,两个嘴唇越来越近,滚烫的嘴唇压在干枯的唇上,两个人热烈而疯狂地拥吻在了一起。
良久,两个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嘴,结束了这个热吻。
余新满足的叹了口气,脱了鞋也坐上了床尾椅,石冰兰一声不响地靠在丈夫怀里,仰面痴迷的望着丈夫,“老公,小冰该怎么办,小冰说出来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
从余新的角度望过去,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两颗圆润饱满的雪白乳球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颤巍巍的晃动着,彷佛在呼唤着他的采摘品尝,连那褐色的乳晕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多么想现在就把妻子就地正法了,但现在,他还有正事要做,一件关乎这个家的未来和妻子腹中孩子的事情。
余新轻笑一声,像抛篮球一样把何蕊的肥硕乳球略微抛起,“噗”地一声闷响,弹性十足的巨大乳球又落回了他的手心里,“小冰,咱们是一家人,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不管那个人是谁,不管他要干什么都不会得逞的,还有,你讲完了老公把大鸡巴赏给你吃,好不好啊?”
石冰兰的脸颊一下子红了,温暖的肉体开始发烫,乳尖也在丈夫的指缝间硬了起来。
她喘息着,像是浑身没了力气一样,红着脸呢喃说:“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是个白发的男人,那天……那天主人出事,奴婢奉命去李医生的诊所取备用钢珠,他就在那里等着奴婢,还带了好多武警……他要奴婢走公司的账给美国来的一笔黑金洗钱,那笔钱很多,是一个美国女人付给孙家帮绑架余棠的佣金……他还要奴婢把余棠藏在家里等着警察上门搜查……”
“所以呢,你怎么一开始不告诉我,离开医院后你怎么不说,家里又没有外人!”
“奴婢也想……可是……可是那个白发男人让李医生给奴婢的身体里注射了什么东西……说能随时随地监视奴婢说什么做什么,还说要是奴婢敢告诉您这些事情,就立马派人把您抓起来……奴婢害怕,所以才……所以才一直不敢说……奴婢给余棠那么说,是为了稳住她才说的……”
余新吻了吻妻子的额头,把手掌直接的按到了富有弹性的臀部上,“傻瓜,怕他做甚,咱们在明他在暗,主人自有办法对付这个白发男人,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不过在此之前嘛,我还要好好地宠爱宠爱我的好老婆,他给送来的新玩具我也自有妙用,嘿嘿!”
“呀……”石冰兰颤抖了两下,嘴里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吟声,脸色红的更厉害了,还没等丈夫把手指戳进她的阴户,一股温热粘稠的蜜汁就渗了出来。
“主人,该操逼了,奴婢的那里好痒,好痒,再也……”不等石冰兰说完话,余新猛地把她的娇躯抱了起来,大踏步走到镜子旁边放下。
接着握住她的一条腿举到头顶,腰部向前一送,二话不说的把肉棒插进了湿滑的淫穴中!
“喔喔……”石冰兰发出令人心颤的尖叫声,脸上是一副快乐到极点的神色。
她只剩下单腿支撑着身子,不得不尽量踮起足尖,才能维持着和丈夫交合的姿势。
但是彼此的性器却因此而结合的更加紧密,严丝合缝的互相扣在了一起。
“母狗……你这头母狗……我要干死你……干死你!”
余新咬牙切齿的喊着,双手拼命的握住妻子丰满雪白的双乳,尽情的蹂躏着这两个软绵绵的肉团。
胯下像打桩机似的疯狂的耸挺着、撞击着白嫩的双臀,肉棒每一下都捅到了火热阴道的最深处。
“嗯啊,操死奴婢……快操死奴婢吧……啊啊……”
石冰兰那声嘶力竭的哭叫声,根本是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语不成句的狂呼着,“儿子……奴婢要给主人生好多好多儿子,奴婢要主人的圣物天天都插进来……每一秒钟都插进来……”
余新更加兴奋起来,征服的快感在四肢百骸间荡漾,突然捏住妻子的下颔,强迫她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镜子,嘴里尽情的羞辱着她:“亲眼看看吧……你这个淫乱的母狗……快看看你是怎么挨主人操的……”
石冰兰勉力睁开眼睛,满脸通红的盯着镜子里的身影,似乎也为看到的旖靡景像所震撼。
只见在镜中,她的两团臀肉向两边分开,深邃的股沟间有根粗黑发亮的肉棒不停地进进出出。
“啊……圣夜……圣物全进去了……好舒服……好舒服啊……”她失魂落魄般浪叫着,甩着一头乌黑的秀发,身体剧烈的颤动着,胸前的两个圆滚滚的乳房上下乱晃,看上去与一头正在交尾的母狗毫无差别。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余新终于忍耐不住了,察觉自己到了临界点,忙扯着嗓子大叫:“老子要射了……准备迎接你主人的精液吧……你这不要脸的贱奴,老子要射死你,射死你……”
“射进来吧……主人……射进来吧……”石冰兰也即将攀上了顶峰,焦急的扭动丰臀迎合着丈夫的侵占,火热的肉洞紧紧的箍住丈夫的肉棒,“喔……高潮了……啊啊……泄身了啊……”
石冰兰沉浸在放纵的肉欲里,嘴里狂呼乱喊着,双颊绯红一片,畅快淋漓和丈夫叠股交欢,余新咬了咬牙,蓦地里放松了精关。
滚烫的浓精劲射而出,把妻子的子宫灌的饱饱的,往里面注射进了暴风雨前最后的希望……
……………………
新的一天徐徐拉开了帷幕,几缕金光啄破晨曦之壳,直射黎明前黑暗的天空,城市高楼模糊的轮廓,苍穹紫气升腾,大野一片肃穆,一架大型波音 747飞机在机场缓缓着陆。
旭日初升,都市的上班族大多都还在睡觉,但T 市最大的国际机场——凤凰机场广阔的机场大厅里却依然是一片熙熙攘攘的忙碌景色,警卫,游客,海关管理员,清洁工,衣着鲜亮的有钱老板和他们身边的年轻小蜜共同汇成了一片川流不息的人肉河流。
在人群之中,最为亮眼的是一个身着警服的年轻女人了。
她长着张清纯的圆脸蛋,个子娇小玲珑,身材却发育的极为成熟,上身的衬衣上沿露着一抹高耸的酥胸和一条深深的乳沟,纤细的腰部挺拔有力,显然是运动好手,下身的短裙刚刚盖到膝盖,露出穿着白色丝袜的笔直匀称的小腿,脚上穿着一双深红色的无带高跟鞋,整个人显得既性感漂亮又英姿飒爽。
拉着行李箱,孟璇已经漫无目的地在大厅里转了好几圈,来去匆匆地人们在经过她的身边时,都会回头看一眼她的倩影,这些人的眼神或惊讶诧异,或多见不怪,就刚刚,还有人凑上前和她搭讪,询问“包夜”多少钱,俨然是把她当成了穿着情趣制服的卖春女郎,气得她是满脸通红地赶走了那猥琐之徒。
孟璇现在真是肠子都快悔青了,心里面一遍遍斥责自己为什么要自找麻烦,为了个无恶不作的骗子摔坏手机,又被扔出专案组,搞得她只能穿着警服上下飞机,无奈地在机场大厅傻等T 市刑警总局的杨慧欣队长来接她,要不然她怎么会遭受这样无端的羞辱呢?
她永远都忘不了了昨晚王宇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就在昨晚之前,她还一厢情愿地相信王宇的内心深处仍然存在着良知和底线,可当昨晚孟璇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以后,她彻底死心了,有的人活着,但其实他们早就死了,石冰兰如是,王宇也如是,孟璇不知道这两个自己曾经的同事和恋人为什么会放纵堕落到与恶魔为伍,她也不愿再想了。
从孟璇半夜从床上爬起来买下这张机票的那一刻起,她就下定了决心,她要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她要彻底终结这一切,这是她从深渊中爬出的唯一办法,虽然困难重重,虽然力量单薄,但她坚信,哪怕是死在这条路上也要比变成石冰兰和王宇现在这个样子好得多。
所以她提前半天来了T 市,为的就是离开王宇和余新控制的地盘,在T 市总是要比在F 市做事方便的,她在临走前通过家里的网络给杨慧欣发送了消息告知,杨慧欣满口答应去机场接她,并带她到T 市刑警总局办理相关手续。
然而,飞机落地后她才意识到,机场大厅人这么多,想要找个人绝非易事,飞机六点半就到了,现在已经快七点钟了,她却一点也没见照片上的杨慧欣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正当孟璇思虑要是没人来接自己,下一步该作何打算的时候,忽然一阵清脆悦耳但却有些焦急的声音忽然从她的身后响起。
她本能的回头去看,顿时惊的目瞪口呆,一声赞叹脱口而出——“你好漂亮啊,杨队!”
只见在她身后的不远处,一位冷艳绝伦,衣着时尚的摩登美人正迈着玉步向孟璇跑了过来。
即便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这个照片上相貌平平的女人亲眼得见,也是一个绝对的大美人。
杨慧欣有着古希腊美人般典雅精致的五官——妖娆冷艳的凤眼,英气勃发的乌眉和短发,以及樱唇边一丝不羁的媚笑和那洁白光滑,粉嫩的仿佛吹弹得破的雪白皮肤。
使孟璇一瞬间差点把她看成一个俊美绝伦的美男子。
但当孟璇将视线下移后,这个想法便彻底消失了。
一套黑蕾丝薄纱胸衣以及紧身紫蚕丝裤将她那曼妙健美的身材包裹的精妙绝伦,双乳虽然没有自己的大但却仍傲然挺立着,因为汗水浸透了她绒领雪丝胸衣,所以能清晰的看到胸前的两点诱人的嫣红,纤细柔嫩的蛮腰不盈一握。
在她浑圆娇小的翘臀下,是一双被紧紧包裹在蚕白丝裤中的修长洁白,彷如神塑的的美腿。放眼望去,犹如山中狐仙般魅惑迷人。
杨慧欣轻盈的跑到了孟璇的身边,弯下纤细的蛮腰,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拍着自己急促起伏的酥胸,上气不接下气的娇喘道:“呼!总算是赶到了,孟队,有水吗,我从滨海体育馆一路跑到这,都快渴死了!”
孟璇闻言一愣,终于从美景中回过神来,抬起手中的塑料瓶:“杨队,我这儿还有半瓶康师傅绿——”
还没等她说完,便觉眼前艳光一闪,杨慧欣矫健一甩纤手,嗖的一声,孟璇手中的半瓶绿茶就消失了。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抬起俏脸对着瓶嘴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喝完了一抹嘴,一耸胸,笑脸如花道:“啊……哇塞,可算是缓过气来了,没想到唯一有空位的滨海体育馆离机场这么远,哦——”
说完话,杨慧欣打了一个饱嗝,接着扭头一转,拎着一瓶营养快线晃了晃,对孟璇不好意思的一吐樱舌,“不好意思啊,孟队,让你久等了,本来带给你的早餐奶我也给喝了。”
“没事的,没事的,你……”孟璇刚想跟眼前的杨队长说点什么套套近乎,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昨天下午她层查阅此人的档案,档案显示杨慧欣今天刚满三十岁,是T 市刑警大队副队长,曾参与破获远夏走私大案,不久前刚刚结婚,丈夫是美国安吉拉公司中国总部的负责人,除此之外,她对这个女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到这,孟璇咽了口吐沫,从兜里掏出包纸巾,伸手一边递给她,一边关切地说道:“杨队,看你满头大汗,快擦擦吧,这事儿怪我把手机丢了,再说我也没等多久,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啦!”
杨慧欣闻言接过纸巾一边擦着粉脖上的香汗,一边对孟璇爽朗的一笑:“谢谢啦,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璇吧,你也可以叫我慧姐啊!”说到这儿,只见她一愣,抬头用如水的双眸望着孟璇坏笑道:“小璇,怎么害怕我找不到你就穿着警服来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F 市『第一警花』呢,还怕我找不到你,话说,这一路上回头率肯定百分百吧?”
这话一下子就让两个人的气氛拉近了不少,孟璇拉着箱子,一边走,一边对杨慧欣撇撇嘴道:“慧姐,你就别取笑我了,什么警花不警花的,那都是好事之徒乱说的!”
“小璇,你呀……”杨慧欣耸了耸肩,转身矫健的走到身边,伸手一把接过孟璇的行李箱,而另一只雪白玉臂则自然的往她的肩上一搭,将自己的清香柔美的娇躯紧偎在她的身边,微微低头咬着耳垂说:“你的胸部果然比电视看的还要更大,姐姐我看了都羡慕呢!”
孟璇被她说得苹果脸都红到了耳根,连忙一边按着箱子,一边拽着杨慧欣的胳膊,娇羞地说道:“你别说了,慧姐,咱们赶快去警局吧,我还有好些案子的事情要跟你说呢!”
讲完话,孟璇就拉着箱子转身迈开步子,风风火火就往机场外面走。
杨慧欣一看,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跟还一边大叫道:“等等,小璇,我还有事情没跟你说呢!”
两个人前脚后脚的一迈出机场,就瞧见门前停了一辆警车。
这警车车窗开着,驾驶席上同样坐着一个身着警察制服的男警察,看到杨慧欣出现,马上下车走到她身前,在她耳语了几句话。
“小璇,上车。”正当孟璇不知是什么情况时,杨慧欣拉着她坐进了警车,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小璇,你们局刚刚来了消息,余棠马上要在十号仓库交易了,现在大队人马都在赶去救人,只好麻烦你也跟我走一趟了!”
孟璇听到杨慧欣的话,本想立刻就说出真相,阻止她前去,但马上转念一想,T 市刑警总局只是协助侦破,没必要让杨慧欣再牵扯进去,再者两人才见面不到十分钟,知人知面不知心,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便罢这想法。
沉吟片刻,她点了点头,微笑道:“好,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嘛,找到了余棠,我的任务也就完成啦!”
港北集装箱码头仓库是T 市最大的货运码头,到处是林立的集装箱,从船上卸下的和待装的集装箱堆满了露天仓库。
人处在几十米高的集装箱通道间就象置身铁箱森林中。
黑色丰田驶入第十号仓库区,只见那里已有几十人在戒备,丰田停稳后,一名着西服的男子钻了出来,后面的两名随从各提着一个密码箱。
“怎么样?力哥……钱带够了吧……”被叫做力哥的男子摘下墨镜,四下里看了一下,“都看准了吧……”
“没问题!这几个区是咱们帮包了的,没人会来,力哥就放心吧。是先验货还是先看钱?”
“老规矩,先看货。”力哥说道。
“好!开箱!”一声令下,帮中打手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一只集装箱,力哥对旁边的一名随从点了一下头,那人仔细地检验一番,然后回过头对力哥点了一下头,军哥便将手上的密码箱啪地打开,只见里面全是清一色的美钞!
正在这时,停在附近的几辆拖车上的集装箱门突然打开,无数荷枪实弹的武警官兵冲了出来……
不远处的海面上起了狂风,天空中乌云骤聚,顷刻之间浪起水漂,大海在一瞬间变了色,天空已由一碧万顷逐渐阴云密布,黑压压的滚云越来越低,越来越暗,向着港北码头倾压而来,海浪一边歌唱,一边冲向了高空,终于迎来了一声震耳的响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