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舅妈,这是什么?”
萧风看到陈玲放在桌上的稿纸,随声读出:“文化沙漠——岭东县贫困地区教育初探。岭东县不就是我们县吗?”
“小孩子看什么看呢!去去洗澡去!”
陈玲几步上来,一把从萧风手里抢过稿纸,撵他去洗澡。
“哈哈,”
萧风抬头看着陈玲,神色狭促:“刚才不知是谁在自己身上乱撒尿呢!”
“还不都是你害的!”
陈玲举手欲打,”大坏蛋!”
眼睛一时不敢与萧风对视,脸上一片羞红。
萧风带着得意的笑声跑去洗澡了,陈玲看着自己手里稿件的标题,笑容不见了,脸上的表情凝重起来,她眼前浮现省报总编郭深虞,同时也是她老师的严肃面容,心里默默想着,对不起,苏蘅姐,这次上头压得很紧,我实在没办法帮你了——这次郭深虞亲自下令,都守着嘴,谁泄露消息就别怪他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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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苏蘅敲了敲王行之虚掩的门,再一次理了理云鬓,摊了摊裙摆,心中没由来得有点紧张。
不知为什么,她刚刚洗完澡后,竟跑到自己的梳妆台的镜子仔细前端详了一番,虽然不至于补妆涂口红,但她依旧往手腕上喷了几下昂贵的香水,那是儿子王行之曾赞美过的香味。
也许是作为一个漂亮女人的攀比心嫉妒心因为受到另一个漂亮异性的威胁,被唤醒。
可能是做为单亲家庭的母亲,潜意识里对儿子占有欲使她神使鬼差般,想把自己打扮的更吸引人,打败对手,将不速之客逐出自己的领地。
“十九,二十——”
王行之躺在房间角落的健身椅上做卧推,从几个月前的三十五公斤,加到七十五公斤,他着实的感到自己的臂力在飞速增长,骨骼越发粗犷,肌肉虬结有力,胸肌渐渐变厚,往双肩延伸。因为怕对脊椎不好,他基本不做深蹲,”肌肉的发达是和毅力成正比的”他想,疯子说得多好!
“二十九,三十!”
他停了下来,心里有些不服气,”呼—虽然进步两个,可疯子能做四十个呢!”
但锻炼要以承受能力来定,推到自己吃不消胸肌酸痛时王行之还是停了下来,将杠铃放回支架。
“下次一定要超过疯子的记录!”
他一边擦汗一边想。这时他听到了轻轻地敲门声,”妈妈,进来吧。”
“在干着什么呢,行行?”
苏蘅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年轻男性淡淡的汗味扑鼻而来,往常她会皱着鼻子,娇嗔着让王行之去冲凉,但今天她忍住了,因为她突然发觉其实这股味道并不难闻,闻起来似乎是一种奇妙的香水,带着某种草的独特味道,让她想起生机勃勃的春天,她吸了几口,惊讶地感到自己本来有些烦躁的心情居然恢复了宁静,奇迹一般,周围有一种青春,有力的男性气息围绕着她,既让她觉得安逸,又好像有些躁动,似乎心里有的女性意识被摧醒,挑动。
苏蘅心情不知为何忽然变得轻盈,她浅笑倩兮,款款向儿子走去,眼里泛着亮亮的柔波,红菱小嘴挂着迷人的娇笑。
随着脚步的靠近,那股汗味越来越浓郁,在空气中形成一种男人才有的刚性的分子,散着热力,弥漫在周围,变成一堵看不见的墙,缓缓朝她的身躯迫近,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但她对这种感觉欣然接受并且甘之如饴。
“我在健身,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行之几乎在苏蘅推门而进的一瞬间,就发觉到妈妈今天格外美,怎么说呢,他斟酌着词语,他觉得自己第一次用脱离儿子的角度,以一个更成熟的男性的眼光来评价妈妈,妈妈很有女人味,他想。
苏蘅身上笼罩着特殊的气味,王行之认为绝不是那淡雅的香水味,是苏蘅身上一种神秘的,独有的体味,他轻而易举的把它从香水味中剥离出来,这股味道似乎不用经过鼻子的吸嗅,直接被王行之的”第六感”觉察,然后就刺激他的大脑,像清晨的号角一般唤醒了情感皮层和神经兴奋中枢,并给大脑神经中枢送去一个信号,一个吸引的、积极的、充满异性香艳的神秘气息,又有母性详和温柔的信号,让他在一瞬间对苏蘅产生崭新的,鲜活的,迷恋般的归属感,让他在被热烈挑逗的同时被亲切的安抚,肉体和灵魂不由自主地被深深吸引。
“小坏蛋,看什么看,没大没小的家伙!”
苏蘅有些不自然的拨弄垂在耳边的细发,她发现儿子的眼光里有着直突突的情感,像出鞘的利剑一样,昭然若揭的显示着他作为男性,对自己女性魅力毫无掩饰的赞美与痴迷,当然还有一丝不明显的占有欲。这个发现让苏蘅感到莫名的快乐,明眸毫不躲闪的和王行之对视”嘻嘻,看来对行行来说,自己还是有魅力的嘛。”
苏蘅得意的歪着脑袋,有意无意的炫耀自己颀长白皙的粉颈,长而细的剑眉扬着,略有些红的俏脸带着似笑非笑的神秘表情。
感受到儿子被吸引的炙热目光,她把两手背在身后,把胸挺得更高,腹部微收,骨肉匀亭的长腿更是曲起,洁白的膝部优雅地交迭,使直直的小腿显得更修长,”怎么样,你妈还是比你的女同学更漂亮,更有魅力吧?”
苏蘅心里充满尽在掌握的成就感,却没有注意到她这时的心里已经不是个正常的,成熟的妈妈,倒象是和别人争情郎的怀春少女。
“妈妈在干嘛?她在挑逗我?”
王行之心潮澎湃,出生以来,苏蘅第一次在他面前摆出这样可爱的样子,王行之呼吸急促,忍不住咽了一大口水,发出咕嘟的声响,腿间阴茎响应似的跳了一下,将勃欲勃的样子,一股邪欲在四肢百骸中流转,继而涌向小腹。
这欲望像夏天勃发的韧草,飞快滋长蔓延,精虫呼呼呼的冲上头脑。
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就要不顾一切的扑过去的时候,他猛然觉察到苏蘅灼灼目光里虽然依旧充满情意,但是同时又闪烁着一丝母亲的威严和警告,想起苏蘅之前那狠狠地一巴掌,他下意识的手覆左脸颊,低头,欲火不知怎么的冰消雪融,小弟弟迅速萎了下去,如同泄了气的轮胎。
再抬头时,看见苏蘅对他点点头,嫣然一笑,眼神里带着赞许,快慰,象是对他的想法一清二楚了若指掌,满意,感激他的反应与自觉。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王行之在心里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明明是你勾引我,又不肯让我——唉,美丽的女人真是难以捉摸啊!”
“嗯,看来应该是自己的魅力还不够。”
王行之越挫越勇,胸膛中有种想要在苏蘅面前炫耀自己雄性肉体的冲动,”妈妈,你摸摸看。”
他弯着已经相当粗壮的手臂,让肱二头肌的肌峰耸地更高,像卖东西的货郎展示自己的货物,像勾引雌鸟的孔雀炫耀自己的长尾。
苏蘅兴致盎然的踱过来,带起淡雅的清风,她眼角明媚地挑着,细看王行之的身体,水波流转,爱意盈盈。”妈妈的行行长大了,真强壮。”
她怎会不知王行之的想法,做为过来人,她清楚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需要适当的夸奖,”行行的肩好宽啊!妈妈有了行行保护,心里就再也不怕坏人了。”
“嘿嘿嘿,妈妈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会永远保护你!”
王行之像个被首长夸奖的士兵,脸涨得通红,抬头挺胸收腹,站得笔直,信誓旦旦做着承诺。
“妈妈老了,就没力气啦,以后要靠你了。”
苏蘅将头倚在儿子的宽肩上,儿子的体温和厚软的肌肉让她觉得适意,她故作伤感,嘴边却带着笑。
“妈妈哪里老了,在我王行之眼中妈妈永远青春美丽,气质娴雅,永远是岭东县第一美人,第一淑女!”
王行之闻到苏蘅从头上散发的女性气息,身体酥了半边,肌肉绷得紧紧的,他举手握了硕大的右拳,对着空气猛挥,”谁敢说妈妈老了,我就一拳打碎他的牙!”
苏蘅抬头看着儿子的傻样,扑哧一笑,白瓷一样的细牙露了几颗出来,芳心乐开了花,女人是天生的感觉动物,喜欢恭维,就是苏蘅这种犀利聪敏的女子,也不例外。
她两眼明明开心得成了迷人一对月牙,却又偏偏皱鼻假意嗔道:“好啊行行,你倒是学坏了,对妈妈也敢油口滑舌了。”
王行之低头看着苏蘅,妈妈眼角上的些许细纹王行之都觉得格外风情迷人,他爱煞了妈妈皱起小鼻子的摸样,多么难得,这可不是人人可以看到的,他想。
王行之由衷地希望从此以后,就只有他可以看到妈妈的俏皮狡黠的一面,享受妈妈时而冰冷,时而调皮,时而威严,时而温柔的性情。
苏蘅那不涂口红就红嘟嘟,粉盈盈的丹唇微微撅着,素净光洁的脸上带着半信半疑的神态,乌溜黑亮的眼珠盯着他的,象是要看到他心里去。
定一定神,王行之好容易才从苏蘅的魅惑中挣脱出来。
“真的真的,妈妈你不知道,我们班的女孩子有的也很漂亮,但跟你就没法比,就像小母鸡跟高贵的凤凰比一样,嗨!”
说完,王行之还强调似地拍一下大腿,以示诚意。
“油腔滑调,满口胡言,都不好看那你还带了一个回家来!”
苏蘅有些恃宠而骄的样子,本来容光焕发的俏脸又一下子沉下来。
“妈妈,你说她啊!她比较特殊——”
“怎么特殊,那里特殊?”
“嘿嘿,她叫巴夏桑,身高一米七五,体重八十五公斤——她是来教我英语的。”
王行之不紧不慢的辩解。
妈妈紧张的样子,是不是吃醋了?
王行之敏感的意识到这点,顿时乐不可支。
“咦,妈妈你是在门口碰到她的吗?那你应该知道她的身材相貌啊。”
“我,我在——这你别管!人家肯辅导你英语,在班上不许取笑她胖,知道吗!”
苏蘅一颗心总算落了肚,八十五公斤,就算脸长得再好看,儿子也不可能跟这样的女孩早恋吧。
“还不是你问我的——”
王行之眼睛扫向墙角的杠铃,不服气的嘟囔着。
“好啦好啦,不说了。”
苏蘅知道自己误会了王行之,心里就生出歉意来,伸出柔滑的手摸摸王行之的左脸,吐气如兰,”昨天是妈妈不好,还疼吗?”
王行之觉得妈妈的手轻抚脸上,像春风,像云朵,像美玉,柔若无骨,滑腻温润,将他的心都要摸得化成水了,他舒服的两眼一眯,呼吸变得悠长,头也不由自主地抬起来,露出结实的脖颈,脸在苏蘅柔嫩温暖的掌心蹭来蹭去。
“妈妈,你的手摸的我好舒服啊。”
儿子憨憨的表情可爱极了,苏蘅心中瞬间溢满母性,眼里也泛着慈祥的光。
小时候的行行每天睡觉前都要我抚摸一番,才肯入眠,自己好像很久没这样抚摸他了。拉了王行之的手,自己在床边坐下,双膝并拢,”来”,苏蘅挺直背,拉好裙摆,示意王行之躺在自己的大腿上,”躺下来妈妈帮你揉揉。”
王行之有些受宠若惊,苏蘅的大腿浑圆结实,将裙子绷得鼓鼓的,尽管被裙片覆住,王行之依旧能够描绘出裙布裹着的美腿应该是合拢着,闭得紧紧,充满女性的神秘感和吸引力,是一对让他想想都要喷鼻血的宝贝。
王行之心情激动地爬上床,挪好位置,脑子被突然的幸福冲得晕乎乎的。
他缓缓地枕上去,嗯——妈妈的大腿暄软而有弹性,带着妈妈的体温,比最好的枕头还要来的舒适,王行之满意的想,找到自己最舒服的姿势,一脸满足的神态。
这时他鼻中闻到苏蘅温馨而熟悉的体香,幽幽的萦绕着他的头颅,使他心舒神爽。
苏蘅听到王行之嘴巴咂咂有声,粗浓的剑眉适意的舒展,一如小时候般乖巧逗人,一时母性大发,纤长玉指在王行之头上轻推慢揉,或梳理着王行之的黑发嘴里低低地哼着动听小曲,王行之几乎就要沉入梦乡……
苏蘅痴痴地看着儿子,将他的头轻轻移动,让王行之从仰卧变成侧躺,脸朝着苏蘅。
苏蘅温柔的眼在王行之的五官逗留,儿子的眉眼酷似她的,挺直的鼻子像她,薄薄的嘴唇也像她,但王行之虎头虎脑,脸方额阔,又充满男性的阳刚之气。
‘行行长得这么帅气,就是有好多女孩子喜欢也毫不稀奇啊!’苏蘅心里骄傲的想着,越端详越喜爱。
时间过得多快!
苏蘅手撸着王行之的头,松针一样的竖直的黑短发密密匝匝,软中带硬,一根根从她掌心划过,产生痒痒的奇妙触感儿子哇哇哭啼,调皮捣蛋似乎还是昨天的事,可今天呼呼呼的就长成一个身高体壮的男孩,生命多么奇妙。
王行之枕在苏蘅腿上,心宁神安,忽然在似睡未睡间,灵敏的鼻端寻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这股气息是幽幽地,是乘着烟袅袅而来。
它朦朦胧胧,感受起来与众不同,不是沐浴乳的香味,也不是香水味。
它象是阳光下透过水汽看到的风景,飘忽不定难以捉摸,但确实存在,王行之脑神经一下子兴奋起来,充满一种焦急的期待,但当他刻意地抽嗅时,这股令他微醺的气息却消失了,犹如小兽矫健的隐没在林中,又像轻烟被风吹散。
他失望的轻叹,后悔自己的轻举妄动却发现它又回来了,一丝一缕的牵动他的欲望。
失而复得!
王行之假装漫不经心,实际却提心吊胆的控制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像遇到猎物的猎人,耐心捕捉着这让他心旌摇曳的气息。
果然,它如约而至,神不知鬼不觉的钻入他的鼻孔,在他的鼻腔里快乐的翻滚,然后直达胸腔,他嘴里的舌摊平了,像张纸一样贴着上颚。
啊!
他似乎尝到又酸又甜的味道。
王行之闭着眼享受,神秘的气息仿佛和他之间有种离奇的熟悉感,唤醒他脑海里深埋着的某种记忆,现在他感觉自己和气息之间有了默契的联系,好像散发气息的地方有根绳子在拉扯他,要他接近,再接近。
他下意识般移了移头,又移了移头,觉得自己好像正与一个幽秘暧昧的美好事物面对面,他脸上的毫毛甚至因它所散发的热力而弯曲,他呼出去的热气碰到了阻碍,弹回自己的脸上,混和着那种气息,他闭着眼,深深地迷醉其中——苏蘅很窘迫,不知什么时候,儿子的额头已经紧紧的抵在她闭合的大腿间,然后她看着儿子把她薄薄的裙摆弄得凌乱,窸窸窣窣的移动头部,与她的小腹越靠越近,在她微鼓的阴阜前停下,她可以清晰的感到儿子从鼻子里呼出的热气,透过裙布,冲撞在她的三角区上,让她无端生出阴部被人抚摸的错觉,小腹里热融融的,腿间觉得麻痒难当。
她想用手推开儿子的头,沉甸甸的,推不动。
两腿用力挺腰,发觉自己大腿麻成一片,一时间居然站不起来。
王行之不满意的唔了一声,苏蘅惊疑的看着儿子紧闭的双眼,发现他的眼皮并没有跳动,应该是在睡觉——可他怎么,苏蘅觉得羞处古怪的麻痒混着儿子灼热的气息,挑动了她心中某种情绪,使她身体发软,面红耳热,不由自主地想夹紧双腿。
可夹得越紧,感觉越是强烈,她极力的要去忽略,可越不想那感觉越清晰,好像有人用羽毛在阴部那里撩拨似地,让她又想哭又想笑又想叫,让她在觉得羞愧的同时,又有股说不清闹不明的兴奋,她都有点舍不得推开儿子的头了。
苏蘅难捱的扭着细腰,心中却莫名的想起王行之七八岁的时侯,每当他被人欺负之后,或是疲累不堪之时,只要她站着,王行之总喜欢跑到她身边,一头扎进她两腿间,将通红的小脸靠在她的温暖的小腹上,委屈的哭泣,或是急急的喘气。
莫非儿子这么大了,还保留有这个习惯?
想到这里,苏蘅心里虽然还有些怪异,却好像替儿子找到了可信的理由,替自己找到继续坐着的理由。
行行是无意的,又睡得那么甜,就别吵他,让他继续睡吧。
苏蘅亲昵的用手夹着儿子红红的耳垂,还是那么肥厚,那么好捏。
她这时觉得两腿间让她心慌气短的感觉减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微眩的轻松感,有些刺激,又不过分,让她温馨愉快。
“臭小子,都睡着了还要戏弄妈妈!”
苏蘅脸有些红,再看到王行之满脸舒服的表情就有些不忿,她突然想张开腿,做恶作剧般把儿子懵懂无辜的脸夹在腿间,憋醒他,然后嘲笑他惊醒时吃惊的傻样。
这个念头让她捂住嘴吃吃笑,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她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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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天空湛蓝,鸟儿欢唱,宋景卿哼着一首轻快的歌,打量着镜子里的职业装美人,一双白生生的手灵巧的盘着自己的乌发,手镯闪着幽绿的光。
她今天就要去拾秋中学上课了,有点兴奋和期待,心情出奇的好,照片里的圣宇哥好像也笑得特别疏朗。
嗯——总觉得会有好事发生呢。
宋景卿轻推眼镜,给自己一个不露齿的笑,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