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一张眼就被怅惘若失的感觉攫住。
原来是梦。
这突如其来的绮梦让她既羞愧又刺激。
激情余势不竭,在体内游荡着似乎还未散去,心也快一拍慢一拍的杂乱无章的跳动。
苏蘅喘着气一摸额头,才觉得浑身酸软软,湿腻腻的好难受,仍旧夹紧的大腿儿根处潮湿灼热。
她沉湎在那好象是虚幻的,又是真实不过的燕好片段,然而梦像沙岸上的画,浪爬过的地方,便了无痕迹。
可有些细节她却记得分明:张大的蚌壳,那个调皮的小孩,那个白如玉箫的男人性器——这暗示的一切令她羞愧难当。
她心虚了,转身看着晨曦微光中儿子在床上的暗影——沉沉地像块礁石。
她竟梦到和儿子在野外交合!
她的手扭着薄毯的一角。
这一个念头像一只手提纲挈领的把梦的内容从潭里抓起来:她不知羞得把腿打开,心安理得勾引,急切难耐地迎合,那似乎学自【爱经】的姿势纯熟的使出来,百般变幻——象是要吞噬儿子的母狼。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能吸土!下乡时酒桌上,某个干部的污言秽语不知怎的冒泡在她的脑子里。苏蘅”呸呸呸!”,心里否定这谗言,况且【爱经】她只在宋景卿房里匆匆翻过一遍……她这么想着,脸颊却烧起来,热得发烫。
“去洗澡——”苏蘅刚想翻毯子,对面床上却有动静:王行之嘟嘟喃喃的抱怨着什么,一翻身,再翻身,被单滑落在地。苏蘅轻叹一声,下床想要捡起被单给王行之重新盖上,王行之突然面朝过来。苏蘅以为他醒了,叫声行行?没有反应。苏蘅这才看见儿子把枕头打竖抱着,夹在腿间,就那么紧紧搂着,腰间上下老熊抱树一般蹭动起来!弹簧床随即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声声入耳!
“行行在干什么?莫非是——”苏蘅难以置信的睁大眼,在微光中勉强辨认儿子的动作。
王行之这时已将枕头压在身下,下半身紧贴着枕头的一侧,挤压摩擦。
床板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的下腹显得有力,腰几乎不动,单靠腹肌的力量让阴部在枕头面上磨动着。
苏蘅屏住呼吸,心想莫非儿子也做那种梦了?
想到白天二人胡天胡帝,再一次责备自己的孟浪,太过宠溺。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王行之的动作越发快起来,枕头的柔软想必带给他很大的快感,他一边冲刺一边口中喃喃叫着什么……
苏蘅定神一听,吓了一跳,他叫的居然是妈妈,妈妈!
这行行,怎么这样!
莫非行行他梦到了我,她心里想,就像我梦到他一样?
苏蘅心里有种古怪的窃喜,偷偷埋藏在意识的最深处……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也许是护士,苏蘅一动不动,屏息凝听。
深怕给人听去什么,她觉得尴尬极了,恨不得捂住儿子的嘴。
脚步声并无停顿,由近及远。
没等苏蘅松了口气,王行之翻腾冲撞地越发鲁莽起来,妈妈,妈妈的叫声也越来越响,整张都床被王行之的大力折腾弄得挪动颤抖,嘣!
嘣!
嘣!
嘣!
简直象是在地震!
苏蘅心又一下子纠紧了,支楞着耳朵,汗如雨发,她仿佛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在门外停住。
完了完了!
给人听见了!
她窘迫万分,脑子一片空白,只是蜷在被中,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妈妈!”王行之发出一声高高地喊叫,身子重重抽动几下,渐渐平息下去,只有床发出轻微的声响,屋子里平静如海。
苏蘅蹑手蹑脚摸到门后,握住门把猛地一拉,没有人,是她神经过敏了。
回头躺倒在床,心跳如鼓。
苏蘅一侧头就看见儿子醒了,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似乎想要述说着什么。
她被看得心里有点慌乱,强装镇静地起床走过去把地上的被子捡起,给儿子盖上:“好好睡觉,乱动什么!”
王行之头缩了一下,有些害怕,但终于看着苏蘅的脸,大胆地说道:“妈妈我爱你。”
“知道了。”苏蘅心情复杂,害羞恼恨皆有,语气不善地回道:“别乱想,乖乖睡觉!”说完曲指敲敲王行之的脑袋,以示薄惩。
“喔。”王行之眨眨眼,抬头,似乎在竭力端详苏蘅的想法和表情,一会又试探:“妈妈你还没说你爱不爱我呢。”
“烦人——”苏蘅娇嗔道。
心想你爱妈妈是哪种爱啊?
有你这么爱的吗?
“快说啊妈妈,人家需要安全感呢。”王行之捏着嗓子嘟嘴撒娇。
“爱爱,怎么不爱。”苏蘅忍住笑,她被爱子发痴卖傻逗乐了,从来这招就对她有效。
“好敷衍啊,不行——”王行之做不依状。
“爱——,爱——,妈妈爱行行——,这下满意了吧?快睡吧,明天还得办出院呢。”苏蘅边说边躺下,等着儿子咂咂嘴,心满意足地重新进入梦乡。
羞笑着,她心想只听过夫妻同床异梦的,没听过母子异床同梦的,到底怎么回事?
看来,明天非得去请教请教景卿姐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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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苏蘅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开发报告。
儿子出院,已无大碍,她也放心了。
想想又给宋景卿打了个电话,约好晚上去她家聊天,谈谈自己儿子补期末考的事。
刚放下话筒,政府办公室的小刘跑到办公室里,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道:“苏副县长,不好了,不好了——”
苏蘅头一抬:“怎么了?”顺手给他一杯水,”慢慢说。”小刘说:“马副县长出事了,您赶紧救他!”
苏蘅知道书记,县长都去市里开会,几个副职也都休病的休病下乡的下乡,当仁不让地剑眉一扬,利落道:“说!”
原来昨天下午马副县长在玉成乡检查征地情况,了解到水湖村的农民不满征地补偿,发生矛盾,就带了乡里书记和乡长一帮人前去动员拆迁。
结果和村民们发生冲突,车被扣下,马副县长被挟持到村后山的林子里,扬言若政府不提高补偿,他们就誓不放人。
“通知县公安局了吗?”苏蘅问道。
她素知水湖村和相近的几个村贫苦不堪,民风彪悍,从前的猎户尤其多。
“通知啦!林局长亲自带了几辆车的干警,已经在村里和村民们对峙了一个晚上,马副县长还没出来!”
苏蘅一听事态严重,一挥手斩钉截铁道:“叫司机,我们马上出发!”
等到了村里,苏蘅发现事情真闹得挺大,干警们一个个荷枪实弹,几辆车一字排开堵在村口,村民们群情激奋,有几个甚至端着猎枪,干警横眉竖目冷冷相对,气氛紧张的想要烧起来。
苏蘅一下车就吸引了注意力。人群松动,氛围似乎缓和一点。
“怎么是个娘幺?”有眼尖的说道。
“长得真是漂亮。瞧那身段——哎哟”一个骑在树脖子上的小年轻戏道。
“妈的,娘们能成什么事?”这是个端着枪的大汉,满脸络腮胡。
苏蘅置若罔闻,踩着中跟”腾腾腾”走到干警面前,冷着俏脸呵斥道:“把枪给我统统放下!站在你们面前的是百姓,你们不知道吗!”
看到还有两个不收枪的,苏蘅瞪眼戟指其中一个:“你有胆子!看我回去不撤你的职!”大家顿时都把枪放下。
苏蘅左右扫了一眼,看了林局长一下,转身面对虎视眈眈的村民,一面向他们走去,一面高声说道:“乡亲们,你们抓错人啦!这开发是我负责的!你们应该抓我,苏蘅苏副县长!”
苏蘅停下来,眼睛扫了乌压压的村民一圈,又鞠了个躬:“我工作没做好,是我苏蘅对不起你们,现在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们!”她这话掷地有声,语气铿锵有力,面色从容不迫,仿佛面前的不是猎枪,而是枯枝。
毕竟苏蘅是一步步当上来的,乡镇工作,基层工作她一点也不陌生,老百姓的脾气她更是清楚,知道如何应对。
在场的警察和林局长谁也没见过这情况,怔怔发傻,雕像一般。
林局长汗如雨下,这马副县长已落敌手,再搭上个自投罗网的苏副县长,他看看对面猎枪的黑洞,心里没了主意。
村民都看懵了,心想这女干部胆够大的,先是让警察撤枪,现在自己迎着枪送上门来,比男的还有种!
为首的络腮胡把手一伸,示意苏蘅停下脚步,苏蘅看到村民们脸上浮现吃惊和迟疑的神情,赶紧又喊起来:“农民兄弟们!我知道,大家都爱自己的土地和家,我们的拆迁工作做的不到位,不够耐心细致,我在这里给大家郑重道歉!”说完她深深弯腰。
“兄弟们放心吧,从现在起我负责此事,我们从现在就开始谈,一定给兄弟们公平市价,公正补偿。谈到你们满意为止。”
苏蘅的一席话让村民们面面相觑,大家正迟疑要不要相信她时,人群中有个老头突然开口:“我认识她,她就是那个要在乡里盖学校的苏副县长,把枪放下吧!”
人群嗡嗡嗡响起议论声,大家齐齐把枪放下。
苏蘅感激地对老头笑笑,朗声道:“谢谢兄弟们的信任!我们会先给大家一定的补偿头款——请问,这村的村干部在哪里?”
老头向前一步说道:“苏县长,这里的干部都去城里打工了,我说了算。”
“好!”苏蘅目光凛凛地看着他:“现在我有两样东西,一是我本人,一是我来时坐的车,你们可以留下任何一个直到明天你们拿到第一笔款子——但是”
苏蘅竖起食指:“就一个条件,把马副县长放出来,大家觉得怎么样?”
大家静了一会,树上的小年轻又说了:“唉,大老爷们怎么能难为女人?传出去,不像话幺!”
“对头对头,三崔这话说得对头。”
“给隔壁村的知道了要被笑死哩。”
老头一摸胡子,下结论:“我听隔壁村的亲戚说过苏县长,你是个好官,今天我做主信你一会,把人放了。”他挥一挥手,就有人去放马副县长。
“不过我们信你,不信其他的官,你得把两辆车子留在这里。”
一切尽在她的预料之中,苏蘅展颜嫣然一笑:“好,就这么定了。”又脆生生道:“谢谢兄弟们的理解和信任。”实际上她一看到老人的脸就记起红磡村里的那个老头,想起他提的那个养牛的村长兄弟,又在他身上闻到一股牛粪的味道,心里有了九分的肯定。
苏蘅解决事端,心思怡然,待人接物自然比之前不同,笑语妍妍,打趣聊天。
她这般年龄正是女人将魅力尽情释放出来的时候,仿佛一朵花绽放得正艳。
如鸦秀发如闪着炫目的晕彩,洞悉人心的眼亲和如水却绝不可欺,袖口露出的肌肤羊脂玉一般的细腻与娇嫩。
然而谁都无法说她是有貌无才可有可无的花瓶,她在危机里展示的智慧和勇气又在她美丽的花环上镶了一道高人一等的光圈。
“太美了——”叫三崔的小年轻从树上夸张的掉下来。
“苏县长有对象了幺?”人群里有个兀突的声音响起,大家情绪松快,纷纷笑起来,便是胆大的三崔高叫着。
“呵呵呵呵”苏蘅朗笑着,一口白齿亮极了:“我儿子都有你这么大了!”
“轰”得一下,众人笑得更大声了,惊得林子里老鸹乱叫。
过了一会,马副县长披头散发地来了,脸比雪白,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臂膀,站在谈笑风生的苏蘅面前,尤显得狼狈不堪。
苏蘅看他身上并无伤,果真把车留在村里,搭着公安局长的车回到县城。
一路上林局对她举大拇指,苏蘅淡淡一笑,心想这事我可经历的多了,越发风轻云淡起来,林局看在眼里,觉得苏蘅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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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香的气味浓郁,玉兰的淡雅,在这香气萦绕的氛围中,宋景卿和苏蘅促膝而谈。
灯下观美人,分外妖娆。
宋景卿的椭圆脸,细长眼和弯弯眉,与苏蘅的瓜子脸,鹘鴒眼,长剑眉相映成趣,一个笑颦带媚,一个容颜端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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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告诉你,每个男的几乎都有恋母情结,有的人甚至认为妻子也是母亲在男人心理的印象投射。许多男人都想娶一个像自己母亲一样的老婆。”宋景卿略歪着头,看着苏蘅。
“可是行行好像格外严重些——”苏蘅欲言又止,有些话她实在无法说出口,难不成告诉宋景卿姐儿子和她早已突破了母子间的最后一层底线?
“他最近经常——那个——”苏蘅说到一半,脸红了红,难以启齿。
“那个什么?”宋景卿一转眼就明白过来,拧了一把苏蘅嫩滑的脸:“都结婚这么久了还这么害羞,你就装吧!”又伸头似笑非笑地问:“每天几次?”
“以前没具体算过,最近伤好了越来越常了。”苏蘅低下头。
“这事是人就有,青春期的尤为冲动,或者自己来,或者破女孩的处,或者招妓,你选哪个呢?”宋景卿两手一摊。
苏蘅愣了神,这都是什么选项啊?
“哎呀——担心什么?”宋景卿兴趣盎然地看着苏蘅:“难道你儿子对你毛手毛脚?呵呵,你这么优秀这么美丽,我这个女人都动心,何况男的。”
“姐——”宋景卿的打趣让苏蘅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说正紧的,现在比较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接触,并且对其他的女孩感兴趣,这样他的注意力不就转移了?”
“也是——”苏蘅苦涩的回答道,心里腾起一股古怪的情绪,象是自己珍宝拿去和别人分享似地,又酸又痛。
“不过估计不容易,你太优秀了,他很难喜欢上和他年纪相仿的。”宋景卿一边正儿八经的扮演知心闺蜜角色,一边想着自己和王行之的偷情,格外的紧张刺激,心底说我说的是对年龄小的不感兴趣,大的就不一定了——比如说我。
“姐,你说我要不要疏离他一些,彻底让他认识到我的态度,杜绝这个不好的情结。”苏蘅下了决心,既然要纠正,必须要狠一点。
“听说过叛母情节没有?”每当说起自己擅长的心理专业,宋景卿便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遂长的眼缝中,如星星镶嵌的瞳孔散发深邃而迷人的神采。
苏蘅从小就觉得宋景卿的眼神迷人,让她崇拜。
“我只听过恋母情结,没听过叛母情节。”苏蘅咬唇皱眉细声应道。
她兼有着成熟女子的极致美感和知识分子的气质,鼻梁秀直,上薄下厚的嫣红嘴唇抿出诱人曲线,长长睫毛下的眸子透出清离而疑惑的光,透着做单身母亲的担忧和烦恼。
宋景卿戴上眼镜拿过纸板,继续道:“叛母情节应该和恋母情结一样,共同列为母体影响的范畴之类,就如同一剑两刃,相对于不同个体,产生不同结果。
从医学的角度来讲就是症状,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就是人格特征。”
她在纸板上画了个阴阳图,给苏蘅看:“有的青少年由于认知的错乱,从青春期开始错误的理解了母子的关系,潜意识里对犯了错误的父亲厌恶,并对处在柔弱一方,顺从一方的母亲有超过一般母子的疼爱和依赖,这种现象在离异的家庭里尤为常见。
一旦他的爱意被母亲陡然拒绝,便很可能由此产生心理逆差,从恋母转为叛母。恋母情结和叛母情节相对应,就像阴对于阳,天对于地。这种极度的转变会使不成熟的人一下失去心理常态,从白到黑,由爱生恨,不但觉得自己生存的目的消失,严重的会对自己也痛恨起来,继而对社会仇恨,如果不加以引导,控制,甚至治疗,很有可能发生自残,暴力,乃至更严重地事件。”
“这么严重!”苏蘅秀手掩嘴,一脸吃惊。
“对啊!”宋景卿依然沉醉在亢奋的情绪中,她饮酒一样满脸通红:“叛母情节和恋母情结之间存在着转换关系,符合中国哲学的基本认知规则,对于用利母哲学思辨,推动心理学研究有着重大的理论和实践意义。从另一端,另一极完善了佛洛依德的心理学人格特征理论和病案……”宋景卿手舞足蹈起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阿蘅,我又自说自话了。”宋景卿定神才发现苏蘅已然离开。
她拿过纸板,划了呈三角形排列的三个圈,添上景卿,行行,阿蘅三个名字,从”行行”画个箭头到”阿蘅”,写上畸恋;再从”景卿”划到”行行”,”阿蘅”都画了箭头,都写着畸恋;又分别在”阿蘅”到”行行”,”景卿”的箭头上打了两个问号,她的表情怪异而兴奋,嘴角吊起,异教徒般诡谲。
“真是错综复杂的爱情关系啊!”宋景卿危险地笑着,”美妙的个案值得好好研究。”她吃吃笑,翻出手机——
“阿蘅,怎么不吭声就走了,我这有个网址发给你,自己去看。”宋景卿挂了手机,对着纸板目不转睛。
苏蘅回到家中,儿子在乖乖复习,准备补考。
她匆匆洗过澡,身上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白色薄裙,前襟绷得有些紧,胸部曲线浑圆地隆起,而那双匀称修长的玉腿,大半都露在外面,丰腴性感的娇躯半遮半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知性女人雍容清雅的气息。
她解下秀发,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登上宋景卿给她的网站一看,【谈母子性爱的可能性与必要性】——李银河!
苏蘅是知道李银河的,中国第一位研究性的女社会学家,著名作家王小波之妻,特立独行的她早就成了苏蘅的偶像。
“人类的性行为是建立在寻求性快感的基础上的,生殖只是快感后没有意识和计划的结果。那个时期人类是没有乱伦禁忌的。”
“长期的性压抑,对人的生理、心理发展和工作学习皆会产生消极影响,甚至损害身心健康。尤其是正处于生长发育和心理成长期的青少年,过分的性压抑可能出现种种神经官能症的症状,如睡眠障碍、神经衰弱、焦虑状态、抑郁情绪等表现。同时,在心理上会造成青少年的性冷淡和性扭曲。”
“男子性欲最旺盛的时期在16至18岁左右,而女子性欲最旺盛的时期在30至45岁,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在母子之间进行互补呢?”
苏蘅浏览了开头,就觉得这也太骇人听闻了,通篇都是在为乱伦铺路。再下来是”母子性爱的发展过程”,还有一二三四的具体步骤,性试探诱惑期,性接触边缘期,性接触期等等等等完美操作指导。苏蘅看的目瞪口呆,她一向知道李银河以胆大著称,什么支持换妻,支持同性恋合法化,想不到还有这等惊世骇俗的理论和想法。她有一种想要关网页的冲动,然而迟疑一阵,她却神使鬼差的看了下去……
我只是看看罢了,并不是支持,接受这种荒谬的理论——苏蘅瞟了门一眼,起来把它心虚的反锁,然后深深吸口气,目不转睛地看起来。
不得不说,这篇挂名李银河的文章十分有蛊惑性,分析到位,貌似科学,可苏蘅撇撇嘴,心想李银河是绝不会写出这等文章来的,我要把它的荒谬之处一一找出,驳得体无完肤!
她这么想着,看得更加聚精会神。
这却是钻了知识分子的牛角尖了。
王行之看书看得头晕脑胀,心想明天星期六,还有三天时间呢!
语文数学不在话下,就是这英语——不如找景卿老师好好讨教一番?
嘿嘿——
心里得意着,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逝者如斯夫啊!
再一看,妈妈房里的灯还亮着,就想我去敲门,妈妈肯定会问我怎么还不休息,我就说温习功课呗,然后她一定会夸奖我,说不定还能有个睡前晚安吻,想到这嬉笑着走到门前关心的敲敲门:“妈妈,半夜了还不睡觉哪!”
只听里面哗啦啦乱响,紧接着娇声惊呼,然后是”噗通”一声闷响,象是有人摔倒在地!
“妈妈!”王行之吓得蹦起三尺高,转转门把才发现妈妈把门反锁了。
“妈妈,你开门啊,没事吧?”王行之急得团团转,又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痛楚的呻吟声。
“妈妈!你怎么了!”王行之急得就要哭出来,攒着门死命推,纹丝不动,曲臂斜肩后退几步,学着电视上橄榄球员地冲撞,对着门锁上方一下,两下,终于”嘭!”的一声,门猛烈晃动着撞在墙壁上。
只见妈妈跌坐在地板上,雪白的俏脸扭成一团,丰腻的胸春光乍泄,裙裾翻到大腿上,露出一小截鹅黄色的内裤,一只手抓着床沿,一只手按着后腰正努力挣扎着站起,一张椅子倒在旁边。
王行之停了半秒,急忙走过去蹲下,把苏蘅从地上抱起来:“妈妈,你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苏蘅点点头把手抽出,遮住袒露的半只乳房,奈何她不戴乳罩,领口又大,怎么也遮不全,指缝间亮白的肌肤颤巍巍,牛奶凝脂般细嫩可口。
王行之不自然的扫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把苏蘅平放在床上,看着苏蘅紧锁的秀眉,着急道:“伤到腰了?”
“刚才想给你开门,不小心翻到了椅子,腰背撞到床沿了——疼疼疼。”苏蘅蹙着眉头解释道。
却是她看得入神,忘记门已锁,给王行之那一嗓子叫的慌起来,生怕他进来看到她读的文章,这才不小心弄翻椅子摔倒在地。
“是这吗?”王行之靠近苏蘅的脸,伸手一触苏蘅的腰背间,却恰巧碰到痛处,苏蘅发出一声惨呼,王行之不知所措,苏蘅说道:“妈妈要试着翻身,你帮妈妈。”
说完苏蘅努力地侧过身子,王行之忙用手护着帮她,只见妈妈嫩红嘴唇轻微颤动着,过了一会,终于艰难地翻过身子,趴在床上,双手用力地抓着枕头,漂亮的瓜子脸上露出可怜楚楚的表情,清澈明眸之中,已经凝了一层水雾,泫然欲泣。
王行之心被挖了一个洞似地疼起来,妈妈上次那样都没受伤,今天却被我害的重重伤了背。
他一下子陷入自责当中,颤抖着唇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能翻身说明骨头没事。”苏蘅安慰儿子,却发现他的眼泪已然充满眼眶。
“都怪我,要是我不叫妈妈开门,就不会——”王行之低头说不出话来。
“傻小子哭什么哭。是妈妈自己不小心,那能怪你呢?”苏蘅悄悄擦去眼泪,柔声的安慰王行之道:“妈妈已经不大疼了,你去拿红花油来。”
王行之依言从抽屉翻找出红花油,拿了坐在苏蘅身边。
“现在拉开妈妈的衣服拉链,看看怎么样了。”苏蘅指导儿子。
王行之拉下拉链,拿手一掀布料,心惊胆战望去,却发现苏蘅莹润雪白的后背上,竟多出几处青紫的淤痕,王行之忙伸出手来,在她背上某个铜钱大小的青紫处轻轻按了按,苏蘅却忍不住钻心的疼痛,忽地扬起颀长的脖颈,嘴里发出凄楚地痛呼:“啊呀,行行,别碰那里……”
“对——对不起,妈妈。”他这时冷静下来,看了看说道:“有几处淤血,但是不严重,属于皮肉伤。我给妈妈揉揉,妈妈别怕痛。”
苏蘅咬紧牙关,轻轻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乖乖趴着一动不动。
王行之打开瓶盖,将红褐色的液体倒在掌心,缓缓涂在苏蘅后背的淤痕处,轻柔地抚摩起来,手掌之下的肌肤滑腻柔软,又充满弹性,摸都摸不厌。
王行之明知不该,却忍不住生出一丝想法,这多像丈夫给妻子疗伤啊。
顿时心猿意马,旖念丛生。
伴着苏蘅高高低低的轻音声,王行之的掌根和手指并用,或轻或重地在她背上移动着,苏蘅战栗地抖动着身子,不住地低哼道:“哎呦,呀,妈妈痛死了,行行,你轻点,轻点呀,呜呜呜……”
她虽然在外坚强,始终还是女人。
况且在家里,在儿子面前,也无需忍痛着不叫,爱惜面子。
王行之心想听姥姥说不把淤血柔化开,不但伤好得慢,而且会留下病根,于是狠了心,手下动个不停,嘴里低声哄劝道:“妈妈,忍着点,一会就好,忍着点,快了,马上就好……”
“停下,停下,快住手,真的不行了呀!”苏蘅被按到最疼处,实在痛难忍,手揪着被单,腿也不安分得踢动,美人鱼般不住地摇动着身子,不予配合。
她这一动不要紧,却把裙子扭脱身子,加上王行之大腿压在裙摆上,使得苏蘅整个人往上窜,香蕉离了皮一般,把香喷喷,粉莹莹的大片肌肤坦露在王行之眼前。
最后连细腰后,丰隆的臀瓣也露出几许;一截性感的沟壑冒出头,象是在和王行之打招呼;腰臀连接处的两个粉色小肉窝可爱迷人,随着苏蘅娇躯的扭动忽扁忽圆。
王行之眼珠瞪得要掉出来,口水哽在喉间,难上难下,定定神,伸直脖子,好容易吞下去,发出响亮的”咕嘟”声。还好苏蘅尚在痛楚间,不曾在意。
王行之边吃豆腐边按摩,不知不觉间帐篷搭得老高,最后忍不住一边按摩,一边乌龟似地伸长脖子,胆大包天地把头靠进那一截臀缝,鼻孔撑得如蝙蝠洞大小,就是一阵猛吸——真香啊!
其实红花油的味多大啊,哪还能吸到肉香,可王行之偏偏徜徉其中,吸得乐不思蜀。
经过七八分钟的按摩,苏蘅觉得背上的疼痛已经渐渐消减,只是身子一阵阵地发烫,尤其是臀部,好像有热风吹拂似地,让她痒得想要闪躲。
她的嘴唇殷红如血,儿子有力的手让她的身子渐渐酥软下来,灼热的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留下难忘的烙印。
又如同清风撩拨着水面,心里荡起圈圈涟漪。
然后是自己的乳头难以自制的变硬,赤豆似的;腰背间的皮肤突然变得含羞草般敏感,以一种奇怪的韵律躲闪又迎合着和儿子的手肌肤相亲。
苏蘅的呼吸变得急促粗重,空气里有种危险的因素在蔓延。
她几次想要王行之停止,然而却不舍得,继续沉迷于这种温馨无比却又令她心跳的暧昧中。
哦,这一股酥麻松快的感觉,润物细无声。
随着儿子手掌的滚烫细致地摩动渗进了她的肌肤,进入血管,随着循环渗进了她的大脑,先是一丝一丝,一缕一缕,恰似缓慢有致,清明圆润的箫声,悠悠地催着眠,使她放松警惕;慢慢地,燥热也跟着渗进来了,化成炽热蔓延的一团火,逮到空气就着。
火焰在翻滚,一路往下,她便觉得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凝聚到了小腹那地方——苏蘅终于长长吐了口气,颤声道:“行行,妈妈——好多了,不用,再按,下去了。”
王行之没有吭声,更没有停手,指尖轻点雪肤,目光却从苏蘅窄细的腰间滑落,停在那挺翘的圆臀上,呼吸渐渐沉重起来,到底要不要按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