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和悠所预估的完全不同。她本以为,一个卬足,一个是六皇子。结果没想到……
一个到四处游历这么些年都没有出现在世人眼中的太子,突然要抓他且死活不论——这种敌意,从何而来?
她很快就得出了答案。是注石所一事。
但是屈黎拉过她的手,将她拽到怀里稍抬头看她,“别掐手指头了。不是太子,能把你吓成这样吧?”
“你说什么呢……”和悠推上他肩头,“我,我还没洗澡,一身汗怎么办。”
屈黎却把脸贴在了她的肚兜上,“没事,反正等下你还得出汗。注石所事不大,但是个非常危险的火引子。”
“你怎么这……”
“因为我在北境也心系于你啊。”屈黎抬眼,“现在的天都就是个被架在火炉上的鼎,被盖着盖着,也看不见底下水深火热的沸腾着。各方势力都在等一把火,把这个盖子给掀了。很不幸,你就被看不见的手给打扮成了其中一个漂亮的小火苗。现在,眼看就要炸鼎了。围着鼎炉等着分一杯羹的大人物们,肯定有人被你烫到手了,反正你也就是个小苗头,只想掐死你再说。”
“…………”
“太子和你无冤无仇,但注石所这里头的脏水是切切实实沾他身上了,他肯定不乐意,能抓到你这个活口就抓回去审问出来你这幕后的主子到底是谁,抓不到活口就弄死你杀鸡儆猴。”屈黎温柔而耐心地说道,手指慢条斯理地隔着肚兜,轻轻摩挲着她挺翘的乳晕。
“啊……”过度温柔的抚摸让她的小腿有些发酸。“别……”
“不过太子这事你不用太过在意。他这次失手反而暴露了自个不说,还碰见了上曦的,事情变得更好看了,有的是人帮你对付他。你这小虾米,应该会安全一段时间,只是,上曦这几个人抓你的人,记忆有些有趣……”
和悠手上下意识一个猛用力,几乎差点把屈黎的椅子给推翻过去。
“你,你看到了什么……他们……”
等她脱口而出,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显然,屈黎的香衣效果还残留在此。
“你想让我看到什么呢?”他却给了一个反问。
和悠的脸色变得有些白。
“‘煅破出现的……奇怪女人……有着闻惟德的气息……要抓活的’。”出乎意料地,屈黎并没有再钓着她,而是直接说出了答案。
和悠一愣,一口气还没来及吐出。
屈黎把话说完,“国师之命。”
和悠的脸色登时蜡白如纸,头晕目眩。
屈黎眼疾手快捞住了她。
“你不要……我,我没有……”和悠惊慌失措地否认着。
可屈黎并没有追问她任何事,反而一转话题,抱着她轻拍,“你最近太辛苦太紧张了,晚上哥哥带你去放松放松。好不好?”
“不……”
“严是虔最近几日,杀了不少上曦的探子,不知为什么,还有个上曦的神秘大人物秘密来了天都。”屈黎说道,“他也会来。你从来从没有从他嘴里得到过什么有用的情报吧?今天,酒局之上,我可以帮你。”
和悠却已冷静下来,“上曦的情报,你敢这样套?你这不是背叛闻惟德?为什么帮我?”
“怎么会,哪有那么严重。”屈黎笑了起来,“因为在送你离开北境的时候,我说过的,随时为你效劳。”
“…………”
见到和悠还在狐疑,他说道,“放心,我肯定不会强迫你去。看你自己选择。”
“好了,我说了这么多,嘴好干……”
他说着,就隔着衣服揪住了和悠的奶头,“先帮黎哥哥解解渴?”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屈黎搞发情了肏了之后,折腾到半夜,她怎么上的马车都记不住了。
浑身像散了架一样不说,头晕的厉害,明明自我感觉很清醒,但是却感觉看世界的颜色都异常鲜亮,仿佛在她面前出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样,随便什么东西都会让她觉得兴奋。
哪怕屈黎给她换上了一身格外暴露的衣服,她也完全不觉得有问题,只能体会到孩子见到新东西一样的新奇感。
其实在到了歇芳区之后,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也有自己的基础判断,但是亢奋感却越来越强。
尤其是在那个房间里,烈酒的味道、织管的烟气、明明灭灭的火星与房间内迷离的光线,被靡靡的歌舞将周遭的世界调剂的更加光怪陆离,仿身如幻觉。
尤其是在看到那些男人与那些美人搂搂抱抱,心中的亢奋更添了许多别的滋味,亢奋和焦躁同时烧灼着她,使得她一步步沉沦,还完全不自知。
回到现在。
和悠只感觉自己又一次被屈黎给耍了。在酒局之上,一点上曦的情报都没得到不说,反而还喝多了酒,被几个男人肏了个透。
她怎么会甘心,尤其是在收到屈黎要她来天壤驻地谈事的传音之后。
结果——
屈黎还没到,严是虔先来了。
她本来就一肚子火气,见到来人更是没有什么好气,冷漠看了他一眼就说道,“屈黎呢?!”
对方也是个心思细密的,一眼就看出来她的心情极差,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说道,“和悠,你该不会说你又失忆了吧?”
和悠没什么好气,“对啊,我失忆了,把屈黎叫过来。”
严是虔刚才进门前的好心情,瞬间一扫而光。他脸立刻垮了下去,“失忆了是吧?”
“不然呢?我应该记得什么?记得你跟那些女人搂搂抱抱?”
“我什么时候跟那些女人搂搂抱抱了?!”
“那穿黄衣服的美人,没坐你大腿上?”
“你他妈扯什么蛋呢……”严是虔一口气就把眼角吊起来了,“你没鸡巴看见我把人给推开了?!”
“所以呢,我该夸你守身如玉冰清玉洁?”和悠抬眼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看到他身上紧绷的衣服,顿了一顿,仿佛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严是虔被这个眼神一看,连回怼都忘记了,只下意识朝后退了半步,浮现出他平时几乎绝对不会露出来的一丝丝慌乱。“怎么。”
她有些迟疑,但还是问了。“你……真的……能?”
“谁他妈让你想起这个了?!”严是虔反应很是激烈,“你听他妈的他们扯鸡巴蛋!”
“哦。”可和悠却异常的平静,平静到他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你哦是什么意思?”
“你们妖物千奇百怪的特性,做出什么事,我都不会觉得意外。”她说道,转过头不再看他,冷漠地说道,“就算你真被女人搞怀孕了,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