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青想了想,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对幼楚发出了邀请,“幼楚,要不以后你和我们一起上下学吧,路上可以省很多时间。”
“这不太好吧。”幼楚心里很高兴,由于家庭原因,她一直被同学们孤立、霸凌,还是第一次交到朋友,但是不要麻烦别人的做事原则还是让她选择了拒绝。
“幼楚我们是朋友了吧,互相帮助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东青学习上有点跟不上,你功课这么好,又是他同桌,也要帮帮他啊。你不坐他的车,我估计东青也不好意思问你功课。”还是知非能说,一句话抓住了重点。
面对三个新朋友的热情相邀,幼楚最后终于被说服了,四个人互相留了手机号,加了微信。
晚上东青私下和桂芳说了碰到妹妹的事,责怪母亲怎么不提前和他说一声,妹妹也在松江二中,他可以照顾她。
桂芳坦诚,她是怕楚楚在知非面前露了马脚,影响了太太的计划,所以隐瞒了兄妹俩在同一学校的事情,但想不到知非认识楚楚。
桂芳希望东青暂且不要告诉楚楚他们的关系,毕竟东青现在有地方住,能上学才是关键。
东青沉默了,他又有了面对母亲做奶娘的那种无力感。
他好像忘了自己才18岁,才高一,过早地给自己套上了一副沉重的枷锁。
时间纷纷扰扰地过去,不觉到了月底,学校秋季运动会招开了。
作为体育班委,没人报名的几个长跑项目当然要东青顶上了。
结果东青轻轻松松把其他选手套了一圈,他非人的印象在二中学生们的心目中更深了。
东青在场上跑着,自觉是风一样的阳光少年;学生们则在观众席窃窃私语,传说着某事,女生们听了脸红,男生们听了妒忌,只觉他是怪物一样的异类。
运动会过后就是7天小长假了。
知非被父母拖着去了北京探望外公、外婆;太爷被大儿子谢东方区长接去了某个疗养院进行脑CT检查;而桂芳当然回去陪女儿和丈夫了,不能把儿子带回去,她感到很内疚。
连安琪也回了外婆家,月湖山庄只剩下了东青一个人。
旺盛的精力使东青即使在假期也准时在6点醒来,洗漱完出去跑了一个小时。然后自己做了点早饭,就开始刷手机看哪里晚上有赛车比赛。
9点左右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雨蒙的电话,原来有人要送一盒大闸蟹来。
雨蒙觉得大闸蟹是等不到他们回上海了,就让东青自己留两只,其他的送到桂芳家里去。
稍后雨蒙发来了桂芳家的地址。
正好,东青也一直想去母亲家里看看,这不是个好机会吗?也许可以和母亲、妹妹一起吃大闸蟹,东青乐观地想到。
等了半个小时,一个司机模样的男人拎着一个大闸蟹礼盒上了门,东青没有多问对方的情况,道谢后收下了礼盒。
没有拆开,直接放到了奥迪上,向佘山家园开去。
东青停下了动作,稍后门被人打开了一条缝,东青一把拉开了大门。
门口站着一个矮小、猥琐的中年男人,头发花白,弯着腰,满脸的橘子皮,“你,你找谁?我的钱不是都还清了吗?”
得,东青明白,这男人把他当成高利贷公司的人了。
他没说话,一把推开了男人。男人往后几个踉跄重重地靠在了墙上,一条腿果然是瘸的。进了屋,东青一眼就看到了母亲。
桂芳披头散发地蹲坐在客厅的一角,左手抓着右手,死死咬着牙,脸色苍白,痛苦不堪。脚边掉落着一只破碎的啤酒瓶。
出了门,刚要扶桂芳上车,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苟东青?妈,你怎么了?”
母子两人回头一看,正是林幼楚,她正费力地抗着一袋米。
“楚楚,妈妈的胳膊好像受伤了,表少爷正要送我去医院。”桂芳不顾疼痛,抢着开口。
幼楚一看母亲的样子就知道她又挨父亲的打了,还被自己的同学看到了,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自己能藏进去。
幼楚低下头,脸色难看至极,“等我一下,我一起去。”送完就想把米袋抗进屋内。
东青上前一步,抢过了米袋,又把车上的螃蟹递给幼楚,“你拿这个,这是太太送给你妈的。”
两人很快进屋放好东西,一起出来上了车。幼楚看也没看坐在地上装死的父亲。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先把幼楚送回了佘山家园。
“你妈没好前,我就不让她回家了,如果你想看她,和我说下,我来接你过去。”东青摇下车窗对幼楚说道,“一个人注意保护自己,有任何困难都记得来找我。”
林幼楚神情复杂地看了眼东青,乖乖地点了点头,“谢谢你照顾我妈了!”东青回以温暖的笑容,“不都说了,你是我妹嘛。你妈就是我妈,应该的。”稍后桂芳也叮嘱了一番女儿,三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晚饭时,在桂芳指点下,东青动手做了排骨冬瓜汤。
骨裂的人就要多吃点高钙食物。
晚饭后,桂芳只能无奈地让儿子洗了碗,随后母子俩出去散了会儿步。
桂芳本来想落后儿子一步,扮演好保姆的角色,但被东青强行抓住了她的左手。
桂芳撅着嘴白了东青一眼,手却抓得紧紧的。
回来后,桂芳先是盯着东青做了会儿功课,然后两人看起了桂芳在追的肥皂剧。
桂芳看得全神贯注,突然发觉儿子端了一个盆放在了她的脚下,还帮她脱起了袜子。
“干嘛?”桂芳挣扎了一下,又怎么挣得开,一双大脚被东青强行按进了热水里。
“烫吗?”东青问道,桂芳摇了摇头,仰头看天,生怕自己的眼泪掉出来。东青开始帮母亲洗脚,一点一点,包括脚趾缝里都洗得干干净净。
洗完后不顾桂芳的反对,还帮她剪了脚指甲。
桂芳不言不语,死死盯着儿子,这样孝顺的儿子难道不应该拼了命去保护吗?这一刻,桂芳越发痛恨起太太来。
随后东青伺候着母亲刷牙洗脸、洗屁股和擦拭身体。
不要误会,虽然略显尴尬,但两人循规蹈矩,东青并没有看到任何不应该看的地方。
直到桂芳在床上躺下,东青才满意地离开了。
其实桂芳还想让东青帮着做一件事,但最终没好意思开口。
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果然不能完全包住,还有三分之一的乳肉露在外面,在东青咖啡色手背的衬托下,更显得白嫩饱满。
东青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力,第一次只敢轻轻挤了下,力气太小,没有奶水挤出来,乳房只是微微弹了下,桂芳微哼一声。
第二次,东青又深呼吸了一下,勉强镇定下来,双手用了点力气一挤。
“啊!”桂芳不知是疼了还是怎么了,叫了出来。那只高翘的乳头突然变成了一只花洒,奶水四面八方地从奶头上飙了出来,喷了东青一脸。
桂芳看着狼狈的儿子,扑哧笑了出来,左手自然而然地抓起了睡衣给东青擦起了脸。
“狗娃,你不会挤得话,要不直接帮我吸出来吧?”看着可爱的儿子,桂芳心中升起一片说不清楚的暖意,一冲动说了这么一句。
“也好……要不浪费了。”沉默了一会儿,东青还是听从了内心的欲望,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然后低下头凑了过去,年幼时缺失的一环今天终于可以补上了,东青的心跳得很快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