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丽几步走到文朋跟前:“你说啥事,你在这里干啥?”说完眼睛死死盯着他,文朋被春丽的气势镇住了,他实在想不通前几次见面还乐呵呵的春丽婶子怎么像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文朋怯生生的回答道:“我娘说……家里没菜了,让我来地里……拽几个茄子……”春丽看他怯懦的样子,认定他心里有鬼:“就摘几个茄子?还干啥没?”“还……能干啥?”文朋不解问道。
春丽见他不承认,也没有办法,只能道:“那行,没事了,你走吧。”文朋看春丽的气势可不敢跟她走在一块,忙道:“婶子,你先回去吧,我再多拽几个。”春丽走在路上,心里不住思量:“文朋难道发春了?怎么几次三番的偷看我。”又一想,心里一惊:“坏了,我刚才那么呵斥他,他不会把我和勇哥的事说出去吧。”想到这里,春丽心头发凉,虽然她是个大咧惯的人,毕竟还是要脸面的,何况窦彪刚出了那档子事,自己再要事发,那在村里是真没法待了。
春丽来回踱了几步,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折返到文朋家地头,文朋其实就躲在地头单等春丽走远,这时看见春丽折返回来,他心想糟糕,忙往地里钻,春丽道:“回来!”文朋见躲不过去,只得耷拉着脑袋回到春丽跟前,春丽道:“跟我来。”文朋不明所以,忙道:“婶子,我娘还等着……”春丽道:“做饭不差这一会儿,你跟我来。”看春丽婶子语气缓和了很多,文朋将茄子放在地头,不声不响的跟在春丽身后。
走到自家地头,春丽放下篮子,领着文朋继续往前走,直走到邻村地界,春丽四处打量了一番后,钻进一玉米地里,回头看见文朋愣在原地,春丽小声道:“还愣着干啥,进来呀!”文朋跟着走了进去。
来到到玉米地深处,春丽停了下来,她转过身,问道:“这么喜欢婶子吗?”“啥?”文朋的脑袋简直要炸开了,他虽然不明白春丽婶子是要干啥,但也察觉出一些不一样的意思。
春丽笑道:“喜欢就喜欢,还装啥蒜。”看文朋不敢瞧自己,春丽像是命令的口吻道:“抬起头,看着我。”
前面文朋一直不敢和春丽有眼神接触,这时抬起头,才看清眼前春丽婶子的装扮,春丽在地里忙了一上午,上身已经湿透,汗衫贴在圆滚滚的胸口,一对奶子若隐若现,文朋不受控制,体内升腾出一团热火,看着文朋短裤渐渐支起帐篷,春丽媚笑道:“婶子好看吗?”文朋不做声,春丽接下来的动作简直给他惊呆了。
只见春丽婶子竟弯下身,抬腿将裤子给褪了下来,顷刻间她那双白花花的大腿就一览无遗,文朋哪见过这种场面,盯着她大腿根处黑乎乎的一丛毛发,愣在那里不知动弹,喉头不住吞咽着口水。
春丽怕玉米叶子刺剌,没有脱上身衣服,将裤子铺在地上,岔开大腿对文朋道:“你不是想要吗?来呀,以后就不用偷看了。”文朋不知道她说的偷看是指什么,按理说那次是他们两个撞进来的,并不是自己主动偷看的,再说那也不叫偷看,顶多算是偷听。
春丽看文朋不动,知道他没经过人事,不懂这些,就重新爬起,来到文朋跟前,没等文朋反应过来,春丽已扒下他的短裤,文朋伸手去拽裤边,没有拽住,眼见春丽婶子要来抓自己的命根子,文朋吓得忙挣脱开,提起短裤扭头就跑。
跑的时候一不小心,还栽了一个跟头,扑倒了好几棵玉米。
看着文朋惊慌失措的跑开,春丽两眼空洞,她不明白文朋为何是这种反应,按理说他频繁偷窥自己,应该立马扑过来才对。
春丽发了会儿愣,默默捡起裤子,抖抖上面的土穿在身上,心里竟多少有些失落,窦彪那活不灵,陈伟又去了城里,好几个月没有回来,刚才一想到用身子来堵文朋的嘴,自己满脑子都是文朋不顾一切,猛冲过来将她压在身下的场景,因此几个月没有灌溉的身子也开始有了反应,那承想,自己春心已动,文朋这孩子竟跑开了。
春丽苦笑一声,暗骂自己道:“春丽啊春丽,你个骚逼娘们儿,就这么想鸡巴尻吗,一个生瓜蛋子都不放过。”又在心里不住暗骂文朋:“你个没用的东西,只知道偷看婶子,给你了又不懂得珍惜,偷看能有这好?”春丽待了一会儿,准备要走,看见刚才抖裤子时地上掉落了两张纸币,春丽正弯腰去捡,听见玉米叶“哗哗哗”急响,抬头一看见文朋正向自己冲来,“文朋,你咋……”没等春丽话说出口,文朋已将她扑倒在地上,疯狂的扯着她的衣服。
春丽又惊又喜:“文朋,别扒婶儿的衫子,地上凉。”文朋在春丽身上一通乱拱,见汗衫被婶子压着,脱不下来,就把汗衫往上一掀,对着她的一对奶子胡乱啃着,春丽抱着文朋的头道:“别急,别急,婶子衣服要被你扯破了。”文朋啃着奶子,手已摸到春丽的裤腰,春丽屁股一抬,裤子就被扒了下来,文朋放开那对奶子,跪在春丽双腿之间,把自己的裤子褪到膝盖处,就着急忙慌的引着自己的鸡巴去捣春丽大腿根处。
文朋一直以为尻屄是尻女人的屁股沟,眼见春丽婶子是被自己平躺着扑在地上,他怕春丽婶子反悔,也顾不得姿势的不方便,扶着鸡巴就往春丽屁眼处招呼,捅了几下没捅进去,文朋心里发急,春丽也察觉道不对,忙道:“干啥呢文朋,往哪里顶呢?”文朋急道:“婶子,我进不去。”鸡巴依旧努力往春丽屁眼里顶。
春丽也急了:“不是那里,你尻屁眼干啥?!”文朋满头大汗:“尻屄不是捅屁眼吗?”春丽这才明白,文朋真是生瓜蛋子,笑骂道:“捅你娘个头,是这里。”说罢握着文朋鸡巴引到自己屄口,说道:“使劲!”文朋闻声一挺腰身,鸡巴瞬间进入了一个温暖之地,文朋“啊”的一声兴奋道:“原来是这里,原来尻屄是尻这里。”文朋初次尝到女人的滋味,十分贪恋,屁股挺动的尤其的快,春丽“哦哦哦”的一阵叫唤,不知是痛苦还是舒坦,春丽道:“文朋,太快啦……”文朋也不知道累,一个姿势抽插了很久,没等春丽细细品味这根年轻的鸡巴,文朋突然紧绷着腰身,一泡阳精射了进去。
文朋不懂的啥是快慢,射完趴在春丽身上不再动弹,春丽虽然没有过十足的瘾,也算解了近渴,春丽道:“文朋起来吧,身上太黏了。”文朋站起身,看着春丽屄口咕嘟咕嘟流出一大滩白色的浓液,文朋心想:“这东西是从鸡巴里出来的吗?咋这个样子。”春丽坐起身,眼看身上也没带什么能擦的物件,只能静静的等屄里的东西流出干净,这才又穿好裤子,低头一看,地上的浓液很多,春丽惊的说不出话来:“这孩子是存了多少东西啊。”
再看文朋时,文朋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鸡巴耸拉在胯下,文朋的鸡巴并不是很大,但一想到能弄出这么多东西来,春丽还是好奇的蹲下握在手里,文朋害羞的忙去捂,春丽笑道:“扑倒婶子时咋不知道害羞了?”握了几下,站起身又笑道:“这东西也算尝过女人了,以后可不能再偷看婶子。”文朋挠着头,不懂春丽婶子在说什么。
两人快到村头大路时,春丽忽然对文朋道:“文朋,那回你撞见婶子和你伟叔的事,可千万不能说出去。”文朋答应着,自己现在跟伟叔一样的人,他也不敢说出去。
到了大路,两人隔得远远的,一前一后回家去了。
刚进村,飞翔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问文朋道:“你刚从南地回来吗?”文朋以为飞翔看到了刚才的事,冒出一身冷汗:“是啊……我去拽几个茄子……”飞翔神神秘秘道:“我见春丽婶子刚过去不久,你见过她吗?她有没有跟你说啥?”文朋摇了摇头,假装镇定道:“没有!”然后反问道:“你问这干啥?”飞翔也如释重负道:“没事,就是问问。” 回到家,刘红接过文朋手里的茄子问道:“拽个茄子,咋这么长时间?”文朋道:“肚子疼,拉了一泡屎。”刘红疑惑的看着文朋:“拉屎拉这么长时间。”又见他身上很多土,接着问道:“咋还弄得一身土?”文朋只能道:“摔了一脚。”关于摔了一脚这一点,他的确没有撒谎。
每日晚饭过后,东东便早早来到何梅家里给陈铃补课,开始何梅还不大放心,心想:“东东这孩子虽乖巧懂事,但毕竟也要了自己身子的人,见天与陈铃同处一屋,倘若他哪天性起,别再和铃儿做出什么糗事来。”于是在头几日,何梅总在二人学习时,假装不经意间从二人窗前走过,同时勾头查看里面状况,次数多了,陈铃开始极不耐烦:“娘,你是干啥,还让不让人安心学习?!”
何梅忙陪着笑脸道:“好了好了,娘不看就是了。”连着观察几日,见东东都是规规矩矩的讲题,这才放下心来,同时还略有愧疚之意:“东东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不该这么疑心他的。”
这天晚上,二人学习时,何梅悄悄走进屋里,来到东东睡的床边,在二人身后轻轻坐下,“娘,你咋又进来了?”陈铃对娘进屋很是抵触。
“进来怎么了?娘都不能过来学习学习?”何梅说话声音十分轻柔。
陈铃斜跨在凳子上,望着何梅道:“你在这里,我学不进去!”东东这时却说道:“你学你的,分什么心,临场能力这么差,到考试了怎么办?”陈铃咂了咂舌,不敢再说话。
何梅暗自称奇,陈铃这丫头从小撒娇成性,就喜欢胡搅蛮缠,简直是个不捡西瓜不丢芝麻的主,咋在东东这里变得如此听话?
心下好奇,便更不想走了,想看看东东这“老师”是如何教导学生的,只见他默默做着自己的作业,等陈铃将习题册递给东东:“哥,这部分内容我掌握住了,习题也做完了。”他才抬起头,接过陈铃递来的练习册,然后一脸严肃,颇有教书先生的威严,东东看了一会儿,指着一页内容道:“这就叫掌握住了?我都说了多少遍了?”
陈铃忙凑过头去:“我看看,这里……额……”然后撒娇笑道:“我看错了,这就改改。”东东沉着脸道:“别笑,严肃点,是看错的原因吗?分明就是没掌握住,你再翻翻课本,看看上面的切割线定律是咋定义的!”陈铃“哦”了一声,悻悻的接过习题册,翻看起教材。
东东接着道:“你马上就要中考,马虎不得,这点你掌握好,就能多拿十分,差这一点,这十分你就拿不到,十分有多重要,你知道吗?”陈铃被说的头压的很低,不敢搭话。
何梅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东东就是平时跟自己在床上嬉皮笑脸的那个孩子吗?
一年前见到自己可是还会脸红的啊!
又想道:“幸亏铃儿不是那种小性子的人,不然不得哭出来。”何梅坐在二人身后,见东东学习时一丝不苟,心无旁骛的样子,眼神逐渐朦胧,恍惚间看到了中学时她为之倾心的那个男生,自己就坐在他的身旁,他穿着蓝色校服,笔尖“沙沙”的划动着纸张,眼眶不觉润了。
何梅抹抹眼角,站起身往外走去。
“娘,你咋哭了?”陈铃看到娘眼眶微红,忙站起身问道。
东东也循声站了起来,心想:“难道是我太严厉,妗子心疼了?”正想开口解释,何梅早已笑答道:“娘没事,看你这么认真学习,娘高兴!”
当晚补课结束,东东对何梅道:“妗子,要不给陈铃放两天假?连着学,效率也不高,何况还是假期间。”陈铃听东东如是说,两眼望着何梅,眼神中满是期盼之色,何梅笑了笑道:“也行,你是老师,听你的就是。”陈铃拍着双手,跳了起来:“真好真好,谢谢李老师。”然后转身对何梅道:“娘,你不知道,我哥可严厉了,现在我都有点怵他。”
东东挠着头,憨笑道:“我也不想这样,头两天跟以前那样给你辅导,发现你嬉皮笑脸不当回事,一想到你马上就是毕业班了,那我只能狠下心来,改变一下策略,你以为我是在吓你吗?多考一分都省好多钱呢!不信的话你问问玉琴,看看她差了六分,多拿多少钱?还有我现在的班主任他外甥女,进一中,钱拿的更多呢!”东东和补习前后,简直判若两人,此刻的神态才是她娘俩常见的那个样子,陈铃立正道:“是,李老师!”
整个过程,何梅都微笑着看着他俩,听东东叙述完他的良苦用心,她感到特别欣慰,也更喜欢东东了。
另外,这几日间,东东一门心思给陈铃补习功课,并没在那事儿上强求自己,平时举动也规规矩矩,一点未让自己担惊受怕,何梅又颇为感动,心下道:“找个机会,得好好补偿一下东东,这么多天没要,他一定憋坏了吧。”
第二天晚上八点多,何梅发好面,想着东东这么晚没来,一定是在家睡了,正准备打水洗澡,却看见东东这时走了过来,何梅笑道:“你说要给陈铃放假,想着你今晚不来了呢!”瞧到何梅手拿大盆,以为妗子要洗衣服,东东忙上前接过盆道:“妗子你是要洗衣服吗?我给你抽水吧。”东东弯着腰,在水井旁抽着水,何梅答道:“不洗衣服,想洗个澡呢。”
听妗子说想洗个澡,东东心里先咯噔一下,然后“哦”了一声道:“我本来打算去找文朋玩的,到他家里,他却死活不愿出来,在他家玩着又没意思,我就来看看陈铃在干啥,她要也没事干,还给她继续补课。”东东左右望了望,没看到陈铃,又问道:“陈铃呢?”何梅道:“她想看电视,我嫌搬出来麻烦,没让她看,就去找玉琴玩了,刚出去没多久,你没碰见她吗?”东东摇了摇头。
抽完水,东东帮何梅将盆抬至厨屋,然后站在了门口,虽然知道妗子想要洗澡,自己站在这里不妥,但脚步却不想挪开。
瞅见东东站在门口不动弹,何梅掩着嘴笑道:“怎么,是要看妗子洗澡吗?”知道何梅是在打趣自己,东东双脸微红,道:“那,妗子……你洗澡吧……”要在以前,妗子如此打趣自己,他早就扑将过去了,但此刻一想到陈铃放假在家,随时可能回来,又见妗子在厕所挂了一道门帘,想着她一定很在乎陈铃的感受,因此就没敢乱动。
东东转身就要离开,何梅突然叫住了他:“东东……”却欲言又止,东东转过身,满脸期待的问道:“妗子,你叫我啥事?”何梅脸上也不觉红了起来,嘴唇微动,柔声道:“妗子……想问你……晚上在这睡吗?”东东难掩失望的神态,只答道:“在这睡,来前跟我娘说过,晚上不回去了……”何梅“嗯”了一声,没再继续问,表情也略显扭捏。
心猿意马的回到屋内, 东东胡乱翻了几页课本,感道无趣,心想要不回家去吧,虽然跟娘说过不回家睡了,无非再跟她解释一下原因而已,还没起身,听见何梅的脚步声传来,东东回过头,何梅已进了屋,“妗子,你……就洗完了?”东东心里怦怦乱跳,似乎预感要有好事到来,只见妗子身穿睡裙,看似又没戴她的奶罩。
何梅问道:“东东,想要妗子吗?”东东一脸愕然,随即疯狂点着头。
何梅莞尔一笑道:“那你跟我来,妗子给你。”何梅转身就往外走,东东跟着追出屋外问道:“妗子,去哪个屋?”跟着何梅来到厨屋,东东十分不解道:“妗子,咋来这里了?要不还去我睡那屋吧。”何梅小声道:“就在这吧,我怕陈铃突然回来不好收拾,你尽量快点。”这种事情何须她催?
东东双手已摸到何梅身上,在她凹凸有致的睡裙上面上下游走起来。
东东虽然很想要,却一直没找到机会,妗子突然这么主动,他内心近乎狂喜:“这里没有床,那咋……要?”东东本想说“那咋干”,大脑飞转间,想到二人还没入戏,在妗子面前还是不要那么粗鄙,就把“干”字改成了“要”字。
何梅手扶着灶台,撅起屁股笑道:“没有床就不能要吗?你当了几天老师,真变这么正经了啊。”看着何梅撅起的屁股,东东立马想起前面在厕所、在桥洞下以及在打面屋里干妗子的情形,猛一拍脑袋,暗骂自己太笨,也笑道:“我去把大门关了……”
说完转身就跑,谁知脚下一滑,东东差点摔倒,何梅忙回头道:“回来!我已经关过了!”东东低头看着脚下,原来是妗子洗澡时弄湿了地面,见妗子犹自撑着身子,东东从后面抱住了她:“妗子,我还以为你没洗澡呢,咋洗这么快?”这次虽是何梅主动,但毕竟身为人妇,也怪难为情的:“不是想犒劳一下你吗?你别浪费时间了,我真怕陈铃会突然回来……”说到这,何梅心口紧张的难以平静。
东东一掀何梅裙子,她裙下果然又是一丝不挂,东东激动的褪着短裤,何梅道:“不要全脱,脱一半就好。”东东会意,知道妗子是担心有突发情况,依言将短裤褪至膝盖处,“要砸吧一下吗?”东东问道。
“不用,你抓紧时间弄吧,妗子里面湿着呢。”何梅见东东今晚又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眼前,看他几日辅导陈铃辛苦,又憋了这么些天,在他抽水时就在心里犹豫要不要给他一次,但又怕被陈铃撞见,所以她一直没下定决心,洗澡前又见东东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她已有点心动,脑海中竟有浮现出当年上学时喜欢的那个男孩。
在洗澡的时候,何梅手指不由自主的在下面揉捏了几下,这一揉捏,心里的防线就彻底崩溃了,终于她不再坚持,匆忙擦了几下身子,便轻轻关了院门,来到了东东屋里。
东东闻言,也不再犹豫,腰身一挺,鸡巴淹没在何梅肉臀中,两人几乎同时“哦”出声来,东东兴奋的说道:“妗子,我又进来了,我又进来了。”何梅抿着嘴,只这一下,她心里已然满登登的。
东东问道:“疼吗妗子?”何梅摇了摇头,声音微颤:“不疼,舒坦着呢。”以为东东和自己一样,也是两个多月没尝过荤腥,因此何梅把屁股抬的老高,想让他尽量在短时间内过过肉瘾,殊不知东东在娘那里已有港湾,放假回来当天就着实舒坦过一回了。
与东东不同,自从和东东上次在打面屋里匆忙激情过后,何梅就没再行过那事,有时难免泛起点心思,奈何东东在县里上学,陈伟又在城里务工,自己只能强压着那股欲火,要不是顾忌陈铃在家,说不定她早就把东东给诱到床上去了。
还好东东有娘滋润,在陈铃面前又尊敬何梅,何梅也把持着她的那份矜持,二人才没有搞出事来。
两人在灶台边尽情交合,屋外夜色渐浓,屋内水声渐胜,相得益彰。
东东道:“妗子,上次这么干你,还被你打了一巴掌。”何梅嘴里哼唧着说道:“你这样干妗子的次数还少吗?还恨妗子打你吗?”东东摇着头,看着鸡巴在妗子屁股里进进出出:“不一样,站着尻又穿这么少,也就厕所那一次。”何梅明白了东东意思,他是说桥洞和打面屋那两次穿的衣服太多。
何梅身子渐入状态,双眼也不由开始迷离:“那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干屁股吗?”东东望着妗子雪白丰满的屁股在自己撞击下呈现出阵阵波纹,薄薄的睡裙搭在她的身上,不时显现出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强烈的视觉冲击下,东东怕一时走火,忙深吸了一口气道:“咋会没区别,衣服穿的多了,只能看得妗子屁股,却看不见其他的。”何梅以为东东想看自己身子,就想尽量满足他:“要不……妗子脱了?”
“不用,这样挺好。”东东弯腰将鼻孔凑近何梅的背,一阵淡淡的香气窜了进来。
东东感叹道:“妗子,你真香。”何梅动情的答道:“是吗?香你就使劲尻吧,妗子整个人都是你的。”时间一长,何梅双腿绵软,撑着身子也渐感吃力,何梅想让东东尽快舒坦完,还是硬撑着双腿尽力迎合着东东的抽插。
一个姿势用的久了,东东想改改花样,也没有征求何梅意见,鸡巴已然抽出她的身体,顿时觉得屄内一空,何梅屁股下意识的向后面靠去:“怎么了?出来了吗?”东东在脸上抹把汗,喘了一口气道:“没有,我想换个花样。”何梅下面已湿嗒嗒的一片,双股犹自微微颤抖着:“快点出来吧,你妹就要回来了。”
东东转过妗子身子,并没感到吃力,就已将她给轻轻抱了起来。
将妗子放在灶台上,东东扶着鸡巴又轻松和她融为了一体。
何梅虽然想让东东快点结束,但一坐在灶台边上,还是不由自主的把她的双腿环在了东东的腰身上,东东鸡巴刚毅如常。
不用自己使力,还能这么舒坦,何梅张大了嘴巴,喉头“呜呜”不止。
东东腰身摆动不停,口中问道:“妗子,你想我了吗?”何梅不假思索道:“想!”东东“嗯”了一声,与妗子的舌头缠绕在一起,舌头搅动的空间还断断续续说道:“我……也是,我……也想……妗子……”两人一边深吻一边交合,何梅抢先达到了顶峰,屄内哗啦流出水来,她随之上身挺起,紧紧抱住东东。
东东察觉到妗子屄内的变化,抱起何梅使其脱离了灶台。
何梅将东东抱的更紧了:“东东,妗子到了,不行了……”东东也抱紧何梅,一个人完全控制着抽插的节奏。
一年来,虽然他个头渐长,力气也大了不少,但终究是抱着一个成年的大人在行那事,不大会儿,东东双臂就渐感不支。
感到东东明显慢了下来,以为他也到了紧要关头,何梅神情激荡的问道:“东东,要出来吗?”
东东不语,抱着何梅挪步至厨屋门口,将她倚靠在门框处放了下来,又掀起她一条玉腿继续捅着鸡巴,何梅忙道:“抬太高了东东,妗子腿疼。”好在何梅腰身柔软,东东闻言又略微放低其抬腿的高度,她才慢慢适应。
眼见东东势头依旧不见衰弱,何梅心里不解,以她的经验,这么长时间没沾女人,东东应该早早缴械了才对啊。
何梅的声音近乎哀求,一则她已心满意足,二则她实在担心陈铃会突然回来,何梅道:“东东,赶紧出来吧。”东东回了一声:“好!”鸡巴依旧捅的起兴,何梅又道:“出来吧东东,妗子让你弄进去。”东东又回了一声“好”,这时鸡巴陡然加速,几声闷呵,抱着何梅的腿给弄了进去,在鸡巴一挺一挺冲击下,何梅还是不由“啊”出声来。
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激情后的那种空旷的感觉,就听见院门“咣咣”在响,二人都吓了一跳,忙脱离对方身体,何梅放下裙摆,顾不得擦拭屄内流出的东西,示意东东赶紧回屋,同时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角轻“嘘”了一声。
最后何梅瞥了一眼厨屋,见没什么异样,才放心跟着走了出来,看见东东屋里已关了灯,何梅吆喝着走向院门道:“是铃儿吗?娘来了。”
何梅打开门,陈铃关了手电筒,埋怨道:“娘,你关门干啥,都快给我吓死了。”何梅赶紧解释道:“娘刚才洗澡呢,洗完澡一忙,一时忘了大门啥时被娘给关上了,你咋这么晚才回来?”嘴上虽如是说,心里却不住庆幸:“幸亏你这么晚才回来!”这时感到一股凉凉的东西顺着大腿往下流去,何梅赶紧并拢双腿,暗自研磨了几下。
陈铃问道:“娘,你怎么了?”何梅脸羞得绯红:“没事,娘刚腿抽筋了,你先回屋睡吧,娘去把洗澡水给倒了。”陈铃没有回屋,而是向堂屋走去:“娘,你不知道,刚才外面可黑了,还好玉琴姐把我给送到了咱家门口,不然不得给我吓死。”何梅走到厨屋,迅速清理了一下下身,然后倒掉洗澡水,又来到西屋悄悄穿了一条内裤。
来到堂屋里,看见陈铃坐在在那摆弄着手里的珠子,何梅问道:“哪来的?”陈铃笑着道:“玉琴姐给的,是她爸给她买的,统共才两串,她还是给了我一串。”说完,露出得意的表情。
何梅跟着笑了笑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人家都给你,以后你有了好东西可要也想着人家。”陈铃立马站起身,摆了个立正的姿势,大声道:“遵命!”何梅忙“嘘”了一声:“小声点,你哥睡了!”
陈铃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啊!他不是回家睡了吗?”何梅道:“没有,说回来给你补课呢,看你不在家,就自己去睡了。”陈铃嘟着嘴道:“说好给我放假两天呢,都是骗人的,哼,我不管,明天我还去玉琴姐家玩儿。”没等何梅说话,陈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声问道:“娘,我哥在家,你就敢洗澡啊?”何梅没想到陈铃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支吾起来:“在家咋了,你哥……才多大,再说娘关着厨屋门呢……他又看不到。”“才多大?他都上高中了,比你都高了现在。”陈铃回答道。
第二天上午,东东家地里玉米施肥,马文英让他跟着下地干活去了。
窦彪又已走了三四天,春丽忙出一身汗,才把田垄上的杂草除完,回到家已快十点。
歇了一会儿,看青云姐弟在外面玩耍还没回来,这时又不到饭点,春丽就想去冲个凉,春丽家红薯窖旁搭了个棚子,平时就在棚子下面放架子车、自行车或堆放杂物,因那里相对隐蔽,春丽时常在那里洗澡。
春丽哼着歌,刚接了桶水准备擦拭身子,衣服还没解开,就又瞥见自家西南边墙头趴着一个人,西南边院墙外是荒地,长满杂丛,平时无人经过。
春丽心里暗骂:“昨天刚给你尻了屄,这会儿还来偷看。”一想到文朋昨天那傻不愣登的样子,竟连尻屄都不知道尻哪,春丽心里暗暗发笑:“说你偷看你不是还不承认吗?好,这次我抓你个正着。”
于是春丽也不再继续脱衣服,而是装着在去找东西,还故意把动静搞得很大,整个过程中她始终没有抬头,只是偶尔用双眼余光扫一下墙头的动静,春丽屋里屋外不停转悠,文朋也不时偷偷探出脑袋,春丽心想:“急死你个鳖孙儿!”趁文朋缩头下去的瞬间,春丽赶紧闪身来到院门外面。
春丽踮着脚,小心翼翼的向文朋趴着的位置靠近,看见文朋正趴在墙上勾头查看着什么,春丽已来到他跟前,突然道:“文朋,干啥的你!”文朋冷不丁的给吓了一跳,惊慌失措间从墙头滚落下来,蹲坐在地上,看清他的脸庞,春丽瞬间呆住了:“飞翔,咋是你?”
原来自从小年夜那天发生了偷红薯那事,飞翔就一直疑心文朋没有跟他讲实话,他明明听到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又不像是彪叔,因此将这事给搁在了心里。
飞翔推断出春丽婶子一定是偷了人,他打小混账,初中毕业就又辍了学,整日在村子里晃荡,碰见春丽的次数很多。
先前他就喜欢盯着村里女人的屁股看,这时既断定春丽婶子偷人,他越发觉得春丽婶子走起路来尤其诱人,因此只要在街上碰见春丽,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跟踪和偷看她的机会。
小孩如此,家长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飞翔他爹李彬也是个混账东西,村里人都叫他孬彬,李彬自己都不成个样子,对飞翔管教也不严。
飞翔偷看春丽次数多了,偶尔还能碰到极其香艳的场面,就如那天傍晚,眼看着春丽婶子在厕所解下裤带,露出她那白花花的屁股,又看着她蹲下去的屁股是那么的大,尿液从她大屁股下面“哗啦啦”的呲出,他别提有多兴奋了,可惜的是,由于激动他发出声响,被春丽察觉到了异常,不然定能看个过瘾。
飞翔那次收获颇丰,不知暗地里打了多少次鸡巴,也对春丽婶子跟的更紧了,甚至只要得空,连她下地干活也不放过。
就在昨天,飞翔趴在春丽家棉花地里,看着春丽被汗浸湿的衣服紧紧贴着她的肉体,腾挪举止间连她双腿间的肉缝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然而与厕所那次一样,美景不易常侯,春丽婶子同样发现了他。
棉花丛里,他爬起身,一个健步就弯腰跑出去很远。
直跑的远远的,见身后没人追来,飞翔才停下脚步,想着能见到春丽婶子屄的样子的机会不多,飞翔躲在村口的大树后面,望着进村的大路,单等着春丽经过,等了很久都没见到她的身影,飞翔心里纳闷:“难道春丽婶子从小路回家了?”飞翔不甘心,又等了一大会儿,才远远看见春丽和文朋二人,一前一后的向村里走来。
飞翔感到特别奇怪,又隐隐有些担心:“文朋也在地里吗?他两家地离那么近,他会不会看到了我?会不会已经告诉了春丽婶子?”
飞翔心里忐忑不安,也没心思品味春丽婶子的姿色,等她走远,飞翔偷偷绕到文朋身后拦住了他,一问文朋竟不知何意,飞翔才放下心来。
回到家里,见飞翔一身是土,他娘朱金枝骂道:“死哪去了?整天啥事也不干,也不知道下地干干活。”飞翔不怵他娘,只是问道:“中午吃啥?”就进屋去了,躺在床上他越想越不对劲,大热天的,春丽婶子怎么在地里待那么久?
文朋他俩怎么正好前后脚回来?
又想到他俩衣服上好像都不干净,飞翔猛地坐起身,心想:“难不成,他俩搞在一起了?怪不得文朋不跟我讲实话!”
被春丽抓个正着,飞翔见想逃已不可能,便硬着头皮,挤眉弄眼的叫了声:“婶子……”春丽见是飞翔,惊魂初定,因他爷俩在村里名声不好,这时又见他那惫懒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腿在他身上踢了一脚。
飞翔吃痛,“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冲春丽吼道:“杨春丽,你干嘛踢我?”春丽伸手要去拧他的耳朵:“你说干嘛踢你?”飞翔伸手用力格开道:“我咋知道,我就知道你踢了我一脚。”
春丽被气的破口大骂道:“你个兔孙玩意儿,还跟我来劲了是吧?来,敢不敢跟我到街上嚷嚷去,让人家看看偷看别人洗澡是多光荣的事儿!”飞翔虽然混账,也被春丽的气势给镇住了,听她说要到街上去嚷嚷,飞翔夺路就走,一边走还一边不服气的说道:“谁偷看你洗澡了?你这么老的妇女,谁稀罕看!”春丽弯腰捡起一个砖头块,朝飞翔狠狠砸了过去,飞翔闪身躲过,快步逃离了这里。
春丽窝了一肚子气,双腮气鼓鼓的回到家,也没心思洗澡了,走进堂屋,坐在风扇下面吹着风,歇了片刻,突然想起来:“要是飞翔的话,前面那几次偷看也应该是他,那么,文朋是一点不知情了。”想到这里,春丽脑袋一时混乱,随后双手托着脑袋怔怔出神:“这可如何是好?”
飞翔在春丽那里吃了瘪,自是不甘心,走在路上心里还不住骂着:“他妈的臭烂屄,当你是什么正经人呢,你跟陈伟、跟文朋搞破鞋的事,我一定给你捅出去,到时候指不定谁怕谁呢!”虽这样想,毕竟刚刚见识过春丽那泼辣的样子,他心里多少没了继续偷看她的勇气。
但狗改不了吃屎,他这惫懒惯的人,咋会因这点挫折就收了那稀罕女人的心思。
想到陈伟搞破鞋,飞翔想:“伟叔在外搞破鞋,那何梅婶子的身子岂不是就空了?何梅婶子不像春丽婶子那么泼辣,说不定我能有机会,退一万步讲,即使出了事,以何梅婶子的性格,她也不敢在外面乱说。”一想到这,飞翔几乎忘了刚才惊魂动魄的场景,竟又开始将心思转到何梅身上去了。
过了几天,陈铃又觉得补课太累,央求着娘和东东再给她放假一天,东东也担心会效率不高,就应允了她。
这天飞翔在家躺了一下午,后半晌被朱金枝强拉到地里干了个把小时农活,晚间李彬让飞翔给他买酒,从张成家代销点出来,碰见陈铃迎面走来,飞翔问道:“陈铃,你干啥去?”陈铃见是飞翔,随口答道:“去玉琴姐家玩!”看着陈铃远去的背影,飞翔咂咂舌道:“这小妮子随了她娘,长得还真够水灵。”他不知道文朋给陈铃补课的事,心想:“伟叔离家几个月了,他家现在就何梅婶子一人,说不定有戏看。”飞翔越想越激动,一路小跑将酒送回了家。
东东嫌家里闹腾,在家待着还不如去跟妗子聊聊天,于是跟马文英说了一声,往何梅家里去了。
马文英小声对李大海嘀咕了一句:“你看,东东都不愿在家里睡了。”李大海道:“还不是因为你们这破电视剧给闹的,演的都是啥玩意儿。”一个来家看电视的妇女道:“大海,这还没意思?都快给我看哭了。”又有一个笑着道:“大海哥,你看心莲长得多齐整啊,我看我嫂子都不一定比得过。”
何梅家临着大路,不像春丽家里,她家院墙又是砖墙。
飞翔来到何梅家门口,来回转悠了几趟,也没找到可以藏身偷看的地方,正准备放弃,看到何梅婶子来关打面屋的小门,何梅也看见了他,以为他来这里有事,就打了个招呼问道:“飞翔,你干嘛来了?”飞翔下意识的想跑,转念一想她家里反正又没人,就走了过去:“我伟叔还没回来吗?”看飞翔走近,何梅停止了关门的动作。
飞翔以为何梅是有意让他进屋,心下一喜,抬脚迈了进去,院里的灯开着,打面屋就没有开灯,借着院子里的灯光,打面屋里虽暗,但也能瞧清个人形。
飞翔进屋后前后瞎逛,何梅问道:“找你叔啥事?”飞翔“啊”了一声道:“没……没事,就是随便问问,婶……婶子,就你一个人在家吗?”何梅不知他要干吗,见他整日无事,以为只是无聊,就胡乱答道:“对啊,陈铃出去玩了,你最近在忙啥呢?”
何梅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温和,除了窦彪占她便宜时微有过愠色外,平常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何梅的随口一问,在飞翔听来是在关心自己,他心里更家激动了:“怪不得书上都说,独守空房的女人大多寂寞,都想着男人来尻呢,看来何梅婶子的身子也空了很久了。”他常和附近几个村的二流子混在一起,黄书跟着看了很多,经常看到这样的桥段,女人都喜欢故作矜持,只要她们身子空着,别管她们嘴上愿不愿意,鸡巴一进屄里就都老实了。
飞翔赶忙答道:“没忙什么,想去闯闯事业,这年龄也不够啊,先在家待着呗,婶子在忙啥呢?”飞翔模仿着大人说话的语气,以为这样可以博得何梅的好感。
何梅本想着随便跟他叨咕两句他也就走了,哪想到他竟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何梅忙道:“没忙啥,这不正准备关了门,去叫陈铃回来呢。”何梅想用叫陈铃的借口逼他离去,他若没眼力见,大不了就真锁了门到张胜利家里去。
飞翔认定了何梅对他也有意思,听她说要关门,忙上前扯住她的手道:“婶子,没人陪你,咱俩再说会儿话嘛!”
何梅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孩子竟这么色胆包天,开着门当街就动起手脚,呵斥道:“飞翔,你快撒开手。”被飞翔扯的实在是紧,何梅一甩手竟没有挣脱开。
飞翔本也是脑袋一热,壮着胆才做出这样的举动,眼看已没退路,继续腆着脸道:“婶子,再待一会儿吧,就让我陪你解解闷嘛。”何梅一声惊呼,一时手足无措。
东东刚到何梅家门口,听见打面屋里传出妗子的惊呼声,他急忙快步上前,昏暗中看见一个人影正抱着妗子犯浑,东东来不及多想,弯腰在门口摸到一个砖头,“砰”的一声砸在了那人头上。
那人被自己一砖头拍下去,松开抱着妗子的手,随即捂着头蹲下身来。
何梅一挣脱开飞翔,就立马拉开电灯,这时东东看清被自己砸的是飞翔,飞翔也看清了东东,两人相对愣了一下,飞翔看了看地上带血的砖头,骂道:“妈的东东,你敢拿砖头砸我?”说罢与东东扭打在一起。
飞翔和东东不是一类人,两人玩的并不多,虽然没和东东打过架,但见东东从小文质彬彬的样子,飞翔一直认为打他是错错有余的,现在这小子竟敢拿砖拍他,他如何会忍?
东东虽没打过几次架,但他骨子里执拗不屈,前面见李月受辱时他都不怕那人,挺身而出护住了李月。
现在妗子被欺负,他哪里忍得下去?
即便打不过也要跟他打,东东狂吼着对飞翔又踢又打,飞翔头上受着伤,一时间竟也招架不住。
何梅怕东东吃亏,伸手来拉飞翔,前后邻居听见声响,不知何梅家里出了什么事,也闻声赶来,众人把两人分开,何梅赶紧拿毛巾让飞翔紧紧捂住头。
飞翔吐了口吐沫骂道:“李东东,他妈的你等着。”东东也呸了一声:“等着就等着,老子又不怕你!”
劝走飞翔,前后邻居又叽叽喳喳询问缘由,等众人散去,何梅将东东领进堂屋,责怪道:“东东,咋下那么重的手?”“他要再敢欺负妗子,我还把他往死里打!”东东愤恨不已。
何梅道:“再怎么也不能拿砖头拍人啊,万一闹出人命咋办?”看到东东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何梅又一阵心疼,摸着他脸颊柔声问道:“疼吗?”何梅手一碰,东东“嘶”的一声咧了咧嘴,却还是笑道:“不疼,一点都不疼。”
何梅接盆凉水,给东东擦了一下他脸上淤青的地方。
想到东东为自己奋不顾身的样子,何梅心里暖烘烘的,这时陈铃回来,看见东东的样子,也吓的长大了嘴巴:“娘,我哥咋了这是?”东东保护了他心爱的妗子,心里特别自豪,于是故作轻松道:“没啥事,跟飞翔打了一架!”陈铃像听到传奇故事一样,她瞪大双眼,随后道:“我去告诉我姑去。” 何梅呵住她:“回来,你哥没吃亏!”
前半夜何梅都没睡意,反复思量了半夜,想着不管什么原因,打破了飞翔脑袋,终归得去他家里瞧瞧的,为了避免英姐她两家日后有矛盾,也得跟她知会一声,最好英姐跟着一块去,但如果要是涉及到赔钱,这钱是绝不能让英姐拿的。
第二天一早,何梅便和东东来到他家里,陈铃也跟了过去,听着何梅的描述,马文英吓得心口怦怦乱跳,急忙来回查看东东的情况,东东前后转了转身笑道:“娘,你看,一点事都没有。”马文英责骂道:“你还笑呢,啥时也学会打架了?!”又对何梅道:“弟妹,你说的在理,一会儿咱买些东西过去瞧瞧。”还未动身,李彬一家已领着本家兄弟打上了门。
原来头天晚上,飞翔回到家里,见娘已睡爹又还未归,就偷偷溜回自己屋里,他不敢让娘知道自己欺负何梅的事,飞翔用毛巾捂着头,直至不再流血,才忍着剧痛勉强睡了。
今天一早朱金枝发现飞翔头上有伤,脸上也有伤痕,和李彬共同逼问之下,飞翔才告诉他们和东东打架的事,只是丝毫未提何梅那茬。
李彬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李大海算个什么东西,你家兔崽子竟欺负到我家孩子头上了!”他叫来自己兄弟李朋,就气势汹汹的往李大海家杀了过来。
一路上动静太大,竟跟了很多人前来围观,张胜利、春丽、陈勇一家也都跟着来瞧,李彬一脚踹开李大海家虚掩的院门,满口嚷嚷着骂道:“李大海,你给老子滚出来。”马文英刚同何梅商量好去李彬家瞧瞧飞翔,见他们这时踹门而入,顿时也来了气:“干啥呢这是,有大早上砸人家门的吗?”
正要上前理论,朱金枝早已拉着飞翔的胳膊来到马文英跟前:“你瞅瞅,你瞅瞅,能有多大的仇,把我们飞翔给打成这个样子!”马文英虽然气恼,见飞翔头上着实伤的不轻,仍堆出笑脸不断安抚几人:“小孩子打架,也不知道个轻重,我也是刚听说这事,刚把东东臭骂了一顿,正说着要去瞧瞧飞翔,你们就来了……”说话的同时伸手查看飞翔的伤势:“让大娘看看伤的重吗?”何梅也上前安抚着朱金枝。
朱金枝一手拉着飞翔,一手对马文英二人指指点点道:“头都破了一个洞,你说重不重?说吧,这个事咋处理?”马文英、何梅都道:“先不要急,咱坐下来慢慢说,该是我们东东担着的,我们也绝不会推脱,两个孩子的事总归先把事情闹清楚……”不等马、何二人把话说完,李彬抢声道:“有啥可说的,东东那瘪犊子玩意呢?”
李彬一家踹门而进时,东东已经吓傻了,虽然他维护何梅时,表现的十分勇猛,但一来血气方刚,实属胆气陡生,二来与飞翔体型、年纪相仿,没那么胆怯。
这时见李彬兄弟二人那气势汹汹的神态,加上一大群围观的人,东东一时懵立在原地,陈铃也被吓得紧紧拽住他的衣角。
马文英犹自与朱金枝堆着笑脸,何梅已回身将东东拦在身后:“李彬!没来由你吓孩子干嘛?”李彬兄弟叫嚣着:“何梅,不关你的事,你别强出头,把我们惹急了,也就顾不得勇哥的面子了。”说着就要去扯东东衣服,何梅将东东、陈铃死死护住。
眼看李彬动手去扯东东,马文英忙闪身过来:“这咋说的?咋还动起手来了?”李彬正与何梅拉扯间,下意识伸手一推,马文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东东见娘与妗子受欺负,气血翻涌,怯意去了大半,就要上前,推攘间何梅死死抓着东东的胳膊。
围观的人群中,几个活泛的人忙将几人拉开,李彬见飞翔一直耷拉着脑袋,抬腿踢了他一脚:“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平时的咋呼劲呢?别啥事都让老子给你出头!”
这时李大海从兜里掏烟递向林彬兄弟二人,李彬并不领情,一扬手将烟打落在地:“别他妈的跟我套近乎。”都被别人打到家里了,还见李大海在那让烟,马文英气的对他吼道:“李大海,你给我回来。”见围观的人很多,李大海有些下不了台,多少想给自己找全点面子:“有话好好说,干啥动手?”虽是质问的语气,却显得软绵无力。
李彬推搡着李大海的胸口,边推搡边道:“动你咋啦,就动你了咋啦?”说一句,李彬推搡李大海一下,李大海也跟着随之往后退上一步。
眼见李彬对爹出言不逊,又不断推搡他,东东再也忍不住,像个要喷火的猛兽,挣开何梅的拦着的手,走到院脚处拿来一个耙子,朝着李彬当头就是一耙,要不是张胜利眼疾手快,给及时拉住,此刻李彬已然躺在了地上。
东东冲着李彬一大家吼道:“谁再敢动我爹一下试试?”看着东东血红的双眼,李彬、李朋竟一时不敢上前。
一时间双方对峙在那里,何梅小声对陈铃道:“赶紧去把你大伯他们叫来,快去。”陈铃应了一声挤出人群。
张胜利也让叫文朋去找村里的干部。
不大会儿陈铃的大伯二伯三伯和几个堂哥,以及村支书等几个干部赶了过来。
陈伟他们哥几个虽然平常不怎么对付,但一遇到家外面的事,还是十分团结的。
见陈铃气喘吁吁的跑来,几个大伯虽不知出了何事,但也知道一定遇到了难处,不然何梅也不会让陈铃这么急着忙慌的赶来,就都撂下碗筷,赶到李大海家。
这时担任村支书的是后道街的王军,多年来陈张两个家族明争暗斗,又都不服对方,因此为平衡两家势力,村里干部们共同商议,说找一个不属于两个家族的人来担任支书,在陈张两家同意的情况下,才推举了王军,也因王军他家在半土岗不算大家族,大家相对都很放心。
东东还拿着耙子同李彬他们对峙着。
看见又进来一大波人,里面还有村支书,李彬哥俩也没了开始那股横劲。
王军没搞清状况,不敢轻易下结论,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到陈张两家的根,毕竟在一个村住着,指不定谁就和两家攀着亲呢。
陈铃的大伯陈丰走到东东跟前,伸手将东东手里的耙子给夺了过来:“东东,你跟大舅说,是咋回事?”东东咬着牙狠狠的道:“你问飞翔!”陈丰转头问飞翔道:“孩子,你说,到底是咋回事?”飞翔平时看着憨猛,在这种关头竟还不如东东,眼看围着一大群人,他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李彬道:“飞翔你别怕,有爹在呢,你只管说。”陈丰对李彬道:“我在问飞翔,你别说话!”李彬对陈丰横插一脚本就十分不满,见他来呛自己,也跟着回怼道:“你让谁别说话呢?”李朋语气更横:“陈丰,你别没事强出头!”
李彬兄弟嚣张跋扈惯了,历来与人争执,都是他人不想把事情搞大,进而服软,因此兄弟二人见陈丰兄弟、子侄虽多,却也没放在心上。
兄弟二人只顾耍横,竟一时忘记了对面站着的是半土岗陈家的人,只见陈功,陈至及几家子侄都移步向前,站在陈丰两旁呵道:“问孩子话呢,你俩个瞎几把嚷嚷个啥?!”
眼见一言不合,又要剑拔弩张,王军、张胜利、陈勇等人都来劝和,王军道:“小孩子们打架,大人都先别急,先听听孩子们说的情况,再评理不迟。”王军又问飞翔是怎么回事,飞翔犹豫了一下,指着东东道:“他与何梅婶子搞破鞋,被我撞见了,他就拿砖头拍我。”飞翔怕自己事情泄露,想着先倒打一耙再说,到时候即使东东说是自己骚扰了何梅婶子,别人也只认为这是他俩的互相抹黑而已。
飞翔话一出口,人群顿时一阵骚动,马文英也心里咯噔一下:“东东与他妗子搞在一起了?”何梅也心跳加速:“难道是哪次不小心,被飞翔撞见了?不然昨天他咋会那么放肆?”东东气的直跳脚,指着飞翔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说谁是破鞋呢?你娘才是破鞋!”他似乎对飞翔说妗子是破鞋的话更为介意。
东东飞翔二人又开始互相对骂,对骂中东东将飞翔欺负何梅的事情说了出来,围观的众人一时不知道谁说的是真。
朱金枝上来说要撕了东东的嘴,被何梅与马文英给挡在了前面,李彬兄弟族里人本来就少,加上他兄弟二人平时蛮横无理,同族的人对他俩也不待见,这时围观的人群中虽有几个同族的人,却都不愿替他俩帮腔。
李朋这厮不知轻重,竟又对着王军等村干部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支书,你也听到了,是陈伟家的搞破鞋在先……”
这样的话要是从飞翔他们孩子口中说出,众人虽恼怒却还知道克制,孩子说话口无遮拦,还有情可原。
但从李朋口中说出,那性质可就变了,这一句就关系到陈家家族脸面上的事,何况李朋仅是听飞翔那一面之词就这般说,就跟当众宣判陈家媳妇儿偷人一样。
因此李朋话未说完,陈丰爷们八九个人早已一窝蜂的冲了上去,顷刻间李彬兄弟二人便笼罩在拳脚之中。
朱金枝立马慌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就去拉开围殴李彬的众人,却拉不开,又忙走到王军他们身边央求道:“支书,你看这是怎么个说法,我家飞翔只不过说了个事实情况而已,你们要主持公道啊。”春丽本就是心直口快的人,见朱金枝还在那里胡搅蛮缠,她看不过,也气飞翔偷看自己的事,上前高声道:“啥叫事实情况?你家飞翔偷看别人上厕所、偷看别人洗澡不也是事实情况吗?”
朱金枝想不到春丽也要进来插上一脚,立刻对着她骂了起来:“你个欠操的货,飞翔偷看谁了?”春丽道:“偷看我了,还被我抓了个正着!”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飞翔感觉脸面扫地,立马如疯狗般乱咬:“你胡说,是你和勇叔搞破鞋,你还和文朋搞破鞋呢。”这话一说出口,春丽瞬间破防:“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朱金枝挡在前面,与春丽扭打在一起,马文英、何梅、陈铃也加入进来。
东东大吼一声冲向飞翔,文朋见丑事被揭穿,心一横,与东东一起,尽情往飞翔身上招呼,李大海、陈勇也加入了陈丰爷们儿大军。
对峙的双方瞬间变成了一方对另一方的围殴,眼看场面已不好控制,王军忙吩咐其他村干部道:“赶紧去镇上找公安来!”张胜利却拦了下来:“别去,公安一来就更不好解决了。”说罢,指了指陈丰,王军会意点了点头。
张胜利跟几个村干部,领着围观人群中的壮劳力们将占优势的陈丰一方拉开,不停的进行安抚着,地下却躺着李彬一家。
李彬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喊着:“支书,王军,快报警,不报警我们就躺这不走了。”朱金枝也躺在地上哭着喊冤,陈丰刚压下去的脾气陡然又起:“呦呵,还来劲了是吧,爷们儿们,抬起来都给我扔出去。”其他族人一声吆喝,就要动手,王军、张胜利忙给拦了下来,然后将李彬一家拉到村卫生所去了。
一向都是李彬、李朋他们欺负别人,兄弟俩咽不下这口气,不顾村支书的劝说,当天下午就去镇上报了警,两个公安跟着来到村里,先找王军了解了一下基本情况,王军如实把所看到的说了一遍,王军还道:“这个叫飞翔的孩子,说这个搞破鞋,说那个搞破鞋,逮谁咬谁,说的话听着不像真的,具体情况可能是这样,是叫东东的这个孩子看见飞翔在纠缠她妗子,他以为是有人在耍流氓,就拿砖拍了他的头,然后李彬领着一家人过去闹事,态度嘛过于蛮横,就被东东家这一大帮人给揍了一顿,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两个公安又走访了几家围观的人,还找了春丽问了情况,得到的答复几乎跟王军说的一样。
想起前面王军说过,这里面牵扯着好几家的事,处理起来特别麻烦,建议争取让两家和解。
两个公安就让王军等人领着,一块来到李彬家里给他们分析其中利害,说:“你们虽然属于弱势一方,但,是你们挑衅在先,东东那孩子拿砖拍了你家孩子,也是你孩子耍流氓调戏妇女在先,你若非要强求把东东那孩子带走,你家孩子也会按流氓罪给抓起来。”一番说辞,将李彬他们说的面如死灰,也只能表示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