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司徒琼忽地惊醒。
她猛地坐起身,喘着粗气,娇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刚刚梦中的画面——那被二人抛弃的画面,让她止不住地颤抖着。
倘若现实当真如此……司徒琼的眼底止不住地泛起一丝绝望,她恐惧地抱住自己,微微颤栗着……
“小琼……你还好吗?”一道温柔的声音忽地在身侧响起,还未反应过来,司徒琼便被拥入她的怀中。
“娇娇……”司徒琼轻喃一声,便低头不语,沉默地埋头在她那对柔软的酥胸之间。
她身心俱疲,此刻她依偎在好友的怀中,希望能够得到片刻的安宁。
不过一夜时间,便从被他捧在手心的公主,再度沦为最开始的性奴……兴许,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他从一开始就未打心底将自己作为女友,他的目的从始至终就是将自己彻底驯化为他的母狗……
司徒琼的心底有些苦涩。
叶笙歌在将司娇交给韩木调教的同时,自己也没有一直闲着。
看似甜蜜的相处之下,叶笙歌始终都在不断“驯化”着司徒琼——无论是露营野战中出、牵绳河边露出漫步、强制挑战连续戴着跳蛋最长时间……为了满足他,司徒琼没有丝毫拒绝,不断迎合著他的一切举动,将其视为二人之间的情趣,对他的命令绝对服从。
会害怕被他讨厌、会恐惧被他抛弃、会因此向他付出自己的所有——等回过神时,司徒琼已经是一条合格的母狗了。
司娇不语,默默地抱着她,二女便静默着依偎在一起,似是彼此的港湾。
“我好累,娇娇……”司徒琼靠在她的怀里,轻声喃喃道。
“没事……”司娇轻抚着她的秀发,在她耳边柔声道:“明天就回去了……回到夏哥身边。”
司徒琼抱着他的手不自觉地加大力度,颤声轻语:“可我……可我……”
“我已经……现在的我已经……如果我一开始就没有被他得手,没跟他发生那么多事……不……他还爱着我的对吧?只是因为我做错事了,所以……不……我没有做错事,我是为了保护娇娇……可是……可是……学长不会讨厌我吧……如果学长和阿叶都讨厌了我……我做错了?我没做错?我……呜……”
她忍不住抽泣出声,言语间透着混乱,脑海中不知思索着什么,香肩不住地颤抖,司娇不由得有些语塞。
司娇眼帘微沉,略作沉默后,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小琼,你还是不愿意离开叶笙歌吗?”
“只要你想的话,只要我们愿意的话……”
“不要……!不要!”听到她的话,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她慌张地抬起头,美目噙着泪花,颤声道:“不要……我……我……”
“……小琼,你还记得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司娇没有着急,而是轻轻摸着她的头,柔声问道:“我当时说,叶笙歌跟我很像,我们都擅长用演技装饰自己、欺骗他人……”
“那时候你告诉我,你所要的就是他的那份谎言,哪怕只是沉溺在由谎言所编织而成的爱中,你也愿意。”司娇的话在这边微微一顿,她观察着司徒琼的反应,见她沉默不语,便接着向下说道:“现在呢?小琼。”
“你还想要这份谎言所编制的爱吗?是发自真心的吗?还是只是,下不去台阶而已?”司娇搂着她的手微微松开,转而沿着手臂向下轻抚,迅速地握住她的小手,两只白嫩的柔荑交缠在一起,紧紧相握,司徒琼想要挣开,却发现无论是手亦或者是视线,司娇都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像是要追问出她真正的内心,方才肯作罢。
“我……我还想要……”司徒琼不敢与她对视,低着头沉默好一会儿,才小声地给出自己的回答——但司娇的追问却接踵而至。
“他的野心才不止于和你”过家家“,昨夜那一切便是一场为你设下的局,是他想方设法让韩木与你发生关系,最后将你抓奸在床,让你失去指责他的立场,让你只能沦为他排解性欲所用的奴隶……”司娇轻捏着她柔荑,继续说道:“即使如此,你也还想要吗?”
“这……这怎么可能,阿叶怎么可能让我被其他男人上……”司徒琼咬着唇,神情很是复杂,她顿了顿,又道:“而且他也跟我说了!只要我作为性奴好好表现,就能恢复作为女友的地位!所以……还有!我以前不是也说了吗!阿叶和学长,我两个都想要,两个都不放弃,娇娇,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说这些……”
“我……”她的心底不知为何忽地有些慌张,她不由得低下头,说道:“再说了,我和他只是互相利用的工具而已!嗯,对,他只是我用来填补一些,学长没法带给我的东西所需要用到的工具而已……”
“那如果我说,我已经失身于他了呢?”
空气霎时间凝滞了片刻。
“——唉?”司徒琼的眸中满是难以置信,她轻轻摇着头,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是事实哦。”司娇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却如同一道道惊雷一般在司徒琼的脑中炸响:“甚至不止于此,就连那韩木也碰过了我。”
“我的第一次……已经被叶笙歌夺走了。我的身体……甚至连夏哥还没碰过,便已经在叶笙歌与韩木的玩弄下,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甚至,他为了不让你起疑,还将我交给韩木,让韩木来替他调教我。”
“小琼,这些都是他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瞒着你悄悄进行的……”
司徒琼呆在原地,片刻,她忽地瞪大眼,颤声道:“那、那之前有一日我们出去玩,我所听到的跳蛋声,其实不止是我身上的……?!”
“也许是吧,的确有一日我被韩木逼着戴跳蛋出门呢。”司娇平静地说道。
此话一出犹如天打雷劈,听着她的话,司徒琼低下头,止不住地颤抖着,不断重复道:“怎么可能,不……不会的……我……娇娇……我……”
“现在的我已经脏了。”司娇的话一顿,道:“所以我说,叶笙歌是个骗子。”
“他表面上爱你,表面上跟你保证不会对我有任何想法,但私底下,却始终寻找着你我的漏洞——最后,他成功了。”她闭上眼整理了一下情绪,再睁眼后,嫣然一笑:“现在的我也是跟你一样的,对不起夏哥的肮脏的女人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我……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如果我……!娇娇……对不起……对不起……!”她抱住脑袋,几近于崩溃的颤声道,香肩不住地颤抖着,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眼底写满绝望与痛苦,神情也不由得变得扭曲起来。
“……庄雨……霞……”
“都是她的错……都是庄雨霞的错……!”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司娇,眼底的恨意不断翻涌:“如果不是庄雨霞,就不会发生现在这一切——!”
紧接着,她却又低下头,捂住脑袋,道:“但如果我……我再小心点……我……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
“告诉学长,告诉学长那女人瞒着他所做的一切……不行……会被讨厌的……如果让学长知道了我做的一切的话会被讨厌的……质问叶笙歌?不行……没有用的……现在的我质问他又有什么用……”
“我……我……娇娇……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我这么没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个没用的女人,我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只会给别人带来痛苦,只会伤害别人……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声音越发濒临崩溃,理智几近达到临界点,司娇捏了捏她的小手,道:“小琼,冷静点,冷静下来先……”
“可是我……我——!”
“小琼,我有个提案,一个不会让你再烦恼的提案。”司娇忽地松开手捧起她的脸颊,她被迫抬起头,眼眶中满是泪花,但下一刻,她愣住了,甚至于那哭喊、那泪水都不由得一顿。
司娇的眼神宛若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那一向灿烂夺目的美目,此刻却同深渊般深邃,越是凝视,司徒琼越是脊背发毛,以至于泪水和崩溃的理智都宛若被悬崖勒马般刹住车,她看着面前的司娇,仍在颤抖,此刻却并非懊悔,而是担忧与恐惧。
原来身前的女孩,也已经抵达了极限,只是她不同自己,并未以哭喊暴露那脆弱的一面,她掩饰着自己,仿佛她还是原本那个司娇——但她的内心,此刻也一定……
“娇娇……你……”
“想听吗?我的提案。”司娇继续说道,那眸子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司徒琼。
司徒琼咽了口口水,轻轻点了点头。
司娇笑了笑,明明那表情很是柔和温顺,却不知为何让司徒琼感觉到些许凉意。
她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提案,而是先问了司徒琼一个问题:“小琼,回答我,你能抛弃叶笙歌吗?你能不再继续做他的母狗吗?为了我,为了夏哥,舍弃一切他所带给你的”价值“,你做得到吗?”
这个问题犹如一把尖刀刺在司徒琼的心头上,她浑身一颤,面露痛苦,她本想立刻回答“做得到”,但在开口时,声音却如同被掐住一般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她很快意识到——她做不到。
如果这么做的话,可能得到的并不是舍弃一者,重新回到另一者的怀抱——而是被两者一齐抛弃,让噩梦成为现实。
这是她所痛苦的,这是她所纠结的。
她想要让叶笙歌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可让他付出代价的同时,却又可能往自己的身上插上两把尖刀……她无比惧怕疼痛,她不想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我……我……”
可是,她更觉得对不起眼前的司娇,对不起夏文学——她好不容易能拥有一个家,却因为自己的选择,走到如今这支离破碎的一步。
“我做得到。”
她觉得她应该这么说出口。
哪怕可能会被学长抛弃,让叶笙歌人间蒸发,哪怕这么做也可能无法弥补对司娇犯下的错,但她做错太多事了,如果能从现在开始挽回,哪怕只是挽回一点点也好……
她挣扎着想要张开口,但眼前少女的声音却先一步将她所说的话堵了回去,“小琼,你有想过你为什么会这么纠结吗?”
又是一个提问。
“……我……”司徒琼沉默半晌,缓缓道:“我……很害怕……”
“我害怕被学长抛弃,害怕被阿叶抛弃,害怕被娇娇你讨厌……”
“我明明答应过娇娇,要保护好你的,可我失言了,我不止什么都没做到,甚至是因为我,最终才害的娇娇失身!”
“我是罪人,可我却没有赎罪的勇气……我舍弃不了任何一方,我想要答复你,但我……说不出口……”
司娇静静地听完她的话,随后开口道:“也就是说,小琼你觉得自己做错了,想要跟我赔罪,觉得自己应该让叶笙歌付出代价,把这一切告诉夏哥……自己却又害怕做完这一切后失去夏哥和叶笙歌,所以才一直纠结着吗。”
“但、但是!我也不是想要拒绝!给我点时间……我……我能说出口的……”
但司娇却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问题不在这里,小琼。”她看着司徒琼,见司徒琼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与不解,她接着说道:“我不需要小琼你为我做这种事,我不需要你赎罪。”
“因为你我都已经脏了,这是事实……对于夏哥而言,你我都是被他人所玷污过的女人,哪怕你去跟夏哥说出这一切,让叶笙歌人间蒸发,又能怎么样呢?我们三人,再也回不到曾经那样了。”
司徒琼张了张嘴,她垂下眸,颤声道:“那……那该怎么办……”
“……很简单啊,这不是很简单吗……”司娇轻轻一笑,低声说道:“让夏哥……”
“喜欢上变得肮脏的我们,不就好了吗。”
“唉?”司徒琼猛地抬起头,惊疑不定的看着司娇。
她仍旧凝视着司徒琼,继续说道:“如果被玷污了,可能会让我们之间产生隔阂的话,那就让夏哥喜欢上这份感觉,不去感到无法接受,感到隔阂不就好了吗?那样子的话,我们还能回到从前,是最相爱的三人啊。”
啊啊——果然……
娇娇的内心,早已变得支离破碎了。
现在的她,只是在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疯狂而已。
司徒琼红唇微颤,缓缓道:“那、那不就是……让学长……去做绿奴吗……”
她微笑着,没有接话。
“这……娇娇……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子最后不也只会伤害到你和学长吗!”司徒琼猛地扑上前,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在她耳边颤声道:“只让我受伤就好了……只要我受伤就好了!”
“只要我跟他说叶笙歌和韩木只对我一人下了手就行了!然后娇娇你再找个机会去做手术修复处女膜,这样子的话,叶笙歌和韩木一死,没人会再知道娇娇你所遇到的一切!”
“而我无论怎样被学长对待,哪怕被他抛弃也是我应得的!”
“我离开你们,你和学长,就还能像是从前一样……”
“才不是!”话音未落,司徒琼的声音便被她用更大的声音打断了。
司徒琼被吓了一跳,司娇推开她,随后双手紧紧按着她的肩膀,脸上的神情透着一丝怒意:“小琼……才不是的。”
“你不是临时插足的第三者,对我来说,你和夏哥对我都很重要!我们三人……我只想要我们三人,一直都是以前那个样子而已……”
司娇说着,她平静的声音终于带上一丝颤意。
“你不……恨我吗……?”
“我不恨你啊,我才不恨你啊……我不需要小琼你为我付出什么代价,我根本不在意这些……!”司娇轻咬薄唇,那一潭死水终于泛起涟漪:“我……只是想要回到我们以前的关系而已……”
“高中的时候……我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就算会有拌嘴,就算会有吃醋会有吵闹,却也是对我而言我最开心的时候!”
司徒琼浑身一颤,她吸了吸鼻子,握紧了拳头。
肉欲怎么样都好……
如果学长的肉棒实在满足不了自己的话,那就吃药!只要吃药的话,就是韩木的肉棒都能将自己干得高潮迭起,更别说学长了?!
如果情感上没法被满足的话,那就比以前更加黏着学长!一直黏着他!跟他撒娇!让他满足我那无法被填满的情感!
一时的迷途也没关系,只要即时挽回的话——
“既然如此,娇娇,我有一个主意……!”司徒琼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正色道:“就让我去跟学长坦白吧。”
“我会告诉他一切的,但是……呜……虽然有点对不起学长……但就像是刚刚我说的那样子,只有我一人成为了他们胯下的受害者……!”司徒琼顿了顿,接着道:“这样子的话,最多只有我和学长之间有一些隔阂而已!”
“然后,我会努力的!哪怕学长嫌弃我,也会拼命努力的去弥补那份隔阂!不管学长多么想要抛下我,但为了娇娇,我也会拼命地想办法修复和学长之间可能产生的一切隔阂!”
“只要这样子就行了吧?!”
只要不是娇娇嫌弃自己,那么在跟学长交代的内容里面稍微添油加醋一些,稍微把问题多推到阿叶和韩木的身上,然后我在努力缠着学长的话……嗯……这样子的话,应该没问题的!
想到叶笙歌,司徒琼心里微微一颤,但她轻咬薄唇,还是狠下心来。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心软!
自己已经做错了,必须得即时挽回才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如果现在心软的话,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法回头了!
“……做不到的……”
“为什么!”司徒琼嘟起嘴:“娇娇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不是的……我是说……让夏哥不知道我已经失身了……这件事情……不可能做得到的。”司娇的语气再也无法维持先前的平静,痛苦之意再明显不过。
“这、这怎么可能?反正娇娇你之前不也是说了跟学长结婚后才做那种事情吗?那样子的话在那之前,去做处女膜修复手术的时机要多少有多少吧?”司徒琼轻咬红唇:“虽然这样子有些对不起学长……但如果这一切只有我们知道的话,我们守口如瓶,将这一切带到坟墓里面,又跟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有什么差别?”
“这可能有些卑鄙,但已经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了不是吗……?!”
司娇低着头,沉默许久——
司徒琼都忍不住要再开口时,她才终于开口说话,问道:“……小琼,你比我更了解叶笙歌,我问你……”
“你觉得,以叶笙歌的性格,为什么愿意将你我分享给韩木?”
此话一出,司徒琼不由得一愣。
她刚刚一直在担心其他事情,却从未思考到这一点——为什么叶笙歌会让韩木染指司娇?又为什么会让韩木对自己下手?
但当冷静下来思考的瞬间,昨夜的一个细节却让她背脊一凉。
摄像机。
摄像机记录下来了自己与韩木所作所为的一切。
那么……难道说……不可能……怎么可能……叶笙歌他怎么敢……!
不……但……
“……娇、娇……”司徒琼一时觉得自己的嗓子都有些沙哑,她缓缓开口,抱着最后一丝希冀,问道:“他……应该没有……”只“拍下你和韩木发生关系的视频……吧?”
“……”
半晌后,司娇轻轻摇了摇头,“如你所想。”
霎时间,犹如被抽走所有力气一般,司徒琼整个人无力地坐在床上,喃喃道:“……替死鬼……”
“韩木……是叶笙歌的替死鬼……”
“韩木……是他用来创造”我们“间隔阂的牺牲品……”
“韩木……是他的第三只手……是他触及不能及之地的工具……”
“哈……哈哈……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司徒琼深吸一口气,捂住脸颊,低声道:“阿叶……你好狠的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司徒琼回想着这短暂大学时间里,叶笙歌与韩木搭话交友时的画面,不由得轻轻发颤着。
他难道从一开始认识韩木,就将他划为牺牲品了吗?
如果她们的猜测是真的话……
那么她们二人都注定在夏文学的面前,露出那等淫荡的模样——在其他男人的身下!
“所以娇娇你才会那么打算……因为在别的男人身下露出那模样的我们,怎么可能被学长轻而易举地接纳啊……”
哪怕能够回到他的身边,那份隔阂,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消失?
就像她说的一样,他们再回不去那曾经。
司徒琼不由得有些呆滞,大脑一时间无比空白——刚刚才做好的心理建设,在这一刻便再度被击溃。
“……小琼,你觉得……怎么样?”
司娇的声音让她微微回过神一些,她僵硬着抬头看向司娇,迎上她的视线……司娇的目光中稍有动摇,但却还是坚定地看着她,那绝非玩笑。
不愿放手——既然如此,便不管多么丑陋也罢,将他牢牢抓在手中……这就是娇娇的“答案”吗?
司徒琼不由得沉默下来,这一次,她是认真的思考起了司娇所说的话的可行性。
司徒琼又不由得想起过去在庄雨霞主导下的情趣Play,她诱导着夏文学想象自己女人被其他男人玩弄的样子,当时夏文学虽说不愿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碰,但他身体的反应却出乎司徒琼的意料——本以为已经到了极限的肉棒,竟然又变得更加有精神起来。
也许……学长真的有可能,变得像是阿叶之前给我看过的那些小说里的主角一样……?
如果那样子的话,学长也不会再感到隔阂与悲伤,我也可以不用再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可以尽情……
司徒琼咽了口口水,半晌后,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司娇,认真说道:“这样子的话,我们以后就是共犯了呢。”
共犯。
司娇美眸微动,低声道:“是呢……共犯……”
一起去做那对于夏哥来说,再过分不过的举动吧……
想着,司娇心底竟是莫名浮现出一丝愉悦之情。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嘴角竟悄悄地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就让我们,一起成为共犯吧,小琼……”
那眸中的深邃,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带二人一起走向那无法回头的路。
……
司徒琼起床洗漱一番换好衣服后,重新回到房间内,见司娇坐在屋内桌边的座椅上,正看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
“娇娇——”
“嗯~?怎么啦?”她回过头看向司徒琼,脸上挂着道浅浅的温和的笑容,仿佛就在刚刚,那令司徒琼都不禁感到些许胆寒的少女从未存在过一般。
“那个……虽然是决定要这么做了,但我们具体应该怎么做呢……”司徒琼小步来到她身边坐下,小声问道:“该怎样让学长接受呢……虽然我觉得学长可能稍微有一点潜力,但是也不一定能够轻而易举地让他接受吧……”
闻声,司娇沉默片刻,方才开口道:“我们需要帮手。”
“帮手……?”
“墨染也是,庄雨霞也是,必须得将她们一起拉下水才行。”司娇一手拖着下巴,笑吟吟地说道:“而且我也不想要随便去找外面的男人……不如就继续让叶笙歌担当黄毛吧。”
“阿叶吗……该、该怎么做呢?”司徒琼小声道:“我感觉如果让学长知道阿叶也对我们动过手的话……”
“……叫得真亲昵呢,刚刚不还是一副想要跟叶笙歌同归于尽的模样吗?”
“唉?不、不是——这个……”司徒琼稍稍慌乱了一下,便见司娇掩嘴轻笑一下,捏了捏她的脸颊:“好啦,没有怪你的意思。”
“……毕竟跟他实际做过一次后,我大概也稍微能够明白一些,小琼你那么沉迷的原因了吧……”
“娇娇?!”司徒琼登时紧张起来,此刻她倒不是担心司娇拐跑叶笙歌,而是担心司娇也会跟自己一样,沦陷成现在这般模样。
明明理智上对叶笙歌感到不满,但身体在想到他的时候,却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想向他臣服。
而且,对于被他中出的快感也越发着迷——那是同其他男人全然不同的感觉,饶是韩木让自己吃了药中出自己时也没有那种感觉。
就像是对此“上瘾”一般,不止是上瘾,甚至是再面对他是,心中都难以升起反抗的念头——她担心司娇也会变成这样。
“小琼,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准备出门了。”司娇摇摇头,像是毫不在意地说道:“今天也是在这边的最后一日了,去准备一下最后的大扫除吧。”
“啊?啊……好、好的。”
“还有……”司娇的脚步一顿,回过头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说道:“你也不用担心我沉迷哦。”
“啊……啊哈哈,我知道啦,毕竟娇娇——”
“毕竟如果要将夏哥调教成绿奴的话,无论我沉不沉迷其他男人的肉棒,都无所谓的,不是吗?”
一瞬间,司徒琼仿佛又一窥到她内心中的黑暗。
她一时语塞,在这间隙,司娇已经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
“……是呢……如果真打算这么做下去的话,沉迷不沉迷也无所谓了……”司徒琼深吸一口气,不再多想,跟着离开了房间。
今日是在这间别墅住的最后一日,这么段时间下来,附近有趣的地方也基本都玩了个遍了,本来是想打算最后平淡的在别墅内度过这最后一日,但慕榕却主动提出:“要不干脆别让叶笙歌请保洁了,我们自己离开前一起大扫除一下吧!”
反正在别墅里闲着也是打游戏,搞卫生这事情就是一个人干麻烦,两个人干省事,一堆人一起干就不是搞卫生了,是在玩——于是这最后一日的行程便这么定下来了。
他们约定九点钟别墅客厅集合,正好吃早饭,刚下楼来到客厅里面便听见电视里传出莱的游戏声,不用看也知道已经有人先一步在客厅等着了。
司娇与司徒琼一前一后地下了楼,除了她们之外,也就只有慕家双子起了床,正坐在沙发前一起玩游戏。
听到有人下楼后,慕榕的视线暂时地从电视上移开了,但在看到是司娇和司徒琼后,她的神色不由得微微一僵,有些微妙起来。
但她身边的慕然却不一样,他抬起手大方地笑道:“早上好啊两位。”
“早上好。”司娇笑着回应了他,目光旋即落在他身旁的慕榕身上。
……这样啊,毕竟动静那么大,想不被发现都难呢。
司徒琼主动提出要去准备众人的早餐,司娇则微笑着来到慕榕身边坐下,像是无事人一般看着她和慕然打游戏。
但慕榕却显得有些微妙,她总是欲言又止,但看了眼身旁的慕然,还是将话给咽了回去。
现在时间八点半,随着时间接近九点,陆陆续续也有人来到客厅里集合——林彦、林熏、林清……
见司徒琼在屋内做饭,林熏跑来帮她打下手,林清与林彦则来到客厅里加入了慕榕与慕然,客厅顿时变得很是热闹。
“早上好啊。”
司娇坐在侧边的沙发上,便听头顶传来一道男声,她仰头,便看见叶笙歌那笑眯眯的模样。
“……早上好。”
她微笑着打了招呼,反倒是让叶笙歌有些意外起来。
她本以为昨晚一事过去,司娇可能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但实际上,她却比自己想象的表现得更加平静,甚至面对自己打招呼,她也微笑着回答了——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嗯……”
叶笙歌摸了摸下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装作在一旁看他们打游戏的同时,加入他们的话题中,一边侧目留意着司娇。
不一会儿的时间,韩木也打着哈欠来到客厅里,主动跟司娇打了招呼,那淫邪的目光还不断在司娇身上来回打量,似是在回忆着昨夜与司娇共度的良宵。
但司娇却也没有丝毫动摇,甚至看不出有丝毫厌恶,就像是对待普通朋友一样回应了她。
……果然吗……
意识到眼前的司娇完全地进入扮演的状态,叶笙歌收回视线。
也罢……接下来就继续按原计划继续下去,然后……就是最刺激的环节了啊。
叶笙歌不由得有些兴奋起来,他舔了舔唇,不知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兴奋的感觉了。
不知道夏学长看到那些视频后,会做出什么反应,又会做出什么事情呢……我这边也得多留点保险……晚点再找机会跟司娇试探下吧。
叶笙歌跟其他人打了一声招呼,便转身离开客厅前往厨房了。
……
准备好早饭后,众人一边吃着早饭,一边感慨着司徒琼的手艺,一边商量起一会儿大扫除开始时的分配。
“女生负责二楼,男生负责一楼就行了吧?”慕榕提议道:“男女生各自收拾自己的房间嘛!”
“我没意见。”叶笙歌立刻出声表态道,见叶笙歌立刻给出答复,其他三人也接连应道。
“不过光是打扫就没意思了吧?不如来点比赛吧?”林清此时开了口,她笑眯眯的,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
“什么比赛?”听到这话,慕然立刻追问道,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
“晚上我们再来玩一次国王游戏吧?当初刚来这儿的时候就有玩过呢,这次再玩一次吧?”林清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让其他人不禁有些疑惑。
“林清,你又在打什么小算盘了……”林熏眯了眯眼,嘟了嘟小嘴,语气透着些许提防,也不知发生什么让她的态度发生这微妙的变化。
“嘿嘿。”她坏笑一声,道:“比赛就是……比打扫的速度!男生打扫一楼,女生打扫二楼,看哪方先打扫完!”
“输的那一方,今晚玩国王游戏的时候,必须得全程公开自己抽到了什么签~!”
“噢……”
众人听到这,顿时明白了林清的意思。
“可以是可以啦,但不如再多加点什么吧?比如说三国杀的时候可持手牌减少一定数量,血量上限默认降低什么的?毕竟国王游戏也不可能玩一晚上吧?”慕然笑着说道,他倒是觉得这样子有趣,显得有些跃跃欲试。
但林清却是眨眨眼后,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
片刻后她说道:“可以啊!总之就是阵营战,胜负关系会影响到今晚的小游戏环节有没有限制难度!”
“好!那么比赛就从十点半开始,看谁先完成吧!”
……
众人吃完早饭后,分配好工具,便在一楼上二楼的楼梯口处等待,待十点半时间一到,比赛开始,九人顿时分成两批开始行动。
叶笙歌离开前,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女生组的方向,却见司娇与司徒琼走在最后面,他的视线正好与二女相汇。
下一刻,司娇竟是对他微微露出一道笑容,便收回视线,拉着司徒琼,朝楼上走去。
“……?”
叶笙歌不禁一愣,全然没想到司娇竟然会是这反应。
前几日她都一直回避着自己,一副深怕被自己又逮到的样子,怎么今天突然就又变了性子,像是前几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眉头微皱,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司娇的念头。
半晌后,他也收回视线,转身提着工具去自己负责的区域了。
果然保险起见,还是得找机会再试探一下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