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立刻围过去,罐头手中拿着一本染血的日记。
罐头当着大家的面翻开日记,绝大部分日记都被深褐色的血迹覆盖,只有极少数可读的信息。
罐头一页一页地翻着,并轻声念出了内容。
“医生说,宝宝的预产期在11月24号,我已经迫不及待见到我的孩子了,我一定会当好一个母亲……”
“昨晚我梦到了战死的丈夫,他托梦给我,说孩子肯定是个女儿,就叫她丽莎吧,丽莎,我喜欢这个名字……”
“不,这不是真的……丽莎明明那么健康……”
“丽莎,妈妈好想你,妈妈不能没有你……妈妈来见你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以上就是所有信息,罐头合上日记本。
朱雀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显而易见的线索:“看来,密码应该是预产期11月24,也就是1124……”
“嗒。”
头顶的白炽灯熄了,密室中漆黑一片。
“啊啊啊!”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几个女孩顿时尖叫起来。
高阳立刻感觉两股风朝自己扑过来,接着,自己的两只胳膊又被罐头和朱雀无情地征用了。
“别怕,大家别怕!”男生安抚了起来。
很快,女生的尖叫声停止,大家慢慢冷静下来。
“哇。”
忽然间,四周传来婴儿的哭泣声。
“啊啊啊!”
“鬼啊啊!”
大家再次尖叫起来,这一次就连男生都忍不住加入了进去。
“别、别慌!”林大健努力维持着秩序。
“哇,哇,哇……”
婴儿的声音越来越大,还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正从某个黑暗的角落,朝着他们爬过来。
就连高阳也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不得不说,这个密室在吓人这一块真是做足了工夫。
“输入密码,离开这里!”埃蒙德是理智仅存的人之一。
“门,门在那边!”裘丘喊起来:“我们快过去!”
之前,林大健拼好的那副拼图上的太阳是荧光的,那是黑暗中唯一能看清的光源。
大家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靠近密码门。
林大健摸索着打开密码盖,立刻激活了光亮。
“滴滴滴滴……密码错误。”
“怎么回事啊!”周箐大喊起来。
“我按错了,我按错了……”
“哇,哇哇哇——”
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感觉已经要爬到他们的脚边来了。
“快点!快点啊!!”女生们大喊大叫,高阳感觉自己的两个胳膊要被扯下来了。
“滴滴滴滴——密码正确。”
林大健猛地推开门,大家飞快往里钻。
高阳最后一个进屋,迅速关上门。
大家来到第二间密室,逃过了一劫,个个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砰!砰砰——”
“哇哇哇——”
忽然,密码门里面传来粗暴的撞门声,同时伴随着婴儿诡异的哭声。
“啊啊啊啊!”
又是一阵尖叫,高阳的耳膜都要被刮破了。
不一会,拍门声消失,婴儿的哭泣声也停止,惊吓环节终于告一段落。
大家重新定好神,认真打量起第二间密室。
这间密室的光线越发昏暗,灯光是压抑的红色,房间不大,长方形,一面墙下并排摆着九台育婴车,每台育婴车都有编号,从1到9。
这里应该是医院的育婴房,房间尽头是一扇紧关着的铁门,不是密码门。
“球球,过去看看。”胆子不算小的周箐被刚才那么一惊吓,也开始害怕起来。
裘丘吞了一口口水,看一眼林大健:“大健,一起!”
“好。”林大健壮起胆子,跟裘丘一起走向婴儿床:我的女神可在一旁看着呢,绝不能怂!
“哇啊!”
裘丘本能地喊了声,一石激起千层浪。
“啊啊啊啊!”
又是持续了十多秒的耳膜蹂躏。
“没事没事……别慌……”林大健安抚着情绪。
高阳走过去,发现这些育婴车都是空着,里头并没有“婴儿”,但是放着一个奶瓶,奶瓶中装着红色液体,看上去像是“血液”。
裘丘估计就是被这个给吓了一跳。
高阳沿着育婴车检查,发现有一张育婴车内有一盒磁带,高阳拿起来打量。
“各位,你们看。”埃蒙德在一旁的工作台上发现了什么。
朱雀和罐头的好奇心暂时盖过了害怕,缓缓走过去,是一台老旧的录音机。
“录音机。”罐头说,“肯定是线索。”
“我这里有磁带。”高阳拿着磁带走过来,递给埃蒙德:“听一下。”
其他人也慢慢围过来,埃蒙德放入磁带,摁下录音机,果真可以播放。
声音十分嘈杂,断断续续,不一会,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他听上去有一种解脱后的疲惫。
“4月1号。三年了,那个疯女人还是自杀了……我终于不用担心秘密会泄露了,呵,这对大家来说,可能是最好的结局……”
“滋滋滋……”
“4月8号。今天医院的一个新生儿夭折了……真古怪,我上午还检查过,他明明很健康……”男人的声音很困惑,还透着憔悴。
“滋滋滋……哒哒……滋滋滋……”
“4月17号。今天又死了一个婴儿,已经是第4个,疯了,我要疯了!”男人听上去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滋滋滋……滋滋滋……”
“4月19日。今天,我听到了那个疯女人的声音了……不,不可能,她已经死了……一定是我的错觉,我这段时间太累了……”男人的声音变得恍惚,伴随着急促的喘息。
“滋、滋滋……”
“4月21日。已经死去第8个婴儿了,大家都非常害怕……医院要被迫关门了,我也要失去工作了……可恶啊,好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做这种事……”男人十分懊恼和悔恨。
“滋滋滋……”
“4月24日。是她,真的是她,她来找我报仇了,哈哈,一切都是报应,报应啊……”男人陷入了癫狂和绝望。
“滋滋滋……嗒。”
录音结束。
大家听完,陷入沉默。
故事已经有了一个雏形,弥施想了想,说道:“是不是说,那个女人诞下死婴,没多久就疯了,并在三年后自杀,接着开始疯狂报复这家医院……”
“嗯,不过这个男医生应该也做了缺德事。”高阳接过话。
“哇——”
忽然间,婴儿的哭声再次响起。
“啊啊啊啊!”
房间里又是一阵尖叫,女孩子们各自找人抱住,高阳的“左膀右臂”又回来了。
幸好,这次的婴儿哭声并没有不断出现,更像是一种惊吓和提醒,提醒他们要赶快解谜。
林大健尝试去开门,发现从里面锁上了,他有些恼火:“这要怎么开啊?”
大家研究一阵,没找到破解方法。
“要不,我们先还原整件事的真相吧?”朱雀提议道,摇了摇对讲机:“实在不行,再让主持人给我们提示。”
“行,大家继续找找线索。”高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