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岳母端起酒杯,我们俩人一人一口地喝了起来,一开始,我还很拘紧,架不住她左一个大男人右一个大男人,弄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
等我清醒过来以后,我已经光溜溜地躺在被窝里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反正天已经黑了。
我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坐在炕头上准岳母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看把我吓的。”
我不解地问:“我这是怎么了,谁,谁……”我本来想问是谁帮我脱得衣服,可我没问出口。
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直截了当地说:
“你喝醉了,我帮你脱得衣服。”
她看上去很平静,可我摸了摸自己的下身,竟然连裤头也没有穿。
莫非她趁我喝醉了,我实在不敢想,努力回顾自己是不是做过什么梦,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以前的历史就是一段空白。
我还是准备起来穿上衣服,看到她在旁边,有点不好意思,就随口说:“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她说:“有点晚了,你还是明天早上走吧。”
我说:“不了,家里不知道,我得回去。”
这样说着,我却迟疑着没穿衣服,她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说:
“脱都帮你脱了,还怕我看不成吗!”
万般无奈,我摸索着穿上衣服,尽量把一些动作在被窝里完成。
临出门时,她说了一句:“来了一趟,也不看看小兰就走吗?”
我愣了一下子问:“她在哪儿呢?”“已经在西屋睡下了。”“那我就不看了。”
两人说着话,我出了院门。
一场大雨过后,夜空显得格外的高远,我踏着一路的泥泞,心里始终在盘算今天发生的事情,自己平时酒量也不算小,怎么就喝得什么也不知道了呢,难道她在酒里下了药,这不可能啊,她口口声声说我是娘俩的依靠,不可能害我啊。
难道她想偷女婿,想到这儿,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裆,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种事儿以前可没听说过,女人的欲望不至于这样吧。
我思来想去找不到答案,想找个人问问,这事儿能跟谁说呀,只能吃个哑吧亏了——或者竟然是占了一次便宜。
我被自己的这一想法下了一跳,跟自己的岳母,竟然会想到是占了便宜,我也太流氓。
流氓,我就是流氓,于是我情不自禁朝着夜空大喊起来“我是流氓!我是流氓……”
我的婚期定到了阴历十月十八,结婚的头一天,我履行完告诉本家长辈的仪式,等帮忙的人们都散了,按照和嫂子的约定,悄悄地来到她家里。
嫂子专门准备了一大盆热水帮我洗洗身子。
那时农村根本没有洗澡堂,农民们一年到头也就夏天在水湾里泡泡,其他的季节从来不洗澡,这还男人。
女人更是一年到底没有地方洗澡,只能在家里自己烧些热水擦擦身子。
我有点难畏情地说:“用得着吗,这得烧多少柴呀!”
嫂子说:“结婚可是大事情,不洗干净,你好意思吗。”
我说:“我从来没洗过,这么多年不是也过来了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摸出旱烟,准备圈一支。
嫂子一把夺过来说:“洗完了再抽,要不水凉了。”
我还有点犹豫,嫂子急不可耐动手帮我脱衣服。
我说:“我自己来。”
嫂不管那一套,七手八脚地把我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头儿了。
“这个也脱下来,跟嫂子还不好意思吗!”
没办法,我把自己脱得精光,站在水盆里。
一股暖流沿着双脚一点点升上来,我轻轻地撩了几下水。
嫂子急了:“你这是洗澡吗,跟孩子玩水似的。”
一边说,一边动手帮我洗起来。
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我开玩笑似的说:“嫂子,你的手可真滑,比水还滑,让你帮着洗澡,真是一种享受。”
嫂子用力地搓着说:“别娶了媳妇忘了嫂子,你媳妇的手比我的还滑。”
我说:“哪能呢!没有嫂子我恐怕一辈子也娶不上媳妇。”
她说:“算你有良心,嫂没白疼你。”
在洗我的小鸡鸡时,她捏了又捏,搓了又搓,还给我打上胰子。
我有点受不了啦,就“唉哟”起来。
嫂子问:“洗得不舒服?”
我说:“不是,我想尿尿。”
嫂子一下子气乐了:“瞧你这出息,连个尿都憋不住,等着,我去拿尿盆。”
她真把尿盆拿到跟前来时,我怎么也尿不出来,气得嫂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心里明白,我哪里是想尿尿啊,是想那个了。
嫂子也不挑明,我也不明说。
终于洗干净了,我迫不及待地穿进了她的被窝,没想到却被她赶了出来。
她说:“今晚上你要好好的休息,明天晚上新婚第一晚,一定得好好表现,窗户外面可有听新房的。”
我虽然有点不太情愿,嫂子真的关心我,我还是乖乖地穿好衣服,回家睡觉。
我结婚的那天,本来想从生产队借一匹马的,可是有人说,地主结婚不能骑马,只能骑驴。
我跟队长争执了半天,看看没什么结果,一咬牙,骑驴就骑驴,我只能装作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可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不想到了岳母家,他们都说没见结婚骑驴的,硬是不让娘子上驴。
尽管我说:“生产队的马都在大搞社会主义建设,只有驴闲着,骑驴也是支援社会主义建设。”
他们根本不买账。
这时还是我媳妇厉害,她根本不管这套,家里人没拦住,她愣是自己骑到了驴背上。
我所记得,她这一生只有这一次壮举,当时我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脾气呢,没想到了我家,一切都听我的,从来不说半个不字。
驴子一见自己该出力的时候到了,就像吹喇叭似的叫起来,不用我吆喝,自己往我们村走。
一路上,驴子高兴,我也高兴,看到驴子的那个东西在两条后腿间一甩一甩的,自己的下边竟然硬了起来。
虽然我们家成分不好,但我家世代行医,我又是赤脚医生,乡亲来喝喜酒的还是不少。
席间,我挨桌敬酒,自己也喝了不少。
送走了客人,天也快黑了。
我们一家人吃完晚饭,闹新房的也来了,一直到半夜以后,大家才陆续的散了。
我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倒在炕上连衣服也没脱就想睡觉。
媳妇把我拉起来说:
“脱了衣服再睡,这样歇不过来。”我迷迷糊糊地脱了衣服,一头钻进了被窝。
经过这一折腾,我倒精神了,我说:“你也脱了吧,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两口子啦,也别不好意思的。”
媳妇不做声,先吹熄了灯,然后开始一件件地脱衣服,一团白光钻进了我的被窝。
我忽然想起来了,白天有人给了我一块白布,让我晚上用。
我说:“点上灯,我找点东西。”
她说:“什么东西,明天再找不行吗?”
我说:“不行,今晚上用的。”
她说:“是不是找这个?”
我从她手里接过一块布问:“你怎么知道?”
她说:“这是我自己带来的。”
我说:“哪,咱们来吧!”
她说:“哪,你轻点,我怕疼。”
第二天早晨,我拿过布一看,差点没气过去,原来她拿给我的是一块红布。
她却满脸正经地说:“我们家给我的就是这个,你看看上面有没有痕迹不就知道了吗。”
我觉得也是,往红布一看,上面果然有斑斑的痕迹,这一点证实了我娶了一个黄花姑娘(现在想想,那痕迹是不是她提前弄上的,也无从验证了,任何人都有可能有被涮的时候)。
那时没有现在还有人造的处女膜(不知道这是人类的进步还是人类的退步,我对这种行为实在是不敢恭唯,即使当流氓也得当的实实在在的),一切都是实打实的。
如果娶到家的不是处女,即使不马上离婚,这个媳妇在这个家里也得受气。
娶了媳妇,我本来想收收心,好好过日子,偏偏我这媳妇刚嫁到这个村里来跟村里人都不熟悉,没事就往嫂子家里跑。
于是我经常面对嫂子和媳妇两个女人,自己觉得很尴尬,再加上嫂子不时开个“别娶了媳妇忘了媒人”的玩笑,我越发觉得不自在。
她也许说者有心或者无心,可我必须听者有意。
趁媳妇回娘家的空,有天晚上我又到嫂子那里。
这回她可真有点急不可待,一副把我吃了架势,让我有点着架不住。
我说:“你的肚子都大了,还这么大的胃口。”
她笑着说:“孩子也需要有人来关怀,不是我要,是孩子要。”
我说“我不信,孩子能在什么感觉啊,还想要男人,亏也想得出来。”
嫂子说:“我又不强占你,你媳妇回来,我绝不去骚扰你;不过,她来骚扰我,我可管不了。”
她给我倒了杯热水接着问我:“玉成,你觉得媳妇怎么样?”
我说:“连嫂子的一半都不如。”
她说:
“你别光当着面说我的好话,这媳妇哪里不好。”
我说:“哪里不好,就是那里不好。”
说着,我摸了一把嫂子裆。
她说:“你少胡说,都长得一样的玩意儿,有什么差别。”
我说:“差别大了。跟嫂子在一起,我总感觉是一种享受,可是跟她在一起,我总觉得是在干活,必须干的活,不干不行。”
嫂子说:“你们男人都这样,家里不如外头的,自己的不如偷来的。”
我说:“也不完全是,我媳妇可能不太喜欢这个,她始终是在应付我,总是问我,完了吧,出来了吧,再好的兴致也让她给问没了。”
嫂子想了想说:“也是,有空了我开导开导她。”
我去她娘家接媳妇回来的时候,岳母提出了一个要求,让我们把她接到我家住,我想人家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如今女儿跟了我,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就答应。
不过我也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等我盖好了房子,再把她接过去,她也答应了。
那个时候盖房子,没钱买砖,只能靠乡亲们帮忙打点土坯,好在祖上留下的村边的十几棵树没被分了,砍了当檀条。
就这样,还用了三个月时间才把房子盖好。
这回去接岳母,我架了一辆驴车,好在她也没什么东西,几床被子一圈,拉着就回来了。
一家三口,三间北屋,我们俩口住一间房,岳母住一间,中间一间盘灶做饭。
这期间,我媳妇及时的怀孕了,两个月多的时候,反映的特别厉害。
为了能够更好地照顾女儿,岳母提出她和女儿一起睡,我则一个人睡到她原来的那间屋里。
搂着媳妇睡惯了,一个睡还真有点不太适应,有时晚上睡不着,我就悄悄溜到嫂子家里,可是她也快生产了,即使在一起也很不方便。
我这才发现,自己确实是个缺了女人不能活的男人,经常睡到半夜忽然醒来,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有一次,我迷迷忽忽地醒过来,发现炕边上站着个人,我以为是媳妇想我了要过来和我云雨一番,可又觉得不对,媳妇干这事儿从来都是被动的,她是不会这样主动的。
于是我判断,这个人肯定是我岳母,我没有说话,假装着继续睡觉,过了一会再睁开眼,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