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暗香浮动。
在楚王和王妃下榻的厢房院落中,栽植了不少奇异的花朵,梅、菊、牡丹、百合一个不缺。
其中甚至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儿,几乎都是喜爱花香的卫素衣特意命人寻来的。
如此小小的下榻别院便已称得上小花园,远在雍州凤城帝都的王府,更是集天下群花的藏馆。
走入房中的姬少琅,率先关上了房门,随后到门侧的雕龙木架上,扭转过栽植帝王花的瓶子。
房中涌现出波波灵力,构筑起一个屏蔽外界探视的阵法。
察觉阵法起了效果,姬少琅便跑到厅室中梨椅落座,并从袖子中取出了留影石。
诚然,少琅在外等待母后和蛮人送礼时的心情是非常煎熬的,当下握着留影石的心情却又是极其紧张和刺激的。
按照约定,为了试探自己对于母后被蛮人玷污会不会兴奋,母后会去主动去接触那蛮人。
但约定中并没有说明母后怎么去接触?
也导致了出现了很多未知性,想到母后身子被那丑陋不堪,肤色黝黑的蛮人碰到,姬少琅心中就是一顿恼火和屈辱。
而母后和那个蛮人呆在房间后,身上的衣袂明显换成了从未见过的样子,甚至还穿上了些异域的衣物,那些丝裤物件,少琅只在一个地方见过。
那就是皇城的满春院,即勾栏之处。
母后洞悉天下万物,必然认识这些物件,但她居然还会穿上它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答案也许就在留影石中。
梦里思甘露,言中惜惠灯,随着灯火摇曳,留影石释放出光芒,熟悉的女帝闺阁影像浮现。
月色洒过窗纸,画面中矮小黝黑的黄丰站在厅室内,稍显寂静。
女帝螓首半露,目视着孩儿离开,继而视线扫过留影石微微一笑,又辗转回到浴盆之中。
汩汩水流声涟涟不绝,女帝的嗓音从内传出:“既要献礼,为何还不取出?难不成还想吊朕的胃口?”
“不敢,只是送上此大礼之前,小王还有些物件要献于大夏皇帝。”立于屏风外的黄丰如此答道。
美手挑水,淋在雪白的长腿上,水滴划过肌肤,女帝身高足八尺,比例极为完美,尤其是那双美腿,小腿纤长得来不显瘦弱,大腿又腴美到了极致,可谓粉光圆润,脂凝暗香。
在听闻黄丰的话,女帝收起手,问道:
“是何物件?”
声色酥软,感觉像是能渗透进骨子。
黄丰皱着眉想了想,才开口:“棠红束腰金丝旋裙,跟鞋以及些蛮廷特有的衣饰……”
“呵。”
屏风后的女帝慵懒地靠在了浴盆边缘,小臂扶着盆缘,一声冷笑:“此等物件,我夏朝多得是,又何须你献?”
“不过……”
不过?
影像中女帝顿住,连带着屏风外的黄丰都愣了愣,观看着的姬少琅更是有种难以压抑的躁动。
母后这是做甚,莫非?
没等多久,女帝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期间还带着些旖旎香艳的意味,不堪细述:
“你在朕洗漱之时献上衣物,是……想让朕过后穿上么?”
姬少琅心头咯噔一下。
那边影像中的黄丰又是想了想,试探道:“若能为大夏皇帝更衣,亦是小王的荣幸。”
在黄丰道出言语后,女帝靠着盆缘,凤眸紧闭,心里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厅室安静了约莫十息,浅金色凤眸缓缓睁开,女帝朱唇渐启:
“只是朕沐浴的时间较长,你恐怕要站上个把时辰了。朕又有恐小蛮王贵体疲累,这可如何是好啊?”
嘶……
姬少琅睹着幕影,倒吸一口寒气。
母后这言语之中暗含着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说还要洗上很久,蛮子站在那里什么事都不用做的话,不怎么好,让他想点事情干吗?
但母后洗澡,那蛮子有什么好干的?
总不能干……
姬少琅摇了摇头,虽然知道母后这是有意在勾引蛮子,但这……这未免过于主动了吧?
想当初夜孤寒那厮偷了多少年的亵衣裤,说了多少好话,才有幸瞧上母后的凤躯,凭什么这蛮子一见面就可以?
再者,这百拙千丑的蛮子何德何能替母后沐浴,这事连作为皇子的自己都未曾试过!
姬少琅担忧且期待,又带着些委屈,不过这也许只是母后为了约定而做出的手段而已。
相信母后能掌控局面的少琅,继续看了下去。
眼瞧着那蛮人眸子转动了一圈,回起了母后的话来:“不知大夏皇帝可否让小王在旁服侍,想必能节省不少时间。”
你看吧。
姬少琅身子如泄气般软了下去,这该死的蛮子果然应了母后的话。
然而下一刻,留影中的黄丰接着道了句:“不过天子凤体尊贵,小王当以布遮眼进入内室再为大夏皇帝沐浴。”
什么,蛮子居然还会守规矩?
屏风后女帝默不作声,眨巴着浅色凤眸,也在斟酌黄丰的话,良久后,她扬起水滴滴的晶润下颌,点了下:“如此你便进来吧。”
砰……
姬少琅郁闷地锤了下桌面。
便瞧着黄丰取下腰带上的腰封,系在眼睛上,接着阴阴一笑:“小王已准备妥当,要进来咯。”
笑容映入少琅的眼里,不对劲不对劲!
这个蛮族小王的笑容是怎么一回事?
在姬少琅逐渐变得不妙的脸色下,黄丰迈起脚步进入内室,只见留影石的画面中只剩下屏风的倒影。
随着黄丰走入内室后,女帝潋滟的脸容微微转动,视线落在黄丰身上。
这蛮子身高很是矮小,估摸着也就六尺出头,与自己站在一旁,恐怕头也仅仅到自己胸脯位置。
而且他还不至于矮,身材还很瘦,宽大的蟒服套在身上,满是不适配的皱痕。
说实话,这种人完全就是庸劣的下等贱奴。
若不是为了琅儿,女帝还真有点不想搭理他。
不过嘛,既然和琅儿达成了约定,也不妨用这小蛮子打发打发时间,总比呆在深宫无所事事,好。
此刻,姬少琅看着留影中走入屏风踉踉跄跄的蛮子身影,也有点想笑。
这蛮子太笨拙了吧,有便宜不占,想来还是被母后给拿捏住了。
未曾想,母后威严的口吻接着发了出来:“这边!”
“哪?”黄丰假装着糊涂,摸着盆沿道。
扑通泛起水声……
屏风后的蛮子仿佛被什么拉了一把,与母后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少琅瞪大了眼睛,幸好没过多久,留影中的二人又分了开来。
继而那黄丰走到了母后的身后,不知从那里取到了浴巾,开始给母后轻轻擦着背。
水雾袅绕,飘散着香气的玫瑰花瓣在水面浮动,曼妙娇躯与水完美的融化到一起。
隐隐间似有声音,但留影石离远了,收录不清。
少琅坐立不安,连忙竖起了耳朵,全身心聆听起来。
“嗯不错,再用力点,很好。”
“啊……这边要轻点……嗯❤️还挺舒服的。”
“那边……嗯❤️别使劲,慢些慢些……你太快了……嗯❤️。”
一声接着一声的轻唤,伴随着肉体水花的摩擦声,母后不断的吟呼声灌进少琅的耳中。
该死,真该死!
但又好羡慕,不过也是怪自己才有了这一幕吧?
少琅无奈苦笑着,脸都快憋红了,让人猜不出是憋屈还是兴奋,只是手已经诚实的解开了裤腰,五寸大小的阳物昂起了头颅。
身为大夏楚王,原本应该对蛮人极度厌恶的少琅,却对此无法抗拒的撸动起来,根底还是在于自己对母后奇怪的癖好。
作为女帝之子,女帝身边最为亲近的人,少琅很清楚母后那具身体对于男人的诱惑有多大,恐怕是稍微见过,乃至触碰都将一生惦记。
姬少琅甚至已经开始在脑海中联想,那屏风之后的蛮人不是在给母后搓背,而是在操自己的母后,难免越来越兴奋。
沐浴时间大概过去了三刻,少琅随着母后的一声高昂呻吟,喷出了阳精。
留影石中,黄丰亦停下手,站到了一侧。
泄软了气力的少琅,看着屏风后的母后从浴盆站起,裸露的美躯投落至幕布上,足实魂牵梦绕。
无时无刻不在显露着肉欲的丰硕胸脯可谓傲视群英,天下极少数的妇人能够在生育哺养孩儿后,还保持挺翘的弧度,而女帝毫无疑问是极少数之一。
缓而后,母后迈腿探出浴盆,修长的美腿微微勾起,再压向地面,饱满如满月的香臀在沐浴后散发出粉融淫靡的蒸汽,整个影像都流露出销魂春情。
“替朕更衣吧,就穿献上的那些衣物。”女帝不容违逆的嗓音起伏。
又见那蛮子翻手从纳戒取出一堆衣物,高挑的母后与矮小的蛮子产生出极致的反差。
只可惜留影被屏风阻断,有好几幕画面,少琅都觉得那蛮子是不是因为身高悬殊,不小心戳碰到了母后的某些地带,以至于母后时不时低垂下头,发出声声轻咦。
换衣过程说快不快,但也不至于耗费整盏茶的时间。
换上了新衣高跟的母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鲜艳的旋裙,扭转踝动的高跟美足浮落眼底。
女帝也在打量着这身新颖的衣裳,微颤睫毛下,凤眸流转出欣赏的神采,被衣裙包裹的胸襟随着呼吸起伏。
有那么瞬间,少琅觉得此种良家妇女的裙装穿搭在母后身上,也展露出了别样的美态。
穿着风袍的女帝是高高在上,不可质疑染指的,当下母后换了凡俗妇人装扮,莹白发丝湿漉漉披散,雍容美艳的脸颊带着沐浴后的水汽,风韵全露,充斥出了无穷的媚态。
果然,水润的都是熟妇。
再高贵的女性,终归还是雌性。
只是……
姬少琅从沉醉在美色中震醒,留影中蛮人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只是背对留影石,看不清面容神色,但观那动作挠着头,仿佛是在对母后抱歉来着。
而母后的目光似又一次扫过了留影石的方向,随即落座到凳椅上,艳唇有意无意抿了抿,继而翘起皎白修长的美腿,美腿纤直,白如膏脂。
姬少琅瞪大了眼。
母后没有穿上那件,那件曾经展示过给自己看的靡黑丝袜!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穿?
难道不应该换上了吗?
姬少琅满脑都塞满了疑惑,但不容多想,留影石记录的画面在母后望向蛮人,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蓦然一黑。
突兀的变局,姬少琅当即拿起留影石,发现其并无异样,依旧在释放着留影片段,只是那画面和声音都是空无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留影石出问题了吗?
亦或者是留影石被母后发现了,接下来要聊的内容不方便给自己听到,所以被母后用手段屏蔽掉了留影的功能?
一切的一切,构成姬少琅无法理解的疑团,心中不禁升起丝丝隐忧。
转而,留影光幕又重现浮现在空气中。
依旧是熟悉的房间,只是房中的蜡烛燃烧过半,时间显然过去了很长时间,姬少琅隐忧的心情更发壮大。
再见母后之时,已经没坐在原有的凳椅上,而是换坐到了另一张凳椅,身上虽说还穿着那对襟的大银朱袖衫裙,只是母后两腿侧摆下,不知为何地已穿上那对丝袜。
不止如此,母后绝艳的容颜泛起了莫名的红晕,光洁白皙的秀颈处环戴着一条金色的链子,那链子仿佛裹复住了全身,以至于衣襟下涨鼓的胸脯处,顶端隐隐凸出了两点,那两点还有些钝锐的感觉,不似女子凸起蓓蕾的形态。
并且两脚也没有穿着那对澹红底的高跟,微透黑丝下,抹红油的美足笋趾居然也有着金链环扣着,伴随着每一次足趾弯曲,连带着胸脯处的凸起都有所动摇。
母后的面容、呼吸也会有所变化。
这什么啊?
在留影石变黑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疑问思考中,画像中蛮人向母后鞠了半躬,口中还念叨着什么。
接着便见母后微眯着眼,神色依旧不容违逆回了一句。
但留影石完全没有收录这段话音,蛮人就从房中退了出去。
母后又悄摸摸的将脖颈处的金链取下,塞进胸脯中,并又将丝袜褪下,把环绕在足趾的金链收到腿畔勒紧的袜端处,摆出一副根本没有穿上这金链的姿态。
此后,留影恢复了声音的收录,也到了自己进入房中的片段,画像没多久后在少琅取走后结束。
再也没有画面可供观看的留影石,啪嗒地掉落至桌面。
少琅双眸失魂定在了空气中,陷入死水般的宁静。
那金链子断然是在没有收录的时间内穿上的,只是要怎么穿?
总不可能是母后自己穿上的,若是那蛮子帮忙穿戴的,也许就能理解母后为何屏蔽掉了那些画面了,但母后为什么要瞒住自己,莫非是违反了之间的约定?
念到此,少琅深吸了浊气,怎么想都不可能!
母后虽然生性慵懒贪玩,但又自视高傲,登基以后对于蛮人的态度,历来蔑视且鄙夷,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便注定了蛮人在母后眼里的地位,甚至不及乞丐。
但母后为何将穿链子的画面屏蔽,不让自己看,是看上了这蛮子了?
更多原因恐怕还是因为自己,但无论再怎么想都无法解释,也许母后穿链子是为了进一步勾引蛮子,屏蔽画面是想看看会不会刺激自己,看我会不会对于母后被蛮人玷污而感到兴奋?
如果真是如此,母后想必已知道我偷偷录音的事实,我再跑去问明原由,便说明了会对此事感到兴趣,乃至于兴奋。
实际上,我的确对此很亢奋,但更多的绝对是愤懑!
而若是让母后觉得我感到兴奋,那蛮人是不是就有资格踏上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凤床了呢?
少琅终止了胡思乱想,站起身将留影石收了起来,当夜肯定不能去问母后,不然便坐实了约定。
虽然约定没有说明感到兴奋,蛮人就可以去操母后,但起码不能表露出任何好奇心态。
再静观其变吧,毕竟约定没有达成前,母后是不会违反三章约束的,只要不会出现违轨出格的事情就行。
若是有万一,自己随时也可以喊停这场测试。
那丑得无法形容的蛮族王子,压根没有机会玷污母后,不过是属于母后与我之间的玩物罢了。
想更进一步,没门!
随着楚王小院婢女的敲门,姬少琅收起心思进行洗漱,抱着王妃卫素衣进入了梦乡。
只是在睡梦中,王妃先是悄悄睁开了一只眼,偷偷瞧了瞧熟睡中的夫君。
之后便像小女贼似探脚走出床帐,从床头花架中取出录了很久的留影石,继而又离开了房间,不知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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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
宗门大比会场选手房肆,腰别着横秋刀的苏云走在行廊中。
壁顶的水晶透着亮光,苏云走至门前,打量了眼对房纱窗,内部烛影悠悠,不见喧音。
其后,苏云回头用玉碟打开房门,伴随着咯吱一声关闭,有阵清风扫过门廊,跑进对门缝隙。
与苏云房间同等的布局,内设两室,其中一侧琉璃质的墙壁投影着大比比武会场夜里寂静的景象。
穿过横设在中间的屏风,幔帐被两耳勾起,悬在空中的红潮剑散发着光芒。
在红潮剑侧,盘膝就坐的冷艳女妇,正正就是当下胭脂榜榜首,剑仙上官玉合。
红烛昏罗帐,上官玉合如往日般清冷,绝色面容上双眸紧闭,肤色略显出几分憔悴。
然而无论是多憔悴,黛染剑眉依旧宛若山河般展露神盼,青丝长发用玉簪挽起凌云髻,又别出一束搭在胸侧。
顺着秀发而落,剑阁新制衣料鲜丽,衣衫下隆起的乳团将束发挤到一旁,伴随着吐息微微起伏。
再往下,平软的腹肚处缘于衣料的透薄,泛出一闪一闪的莲印。
莲印闪烁,即便透着衣料已能清晰瞧见轮廓,九瓣莲萼分若冠状,又如缠枝拥立着中央着心蕊花纹,颇具坊镳藕花珠缀,犹似汗凝妆的意境。
灵气周天运转,顺着最后一息灵气落入灵海,莲印顿灭,只是还能够透着衣料看到发着银金色的纹理。
上官玉合微微睁开剑眸,目光春意在睁眸时骤显骤散,化为冲霄剑意,奈何剑意寸散不过三尺,腹前莲印便是一闪将剑意消退。
“哎~”
清冷冷的叹息过后,上官玉合扬起柔荑探在了莲印的位置上,愈发用力,甚至将衣料都抓出折痕。
“云儿。”
低吟的呼唤,上官玉合落下一行清泪,带着愁绪的目光飘散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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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大比举行月余前,苏云出山当日。
清净山梧桐苑。
一套盛雪长裙包裹着丰满身躯,上官玉合提起竹簪,挽起青丝扎作流云鬓后,两臂持平抬起,清澈如水的剑眸流转间似月儿柔和,不染而赤的绛唇微开:
“裴皖,你看这衣饰如何?”
裴皖身着鹅黄裙衣,站于一侧,微微颌首:“果然只有为了云儿,宗主才会打扮得这么好看。”
上官玉合对裴皖的挑拨之语,也不生气,点着螓首道:“估摸着云儿要出关了,我俩先行去山门迎候吧。”
裴皖掩着桃红脸容发笑:“是是是。”
踏踏踏……
苑外忽响起脚步声,房门未开,剑阁清水近侍的声音传了进来:“禀,夏蛮交流生,欢喜寺黄丰以及一名侍从在鸾凤殿候见宗主。”
闻言,上官玉合剑眉一凝。
裴皖风情成熟的脸上浮出抹复杂成色:“怎么这般不凑巧。”
云儿出关在即,这夏蛮宗门交流的弟子就拜上门来了。
“怎么办?”
裴皖如此问道,上官玉合在房中绕了圈,腰臀轻扭,莲步款款,叹了声:
“交流宗门弟子一事,关乎夏蛮和盟之交,不容有损,便先去见见那两人吧,想必也花费不了多长时间。”
裴皖点头:“好。”
做好打算的上官玉合,扬起清冷端庄的容颜,淡淡道:“吩咐膳食堂做些糕点吃食送至鸾凤殿,别亏待了远方而来的客人。”
此言明显是传给恭候在外的清水近侍的,房外也随即响起一声遵命,后接着退去的脚步声。
“走吧,裴皖。”
“是。”
即便能够洞破虚空和御空飞行,上官玉合和裴皖还是选择了最平常的步行。
从后山走向鸾凤殿,越过大片竹林,木制的大殿扑入眼帘。
紧接着落入上官玉合剑眸的还有着两道身影。
一少一老,老的背着长条布袋,是个夏人,凭借神识的试探,此老者境界已至化蕴巅峰,布袋装着的是一杆铁枪。
而那小的,体态矮瘦,皮肤黝黑,面容极为丑陋,头发乌黑发卷极其浓密,境界也仅局限在练气,比云儿还差上不少。
总而言之,此小蛮人就是非常难以入目,以至于上官玉合向来古井无波的绝色面容,少有地显出厌恶之色。
但细想下,此人恐怕就是蛮族欢喜寺的交换弟子。
只是他这一身的蟒服,是怎么一回事?
走至身前,上官玉合携裴皖微微弯腿,福下女子之礼:“见过二位。”
老者率先抱拳:“姜屹,见过上官剑仙。”
黄丰其后抱拳:“蛮庭王子,欢喜寺少主乌温穆本,见过上官宗主。”
上官玉合剑眸扫过姜屹,再落在矮瘦的蛮子身上,倒未想到这不堪入目的蛮子,还会一口流利的夏言,随即绛唇轻启:
“乌温……”
黄丰未待上官玉合说完,眼珠子一溜:“上官宗主唤我黄丰便可,我在欢喜寺也习惯用此名字,毕竟小子很是喜欢夏朝的文化。”
那溜黑的眼神,毫不掩饰打量着上官玉合,剑仙面容毫无疑问的绝色,超越了以往见过的女子。
不愧为胭脂榜上的美人,那身盛雪长裙更是贴饰出了其傲人的身段,水蛇般细软的腰肢下,独属于熟妇的滚圆翘臀,行走间肉感弹弹,迷人三分醉。
“既如此,那便有请黄丰少主,入内殿吧。”上官玉合身居宗主之位,即为剑仙有着一手很好的礼仪之道。
即便察觉到蛮子的目光,依旧落落大方地扬起玉白柔荑,偏身指向鸾凤殿内。
听行后,黄丰畅快道:“好。”
上官玉合则停在殿外,向裴皖道:“宗内事务让门人送至梧桐苑,你亲自守在殿外,我有些事和他们一谈。”
裴皖颔首:“知道了。”
交流过后,上官玉合抬起白玉高跟,裙下长腿嫩润若玉,若隐若现。
步入殿内,上官玉合不忘翻手运起灵气关闭殿门,以免有弟子见殿门开启,冒冒失失冲进来,裴皖没拦得住,冲撞了来客。
鸾凤殿中,清水近侍早已安排妥当。
空置的大殿中央设置了两樽方桌对坐,距离三尺,方桌不高,尚需盘膝坐于蒲台,桌面上也放置了糕点,肉肴,以款待客人。
先走入的黄丰坐向了右手位的方桌,只是姿态稍显粗鄙,毫无规矩,至于那老者则独自靠在柱子旁,很是沉默。
上官玉合自然走到左手位的方桌,由于身系长裙,不好盘膝,便手缕裙摆侧坐,两条长腿微屈,纤细柔润的小腿露出裙外,白玉高跟包裹的美足肌肤清怜剔透,让人一时分不清是白玉做成的高跟似玉,还是剑仙的足更似玉。
坐在对面的黄丰,也将此仙姿玉色,尽收眼底,心中暗叹。
“黄丰少主远赴我宗,多有怠慢了。”
清冷的声线逼入黄丰耳中,黄丰眼光从上官玉合的玉足处收回。
瞧着蛮子不知礼数,龌蹉的眼光,上官玉合剑眸稍显冷冽,柔荑挑起裙摆遮住足处,接着道:
“夏蛮交流事宜,志在修炼学道,黄丰少主贵为佛门佛子,心思应当多放在修行上。”
“呵呵。”
黄丰灿灿一笑:“上官宗主教训的是……”
上官玉合也不好再说什么,提起玉手:“还请用膳吧。”
她打算借着食膳打开话题,以此询问欢喜寺对于此次交换弟子有着什么态度?
未曾想,黄丰突摇首道:“我蛮地之人,吃东西可得大碗酒大碗肉,没酒可不成。”
上官玉合闻言,剑眉轻蹙。
喝酒?剑阁有清修酒律,于山上不得随意喝酒,因此就没有设酒库,这上哪给你找酒去?
“怎么?难道剑阁没有存酒?”黄丰故作惊讶,忽笑道:“倒也无妨,小子也从蛮地带了些好酒,上官宗主要不试试?”
说着,黄丰手中纳戒一闪,坛酒落入掌心。
站于殿外的裴皖正垫着脚偷瞄鸾凤殿,脸上温温红红,宗主居然为了和蛮人聊事情,破了剑阁的酒戒,要是让云儿知道了……
不敢想不敢想。
********************
清野悠悠。
大比会场的房间里没有月色,只有着朦朦胧胧的墙壁投影。
上官玉合心中思绪念及此处,剑眸泛出几分哀色,若是当初没喝下那酒,也许……也许就不至于发展到这一步了吧?
放弃了远去的回忆,上官玉合缓缓抬首,望向前方。
昏昏暗暗的房间中,点着根红烛,红烛长约近尺,没有放在乘碟上,而是用一根细绳麻带翻倒吊在房梁,又用纸人于房梁上时不时摇晃麻绳,燃融的蜡液腾空滴落。
滴落之处,脸颊微红,双眸盖着黑纱,唇中塞着口球,浑身赤裸的裴皖正被绑在黄花梨画桌上。
随着蜡液烫到皮肤上,身子便微微颤栗,鼻腔哼出娇吟,清醒几分后又马上迷醉下去。
看到此景,上官玉合眼中并没有惊讶的意味,只是那美似远山的黛染剑眉忍不禁蹙紧,冷艳艳的脸庞,绛唇欲张不张。
只是开口又该说些什么呢?
刮骨柔情催情忘欲的效果,已让裴皖沉醉,更别说裴皖本就没反抗吧。
那自己呢?
上官玉合没有再想下去,略显憔悴的绝色脸容,仍持有孤锋寒剑似的冷毅,只是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吱呀……
房间门户开启,一个矮瘦黝黑的身影走了进来。
上官玉合咬了咬牙,剑眸当即一寒又急而闭起,想当作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窸窸窣窣。
房室,裸露滴腊的女人。
床面,一个少妇正盘膝坐立,冷艳到极致的容颜,成熟丰满的酮体,软如无骨的腰肢下延伸出饱润的弧度,令人喷血的完美腰臀。
感觉有气息在身前吸了吸,上官玉合盘膝打坐的双手莲印微动,紧接着床铺一沉。
“剑仙未见一日,可曾想我了?”
听到旁坐之人的话语,上官玉合没有任何回应。
“上官宗主不说话,看来是默认了?”做在上官玉合身侧的黄丰嘿嘿一笑,撩起上官玉合的发丝嗅了嗅:
“嗯……不知宗主想通了没有?”
上官玉合没再容忍,弹开黄丰的手,剑眸瞪了过来:“别以为如此能要挟着所有人,你总有得到报应的时候!”
“哈哈哈。”
看着被弹开的手,黄丰大笑躺向床铺,目视上官玉合背影,道:“上官宗主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就是这身子……”
正说着,黄丰的手探向了上官玉合的腰肢。
“你!”
理所应当的情况下,上官玉合应该会再次甩开黄丰的手,只是她身子刚动,腰腹中的莲印便是一闪,体内的灵海气息陷入一片死寂,如同被封禁般,毫无动静。
此刻,即便上官玉合心中再厌恶,也只是抿紧了绛唇,任由黄丰在背后摩挲。
而这些变化,还是源于当日沙海禁地一行后,由于伤势失态,灵台蒙尘。
黄丰便借刮骨柔情封印住了她的灵海,若不是如此,她不会没有任何反击手段,也是从那次之后,她才看清了真相,包括裴皖不知何时沦为了黄丰的玩物!
自己真的像愚蠢的生物,毫无发觉,故而多日以来,上官玉合也开始探究起黄丰处心积虑的控制自己,到底为了什么?
美色。
也许是的,但这还远远不够,控制自己的修为,控制自己的行动,但又不让用媚药攻占自己的心神,是以掠体而不动,善其攻心?
不止想要人,还想要心么?
一开始,上官玉合是这么认为的,黄丰简直是在痴心妄想。
刮骨柔情的确能封印住自己灵海,但她不是没有彻底摆脱封印的手段。
强行突破封印,上官玉合可能会受很重的内伤,甚至跌境;毕竟那算是在灵海引发了一场爆炸。
在沙海醒来后,她已经准备强行破封,一剑解决了黄丰。
但是……
那一瞬间,东方贞儿和裴皖居然双双出现,并护住了黄丰。
还不止于此,黄丰掏出了天遁牌以及一块刻着黄丰名字的木牌,天遁牌记录着三张留影图。
一是苏清璃被玩弄过后,满身精浆赤裸裸躺在床上的图像。
二是分布在凉州、雍州两地地界的镇仙碑。
三是一张木牌,上方雕刻着苏云的名字。
千年来,大夏九州无论何时,都会存在着七个数量的洞虚。
晋阶洞虚之人的名字会以木牌的形式,挂在雍州建木境地的神树枝干,洞虚死木牌毁,木牌毁洞虚即亡。
这木牌简直与上官玉合见过的洞虚牌子长得一模一样。
但建木之地,非夏人不可进入,入者便会被禁空,修为也会被压制在了归灵,更无法接近至建木树下。
此点即便是洞虚都无法破例。
上官玉合不相信云儿拥有建木的洞虚木牌,毕竟云儿不过刚步入归灵。
但黄丰与天遁牌一并拿出的,还有一块刻着自己名字木牌,她又从此确认出了木牌的真实性,木牌不是建木的洞虚木牌,而是来源于其他手段。
大陆圣闻,神树有四:建木、扶桑、若木、寻木。
建木掌控大夏九州天地之运。
扶桑传闻能连同上界,凡间,九幽三地,但扶桑与建木有着很大的区别,那便是它诞生在禁地之中,经过无数洞虚的摩索后,也发现扶桑并无灵性,只是其果实对于火修极为有利,叶子甚至能有助于寻找人魂。
若木则位于极西,处在蛮族地界之中,具体性质,夏朝之人不知道,但曾有阴阳师舍命推测过,若木与建木相似,拥有着蛮夷两地的天地之运,也挂着“洞虚木牌”。
寻木是四神树中最为特殊的存在,它似乎只有名号,无论是夏蛮夷三地,都没有任何人以及修士,发现过它的存在。
而四大神树分别有着一本独属于自身的天书,传闻夏朝皇室拥有建木天书的上半册。
而苏青山曾经也拥有半册天书,只是上官玉合未曾查阅过,来自哪一本天书不祥。
青山在拘龙山一战,天书大概率易主到了许攸手中,在许攸陨落后,天书便又消失了。
这些天书记录的内容不传于世,但修仙界公认,天书均有上下两册,并且集齐建木、扶桑、若木三套天书。
便可以找到寻木神树所在之地,再通过寻木的天书,也许存在打开大陆位面紧闭的天门,让洞虚破境飞升,有问道长生的可能。
而为何会如此公认,还是因为无数洞虚在修炼过程中,感受到了这片天地存在的桎梏。
即便是最强的洞虚,亦身处于桎梏的控制之中而不得问道,解脱之法也许就在天书的神秘之中。
只是传说虚无缥缈,很多修士穷极一生都无法寻遍六本天书。
更别说夏蛮夷三国,夏蛮年年开战,蛮夷彼此虽是合作,但也有互相吞并的野心,彼此修士难以在对方国境久留,就别提寻书了。
言归正传。
正是因为如此,上官玉合在看到黄丰展现露的东西后,便不再选择逼杀黄丰了。
苏清璃的情况让她不得不担心,镇仙碑的布置也使得上官玉合对黄丰的谋划,充满了忌惮。
那木牌若真是蛮地若木神树的木牌子,她贸然杀了黄丰,那么云儿的性命则岌岌可危。
但洞虚毕竟是洞虚,刮骨柔情最多也只能在上官玉合体内封印控制七日光阴,只要她神志清醒,便不会彻底沦为裴皖这样的状态。
七日之后可以不杀黄丰,上官玉合也会选择控制住黄丰,届时再想方设法取回云儿的木牌。
这七日内顺道,还能打探黄丰究竟在策划着什么阴谋诡计。
只是这打探,难免有着代价。
自从大比开幕后,黄丰允许上官玉合登台观武,只是中途不得与任何人交流事宜,否则他便会损坏云儿的木牌,让云儿身死道消。
并且,七日内黄丰时不时会给她抛出些诱饵,只是要知道这些诱饵,上官玉合便得答应黄丰做某些事情,比如观武期间换装之类。
在这其中,上官也从黄丰嘴里打探出,柳舟月委托黄丰把青山的神龛盗走,欲行“复活”之举。
只是此复活之举,若是能成,上官玉合早就做了。
至于为何上官玉合,还要保留青山的残魂,也许更多是留个念想吧。
但即便知道此事,上官玉合对于黄丰和柳舟月之间的关系,还是感觉模糊不清,隐隐中觉得,没有盗取神龛那么简单。
不过,黄丰抛砖引玉期间,也算很有“规矩”的。
要求上官玉合的事情仅拘泥于表面,哪怕是当下,他抚摸的范围也只停在腰背,从不伸入衣衫中,感觉更像调戏。
“今夜我去找了女帝!”
听到黄丰的话,上官玉合眉峰蹙了蹙,神思拉回:“你去找东方岚?”
“东方岚?”黄丰听着这名字,顿了顿才继续道:“有趣,我和女帝做了场交易,你想不想知道?”
上官玉合揣着衣袂,避而不答。
黄丰嘿嘿一笑坐起,手离开了上官玉合绷得紧紧的腰背,顺道搭向上官玉合的香肩。
上官玉合轻呸了一口,别过脸不去看着黄丰,也不撇开他的手,她对于女帝交易一事,多少还是感趣的。
不得不说,剑仙的身子和外表看起来不同。
上官玉合展露在表面的模样是冷傲孤高,如同剑锋般凌利的,她的身子却是如同软玉般柔软,细腻嫩滑的。
但无论何时,上官玉合对黄丰的态度永远是拒之千里,因此她的一举一动,即便不反抗,也足矣让黄丰产生出兴奋。
多日以来,上官玉合也有些习惯了黄丰那些微不足道的接触。
只要黄丰不碰到某些区域,上官玉合便不会剧烈的反抗,只是这个区域的底线,总是模糊不清,好比腰部就可以碰碰,头发却闻都不能闻。
让黄丰都不禁好奇起这位剑仙心里头,究竟在想着什么。
没再进一步的触碰,黄丰目视前方绑在画桌上,承受滴蜡调教的裴皖肉体。
“今日过来是再告诉你几件事,放心,不让你做些什么。”感受着上官剑仙起伏不定的身子,黄丰缓缓道:
“第一件,火域魔渊的九幽通道莫名打开了,镇守的萧张域主死了。”
“怎么可能!”
上官玉合闻言蹙起剑眉,有些不信,几乎都忘记了黄丰与自身的距离,转首逼问道:“萧张已至洞虚五境,烈剑法已至炉火纯青,即便是我也未必能……”
说着,上官玉合感觉黄丰搭在肩上的手,离自己的浩瀚双峰越来越近,当即板回冷脸推开黄丰,往一侧挪了挪饱满的翘臀:“九幽不过下界,怎么可能出现超越洞虚的存在,怎么可能战胜萧张。”
黄丰深吸口气,细品着剑仙飘过来的旖旎体香,粲笑续道:
“第二件,女帝从雍州调了二十万兵马前往凉州城,昨日小子的兄长也调了五万牛兽骑深入了凉州,两者恐怕过不了一日便会碰头。”
女帝调兵前往凉州是要开战,蛮族应该也是得知了此事,才分骑去阻拦进军。
眼看这兵力阻拦不了多久,但上官玉合知道,夏蛮大比,女帝和自己都脱不开身。
蛮族的洞虚这几日却都消失了,有没有可能是前往了战场?
那么黄丰在凉雍两地安放的镇仙碑,镇仙碑结阵是能封住两地的地运和灵力的,甚至于若是几名洞虚舍命结阵,还可能短期封住境界压迫,届时在凉雍两州的洞虚都会被波及压境,蛮族要奋力一击了?
当下的情况还真乱套。
只是黄丰接下来所言,更是让上官玉合摸不着头脑。
“此战,我族古老也会前往,不过他不会出全力镇压,夏朝兵马可以稳步前进到凉州城。”黄丰悠悠道:
“三日之后,凉州城会迎敌蛮兵五十万,到时我会告知你蛮王和兄长的驻扎地,你能不能杀掉他们,便是胜数。”
上官玉合艳容一凛:“你要……”
“没错!”黄丰打断上官玉合的话,爽声道:
“只要你杀了他俩,我有把握让蛮族退兵,镇仙碑也不会开启,夏蛮和盟一事正式定下,蛮族只要在我掌控之中,都不会再挥兵一子进入夏境,这便是我和女帝的交易。”
“东方岚答应你了,不怕你反悔?”
黄丰答道:“我以道心起誓,若是违反,想必上官宗主晓得反噬的后果。”
上官玉合凝起剑眉,问道:“你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谋划蛮王之位?”
黄丰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旋而,上官玉合咬咬银牙,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前提是事成后,你要将云儿的木牌还给我,并洗净裴皖体内的媚药。”
黄丰顿了下,这还是上官玉合头一回松口。
“上官宗主还认为她是迷醉在媚药中么?”黄丰笑着站起,走到裴皖身前将蜡烛熄灭,顺势把玩起裴皖惊人的乳团,斜视着上官玉合逐发厌恶的面容:
“说句实话吧,她体内已经没有了任何媚药,不过是单纯的爱上了我的阳具而已,你说是吧,皖母狗。”
说着,黄丰取下了裴皖的口塞。
口球脱去,檀口带起丝丝津液,裴皖喘着粗气:“是的宗主,皖母狗已经受不了了,想要主人的大阳具插进来,好想要❤️❤️”
上官玉合不忍心看昔日的好友,变成这般模样,转过螓首:“只要离开了你,我自会洗去她这段时日的记忆。”
“呵呵。”黄丰阴笑着,狠狠拍了拍裴皖的乳团,将口球又塞了回去:“再告诉你一件事吧,苏云不在欢喜寺了!”
云儿不在欢喜寺?
云儿不是在欢喜寺闭关么?
对于上官玉合来说,如今心里最为重要的人,永远是苏云。
听到云儿的事情,当下乱了方寸,站了起来,未挂抹胸的乳峰巍巍颤颤,两条修长的雪白玉腿含蓄夹紧,微风摇荡裙摆,醉人的春色忽闪而过。
上官玉合冲到黄丰身前,红潮剑落手架在黄丰的脖子上。
“说,云儿去哪里了?”
黄丰举起两根手指别开红潮剑,不慌不乱:“想知道?”
眼瞧上官玉合怒火逐渐上升,黄丰阴阴一笑,取出天遁牌:“上官宗主可以联系苏云,不过……”
“不过,还得帮我再做件事。”说着,黄丰卸下腰带,一头粗长的巨兽昂立在上官玉合身下。
逼得上官玉合退后几步,剑眸扫了眼便别开。
自己在沙海迷失,意识模模糊糊的,如今还是头一回清清楚楚见到黄丰的阳具,没想到居然是这么长,还很粗大,简直比青山……甚至比云儿都……粗长上大少
不过下一刻,上官玉合红潮剑指黄丰,冷着眼道:“你想做甚?”
“被女帝那妖精诱惑了一夜,上官宗主给我泻泄火如何?”
上官玉合想都没想,也不管黄丰嘴里说的,被东方岚诱惑是什么意思,出声拒绝道:“不可能!!”
“那怎么办?”
上官玉合很想说出,拿裴皖泄火不行吗?
毕竟以往几夜,黄丰都是这样在她面前上演荒唐春色的,但裴皖和自己相识多年,她又说不出这句话。
但云儿究竟去哪了,若不在欢喜寺,莫非是回剑阁了吗?
无论是作为娘亲,还是因为与云儿那别异的情愫,上官玉合都很想知道云儿的下落。
“云儿回剑阁了?”
“据我所知,没有。”
上官玉合剑眸隐隐雾蒙,片刻后,她松口道:“你究竟想如何?”
“哈哈哈。”
黄丰得意笑道,走进几分:“给我泄火,便让你联系苏云。”
上官玉合以剑拦在中间:“你休想碰我,我不可能和你行房事。”
黄丰也没想着一蹴而就,手甩了甩天遁牌,道:“当然,上官夫人自夫君死后守节十数年可谓忠贞,我也不和你行房事。只是泄火也不需行房事,对吧。”
不行房也可以泄火,难不成?
“……”
上官玉合睫毛轻颤,剑眉紧紧蹙着,另一头黄丰手里的天遁牌光幕已然闪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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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大比会场住所中。
搁置在床头的天遁牌,忽然震动。
从冥想中睁眼,苏云视野摆动,天遁牌上传讯显示着娘亲冷艳端庄的面容。
苏云抬手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拿起天遁牌,旋即心急想按下接通,又想起身在的地方不对,便又拿着天遁牌以及旁侧的玉碟,从房间传送出大比会场。
出现在大比会场上后,又紧接着从乾坤空间中祭出绿卷剑,于凉州城上空化作一道绿光,直飞进凉州城外的森林。
慌张程度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只记得在飞行期间,掀走化名柳孤舟所用的面具,展露出自己清秀俊逸的脸庞。
做的事情看起来很多,但以归灵修士的御剑速度,飞出凉州城不过十数息时间。
光影涟漪浮动,天遁牌互相连通。
霎那,娘亲仙艳绝伦的俏脸映射入眼。
苏云靠着树干,还未来得及擦干额头上的汗水,便急道:“娘!”
啪啪啪……
很是清脆的巴掌声从天遁牌传出,只是不知打得哪儿,总感觉很有弹性。
巴掌声后,天遁牌的影像有些摇曳,最后落在了床榻前。
看上去娘亲应当是以右手握着天遁牌,站靠在床榻的幔帐边,那房间床榻的布局和大比会场的房间很像。
单那么看,没什么特别。
只是娘亲面容上莫名泛着些红晕,似乎还因为行走,投影出现的半身峰峦起起伏伏,晃荡不定。
在听见云儿的呼唤后,上官玉合迅速将那不知望向何处的剑眸拉回,轻哼道:“云儿,你这是在哪?你不是在欢喜寺洞府内闭关吗,怎么在森林之中,而且……你……你这是在夏境!?”
蛮境之中,压根没有茂密的森林,娘亲即便不常下山,也可以从这些小细节中发现端倪,剑仙阅历也是非同少可,不容小觑的。
苏云难得联系上娘亲,听到娘亲成熟又婉约的声音,届时没有隐瞒过多,直言道:“娘,云儿的确离开欢喜寺了。”
“为何!”
瞧着娘亲略带责备的冰冷面容,苏云抿紧了嘴唇,眉峰紧蹙,低着头久久不能回话。
在苏云低头时,天遁牌影像中,上官玉合突愣地刮了侧方一眼,其后无奈作叹息状,肩胛微动,左手似是往下抓住了什么。
可惜的是天遁牌的投影,压根看不到下方具体在做何事。
片刻后苏云抬眸,直视娘亲俏脸,认真道:“娘亲,先告诉我一句话,那个欢喜寺来的蛮子在哪?”
上官玉合见苏云提起黄丰,有点心慌,眼神忽闪:“云儿为何如此问?”
“娘亲,先告诉我吧!这很重要!”
上官玉合迟疑了下,道:“正在剑阁闭关。”
“那便好。”苏云叹了口气,接着道:“娘,你继续听我说……夏蛮和盟没有那么简单,这场弟子之间的互换交流,背后定然藏着很大的阴谋。另外……”
话语持续了几句,便弱了下去,苏云想告知娘亲,沙海那个儒士、柳舟月,以及奶娘和黄丰的事。
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才接着道:“另外,皖娘在娘亲身旁吗?”
“啊……嗯!?”上官玉合料想不到云儿有这么一问,该死的是,自己手中传来的坚硬和火热感,让她时不时便要分心处理起那龌蹉的事情。
尤其是那蛮人特殊怪异的体味,再加之阳具散发出的腥臭气息,几乎让她作呕。
奈何云儿正隔着天遁牌望着自己,她又不能露出什么异色,若是让云儿知道……娘亲正在……。
上官玉合都不知,将来要如何面对云儿了。
瞧娘亲心不在焉的样子,那腾出来的左手软肩又在投影外微微颤颤的,苏云略显疑惑:“娘亲这是有什么事务要处理吗,是不是在看剑阁线网的碟报?”
上官玉合脸色稍变,红晕浮颊道:
“唔?嗯……是……嗯没,方才在床榻上眯了下,胳膊有点酸而已,云儿说到哪里了?”
苏云放下心来,又接着道:“娘亲去凉州参加宗门大比了吧?”
“云儿怎么知道宗门大比的?”
苏云道:“娘,其实我在凉州!”
“什么!”
苏云此言一出,娘亲立时拧起了剑眉,簪挽发丝随风摇曳,其不知的是,那掩藏在视野之下的左手力度也加紧了几分。
站于旁侧的黄丰是张了张口,露出一排参差不整,满是污垢的牙齿,让人难以想象,他是爽了,还是被抓疼的。
“为何离开欢喜寺,来了凉州?”上官玉合问道。
苏云凝视娘亲如画般的清颜,声音有着哽咽之色:“云儿不想呆在欢喜寺了,云儿想来找娘,想找皖娘,而且云儿在凉州有着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
皖娘的事,姑姑的事,本就让苏云身心俱疲。
曾经那个走出的剑阁的少年,何等意气风发,又是何时变得酒不离身的?
别看苏云还能在大比中叱咤风云,不过还有股气在憋着,而这股气化作的红绳,另一端皆系在娘亲的身上。
自己还是个归灵修士,不足十七岁而已,种种变局摆在苏云面前,能看清的都是杀机遍布的迷雾,苏云很想找依托,但师傅不行,师傅也有着事情在瞒着他,只有娘亲可以。
因为娘亲是九州第一剑仙,在苏云看来,全天下只有娘亲,有着将波涛湖面重归平静的实力。
转缓后,上官玉合叹了口气,剑眸偷偷扫过侧方:“明日大比观赛之后,娘在凉州城北门等你。”
“真的!”苏云惊道。
“嗯。”上官玉合定了定神,给予云儿答复:“就这样吧,娘亲还有事要做。你那边入夜不安全,赶紧御剑离开森林前往凉州城。”
苏云应喏,最后目视着天遁牌中娘亲清颜缓缓变暗,逐而失去所有画面。
终于能见到娘亲了!
另一端的房间。
天遁牌熄暗之后,气氛很是幽静。
将天遁牌放在床榻,上官玉合吸了口气,剑眸低垂,柔若无骨的白皙玉手被黄丰的精元沾满,有一些甚至射向了她的长裙,正一滴滴滑动落到高跟足背之上。
遽然,悬于空中的红潮剑落入上官玉合的手心。
飒……
带起道道刺寒无比的剑气,黄丰脖颈浮出一线红丝。
“不想死的话,就把一切说清楚,我没有时间再陪你玩这些把戏!”
黄丰捂着不断渗血的颈部,仍不忘发笑,那眼中倒映的,满是上官玉合宛若山河画卷的清冷容颜。
只是这剑仙……恼羞成怒的模样,怎么看都让人生不起气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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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
天色稍阴,下了一晚的小雨有着几分逐大之势。
楚王小院中的花蕊染上了雨露,花瓣上密布着雨珠,不少婢女在天未亮便爬起床,准备着楚王晨起需要用的盥洗的用具,以及早膳。
随着远处的一声鸟鸣,姬少琅懵懵松松从床面上爬起,枕边的娇妻不知何时离开了他的臂弯,等候在旁的两位小婢女,先是将沃盥递到楚王身前,有一位拎起绒布放在沃盥温水中泡了泡,再将其拧干。
见楚王还在睡意中,小婢女便懂事地给楚王轻轻擦拭脸容。
水意扫去了睡意,姬少琅回过神来,伸手至沃盥洗了洗,并出声问道:“王妃何处去了?”
小婢女福礼道:“回殿下,王妃一早便去给圣人请安了。”
王妃问安是常有的事,不过在素衣怀孕后便很少问安了,但素衣历来与母后亲昵,也许有兴致便去走走,不出奇。
洗漱之后,姬少琅换上一袭四爪明黄蟒冕服,走出楚王小院。
一个不知在雨中等候多久的蛮族仆从,全身湿漉漉走了过来,守护在院门的护卫纷纷握起腰中弯刀警惕起来。
姬少琅凝眸瞧了眼,摆摆手撤下护卫。
蛮族仆从于胸怀掏出留影石,道:“我主,特向大夏楚王殿下献宝,还请笑纳。”
姬少琅仍旧摆出一副和睦春风的模样,只是那深邃的眸子,正死死盯着那块留影石。
风雨过后的宗门大醮第四日清晨,仿佛还有着更大的云雾在向其靠近,正如柳舟月曾在皇城九天之上起的一卦中,所描述般。
离宫游魂,利见大人,不利涉大川,天高水深在云中,主远而未兴讼。
苏云一早便从冥想中醒来,前往豆花店打了壶酒。
屹立在远处楼宇之上,身着牡丹长裙的少妇挑起发丝,目视着苏云远去,嘴角轻挑:
“许攸,你这刀还真难送啊,也不知你那小徒弟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