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清净山剑阁,风景依旧,后山桃花凋零。
鸾凤殿内,身穿星灰色道袍的上官玉合稳坐高台上,仙颜剑眉紧紧蹙起,出神望着手中玉简,表情凝重。
价值连城的紫檀木云理石几桌案下,柔嫩的玉足穿着一对晶莹的暖玉高跟,不停轻敲着地面,覆裹在高跟内迷人白皙的清怜藕趾,惊鸿一赏,都能胃口大开。
浑厚的钟声响荡在整个山谷,黄昏之后,入夜的黑暗缓缓压过上空,为剑阁平添了不少压抑和肃穆,黑云压至,风雨欲来。
一旁磨墨掌灯的近卫偷摸摸地瞅了眼玉简的内容:宗门大比。
夏蛮两国历来征战,崇武弃文的风气可谓融入百姓的骨血,历年来夏朝境内的凡世江湖经常举行武人争锋的赛事,供给百姓赏乐。
但要知道,修仙者动辄摧城断江,这等比斗之事,一旦放在修仙界,还特意邀请夏蛮两地,此事绝不是让百姓看热闹那么简单。
从古数今,没什么能比展现自身国力强盛更振奋人心的,能够在蛮夷族人面前展露雄风,更是能让诸多夏朝男子热血沸腾,这看似以武会友的大会,其内在实则牵连了举国上下的心神,也决定着双方修仙界的道途。
好死不死的,此次大比的规定条件对剑阁尤为不利。
其一:此大比决出名次,以重新划仙门等级。
其二:超过三十岁的修士,不得拥有比赛名额。
要知道,在前剑阁宗主离奇仙逝后,导致了大批弟子出走,剑阁十几年都在休养生息,如今的剑阁强者倒有不少,但是下一代却是青黄不接,几乎没有适合大比年龄而又修为精进的弟子。
如果云儿届时能在归灵期突破三四层,或许还能争取争取。
至于要角逐不错的排名,怕是难了。
单单是夏国境内仙宗的年轻修士就有大少,而且诸多宗门的核心真传,宗主子女,不足三十岁修为却半步化蕴的天骄亦有不少,要云儿如何面对这些凤毛麟角般的猛烈攻击?
而若是此大比输了,就会使仙门等级下滑,每年在夏朝皇室得到的供奉粮食等资源就会少上不少。
首当其冲的是粮食,仙门修行弟子还不是仙人,和一般凡人也没什么大区别,不吃不喝的辟谷之术仅能坚持半月余。
如果修仙都得饿肚子,仙人还不如下山种地清修,谁还会拜山门修行,而论生产力,凡人肯定没法和仙人相比,届时凡人没地种,就大概率闹纷争,推翻王朝的统治。
其二就是修行资源的内需不足,弟子修为久久不得精进,宗门人心因此不聚,会被资源丰富的一流仙门吸引。
剑阁自青山死后,本就人心不稳的局面就很让上官玉合烦琐,若在比试这事上失利,剑阁大厦将倾矣。
上官玉合俏手揉了揉愁锁的眉头,瞧向面前空荡荡的鸾凤大殿,临近晚上,两旁分理宗门信件的弟子都已回洞府吃食或修炼了。
以往此时,也许尚有云儿在身旁为自己揉肩打闹,给繁琐的事务出出主意,一众近卫也会被云儿打趣得热热闹闹,裴皖会在旁弹琴,给枯燥增添几分生气。
可自从云儿去往蛮地后,鸾凤殿就愈发萧瑟起来,剑阁少了许多热闹。
回念着往日温馨,上官玉合回过神来,偏头看了看掌灯近卫一眼:“裴皖呢?”
掌灯近卫回答道:“裴师姐,应在桃花苑。”
上官玉合表情微变,绝美容颜略显疑惑,三日前裴皖告知她,自己愿意成为黄丰的剑道师傅后,职务便就此搁置,宗门大事都不再主动参与,教徒弟就有这么忙吗?
以往教云儿的时候也不这样啊。
稍微琢磨,上官玉合当是黄丰的剑道天赋太差,导致裴皖腾不开身,向近卫吩咐道:“去唤裴皖来鸾凤殿议事。”
“是。”
桃花院内,盈盈秋水,醉梦浮声。
厢房中,罗袜遍地,数件衣绸散落挂在架子、窗台,塌屏上。
内头大梨花木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温婉风韵的妇人身上搭睡着一瘦小少年,少年身子不足妇人一半大小,乌黑浓密的小头堪堪埋在妇人绵软的胸脯中,显得格外不合,可两人却是相拥而睡,仿佛亲密的夫妇般。
未着片缕的裴皖,蓬乱的长发,微启的红唇,温婉的面容还是那么熟悉,浑圆丰腴的翘臀看起来比以往更大了些,白润的臀肉布满了红色掌痕,独显凄怜。
曲线曼妙的身段,圆润的双臂紧紧抱着一个瘦小的男人,二人叠躺的小腹处顶起一个诡异的凸起,胯下玉户泉水璨璨,嫩滑的甬道严丝合缝地包裹着黄丰的巨大阳根。
随着黄丰稍稍动了动,尚在睡梦中的裴皖身子受到刺激,不自禁地浑身一颤,丰腴腿肉崩紧几分,二人交合处传出“噗叽噗叽”的淫靡之声,乳白的液体从桃源洞里慢慢溢了出来,顺着臀间美肉滑落到床面,预示着黄丰那条深深插在裴皖腻滑甬道的巨物正在缓缓苏醒。
娇弱的气息逐渐急促,两道修长的睫毛还挂着几点晶莹泪光。
“嗯~”地一声呻吟,裴皖茫乎其神地睁开双眼,瞧了瞧躺在自己丰腴肉体上的蛮族小鬼,秋水盈盈的眼眸忽流过一丝恨意。
腹间的桃花印记闪烁消逝。
埋在巨乳上小鬼一下子惊醒,身下瘫软的裴皖面容却已变回春风密布的模样,温和地望着自己,叫唤着:“主人,您起床啦。”
黄丰额头渗出滴滴虚汗,欢喜寺的媚药是如蛊毒一般,与下药者会有着感知联系,而方才瞬间,他感觉到裴皖克制住了体内的媚药,意识近乎苏醒,若不是他恰好醒来,后果恐怕难以设想。
望着裴皖如今顺媚的模样,黄丰阴柔笑笑,苏醒的阳具一插到底,猛然进军向裴皖的宫房,揉捏起裴皖饱满软和的白乳,使得裴皖的面容愈发显得迷离,手指用力地拉捻着裴皖红润的樱桃:
“裴皖裴皖,没曾想,足以使洞虚境发情泄欲的媚药,都没能彻底捻灭掉你的意识。”
谈笑间,身下的巨物不停地讨伐着泛滥不堪的桃源肉洞,腹面上的印记闪烁起夺目的耀光,裴皖被顶得娇吟不断:“主人……别这样……一起来就作贱皖儿……小骚屄受不了……齁❤️!”
黄丰抄起裴皖的腿弯,瘦小的身躯鞭挞着这具熟透的娇躯,目光瞅向她的小腹:“不作贱可不行,得让母狗记住主人的味道,这才不会苏醒过来忤逆主人,知道吗?”
裴皖娇喘吁吁,抵进花房口的侵略实在太过舒服,温软蜜肉情不自禁的包围着阳根棍身,丝丝媚气从中生,不断被桃印吸取:
“怎么会……小母狗的……骚屄只认得主人的形状了……齁❤️好舒服……主人爱怎么操皖儿……就怎么操……”
黄丰知道裴皖表现出来的骚气模样,不过都是媚药的假象,要真正臣服一个女人,还得从内心出发,还得让她的身子彻底臣服自己。
眼前这个玩物对于黄丰来说,不过是个试验品罢了,此行来夏国剑阁的目的,最重要的还是那几个女人!!
如此想着,黄丰下半身那根巨物愈发凶猛。
“噗叽噗叽”,阳物一下下顶到裴皖的最深处,就像要把她顶穿般。
裴皖的花蕊经历了多日教导,已会识趣地打开关口,傲人的蟒头迎入烫热的宫房之内。
察觉到主人的宫房,牵引起周身的媚药,灵力一下子躁动起来,裴皖的眼睛骤而涣散,骤而变大,下体不由自主的挺起,和黄丰猛烈的撞击到一起。
“主人,顶得好爽!要疯了齁❤️!!”
“裴皖!准备好接着我的浓精了!”
“哦哦哦❤️,好的主人!我的小主人……裴皖又被蛮奴小主人操泄了……骚屄要灌满蛮奴的精液,齁齁……肚子要被注得圆鼓鼓了……噫齁齁❤️❤️!!”
听着裴皖的无神自主的淫语,黄丰的阳根自根部开始一路膨胀,一股股浓臭的精液疯狂涌入裴皖的宫房,骇人的酸烫随即以裴皖的宫房为中心爆散而开,沿着筋脉及脊髓一路高歌猛进,冲上脑海。
裴皖小腹的桃印发出耀人的光芒,全身都随之痉挛起来,尤其是以桃源穴道和宫房最为剧烈。
“要死了,齁齁❤️!”
裴皖竭尽全力的娇哼出一句话,双手死死抱紧着趴倒在自己身上耕耘的小小少年,宫房如被注水的水库,疯狂收获着淫糜的白浆。
宫海泛起滔天骇浪,随着高潮化作股股精纯的灵力迎上白浆,绕着蟒头巨根徘徊融合,两人就这么望情地对泄着,黄丰的精元稳固着裴皖身内的媚药,裴皖宫海的灵力也滋补着黄丰。
无人知道下,黄丰利用裴皖的肉体双修功法,灵海越来越浩瀚,境界直线狂飙,从练气七重直迫九重,在触碰到破境瓶颈,才缓缓停下。
入夜的山峰寒风簌簌,吊坠在院门头的灯笼摇摇曳曳。
一身材清瘦的女近卫,穿行在后山寂静的路上,来到裴皖的居处。
虽然同为近卫,但裴皖修为已达化蕴巅峰,距离洞虚已不过一步之遥,再加上是少宗主“奶娘养母”的身份,在剑阁基本上就是副把手的位置。
女近卫自不敢冒然闯入裴皖的居所,在走到桃花院门,遥遥瞅了眼厢房内点亮的烛光,谨慎地敲了敲门:“裴师姐。”
……
“裴师姐。”
良久,内里传出动静:“是厉师妹吧,可有何事?”
声音听上去有些慵懒,厉师妹也不觉怪异,回应道:“宗主唤你到鸾凤殿议事。”
“嗯……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厢房内,黄丰如同一只蛤蟆般趴在裴皖的身子上,大阳根尚还插在裴皖的骚屄里,扭动的腰肢缠绕在山野之间,不愿吐外出。
门廊的雨水缓缓溢出,沿着花门的缝隙流淌,浸润了久旱的干地,地面郁郁葱葱的青草滴答滴答地垂落,清凉的水珠,诉说着先前的一场场凄凄沥沥。
撩人的丰腴美腿随着震动悠悠伸展,随着一声声呻吟,门户积蓄的浆水哗地一下流淌而出,裴皖挣扎地抽离出黄丰硕大阳根。
黄丰搭在胸前的小手仍不停蹂躏着她的乳脯,在她坐起准备更衣时,更是用力的掐了下。
裴皖娇叫了起来,身子颤颤:“不行了,主人,皖儿要更衣去议事。”
黄丰低眉扫了扫裴皖的小腹,笑道:“去吧,把事情都记下来,回来告诉我。”
“嗯……皖儿知道了。”
修行界周知,欢喜寺厉害之处有二点,且尤为致命。
即是人心与佛法。刮骨媚药,那不过是攻克人心的一种手段,欢喜寺有不少折磨人心的手段,而人心不过肉造,一切源头皆因于思想。
控制人心好且便捷的入门方法无外乎色欲、酒毒、财祸、情伤。
顺此媒介,诱惑握折人的心性经脉,使其魂海失守,灵台为欲魔所驻,大乱之际加以控制,便能夺取人心为己所用。
只是该法有损天和,败坏人伦,几乎被公认为魔功。
至于佛法,大陆法传万千,布道传教多年早已模糊不清,得亏欢喜寺内还驻扎着不少老不死的闭关老头,会在正道上门讨教时露个面,宣扬一下佛法正源祖像,欢喜寺才算没断了此条修行之法。
黄丰既是蛮族王子,也是大欢喜寺主持的关门弟子,自然是习得了所有真传。
阴柔的眼神望着裴皖丰腴的身子一摇一摇地离开苑落,黄丰手中显现出一具佛像,佛像不着衣衫,肚满肠肥咧着嘴大笑,合十佛手牵着两条隐隐灵线。
一条呈粉色,形态粗壮清晰可见,一条呈银金色,虚幻模糊。
“上官玉合还挺有骨气,收下了我的媚药却不使用,这情丝几日不见变化。”
“看来要得到这只母狗,仅凭色欲怕是难以攻心,还得再寻些方法。”
而离开苑落的裴皖,神态上倒没什么变化,体态依旧风流腴美,换上一身青绿色轻纱长裙,腰间系带佩剑前往鸾凤殿。
步履盈盈,裙摆带起阵阵颇具韵味的涟漪,桃花香夹杂着抹抹腥气絮绕在经过的道路上,远远望向鸾凤殿外的长燃青灯。
“宗主。”
手执塞外天狼毫毛笔,批示卷宗的上官玉合,听见殿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清冷容颜展出几分随和笑颜,剑眸微抬:
“裴皖,云儿才外出几日,你入门怎么还生分通报起来了?”
云儿……
名字入耳,裴皖桃眉不自查皱了皱,内心一揪,步子挣扎地迈入鸾凤殿内,想了想:“宗门规矩不可愈。”
上官玉合将毫笔置于笔架上,细长眉毛挑了挑,倒是有些被这句话逗笑了,平日大大咧咧的裴皖居然跟自己守规矩:
“此话当着外人说说即可,私下你什么时候这般生分过。云儿小时候被我训斥哭喊的时候,你哪次不是护崽一般顶撞我?”
裴皖眼中闪过丝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微笑望着高坐殿台上的上官玉合:“只是云儿大了,现已不再需我护佑了。”
语气淡淡流露出悲伤。
上官玉合剑眉轻蹙,摇了摇头:“是啊!前几日用天遁牌与我通讯,闲言粹语间聊及蛮夏战事,凡人战死沙场的事……”
“……论起见此者应当何为,面对生死,修行皆苦所欲何为。此连我都不禁升起几分怅然的道惑……”
“……只是云儿这也不过是有所成长,并非长大。常言道”陈酿愈久弥香“,也许再经历些岁月沉沦,云儿有朝一日能成为你我皆仰视的修行大能,毕竟他可能我们照顾长大的。”
裴皖虽然被媚药控制,但却不是失了忆,更不是失了智,对于以往的一切她都是记得的,只是在情丝的作用下,做不出反抗黄丰的话语和行动而已。
对于上官玉合对云儿的评价,裴皖表示认同,苏云修行自提剑的一刻起,便有她在旁指导,虽说苏云境界不高,修行天赋缓慢。
但若只论剑道一途,云儿可称得上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也是对剑无比热爱的痴才。
苏云自三岁起开始练剑,每日挥剑千下,至今十余年从不歇下,经验技巧都已圆满,对剑领悟的剑意、剑道更不逊色于上官玉合,要是双方境界同等。
苏云手中剑无惧于世间百万剑修,但云儿也缺某些东西,那就是领悟,领悟属于自己的剑,走出自己的路,如此能成,新一代的天骄之首,就必是云儿!
“只可惜,修行在世间,时间可不容人慢慢长大。”
上官玉合叹了口气,倾城绝色的容颜上剑眉紧皱,脸色不怎么好看,许是坐久有些乏了便站起身,压在椅塌上的袍裙难免有些皱褶散乱,有失威压,柔荑俏手稍稍整理几下,侧露出一对晶莹的暖玉高跟以及清怜玉趾。
随后,上官玉合取放起案几上的一枚玉简,灵气蕴动飘昂于空,关于夏蛮宗门大比的具体事宜显现而出。
裴皖仔细观看道:“比武?这规定有些不妙。”
见裴皖黛眉紧锁的模样,上官玉合毫不意外,长年在她身旁伺候的裴皖,对此一眼看出危机是必然的,也是应当的。
上官玉合低头思索道:“宗门内,不过三十岁弟子仅七十人,而且尚且年轻,境界大多都在炼气巅峰,归灵境者不过三人,都还是下三重小境,如此去参赛,能保住一流宗门的门面吗?”
裴皖摇了摇头,沉默片刻后无奈道:“比上不足。年前我曾去往醉情轩、仙宫、无尽火域等一流宗门,其核心弟子无不跨入归灵巅峰,就连比云儿大不了多少的秋棠,现如今也已到归灵巅峰了,面对他们,我们必败无疑。”
上官玉合此前还不肯定,毕竟她长居深山,对于宗门外的修士了解,更多是靠裴皖等近卫,以及宗门鸽房的情报转述,若是连掌握鸽房的裴皖都认为没有胜算,那便真的没有胜算了。
她的脸色愈发冷淡下来,望着殿外寂寂夜色:“若不是苏云他爹已死,就凭我二人合剑可抵问道的实力,修仙界谁不敢承认剑阁为天下第一宗?就是女帝和国师联手镇压剑阁,都不成问题!”
裴皖不敢接上官玉合这番话,世上也没人敢接。
修行分五境,练气、归灵、化蕴、洞虚、问道,每一境又分九重。
如今上官玉合,正处于洞虚八境,寿享数百年之久。
但洞虚之后,一重境一重险,天下有不少天之骄子在数十岁便迈入洞虚,可到死都无法窥见问道之境,最后无不是沦为修仙路上的一捧黄土。
而世间多数一流宗门都会拥有洞虚境强者,但为数不多,目前夏国就只有七名,分别是:
剑阁的上官玉合,国师柳舟月,女帝东方岚,仙宫苏清璃,醉情轩薛曦月,以及无尽火域、打鹰楼两男宗主。
其中夏国王朝一方势力便坐拥两位洞虚,更有醉情轩宗门为王庭国教,这也是夏王朝近些年来,即便在对蛮战事上失利,依旧稳固天下九州的首要原因。
曾经剑阁拥有过一名天资卓越,冠绝九州的洞虚修士,与上官玉合配合出剑更有问道之威,一度傲世九州,大有一统夏蛮修行界的实力。
可惜事与愿违,英雄迟暮早逝,留守美人空床。
上官玉合抱怨地说了片刻,心中多年压抑的不满也算消去了些,剑眸轻抬望向殿外:
“就算深居剑阁十余年,但从探子捎回的消息不难发现,随着女帝的决策,这世道隐隐有些变了……”
“……裴皖你或许无法察觉,但我作为洞虚修士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某些规则,在发生着悄然的变化,这种变化对于九州修行界,乃至于夏国社稷都有影响,冥冥间似有山雨欲来,摧城伐地的危机。”
“宗主,会不会多虑了?”
上官玉合剑眉轻蹙,斟酌道:
“洞虚距离问道之遥不远,对天机自有一番丝索,有时候不得不信。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宗门大比,时间就在一月之后,内门尚有三位弟子处于归灵境,宗门应当调用所有资源,短时间内提高他们的实力。”
裴皖对此点了点头,如今也唯有此计可行:“宗主,打算怎么做?”
宗门资源虽然不少,但短时间内提升等级不过偃苗助长。光是境界提升,对于比武毫无意义,甚至过快的修行导致不稳,发挥不佳却是常态。
上官玉合思忖间,不知想起了什么,眸子莫名闪过几分羞愧,转身颌首走下殿台,脸颊透着红晕:
“对全宗弟子开放整个剑墓任人挑选,如何?想必剑墓藏锋的灵剑也该为此大势破开一条大道了。”
裴皖眨了眨眼睛,明显有些意外,剑墓虽藏剑无数,但剑阁一宗下来得有百余上千的弟子,一次性掏出这么多把剑,不怕掏空剑阁底蕴吗?
上官玉合瞧出了裴皖面容上的意外之色,开口道:
“这么多年宗门的凝聚力少了不少,也是时候调集下人心了。宝剑锋从磨砺出,剑墓的剑放着也是放着,与其蒙尘,不如令剑阁惊艳世人,也好从中选出参加大比的人才!”
说着此话,上官玉合眼神无比坚定,眸子隐隐看到未来剑阁再次君临九州之巅的风景。
裴皖心神为之一惊,站起身行礼:“宗主拏云之志,裴皖、剑阁莫敢不随。”
“裴皖,携众近卫准备准备。”
“两日之后,开剑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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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临近黄昏的同一片天空下。
夜风清冷,殿门头青灯昏黄。
朵朵洁白的兰花,在夜风中吹出簌簌的声响。
欢喜寺辖域内禅音渺渺,缕缕香烟于佛寺内升起,偶有几位佛童行走参拜,内里僧舍房门紧闭,夕阳下垂立的梵钟隐隐回响。
寺庙聚扎的后方,丘陵众山叠坐,两位持手炉吊燃灯的佛童在山路上行走着,顺道点燃起诸多山峰洞府前的香坛。
走到一处亭台隐隐的偏僻洞府,其中一年龄稍小的佛童点过香坛后,转眼望向洞府亭台,眉关紧锁:
“师兄,这剑阁来的施主打坐冥想多久了。”
“眼看有几日夜了,一动不地的,这头上都快结蛛丝了。”
“还真是苦修,黄丰师兄去了剑阁是否亦如此般?”
“哼哼,我宗术法特殊玄妙,黄丰师兄去了剑阁能苦修吗?”
“也是也是。”
闲言碎语散落在洞府外的小路上,亭台上,俊秀少年缓缓睁开双眼,两行清泪从眼畔处徐徐落下。
当日皖娘和黄丰的淫靡一幕,在苏云脑海内久久不能消退,几至入魔走火之境,得亏剑阁心法“清静经”有清心寡欲之效,一度冥想熟念心法后,求死之念才稳定下来。
梳理幕幕荒唐之后,苏云顿悟了,过去无可挽回,未来可以改变,如今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才是。
念头通达,叶落无风而起,苏云沉沦之意尽散,几日未动的身骨噼里啪啦作响,缕缕灵力涌入体内,随着起身,一重,两重,三重,修为直破三重小境界,入归灵三重境。
望向洞府之外的深深寺院,苏云解开腰间系带,将身上衣衫脱下来,于纳戒里取换出一身漆黑如墨的夜行衣,又戴上套“人皮面具”和黑布。
所谓的“人皮面具”是江湖上乔装打扮必备的工具,就如同一张面皮,贴搭在脸上,用来改形易貌,但一般江湖上的人皮面具都是粗制滥作,很难骗人,于是苏云便又在外头蒙上黑布。
如此一番改变装扮后,苏云提起名为绿卷的长剑,青锋出鞘,望向寺庙深处:媚药、欢喜寺、小腹印记?
一切种种,皖娘等着我,我一定找到解药来救你。
想罢,一道身影消散在洞府之内。
欢喜寺身在他国,苏云对其也不算特别了解。
实际上,苏云多年身居剑阁修炼,对于修仙宗门的认识不多,基本上除了剑阁,或是皇城的女帝,以及仙宫的汩汩之外,其余一概不同,甚至几个洞虚的名字,也就知道几个而已。
而欢喜寺身在他国,苏云对其自然不是特别了解,但也从多年剑阁关于两地交战的情报中得知过一些,欢喜寺为蛮族提供药物,此药物能激发凡人的血气,变成战场上的无情杀人猛兽之类的事情。
如此外还有一件,那便是欢喜寺有过一次洞虚现身宣扬佛法的情报,情报中,这位洞虚已年满数百岁,想必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寿数,方才现身给宗门留下衣钵。
欢喜寺虽与剑阁同为一流宗门,可身为佼佼者的洞虚,神识通天的存在应该不怎么多,苏云幼时常常为了贪玩逃避娘亲的神识追寻,练就了一身隐匿行踪的好本身,连在洞虚境不知情的情况下,都能呆藏许久。
苏云无法估算欢喜寺,到底有多少高修为的和尚,但怎么想应该比剑阁修士多。
一路沿着院墙小道,苏云均低下腰小心翼翼前行着,脚尖精准地踩在枯叶缝隙间,几乎不发出半点声音,大气都不敢喘。
在穿过前院高墙后,便来到侧旁低矮的后院,透过百叶窗观察,里头栽植有一颗古老破败的菩提老树,四周住房门紧紧闭着。
已然入夜的时间,房间没有升起一点烛光,谨慎观察良久,苏云点地,身子如轻燕般翻过院墙,进入了欢喜寺的腹地,里头占地很大,禅房无数。
在数日前,苏云初来报到时,便观摩到有大概数千的光头和尚居住在其中。
而要摸清黄丰用了什么诡怪药物,导致皖娘变成那番模样?
还得从这些和尚下手。
最好的方法是摸到欢喜寺记录功法、药典的房所,若不成济,也得抓走一个修为低的小和尚问上一问。
至于苏云为何不当面索问欢喜寺,原因无二,得知皖娘的事情后,最坏的结果便是连夜撤回剑阁,想必娘亲应该有办法,但该死的是,在苏云清醒过来后,曾想过办法用天遁牌联系娘亲,可天遁牌却是没有丝毫反应,像坏了一样。
而退路之行唯有一个人,因此苏云才打算闯一闯欢喜寺,能再回程时,偷到解药便最好,那时也不用娘亲得知皖娘被黄丰蹂躏的事,皖娘清醒后,也不至于太丢人,心境不稳。
跃入寺庙内。
是处于后院,人影罕见,苏云走过两处回廊,打开十数间没有亮起烛光的空禅房,里头仅陈设有蒲台,木床,简陋无常,木桌上布满了灰尘,应当都是平日无人居住的缘故。
再这么找下去,无亦于瞎子摸象,妄想一夜找到藏经药殿,几乎不可能。
如此一间间探,说不准哪次摸到比自己强的修士,就打草惊蛇了,何时能找到结果?
苏云眉头紧锁,靠着墙望向院头廊道百步之外错落的几道人影,要不要冒下险,绑个人来问问?
踏踏……
就在思索之时,一道微不可闻的脚步忽然出现,苏云心中不由地一颤,连忙隐于夜色暗处。
侧眼偷望,只见身着破烂袈裟的老和尚,提着一盏油灯,缓步从廊道走过……
老和尚看上去有古稀之貌,脸皮枯黑皱皱,弥耳宽厚肥大,一堂白眉长长落下,眉间点朱砂记,苏云不敢以神识探求老和尚的修为,但观其脚步虚浮的模样,又实在不像什么大能。
决意之下,苏云沉气敛息,距离数十步借着夜色昏暗,远远地跟了上去。
这一路,老和尚走得很慢,过处也没有人影,苏云尾随得十分安全,在寻到一处独落的禅院后,老和尚便走了进去还关上了房门。
晚风悠悠,禅房院落内栽种的奇花异木渐渐凋谢,覆盖上一层薄薄悲凉。
这座独院不大,位置稍显偏僻,青砖围墙的瓦片上盖着腐朽的落叶残渣,灯笼挂在房门头随风摇曳。
苏云缓步走近到窗台下,蹲着身子,深邃透亮的眸子瞧着房里露出的昏暗烛光。
现如今有两条路,摆在苏云面前。
一是撤退。这条路他已经摸得非常安全,以后可以就此潜入进一步探知真相,并不急于一时。
二是透开这纸纱窗,继续看看这和尚的禅房内卖什么葫芦?
只不过,这第二条路伴随着无数风险。
一路上的跟随,能不被发现是源于苏云潜行伪装的本领不错,但捅破纱窗难免会弄出动静,打草惊蛇。
苏云想了又想,手指停在半空迟迟未探出,若是这老和尚若是化蕴强者,贸然偷窥他的居所,之后肯定难以无法脱身。
山风夜寂。
苏云犹豫之际,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落在院墙之外。
随着大门轻轻打开,欺霜赛雪,不着寸缕的莲足迈了进来,即使没有鞋袜包裹,雪白皎洁的玉足踩踏在地面也不沾染半点污垢。
纤弱修长的脚脖子系挂着一串精美的铃铛,随着步伐摇摇作响。
摇曳的红灯笼,灯光细洒在倾国倾城的容颜上,足见皮肤的细腻白皙,月眉如画,脸容未施粉黛,玲珑小巧的耳朵没挂坠多余的珠宝装饰,如绸长发以布冠戴束于脑后,简练之余不失尔雅,凸现着她清净纯灵的气质。
穿着的黛青低胸长裙绣有流云卷雪,前衣绘缀着八卦纹样,胸襟松垮之处,还能看见深深的沟壑,挽搭在羊脂白皙藕臂上的衣缎垂落两侧,一条云锦腰封束紧腰肢,后头微微隆起的臀间引人遐想。
夜间行走的微风轻轻吹起她的衣裙下摆,一双骨肉灵匀,从下至上每一分都恰到好处的无瑕美腿隐现眼前。
如此出尘的装扮出现在这片幽暗的院落,出现在吊挂半空的悬月下,就仿如随时乘风而去的仙子般,只是女子剔透如清水的美目自出现起,便一直冷冷望向禅房纱窗,纤薄绛唇轻抿,似乎思考着什么的模样。
已经逃窜到黑暗处躲藏的苏云,视线在看到女子的面貌后,呼吸也是明显一滞,满脸呈现出不可思议,眼瞳不受控制般陷入僵直,大脑里刮起风暴。
苏云涉世未深,除了剑阁中的弟子,在外头都没几个相识朋友,更别说认识美丽的女子,但是眼前这一位不一样。
仙宫苏清璃。
苏清璃是九州修行界少有的几位洞虚大能,另一方面:
苏云本家是夏朝京都苏家后裔,而苏清璃除了是仙宫宫主,还有着一个身份,那就算出身与京都苏家,苏云爹苏青山的妹妹。
苏云的亲姑姑啊!
在剑阁探卫收集的情报卷宗里,姑姑苏清璃自幼时拜入仙宫,修行路上问教过九州近半数宗门,凭一手无比纯粹的仙法灵力压垮了一代天骄,历三十年入洞虚境,问鼎九州之巅。
此修行之快,九州罕见,至于其人容貌更是貌美如仙,苏云年少时曾回京都过年节见过姑姑几面,可说是震惊过幼时的心灵,一度将姑姑视为梦中仙子,或许也只有娘亲上官玉合能与之媲美。
可姑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着“吱吖”一声作响,在苏云眼中如仙子般的姑姑伸出了玉手,轻轻地推开了禅房主屋的房门,迈着玉足娉娉款款走入房中。
没有一刻停顿,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禅房内。
墙面上,挂着大大的“佛”字,一支檀香点在中央案几桌板上,烟幕袅绕,迷人清香,浮躁的心灵仿佛在檀香中慢慢平静。
盘膝打坐在木床上的秃奴老和尚听见声音:“你来了。”
苏清璃莲步缓缓地走入房中,目光幽幽:“我要的东西呢?”
老秃奴听着话,睁开昏松的双眼,上下打量一番苏清璃后,微嘲一笑:“仙宫宫主就是这样子求人的?”
被老秃奴的眼神拂过,苏清璃感觉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冷然道:“说吧,这次还要什么条件。”
“真是的。”老秃奴说着笑吟吟站起,走到她身旁,抬起手勾住她的下巴,上下观摩一阵,如白玉滑嫩的容颜无有一处死角,真是好看。
尤其是那出尘颇具仙意的眼神,在被他触碰时散发出的倔强与不安,让人想蹂躏一番。
“堂堂仙宫宫主,想续他人寿数不得求人,依老衲看,今夜不如就将这身子作为条件交换如何?”
苏清璃身子打了个哆嗦,莲白赤足蜷缩地挪移几步。
“想走?”老秃奴笑道:“那宫主可得好好想想,是你父亲的命重要,还是……”
说着,老秃奴放在苏清璃下巴的手,开始沿着精致雪白的脖颈,划过锁骨,抚摸而下:“好娇嫩的胸,好握的小腰,好滑的美腿。”
苏清璃眼中满是鄙睨和不甘,冷哼道:“魔宗即是魔宗。”
“哼哼,宫主再嘴硬,不还得落我手上?”老秃奴笑眯眯道:“以你的姿色当是冠绝九州,仰慕者无数。只是这些仰慕者应该怎么都想不到,他们日日夜夜蒙昧以求的仙子,会被我如此亵玩吧。”
老秃奴的话,一句句钻进耳朵里,就如一把把重锤,砸在外头屏息偷望的苏云心里。
瞧苏清璃没什么反抗的模样,老秃奴抚摸在腿上的大手向上魔挲,臭嘴凑到她耳边:“你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吧。”
苏清璃呼吸稍稍急促,蛮人荤重的味道充斥得在鼻腔内,导致都有点晕晕的,甚至想吐,但在外人面前,她神色依旧淡然,只是紧绷的身体,暴露了她无法言喻的羞耻。
接下来,姑姑缓缓解开了腰封,褪下衣裳,露出了凝脂般的香肩,雪白的山峦娇乳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