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站在那道黑色的缝隙前，迟疑了。

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带着一股陈旧的、发霉的气味。那是灰尘、潮湿的木头和被遗忘的时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他就在里面。

这个认知，像一团火，在我冰冷的小腹里燃烧起来。

我侧过身，将身体挤进了那道狭窄的门缝。皮衣在粗糙的门框上摩擦，发出“吱呀”的声响。

门后是彻底的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

我像一个盲人，只能依靠听觉和触觉来感知这个未知的空间。

空气是停滞的，冰冷的，带着更浓重的霉味。

脚下是黏腻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悄无声息。

我能听到的，只有自己被口塞阻碍的、粗重的喘息声，以及狂乱的心跳。

我不敢动。我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像，努力地用耳朵去捕捉黑暗里任何一丝不属于我的声音。

脚步声？呼吸声？

什么都没有。

死一样的寂静。

难道……他不在？他只是打开了门，然后就离开了？

这个念头让我感到一阵恐慌。不，不是恐慌，是愤怒。像一个被戏耍了的傻瓜。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的黑暗里，亮起了一点微弱的光。

那是一根被点燃的，香烟。

红色的火星在黑暗里一明一暗，像一只窥视着我的，魔鬼的眼睛。

我的心跳瞬间漏掉了一拍。

他真的在。

他一直都在这里，就在这片黑暗里，静静地看着我走进来，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僵在原地。

烟头的火星动了一下，似乎是被夹着它的手举了起来。然后，一道手电筒的光束，毫无征兆地，从那个方向射了过来，精准地打在了我的脸上。

光线刺眼，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呜……”

我发出一声抗议般的呜咽，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而微微后退了一步。

但我没有躲。我强迫自己睁开眼，迎着那道光。我看不清光束后面的人，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高大的轮廓。

那道光，像手术刀一样，在我身上缓慢地移动着。

从我戴着假发的头顶，到我被口塞撑得变形的脸颊，再到我挺起的胸膛，平坦的小腹，最后，停在了我两腿之间，那道被皮裤紧紧包裹着的，早已湿透了的缝隙上。

光束在那里停留了很久。

我能感觉到，那里的温度正在急剧升高。皮裤内侧的淫水，仿佛都要被这道光烤得沸腾起来。我的双腿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我几乎要站不稳了。

“呜……呜呜……”

我喉咙里发出催促般的、类似小狗的呜咽声。

惩罚我。

快点。

那道光，终于从我的腿间移开，缓缓地照向了地面，在我和他之间，照出了一条由光组成的路。

然后，一个低沉的，带着一丝沙哑笑意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响了起来。

“过来。”

只有一个词。

不是命令，也不是请求。

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我的身体，比我的大脑更快地做出了反应。我迈开了脚步，踩着那条光路，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个笼罩在黑暗里的，我的审判者。

高跟鞋踩在黏腻的地毯上，发出“噗嗤、噗嗤”的轻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距离很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他呼出的、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

手电筒的光从下往上，照亮了他的下半张脸。

硬朗的下颚线，削薄的嘴唇，唇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比我想象中要年轻。

他伸出一只手，冰凉的指尖，轻轻地碰了碰我嘴里的口塞。

然后，他的手指，顺着我的下巴，滑到了我的脖颈，最终，停在了我胸前皮衣的拉链头上。

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

“告诉我，”他的声音很低，像恶魔的私语，“你想要什么？”

我无法回答。

我只能用一双因为情欲和期待而变得水光潋滟的眼睛，死死地看着他。喉咙里发出更加急切的、破碎的“呜呜”声。

我的身体微微前倾，用我挺立的乳房，主动地，贴上了他冰凉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