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作为在镇上以开收购店为主要生意的武娣彤,听到有人到镇上开店跟自己竞争,本应该排斥或者打压,但当她听说山炮要来镇上开店时,不但没有那种同行之间是冤家和同业相轻的心理,反而耐心的悉心的跟山炮讲解开店的注意事项和做生意的窍门和经验,可能是因为她自己实力过于强大,根不不在乎镇上再增加一个实力弱小的竞争者,抑或是根本不把山炮当竞争对手,而是将他当成自己阵营的人,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吧,总之有了她的帮助,山炮在镇里发展的步伐,肯定会大大的加快。
由于山炮今天的行程安排的非常满,所以在武娣彤的别墅听她讲解完开店的注意事项后,便在武娣彤关切的目光中起身告别,临走时,武娣彤再次嘱咐,一定要加倍小心,因为王全福绝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
从武娣彤的别墅出来之后,山炮的心里格外的温暖,武娣彤对自己的关爱和照顾,让山炮觉得十分的幸运和感激,这让他想到了吴萱,那个同样对他十分关爱和照顾,但此刻却过得不怎么开心的吴萱,于是山炮不觉加快了摩托车的速度,直接朝吴萱的面馆开了过去。
“咦!?不对啊,萱姐的面馆怎么没开门呢?玻璃也被人打碎了,大门也紧锁着,发生什么事情了呢!?”很快骑到吴萱的面馆后,山炮从摩托车上下来后,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只见面馆窗户上的玻璃全都被人砸碎了,窗户上有些地方还挂着一两块满是裂纹的玻璃,窗户下面满碎玻璃碴子;面馆的大门同样显得破烂不堪,门上的玻璃同样被人砸的稀碎,大门上明显的有被人踹过的痕迹,并且上面挂着一把锁头。
山炮急忙下了摩托车,走到窗户跟前朝里面观望,只见面馆里面同样一片狼藉,不但桌子板凳全都倒在地上,被人咋成了稀巴烂,而且满地碎碗碎碟子,让人惨不忍睹攴。
“尼玛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萱姐到底怎么了?上次来还好好地,怎么刚过了不到一周,这里就变成这样子了呢?”看到此番景象后,山炮急的眼珠子都红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萱姐去县里了?面馆关门了?”突然他想到了上次来的时候,吴萱跟他说,可能要到县里去发展,把镇里的面馆给关了的事情,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即使面馆关门了,也不应该把面馆弄得这么惨,这里明显的是被人给砸了。
“不对!萱姐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猛然间出现的这个念头,让山炮的头嗡的一下就大了,他急忙转过身朝四周观望,由于此时已经接近中午,所以面馆前面的路上不时地有人走过,看到面馆如此破烂的景象,全都摇着头走开了遐。
为了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山炮急忙奔向了面馆对面不远处的一个小饭馆儿,两家只隔着一条马路,这边发生的情况,那边肯定能看的清清楚楚。
“什么!萱姐被人打了!面馆被人砸烂了,还住进医院了!怎么回事?哪天的事!谁干的?”来到面馆对面不远处的一个小饭馆打听情况时,小饭店里服务员的话让山炮大为震惊,他瞪着眼睛满脸怒火的盯着服务员问道。
“你这人,好心好意的跟你说事,瞪着我干嘛,怪渗人的,不说了。”饭馆儿服务员见山炮反应如此的强烈,而且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浑身一哆嗉后转身要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冲你发火,我是心急,对面的面馆的老板是我姐姐,所以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麻烦你细点跟我讲讲好吗?”见服务员被自己的反应吓到,转身要走之后,山炮急忙压制了心里旺盛燃烧的怒火,语气柔和的央求道。
“这样吧,我在你这里点两个菜,你好好的跟我说说可以吗?拜托了,我真的很想知道对面面馆发生的事情。”见服务员没有理会自己,继续朝柜台前走,山炮急忙说道。
听到山炮要点菜,服务员立即满脸笑容的转回了身,朝山炮走了过来。
“是这么回事,两天前,对面的面馆前突然来了十几个凶神恶煞般的人,带头的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服,梳着背头,还待着墨镜。来了之后便起气势汹汹的闯进了面馆大门,没过多久,就听到里面有男人和女人的争吵声,紧接着就看到过来的那些人把面馆的玻璃给砸了,那场面好吓人的。”说到这里,服务员停顿了下来,一脸惊恐的表情,似乎对当时的情景至今还心有余悸。
“麻痹肯定是王全福那个畜生。”听完服务员的话,山炮先是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然后呢?继续说啊!”见服务员停顿了下来,紧紧握着拳头急于了解事情真相的山炮急忙催促道。
“你别着急啊,你等我想想。对了,面馆被人砸了之后,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大,紧接着就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和痛哭声,然后就看到那那十几个人急急忙忙的上车离开了。没过多一会儿,面馆前来了一辆救护车,面馆里哭着跑出来两个小服务员,搀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上了救护车,之后面馆就关门了,一直到现在。”服务员刚一说到,山炮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眼睛几乎都要瞪出来,浑身都有些发颤的望着服务员。
“哪个医院的救护车,赶紧说!”
“我也没太看清楚,好像是妇幼医院的吧。”
听完小服务员的话,山炮扔下几十块钱,顾不得吃饭便冲出饭馆儿,朝自己的摩托车奔去。
“哎!小伙子,你的菜,找你钱。”
山炮根本不再理会小饭馆儿里服务员的喊声,其上摩托车,疯了似得朝妇幼医院开了过去。
“萱姐,你到底怎么了,萱姐……萱姐……”山炮一边骑摩托车,一边在心里焦急的呼喊着,恨不得立即找到吴萱,立即飞到她的身边,看看她的情况。
来到妇幼医院停好摩托车后,山炮几乎小跑着来到医院里,见到穿白大褂的便上前打听吴萱的情况,弄得许多医生莫名其妙,如同看神经病一般的看着山炮,摇了摇头后,告诉他打听情况要去问讯处,山炮急忙又跑到问讯处,费了很大劲儿,问讯处又告诉山炮要去住院部打听,于是山炮又疯了似得跑着来到住院部。
又费了很大劲儿,终于打听出了吴萱所在的病房,山炮几乎跑着冲上楼梯,朝着三楼吴萱所在的病房奔了过去。
“萱姐……萱姐!?”冲进吴萱所在的病房后,山炮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病床上躺着的挂着点滴的是一个四五十岁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有长成我这样的萱姐吗?小伙子认错病房了吧。”听到山炮的喊声,病床上躺着的男人满脸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呼呼带喘的山炮,然后幽幽的说了一句。
“对……对不起,这里不是三楼吗?”见病床上躺着的根本不是自己要找的吴萱,山炮急忙喘了口气,然后问道。
“错了,这里是五楼。”病床上躺着的胡子拉碴的男人冲着他来了一句。
“擦,一口气多跑了两层。”山炮这才意识到,由于自己的过于着急,一口气竟然跑过了,跑到了五楼,于是他急忙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关上病房的门,快速的朝下奔去。
来到三楼之后,山炮特意抬头看了看门牌上的标号,确定是三楼之后,才推门进了病房,进入到病房之后,发现偌大的病房里只躺着一个病人。
“萱姐……萱姐……怎么回事,你的头怎么了?”见躺在病床上,用绷带包着头、满脸憔悴、眼睛红肿明显带着泪痕的吴萱,山炮的心里跟刀剜肉般的疼痛,他大步走到吴萱的病床前,满脸关切的问道。
“山炮兄弟,山炮兄弟,别这样,没事的,萱姐没事的……”听到有人喊,吴萱急忙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一见山炮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病房,并且满脸心疼、紧咬着嘴唇、情绪激动的望着自己,吴萱的眼泪瞬间便流了出来,内心剧烈的起伏,虚弱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动,但是她极力压制着,尽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尽力平静的说道。
但她轻微颤抖的身体,却将她无比激动的情绪显现的异常明显。
“萱姐……还疼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萱姐,你告诉我,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山炮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吴萱头上的绷带,然后猛地抓起了吴萱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紧紧的握在两只手之间,满脸都是关切和自责的问道。
“呜……呜……呜……”听完山炮的问话,吴萱没有回答,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身体朝着山炮一扑,趴在山炮怀里伤心欲绝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