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洛清诗暗中观战,因不想让爱儿知道构陷他是淫贼的始作俑者正是身为母亲的自已,故而提心吊胆的作壁上观。
而后随着战况愈加激烈,她好几次都不顾一切想要上前施救,偏偏宝贝儿子每每都能化解对方攻势。
于是乎指尖的剑气聚了散,散了聚,一颗心七上八下翻腾。
爱儿奋力抗敌的骁勇姿态她尽收眼底,越看越是喜欢,越看越是欣慰。
曾经爱在自己怀里乱拱,爱跟自己撒娇的小乖乖竟竟也成长至此。
她不由得痴了,甚至当爱儿为扭转局势做出的换命之举她都是后知后觉,不消说,又是一阵后怕。
最后当爱儿命悬一线,她再也按耐不住将要出手时,一个令她意外的人出手救下了他。
若仅仅只是相救,她自然铭感五内,可那个女人多余的言行就像是在染指她唯一的珍宝
女人是不可理喻的,便是风采绝世武冠天下的清诗仙子亦难免俗。
本该自责和惊惧的情绪因沈月盈的现身,更因她对爱儿展露的柔情而被暂且搁置,取而代之的是满腔不忿。
直到她替刘长风收埋,踏上回程的路,惊惧和自责才重新溢满。
然而她万没料到,自己施展雷霆手段辣手灭口却依然让君天宫于次日洞悉一切。
不过即便知晓她也没有心思去在意,先前爱儿几度临危的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此时一刻见不到他,心便在烈火上多炙烤一刻。
百余里路程,于洛清诗而言不算什么,盏茶功夫即可。
然这少许时间之难熬却不弱于当初她翘首以盼爱儿归家的每个日夜,他的伤痛皆因自己作妖。
早在刘长风现面的第一时间就该出手拿下,可身为母亲的尊严却让她一再选择观望,就算爱儿知道又何妨?
难道他还会怪罪自己吗?
想通此节后,洛清诗不安的心绪再添诸多懊恼。
…
赶回客栈的洛清诗急不可耐的推开房门,却见爱儿已经躺上床榻休息,一旁的萧晨端坐桌边闭目不语,寂静中只有少年均匀吐息。
睡梦中的少年不知梦见了什么,秀美的面容舒展出柔和的笑颜,接着又呓了声:“娘亲…”
声响后,萧晨眉头微皱,一对眼皮缓缓张开,余光撇见洛清诗得意的神态。
是的,她很得意,白日里爱儿眼中是她,梦里亦唯有她,有儿如此叫她这个母亲怎能不得意?
“之前一战,他损耗内力甚巨,伤得也不轻。我见他有些乏,便安顿他睡了。”
洛清诗侧首,但见萧晨一副体贴可靠的师长做派,突如其来的反差令她有些诧异。
故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揶揄道:“想不到你还挺体贴细致的,早这样当初能被我撵走吗?”而萧晨也不搭话,眉宇间似有些许思虑。
揶揄归揶揄,正事还是要办,虽然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当听到萧晨亲口说出爱儿伤势不轻时,她的心还是狠狠的揪痛了下。
洛清诗仅一步便从房门飘至榻前,葱指轻触爱儿脉门就要判断伤情,不料指尖传来的律动却是意料外的平稳,于是她侧身回首,给了萧晨一个疑惑的表情。
面对洛清诗的不解,萧晨轻声解释道:“早在回来之前沈掌门就给胜雪服用了玉女派秘制的伤药,前不久我又用内力替他将经脉内腑温养一遍,应已无碍了。”
伤药?
那应是先前沈月盈护住爱儿后递给他吃的东西,了然后又是一阵烦躁。
沈月盈救命又赠药,儿子承了她的情,自然少不了要念她的好。
虽知自身在爱儿心中的分量,但隐隐的委屈感却不受控的滋生在心间。
都怪儿子傻乎乎的也不懂客套,明明第一次见面,却表现得像是人家的晚辈子侄一般坦然自若。
母亲对儿子总是有一万颗放不下的心,即便风胜雪服药在前被萧晨疗伤在后,洛清诗仍以小心为上的借口将萧晨“请”了出去。
她要更详细的查看爱儿的身体究竟是否完全无恙。
洛清诗对于儿子的无微不至,萧晨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言明让洛清诗完事后去找他聊些事情。
洛清诗敷衍了“哦”了一声便锁上房门又回到塌边,玉手贴上爱儿胸口,精纯内力在他周身细而又细的游走了不知道多少个周天,生怕有任何遗漏。
幸而,诚如萧晨所言,他已无恙。
即便玉女派的秘药能有无上神效,可风胜雪服药到现在都不足一个时辰,药力尚来不及化开,可他的身体却已完好如初。
那便只能是萧晨的功劳了。
洛清诗知道萧晨很强,强过所谓绝世高手,但仍料不到他一身内力竟有如此深厚,往日倒是她小瞧他了。
其实萧晨的实力从三招重伤刘长风便可窥得一斑,只不过当时洛清诗一颗心两只眼里几乎都是爱儿,剩余少许也是在吃沈月盈的飞醋,全然没有心思去关注萧晨是如何与那假判官相斗。
男人还是马虎大意了些。
洛清诗将爱儿露在外的半边胸口小心翼翼的盖上被子又掖好被角后,不由得暗叹道。
当然,在照顾孩子方面的细枝末节,萧晨一个三十几年的光棍自然不能和育儿多年且一颗心全扑在儿子身上的洛清诗相比。
再三确认爱儿不会有着凉的风险,洛清诗垂首仔细端详起了他的睡颜,细嗅着他温暖的鼻息,朱唇情不自禁贴上了他的嫩脸,而后又伸出香舌舔舐他脸上的嫩肉。
轻咬慢舔有一会后,这才心满意足又有些不情愿的离开房间,萧晨找她能聊些什么呢?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萧晨的房间在三楼,门还开着。洛清诗进门后也不落座,语气有些寡淡的催促道:“有话快说。”
萧晨闻言,目光扫向洛清诗,又叹了口气这才慢悠悠说道:“儿大当避母,胜雪都是半大小子了还跟没断奶的娃娃似的,天天腻在你身边。你也是,就算是儿子,可他也是男人,你说亲就亲,想抱就抱。这像什么样子?”
萧晨眼中的母子亲昵已经是洛清诗刻意收敛的表现,若他知道母子两不仅夜夜大被同眠,甚至久不久就一起赤身共浴,该作何感想。
但见洛清诗闻声后眼眸接连闪烁好几次,最后将眸中寒意隐藏,取而代之的是不屑和刻意挤出的讥笑:“你管的可真宽,我们母子之间亲密碍着你什么事了?”
萧晨站起身来,与洛清诗对视,往日的懒散一扫而空,漆黑的眸子里是探究的意味,似要揭开她的伪装。
“乡下的孩子如胜雪这般年纪都能成家了,你还这样不懂分寸的亲近他?你是女人,姿容绝世的仙子!他是男人,血气方刚的少年!还要我说得多明白?好歹你也是当娘的人,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开始还沉着声调,说道后面已经是斥责的意味。
萧晨话音落地后,房内传出一阵“吱呀”声,接着又变成“咔嚓”声,再观洛清诗站立的楼板,竟然以她为中心四散龟裂,原来是清诗仙子动怒了。
洛清诗的呼吸有些许紊乱,傲人双峰随着情绪变幻起起落落。
丈外伫立的萧晨见得洛清诗周身真气暗涌,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发难的征兆,当下也凝神戒备。
只不过神情仍是不改,不似往日在她面前那般畏缩。
甚至他还挑衅道:“怎么?大嫂要拆了酒楼不成?胜雪还在楼下睡觉呢。”
眼前萧晨似是换了个人,面对挑衅洛清诗气极反笑:“好好好!好你个萧晨,往日倒是我看低了你,骂人能不带一个脏字,真有你的!”
萧晨闻言做出一个很夸张的疑惑表情:“骂?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一向不喜欢揣摩别人的想法,还请明示。”
“你话里话外不就是在侮辱我和胜雪?”看着萧晨犯贱的表情,洛清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房内气氛又冷上三分。
“我怎敢侮辱大嫂?又怎会侮辱我的爱徒?只是孩子大了该放手了,我看你们当局者迷这才点破,未雨绸缪罢了。”
“儿大避母”、“孩子大了该放手”,稀松平常的话语在洛清诗听来就是一句超过一句的挑衅,最终她还是爆发了。
“去你娘的儿大避母!母亲宠爱儿子,儿子依恋母亲,上应天理下合人伦。也只有你这泼才才会无端联想些腌臜事情出来,怕不是你曾经对自己母亲有些不清不楚的想法,这才推己及人,妄自揣度我的胜雪。”
说完后愤怒不减的洛清诗并未察觉萧晨已经铁青的脸色,更是加上一句“我的胜雪才不像你那样肮脏下流!他是乖孩子,是我这辈子的骄傲!”说完后,心中恶火这才稍减。
忘不掉,也不愿忘掉的往事,深埋心中的秘密,被洛清诗盛怒之下的口无遮拦重新翻上台面。
是啊,自己担心什么呢?
又有什么资格担心?
或许如她所说,胜雪只是有些依恋母亲,他少年时亦依恋母亲,他能理解。
但他更是对母亲做出了人神共怒的事情,是实打实的“过来人”。
一个“过来人”有何资格去置喙仅仅只是和母亲过分亲密的孩子呢?
(萧晨和他母亲在前文其实有几处伏笔)
萧晨脸色的变化还是入了洛清诗的眼中,见他从满脸炽盛的怒火化作萧瑟再到现在的茫然无错,洛清诗知道自己说得太过。
过去和他相处,从他话里话外不难判断,他其实是一个思念亡母多年的孝子。
她过激的言辞重伤了玩世不恭的浪子心。
毕竟是宝贝儿子的授业恩师,虽不喜儿大避母四个字,可这也只不过是大多数人都认可一种说法,萧晨只不过是大多数人之一,他只不过是说了大多数人都会说的话。
他其实没有想像的那样恶劣,反倒是自己盛怒之下乱给他扣了顶畜生的帽子。
她少有的露出尴尬歉疚的神态,轻声说道:“胡乱编排你和伯母是我不对,我这几句屁话你权当屁放了吧。”
萧晨闻言后,脸上表情极其复杂,还不及从思念亡母的情绪中走出,就因洛清诗的服软陷入了错愕。
屁话?
向来冷傲不近人情的清诗仙子会这样自污?
看着萧晨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洛清诗干咳两声后嘟囔道:“可你也不该那样揣测我的胜雪,我家的事你少管。”而后便一溜烟,逃也似的回到自己和爱儿的客房。
…
次日清晨,经过整日的修养,风胜雪已经恢复完好,窗外的鸟鸣将他自睡梦中唤醒。
想要伸个懒腰,手臂却被母亲娇躯缠绕。
即使要了三间客房,洛清诗仍是固执的和爱儿同床共寝。
至于那多开的一间,不过是不想要落人口实,任她是当世顶尖的人物,也拗不过悠悠众口不是?
自窗纸透过的光微弱且暗,想必卯时尚未过半。
强烈的尿意不断催促着少年起床释放,可此时天色过早,还有不少时光好睡,母亲就在背后搂抱着他,若是起身恐误了她的睡眠。
便是强行憋住尿再眯个回笼觉罢了,可昨日至今已经睡了六七个时辰,再加上昨日少吃了顿晚饭,五脏庙里正锣鼓喧天的闹腾呢。
精神饱满饥肠辘辘且憋着一大泡尿的少年就这么挨着,挨着挨着也不止过了许久,终于包裹身体的柔腻触感消失了。
眺目望去,母亲刚穿戴整齐准备下楼呢。
不消想,定是找小二取些洗漱的物件去了。
少年的动作远远超过思考的速度,洛清诗只觉一阵风掠过,再便是爱儿翻过二楼栏杆的背景。
她不明白,一向体面守礼的宝贝儿子,为何慌不择路的自二楼跳下?
为探究竟,洛清诗跟上去,目送他走进了茅房。
水流声几乎是在关门的瞬间响起,她这才了然,原来儿子急着放尿呢。
她本就是准备在一楼打些热水,索性便在外面等了起来,不曾想这水流声就没断过。
终于,在默数到一百九十六后,门开了。
“啊?娘亲也来解手吗?”风胜雪不解,明明还有两件茅房无主,为何母亲却要在外等待?或者她方便完了,知道里面的是自己,故而等待?
对于爱儿询问,洛清诗未置是否,面上挂着促狭的笑意调侃着:“我的乖乖!你放牛尿呢?”
“啊?您说这个啊…”以往听说有些下三滥好听人家夫妻夜里办事,俗称“听墙根”。
可从未听闻谁有听人撒尿的癖好,看着满脸戏谑的母亲,风胜雪登时觉得有些尴尬。
“孩儿刚卯时不久便醒了,看您睡得香就想着憋到您醒了再方便,不成想憋了这么许久。”除了心中禁忌的旖念,别的事风胜雪向来不瞒着母亲,即便是憋尿的因由,也认真的解释起来。
见爱儿颇为认真的解释,又听明白其中因由,她笑骂道:“傻东西,为娘又不是贪睡之人,犯得着让你憋那么大泡尿吗?再说了,把你憋坏了,谁给我娶媳妇添孙子?”话虽如此,可爱儿对她的敬爱和体贴正如蜜糖沁透她的心肺。
这么孝顺的乖孩子,不说数一数二也算是世上少有了,洛清诗自我陶醉着。
“别傻愣着,快回去洗漱用饭。”还不等爱儿接过话茬,洛清诗一把挽住他的胳膊便往二楼拽去。
然而出乎风胜雪的意料之外,洗漱之后不是热腾腾的早饭,而是母亲让人难堪的玩笑。
“胜雪,娘亲和你做个游戏好不好?”洛清诗明眸中水波流转,柔声问向爱儿。
“啊?还要做游戏?孩儿肚子很饿诶…”风胜雪右手揉搓着肚皮,面露难色说道。
洛清诗闻言,眉心蹙了蹙,眼中光华似暗淡了三分,略失望的回道:“胜雪不愿就算了。”
母亲神色的变化,令风胜雪顿陷自责,不想让她扫兴于是赶紧改口:“那我们赶紧开始吧!”游戏不可不做,饭也必须要吃,是得抓紧了。
“你先闭上眼睛。”
几乎是合上眼睑的同时,风胜雪“哦”了一声,以示同意。闭眼瞬间,母亲娇颜露出的坏笑却是察觉不到了。
又几乎是在“哦”字音落的同时,风胜雪顿感双腿一凉,再睁眼却见母亲正蹲着端详他腿间的好宝贝。
仅在瞬间就解下爱儿衣带,还脱了他两条裤子,清诗仙子的手段仍旧鬼神皆惊。
风胜雪却来不及赞叹母亲的功力高深,潮红便已爬上俊脸。
真是羞死人了!
已通精的少年被母亲在极近的距离看着屌儿,的确羞人,况且她还捂着嘴憋笑。
即便会“坏了”她的兴致,向来对母亲无所不从的风胜雪还是未经思考便用双手护住的要害,旋即脱口而出问道:“娘亲扒人家裤子作甚?”
爱儿语中急切,她如何听不出来?但正值紧要关头,由不得她心慈,当下呵斥到:“看你憋坏没,手拿开!”
上一瞬母亲还是掩嘴憋笑的可爱摸样,现在又一副绝不姑息孩子的严母做派,风胜雪再一次觉得女人当真恐怖,变脸的速度赶得上盛夏的雨季。
不敢更不愿违背母亲的意志,但甩甩脸色以示不满还是可以的。
于是乎风胜雪干脆破罐子破摔,双手扯住裤腰走到床边坐着,蹬掉鞋子后更是将下身衣物完全褪去。
最后四仰八叉往床上一躺,歪着屌儿,闭上双眼,一副任凭发落的作态。
“想看就看吧!反正孩儿身上娘亲哪里都看过,快来瞧个仔细罢!”虽然妥协,虽然无法反抗,但骨子里的倔强还是表现在了情绪里。
洛清诗见爱儿这幅作态,当下也顾不得计较他对自己甩脸色,莲步款款行至床沿,更详细的观察起来。
但见爱儿一根白嫩屌儿伴着稀疏的绒毛,安详的侧躺在他的右腿边。捏上一捏,软软的,弹上一把,嫩肉直颤。
自那次爱儿习练剑指神通回家午睡后,时隔近两年,她还是第一次像把玩物件一样观察着他的私处。
较之先前的光洁无毛,确有些许不同,起码长大了不少。
现在耷拉着的爱儿的阳具已有她中指长短。
儿子有这样的本钱,身为母亲她很满意。
就在洛清诗全神贯注端详之际,一阵咕噜的腹鸣打破了宁静的氛围。
似是宣泄情绪,她屈指一弹向嫩屌,从它颤动的幅度判断,这一下比之前力道要大上不少。
风胜雪收到重击,当下哀嚎:“啊哟!娘亲你弄痛孩儿了!”
听得爱儿夸张的嚎叫,洛清诗嗤笑一声,又一巴掌拍上他大腿,声音清脆响亮。
而后佯怒道:“痛就对了,看你还敢跟为娘摆脸色,穿裤子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