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父母还在家,周毓涵不想引起误会决定先带着江莱下楼吃早餐,结果刚下楼就在客厅碰见了穿戴着整齐军装的父母亲,他侧目时看到江莱有一瞬间将身体挺直。
周毓涵先开口,“爸妈,你们要回部队了吗?”
“是啊,为了你哥婚礼我们请了挺长时间一段假的,该回去了。”周毓涵母亲看着江莱,柔声跟她说:“小江,叔叔阿姨招待不周,你不要介意啊。”
“没有,阿姨您客气。”江莱摆了摆手。
“毓涵,你好好招待小江,”周毓涵父亲仿佛意有所指,“不要欺负人家。”
“他不会的。”江莱立刻回应道,周毓涵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避开母亲探过来的眼神。
周毓涵母亲没忍住笑了出来,说:“那好,你们快去吃早餐吧,我和你叔叔先走了。”
“嗯,叔叔阿姨再见。”江莱乖顺地跟着周毓涵送他父母出门。
等载着周毓涵父母的车走远后,江莱才看着他问:“你们家人都是军人,那你怎么不是呢?”
“当年我家里人也有意让我报考国防大学,可我当时已经拿到了心仪大学的保送名额,他们最后还是选择尊重我的意愿,”周毓涵又说:“而且,我家里实在不缺参军的人。”
江莱好奇心得到满足,“哦”了一声,说:“叔叔阿姨真开明,也幸好叔叔阿姨足够开明,不然我们不会再遇到。”
周毓涵“嗯”了一声,也说:“幸好。”
江莱跟着他进屋子,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想起什么,问他:“如果没有那么幸运呢?我们岂不是一辈子就这样错过了?”
江莱从没有想过她的人生里有个从高中起就暗恋她、喜欢她,但从不敢打扰她,再遇后也只是小心翼翼走进她的视线的人,那如果他们错过了呢……江莱突然有点心酸,从后面抱住周毓涵,周毓涵抬手覆在江莱环在他腰间的手上,安慰着说:“就算我没有跟你念同一个大学,我们各自也住在同一个城市,在这座城市里我相信我们总有相遇的时候,只是会晚一些。”
“哦。”江莱靠在他背上,“如果我们真的很晚才再相遇,在三十岁之前我允许你慢慢来,如果我们已经三十岁的话,麻烦你做点符合你高干背景的事,我想一下……你这么帅、人又这么好,我肯定也会很快沦陷的。”
周毓涵笑了出来,“说什么呢?”
“哼。”
“你这是想亲我的意思吗?”周毓涵想到她在海边时也这样,捏捏她的手,“不行,我刚承诺我爸不能欺负你。”
“那我想欺负你怎么办?”江莱垫脚亲他的耳朵。
还能怎么办?周毓涵深吸了一口气,却已经不能冷静了。
江莱被压倒在周毓涵从小到大的房间里,躺在他深灰色的床单上被他亲吻,周毓涵吻得有些用力,江莱微抬起下巴配合他,被他用手掐住,嘴唇不由张得更开,舌头伸进去纠缠着,比以往哪次都要激烈,唾液都含不住从嘴角溢下来,一时房间里只有喘息和激吻的声音。
江莱的手在他脖子上环着,没过一会又顺着他的衣领往下移动着解他的衣扣,就还剩底下几颗没有解开时周毓涵突然起身一把扯开衣服,衣服扣子被凶猛的力气崩到了地上,江莱手停在空中有一秒,然后笑着起身缠到周毓涵身上,“怎么这么激动呀,来,也扯扯我的衣服。”
周毓涵的手只是放在她衣摆下,“你衣服扯坏了穿什么?”
好熟悉的话,但江莱现在完全有了应对方法,跟他笑眯眯说:“没关系哦,我穿你的。”
江莱身上穿的是件圆领短袖,周毓涵不管从哪里扯都无法保证不会弄痛江莱,所以只好一手抬高她的两只手放在头顶,一手从衣摆下快速往上拉,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剥光了她的上衣,穿着内衣的赤裸身躯就这样呈现在他眼前。
深色床单与白色身躯形成了极大的色差,江莱躺在上面,被他刚刚的举动逗笑,半罩杯内衣包裹着的雪白浑圆随着她的笑声颤抖,周毓涵觉得有些渴,喉头上下吞咽,江莱眼珠子动了一下,手肘往后撑起自己,又软又白的胸脯靠近周毓涵,问他:“要不要舔舔?”
周毓涵手掌放在她腰后帮她撑着身体,而后低下头舔舐那诱人的雪白,不知道周毓涵怎么想的,并没有脱掉她的内衣,舌头把带着淡淡香气的乳沟舔得湿漉漉的,又张嘴隔着内衣吞吃一样舔咬,小巧的乳头在内衣下被碾来碾去,颇有几分“隔靴搔痒”的感觉。
江莱痒得不行,再加上她在和周毓涵上床时从来没有“忍耐”一说,所以她直接坐起来,没有防备的周毓涵一下子埋在了她的胸上,江莱推开他,一把解开自己的内衣扔掉后又四肢并用地抱住他。
“周毓涵,我准备欺负你。”
周毓涵抱住她,笑道:“是吗,你要怎么欺负?”
江莱的视线移到挂在他衣柜上的那件暖色系外套,思考片刻,说:“我想先问个问题……你对着我那件衣撸过吗?”
周毓涵诚实作答:“我有想着你撸过,但没有对着那件衣服过,那是我们高中时唯一的交集,我不想弄脏它。”
“哦。”江莱推了他一下,“你去把它拿过来好不好?”
周毓涵有点不想,但是江莱一直看着他,周毓涵只好起身,将那件衣服拿了过来。
江莱将那件衣服穿上,问他:“我当时披着头发还是扎起来的?”
“披着。”
江莱用手指理好头发,看着他,“有像吗?”
她好像和他记忆里高中时期没什么两样,只是眼里多了对他的喜欢,周毓涵忍不住去亲她的额头,“像。”
“那就好。”江莱又推开他,“满足你的愿望,你可以对着我撸。”
“射在我身上哪里都可以哦,唯独这件衣服不行。”江莱笑着说:“毕竟这可是我们的纪念呢。”
周毓涵明白了,这就是她说的“欺负”,但他好像有点更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