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似麻痹了我的大脑,被滕玉江细腻的小手轻轻掠过,一缕缕冰凉的触感油然而发。
这么近……我再一次与滕玉江如此靠近……
“玉……玉江阿姨……可以放开我了吗……”我面色有些不自然,任谁在和一位身材样貌都是一等一的美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都不会无动于衷的吧。
尤其是别人不知道就算了,我可是见过滕玉江“真实内在”的,现在我闭上眼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偷奸滕玉江的画面,那妖娆的身材和体验,至今我仍然难忘。
似乎滕玉江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了,连忙松开了我的手肘,表情略微波动了一下,便隐藏在那副金属的眼镜框下。“没事了就好。”
说完一句,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刚刚表现得有些唐突,然即似解释又不像是解释道:“我见小匠担心你,整天上课都没法专心,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成绩”
“我?”李画匠。
滕玉江略微牵强的解释,使得我和李画匠不由得一头雾水,特别是李画匠,更是对自己的妈妈有些不解,以他妈妈的性格,好似对自己的好朋友关心过头了吧?
以前提起自己这位好朋友,他妈妈都是一脸不忿的样子,恨不得自己不要靠近这个人。
“好了,既然你没事,小匠,这下子你该心安了吧,到时间该去补习班了。”
似乎滕玉江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些牛头不搭马嘴,于是也不让我和李画匠有探索下去的机会,便引领着李画匠就要离开。
“拜拜玉江阿姨,拜拜李画匠”
我礼貌性的道别,内心却是舒了一口气,终于把这女人送走了。
就在我以为我们会就此别过之时,滕玉江再次抓起了我的手肘,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动着,动作几乎一气呵成,根本就没有给我反应的机会。
待我回过神来,滕玉江已经带着李画匠走远了。
拐离便利店的路口后,李画匠忍不住好奇问道:“妈妈,你刚刚走之前抓着吴一凡的手做什么啊?”
“那是一种按摩手法,能帮助血液循环,加快骨头的恢复。”
滕玉江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道。仿佛她早就知道李画匠会这么一问,便把早已准备好的答案说出来。
可是单凭如此,李画匠怎么可能信服,“原来如此,可是妈妈你为什么不当着吴一凡的面帮吴一凡,要走之前才按呢?”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这种手法,帮他快点好起来,也省得你整天惦记不好好学习。”
“这样吗?”
李画匠呢喃着,他自然不会相信他妈妈是突然想起,会不会是妈妈不好意思了?
她之前和吴一凡那么不待见,想必不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帮助吴一凡,所以才这么古怪。
是了,肯定是如此,哈哈哈,没想到妈妈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李画匠这家伙也是个人才,接下来都不用滕玉江解释了,他自己就脑补好了一切。
见自己的儿子没有继续问下去,看上去亦没有怀疑的样子,自然滕玉江也乐得省下心里准备好的说辞。
而另一边,滕玉江和李画匠走后,店铺里又再次剩下我一个,只见我表情愕然。一副仍没有回过神来的样子。
至于我为何如此,画面就得回到刚刚滕玉江走之前在我手臂上比划地几道手势了。
李画匠在一旁懵懵懂懂不清楚,但我却一清二楚,滕玉江在我手臂上,看似杂乱无章的比划。
其实是在写字。
也幸亏我反应够灵敏,不然还真难领悟到滕玉江的意思。
滕玉江的大致意思,好像是要我过后去找她,她有事与我商量。
这女人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原本以为有李画匠在一旁,她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乎意表的事情,没想到竟还是如此乱来,她就不怕被儿子看出什么吗?
额,不对,看出个屁,老子和滕玉江又没什么……没什么……吧……没吧……
想起我曾经偷奸过她,还有陈群龙与她的关系,加上妈妈里面种种错综复杂的交集,似乎我与滕玉江真要分清些什么的,还挺难的。
想到此,我不禁狂抓自己的头发,暗忖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果不其然,都这么久了,我还是不擅长应付这个女人。
“不过想深一层,她也是个可怜女人,对我而言,与这样的一位美妇产生交集,我也没吃亏不是?”
独自一人端坐在收银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虽说我不停地说着滕玉江的难搞,可是却是没有一句是否定自己去见她的,甚至,从适才开始,我就不停地叫着滕玉江这个名字。
或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觉间,滕玉江竟在我心里面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尽管我还没意识到,某道倩影已经在我心底烙下了一个印记,偷偷地在影响着我的某些决定,不经意间倒向了一头,曾经我不可能会倾向的方向。
没过多久,妈妈打来电话,让我回家吃饭。
“我回来了”
“回来啦,快去洗手吧”
我一回来便看见温柔端庄的妈妈,在玄关处迎接着我,仿佛像是等候丈夫回家的妻子,这不禁令我有些受宠若惊。
“妈妈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居然还出来迎接我。”
“没什么,就想看看你。”
妈妈慈祥的笑容,令我感到的不是温暖,而是愕然,更多的是抓不到头脑。妈妈这是怎么了,都老母老子了不是?
抱着疑惑,我亦没有多问,因为我心里有着别的事情在烦恼呢。我没有看见的是,在我走进洗手间后,妈妈的神情顿时露出了难色……
餐桌上,我与妈妈默默吃饭,心里面仍旧在想着滕玉江的事情,却是没发现妈妈的怪状。
直到我抬起头才看见,妈妈虽然在吃饭,但是她碗里面早就已经空了,一直在没有一粒米的碗里不停地往嘴里送。
“妈妈,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我走过去拍了拍妈妈的肩膀,担忧道。
“哈?啊?”妈妈回过神来,不明所以道。
“还哈什么,你碗里一粒米都没有,你还在吃,妈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哦,害,没事,妈妈刚刚只是在想些事情。”
妈妈亦知道刚刚似乎走神了,不过她仍旧没有说出是为什么,只是敷衍地回答了我。
“你吃完放下就行了,剩下的妈妈来洗吧”说着也不给我继续往下问的机会,便从我手中接过我的碗,走进了厨房。
我知道妈妈肯定是有事,只是妈妈不肯说我也无可奈何,骤然我眼睛明亮了一下,灵光一闪,妈妈不肯说,我还不能自己去寻找答案么?
于是,我快速地回到房间,打开了久违的软件,这些日子以来我居然把这个东东给忘了,我这个糟脑袋,怕不是生锈了,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忘记。
我查看了一下里面的纪录,原来陈群龙对我妈妈的攻势还真是一点都不停缓,即便是在我住院的几个月里也没有停过不过令我惊讶的是,妈妈的回应竟寥寥无几,不是回应着“在忙,就是有事”,甚至是不回。
尤其是我昏迷的那个月,妈妈几乎没有回过任何的消息。
我不由得感动,因为我,妈妈真的可以放弃一切……
我不相信陈群龙会是这么容易应付的人,想必在我昏迷的那个月里面,陈群龙肯定是有找过妈妈,不过应该是吃了闭门羹。
因为从后段陈群龙的信息来看,他是知道我出了车祸的,然而在前半段里,妈妈都没有回过他的信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答案当然是妈妈亲自告诉了他。
从这里便能看出陈群龙在昏迷的那段时间应该是见过妈妈的,可惜当时妈妈一整颗心都系在我身上,显然是没有过多的搭理陈群龙,甚至乎,妈妈做好了与陈群龙割裂的准备。
后半段里,妈妈多次提及,她要照顾儿子,很谢谢你的陪伴,你不该把心思再放在我身上,到此为止,等等字眼。
看到这里,我不禁激动无比。
还记得我昏迷清醒时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怕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妈妈彻底被陈群龙攻陷,毕竟我不在身边,妈妈一个女人要撑起整个家还要照顾我,这时候无论换做哪个女人,如果有个男人陪伴在身边,都会很感动的。
没想到妈妈非但没有与陈群龙更进一步,反而因而差点没了后文。
尽管在医院时我就大致猜到妈妈隐隐和陈群龙有些疏远,但是在确定真的事实后,仍还是耐不住内心的激动。
只是我的兴奋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我继续看下去,发现在我出院后,妈妈的语气软了不少,陈群龙似乎是再次看到了可乘之机,重新发起了攻势,从我出院的这几天,他给妈妈发送的信息量几乎是过去的一个月的好几倍。
可见陈群龙的狼子之心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