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所有的门店都亮起了灯,有些店里,店主在吃饭。
李锦破看到别人吃饭,想到了回家。
他抬脚想走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发廊斜对面有一个店子是卖刀具的。
刀摆满了店子,有长柄的短柄的,有厚钝的锋利的,都在灯光下寒光闪闪。
李锦破掏出口袋里的钱数了数,径直去了刀具店。
刀具店的老板正悠哉悠哉的看电视,见李锦破进来,赶紧起身说:“老弟,想要柄什么样的刀?”
李锦破说:“要一把一刀下来木头就分成两半的那样的刀。”
李锦破说着做了个朱永和老婆劈柴的动作。
老板很快拿出一柄明晃晃的刀,刀柄不长不短的,说:“这柄最好,削铁如泥。”
老板也做了个劈的动作。
李锦破觉得刀柄不长不短,刚好能藏在兜里,非常的喜欢,接过来拿在手里把玩。
老板见李锦破十分的喜欢那刀,伸出六个手指说:“老弟,这是最后一柄了。”
“老板,能不能便宜点?”
李锦破虽然非常喜欢那刀,但还是决定讲价,钱这玩意儿能省则省,这道理他是明白的。
老板却更加精明,嘴里嘟哝说:“这么好的刀况且是最好的一柄了,便宜不得。”
说着作势欲拿走。
李锦破急忙掏钱要了那柄刀。
他把刀藏在兜里,咧开嘴笑了,他觉得自己有了这柄刀,就不会害怕朱贵祥了,仿佛还看到自己把刀搁在朱贵祥的脖子上,鲜血从朱贵祥的脖子上慢慢流了下来。
回来的路上,李锦破觉得天气真是好,风凉凉的,吹着路两边的甘蔗林,舒爽极了,他愉快的哼着走调的歌曲。
天黑了李锦破才到家,他继母正在等他吃饭,见了他便骂。
她骂李锦破下午不去锄草,整天游荡像个二流子,无赖,这么晚了都不知道回家吃饭。
最后还低声补了句:“傻逼才生了这么个傻子。”
听这话,李锦破就知道他继母下午的手气不再好了。
李锦破心里很来气,他继母侮辱他母亲的话,让他恨不得上前给她一巴掌,但最后忍住了。
李锦破不理他继母,他回到自己的卧室,把那柄锋利的刀放在床丄的草席底下,刚放下他又忍不住拿出来仔细端详了好一会才点头微笑着重新放回草席底下,不放心,又用被子盖住,然后才出来吃饭。
自从李锦破因那事被打以后,他继母陈梅怒其不争,平时就不甚理会李锦破了,见他一言不发,这会儿更是懒得理他了,她自顾自的吃饭,不再看李锦破一眼。
陈梅快吃完饭时,李锦破说:“妈,给我点钱。”
陈梅一听就来气了,她说:“早上不是给你钱了吗?你要钱干什么,吃喝嫖赌啊,你有那能耐不。”
她一直都以为李锦破下身那儿已经被人踢废了。
“妈,你可别瞧不起人,后是有出息的。”
李锦破说。
“那等有出息了再说,别跟你那死父亲一样,没那能耐也逞强。”
陈梅不屑的说。
“他没能耐你还不照样嫁给他了。”
李锦破头也不抬,他知道他们的话快就继续不下去了。
“你……”
陈梅指着李锦破,气得吃不下饭,哐的一声把碗砸在木板饭桌上,碗破了,碎片掉到了地上,饭粒溅了满地。
可李锦破不为所动,不看他继母,也没看那只破了的碗,他只是不动声息的吃饭。
吃完饭,他放下碗,撇撇嘴,打了个饱嗝,又伸了个腰,出去了。
他觉得从院子里斜进来的月光非常的好,明晃晃的,就像他藏在草席下的那柄刀一样,他嘿嘿的笑了笑。
陈梅吃完饭,也气鼓鼓的出去了,估计又是打麻将去了。
李锦破没事可做,他在门口干坐着。
干坐到天越发黑了,月上越发高了,他就回他卧室拿出了那柄刀。
他拿着刀对自己说,我今晚一刀要了朱贵祥的狗命,然后再拿他一大笔钱。
他又是得意的嘿嘿发笑。
李锦破拿着刀出门就向朱贵祥家走去,但是刚走了几步,村里人家门口的狗就对着他凶吠起来。
李锦破被狗突如其来的凶吠吃了一惊,他不知道狗为什么吠他,平日里就不吠,这时候偏吠?
李锦破藏了藏刀,闪回屋子里。
这是不是凶兆?
李锦破想,如果他拿着刀去找朱贵祥,必然会打起来,到时候一定会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一不小心还有可能杀了人。
李锦破想到这里打了一颤抖,转念一想,或许更应该拿着刀去找朱贵祥的女人逼奸,先占有了他的女人再说,李锦破这么一想决定回屋里睡觉,并感谢了那些吠他的狗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