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长叹一口气,扶住洞壁的手在微微颤抖,长长的甬道在此处一分为二,岔作两路绵延而去。
初次发现有岔路时,少典还很兴奋,只因那预示着找到出口的机会增加了,然而探过两条岔道后,留给他的便只有绝望了。
少典俯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凉的洞壁,眼神中罕见的露出一丝迷惘,他并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只是不愿这样子窝囊地死在这里。
想起让他落到这个田地的伊欣和幽虚,少典提不起太多恨意,反倒觉得可怜,她们只是困在俗世之中,如提线木偶般做着她们该做的事,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如果有一天这两只木偶落在自己手里,他并不介意让她们感受一下命运的残酷,想到这里,少典邪魅一笑,站起身来振作精神,该回去找青心了。
还未走出几步,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自前方的甬道传来,稍作分辨便能听出来者不止一人,少典心中一惊,莫非她们知道自己没死,又派人前来追杀。
“月真你怎么也在这里?”
看到跟在青心身后的月真,少典虽有万千疑问,却也松了口气。
再次见到情郎,月真神色复杂,无尽的愧疚涌上心头,眼眶一红脱口便道:“少典你杀了我吧,我对不住你!”
站在一旁的青心被这话吓了一跳,把手轻抚在月真背上,安慰道:“月师姐你怎么说这种话,有什么误会就讲出来,我看少典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肯定会原谅你的。”
“我……其实伊师姐要害少典,都是为了我。”
对着少典满是关怀的目光,月真心中几番挣扎,终是避重就轻,没敢把自己失身之事讲出来。
青心闻言笑道:“我当什么事,不过能干出这种蠢事,伊欣那婆娘真是疯了。”
少典对月真所说之事也早有预料,好言宽慰几句后,便问起青心探洞之事,得知也没找到出口,不禁面露沮丧之色,暗叹三人竟要葬身于此。
“少典青心,你们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少典还在暗自嗟叹,一旁的月真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跑到分叉口那边,指着洞壁上的一处暗斑,呼唤少典青心前往。
少典来到月真身边,凑近身子一看,原来石壁上刻着一朵杜鹃花,圆圆的花冠分作五瓣,细长的花蕊自其中吐出,形态栩栩如生。
“咦,这不是我们峨眉的暗记吗?”青心奇道。
月真忽然醒悟,道:“莫非是有峨眉派的前辈到过这里,留下暗记为后人指路?”
方才急着找出口匆忙路过,倒没注意这里刻有小花,少典点点头:“确有可能,咱们顺着这条甬道再找找吧。”
三人顺着甬道细细寻去,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没什么发现,就在少典以为他们会错意时,月真在一处靠近甬道尽头的洞壁上,又找到了一个杜鹃花暗记。
青心把耳朵贴在洞壁之上,手上用力一敲,喜道:“这里是空的!”
少典仔细一看,这处洞壁周围确实能看见一圈细缝,隐隐约约是个门的形状,顿觉大喜过望。
伴着一声轰隆隆的机关响声,三人合力推开石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丈见方的空旷石室,石室中央隆起一座半人高的莲台,莲台四周空无一物,只有台面上精细雕刻着一副春宫图,边上题有十六个小字。
“仙尸鬼棺,阴阳合欢,处子血祭,堕入凡间,少典,你能看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对于青心的疑惑,少典同样是一头雾水,短诗结尾似乎暗示这是逃出此地的方法,只是开头所说的仙尸鬼棺便难以理解,逃出轮回的仙人也会逝去,甚至留下尸身吗。
月真查勘过莲台上的浮尘印记,略一思索道:“也许这莲台上曾有一副鬼棺,其内盛有仙尸,只是已经堕入凡间了。”
少典恍然大悟:“你是说曾安放此处的鬼棺,已经带着仙尸和那位峨眉前辈逃离此地?”
少典的猜想虽是匪夷所思,细想之下却又合乎情理,青心一脸忿忿道:“这前辈也忒不厚道,把我们引到这里,告诉我们脱困之法,可最关键的鬼棺和仙尸却没了,她是逃出生天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话音刚落,青心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惊声道:“我知道了,这前辈不是别人,就是掌门幽幻仙子!”
峨眉派最神秘的掌门幽幻仙子,那位传闻已修至地仙之境的传奇之人曾来过这里,少典和月真两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
青心急道:“我不是说笑,你们不知道,五十年前上次试炼之时,幽幻仙子还不是峨眉掌门,修为也不出众,可短短五十年后便一步登天,成就地仙之身,若不是在此带走了秘宝,又作何解释?”
轻轻拍了下青心的肩膀,少典沉声道:“是不是幽幻仙子已经不重要了,还是想想咱们怎么办吧。”
少典猝不及防的亲密接触,让青心蓦得心跳加快,慌乱之中偷偷撇了一眼月真,见她似是没注意这边,方才松了口气。
“月真,想到什么办法了么?”少典见月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
“我只是在想,会不会还有别的石室。”
“那还等什么,我再回去看看!”说完青心便出了石室,往来时的洞窟而去。
“我去另一条甬道找找看。”
寂静的石室里,月真小心翼翼地避开少典灼热的视线,撂下一句话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少典一怔,连忙跟上。
这边的甬道也没甚不同,没有暗记指引,两人像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把眼都看花了,也还是不得要领。
月真正对着洞壁出神,忽见一只大手伸到胸前,紧接着便被人从背后抱住,惊叫着回头一看,却是一脸诡计得逞的少典,这才安下心来,娇声道:“你吓坏我了。”
少典咬住少女小巧的耳珠轻轻嘬弄,缓缓道:“月儿,便是真的无法脱困,能和你在此厮守,也快活似神仙。”
月真知道二人都已修至辟谷之境,便是没有食物也可存活,可她也清楚少典的快活似神仙是个什么快活法,俏脸通红道:“你别乱来,让青心看到就不好了。”
少典剥开月真胸前亵衣,一对雪白的玉乳登时跳出,娇然挺立乳香四溢,少典贪婪地抓住那浑圆的乳球,轻声道:“怕什么,她不会那么快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