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了的树叶又生龙活虎地上山下地干活了,除了他们父子谁也不知道树叶曾有过这么一出,连丹花也只是以为哥哥就是大病了一场,虽然心里有疑虑,可父亲与哥哥都不明说,再说反正哥哥现如今又有说有笑啥事都没了一样,她自然也就在心里敞开不计究竟了。
就这样,日子再次恢复了原样,一晃到了树叶二十二岁那年,村里屠户家唯一的女儿秋兰看上了勤劳勇敢、勤俭持家的树叶,死活逼着她父亲托媒婆上门来提亲。
从小就失去母亲的树叶,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在心里总觉得自己的家不如别人家,这会儿竟然有女孩子主动上门提亲,心里开心得不行,自然满口答应了下来。
再说,同个村里的男男女女谁不了解啊,那秋兰虽不算村里最漂亮的,可是生在一个屠户家里,从小吃的油水都比一般人家孩子多,长得脸蛋红粉里白,伸出手来那皮肤也是脂玉一般;个子不高,但说话声音轻轻柔柔的,与她当屠夫的父亲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村里也有青年男女互相看上眼,偷偷摸摸谈上情说上爱,再托媒婆去说亲的,可是树叶却像个当家的主人一样,里里外外地忙着,没有多少时间去谈,即便看上哪家闺女了一想到从小没娘的自己,便自形惭愧灭了进一步的想法。
不但是他,好像树叶也没听说秋兰跟哪个小伙对上眼一起去山上砍过柴火,一起去玉米地里除过草。
两个年轻人自己愿意了,双方家长也许心里有不快,但终究都没有出面阻止。
就这样,两个月后,两人直接跳过了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恋爱阶段,直接入了洞房成了夫妻。
结婚当晚,树叶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中午时分才起床,秋兰有一丝不悦却仍抵挡不了幸福的围绕,看丈夫起床了赶紧打了洗脸水递给树叶,半是暧昧半是埋怨地说“看你这个熊样,几杯米酒就醉了,像是没结过婚一样。”
“嗯,对啊,我以前是没结过婚啊,你,你以前结过婚了?”树叶先是解释,后来发现秋兰的话有漏洞,便取笑道。
秋兰一听没说话,脸就笑红到了耳根,带着羞涩越发美丽动人了。
“你才结过婚呢!不跟你说了。”说完快步跑回了新房。
婚后第三天,秋兰迟迟没有起床,树叶却一大早就轻手轻脚地推开了父亲松根的房门。
老人睡觉睡得浅,树叶推门一进来,松根就知道了,却没有惊觉地坐起身,只是伸手拉过被单覆在身上,扭过脖子看着房门的方向,仔细地端详着树叶。
“树叶,大清早的不睡觉这么早起来干嘛?”松根不解地问。
按理说刚结婚的男女,起初几日都是闭门不出,日夜鏖战的。
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结婚前都没有接触过异性,最多也只是心里想想,特别是发育成熟的男女,即便夜里遗精流水,也都是身体的肌体自然反应,根本连性梦都没有。
而结婚后,笼罩在他们身上的羞涩之情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性欲带来的欲罢不能的感受。
再加上年轻人体力恢复快,所以结婚时总有几天赖在房间里无休止地钻研,像是要把以前落下的功课恶补回来一样。
树叶却没想到松根会不会想到这些,他此时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呢?
只见树叶蹑手蹑脚来到松根床前,说:“爸,我想问你个事儿。”
“啥事儿啊?用得着这么急得都不用睡觉了?”其实松根本来是想说,还有什么比跟婆娘研究身体还重要的?
可是不好对儿子的面明说。
“爸,其实就是问问为什么我很想哪个?可是却做不到。”树叶终究还是害羞的,有些词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用那个这个来代替。
“什么那个这个?什么做不到?”松根一时没领悟。
“就是我很想抱着翠兰,然后心里很想跟她做那个事?可是我下面却硬不起来。”树叶没办法只好又明白点解释了一遍。
“你说你很想干你婆娘,可是你鸡鸡硬不起来?”松根一听急了,也顾不得是父子对话,马上把“干”“鸡鸡”都说出来了。
“嗯,就是这样。”树叶感到父亲终于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倒没有了起初的害羞之心了。
半晌之后,松根说: “你以前也从来没硬起来过吗?”
“以前就是很早以前了,看到好看的女人就会自己硬起来,后来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所以后来什么时候开始硬不起来也没注意。”
树叶确实是这样想的,十几岁时看到漂亮的女人,或者是夏天看到女人穿得少点,看到她们胸罩的带子影子,或者是女人内裤被勒出的影子,就会心里浮想连篇,也不知道具体想些啥,反正鸡鸡就会自己硬起来。
后来他觉得这样是不道德的,因为那些女人不是他的,有的甚至是亲戚或者是长辈,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自己心里想的时候,裤裆不会撑起来让他出丑了,他心雷根高兴,觉得自己不再那么没有道德了。
可是没有想到当他躺在同一张新婚床上的自家媳妇,竟然也硬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以前可以硬起来的,是后来什么时候开始不会硬了?”松根也是弄不懂了。
“嗯,就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会硬了。”树叶如是回答道。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松根明知道树叶也不知道还是禁不住说了这话。
这次树叶没有回答,他确实也回答不上来。
突然松根想到树叶曾经被踩过的事:“那是不是那年你受伤之后就不会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树叶听父亲这么一说,觉得可能真跟受伤有关了。
“不会吧?!按理说那次就是肿了几天,也没出血。”松根一直以为出血比没出血肯定要严重。
“我也不知道。”树叶回答。
“过几天再看看吧,兴许又可以了。”松根其实心里清楚,新婚时都激不起来了,以后,以后是悬了。
可是怎么跟树叶说呢?
想来只有这么安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