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驴虽然着急找到倪小慧,让她快点给自己摘掉这顶强奸犯的帽子,但他也知道急也没用,一个人藏起来,在这么大的城市里,需要慢慢去找。
既然那个李露露答应帮自己找,那就先等她的消息吧,他知道那些小姐的门路是很广阔的,她们办任何事都是容易办到的。
这件事先自己不要再浪费精力去找了。
王二驴离开酒店走在街上,便又想起那件同样重要的事,就是尽快给魏天成的媳妇下种,那也是他复仇的两个计划之一。
王二驴又开始把窃听魏天成家动静的耳机子塞在耳朵里,边走边听。
目前里面还没传来什么说话的声音,说明魏天成还没回家。
王二驴没有回工地,而是向那家健身房走去。
他这两天做好按时来到健身房,因为他预感到魏天成说不定就在这两天来请他回家呢,因为两天前他已经窃听到陈玉婷命令魏天成来请他回家过夜的消息。
王二驴刚走进健身房,耳机里就传出魏天成回到家里说话的声音……
这天魏天成下班特别早,今天是他答应妻子把王二驴请家里的最后一天期限,他决定一会去健身馆。
回到家里妻子陈玉婷正在忙碌,没搭理他。
他洗干净脸,走出卫生间,看到妻子正在厨房里愉快的忙碌,桌上已经摆了两三个菜。
魏天成夹起一片酱牛肉,放进嘴里,好吃,他已经记不得妻子上一次这么用心的做菜是在什么时候了。
他的这个举动被妻子看见了,她快步走过来,啪的一声打掉了他正伸向第二块牛肉的手。
“王二驴还没来,你吃什么吃?把我辛苦摆的拼盘造型都弄坏了!”
魏天成心里哇凉哇凉的,叫道:“这是我的家!我凭什么不能吃!”
“王二驴还没吃你吃什么?我告诉你,这饭就不是给你做的,以后你也就是他回来了能跟着吃顿饭!你吃了这牛肉能怎么样?你晚上有什么活要干?有什么体力劳动?自渎?”
魏天成涨红了脸,对屈辱短暂的遗忘一下子被打破了,他又陷入了谷底。
“我让你跟他说的话你说了吗?你去找他了吗?还不快去?”
魏天成一阵寒战,是啊,他要去找一个男人来享受丈夫的特权,在他的家里,和他的妻子,他怎么能忘记这个重要的任务呢?
魏天成眼神凄苦,嘴唇动了两下,没说出话来,还是出去了。
他行尸走肉一般来到那家铁馆,一进门就看到王二驴和那个光头在深蹲架那边做深蹲,他坐在一个不知名的器械上,他装着没有看到魏天成。
正好轮到王二驴做,他和那天一样光着膀子,穿着一件红色短裤,发达的斜方肌像一张鼓满了风的帆,脊背上全是一块一块叫不上来的肌肉,有两条特别粗壮的肌腱,从王二驴的腰部顺着脊椎一左一右一直向上延伸,到背上再向两侧展开,拱起就如同两道山梁,脊椎倒成了山梁间的深谷。
汗津津的肩膀上,搭着一块破毛巾,我估计这是为了防止杠铃把肩膀磨破。
王二驴钻到杠铃下面,那杠铃上的负重片数都数不过来,粗略一看也得有250公斤。
王二驴突然大吼一声:“嘿!”
把那根被两端重量压得微微弯曲的杠铃扛在肩上,擡离了深蹲架!
他腰板向前挺得像一张弓,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慢慢往下蹲,蹲到底了又慢慢往上起,一张大方脸憋的通红,全身大汗淋漓,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我感到这是对一个人力量的最高挑战。
魏天成换了个位置继续偷看,这次能看到王二驴的正面,他的大脚板蹬着地,脚趾狠狠地扣在地板上,随着每一次杠铃的举起,面部表情都痛苦的扭曲起来,在把杠铃从最底位置站起到最高位置的时候,他用力的同时声嘶力竭又模糊不清地喊出:“日——你——娘——咧!”
王二驴蹲起了六次,这个野兽般的男人把至少四个人的重量扛在身上,蹲起了六次。
把杠铃放回深蹲架的时候,他像是把一座大山放下了一样。
魏天成这才注意到他锻炼的部位——两条粗腿,敢打包票,那一条腿就比他的腰还粗!
王二驴看了看自己的大腿,嘿嘿笑了两声:“日他娘,还真胀哩!”
那个大光头比王二驴个子还高点,起码有一米八六,说道,“废他妈话,不充血不是白练了?”
王二驴还在傻笑,那两条王二驴腿泛着淡红色,鼓鼓地充着血,一条条一块块不知道名字的肌肉像被人硬塞进皮肤里一样满盈盈地鼓胀着,棱角分明,沟梁横纵,似乎在向魏天成显示着力量。
铁柱子一样杵在地上,花岗岩做的盘龙华表柱一样杵在地上,峰峦一样耸起,高山一样宽厚,王二驴那两根牛腿,杵在地上。
纯粹的力量,雄性的力量“奎子哥,今天练的真过瘾哩!”
20分钟以后,魏天成坐在更衣室里,偷听着王二驴和光头的对话。
“操,你是过瘾了,俺最后那下没站起来。”
“嘿嘿,俺让你昨天晚上悠着点咧,你偏要日弄到凌晨两点。”
“操,主要是那小娘们,我操……那叫一个骚,水白粉嫩地,一口一个大奎哥叫着,把俺的存货全掏光了,喝了俺4次怂,后来说她都饱了。”
“奎子哥,俺爹早年就告诉俺,卵蛋子里那东西别掏空了,特伤身子。你瞧,今天最后没举起来吧!”
“操,你得瑟个啥!你个驴东西见了小嫩娘们忍得住啊你?你憋犊子都多长时间没开炮了?看母猪都成貂蝉了吧你个牛操的!”
“嘿嘿,你还别说,大前天晚上俺就真睡了个貂蝉哩!”
“吹吧你就!”
张大奎眯着眼睛。
“真地,大学生呢,城里人,白嫩着呢!”
王二驴眉飞色舞地说着。
“操,你就瞎白唬吧!昨晚让你干小姐你都没能耐,你还干了大学生?”
“骗你就不是俺爹日的。”
王二驴最大的喜好就是炫耀自己的男人力度。
“人家一个城里大学生,能让你那个大黑货杵哒了?”
“她男人不行,找俺借种哩!”
“真的?”
“可不真的!她男人找的咱!”
王二驴虽然答应过陈玉婷保守秘密,但他不说是谁,大奎也不认识,没有泄露秘密的风险,他还是说了。
“操,咋没人找老子借种!俺和俺媳妇儿那也是一整就一个啊!”
“嘿嘿,人家一瞅你,就知道你一肚子坏水,一瞅俺,就知道俺老实。”
“操,你也就长得憨厚,俺还不知道你!见了漂亮娘们就走不动道儿,要真憨厚,把你那根东西割了再说!”
“嘿嘿……”
“那娘们儿咋样?啥感觉?”
“真嫩,她男人不行,那眼子都没捅开敞呢,俺一进去,美死了,又紧又湿又暖和。”
“操,眼红死俺了!生让你个牲口操了一大闺女啊!”
“嘿,俺也觉得,就是她不经操,俺就尿了三次怂就不敢碰她了。”
“操,你小子真他妈有福……”
魏天成躲在锈迹斑斑的储物柜另一侧,听着王二驴,这个在老婆身上耕耘下种的男人,和他的兄弟,一个同样粗野的家伙,讨论着他老婆身体的细节——结婚三年后,魏天成都不知道的细节。
魏天成总感觉到王二驴已经看见他在这里,故意说给他听的,魏天成的心在流血,这个王二驴果然让自己当王八了,他不止一次说过的话实现了,奶奶的,那可是自己的仇人啊,竟然睡着自己的老婆!
魏天成没有出现阻止王二驴,他怕被那个叫大奎的光头知道原来他就是那个没用的丈夫,他害怕他鄙夷的眼光,害怕又一个陌生人知晓他光鲜的衣着与头衔下,最可耻的秘密。
他更怕有人知道老婆以后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种。
“日他娘,现在想起来俺下面都铁硬,真过瘾啊,可惜……”
王二驴接茬说。
“可惜个啥?”
“可惜俺今天练了深蹲,晚上那东西肯定硬得慌,却见不到那女人喽!”
“为啥?”
“还能为啥?人家是知识分子哩!俺一个粗人,就是去下把力气,还能让俺整天搂着睡觉?”
王二驴说着,偷瞄了一眼躲着的魏天成。
“哈哈,操,瞧你这揍性!跟死了人似的。要不,跟俺一起去那小寡妇家?”
“不中,你自己去吧,俺和仙女儿睡过了,那些烂桃子还真没劲头再触哒。昨晚酒店里的那美貌的小姐俺都没动心,会和你去吃烂桃子?”
“操,那俺走了,俺去弄俺的烂桃子去了,俺的烂桃子虽然不紧,可水儿多啊!总比你今儿夜里一个人撸鸡巴强!”
“滚犊子吧你,你个小玩意!”
张大奎蹬蹬蹬地出了更衣室。
魏天成胆怯地走到王二驴身后。
王二驴又光着屁股,黑屁股上的两瓣子肌肉好像也充血了,看着就硬邦邦的。
魏天成悲哀地想,我要完成任务,把这个腱子肉大屁股请回去长期在我老婆身上有力地拱动。
“王二驴!”
魏天成鼓起勇气叫了一声。
王二驴假装一愣,回头一看是魏天成,很是吃惊的样子,“魏天成,你咋又来了?”
但他心里痛快得意着:王八,你又来请俺去你家夜夜睡你老婆了!
魏天成心里别提有多揪痛了,我咋又来了呢?
一个不疯不傻的人不是应该领着自己的老婆赶快去开始新的生活,和老婆那个奸~夫离得越远越好吗?
而且,这个奸夫还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自己真的活的失败而卑微。
但他没有勇气不完成老婆交给的任务,确切点说,也是自己的任务,找个帮自己干活耕地的男人。
魏天成颤声叫道:“王二驴,你穿好衣服就出来,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