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成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但这又不是梦,倒像是一出戏,而且这出戏的导演还是他自己。
但他不会想到,导演这出戏的却不是他,而是王二驴。
不到一个月以前,为了给妻子借种,魏天成找来了王二驴,一个东北汉子,家族遗传的高壮身躯,后天劳动和锻炼形成的发达肌肉,还有一根难以想象的粗大宝贝,让他征服了妻子的肉体。
然后又征服了她的心。
今天晚上,在知道妻子怀孕之后,魏天成、王二驴和妻子进行了一次谈话,他们都坦白了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他们终于了解到原来看似荒唐的生活远没有那么荒唐,冥冥之中,他们注定牵绊在一起。
魏天成终于可以不再把陈玉婷当作妻子了,他似乎解脱了。
他们的婚姻从本质上结束了,虽然它的外壳还在。
就是这种外壳,让魏天成付出了难以忍受的很多东西,最主要的是尊严。
但他恰恰是要在外界保住自己的尊严,才在这个封闭的特殊的家里失去尊严。
但魏天成还是宁愿把她当作我的妻子,宁愿在心里叫着她“老婆”,只有这样,当她和王二驴亲热时,他才能获得巨大的快感,他才觉得自己还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他唯一的希望是王二驴早晚会离开,但他有点失落的也是这一点。
对,没错,魏天成是个淫妻癖。
他不接受别人的鄙视,他有时候感觉自己是幸福的。
甚至后来他领悟到这一切都是王二驴的复仇计划,他也没多大吃惊。
家庭会议过后,魏天成照旧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看着王二驴和老婆亲热,王二驴把那个毛茸茸的大脑袋,贴在老婆只有些微微鼓胀的肚子上,傻呼呼地想要听“他儿子的声音”,把妻子逗得直乐。
可惜好景不长,王二驴的东西就像遵守生物钟一样,慢慢地勃起了。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老婆,老婆则坚定的摇着头:“大夫说了,最少一个月,不能有性行为。”
王二驴像打蔫儿的黄瓜,嘟囔道:“以为城里有了个媳妇,东西硬了就能有人给夹着,哪知道还是不行……”
妻子刚要骂他,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兴奋起来。
“媳妇儿,还真巧哩!俺下个月正好可以去比赛哩!”
陈玉婷满头雾水:“比赛?什么比赛?”
“健美比赛!”
王二驴说着跳下床,赤裸裸地在衣柜里翻来倒去,问道:“你给俺放哪儿了?俺来的时候箱子里有一条健美裤头儿哩!”
陈玉婷不知道为什么红了脸,说:“你说那个……在第一个抽屉最底下。”
王二驴很快就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他坐在床边,很快就穿上那条红色的内裤。
不对,那似乎不是内裤,内裤一般都是棉质材料,这个似乎是纶啊什么的化学材料,看上去很光滑。
腰带很窄,布料很少,似乎设计出来唯一的用途,就是来遮挡男性胯下的那点羞耻。
王二驴胯下的可不是羞耻,那是他的自豪,所以似乎这裤子遮挡不住,他的大头都从旁边红色布料的缝隙处露了出来。
陈玉婷看他穿上这玩意儿,羞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你……你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王二驴奇怪说道:“这是啥东西哩?这不就是健美比赛裤吗?你羞啥哩?俺光屁股你都天天见。”
陈玉婷红着脸说道:“健美裤……健美裤你怎么……露着你那东西?”
王二驴往下一看,嘿嘿傻乐,“媳妇儿,俺也没办法哩,这健美裤裤裆就这么小,遮不住你男人的大货哩!”
陈玉婷嘴里骂着“臭嘴!”
手上却招着,让他走过去。
王二驴双手叉着腰,任由陈玉婷的白嫩小手帮他把那个大头塞进健美裤里面去,哪知道,越塞越进不去,不但进不去,那根还越来越大,大有撑破健美裤之势。
陈玉婷婆生气了,“臭蛮驴!就知道想着那事儿!”
王二驴苦笑:“媳妇儿,俺冤哩!媳妇的小嫩手儿捏着咱的东西,还不让咱硬,有天理不?”
陈玉婷嗔怪道:“谁叫你这坏家伙长这么大?人家这裤子,是为人设计的,不是为……你这……大种驴!”
说着又红了脸。
王二驴嘿嘿笑着,满脸都是自豪,他知道女人那是夸他呢。
“媳妇,去年俺还没当包工头,俺还在劳改队里,俺就没参加比赛,俺那把兄弟,大奎,得了第一名呢!俺就想俺也不比他差,今年比赛俺想参加哩!可俺舍不得你!”
陈玉婷擡起头,奇怪地问:“我?你比赛和我有什么关系?”
王二驴坏笑着,“俺们比赛之前一个月,都不能日女人哩!”
魏天成突然明白了,原来健美比赛之前,他们运动量和体能消耗都很大,需要减去多余的脂肪,让肌肉更突出,所以可能要禁欲。
陈玉婷诧异地问道:“真的?”
王二驴点点头,说:“俺们铁馆那些弟兄,好几个参加比赛,他们几个都说好了,比赛前一个月都住到大奎盘下的一处大房子里去,除了上班以外,吃喝拉撒都在一起,结婚的不许找媳妇,光棍的不许找女人,互相看着,都忍住了。俺舍不得你哩,咱俩才一个月都不到,可你说俺不能碰你,俺……俺就想……俺在这儿住着铁定忍不住哩!”
陈玉婷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王二驴以为陈玉婷生气了,连忙坐下搂着她,“媳妇儿,别生气,俺就是说说,你刚有了身子,俺哪儿能走哩?俺要照顾媳妇哩!俺不去了,俺练块儿本来就是因为喜欢,在老家也习惯了,不是为了给谁看哩!要给谁看,也是给你看!”
陈玉婷攀住他的手臂,擡起头,笑着说:“谁生气了?我是考虑考虑!告诉你二驴,别以为我离不开你。”
她语气中隐约有了娇蛮的味道,“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这一个月是胎儿着盆的关键期,特容易流产,我可不想你——”
她粉嫩的手指点着王二驴皮糙肉厚的额头,“你这个大牲口在我旁边,我还得时刻防着你,怕你兽性大发!”
“你去吧!”
王二驴一脸惊讶:“啊?媳妇,你可真舍得哩!你舍得俺,俺还不舍得你哩!俺还要……”
他居高临下,看着女人小内衣里的奶子, 咕嘟咽了一大口口水。
“二驴!你瞧瞧你!”
陈玉婷装模作样的生气,“你真的管不住你自己,为了咱们的孩子,你还真得去参加这个比赛。”
“可是,媳妇,俺走了,谁照顾你啊?”
是啊,王二驴走了,谁照顾妻子呢?“我呗!”
魏天成躺在沙发上,心里还没有想好,懒洋洋的声音就已经从口中泄出,“不也是我的孩子,我来,你放心走,我还不至于看着玉婷出危险不管。他还是我老婆呢!”
“听见没?”
魏天成还重复了一句。
王二驴还是颇为不放心,不屑地看着他,“蔫吧……那你……你可不许动俺媳妇!”
此刻的王二驴复仇的快感又达到极致,还不仅仅是复仇的问题,眼下陈玉婷身体里已经怀了他的种,潜意识中,这个女人已经是自己的老婆了,而且,他的心里有两个打算:要让自己的孩子继承魏家的财产,第二嘛,就是自己的媳妇白薇很有可能一辈子不能生孩子。
魏天成几乎要从沙发上笑翻到地上,把王二驴从铁馆领回家那天晚上之后,他就再也无法想象着妻子的身体勃起,只有想着另一个男人压着她,操着她,他才有莫大的性冲动,一样米养百样人,这就是我的G点,没办法。
他像是局外人那样承诺道: “你放心,我不动玉婷。”
但他马上又无限的悲哀:她是我法定妻子,却要承诺不动她,真荒唐。
不过这荒唐让他的心里又一阵激动,他感到胯下一阵发紧。
“蔫吧,你敢动俺小媳妇,俺可揍你哩!”
王二驴示威一般挥着拳头。
“好,好!”
魏天成答应着,心里却骂: 妈的王二驴,能不能别拿暴力威胁我——太耻辱了,让我彻底勃起了吧?
“那……可是……媳妇儿……你真行啊?”
王二驴又把头转向陈玉婷。
陈玉婷跪在床上,摸着王二驴那硬如钢针的短寸头,“你放心去,我还要看你的比赛呢!再说了,我还怀疑你离了我能吃饱吗?”
王二驴笑了,任由陈玉婷摸着她的头,有时候在她面前,这条彪形大汉忽然会像个孩子。
“俺们牛肉都是十斤十斤的买,鸡蛋都是五斤五斤的称,肯定没俺媳妇做的香,可你放心,吃饱没问题,要长块儿就要吃好哩!”
“那就行,我现在就担心,你能拿什么名次?我男人可别倒数第一名啊!”
王二驴蹭地站起来,咚咚咚拍着疙疙瘩瘩的胸脯,“俺就拿个第一回来给俺媳妇哩!”
说着,他站在陈玉婷面前,摆了几个健美比赛的姿势,全身山包般的肌肉此起彼伏,虎背熊腰的身躯,二头肌、三头肌把手臂撑得比五根大擀面杖还粗,胸前的胸大肌像扣了两口铁锅,肩膀上三角肌、斜方肌厚重如墙,大腿粗如铁柱,肌腱一根根蹦出,像纵横的山麓。
他那两腿中间被健美裤遮住的一坨,鼓鼓囊囊,还露出一个大鸡蛋似的龟~头,别有一番阳刚滋味。
陈玉婷满眼欣赏和崇拜,这是她的男人,只是她从来口是心非:“傻样儿!”
王二驴嘿嘿笑,又走到妻子面前,双手叉腰,把那坨大家伙顶到我老婆脸“媳妇,要俺拿冠军,还得要你动动针线哩!”
陈玉婷又不解,却又目不转睛地盯着王二驴下面那一坨,似乎健美裤的紧包让它显得更大了,“什么?针线?”
“恩哪,你得把俺的健美裤改大点,要不俺不是去比块儿,是比鸡巴去哩!”
陈玉婷轻啐一声,“坏蛋!”
却还是接过了王二驴三下五除二脱下的健美裤。
“媳妇,俺啥时候走?”
“明天吧,明天就走。”
“啥?那俺……俺……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