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凤儿还在上屋里昏昏沉沉地睡着,似乎睡得很香甜。
旁边还睡着两岁的小侄子小龙。
金凤没有惊动他们,而是出到院子里帮大嫂干活。
秋收之前要把场院平整出来,那些被秋霜打过的已经枯萎的植物统统都要清理掉,还有那些爬满了蔓的豆角架和黄瓜架。
李香云正在院子里忙活着,额头上沁着汗珠子。
李香云是个肤色健康的充满着自然美的女人,体态健壮而丰腴,洋溢着千般美感的活力,她的魅力不来源与妩媚,而是身体和情态上的成熟丰健的妙韵,大眼睛里深沉得像两潭水。
李香云一边熟练地拔着那些豆角架,一边很关切地问着婆婆鲍柳青的情况。
金凤儿没有说今天娘上吊差点就死去的那件事,但却没有隐瞒娘这两天所遭受的摧残,也说了娘身体上无处不在的累累伤痕。
李香云停下手里的活,痛苦地看着金凤。
“这么说,大伙传说的是真实的了,那个刘大茄子果然是个畜生?”
“比畜生还要畜生呢!”
金凤儿愤愤地说,“今天我也差点被他给强暴了!”
金凤儿说起了刘大茄子侵袭她的禽兽行径。
“那你以后可要防着他点儿,尽量少去看娘了,那是很危险的!”
李香云关切地说。她想象着那个野兽的丑恶嘴脸。
“我才不怕他呢,说不定哪天我就废了他,就像二哥废了魏老五和魏老六一样,让他变成太监!”
银凤儿狠狠地拔下一撮豆角架,如同拔下的就是禽兽的孽根。
李香云惊讶地看着她。
“金凤儿,不能有那样莽撞的想法,你二哥的前车之鉴你要记住啊,头脑一热往往要付出代价的,凡事要动脑,不能乱来!”
“我恨死这些畜生了,为啥就没人铲除他们呢?”
金凤儿无比愤然着,眼睛里是仇恨的光芒。
“他们迟早是要遭报应的,不过是时辰没到罢了!但咱们眼下只有忍耐!”
李香云很严肃地对金凤儿说。
“大嫂,娘说了,等一年以后那份合同不生效了,她就可以和那个刘大茄子离婚了!你说能不能做到?”
金凤儿有些迷茫地问。
“嗯,能做到!我也是这么想的。娘总不能和这样一个畜生生活下半辈子的,她今年才四十几岁!”
李香云目光深沉着,那是一种有力量的眼神。
说了一会鲍柳青,金凤儿就不得不说今晚的可怕事情了,尽管她难以开口也不忍心开口,但她也不能不说呀。
金凤儿告诉李香云,魏老六通知她今晚去陪睡的消息。
李香云似乎没有太大的吃惊,稍微愣了一会儿神,说:“这个我早已经想到了,你们两个都去过了,也该轮到我了,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大嫂,我本来是想今晚我替你去的,可那个禽兽魏老六说啥也不允许,说非得让你去,还说,你今晚要是不去的话,明天他就去白城子把我二哥给废了!”
李香云感激地望着这个顽强又有情有义的女孩。
“金凤儿,嫂子谢谢你,有你这话嫂子就知足了,我怎么能让你代替呢?就算是魏家允许,我也不能那样做的!”
“可我是想,你这两天不是身上正来事儿吗?是经不起他们糟践的,我担心你的身体呀!嫂子,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呀!”
金凤儿说着眼眶有些湿润。
尽管李香云想到即将遭受的摧残,全身也在发抖,但她还是坚强而镇定地说:“没事儿的,你们两个都那样顽强地挺过来了,我都是个成熟的女人了,还有啥可怕的?你们这两个小姑娘已经为我做了榜样了!嫂子要像你们学习呢!”
金凤儿蠕动着眼睛,回味着那可怕的兽性遭遇,说:“其实,那三个禽兽倒是没啥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魏老五和魏老六的那两个恶魔,他们竟用啤酒瓶子和香肠啥的糟践人!你要有心理准备呀!”
李香云惊恐地看着金凤儿,但她马上镇定下来,说:“你们都挺过来了,我也不怕!如果他们把咱们伤害过分了,咱们就去告他们!就不信他们一手遮天了!”
“大嫂,你说将来二大哥出来后,会不会替咱们报仇呢?”
金凤儿突然问。
“金凤儿,我相信会的,但我不希望他像上次那样鲁莽地报仇了!”
李香云充满希望而又担忧地说。
“而且,哪有那么快就出来的,那可是十五年啊,家里的一切都要靠你大哥和我们了,可是你大哥又很窝囊,就只有靠我们了!”
金凤儿眨着眼睛,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担心的还是今晚的事情:大嫂正多事儿之秋,怎么经得起禽兽的糟蹋呢?
事实上,今晚李香云的遭遇要比金凤儿和银凤儿好得多,因为除了两个太监以外,其他三个还是男人的恶虎,今晚的兴趣有些低落,甚至要缺席。
原因很简单:虽然他们是兽性,但也是血肉之躯,前两天晚上已经在金凤儿和银凤儿身上挥霍过度,差不多是身体精髓的供给有些不足了,就像山中角逐了很久的野兽,显得疲敝不堪;还有一个原因,一连三个晚上都夜不归宿,编造怎样的理由才能让家里的女人不产生怀疑?
就拿魏老四来说吧,第一夜他对媳妇崔玲花编造理由说,去外屯子的一个朋友家里聚会,早晨回来说当晚喝多了就住在那里;第二夜他又说去某某人家打麻将,结果还是一夜未归,早晨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今晚是第三夜,他还说什么?
他身心都很倦庸,已经不想再编造什么理由再去了,而且,前两夜身体的精华已经散尽,今晚根本打不起精神去上女人的身体了。
于是魏老四今晚准备缺席。
相对像公羊一般精力旺盛的魏老二,也有了索然无味的感觉,身下的曾经健壮的孽根竟然一整天没有什么反应,直到在炕上足足酣睡了一整天,黄昏的时候醒来,身下的那玩意才算又有了感觉,但也不是特别昂扬。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在思考着今晚是不是去征战李香云?
本来他很大的心思是今晚休息。
可他又突然想起了早晨银凤儿说的那句话:“我知道你们这些色狼是啥心思,是明知故问,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大嫂身上来例假了,你们当然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不能做那事儿的!”
那样的情景有刺激得魏老二又兴致盎然了。
魏老二有个特备的嗜好:就是喜欢在女人见红的时候做那好事儿,尤其成瘾,在他老婆马兰芝身上没少体验那般别有滋味的红门喜事儿。
但自己老婆毕竟要珍惜一些,也不敢月月那样禽兽,可李香云是别人的女人,又是仇家的女人,在这个特别的时候糟践她,简直是一顿难得的美味佳肴。
他不会放过今晚的“红门艳”最有兴趣要数包工头魏老三。
第一,他对今晚来陪睡的李香云情有独钟,多少年来一直想得到的东西,一朝唾手可得那不亚于人生最大的得意;第二,他不用费尽心机编造谎言去应付家里女人,因为从魏家男人开始报复品味王家女人的第一夜开始,他就是从白城工地开车悄悄回到村里来的,根本没有回到家里报到,他的媳妇丘雅贤还以为他在工地忙碌呢,尽管他的两个侄女魏春柳和魏春蕊知道他回来的秘密,但这两个女孩却是在守口如瓶地封闭着消息。
每天夜幕降临,他就悄悄把车开进村政府的院子里,让看屋的老魔照管着,然后悄悄溜到魏老六家里参与一夜好事儿,早晨又溜回到村政府再开着车去乡政府所在地的一个朋友家里,高枕无忧地睡上一天,晚上再开车回到旮旯屯。
他准备今晚品尝完李香云后就回白城工地去,这里的报仇或者是好事暂告一段落。
最得意,最冷静的还是魏家六虎之首的魏老大。
他已经彻底地想清楚了一件事儿: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参与这样听起来都很冒险的兽性行为。
当然,他倒不是讨厌这样的兽性行为,主要是为了明泽保身;一则,他是旮旯屯的当家人,土地爷,头上还照着一顶村主任的明朗光环,决不能像那哥几个那样不计后果地胡来,二则,他隐隐地预感到这样的疯狂举动迟早会招来祸端的,为了自己能不至于有朝一日陷进去,他也只能咽着贪婪的口水忍着,忍着那样过瘾而刺激的情形激发出他的无限躁动和冲动。
这样的夜晚他也是燥热难耐的,想着魏老六屋子里发生那让他欲火升腾的极乐好事儿,裤裆里就顶得受不了,又一次他竟然忍不住已经走出了家门,直奔魏老六家里走去,但走到半截,一阵初秋的凉风吹到他的面颊上,又猛然清醒了,急忙又返回了自家。
无论魏老大怎样心里欲马难拴地煎熬着,血液兽性地沸腾着,他还是用意志把自己的欲望上了绑绳。
魏家五虎兽性沸腾地摧残王家女人的夜晚里,魏老大却是正人君子般地坐在自家的沙发上,一边喝茶水,一边看电视,最后上炕去掀开刘雪妮的被窝,扒下她的小裤衩,酣畅淋漓地发泄出沸腾的欲望。
那个时候他也是疯狂的,因为他把刘雪妮想象成王家的女人。
刘雪妮被他弄得爽痛交加地叫个不停。
但魏老大当然不能甘心这样什么也沾不到,他要等那哥几个把王家的女人都轮完一遍,自己再单独享受她们。
让他感到满足和欣慰的是,王家唯一的处女金凤儿还是让自己给先破了,先享用了一夜。
他准备哪天在把金凤儿招到村政府里,尽情地玩一夜。
魏老大开始就没参与到其中,魏老四今晚又临阵脱逃,今晚魏老六的屋子里就只有四头野兽侵袭李香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