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六几乎是怒气冲天,叫道:“我操,只能用老二玩她们?可我和老五已经没有那玩意了,怎么玩?大哥,你说我们不用道具用什么?你说?”
魏老大摊开双手,一脸无奈。
“那你说有啥办法?你们没有了又不能再长上了,你们就搂着睡觉呗,再不行就用舌头舔!”
“大哥,你们这是在玩儿我和老五呢吧?原来我们丢了命根子这二十万是为了你们操王家女人过瘾的?我和老五也太他妈的大脑袋了吧!”
魏老六在屋地上暴跳着,眼睛通红。
魏老二转动着眼珠儿接茬儿,说:“老六,你这话就没道理了,当初是你最先主张和王家女人签这份合同的,那个时候你就明知道你们是不能睡女人的,你不是就为了让我们替你糟蹋王家女人吗?可我们已经替你做了!那两夜我们不是已经给她们干得连路都走不了吗?你以为我们是在沾多大的便宜呢?那是在替你犯罪,弄不好是要坐牢的!”
“可那两夜就顶那二十万了?那也太便宜她们了!”
魏老五又扯着嗓子喊道。
魏老四又搭腔了。
“那有啥办法?现在不是我们不想继续轮她们,是人家不干了,要上告!总不能因为这个我们都去坐牢吧?”
“你们这纯粹是在放屁!”
魏老六忍不住骂开了,“你们这是在心疼王家女人,准是她们把你们都迷惑住了,你们想搂着她们亲亲蜜蜜的,把我和老五给卖得不值鸟泥钱!王二驴已经欺负到咱脖颈子上拉屎了,你们竟然为了女人不管我们的仇恨了!你们他妈的都是啥揍的!”
魏老大眼角的肌肉在抽动着,眼睛里露出恼怒的凶光。
“老六,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不得不说了。王二驴为啥割了你的老二?还不是你先欺人太甚了!两年前你把王家银凤儿给糟践了,两年后你又把人家的老婆给划拉到手了!你说要是换了你,你会咽下这口吗?”
“魏老大,我操你妈的,你说的是人话吗?”
魏老六眼睛都红了,野兽般地嚎叫着。
“好!老六,算你狠!可我不怕你那套的。尽然咱们哥兄弟已经撕开脸皮,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那今天我就明确通知你:你不许再动王家女人了!”
“我偏要动你又能怎么样?”
魏老六对视着魏老大。
“老六,你要是再敢动她们一根汗毛!我就立刻把你送进去,让你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了!你不会忘记你现在还是个保外就医的犯人吧?你更不会忘记是谁把你保出来的吧?”
魏老六顿时气焰消减了很多,凶恶的眼神垂下来。
他无法不承认,没有魏老大捞自己,那自己现在还蹲在大牢里呢。
魏老大才是魏家真正的老大,主要是魏老大在白道上的可以呼风唤雨。
这些年他利用公款把上面的路都铺平了,县里,市里的政府机关,公检法机关里都有他牢固的关系网,只要不是杀人反动的大事儿,几乎没有他摆不平的事儿。
他魏老六再狠,也狠不过魏老大的势力。
在魏老大面前,他永远是个卒子。
但魏老六又确实憋气窝火得要爆炸,嘴上是不会软下来的。
“好,魏老大,你有种儿,你要是不念兄弟情分,你就给我弄进去吧!我等着!”
魏老二为了缓和气氛,开始唱红脸儿,不失时机地对魏老六说:“老六,大哥咋会是想给你弄进去呢,要是那样,他当初还会往出捞你吗?我们今天聚到一起研究的目的,就是怕你把事情弄大了,再进监牢出不来!大哥的意思,不是不让你叫王家女人陪你睡,是不让你再那样糟践人家的身体了,我们已经把王家女人给糟践够呛了,也算是为你们报了仇了。可如果接下来我们还那样的话,会把她们逼急了告我们,你不要忘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现在形势紧,正严打呢,我们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啊!”
魏老六没有继续暴跳如雷,但心里窝着的对他们哥几个的火气是消不掉的,他似乎是为自己找了个台阶暂时下来。
说:“操他妈的,现在我还不想要王家女人陪我睡觉了呢,那样的话,我都傻透气了。我不想糟践她们的身体了,我接茬要我和老五的二十万,女人对我们已经没用了,钱对我们有用,我们的命根子不会白丢的,那张合同你们不是想作废了吗?那就正好了,我接茬管她们要钱去!”
魏老大冷森森地笑了笑。
“老六,那好啊,我倒是希望你把钱要出来呢。可有句话,你也应该记住,要钱要不了命。就算你有勇气要了她们的命,你的命也没了,那样就等于是王家女人们用自己的命替王二驴报了仇!老六,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的仇人是王二驴,你还是留点精神头将来对付王二驴吧,他迟早是会出来的,到那个时候你有能耐就使出来吧!现在就算是你把王家女人撕碎了,也不算你把仇报了!如果等王二驴出来了,而你却消失了,你不觉得太可悲了吗?你要是有种儿,将来把王二驴的老二也给割下来,那不比报复王家女人要解恨得多?好好想想吧!”
“魏老大,这就不用你废话了,我会等到那一天的!”
魏老六蹚地一脚把椅子踢到一边儿去了。
站在门口的白薇急忙上前把椅子扶起来,却遭到魏老六的怒骂:“我操你妈的,谁让你扶起来的?你给我按原样放倒那里!”
白薇又忙不迭地把椅子放倒了。
魏老五看着魏老六问:“老六,那今晚还让不让王家女人来你家了?”
魏老六没好气地说:“还让她们来干嘛?咱哥两个啥也得不着,反倒让别人快乐了,咱不稀罕王家女人的身体,咱们要的是钱!一会儿咱们就去王家,告诉她们准备好二十万!”
魏老四显得有些忐忑,看着满脸阴霾的魏老六,说:“老六,咱们都已经把人家几个女人给糟践够呛了,你还管人家要钱,你这不是逼着人家上告吗?”
“操你妈的,你少跟我放屁!你总不至于让我们哥两个啥也挠不着吧?”
魏老六把一腔怒火发到了魏老四身上。
魏老四的火气也当时上来了。“我操你妈的!”
一母所生的两个野兽就这样互相操上亲妈了。
魏老六似乎要爆发,随手抄起那把倒在地上的椅子,嗖地朝魏老四砸过来。
魏老四躲闪不及正砸在左肩上,之后那把椅子又弹在炕沿上,落在地上。
魏老四也被火辣辣的疼痛撞得红了眼,一俯身把椅子拾起来,直奔魏老六而去。
魏老五却从侧面出其不意地夺过了魏老四手中的椅子,随手照着魏老四的面门就是一拳,正打在鼻梁子上,殷红的血从鼻孔里流出来。
魏老四擡腿就是一脚,正踢在魏老五的裆间,但对魏老五不起作用,因为他的裆里空空的,没有什么怕伤害,但魏老五还是向后趔趄着差点跌倒。
魏老六在一边又抄起了那把椅子,就要劈头盖脑向魏老四砸过来,这时身高马大的魏老二起身轻松地夺过了魏老六手中的椅子,横在他们中间,呵斥说:“都给我住手!”
两个野兽没有再继续火拼,各自向后退了一步,但嘴里还都不干不净地骂着。
魏老大终于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看着魏老六,意味深长地说:“老六,你总是这样冲动,有用吗?我还是重复先前那句话:你还是留点蛮横劲儿准备将来出狱的王二驴吧!到那时候,恐怕没人再帮你了!”
之后,他转头对魏老二和魏老四说,“我们走吧,今天的事情研究完了!”
魏老大走出去,魏老二和魏老四也跟着出去了。
显然,从那一刻开始,魏家六虎已经分成两派了。
只一个上午,金凤儿和银凤儿都出色地做完了她们该做的事情。
王家女孩咬着牙,用她们娇嫩的身躯,在完成着本来不属于她们的复仇行动。
金凤儿在村政府到家的那段路上走了很久。
路边杨树上的几片叶子不经意间飘落在她的脚下。
那几片叶子就像她此刻的心情,茫然间飘零着什么。
她把自己变成一只可耻的狐狸,不知道还能不能变回人形;十八岁的身体,十八岁的心灵,就这样有些过早地凋零的感觉;凋零得狼藉不堪,凋零得措不及防,就像从一个春天的暂短的梦里醒来,不知咋地就进入了这样一个陌生的秋季。
心间还是那种作呕要吐,又委屈得要哭的摧残的感觉,脑海里耻辱地旋转着村政府执宿室里自己违背心灵的表演。
那是她释放妖性的辱没……
“宝贝儿,你别哭了,天大的事儿哥都替你做主!”
“大哥,你那个禽兽兄弟魏老六又通知我今晚去他家了!可宝贝儿已经是你的人了,我死也不能再让别人糟践我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你说过的,一定会保护好宝贝儿的,大哥,你不会变乖吧?”“宝贝儿,我不会变卦的,我一定要保护你,你就是我一个人的金凤儿!你就不要哭了,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一会儿我就回去,专门解决这件事儿的,我不会让你今晚再去的!”
“哥哥,你真的能保护好宝贝儿吗?哥哥,你就娶了我吧,那样我也就有了依靠了!”
“宝贝儿,娶你……那是后话,眼下哥哥一定要保护你,你就别哭了!啊?”
“哥哥,今晚我想和你在一起,那样我才安心呢!行不行啊?”
“行!那你今晚我们就在来这个屋子里!”
“那你今晚还在村口等宝贝儿啊,宝贝儿不敢走黑路的!”
“嗯,我就在村口等你!”
无边的屈辱过后就是忐忑: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会有收获吗?今晚魏老大会在这个村口等着吗?
他来了就说明成功了,他不来就说明失败了。